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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嫌疑
凌晨的街道非常安静。欲亮的天空一片混沌，光明和黑暗悄然争斗，光明努力挣破黑暗的包围，可惜势单力薄，只在地平线露出头角。此时一天的气温降到最低，成为最黑暗的一刻。
曺圭贤把摩托车停在桂林路路口，跑步前往4号巷口。桂林路是市内繁华的商业圈，金厉旭的信里说第二具尸体会出现在这里。曺圭贤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一定亲手抓住这个折磨他们小半年的凶手。想到这里他就非常兴奋，虽然他不知道凶手为何选择桂林路作为抛尸地点，也许是为了引起恐慌，或许为了吸引媒体的关注，但有一点肯定，凶手很自信。曺圭贤很快来到了4号巷口，此时天空有了光亮，黑暗被驱逐，巷子大致的样貌在曺圭贤眼里非常清晰。这里与外面好比镜子的两面，外面无尽荣华，内里藏污纳垢。
曺圭贤皱起眉头，他想起了美食街，诱人的小吃背后是肮脏的下水道。4号巷口给他的印象就是这样，他选择一处角落作为藏身地方，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进入巷口的人。曺圭贤掏出配枪握在手里，静心凝气。当兵的时候学过如何隐蔽自己的气息，与环境融为一体。曺圭贤非常有自信，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3点50，他通知杨白5点的时候来桂林路，一切准备就绪。曺圭贤面前有个店铺的牌子，非常方便躲藏。他提高警惕，像狩猎的花豹，目光如鹰，每个接近的巷口的人都逃不了他的雷达。
这时有一个人走进了巷口，这个人身穿宽大的黑色帽衫，很难判断身形，面部也被帽子遮住。这个人背着一个巨大的红蓝白胶丝袋，沉甸甸的，他背着有些吃力。曺圭贤感觉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他慢慢的抬起手中的枪，等待时机。突然那个人扭头望向曺圭贤的方向，曺圭贤赶紧低身藏在广告牌后面。那个人盯着广告牌几秒钟，低头忖度片刻，迅速扔下胶丝袋跑出巷口。
草，被发现了！曺圭贤赶紧追了出去，绊了胶丝袋一脚，一个球形的东西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是人手的琥珀。曺圭贤立马加快速度追赶，这个人跑很快，曺圭贤很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站住，警察！”
曺圭贤一直认为这句话是废话，听到是警察谁会停下，肯定加快速度逃跑。如果是战场上还用打招呼？直接一颗子弹爆头。只是他现在是人民警察，要走程序，不能侵犯人权。
“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曺圭贤端起枪瞄准，对方丝毫不受影响，不论曺圭贤如何警告，脚步一刻不肯停下，在巷子里面穿来穿去。曺圭贤紧追不舍，瞄准对方的大腿准备射击。可是勾住扳机的手指没法弯曲，可恶！曺圭贤的头上爆出青筋，不停暗示自己。
开枪啊笨蛋，他是凶手！
暗示似乎不起作用，他的手抖动的厉害，内心极度抗拒，就在迟疑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曺圭贤的射击范围里了。曺圭贤极度气愤的收起枪，专心追赶。他掏出腰间的匕首，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转了两个拐角，对方停了下来，曺圭贤纳闷，抬眼一看乐了。这家伙跑蒙圈了，跑进了死胡同。
“你的死期到了。”曺圭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牢牢守住路口。“举起手，摘下帽子，慢慢转过身。”
对方慢慢的举起了双手，慢慢的转身。曺圭贤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窘迫，心生疑虑，握紧手中的匕首，防止对方耍诈。
“不要轻举妄动，袭警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对方慢慢的转过身，很快一束白光让曺圭贤失去了视力，变成了白茫茫的一旁。糟糕。一缕阳光射进巷子，那人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反射了阳光。那人趁曺圭贤看不见，从空隙溜走。曺圭贤不甘心的抓了一把，手指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刺痛传来。曺圭贤赶紧把手指含在口中，腥甜的味道传来。
妈的！曺圭贤晃晃悠悠的从巷口追了出去。眼前红一块白一块，没办法判断距离，而且反应速度和行动速度明显减缓。很快对方就消失在路口，曺圭贤追不上了。曺圭贤愤怒的踹了一旁的垃圾箱，他揉了揉眉心，居然连个毛贼都抓不住。
这个时候警笛传来，曺圭贤骂了一声，现在来还有什么用。一辆警车停在了曺圭贤面前，曺圭贤仔细看了看，车上不是杨白，是重案组一队的队长张建业。张建业从车上下来，一看曺圭贤就头疼，怎么碰到了特刑科，这都够乱的了。
“张队好！”曺圭贤礼貌的敬礼。
“嗯，你怎么在这？”
“抓人。对，对了，张队，犯人朝那个巷口跑了，你赶快调出录像。”
“录像我自然会调，你为什么会在这？”
张建业上下打量曺圭贤，目光停在了匕首上。曺圭贤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收了起来。
“这个……我接到线报说发现了尸体。”曺圭贤总不能说他听了金厉旭的信才知道这里是抛尸地点，任谁都不信。
“线报？谁给你的线报？我们接到清扫队阿姨的报警就赶过来了，前后不超过5分钟。而且阿姨说看见你把胶丝袋扔到了巷口，她看见里面的尸体立刻报警了。”
“天还没亮，她怎么知道是我？”曺圭贤搜索记忆，好像是有一个扫地阿姨，不会这么巧就被看见了吧。
“这大早上就你一个穿着黑色皮靴，手里握着匕首，不是你还有谁？”
“她没听到我喊我是警察？”
“没有。”
“那她没有看见那个穿黑色帽衫的人？”
“也没有。”
曺圭贤快气出内伤了，该看见的没看见，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这下完了，光明正大的人民警察变成了犯罪嫌疑人。
“张队，不是我。”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回局里再说。”
“张队，这事能不能不告诉局长。他血压高。”
“少废话，上车！”
曺圭贤只能乖乖跟张建业回局里。他坐在审讯室，非常不自在。因为是熟人，所以张建业没怎么难为他。曺圭贤估计张建业找杨白沟通去了。过了一会儿，张建业和杨白一起走进了审讯室。杨白不停的赔着笑脸给张建业道歉，然后坐到曺圭贤对面跟他说：
“圭贤，我知道不是你，但通过路边的摄像只看到了你，没看见你说的黑色帽衫的人。”
“怎么会这样！！！”
曺圭贤激动的跳起来，杨白赶紧把他拉坐下。
“我知道你委屈，我和张队算老同事了，你把警察证、手枪和手铐暂时上交。案子也不能查了，先别激动，这是最宽大的处理了。”
曺圭贤赌气的交上杨白说的东西，至于查案他一定要查到底。
“张队，圭贤这孩子你也知道，绝不会干违法的事。”
“你好好看着他，按道理他必须接受调查。要是让局长知道我把他放了，我也不好过。”张建业认识杨白很长时间，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谢谢，改日请你喝茶。圭贤，走了。”
曺圭贤跟着杨白回到特刑科，苏染染见两人回来了，赶紧把人拉进屋里，把门关上。
“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成杀人犯了？”
“别提了，被金厉旭玩的团团转。”曺圭贤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老子饶不了他。”
“金厉旭为什么知道凶手会抛尸在桂林路。他不是一直在监狱？”苏染染打开公安系统，想查询金厉旭是否有出入记录，“呀，一级绝密，杨科你的账号有权限吗？”
“这个权限是局长以上，我的没用。”杨白看了一眼摇摇头，“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是绝密。”
“要不我黑了它。”
“哎呦我的祖宗，你就别添乱了。”杨白赶紧切断电源防止苏染染胡来。“你们消停消停。”
“染染，别给科长添乱了。”曺圭贤揉了揉苏染染的头发，“上次局长拿过来的档案呢？”
“收回去了。”杨白坐了下来休息，“档案也是绝密，局长直接带回去了。”
“嘿，有意思。只是我怎么见他？”
曺圭贤不介意没枪，只是没有警察证是问题，他出行受限。就在沮丧的时候，曺圭贤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金厉旭给的两封信没有打开。他拿出紫色的信封，这个信封有些沉，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警察证还有一张纸。曺圭贤惊讶的发现这个警察证是自己的，怎么回事？他不是交给张建业了吗？曺圭贤看了一眼杨白和苏染染，偷摸把警察证放进口袋。打开信，居然是金鹄之亲笔签字的授权书，可以随意进出监狱。曺圭贤决定立刻前往监狱。
“杨科，我把摩托车忘在桂林路了。”
“嗯？下班再去，你现在乖乖坐在办公室，少给我惹祸。”
“杨科，我给你打电话让你5点钟来，你怎么没来？”曺圭贤突然想起来他给杨白打过电话，“你干嘛去了？”
“那个……你去吧，早去早回。”杨白咳嗽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报纸遮住脸。
“科长睡过头了。”苏染染打开一包薯片，毫不客气的戳穿杨白。
“科长，等我回来咱俩好好聊聊。”
曺圭贤冷笑，他先找金厉旭算账，回来再找杨白。
——————新年快乐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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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被发现了！曺圭贤赶紧追了出去，绊了胶丝袋一脚，一个球形的东西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是人手的琥珀。曺圭贤立马加快速度追赶，这个人跑很快，曺圭贤很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站住，警察！”
曺圭贤一直认为这句话是废话，听到是警察谁会停下，肯定加快速度逃跑。如果是战场上还用打招呼？直接一颗子弹爆头。只是他现在是人民警察，要走程序，不能侵犯人权。
“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曺圭贤端起枪瞄准，对方丝毫不受影响，不论曺圭贤如何警告，脚步一刻不肯停下，在巷子里面穿来穿去。曺圭贤紧追不舍，瞄准对方的大腿准备射击。可是勾住扳机的手指没法弯曲，可恶！曺圭贤的头上爆出青筋，不停暗示自己。
开枪啊笨蛋，他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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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死期到了。”曺圭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牢牢守住路口。“举起手，摘下帽子，慢慢转过身。”
对方慢慢的举起了双手，慢慢的转身。曺圭贤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窘迫，心生疑虑，握紧手中的匕首，防止对方耍诈。
“不要轻举妄动，袭警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对方慢慢的转过身，很快一束白光让曺圭贤失去了视力，变成了白茫茫的一旁。糟糕。一缕阳光射进巷子，那人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反射了阳光。那人趁曺圭贤看不见，从空隙溜走。曺圭贤不甘心的抓了一把，手指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刺痛传来。曺圭贤赶紧把手指含在口中，腥甜的味道传来。
