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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国际托管所(监狱梗,all耀,主联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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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亚瑟平淡地应下,心里暗嗤这简直就像哪个冷幽默的笑话。
  “那接下来呢,准备去监控室吗?哥哥我可以考虑分享一下自己的红酒给你们。”
  “老兄,你当这是私家影院吗?”阿尔弗雷德明显的心情烦躁,他翻了个白眼走过来,随手将对讲机插回英/国人的左裤袋。接着与其擦肩而过,往之前两人奔逃的方向行去,步伐又愈渐急促。
  “等等!”然而下一秒他便被亚瑟隐忍着怒火的喊话定住。
  之后是沉默。
  “亚蒂,”美/国人打破厚重的空气,启齿,“你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吗?”
  “不是!”英/国人不假思索地辩驳,气愤终是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谁能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阿尔弗雷德本就濒危的耐性亦被磨光,他提高音量回复道:“就因为你来了!你明知道他早已忍耐得够久了!你明明清楚你为什么还要来刺激他?”
  “你……”亚瑟感觉自己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你的意思是——我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吧?”美/国人摊了摊手继续道,“毕竟,那头熊的煽动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所以现在,我该走了。”
  “…你要去做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呢亚蒂。要是他们真想逃,确实也没什么人敢阻挠的,因此我得去现场指挥才行。你呢,就跟那个吝啬的法/国佬去监控室品劣质红酒吧。”
  语毕,阿尔弗雷德就匆匆跑开了。
  剩下英/国人蜷起指尖楞在原地,渐深的指印仿佛随时都将淌出血来。
————
又卡文了怎么办Orz剧情越来越迷了谁来拯救下我(T▿T)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66楼2018-03-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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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的制服模糊了王耀生来颜色明媚的眸子。这些守卫站得笔直将他们圈在中心,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守卫们的帽檐被压得极低,只露出紧抿的嘴角构成单调沉闷的墙,又汇成某种糟糕透了的情绪冲撞在东方人胸口,凝窒得让人头昏脑涨。
      王耀抬手按揉眉心。
      刚刚…就刚刚……他就不该一时意气跟着伊万跑的。现在弄成这幅样子都不知道怎样收场才合适。
      东方人思忖着,皱紧的眉宇却被俄/国人包着皮手套的指头抚开。
      王耀下意识仰头,便看到堇色的眼睛还是一如多年前那样无畏。
      他又马上心绪如麻得垂下头去。
      然后他听到俄/罗斯人的轻笑跟信誓旦旦地保证:“小耀,我们快出去了。”
      “快出去个鬼啊。”失神间,王耀不假思索把心中所想喃了出来。这使得俩人都微微一愣。
      有多久了?伊万想,王耀再没有这样自然地回复他,用令他如此怀念的泼着冷水的调子。
      想着,俄/国人不禁笑起来。
      而东方人心里却乱作了一锅粥。
      他是怎么了?他到底还是相信了这个人吗?他到底还是……
      王耀的思绪胡纠着,放空的视线仍是潜意去扫俄/国人的面庞,对方唇边弯得正欢的弧度已是许久未见,东方人不禁掐断思路楞在那里,任由往昔的云烟萦绕而上。
      他突然就有了张口探寻的勇气:“伊万,你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将我置之死地?”
      话音未落,俄/国人蓦地一怔,笑意霎时消散无踪,紧接着他猛地转身将东方人翻到自己侧怀里。同一时刻,子弹钻进血肉的沉闷声响亦炸进王耀耳中。
      东方人刹那缩紧的瞳孔落向远处的美/国人,混着惊异的错愕瞳仁先是游弋不定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乱窜,很快却又出乎意料地镇静下来攀上青年持枪的手。
    ————
    接下来是修罗场的场合√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70楼2018-03-3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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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23:18:16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抱歉抱歉好久没更了,最近在忙期中Orz万分抱歉!(并且依旧短小)
      ————
        “嘿,耀,别看了,”阿尔弗雷德放下持枪的臂膀,眼神无畏地接上对方压着愠怒与惊疑的锋锐审视。他面上毫无心虚与不安只一步一步地靠向他们,嘴里吐出后语,“是我开得枪。”
        确实,这成功打破了王耀那唯一一点自我安慰似的希冀。
        东方人想不通美/国人如此做法的意义所在。
        要是阿尔弗雷德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伊万,为什么要将枪头率先瞄向他?
