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入佳境】 《神探狄仁杰》续之《忆秦娥》

第一章 晓风残月 
¬
 一 
¬
扬州码头，停靠着黜置使大人的船队。 
夜色深沉而宁静，只有江水在月光下轻轻荡漾。 
突然，一团火焰腾空而起，既而燃成冲天大火；一柄长剑闪着冷冷的寒光猛地刺向前方，剑身奇异的花纹上沾满鲜血，诡异狰狞；一位老人缓缓向后倒下…… 
“啊——”楼船舱房里传来一声惨叫，李元芳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头冷汗，双目充满恐惧的神色。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一片枯叶。 
“李将军，李将军！”有人急切地呼唤着。元芳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对方：“狄春！大人，大人呢？……我，我在哪儿？” 
“老爷已经睡了，我们在回神都的船上。”狄春用手巾擦了擦元芳的额头、脸颊，劝慰道，“李将军，您又做噩梦了吧？别想了，好好养病，不然老爷也不安心哪！来，把药喝了。” 
看看四周船舱，李元芳似乎明白了什么。呆了半晌，他眼中的恐惧神色才渐渐消退。他从狄春手中接过药碗，慢慢喝完。狄春扶他躺下，替他掖好被角。过了一刻，药力显现，元芳昏睡过去。狄春摸了摸元芳的额头，拧了一块湿手巾敷上去，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门外，狄仁杰、曾泰、张环三人站在那里，神色凝重。 
“怎么样？！”狄仁杰的语气里明显带有几分焦灼。 
“老爷，安神药起了作用，李将军睡着了，但烧还没退。” 
“唔，能睡着就好，能睡着就好啊。”话虽如此，狄仁杰依旧紧锁眉头。 
“恩师，卧虎镇一战，元芳力战元齐，神勇无比，怎么诸事安定下来，要返回神都了，他却突然生了重病？”曾泰道。 
“唉，这孩子，心思太重了！狄春，这几日怕要你多辛苦一下，好好照顾元芳。” 
“老爷请放心。”狄春应道。 
“恩，你一人恐怕忙不过来。这样吧，张环，你把沈韬和肖豹叫来，给狄春帮忙。”狄仁杰道。 
“是，大人。卑职也留下，一起照顾李将军吧。”张环道。 
狄仁杰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一来你的伤也没完全好，也需要调养，二来元芳见了你……”狄仁杰没有说下去，神情有些黯淡。 
张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曾泰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冷月无声，江水变得有些汹涌。

今天先发这么多吧�

神都。麟德殿。 
武则天面带喜色，端居宝座，接受文武大臣朝拜。众臣山呼万岁后，分文武两班站立。 
武则天：“怀英啊，此次扬州一行，你破获元齐一案，消灭危害一方的铁手团，解百姓于倒悬，挽狂澜于既倒。朕已下旨褒奖，并另行赏赐，明日起大宴三日，为卿庆功！” 
狄仁杰：“臣谢陛下隆恩。为陛下分忧，为黎庶解难，是臣使职当为，臣不敢居功。” 
武则天：“有功，有大功啊！你为国事操劳奔波，朕既欣慰，又不安。朕另外准你十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啊？”
狄仁杰：“微臣谢陛下天恩！”
御花园。
武则天：“怀英，你在奏章中说，李元芳突发急症，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说起此事，臣的心中，臣的心中……”狄仁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怀英，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女皇安慰地说。
狄仁杰从袖中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
“陛下，您知道，元芳跟了臣十年了。这孩子极重情义，与我情同父子，与张环等人情如兄弟。在扬州丧失记忆的时候，因逆党使奸，误以为是臣杀了救他性命的葛亚清，于是拿着剑来，要……还伤了张环等人。”
“噢，有这等事？”武则天一脸惊讶。
“陛下，他那时已完全失去记忆，这不怪他，而且张环等人也伤得不重。”狄仁杰急忙解释。
武则天点点头：“恩。后来呢？”
“后来他很快恢复记忆，助臣击破逆党。扬州之事处理完毕，臣就发现他不对劲，似乎时时在躲避着我们，没过几天，他就病倒了……”
“他这是心病啊！”女皇喟然叹息，“怀英，朕知道你一直视元芳如己出，其实朕又何尝不疼爱他呢？自几年前如燕离世，元芳尚未再娶，身边也乏人照料。怀英啊，你要多费心开导他，让他快点好起来，也为朝廷保住一位栋梁之才啊！”
狄仁杰眼含热泪，深深拜下去：“陛下厚爱，臣万分感激！”