妈的！曺圭贤晃晃悠悠的从巷口追了出去。眼前红一块白一块，没办法判断距离，而且反应速度和行动速度明显减缓。很快对方就消失在路口，曺圭贤追不上了。曺圭贤愤怒的踹了一旁的垃圾箱，他揉了揉眉心，居然连个毛贼都抓不住。
这个时候警笛传来，曺圭贤骂了一声，现在来还有什么用。一辆警车停在了曺圭贤面前，曺圭贤仔细看了看，车上不是杨白，是重案组一队的队长张建业。张建业从车上下来，一看曺圭贤就头疼，怎么碰到了特刑科，这都够乱的了。
“张队好！”曺圭贤礼貌的敬礼。
“嗯，你怎么在这？”
“抓人。对，对了，张队，犯人朝那个巷口跑了，你赶快调出录像。”
“录像我自然会调，你为什么会在这？”
张建业上下打量曺圭贤，目光停在了匕首上。曺圭贤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收了起来。
“这个……我接到线报说发现了尸体。”曺圭贤总不能说他听了金厉旭的信才知道这里是抛尸地点，任谁都不信。
“线报？谁给你的线报？我们接到清扫队阿姨的报警就赶过来了，前后不超过5分钟。而且阿姨说看见你把胶丝袋扔到了巷口，她看见里面的尸体立刻报警了。”
“天还没亮，她怎么知道是我？”曺圭贤搜索记忆，好像是有一个扫地阿姨，不会这么巧就被看见了吧。
“这大早上就你一个穿着黑色皮靴，手里握着匕首，不是你还有谁？”
“她没听到我喊我是警察？”
“没有。”
“那她没有看见那个穿黑色帽衫的人？”
“也没有。”
曺圭贤快气出内伤了，该看见的没看见，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这下完了，光明正大的人民警察变成了犯罪嫌疑人。
“张队，不是我。”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回局里再说。”
“张队，这事能不能不告诉局长。他血压高。”
“少废话，上车！”
曺圭贤只能乖乖跟张建业回局里。他坐在审讯室，非常不自在。因为是熟人，所以张建业没怎么难为他。曺圭贤估计张建业找杨白沟通去了。过了一会儿，张建业和杨白一起走进了审讯室。杨白不停的赔着笑脸给张建业道歉，然后坐到曺圭贤对面跟他说：
“圭贤，我知道不是你，但通过路边的摄像只看到了你，没看见你说的黑色帽衫的人。”
“怎么会这样！！！”
曺圭贤激动的跳起来，杨白赶紧把他拉坐下。
“我知道你委屈，我和张队算老同事了，你把警察证、手枪和手铐暂时上交。案子也不能查了，先别激动，这是最宽大的处理了。”
曺圭贤赌气的交上杨白说的东西，至于查案他一定要查到底。
“张队，圭贤这孩子你也知道，绝不会干违法的事。”
“你好好看着他，按道理他必须接受调查。要是让局长知道我把他放了，我也不好过。”张建业认识杨白很长时间，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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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圭贤跟着杨白回到特刑科，苏染染见两人回来了，赶紧把人拉进屋里，把门关上。
“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成杀人犯了？”
“别提了，被金厉旭玩的团团转。”曺圭贤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老子饶不了他。”
“金厉旭为什么知道凶手会抛尸在桂林路。他不是一直在监狱？”苏染染打开公安系统，想查询金厉旭是否有出入记录，“呀，一级绝密，杨科你的账号有权限吗？”
“这个权限是局长以上，我的没用。”杨白看了一眼摇摇头，“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是绝密。”
“要不我黑了它。”
“哎呦我的祖宗，你就别添乱了。”杨白赶紧切断电源防止苏染染胡来。“你们消停消停。”
“染染，别给科长添乱了。”曺圭贤揉了揉苏染染的头发，“上次局长拿过来的档案呢？”
“收回去了。”杨白坐了下来休息，“档案也是绝密，局长直接带回去了。”
“嘿，有意思。只是我怎么见他？”
曺圭贤不介意没枪，只是没有警察证是问题，他出行受限。就在沮丧的时候，曺圭贤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金厉旭给的两封信没有打开。他拿出紫色的信封，这个信封有些沉，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警察证还有一张纸。曺圭贤惊讶的发现这个警察证是自己的，怎么回事？他不是交给张建业了吗？曺圭贤看了一眼杨白和苏染染，偷摸把警察证放进口袋。打开信，居然是金鹄之亲笔签字的授权书，可以随意进出监狱。曺圭贤决定立刻前往监狱。
“杨科，我把摩托车忘在桂林路了。”
“嗯？下班再去，你现在乖乖坐在办公室，少给我惹祸。”
“杨科，我给你打电话让你5点钟来，你怎么没来？”曺圭贤突然想起来他给杨白打过电话，“你干嘛去了？”
“那个……你去吧，早去早回。”杨白咳嗽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报纸遮住脸。
“科长睡过头了。”苏染染打开一包薯片，毫不客气的戳穿杨白。
“科长，等我回来咱俩好好聊聊。”
曺圭贤冷笑，他先找金厉旭算账，回来再找杨白。
——————新年快乐的封——————
（8）迁怒
曺圭贤再次来到了城郊监狱，在检查警察证的时候他着实捏了一把汗，如果是假的就尴尬了。所幸一切正常，履行正常手续之后，狱警带曺圭贤来到了金厉旭的房间。
今天金厉旭没有穿狱服，而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毛衣配了一件漏洞的牛仔裤。他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曺圭贤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你来了，比我预计的早了十分钟。”金厉旭微笑的转过身，把咖啡递给曺圭贤，“黑咖啡，只加牛奶，不放糖。”
曺圭贤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是他最爱的味道，金厉旭怎么知道。等一下，他怎么喝金厉旭拿过来的东西，不会下毒吧。金厉旭看见曺圭贤的脸都绿了，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又还给了他。
“看样子你有很多疑问，但你只有30分钟。”金厉旭又喝了一口水，“你的咖啡太苦了。”
“30分钟？难道说那个警察证……”
“是啊，会被发现。”金厉旭小声的说，“按照你的身手，走出去最快也得7分钟。”
“好，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曺圭贤转身放下杯子。
“算有吧。”
“呵呵。”
曺圭贤立刻转身抓住金厉旭的领子，把人按在了墙上，金厉旭的眼睛微微睁大，并但没有恐慌，平静而慵懒，似乎预料到了。曺圭贤看见金厉旭这般眼神一股愤怒倾斜而出。
“你为什么会知道凶手在桂林路抛尸？你还知道什么！凶手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开枪？”金厉旭有点不高兴，曺圭贤怎么能迁怒到他的身上。
曺圭贤僵硬在原地，身体冰冷，他握紧双手不服气的瞪着金厉旭。随后埋怨的抓住金厉旭一遍又一遍的撞在墙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狱警赶紧冲上了拉开失控的曺圭贤，金厉旭微微咳嗽，摇了摇手示意他没事。
“啊！！！！！”
曺圭贤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声音。金厉旭见状赶紧上前捧住曺圭贤的脸，轻声的说：
“乖，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说清楚。”
“我的错。”曺圭贤自责，“当时我开枪的话……”
金厉旭叹气，没想到曺圭贤的心理障碍这么重，本以为这次能刺激成功。金厉旭把咖啡端给曺圭贤，让他冷静冷静。
曺圭贤喝了两口冷咖啡平复呼吸。头疼，怎么突然就疯了，该死的金厉旭是不是又给自己催眠了。曺圭贤抬头看着金厉旭，如此温柔的面容竟然让他有点害怕。错觉，曺圭贤摇了摇头，深吸两口气。时间不多了。
“你是不是认识凶手？”曺圭贤继续问。
“可以说认识，但也不认识。”
“你既然可以预测到抛尸地点，可以伪造我的警察证和局长的授权书，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可以的，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他伤害别人？”
金厉旭抿了抿嘴，他没想到曺圭贤竟然是这样想的，倒是有点惊喜。
“如果你抓不到他，不出三天你就会收到下一份作品，然后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你还是不是人！就不能说点好的？”曺圭贤站起身，恢复了刚刚斗志，“我一定会抓住凶手。”
“好，明天你就把他抓回来。”
曺圭贤瞪大了眼睛，他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今天就不会让他逃了。但是他不想让金厉旭看扁，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曺圭贤逞强的说：
“好，你等着瞧！”
“看来我们还会再见面。”金厉旭会心一笑。“真开心。”
“我讨厌你，才不会再见。”
“会见的。你只剩5分钟了。”金厉旭挥了挥手说再见。“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叫你圭圭吗？”
“做梦！”
曺圭贤哼了一声，抓紧时间离开。曺圭贤一边看时间一边加快步伐。来到门口，曺圭贤望了一眼安保室，发现狱警拿着警察证面色凝重的讨论什么。曺圭贤看见他们抬眼望向自己，他赶紧蹲下来躲避他们的视线。这个时候警铃大响，所有狱警都跑了出来。一定是来抓自己，曺圭贤蹲下身子，沿着墙壁一路小跑。糟了，没有警察证他怎么出去。只能来硬的了，曺圭贤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一个狱警走了过来，他故意发出声响让对方注意自己的方向。狱警看见门口有声音，端起枪走过去巡视。曺圭贤靠在一旁等狱警靠近，然后迅速出手将对方击昏，掏出他的证件打开门逃了出去。
曺圭贤赶紧骑摩托车离开监狱，以最快速度回到警局。曺圭贤忐忑不安的回到特刑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拿起报纸躺在床上。
“怎么去那么久？”杨白看着曺圭贤说。
“车……半路没油了。”
“哦。法医报告出来了，要看吗？”
“不看了，我没有调查权。”曺圭贤心跳的飞快，想着金鹄之什么时候上门问罪。
“我放桌子上了。”杨白叹气，“局长找我，我出去一下。”
“染染呢？”曺圭贤发现苏染染没在办公室。
“被一队借去黑网站去了。局长默许了。”
“哦。”
曺圭贤等杨白离开办公室，他才坐起身，心情依旧不能平静。每次从金厉旭回来身体都被掏空了，不是晕倒就是发疯，绝对不能再见。
嘶，曺圭贤突然感到手指疼痛，抬起手一看，原来是早上刮伤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被刮掉了一块，血已经凝成血痂。他翻了翻口袋寻找创可贴，翻出了蓝色的信封。这个信封很厚，金厉旭说这里面是线索。曺圭贤看着信封发呆。每次拆开一封信他就倒霉一次，他是不是受了诅咒。
“哥，你想什么呢？”
“啊，染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染染看见曺圭贤手中蓝色的信封，好奇的抢了过来。
“说，谁送的情书？”
“拿来，这不是情书。”曺圭贤着急抢回来。
“哎呦，还不好意思，我帮你看看。”苏染染赶紧跑开，帮曺圭贤拆开了信，“我去，字太娟秀了，一定是温文儒雅的……男人。”