        “你是故意的?”王耀促着眸睨他,目光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或者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个情感小测验。”对方无所谓地摊手道。
        “别开玩笑了阿尔弗!”东方人动了真怒,“你这次做得太过火了!”
        “过火?”美/国人的面色便愈发阴沉下来,无意间自唇中溜出的喃语竟是捎着几分难有的委屈意味,该是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转瞬他又讪讪地笑笑,再次道出的语句却是与笑容全然不符的冷峻,“过火的那个到底是谁?”
        简直就像回到了少年时期他们闹翻的那段岁月。
        “呵呵……”王耀暂时失语,伊万却在此时低笑出声。他不再顾肩上源源不断汩着鲜血的伤口而是将腰背挺得笔直地说道:“情感测验?”俄/罗斯人拣了美/国人之前的酸话反讽,“那你是不是该恭喜我成功过关了?”
      ————
      文后谈资
      “美英法军事打击叙利亚图片曝光 又是导弹精确打击 俄罗斯很无奈”
      “他说,莫斯科的警告被忽略,俄罗斯“正受到威胁”:“我们警告,这样的行为不会没有后果。”联合国秘书长古铁雷斯4月13日在其个人社交媒体上表示,“冷战已经回来了,带着复仇和不同的因素。那些过去保障危险升级的机制似乎都已经失效”。(军评陈光文于2018.04.14)”
      完全复制于网络
      诸君,实不相瞒,不知为何我有点兴奋(被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71楼2018-04-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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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美/国人换了个蔑然的态度回击:“若是连颗子弹都不敢挡,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跟Hero竞争?”
          闻言,伊万勾出个凉薄已极的笑容道:“所以,你像个放心不下出嫁儿女的老妈子一样特地赶过来就是为了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以确认我是否有资格和你竞争?”他顿了顿,“无聊。”
          阿尔弗雷德毫不示弱地嗤笑回去:“当然不!”美/国人总是掺着股冲劲的声音经过主人的再一提高难免犀利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快要穿过人流分出的过道来到两人面前。
          “我来是因为我后悔了。”他话语直白得令人害臊,“我之前就不该犹豫。够格挽住他手的人应该是我!”语毕,阿尔弗雷德便要去拉王耀的手,然而王耀还被伊万揽在半边怀里,俄/国人眼疾手快地向旁边一避,使美/国人的爪子落了空。
          而阿尔弗雷德似乎也没指望自己这下能够成功,相当自然地就改掌为拳狠狠招呼在了伊万脸上。应该是早有预谋。
          俄/国人的左半边面颊便霎时凸出一块浅浅的浮肿。
          伊万立刻绰起左臂,拎着重重一拳掷在对方右脸。
          镜框被冲得一歪,勉勉强强被笔挺的鼻悬住。而那廉价的平面镜片则被硬生生震出一道口子,藕断丝连地缓缓蔓延开来。
          斯/拉夫人负伤的肩膀又晕出一片血色,与先前凝固的暗红混淆交融,似乎一幅触目惊心的泼彩油画。
          “伊万!”王耀叫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推这人紧梏在自己腰际的手。
          奈何这只手的气力实在太大,若是单拼力量,王耀只得服输。而此时,阿尔弗雷德又是一记右勾拳袭来,东方人睨了眼俄/国人血淌正欢的伤口,叹了口气,抬起手截住了那只拳头。
          于是周遭如木头般静候着命令的警员就看到了既奇异又颇有些滑稽的一幕——黑发人被夹在中间,脚尖踮到了极致,竭尽全力将自己的手掌置于金发人与铂发人之间。他掌心抵着金发人的拳头,掌背触着铂发人匆匆刹住的拳前指骨,正暗暗松气。
