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娇妻争夺战=嘴炮凑字数哈哈哈——
是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也好,是误打误撞地碰巧也罢。王香就是在看似毫无规章可言地乱跑一气下找到了王耀。还有本田菊。
他赶到的时候正看见本田菊扯着王耀的腕子似乎想把人强行带走。
王香先是步伐一顿,双眉蹙起,眼中坠过两点寒星。旋即他毫不迟疑冲上前去猛推开本田菊,拦身将王耀护到并不坚实的背后。
“香儿?!”王耀微微讶异下意识就呼出了乳名。
王香便扭头去看许久不见的大哥——发丝凌乱,衣裳不整,唇红似火……实在是柔和不下面部表情,只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转而面向本田菊,温温开口:“你来做什么?”
“在下来带NiNi回去。”本田菊掸着刚才被王香触到的衣料回道。做派拘谨优雅,似乎豪门俊才清理衣上粉尘般吸人眼球。
扎眼得很。
王香凝眸,原本平淡的语调黏霜带刺:“谁给你的狗胆?”
本田菊也不恼,应答地文质彬彬不失礼,嘴角甚至扬着一抹浅笑:“自然是王家人。”
再怎么表现得成熟冷静,王香毕竟是少年人。这句话牵扯到的太多,王家祖宗十八代暂且不论,凡事对他大哥不敬的他绝不忍。
王香沉下脸,虽有着与本田菊互怼百场的能耐却实在不想浪费口舌,直截了当地拎起拳头就迎其面而上。
本田菊不闪不躲,神情无一丝一毫松动。
他在赌。赌王耀不会让这倾注了十足十力道的拳头落实。
他赌赢了。
咫尺之距时,王耀迈步往前手呈布状裹住了拳。
王耀用兄长的口吻佯斥道:“冷静!”实则是告诫最为失控的他自己。
之前的质问不过冰山一角。扎根灵魂的暴躁与怒火只允许涌动在心湖底床。
本田菊目光堪堪扫过眼前仅差毫厘的掌背,那凸出的指节洁净的指缝白皙的肌理除了愈加清癯的经络,曾经都是那么熟悉。
王耀曾用它们奏琴为他庆生。
本田菊藕断丝连收回脉脉视线,阖起眼睑抛下一句“改日造访。”便扭头,形单影只地走了。
不知缘由,莫名其妙。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王耀伸出手,像是想要挽回什么留住什么。
“哥。”王香反手圈住王耀的臂膀,轻声叫唤,良久道“让他走吧。”
王耀突感双眼泛涩,但他不能落涕。
王香又说:“不值。”
半晌,王耀才缓过来。其间,王香再没说什么,只默默注视着比自己矮半头的兄长。
“香,你回来做什么?”
王香并不为这句似乎预示着不欢迎的话懊恼,柔和回复道:“哥,你明白的。”
王耀怔了怔。
对,他是明白。明白王家这是要变天了。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哥,你要好好活着。”王香的话语听来没有任何跌宕起伏,却认真得让人眼眶捎红。
他难得的话多煽情了一次:“你是家族最后的希望了。”
王耀扯唇拉出一个苦涩嘲弄的笑来,无可奈何地低诉:“最后的希望?哈哈,也不知道这王家少主的虚名能保我多久……牺牲你们,得我一人安生又有何意义?香儿,你们可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古话的弊端?”
“小弟愚昧,愿兄长解惑。”
“实践此事的人往往无法正确分辨孰是孰非。”
“‘青山’自然是您。”
王耀涩笑摇头:“是家族整体。而非个人。”
“恕小弟不解其意。”王香断绝王耀的一切后路,斩钉截铁道,“只要您活着就够了。”
似乎不知,这对王耀而言才是最累的负担。活着就要负责,就要行义,就要复业。可他只是个人啊。
人都自私。
所以王香明知其解却言不解。因为对于他们,王耀就是唯一的那束天光,象征新生与希望。
这是在逼王耀。毁却他“放弃”的选项。
他怎能置自己的弟妹于不顾?
而王耀大概也是绝望了,才会笑得如此悲戚惨兮:“有时候我想,假如我不是‘王耀’该多好。”
王香突然紧紧抱住王耀,咬耳道:“对不起。是我们把你推上万丈绝壁,进退维谷。”
但同时,你们却也给我以欢欣鼓舞成为我的支柱。凭心而论,你们又何尝不是我的自私?
“答应我,你们也必须活着。”
既然如此,我也将你们逼上同我一般的境遇。为人事情感所累。为“活”字所困。
这样,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铿将有力,掷地有声。
王耀笑开了。似乎有漏网的晶莹融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