苏染染发现字迹干净，虽然秀丽，但笔锋处处坚硬，绝不是女人的字。苏染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曺圭贤。
“哥，你喜欢男人？”
“胡说，快还给我。”曺圭贤抢过信，“这是破案线索。”
“切，我才不相信。”
曺圭贤白了苏染染一眼，小丫头片子三观不正，解释无用。既然信打开了，曺圭贤索性就看一眼。
“写什么，看这么认真。”苏染染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名单，大多是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哇塞，居然认识这么多人。”
“染染，把这些人输入电脑。”
“好咧。凶手在这里面？”
苏染染打开电脑，把这些人输入并进行了排序。等待曺圭贤说条件进行筛选。
“嗯，金厉旭见过凶手。在监狱的他不能主动联系其他人，只能是外面的人来看他。女的去掉。金厉旭应该是见过这个人，聊过之后判断他是凶手。”
“嗯，还剩……就10个了。”
曺圭贤撇嘴，怎么和金厉旭联系的都是女人，品行不端。“年龄30到35岁，有参加白薇的艺术展。”
“和白薇有关系？”苏染染敲动键盘，“还剩3人。”
“首先案子始发三个月之前，与白薇的艺术展时间不谋而合。我认为不是巧合，白薇很少开艺术展。其次我仔细观察了人手琥珀，凶手一直在模仿白薇的作品。白薇的作品有个细节是大拇指和其他四指的位置。人手自然摆放拇指是窝在四指平行以内的位置，而白薇的作品中拇指的指尖高于自然摆放的位置，这个位置很微妙，是模特刻意摆放的，其实手在支撑脑袋，是沉思的状态，白薇只是把手刻了下来……”
曺圭贤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第一次见金厉旭时的情况，那个时候金厉旭思考的时候手就是这样摆放……手，金厉旭的手。
“染染，把白薇的作品图调出来！”
“哦，好。”苏染染不知道曺圭贤为什么这么激动。“就是这张。”
“食指第二指节处是不是有颗痣？”
“哈？这又不是油画……啊，还真有，不过不是雕刻，是拍摄的角度在这里形成了一个阴影。”
“果然是他的手，金厉旭的名单里面有白薇的名字。”
曺圭贤咬着手指，说不定凶手的最后目的是金厉旭。好在那个家伙在监狱，应该安全。
“谁的手？”苏染染眨眨眼睛，她现在跟不上曺圭贤的思路，“我都糊涂了。”
“没事，你把这三个人的照片调出来。地址和联系方式传到我手机上。”
“哥，你是不是要调查去了？”苏染染露出讨好的笑容。
“干嘛，想一起去？”曺圭贤像看一个拖油瓶一样看着苏染染。
“嘻嘻，我有警察证哦。”
“切，事先说好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只负责抓人。”
“小看我不是，我好歹练过柔道。”
——————二更的封——————
@模影留驻
曺圭贤再次来到了城郊监狱，在检查警察证的时候他着实捏了一把汗，如果是假的就尴尬了。所幸一切正常，履行正常手续之后，狱警带曺圭贤来到了金厉旭的房间。
今天金厉旭没有穿狱服，而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毛衣配了一件漏洞的牛仔裤。他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曺圭贤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你来了，比我预计的早了十分钟。”金厉旭微笑的转过身，把咖啡递给曺圭贤，“黑咖啡，只加牛奶，不放糖。”
曺圭贤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是他最爱的味道，金厉旭怎么知道。等一下，他怎么喝金厉旭拿过来的东西，不会下毒吧。金厉旭看见曺圭贤的脸都绿了，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又还给了他。
“看样子你有很多疑问，但你只有30分钟。”金厉旭又喝了一口水，“你的咖啡太苦了。”
“30分钟？难道说那个警察证……”
“是啊，会被发现。”金厉旭小声的说，“按照你的身手，走出去最快也得7分钟。”
“好，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曺圭贤转身放下杯子。
“算有吧。”
“呵呵。”
曺圭贤立刻转身抓住金厉旭的领子，把人按在了墙上，金厉旭的眼睛微微睁大，并但没有恐慌，平静而慵懒，似乎预料到了。曺圭贤看见金厉旭这般眼神一股愤怒倾斜而出。
“你为什么会知道凶手在桂林路抛尸？你还知道什么！凶手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开枪？”金厉旭有点不高兴，曺圭贤怎么能迁怒到他的身上。
曺圭贤僵硬在原地，身体冰冷，他握紧双手不服气的瞪着金厉旭。随后埋怨的抓住金厉旭一遍又一遍的撞在墙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狱警赶紧冲上了拉开失控的曺圭贤，金厉旭微微咳嗽，摇了摇手示意他没事。
“啊！！！！！”
曺圭贤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声音。金厉旭见状赶紧上前捧住曺圭贤的脸，轻声的说：
“乖，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说清楚。”
“我的错。”曺圭贤自责，“当时我开枪的话……”
金厉旭叹气，没想到曺圭贤的心理障碍这么重，本以为这次能刺激成功。金厉旭把咖啡端给曺圭贤，让他冷静冷静。
曺圭贤喝了两口冷咖啡平复呼吸。头疼，怎么突然就疯了，该死的金厉旭是不是又给自己催眠了。曺圭贤抬头看着金厉旭，如此温柔的面容竟然让他有点害怕。错觉，曺圭贤摇了摇头，深吸两口气。时间不多了。
“你是不是认识凶手？”曺圭贤继续问。
“可以说认识，但也不认识。”
“你既然可以预测到抛尸地点，可以伪造我的警察证和局长的授权书，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可以的，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他伤害别人？”
金厉旭抿了抿嘴，他没想到曺圭贤竟然是这样想的，倒是有点惊喜。
“如果你抓不到他，不出三天你就会收到下一份作品，然后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你还是不是人！就不能说点好的？”曺圭贤站起身，恢复了刚刚斗志，“我一定会抓住凶手。”
“好，明天你就把他抓回来。”
曺圭贤瞪大了眼睛，他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今天就不会让他逃了。但是他不想让金厉旭看扁，所谓不争馒头争口气。曺圭贤逞强的说：
“好，你等着瞧！”
“看来我们还会再见面。”金厉旭会心一笑。“真开心。”
“我讨厌你，才不会再见。”
“会见的。你只剩5分钟了。”金厉旭挥了挥手说再见。“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叫你圭圭吗？”
“做梦！”
曺圭贤哼了一声，抓紧时间离开。曺圭贤一边看时间一边加快步伐。来到门口，曺圭贤望了一眼安保室，发现狱警拿着警察证面色凝重的讨论什么。曺圭贤看见他们抬眼望向自己，他赶紧蹲下来躲避他们的视线。这个时候警铃大响，所有狱警都跑了出来。一定是来抓自己，曺圭贤蹲下身子，沿着墙壁一路小跑。糟了，没有警察证他怎么出去。只能来硬的了，曺圭贤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一个狱警走了过来，他故意发出声响让对方注意自己的方向。狱警看见门口有声音，端起枪走过去巡视。曺圭贤靠在一旁等狱警靠近，然后迅速出手将对方击昏，掏出他的证件打开门逃了出去。
曺圭贤赶紧骑摩托车离开监狱，以最快速度回到警局。曺圭贤忐忑不安的回到特刑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拿起报纸躺在床上。
“怎么去那么久？”杨白看着曺圭贤说。
“车……半路没油了。”
“哦。法医报告出来了，要看吗？”
“不看了，我没有调查权。”曺圭贤心跳的飞快，想着金鹄之什么时候上门问罪。
“我放桌子上了。”杨白叹气，“局长找我，我出去一下。”
“染染呢？”曺圭贤发现苏染染没在办公室。
“被一队借去黑网站去了。局长默许了。”
“哦。”
曺圭贤等杨白离开办公室，他才坐起身，心情依旧不能平静。每次从金厉旭回来身体都被掏空了，不是晕倒就是发疯，绝对不能再见。
嘶，曺圭贤突然感到手指疼痛，抬起手一看，原来是早上刮伤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被刮掉了一块，血已经凝成血痂。他翻了翻口袋寻找创可贴，翻出了蓝色的信封。这个信封很厚，金厉旭说这里面是线索。曺圭贤看着信封发呆。每次拆开一封信他就倒霉一次，他是不是受了诅咒。
“哥，你想什么呢？”
“啊，染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染染看见曺圭贤手中蓝色的信封，好奇的抢了过来。
“说，谁送的情书？”
“拿来，这不是情书。”曺圭贤着急抢回来。
“哎呦，还不好意思，我帮你看看。”苏染染赶紧跑开，帮曺圭贤拆开了信，“我去，字太娟秀了，一定是温文儒雅的……男人。”
苏染染发现字迹干净，虽然秀丽，但笔锋处处坚硬，绝不是女人的字。苏染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曺圭贤。
“哥，你喜欢男人？”
“胡说，快还给我。”曺圭贤抢过信，“这是破案线索。”
“切，我才不相信。”
曺圭贤白了苏染染一眼，小丫头片子三观不正，解释无用。既然信打开了，曺圭贤索性就看一眼。
“写什么，看这么认真。”苏染染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名单，大多是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哇塞，居然认识这么多人。”
“染染，把这些人输入电脑。”
“好咧。凶手在这里面？”
苏染染打开电脑，把这些人输入并进行了排序。等待曺圭贤说条件进行筛选。
“嗯，金厉旭见过凶手。在监狱的他不能主动联系其他人，只能是外面的人来看他。女的去掉。金厉旭应该是见过这个人，聊过之后判断他是凶手。”
“嗯，还剩……就10个了。”
曺圭贤撇嘴，怎么和金厉旭联系的都是女人，品行不端。“年龄30到35岁，有参加白薇的艺术展。”
“和白薇有关系？”苏染染敲动键盘，“还剩3人。”
“首先案子始发三个月之前，与白薇的艺术展时间不谋而合。我认为不是巧合，白薇很少开艺术展。其次我仔细观察了人手琥珀，凶手一直在模仿白薇的作品。白薇的作品有个细节是大拇指和其他四指的位置。人手自然摆放拇指是窝在四指平行以内的位置，而白薇的作品中拇指的指尖高于自然摆放的位置，这个位置很微妙，是模特刻意摆放的，其实手在支撑脑袋，是沉思的状态，白薇只是把手刻了下来……”
曺圭贤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第一次见金厉旭时的情况，那个时候金厉旭思考的时候手就是这样摆放……手，金厉旭的手。
“染染，把白薇的作品图调出来！”
“哦，好。”苏染染不知道曺圭贤为什么这么激动。“就是这张。”
“食指第二指节处是不是有颗痣？”
“哈？这又不是油画……啊，还真有，不过不是雕刻，是拍摄的角度在这里形成了一个阴影。”
“果然是他的手，金厉旭的名单里面有白薇的名字。”
曺圭贤咬着手指，说不定凶手的最后目的是金厉旭。好在那个家伙在监狱，应该安全。
“谁的手？”苏染染眨眨眼睛，她现在跟不上曺圭贤的思路，“我都糊涂了。”
“没事，你把这三个人的照片调出来。地址和联系方式传到我手机上。”
“哥，你是不是要调查去了？”苏染染露出讨好的笑容。
“干嘛，想一起去？”曺圭贤像看一个拖油瓶一样看着苏染染。
“嘻嘻，我有警察证哦。”
“切，事先说好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只负责抓人。”
“小看我不是，我好歹练过柔道。”
——————二更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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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出狱