          下一刻,王耀便卸了力,脚尖落地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然而他的指掌却在撤退途中给人抓了去紧接着就被牢牢钳住。
          东方人的手还微微震颤着,显然尚未完全化去美/国人凶狠的一击。阿尔弗雷德眉宇间掠过几丝阴翳,松了手上的力道,只轻轻揣着。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74楼2018-04-20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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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先是一惊,紧接着就要把手抽回,美/国人只得再次加大力道,攥紧东方人布着些许薄茧的肌肤,局部细腻的肌理已经开始渐渐泛红。见状,阿尔弗雷德干脆改以十指扣入与其相缠,使其动弹不得。
            美/国人半挖苦地道:“耀,你可真让人一刻都大意不得。”
            王耀却不理会,神情微妙,片晌,他认真地道:“你们千万记住不论如何都别扯我。”语毕,他还不放心地添上一句,“生命可贵。”
            两人一时语塞,但又无法反驳东方人担忧的合理性。
            因为他们正好准备用力。
            “哈哈,”阿尔弗雷德干笑几声掩饰道,“怎么会。”
            伊万则是轻哼一声,不语。
            场面陷入僵局。
            良久,两人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势头,但都被王耀的眼神压了回去。
            死局。
            当美/国人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命令周遭这群木头警员行动起来制住俄/国人时,不远处一句暴躁的“让开”让他收住了话头。
            是亚瑟的声音。
            很快,英/国人便来到他们面前,脸色瞬间阴沉却又似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少顷,他道:“你们在搞什么?”
            对于他的到来,美/国人面上浮出几丝显而易见的讶异,道:“亚蒂,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英/国人相当不满地反驳。
            “我原以为你会选择跟法/国佬躲到监控室去。毕竟……”阿尔弗雷德欲言又止地顿住,眉目间透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一齐瞟向英/国人。
            亚瑟的指尖又蜷起来,戳在先前未消尽的红印上。熟悉的微痛感袭来,与法/国人不久前的话语一同在神经中蔓开。
            ——“亚瑟啊,不是哥哥我有意端着架子来说你,只是哥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成天到晚究竟在顾虑些什么呢亚蒂?在一场感情中,要是有人率先退让了那那个人就一定输了。连爱人的手都没勇气去牵的话,那你可真是太失败了。”
          听完,英/国人回了句“站着说话不腰疼”,便将手中的礼品袋一抛寄在法/国人怀里,随后立刻奔来了这边。
            而此时美/国人的言辞举动无异于是对他的否认,高傲如他怎么不会气愤?
            英/国人咬紧了牙关,音量骇人地道:“你以为我不敢嘛!?你是在瞧不起我吗阿尔弗雷德!?”语毕,他便也探出一只手去抓,握住了王耀另一只空闲的手掌。
            “……”东方人强抑住动手打人的冲动,喉结滚了滚,挤出几个字来,“总之…你们千万别扯我。”
          ————
          感觉写着写着就欢脱了Orz emm……我也不造自己在写啥玩意儿了,总之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先了_(:з」∠)_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81楼2018-05-0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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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中1红色组】谁