今天再发一段，大家凑合看吧，好不好的请多包涵�

我。。。。。�

知音�

我是男人感情控。。。。。。这是什么意思？

我。。。。。。目前写得不多，而且遇到了困惑，有点写不动了，别催工啊�

朝廷三日大宴，可狄仁杰哪有心思应酬，他心里记挂元芳，可是见到元芳躲躲闪闪的目光，越发瘦削的面颊，实在又不忍心给他增加负担，便不能像崇州案时，一天去看他三四趟，只是每天清晨为他把脉下方，略加抚慰，叮嘱狄春等人煎药照料。好在元芳内功深厚，高烧已退，只需调养即可。狄仁杰稍稍松了口气。
第三天大宴尚未结束，天色刚一擦黑，狄仁杰也无心观赏歌舞，辞别皇帝和朝中同僚，急匆匆赶回府中。
二门内狄春迎上来。狄仁杰忙问：
“你不照顾元芳，在这里做什么？”
狄春笑道：“老爷，好消息！李将军今天精神不错，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吃完饭后还去和张环李朗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回屋睡了，现在还没起来呢。”
狄仁杰闻声停住了脚步：“真的？好，好，狄春呐，你做得好啊，辛苦你了。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看看皇帝给他的赏赐。”
“是！”狄春高兴地走了。
狄仁杰面露笑意，步履轻快地向书房走去。走上台阶，正要推门，忽然收手停住了。只见他眉头微蹙，笑意隐去，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恩？张环……张环……不对，不对。难道是……会吗？会吗？……不可能，不可能！但是……”

狄仁杰沉吟着，猛地心头一紧，于是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抢步进去，一眼便看见宽大的书案上放着两样东西——李元芳的大将军铠甲和幽兰剑！
狄仁杰愣在当地，两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老爷！”狄春跑了进来，“李将军不在房里，不知去了哪里。”
狄仁杰猛地回转身子，眼中闪过一道惊惧之色。
狄春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在狄仁杰脸上看到过如此神情：“老爷，您……您怎么了？”
他走上来想搀扶狄仁杰，狄仁杰挥了挥手：
“快，去叫张环和李朗！”
“是！”狄春刚一转身，狄仁杰又喊道：
“还有！派人去马棚里看看！”
“是！”狄春飞奔着出了房门。
狄仁杰转身向书案走去，可是他只觉得两腿沉重得不听使唤，眼前的一切变得飘忽不定。他伸出右手，似乎想去拿起那把幽兰剑，手在空中不停地抖着。
“大人！”张环和李朗跑了进来。
狄仁杰定了定神，转过身来，问道：
“今天，元芳去找你们了？”
“是啊，”张环道，“自从上次在扬州大人吩咐以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跟李将军见面呢，我们哥儿几个可高兴了。”
“元芳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恩……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问我们何时去校场练武，还说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要我们陪大人去爬山呢。”李朗道。
“练武？爬山？……”狄仁杰略一沉吟，“他是在探问你们的伤好了没有。”
张环李朗二人对看一眼，满脸的疑惑。
“老爷！”狄春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老爷，我……我去过马棚了，那匹混青儿还在，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狄仁杰急切地向前迈了两步。
“李将军最早骑的那匹老马小黑，不……不见了！”
“什么！”狄仁杰身子晃了晃，颓然欲坠。三人惊呼着上前扶住他：“大人！”“老爷！”
“他走了，走了！”狄仁杰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张环等人惊疑地说：“大人，您是说李将军……我们派出人马，分头去追吧！”
狄仁杰摇摇头：“没用的，他去意已决，追不回来了。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可是元芳啊，你怎么能忍心离开我啊！”

九月末，崤山古道。
阴云低垂，秋风萧瑟，天地一片苍茫。
在一面向阳的山坡上，李元芳为一座坟茔盖上最后一掊土。他挺立坟前，任猎猎西风扬起他的黑色披风。
小黑，安息吧！十年前，你和我一起走过甘南大漠，躲过层层追杀，你和我一起转战幽州崇州。你于朝廷有功，于我有恩。你走了，从此，我就要孤身浪迹天涯了！
敬晖兄，元芳有愧于你。想当初在幽州，你先是让我保护好大人，后又为救大人献出生命。大人对元芳有再造之恩，我却挥剑直指大人，险些犯下弥天大罪！我有何面目再对大人，有何资格再佩带你的幽兰剑！
元芳痛苦地垂下头。半晌，他才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眼前莽莽群山，过去的生活场景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扬州，凉州，神都，湖州，幽州，绛帐……绛帐！绛帐！！
元芳的嘴角露出一缕难以察觉的惨笑，他喃喃低语道：“也好，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元芳辨清了方位，向西走去。
淅淅沥沥的秋雨席卷了天地……

第一章完了.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我心中的元芳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怎么能举剑质问大人、差点杀了大人，还伤了自己的同袍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继续厚着脸皮当千牛卫大将军呢？那就不是元芳了！那样的元芳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