回应我的,只有老板从吧台下掏出的猎枪漆黑的枪口。
他掏出了枪...Cazzo...他掏出了枪!?

的确,战后意大利政府发行的货币里拉一直在贬值,6年来,监狱外头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难道,在黑市中里拉已经不能流通了?
出于礼貌,我必须保持微笑,证明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或者,一个即将获得身份的人。
又在吧台上放了一沓钱,这次是美元,印有富兰克林和费城独立纪念塔的,面值100的,至少对于资本社会价值相对稳定的美元。
侍者,端盘子的女服务员,喝着啤酒衣衫破旧的男人,品尝着咖啡衣着得体的四眼仔,酒吧内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物件从腰间,大衣内,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取出了枪...
从双管猎枪到左轮手枪...数十支长短不一的枪管直钩钩地对准了我。就连厨师们也拿着餐刀和菜刀从厨房中匆忙冲进大厅。
如临大敌,全民皆兵?
他们是想杀了我,再分了这些钱吗?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因为我也有枪,并且,她已经从老板枪口的下方伸出顶住了臃肿的脂肪下,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女士们,先生们,我只是一个顺道进来坐坐的慷慨嫖客。这些钱,我没打算把这些钱带出这里...有几个男人逛完窑子的时候,身上会留下超过1盒避孕套价格的现金呢?”
出于恐惧,这个胖子的枪管和他浑身上下的肥肉一起颤抖着。两颗几乎完全被眼皮赘肉盖住的小眼珠,惊恐地盯着我脸,“拿着这些钱,出去,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并不是在害怕我的枪,而是...我?
难道是卢西亚诺的人事先通知了他们?
Non...卢西亚诺虽然是西西里人,但他6岁就去了美国,他的势力也都在拉斯维加斯和西西里...否则,追杀我的人绝对不止一个汤姆逊。
“我需要一个理由...”他们举着枪,却没人愿意第一个扣动扳机。
收回我的贝瑞塔手枪:
“我叫安东尼·马兰萨诺,西西里人,虽然,刚从监狱中出来...看来,这个世界上发生了许多我入狱前无法想象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