            嗯,这是退圈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说呢?是我自身的一些原因。嗯,总之,退圈并不是退出APH这个大家庭的意思,是退出APH文圈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于APH,我目前除了脑子里一闪即逝的文梗与基情画面,却是绰不起铲子填坑了Orz所以,很抱歉。当然我对他的爱不会减少!我会爱APH一辈子!!!只是不再自行产粮了而已√
            我是个糟糕的写手。于APH,我挖了很多坑却没怎么填。在这里,郑重感谢仍在等待我的人!!!同时,也非常抱歉!!!这篇退圈作,我写了很久,不过依旧有很多生硬的地方。很遗憾,以我目前的水准只能做到如此。
            嗯,最后的最后——谢谢你们。散了吧。
              1991年12月28日。凌晨5:30。
              难眠的中/国人独自踱步到莫斯科郊外的一片白桦林里,开始漫步。
              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大雪的白桦林披着银装,纤长的枝节恣意伸展着,遥望时似乎绽了千千万万朵银花。
              冰雪是冬日的精魂。王耀看着,如是想。
              然后他伸出手掌印上白桦树裹了一层雪霜的枝干,之后他似乎一个试图窥探窗外世界的稚童,抹了抹树干洁白的肌理,就像孩子擦拭氲汽的窗户。然后,等他把手收回,针织手套的罅隙间已然盈满了晶莹。
              而在这个国家,冰雪,这些冬日的精魂是连年可见的事物,就如那一棵棵挺立的白桦,深深交融在这个民族的血液里。
              中/国人的目光柔和,静静停驻在掌心那一小撮雪晶上,里面夹着几点白色树皮的皮屑。少顷,他突然笑了。
              而后,他又摇摇头,双掌交叠地拍了拍,被他压在腋下的纸报就“嚓啦、嚓啦”的响,仿佛要引起谁的注意。
              于是,王耀把它拿过来,又细细读了一遍。
              米色的光线穿透阴郁的云霭,从交错的枝桠间零落下来,点亮了粗糙纸质上的标题,同时也给中/国人操劳多日的疲惫瞳眸镀进一层薄金,静伏在他眼底的倦怠才得以淡化几分。
              “耀。”
              忽然,他仿佛听到有人语轻唤,那嗓音是既细且柔的,同时又捎着些成年男子的喑哑。
              这声音,他无比熟悉!
              王耀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搭在报纸一角的指尖止不住地发颤,呼吸也无可抑制的急促起来。
              接着,他猛然侧过头!
              然而,什么也没有。除了死寂,什么也没有。
              “哈哈。”他像是被自己逗乐了,弯下腰去捧着腹干笑几声,片刻,又直起来,喃喃自语道,“我在期待什么啊?跟个傻子似的。”
              恰在此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虽然依旧是简短的一个“耀”字,但却清晰了许多。
              似在耳畔,像在心间。
              王耀悄然蜷紧了指节。
              顿了顿,他猝然转身吼道:“别来烦我了……”
              只是,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因为,有人。
              真的有人!
              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来者就安静地立在他身后,双手虚环住他的眼睛。极其自然,映着雪景,堪可入画。
              王耀听到那人用了俏皮的调子,说道:“嘿,耀,猜猜我是谁?”
              王耀整个人都怔住了,愣愣的不敢轻举妄动,脑袋还有些晕乎。他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吐出的字音都颤颤巍巍的:“你…是谁?”