金厉旭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拎着一个旅行包走出了监狱的大门。没错，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金厉旭深深的吸口气，外面的空气清爽的让每个毛细气孔都绽放开来，20年后突然的自由没有带来些许的欣喜，金厉旭微微叹口气，没有了铜墙铁壁的保护，以后的日子一定很刺激。
嘀嘀！
金厉旭回头看见一辆黑色的SUV停在路边，SUV看见金厉旭回头又响了两声。金厉旭摇摇头的走了过去，敲敲车窗，略微埋怨的说：
“不是说了不要来接我。”
“因为人家想厉旭哥哥了。”
从车上走下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戴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深咖啡色的卷发披在肩上充满了女人味，上身是白色蕾丝衬衫，搭配黑色的皮裤，黑色高跟长筒靴不仅拉长的双腿的线条，更增添了别样的韵味。金厉旭非常讨厌高跟鞋，嫌弃的往边上站了站。
“快回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金厉旭四处看了看，“你在这里他就不敢接近我了。”
“这里连个公交都没有你怎么回去？我就把你送到市区，不会耽误你的计划。”女孩给金厉旭打开车门，“请吧，特殊顾问。”
“小婧，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确定的事不能说。”金厉旭坐到后座，拿出墨镜戴上。“报社效益怎么样？”
“一般。现在人们的口味很重，太平盛世我上哪找那么多爆炸性新闻。”
解小婧，黎明报社的社长，金厉旭特殊的存在。只要是金厉旭想要见报的东西，解小婧一定会第一时间满足要求。
“厉旭哥哥，你有没有爆炸性的新闻提供一下？”
“目前没有。”金厉旭闭目养神，“我的消息是护身符，怎么能说报就报？最近‘上帝之手’的新闻不是炒的非常火热。”
“哎呀，都3个月了，我都腻歪了。乞求赶紧破案，让我写个头条。”解小婧不满意的嘟起嘴，“你还没搞定那个警察？”
“还需要时间，他防备很深。”
“你们不是很早就认识，怎么，记忆还没有回复？”
“老头子不让我也没办法，有的时候没有记忆反而更幸福。”金厉旭微微动了动肩膀，一阵刺痛传来。
“没有记忆更痛苦吧，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解小婧从后视镜中看到金厉旭愈加难看的表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别老说他们。你说说为什么看不上我？”
“咱俩的羁绊够深了，爱情已经不重要了。”金厉旭扶了扶掉下来的墨镜，“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切，在你的旁边。”解小婧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金厉旭，“肩膀的伤怎么样了，用不用我找医生？”
“擦伤，子弹没毒。”
金厉旭看见身旁有个旅行箱，打开一看，嘴角露出笑容。旅行箱里面是各种型号的手枪，金厉旭拿起一把试了试手感，好久没摸了，全身的血液都兴奋的沸腾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
“凑合。可惜圭贤现在还用不了，老头子的配枪太垃圾了，配不上圭贤的爆发力。”金厉旭拿起一把勃朗宁看了看，“有没有轻一点的，我手劲不大，太重的话我没办法长时间精准射击。”
“就知道你要求高，小吴都准备好了。”
解小婧转入慢车道，从自己的皮包里面拿出一个丝绒口袋交给了金厉旭。金厉旭打开一看，喜悦之情显露。这是一把改造后的手枪，重量大大的减轻，金厉旭用起来很顺手。只是杀伤力和弹容量也大大降低了，金厉旭并不在意，只要射中有效部位，一颗糖豆都能取人性命。金厉旭看了看四周，把枪收好。掏出便签条写下一个地址交给了解小婧。
“一星期后寄到这个地址。”金厉旭回头看了看，果然还在后面，“到这里就好了。”
“好。”解小婧在路边停车，转过身担心的看着金厉旭，“厉旭哥哥你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有人一直跟着咱们。”
“我就是在等他。”金厉旭拎起包下车，“你快回去。”
“厉旭哥哥，那个警察……算了。”
解小婧欲言又止，最终没再劝金厉旭，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金厉旭。金厉旭接过卡放进口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我走了。”
“你要小心。”解小婧不舍得的离开了。
金厉旭挥挥手，目送解小婧离开，这个傻姑娘，明明可以过舒服的日子，非要和自己蹚浑水。金厉旭的肩膀开始疼了起来，昨天在操场散步的时候遇到偷袭，肩膀被子弹擦伤，看来监狱也不是铜墙铁壁，改时间他要和老头子抱怨抱怨。
回到市区，街道上的人和车多了起来。金厉旭有点饿了，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点了一碗拉面。监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拉面，金厉旭馋了好久，终于可以满足自己的味蕾了。一碗叉烧拉面端上来，光闻味道金厉旭就流口水了，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老师，真的是您！？”
金厉旭看了看对方，搜索了记忆，露出微笑。
“是你啊，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最近过的很好嘛。”
“老师还记得我？好高兴。我最近有点事在忙，都没时间看老师。啊，耽误您吃饭了。”那个人很激动，身子前倾靠近金厉旭，“老师，别吃拉面了，我带你去一家饭店，比这家好吃多了。”
金厉旭笑了笑，一只手撑起下巴，略微好奇的打量对方。只见对方的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金厉旭知道他注意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手。
“好啊，只是让你破费了。”
“是我的荣幸。”
那人笑的很开心，主动帮忙拎背包。在转过身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狡黠……
曺圭贤和苏染染拿着昨天排查出来的信息，亲自走访一遍嫌疑人，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根据金厉旭所说，这两天就会出现最后一名受害人，受害人就是金厉旭本人，按常理，他应该保护金厉旭。可是金厉旭人在监狱，凶手也不可能跑进监狱杀人，因此曺圭贤不着急，按照现成的线索查找。
之前按照名单删选出来的三个人分别是林宇，大学法学院的一名讲师。郑敏，博三的学生。还有一位叫程烨，大学图书管理员。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XX大学心理学协会的会员。这个协会一直在研究催眠对人的影响，所以定期会拜访催眠师，收取可用的素材写论文。金厉旭是知名的催眠师，所以这三个人不仅数次拜访了金厉旭，还会用书信的方式征求金厉旭的意见和建议。
“说起来这三个人的学术造诣还挺高，写的论文在一些学术杂志发表过。可惜达不到专业理论的水平，糊弄一下外行还行。”
曺圭贤今天开车，苏染染坐在副驾驶仔细读了三个人写的论文。之前她读了金厉旭的论文，金厉旭的论文有深度有独特的见解，而这三个人过于停留表象。苏染染感叹大神就是大神，如果长的再好看一些就完美了。
“叹什么气？”
“我看了金厉旭写的论文，太棒了。要是像哥一样帅就太好了。”
“想什么呢，你就崇拜你哥就好了。”曺圭贤推了苏染染的脑袋一下，三观不正的丫头片子。
“欣赏而已，我有点想见见金厉旭了。”
“等抓到凶手，哥带你去探监。”
曺圭贤把车停到了校园外的停车场，步行进校园。苏染染跟在曺圭贤的身后，今天是周末，校园很安静，估计都出去玩了。经过打听，林宇今天有专业课，所以还在学校。曺圭贤暗自庆幸，不算白跑一趟。两个人火速赶往法学院，希望还没有下课。
曺圭贤和苏染染刚走进学院大楼就听到了下课铃声大作，两个人问了保安，赶到了林宇的教室门口，等林宇走出教室，曺圭贤上前拦住了他。
“请问是林老师吗？”
“请问你们是？”林宇疑惑的看着曺圭贤和苏染染，“有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
曺圭贤发现有学生往这边看，微笑的示意林宇不要激动。林宇很配合，来到楼梯间门口，在这里他可以看见保安。曺圭贤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戒心的人。苏染染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
“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还问啊！”林宇表现出厌烦。“我说了很多次，不能因为参加了白薇的艺术展就怀疑我们杀人。”
曺圭贤和苏染染互相看了看对方，应该是一队的人。看来他们也想到了凶手模仿白薇作品杀人，所以一一调查了参加白薇作品展的人。
“你别着急，我们问的不是这个。”曺圭贤向林宇解释，“我们想问你、郑敏和程烨是不是都去看过金厉旭？”
“是啊，怎么了？探监也犯法？”
“那倒不是。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和金厉旭都聊些什么？”曺圭贤尽量表现的友好。
“都是学术上的事情，你们跟我来。”
林宇带曺圭贤和苏染染来到了办公室，林宇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鞋盒子，里面都是信件。他把一盒信件都交给了曺圭贤。
“我和老师联系有两年的时间，我一个月写一封信。但老师的回信加起来不超过3封，其他的信都退回来了。”
曺圭贤接过盒子看了一眼交给了苏染染，继续问道：
“郑敏和程烨也和金厉旭通信吧，你知道都聊了什么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无非是学术上的东西。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呃……”曺圭贤总不能说凶手就是你们三人中的一个，正苦于没理由时，电话突然响了，曺圭贤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曺圭贤走出办公室接通了电话，是金鹄之打来的。
“喂，局长？”
“在哪呢？”金鹄之压抑着怒气，语气非常低沉，曺圭贤背脊发凉，老头子来兴师问罪了。
“查案。”
“又拉着染染吧。不说这个，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曺圭贤赶紧搜索记忆，金鹄之给他什么任务了，啊，谈判。
“我去了，他不同意。”
“放屁，我谈得好好的，怎么你一去就谈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金鹄之的吼声从手机上传来，整个走廊都听见了，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曺圭贤非常尴尬，走进了楼梯间。
“金叔，我有好好谈。但他总问我的隐私……”
“行，不赖你，这个也不说了。我问你，现在他人呢？”
“人？他不是在监狱？越狱了？”
“他今天出狱。我不是让你‘保护’他，人呢？”
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曺圭贤狂汗，就算说过他也没答应，人丢了怎么能怪他……等一下，金鹄之刚刚说什么？
“老头，你说金厉旭今天出狱！”
“我给你的文件不是都写了？你赶紧把人给我找到，他不能出任何事知道吗？这是命令！！”
曺圭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早不出狱，晚不出狱，偏偏是今天。他突然想起金厉旭说的话，怪不得让他今天抓到凶手，干嘛不告诉他今天出狱，有危险都是自找的。曺圭贤万般不爽的回到了办公室。林宇和苏染染似乎聊的很开心。
