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打趴第二个试图欺身上前的警卫,王耀还能挑起一抹讥嘲冷静面向警卫队的头头,询问。
“很遗憾。那属于我们的权限之外。相信等会儿笔录与审查员会告诉你的。”
“连我犯了什么罪都无法告知,不分青红皂白的拘捕我不接受。”
“王先生,拒捕就可以成为一项罪名。”
“这可不行。哥哥我不同意。”
警卫长一怔,回头寻向声源,看到他惹不起的四个人。
该死。
“要不这样吧?队长先生。等明天罪名拟定好了,我就去自首。至于今晚,还是请你们无功而返吧。”
默然片刻,警卫长咬牙吐出一字:“撤!”尔后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王先生,真是好本事”才扬长而去。
看着那浩浩荡荡退去的队伍,王耀还是禁不住疲惫地阖上眸子,心想:终于,我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本田菊…是我高看了你。
“耀,你没事吧!刚才什么状况?拍片吗?安东尼奥他们又去哪了?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打开眼睑,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小伙子鲜活的蔚色眸子,王耀讶异自己居然还能自然地拉出弧度,笑骂道:“你见过这么写实的拍片?至于安东尼奥他们,我把他们撵走了,这点小事还麻烦他们可不像话。”
王耀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明明翌日就要入“地狱”了。可能是因为只剩下一晚上相处时间的缘故?也是,他在这待了那么多年,除了刚认识不久的弗朗西斯,其他三个都算是老伙计了。
最后一晚么……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不过还是得把预计要做的事完成。
既然已经没有供他选择的时间,那今晚他就去找那多疑多思的英/国人好好聊聊。
想着,王耀径自扒开问东问西的几人,穿过人群,远去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遭的一切声息也似乎跟着东方人一并远去,模糊成某种嘈吵的音调,嗡鸣进脑仁,烦躁得厉害。
徒留在原地的四人蓦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无可名状的,他们有一种不详感。他们的猎物似乎马上就要逃走了,逃到他们去不了的地方。
不,或许,东方人一直把自己关在他们去不了的地方。
为什么,不尝试着去依赖看看呢?
即使被逼入绝境,你也学不会呼救或寻求援助,总是妄想一个人解决。倔强的,执拗的,残忍的,矛盾的。你分明懂得如何为人处事,却总软不下骨子里的那份坚持。究竟怎样,你才能学会弱者的活法?直到暴风雨猛烈到足以冲刷尽你的骄傲为止吗?那么,我们等。
深浅不一的泼墨斑驳出愈渐浓郁的夜色。或明晰或暗沉的星又缀出念想的河。
亚瑟将脑袋枕在双臂上,祖母绿的双眸空空对着天花板,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柔软干爽的被褥与床垫都是高档品。全中欧世纪的布局使这方小天地看起来全然不似狱监的宿所。而这,都归功于他的身份。
他亚瑟·柯克兰实则也不过是个离了家族就将碌碌无为的公子哥。他不用如王耀那般去挣扎;如阿尔弗雷德那般去奋斗;如弗朗西斯那般去操持大局;如布拉金斯基那般去攀登。他从未试过“独自”。
亚瑟倏忽吐出个嗤嗤的笑来:他才是懦夫。
“笑什么呢你?”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亚瑟一惊。
他感到下方的被褥似乎有一块在蠕动,他回神有些紧张地盯住那个部位。
然后……那人忽地伸出手攀住他的肩,接着就着他的腰际顺沿而上,到达被口,探出漆黑的脑袋。
“耀,你这算夜袭吗?”亚瑟毫不客气,拥过来人便是一个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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