              身后的人低低笑了一声,然后绕到他身前,移开交叠的指掌,眯着眼笑道:“你猜。”
              映入眼帘的是臆想中那张英俊的面庞。
              王耀倒吸进一口凉气,呼吸跟着微微停滞。
              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这人却先一步挽过他的手扣入了自己掌心。
              然后二话不说,就领着他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兜起圈来。
              深深浅浅的鞋印在一片白雪中连绵延伸。
              王耀自始至终都盯着对方淡笑晏晏的侧颜,情绪在心底翻沸嘶鸣,似乎下一秒便会汹涌而出。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千言万语抑或只字片言想告诉那个人,想质问那个人,总之,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如何结尾。倒不如不提。
              他们已经吵得够多够久了,所以现在,所以至少现在……
              王耀停下来,沉默地拉住对方的手,扯过对方鲜红的围巾,迫使那人将白金色的脑袋垂下。
              四目相对。
              “耀……”
              良久,银发的人儿极轻地出声唤道,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欲言又止地抿紧了双唇。
              他们都一样。
              于是,空气又恢复了缄默。他们无言注视着彼此,流光自他们眼底淌过,冰寒渐渐染红了他们的鼻尖。
              蓦地,王耀开口道:“来堆雪人吧。”
              “嗯?”银发人一愣,转而回过味来,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曾经权当戏言的承诺。
              “还不快去打雪基?”王耀松开拽着他围巾的手,顺势在他后背拍了一把,将他往一片空地上推引。
              “耀,你可真会使唤人。”银发人被他推出去几步,磕磕绊绊好几下才稳住身形。免不了一句故作姿态的嗔怪。
              王耀让他这幅神情语调惹得嘴角一阵痉挛,旋即回应道:“您可得了吧。快正常些去滚个雪球,我去找些枝杈过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87楼2018-07-02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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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吧。”银发人笑眯眯应下,不再多言,开始着手干活。
                而王耀,则悄悄将之前那张胡乱一揉强塞入衣袋的报纸展开抹平了,然后再小心翼翼贴进怀里。
                很快,一个大雪球就成型了。只是这雪球凹凹凸凸,歪歪扭扭,实在不甚均匀。若需用一个字概括,就是:丑。
                王耀拣了足够的枯枝与石子,抬头一看调侃道:“这垒过坚堡的手手艺也不怎么样嘛。”
                银发人立刻不干了,俯身对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诚然是你行你来的做派。
                王耀耸了耸肩,嘴角噙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蹲下身,掬起一捧雪,三下五除二捏出个球状,接着往雪地上来来回回腾挪数下,雪人的头部便完成了。
                浑圆饱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耀把手举起来,同时朝银发人的方向微一昂首,无声示意着自己的胜利。
                银发人当即垮了脸,抬臂投降道:“好吧,好吧,我的错。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怎么也不该跟你比手上功夫。”
                “知道就好。”王耀站起身,顺着他话应下,然后心情不错地快步行过去,将雪人的头部安上身体,最后紧了紧它们相粘结的部分。
                银发人跟着凑过去,手环上黑发人的肩,说道:“再添上五官和手,就该完工了。”
                “嗯。”
                “一起做吧?”
                问询的语气。
                王耀又盯了他一会儿,半晌,才道:“好。”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双臂斜指面带微笑的雪孩子便在他们手下出生了。
                王耀拉开距离,端摹了一阵,笑着叹道:“果然雪人都是千篇一律的。”
                “那可不一定。”银发人手抵下颔揣度须臾,信誓旦旦地道。
                言毕,他拆下鲜红的围巾转而为雪孩子裹上,然后得意地道:“不一样了吧。”
                王耀果然被他逗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继而他踮起脚摘下对方镌着红星的军帽,戴到雪孩子头顶,彷着他先前的口吻道:“是不是更不一样了?”
                银发人不做应答,只是弯起眸子,莞尔。
                然后他突然道:“耀,小心!”