“哥，我问了郑敏出门参加婚礼去了，程烨今天休息，不知道去哪了。”
“嗯，林老师今天叨扰了，谢谢。染染，我们回去。”
“哦，林老师再见。”
苏染染和曺圭贤离开了学校。
“哥，发生什么事了？”苏染染看曺圭贤非常慌张的样子，“我们去哪？”
“找金厉旭，那个王八蛋今天出狱！！！”曺圭贤把油门踩到底。“靠，老子上哪找啊。”
————好久没更的封————
金厉旭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拎着一个旅行包走出了监狱的大门。没错，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金厉旭深深的吸口气，外面的空气清爽的让每个毛细气孔都绽放开来，20年后突然的自由没有带来些许的欣喜，金厉旭微微叹口气，没有了铜墙铁壁的保护，以后的日子一定很刺激。
嘀嘀！
金厉旭回头看见一辆黑色的SUV停在路边，SUV看见金厉旭回头又响了两声。金厉旭摇摇头的走了过去，敲敲车窗，略微埋怨的说：
“不是说了不要来接我。”
“因为人家想厉旭哥哥了。”
从车上走下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戴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深咖啡色的卷发披在肩上充满了女人味，上身是白色蕾丝衬衫，搭配黑色的皮裤，黑色高跟长筒靴不仅拉长的双腿的线条，更增添了别样的韵味。金厉旭非常讨厌高跟鞋，嫌弃的往边上站了站。
“快回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金厉旭四处看了看，“你在这里他就不敢接近我了。”
“这里连个公交都没有你怎么回去？我就把你送到市区，不会耽误你的计划。”女孩给金厉旭打开车门，“请吧，特殊顾问。”
“小婧，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确定的事不能说。”金厉旭坐到后座，拿出墨镜戴上。“报社效益怎么样？”
“一般。现在人们的口味很重，太平盛世我上哪找那么多爆炸性新闻。”
解小婧，黎明报社的社长，金厉旭特殊的存在。只要是金厉旭想要见报的东西，解小婧一定会第一时间满足要求。
“厉旭哥哥，你有没有爆炸性的新闻提供一下？”
“目前没有。”金厉旭闭目养神，“我的消息是护身符，怎么能说报就报？最近‘上帝之手’的新闻不是炒的非常火热。”
“哎呀，都3个月了，我都腻歪了。乞求赶紧破案，让我写个头条。”解小婧不满意的嘟起嘴，“你还没搞定那个警察？”
“还需要时间，他防备很深。”
“你们不是很早就认识，怎么，记忆还没有回复？”
“老头子不让我也没办法，有的时候没有记忆反而更幸福。”金厉旭微微动了动肩膀，一阵刺痛传来。
“没有记忆更痛苦吧，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难受。”解小婧从后视镜中看到金厉旭愈加难看的表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别老说他们。你说说为什么看不上我？”
“咱俩的羁绊够深了，爱情已经不重要了。”金厉旭扶了扶掉下来的墨镜，“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切，在你的旁边。”解小婧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金厉旭，“肩膀的伤怎么样了，用不用我找医生？”
“擦伤，子弹没毒。”
金厉旭看见身旁有个旅行箱，打开一看，嘴角露出笑容。旅行箱里面是各种型号的手枪，金厉旭拿起一把试了试手感，好久没摸了，全身的血液都兴奋的沸腾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
“凑合。可惜圭贤现在还用不了，老头子的配枪太垃圾了，配不上圭贤的爆发力。”金厉旭拿起一把勃朗宁看了看，“有没有轻一点的，我手劲不大，太重的话我没办法长时间精准射击。”
“就知道你要求高，小吴都准备好了。”
解小婧转入慢车道，从自己的皮包里面拿出一个丝绒口袋交给了金厉旭。金厉旭打开一看，喜悦之情显露。这是一把改造后的手枪，重量大大的减轻，金厉旭用起来很顺手。只是杀伤力和弹容量也大大降低了，金厉旭并不在意，只要射中有效部位，一颗糖豆都能取人性命。金厉旭看了看四周，把枪收好。掏出便签条写下一个地址交给了解小婧。
“一星期后寄到这个地址。”金厉旭回头看了看，果然还在后面，“到这里就好了。”
“好。”解小婧在路边停车，转过身担心的看着金厉旭，“厉旭哥哥你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有人一直跟着咱们。”
“我就是在等他。”金厉旭拎起包下车，“你快回去。”
“厉旭哥哥，那个警察……算了。”
解小婧欲言又止，最终没再劝金厉旭，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金厉旭。金厉旭接过卡放进口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乖，我走了。”
“你要小心。”解小婧不舍得的离开了。
金厉旭挥挥手，目送解小婧离开，这个傻姑娘，明明可以过舒服的日子，非要和自己蹚浑水。金厉旭的肩膀开始疼了起来，昨天在操场散步的时候遇到偷袭，肩膀被子弹擦伤，看来监狱也不是铜墙铁壁，改时间他要和老头子抱怨抱怨。
回到市区，街道上的人和车多了起来。金厉旭有点饿了，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点了一碗拉面。监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拉面，金厉旭馋了好久，终于可以满足自己的味蕾了。一碗叉烧拉面端上来，光闻味道金厉旭就流口水了，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老师，真的是您！？”
金厉旭看了看对方，搜索了记忆，露出微笑。
“是你啊，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最近过的很好嘛。”
“老师还记得我？好高兴。我最近有点事在忙，都没时间看老师。啊，耽误您吃饭了。”那个人很激动，身子前倾靠近金厉旭，“老师，别吃拉面了，我带你去一家饭店，比这家好吃多了。”
金厉旭笑了笑，一只手撑起下巴，略微好奇的打量对方。只见对方的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金厉旭知道他注意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手。
“好啊，只是让你破费了。”
“是我的荣幸。”
那人笑的很开心，主动帮忙拎背包。在转过身之后，嘴角露出一丝狡黠……
曺圭贤和苏染染拿着昨天排查出来的信息，亲自走访一遍嫌疑人，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根据金厉旭所说，这两天就会出现最后一名受害人，受害人就是金厉旭本人，按常理，他应该保护金厉旭。可是金厉旭人在监狱，凶手也不可能跑进监狱杀人，因此曺圭贤不着急，按照现成的线索查找。
之前按照名单删选出来的三个人分别是林宇，大学法学院的一名讲师。郑敏，博三的学生。还有一位叫程烨，大学图书管理员。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XX大学心理学协会的会员。这个协会一直在研究催眠对人的影响，所以定期会拜访催眠师，收取可用的素材写论文。金厉旭是知名的催眠师，所以这三个人不仅数次拜访了金厉旭，还会用书信的方式征求金厉旭的意见和建议。
“说起来这三个人的学术造诣还挺高，写的论文在一些学术杂志发表过。可惜达不到专业理论的水平，糊弄一下外行还行。”
曺圭贤今天开车，苏染染坐在副驾驶仔细读了三个人写的论文。之前她读了金厉旭的论文，金厉旭的论文有深度有独特的见解，而这三个人过于停留表象。苏染染感叹大神就是大神，如果长的再好看一些就完美了。
“叹什么气？”
“我看了金厉旭写的论文，太棒了。要是像哥一样帅就太好了。”
“想什么呢，你就崇拜你哥就好了。”曺圭贤推了苏染染的脑袋一下，三观不正的丫头片子。
“欣赏而已，我有点想见见金厉旭了。”
“等抓到凶手，哥带你去探监。”
曺圭贤把车停到了校园外的停车场，步行进校园。苏染染跟在曺圭贤的身后，今天是周末，校园很安静，估计都出去玩了。经过打听，林宇今天有专业课，所以还在学校。曺圭贤暗自庆幸，不算白跑一趟。两个人火速赶往法学院，希望还没有下课。
曺圭贤和苏染染刚走进学院大楼就听到了下课铃声大作，两个人问了保安，赶到了林宇的教室门口，等林宇走出教室，曺圭贤上前拦住了他。
“请问是林老师吗？”
“请问你们是？”林宇疑惑的看着曺圭贤和苏染染，“有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
曺圭贤发现有学生往这边看，微笑的示意林宇不要激动。林宇很配合，来到楼梯间门口，在这里他可以看见保安。曺圭贤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戒心的人。苏染染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
“我们是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还问啊！”林宇表现出厌烦。“我说了很多次，不能因为参加了白薇的艺术展就怀疑我们杀人。”
曺圭贤和苏染染互相看了看对方，应该是一队的人。看来他们也想到了凶手模仿白薇作品杀人，所以一一调查了参加白薇作品展的人。
“你别着急，我们问的不是这个。”曺圭贤向林宇解释，“我们想问你、郑敏和程烨是不是都去看过金厉旭？”
“是啊，怎么了？探监也犯法？”
“那倒不是。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和金厉旭都聊些什么？”曺圭贤尽量表现的友好。
“都是学术上的事情，你们跟我来。”
林宇带曺圭贤和苏染染来到了办公室，林宇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鞋盒子，里面都是信件。他把一盒信件都交给了曺圭贤。
“我和老师联系有两年的时间，我一个月写一封信。但老师的回信加起来不超过3封，其他的信都退回来了。”
曺圭贤接过盒子看了一眼交给了苏染染，继续问道：
“郑敏和程烨也和金厉旭通信吧，你知道都聊了什么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无非是学术上的东西。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呃……”曺圭贤总不能说凶手就是你们三人中的一个，正苦于没理由时，电话突然响了，曺圭贤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曺圭贤走出办公室接通了电话，是金鹄之打来的。
“喂，局长？”
“在哪呢？”金鹄之压抑着怒气，语气非常低沉，曺圭贤背脊发凉，老头子来兴师问罪了。
“查案。”
“又拉着染染吧。不说这个，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曺圭贤赶紧搜索记忆，金鹄之给他什么任务了，啊，谈判。
“我去了，他不同意。”
“放屁，我谈得好好的，怎么你一去就谈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金鹄之的吼声从手机上传来，整个走廊都听见了，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曺圭贤非常尴尬，走进了楼梯间。
“金叔，我有好好谈。但他总问我的隐私……”
“行，不赖你，这个也不说了。我问你，现在他人呢？”
“人？他不是在监狱？越狱了？”
“他今天出狱。我不是让你‘保护’他，人呢？”
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曺圭贤狂汗，就算说过他也没答应，人丢了怎么能怪他……等一下，金鹄之刚刚说什么？
“老头，你说金厉旭今天出狱！”
“我给你的文件不是都写了？你赶紧把人给我找到，他不能出任何事知道吗？这是命令！！”
曺圭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早不出狱，晚不出狱，偏偏是今天。他突然想起金厉旭说的话，怪不得让他今天抓到凶手，干嘛不告诉他今天出狱，有危险都是自找的。曺圭贤万般不爽的回到了办公室。林宇和苏染染似乎聊的很开心。
“哥，我问了郑敏出门参加婚礼去了，程烨今天休息，不知道去哪了。”
“嗯，林老师今天叨扰了，谢谢。染染，我们回去。”
“哦，林老师再见。”
苏染染和曺圭贤离开了学校。
“哥，发生什么事了？”苏染染看曺圭贤非常慌张的样子，“我们去哪？”
“找金厉旭，那个王八蛋今天出狱！！！”曺圭贤把油门踩到底。“靠，老子上哪找啊。”
————好久没更的封————
（10）营救
曺圭贤把车停在了路边，走下车点燃了一支烟，现在他的脑袋乱成了一团麻。这个金厉旭着实让他头疼，好像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哥，程烨联系不上，郑敏的电话也没人接。”苏染染不停的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不是程烨。”曺圭贤吐出厚厚的烟圈，看着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金厉旭什么时候出狱？”
“嗯……今天早上9点52出了监狱大门，对面的摄像头拍到了。我给你调出了所有拍到金厉旭的画面。”
“漂亮！”
曺圭贤掐灭烟头跳上车，拿过笔记本电脑仔细看了起来。金厉旭走出监狱之后上了一辆黑色的SUV，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估计只是路人，她把金厉旭送到了市区之后就上了高速，没有可疑的迹象。到了市区之后，金厉旭在一家餐馆用餐，餐还没上，对面就走过来一个人。曺圭贤点击放大，确切的说只看见金厉旭抬头和对方说话，摄像头并没有拍到说话的人。
“染染，没有对面这个人的镜头吗？”
“我看一下……”苏染染按了几个键，摇摇头，“这个地方太偏僻，摄像头都损坏了，就这一个还能用。”
“啧！”曺圭贤不停的撇嘴，“怎么关键时候摄像头不管用。”
曺圭贤不停的重播金厉旭的画面，他感觉金厉旭会给自己留下线索。既然知道对方是凶手，他不会傻不拉几的就跟着去吧。还真不好说，精神病的想法谁能猜到。
“哥，你说金厉旭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还跟对方走？”苏染染指着屏幕上的金厉旭，“你看，他看见对方肯本没表现出惊慌或是恐惧，反而挺高兴似的。”
“脑子进地沟油了。”曺圭贤翻白眼，“你说咱们为啥要救一个送死的笨……等一下，把画面放大，对，再倒退一点，对，你看他是不是在看摄像头？”
“好像是，他注意到了摄像头。”苏染染也惊呼起来，“这么说起来……金厉旭好像知道每个摄像头的位置。”
“我有种讨厌的感觉，很不想承认。”曺圭贤不停的皱眉，还在不停的看着录像，“搜素赵敏的住址。”
“诶？不是程烨？”苏染染不敢相信，“为什么！！”
“因为不想救那个家伙。”曺圭贤把笔记本电脑还给苏染染，“我就从最不可能的人查起。”
苏染染嫌弃的看了曺圭贤一眼，“还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地址已经输入导航了。”
“我就是正义的化身，为民除害！”
曺圭贤系好安全带，开车前往绿园小区。
“老师，真的是你吗？你太没了。”
“是吗？”
金厉旭的眼睛半眯着，好像要睡着了一样，连扯动嘴角都充满了慵懒的气息。对方给他输入低浓度的镇静剂，他不会很快的陷入睡眠，但丧失的抵抗的力量。金厉旭坐在椅子上，对方趴在他的腿上，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它的脸上。
“老师，我的表现令你满意吗？”它露出了乖巧的笑容，讨好的望着金厉旭，“作为奖励，老师就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吧。我会把老师做成世界上最美的琥珀。”
“可是，厉旭属于圭贤。”金厉旭轻轻的移动手抬起它的下巴，让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听清楚了吗，是厉旭，厉旭哟。”
“老师是我的。”
它露出生气的目光，但并没有反抗，眼睛好像被金厉旭的目光吸引了。好温柔，温柔的把心都融化了，让它甘心为金厉旭做任何事。
“帮老师做最后的一件事，”金厉旭深吸一口气，决定和曺圭贤赌一把，“把药的浓度再调高一个点，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行事。”
“好。”
金厉旭闭上了眼睛，曺圭贤会不会来救自己，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他应该在楼下了……
曺圭贤把车停到了绿园小区地下停车场，警察证果然好用，苏染染一出示，保安很爽快的让他们进来了。
“染染，把枪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不要，我也要去。你都说了最不可能的是她。”苏染染也下了车，把枪递给了曺圭贤，“对付一个女人我不在话下。”
曺圭贤拿苏染染没办法，把枪收好，两个人一同坐上了电梯，来到了6楼。绿园小区属于高档公寓，一层只有两户，走廊宽敞明亮。曺圭贤和苏染染走出电梯，观察四周的环境。曺圭贤打开楼梯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苏染染找到了楼层的监控摄像，在正常工作中。她打开电脑，入侵了安保系统。
“啧，这么弱的防火墙，一下子就进去了。”
“什么防火墙到你手上都是垃圾。”
“嘿嘿。”苏染染很高兴，“看到了，十分钟前金厉旭走进了601室。”
“郑敏不是住在602？难道说601也是她的房产？”曺圭贤已经检查了该楼层的每个角落。
“602是她父亲的名字，她父母出国了，她一个人住。601的户主……是金厉旭！！三个月之前买的，一星期前更了名。”
“看看是谁做的交易。”
曺圭贤走到601门口，戴上了手套，门是电子门，输入密码才能进入。曺圭贤仔细看了看密码键盘，发现3个按键有明显的油脂痕迹。曺圭贤皱了皱鼻子，按下了“0203”，门咔哒一声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
“染染，我进去看看。”
曺圭贤只会了苏染染一声，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他脱下一只手套卡住门，再走进去。一进门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厅，阳光让细小的灰尘无处躲藏，曺圭贤揉了揉鼻子，这个房间很久没有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地上有一串脚印，脚印是刚刚踩出来的，一直向前然后向右边转去。奇怪的是脚印没有返回，他事先看过房源图，右边是墙壁，没有房间。曺圭贤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咔哒！曺圭贤一惊，身后的门锁上了。他赶紧走过去检查，又转身看了看屋内，没有人。到底是谁把门锁上了？
“染染，染染。”曺圭贤拍了两声门，发现这个门有厚度，外面应该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曺圭贤放弃拍门，掏出匕首握在手里。尽量避开地上一串脚印，向室内走去。他的左手边是大厅，厅的前方是厨房，前方分别是卧室和洗手间，他顺着地上的脚印的方向转向没有路的墙壁。他发现原本是墙壁的地方被凿穿了，通向了隔壁的602室。曺圭贤走上前，看见了对面。
“厉旭！”
金厉旭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左手托着脑袋睡着了。曺圭贤看见他的右手上插着针管，不知道什么溶液一滴一滴的进入体内。曺圭贤担心液体有毒，想过去的时候发现面前被铁栅门阻挡住了。他摇了摇门，一个锁头出现在了眼前。
“你醒醒，喂，天亮了！！”
曺圭贤一边摇着门一边呼喊金厉旭，可金厉旭一动不动。曺圭贤想到溶液可能是镇静剂，这家伙睡的跟死猪一样。
“嘘。”一件黑色的帽衫出现在眼前，慢慢走进曺圭贤的视野，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会吵到老师睡觉的。”
曺圭贤认识那件黑色的帽衫，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那天让你跑了，今天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呵呵，哈哈哈。”
对方的声音好像用变声麦克风过滤了，搞笑小丑的声音把笑声变得异常刺耳。它拿出一把水果刀在金厉旭的脖颈旁边游走，警告曺圭贤不要轻举妄动。曺圭贤讨厌对方嚣张的气焰，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作为人质。曺圭贤用力的晃动铁栅门，好像要把整堵墙都拆了一样。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它蹲下身，抚摸金厉旭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脸旁。
“喂，你不要碰他！”曺圭贤停止摇晃，看到对方抚摸金厉旭，他有种莫名的怒火。突然他想到自己身上有枪，掏枪瞄准对方的头，“再动我就开枪了。”
“如果你能扣动扳机的话……”
它边说边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状物质，挖了一块，细心的涂抹在金厉旭的手上。曺圭贤握紧手中的枪，对方刺痛了他的自尊，可是……手不停的在颤抖，勾住扳机的手又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法弯曲。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曺圭贤担心的看着金厉旭，“郑敏，你以为穿着帽衫我就看不出来吗？”
“诶？郑敏今天可是参加婚礼去了，有不在场证明。”
郑敏停下手中的动作，被猜出身份她很高兴。她摘掉帽子，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曺圭贤一股寒意入侵，很想搓搓胳膊。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
“婚礼早上8点开始，你只参加了婚礼没有用餐，也就是8点40你乘坐地铁赶了回来，地铁出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你。之后你开车等金厉旭出狱，装作恰巧路过，可惜被人抢先了一步。到了市区之后你的机会来了，金厉旭一个人去吃饭，你趁机接近把骗他了过来。”
曺圭贤奇怪的发现只要提到金厉旭的名字，郑敏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脑袋会不自觉的晃动一下。
“怎么可以直接称呼老师的名讳！”郑敏蹲下身，抚摸金厉旭的手，“你不觉得老师很美吗？尤其是这双手，微凉的触感清凉入心。”
“你制作了那么多人手琥珀就是为了这个家伙，真不明白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曺圭贤见郑敏完全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说着对金厉旭的崇拜，他必须吸引郑敏的注意力。
“如果他长得帅一些，你的迷恋我还能理解一些，他……啧啧啧”
“胡说！老师是世界上最美的人。”郑敏怒视曺圭贤，他污蔑了自己心中的神，“金，金……老师是神，你不准这样说！！”
郑敏很激动，举起水果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如矩。曺圭贤微微翘起嘴角，终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神？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就会催眠，还会什么。”曺圭贤挠了挠脸，“难道会飞吗？”