                “啊?”王耀尚未做出反应,便被迎面而来一把雪扑了满脸。
                “……”
                王耀一抹脸上的雪碴,转而目光挑衅地睨过去,对方则是一派理所当然的无辜。
                呵呵。王耀心里哼哼两声,面上无异,一字一顿道:“你也小心。”
                话音未落,他猛然矮身绰起一道雪线向银发人挥去。
                银发人则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避过,转身便是一个雪球砸出。
                既是有了前车之鉴,王耀定然不会重蹈覆辙,轻而易举躲过,立刻又是一个雪球回敬过去。
                显然,他们卯上劲了。
                一团团白雪在林间飞舞起来,这场即时兴起的大战似乎永无止期。
                至少在他们躺倒于雪地上大口喘息之前,谁都没想过结束。
                “耀,你也太狠了点吧。”调整好呼吸,银发人歪头对着黑发人抱怨。
                王耀却没有看他,从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那个挂着围巾,戴着帽子的雪孩子。
                帽檐上一颗明晃晃的红星,仿佛随时都将发出光来。
                王耀微微阖了眸子,抿抿唇,下定决心般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静默。
                片晌,银发人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说:“耀,你知道的。你再清楚不过了。”语毕,他欺身压近,不由分说地在黑发人额间烙下一吻。
                黑发人的目光沉下来,话语淡淡道:“你这样挺没意思的。”
                “嗯,或许吧…不过,这是最后了。”银发人呢喃着,猝然咬住了黑发人的唇。
                接着是粗暴的蹂躏与疯狂的攻城略池。
                最后,干脆地分开。
                确实挺没意思的。银发人想。
                蓦地,一簇白雪自技头跌落,砸在王耀发顶。
                中/国人才从梦中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青年挺拔的背影。
                伊万·布拉金斯基正背对着他接听电话,听似温淡的语气里压着愠怒。
                “你…你是谁?”王耀眨了眨眼,显然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间,嘴里鬼使神差地就滑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身后动静,俄/罗/斯人即刻转过身,关切道:“中/国,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
                中/国。
                这个称谓犹如一盆冰水灌顶而下,彻底激醒了王耀。
                见他怔愣的模样,伊万·布拉金斯基微蹙了眉,移步到他身前,俯身掸去他发间的碎雪,眼角余光无意乜见了静展在他手边的报纸,视线稍稍停驻——这是昨天的报纸了,还是只消花费1卢布便能得到额外附赠的地摊货。劣质的墨迹时深时浅,勉强可以看清内容。报纸的头条标题倒是异常清晰,几个黑漆漆的单词赫然是“俄/罗/斯联/邦取代前/苏/联席位,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1任1理1事/国之一!”。
                然后,俄/罗/斯人面色无异地收回目光,继而将倚着树背尚在出神的王耀拉了起来。
                中/国人双腿被冻得僵直无力,被人搀着,强行站起来,霎时便是一阵戳心窝子的酥麻蔓延。
                王耀当即探手下去揉捏皮肉疏通经络,神情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道:“我没事,让你见笑了。对了俄/罗/斯,我睡了多久?”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88楼2018-07-0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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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你的时候是6:20,现在已经7:40左右了。”
                  “哦…那挺久了。”
                  “是的,挺久了。”伊万·布拉金斯基无奈道,“中/国要是下次还那么早出门的话,记得一定得跟门卫通报!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可不是我们能担当得起的。”
                  王耀露出个歉意的笑来,道:“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人去楼空,物是人非。自然是不会有下次了。
                  中/国人望着周遭一片白茫,心里也浑浑噩噩的不清明,胸腔中久积的苦闷无处宣泄。
                  太阳的光芒已然掩去,阴霾的天空下,白色的雪霰在纷飞,灰白的鸽子在盘旋。
                  王耀强抑住突然疯长而起欲图落泪的冲动,发酸的眼角憋着红。
                  他重重呼出一团热气,仿佛这样就能稍稍平复下肆虐在心间的烦闷。
                  尔后,他突然毫无厘头地道:“俄1罗/斯,你说这里埋葬了多少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伊万·布拉金斯基沉默了。
                  沉默到令王耀觉得他不会回答自己时,俄1国人不温不火地说道:“我不知道。不过,一定很多。”
                  “有白桦那么多吗?”
                  “或许吧。”
                  王耀若有所思。
                  “嘿,中/国,趁现在雪势不急,我们该离开了。”说着,俄/国人解了自己的围巾径自给中1国人系上。
                  白色的围巾是雪的颜色。
                  “这样好多了吧?还冷么?”
                  原来他表现出的样子很冷吗?
                  “谢谢,好多了。”中/国人没有推拒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默默紧了紧围巾。
                  “那我们走吧。”
                  “好。”王耀应下,眼尾淡淡一瞥地上的纸张,踯躅须臾,还是向前行去。
                  行了一段,他回过头,望见那片绽满雪花的白桦林,脑海中仿佛有人语回荡——
                  “你是谁?”
                  “耀,你知道的。你在清楚不过了。”
                  对。王耀想,他知道的。
                  那是,白桦的精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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