“你们这些凡人当然体会不到老师的好，他的声音温暖的像春日里的阳光，抚慰我冰冷寂寞的心灵。还有他的手，”说到这郑敏跑到金厉旭的面前，捧住金厉旭的手放到了脸庞，抬头望着金厉旭的睡颜，“看啊，睡着的，睡着的……老师真的……老师永远是我的该有多好。”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露出一丝嫉妒的神情，白了曺圭贤一眼。
曺圭贤起了一身的白毛，浑身不舒服，从没见过崇拜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很奇怪，郑敏似乎不直接称呼金厉旭的名字，一触及到她的瞳孔就会扩张，表情微微扭曲，情绪激动，本能的用“老师”避开了。曺圭贤嘴角抽动，该不会金厉旭把自己的名字设置成了催眠的关键字。
“郑敏，你听我说，你被这个家伙催眠了。快醒醒，否则你会有危险。”
“被催眠？被老师催眠？”郑敏扭过头露出幸福小女生的笑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曺圭贤感觉到了心脏的抗议，郑敏还要怎么刺激他的心脏。此时此刻他真想冲过去把对面的疯子揍醒。要怎么破解催眠，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系铃人“睡”着了。之后郑敏站起身，拿了一把锋利的切肉用的菜刀，曺圭贤一下子懵了，这是要活切。
“快放下菜刀！”曺圭贤重新端起枪，瞄准郑敏，“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答应老师，要把他做成最美的琥珀。”
“你别乱来！”
曺圭贤焦灼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首先他担心金厉旭的安危，体内的镇静剂过多会对大脑造成伤害。其次是他知道解决方法就是提起关键词，可郑敏就会有危险，不知道金厉旭设置了怎样的机关。再次就是现在的情景，郑敏逼他开枪。只要他开枪，就能制服郑敏，然后打开铁栅门解救金厉旭。
在曺圭贤纠结的同时，郑敏比量了一下金厉旭的左手，轻轻用刀刃划破了一个口子作为标记。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流出，曺圭贤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举枪的手不停的颤抖，开枪，快开枪！
左手摆放的位置不方便切割，郑敏有点懊悔，好不容易摆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结果却不方便取手。她无奈搬来一张小型的茶几，认真的擦干净，拿出一个模型，把金厉旭的左手小心的按照模型的样子放了进去。郑敏看上去很满意，这个时候她举起了菜刀，准备砍下金厉旭的左手。
曺圭贤的汗都流了下来，握住枪的手也出了汗。他要怎么办才好？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曺圭贤低沉的怒吼，为什么非逼他做这种事，他必须要开枪吗？
“哈哈哈。”
郑敏兴奋的笑声吸引到了曺圭贤，曺圭贤擦了擦手上的汗，重新端起了枪……
砰！
——变成周更的封——
曺圭贤把车停在了路边，走下车点燃了一支烟，现在他的脑袋乱成了一团麻。这个金厉旭着实让他头疼，好像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哥，程烨联系不上，郑敏的电话也没人接。”苏染染不停的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不是程烨。”曺圭贤吐出厚厚的烟圈，看着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金厉旭什么时候出狱？”
“嗯……今天早上9点52出了监狱大门，对面的摄像头拍到了。我给你调出了所有拍到金厉旭的画面。”
“漂亮！”
曺圭贤掐灭烟头跳上车，拿过笔记本电脑仔细看了起来。金厉旭走出监狱之后上了一辆黑色的SUV，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估计只是路人，她把金厉旭送到了市区之后就上了高速，没有可疑的迹象。到了市区之后，金厉旭在一家餐馆用餐，餐还没上，对面就走过来一个人。曺圭贤点击放大，确切的说只看见金厉旭抬头和对方说话，摄像头并没有拍到说话的人。
“染染，没有对面这个人的镜头吗？”
“我看一下……”苏染染按了几个键，摇摇头，“这个地方太偏僻，摄像头都损坏了，就这一个还能用。”
“啧！”曺圭贤不停的撇嘴，“怎么关键时候摄像头不管用。”
曺圭贤不停的重播金厉旭的画面，他感觉金厉旭会给自己留下线索。既然知道对方是凶手，他不会傻不拉几的就跟着去吧。还真不好说，精神病的想法谁能猜到。
“哥，你说金厉旭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还跟对方走？”苏染染指着屏幕上的金厉旭，“你看，他看见对方肯本没表现出惊慌或是恐惧，反而挺高兴似的。”
“脑子进地沟油了。”曺圭贤翻白眼，“你说咱们为啥要救一个送死的笨……等一下，把画面放大，对，再倒退一点，对，你看他是不是在看摄像头？”
“好像是，他注意到了摄像头。”苏染染也惊呼起来，“这么说起来……金厉旭好像知道每个摄像头的位置。”
“我有种讨厌的感觉，很不想承认。”曺圭贤不停的皱眉，还在不停的看着录像，“搜素赵敏的住址。”
“诶？不是程烨？”苏染染不敢相信，“为什么！！”
“因为不想救那个家伙。”曺圭贤把笔记本电脑还给苏染染，“我就从最不可能的人查起。”
苏染染嫌弃的看了曺圭贤一眼，“还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地址已经输入导航了。”
“我就是正义的化身，为民除害！”
曺圭贤系好安全带，开车前往绿园小区。
“老师，真的是你吗？你太没了。”
“是吗？”
金厉旭的眼睛半眯着，好像要睡着了一样，连扯动嘴角都充满了慵懒的气息。对方给他输入低浓度的镇静剂，他不会很快的陷入睡眠，但丧失的抵抗的力量。金厉旭坐在椅子上，对方趴在他的腿上，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它的脸上。
“老师，我的表现令你满意吗？”它露出了乖巧的笑容，讨好的望着金厉旭，“作为奖励，老师就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吧。我会把老师做成世界上最美的琥珀。”
“可是，厉旭属于圭贤。”金厉旭轻轻的移动手抬起它的下巴，让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听清楚了吗，是厉旭，厉旭哟。”
“老师是我的。”
它露出生气的目光，但并没有反抗，眼睛好像被金厉旭的目光吸引了。好温柔，温柔的把心都融化了，让它甘心为金厉旭做任何事。
“帮老师做最后的一件事，”金厉旭深吸一口气，决定和曺圭贤赌一把，“把药的浓度再调高一个点，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行事。”
“好。”
金厉旭闭上了眼睛，曺圭贤会不会来救自己，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他应该在楼下了……
曺圭贤把车停到了绿园小区地下停车场，警察证果然好用，苏染染一出示，保安很爽快的让他们进来了。
“染染，把枪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不要，我也要去。你都说了最不可能的是她。”苏染染也下了车，把枪递给了曺圭贤，“对付一个女人我不在话下。”
曺圭贤拿苏染染没办法，把枪收好，两个人一同坐上了电梯，来到了6楼。绿园小区属于高档公寓，一层只有两户，走廊宽敞明亮。曺圭贤和苏染染走出电梯，观察四周的环境。曺圭贤打开楼梯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苏染染找到了楼层的监控摄像，在正常工作中。她打开电脑，入侵了安保系统。
“啧，这么弱的防火墙，一下子就进去了。”
“什么防火墙到你手上都是垃圾。”
“嘿嘿。”苏染染很高兴，“看到了，十分钟前金厉旭走进了601室。”
“郑敏不是住在602？难道说601也是她的房产？”曺圭贤已经检查了该楼层的每个角落。
“602是她父亲的名字，她父母出国了，她一个人住。601的户主……是金厉旭！！三个月之前买的，一星期前更了名。”
“看看是谁做的交易。”
曺圭贤走到601门口，戴上了手套，门是电子门，输入密码才能进入。曺圭贤仔细看了看密码键盘，发现3个按键有明显的油脂痕迹。曺圭贤皱了皱鼻子，按下了“0203”，门咔哒一声开了，他推门走了进去。
“染染，我进去看看。”
曺圭贤只会了苏染染一声，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他脱下一只手套卡住门，再走进去。一进门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厅，阳光让细小的灰尘无处躲藏，曺圭贤揉了揉鼻子，这个房间很久没有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地上有一串脚印，脚印是刚刚踩出来的，一直向前然后向右边转去。奇怪的是脚印没有返回，他事先看过房源图，右边是墙壁，没有房间。曺圭贤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咔哒！曺圭贤一惊，身后的门锁上了。他赶紧走过去检查，又转身看了看屋内，没有人。到底是谁把门锁上了？
“染染，染染。”曺圭贤拍了两声门，发现这个门有厚度，外面应该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曺圭贤放弃拍门，掏出匕首握在手里。尽量避开地上一串脚印，向室内走去。他的左手边是大厅，厅的前方是厨房，前方分别是卧室和洗手间，他顺着地上的脚印的方向转向没有路的墙壁。他发现原本是墙壁的地方被凿穿了，通向了隔壁的602室。曺圭贤走上前，看见了对面。
“厉旭！”
金厉旭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左手托着脑袋睡着了。曺圭贤看见他的右手上插着针管，不知道什么溶液一滴一滴的进入体内。曺圭贤担心液体有毒，想过去的时候发现面前被铁栅门阻挡住了。他摇了摇门，一个锁头出现在了眼前。
“你醒醒，喂，天亮了！！”
曺圭贤一边摇着门一边呼喊金厉旭，可金厉旭一动不动。曺圭贤想到溶液可能是镇静剂，这家伙睡的跟死猪一样。
“嘘。”一件黑色的帽衫出现在眼前，慢慢走进曺圭贤的视野，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会吵到老师睡觉的。”
曺圭贤认识那件黑色的帽衫，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那天让你跑了，今天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呵呵，哈哈哈。”
对方的声音好像用变声麦克风过滤了，搞笑小丑的声音把笑声变得异常刺耳。它拿出一把水果刀在金厉旭的脖颈旁边游走，警告曺圭贤不要轻举妄动。曺圭贤讨厌对方嚣张的气焰，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作为人质。曺圭贤用力的晃动铁栅门，好像要把整堵墙都拆了一样。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它蹲下身，抚摸金厉旭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脸旁。
“喂，你不要碰他！”曺圭贤停止摇晃，看到对方抚摸金厉旭，他有种莫名的怒火。突然他想到自己身上有枪，掏枪瞄准对方的头，“再动我就开枪了。”
“如果你能扣动扳机的话……”
它边说边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状物质，挖了一块，细心的涂抹在金厉旭的手上。曺圭贤握紧手中的枪，对方刺痛了他的自尊，可是……手不停的在颤抖，勾住扳机的手又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无法弯曲。
“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曺圭贤担心的看着金厉旭，“郑敏，你以为穿着帽衫我就看不出来吗？”
“诶？郑敏今天可是参加婚礼去了，有不在场证明。”
郑敏停下手中的动作，被猜出身份她很高兴。她摘掉帽子，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曺圭贤一股寒意入侵，很想搓搓胳膊。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
“婚礼早上8点开始，你只参加了婚礼没有用餐，也就是8点40你乘坐地铁赶了回来，地铁出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你。之后你开车等金厉旭出狱，装作恰巧路过，可惜被人抢先了一步。到了市区之后你的机会来了，金厉旭一个人去吃饭，你趁机接近把骗他了过来。”
曺圭贤奇怪的发现只要提到金厉旭的名字，郑敏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脑袋会不自觉的晃动一下。
“怎么可以直接称呼老师的名讳！”郑敏蹲下身，抚摸金厉旭的手，“你不觉得老师很美吗？尤其是这双手，微凉的触感清凉入心。”
“你制作了那么多人手琥珀就是为了这个家伙，真不明白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曺圭贤见郑敏完全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说着对金厉旭的崇拜，他必须吸引郑敏的注意力。
“如果他长得帅一些，你的迷恋我还能理解一些，他……啧啧啧”
“胡说！老师是世界上最美的人。”郑敏怒视曺圭贤，他污蔑了自己心中的神，“金，金……老师是神，你不准这样说！！”
郑敏很激动，举起水果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如矩。曺圭贤微微翘起嘴角，终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神？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就会催眠，还会什么。”曺圭贤挠了挠脸，“难道会飞吗？”
“你们这些凡人当然体会不到老师的好，他的声音温暖的像春日里的阳光，抚慰我冰冷寂寞的心灵。还有他的手，”说到这郑敏跑到金厉旭的面前，捧住金厉旭的手放到了脸庞，抬头望着金厉旭的睡颜，“看啊，睡着的，睡着的……老师真的……老师永远是我的该有多好。”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露出一丝嫉妒的神情，白了曺圭贤一眼。
曺圭贤起了一身的白毛，浑身不舒服，从没见过崇拜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很奇怪，郑敏似乎不直接称呼金厉旭的名字，一触及到她的瞳孔就会扩张，表情微微扭曲，情绪激动，本能的用“老师”避开了。曺圭贤嘴角抽动，该不会金厉旭把自己的名字设置成了催眠的关键字。
“郑敏，你听我说，你被这个家伙催眠了。快醒醒，否则你会有危险。”
“被催眠？被老师催眠？”郑敏扭过头露出幸福小女生的笑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曺圭贤感觉到了心脏的抗议，郑敏还要怎么刺激他的心脏。此时此刻他真想冲过去把对面的疯子揍醒。要怎么破解催眠，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系铃人“睡”着了。之后郑敏站起身，拿了一把锋利的切肉用的菜刀，曺圭贤一下子懵了，这是要活切。
“快放下菜刀！”曺圭贤重新端起枪，瞄准郑敏，“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答应老师，要把他做成最美的琥珀。”
“你别乱来！”
曺圭贤焦灼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首先他担心金厉旭的安危，体内的镇静剂过多会对大脑造成伤害。其次是他知道解决方法就是提起关键词，可郑敏就会有危险，不知道金厉旭设置了怎样的机关。再次就是现在的情景，郑敏逼他开枪。只要他开枪，就能制服郑敏，然后打开铁栅门解救金厉旭。
在曺圭贤纠结的同时，郑敏比量了一下金厉旭的左手，轻轻用刀刃划破了一个口子作为标记。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流出，曺圭贤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举枪的手不停的颤抖，开枪，快开枪！
左手摆放的位置不方便切割，郑敏有点懊悔，好不容易摆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结果却不方便取手。她无奈搬来一张小型的茶几，认真的擦干净，拿出一个模型，把金厉旭的左手小心的按照模型的样子放了进去。郑敏看上去很满意，这个时候她举起了菜刀，准备砍下金厉旭的左手。
曺圭贤的汗都流了下来，握住枪的手也出了汗。他要怎么办才好？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曺圭贤低沉的怒吼，为什么非逼他做这种事，他必须要开枪吗？
“哈哈哈。”
郑敏兴奋的笑声吸引到了曺圭贤，曺圭贤擦了擦手上的汗，重新端起了枪……
砰！
——变成周更的封——
（11）无罪？！
满耳充斥着虫子的鸣叫声，太阳和草木把这里变成了蒸笼，曺圭贤感觉每一片树叶都在呼出热气。擦在身上的痱子粉变成了黏糊糊的面糊裹在皮肤上，再待下去自己真要变成粉蒸肉了。
曺圭贤最讨厌的作战地点就是热带雨林，没有之一，潮湿的环境让他浑身长出红色的痘痘，不知道是痱子，还是蚊虫叮咬。他宁可在沙漠中待上十天，也不愿意躲在热带雨林的草丛里面一小时。他藏匿在一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灌木丛里，手里的狙击枪瞄准了对面木屋。目前看来对方还没有察觉他们的行动，他打了一个手势，让队友前进。
很快，进攻开始了，枪声吵醒了沉睡多时的森林。曺圭贤感觉到了地动山摇，他藏匿起来，狙击贩毒分子。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队友也遭受了狙击，他四处看了看，对方怎么会有狙击手，难道是陷阱。曺圭贤继续隐藏，打算用莫斯密码向总部汇报，可是总部没有回应。第一感觉，曺圭贤认为他们中计了，必须立刻撤离。曺圭贤寻找与自己一同作为先遣部队的丁瑞，他和丁瑞有五年的交情，是他最信任的战友。
曺圭贤低身来到丁瑞的藏身地点，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瑞似乎也察觉了异状，面色凝重的看着曺圭贤。于是，两个人一边躲避枪弹，一边向总部撤离。曺圭贤在前，丁瑞在后，两个人回到了指挥部。在距离200米的地方，曺圭贤停下了脚步。感觉不对，曺圭贤握紧了手中的枪，危险的气压笼罩了整个区域。忽然他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他突然转身，扣动了扳机……
“哥，哥，你怎么了！”
曺圭贤从回忆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大口的吸气呼出，让乱跳的心平静下来。看了看四周，他现在在审讯室外面。郑敏在审讯中，他和苏染染在外面观察。
“哥，你脸色好差，怎么了？”
“没事。”曺圭贤略显沮丧，“刚刚谢谢你……就是……开枪……你知道我……”
“别自责，会没事的。”
苏染染知道曺圭贤还在介意开枪的事，她必须转移曺圭贤的想法，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厉旭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体内镇静剂有些多，还处于昏迷状态。”
“你没听说‘好人命短，祸害遗千年’。他呀，比咱们命还长。”
苏染染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审讯室，看里面的状态，审讯不太顺利。审讯由一队队长张建业亲自出马，对面的郑敏与之前的状态相差很多。她的右手被拷在了桌子上，左手被苏染染打中，所幸没伤到骨头，现场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老实交代，在我面前别装无辜。”张建业绷紧面部，让自己看上去非常严肃且凶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手软。”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茫然的看着张建业，眼睛充满的血丝。她非常的焦虑不安，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指甲。
“我，我做什么了？”
张建业的嘴角不停抽动，居然不承认。
“行，我帮你回忆。今天你，在绿园小区，602……”张建业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郑敏，“绑架了金厉旭……”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绑架金厉旭老师！”
郑敏的情绪激动起来，强烈否认，但在说完“金厉旭”三个字，她的表情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她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头，有些晕眩。曺圭贤和苏染染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视了一眼。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不记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哦？”张建业身体前倾，“你记得什么？”
郑敏很努力的思考，只见她眉头紧锁，表情很痛苦。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喂，别耍花样，我们的两个警察亲眼目睹你对金厉旭行凶。你左手上的伤就是在你要杀金厉旭的时候受的枪伤。”
郑敏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她露出惊慌的表情，随后听到了右手手铐的金属撞击声。
“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要律师，我要律师！！”
“放心，我们会帮你联系律师。而且我们警察执法守法，不会做违法的事。你说实话就行。”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郑敏一副要哭的表情。
“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吧。”
张建业似乎拿女人的眼泪没办法，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焦躁的抓了抓耳朵。
“我记得今天我要去书店买资料，然后看了新闻，然后，然后……”郑敏见张建业的语气缓和，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回忆。
“然后呢？”张建业引导她继续说下去。“出门之后都做了什么？”
“然后，然后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郑敏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一边重复刚刚的话一边哭喊，张建业彻底被折服了。
“不问了不问了，你冷静冷静。小刘，你看着她。”
张建业走出审讯室，松了松领带，他都快疯了。曺圭贤和苏染染走了过来，看上去张建业的心情特别不好。
“她有病！”张建业大吼了一声。
“呃，我们看出来了。”苏染染尴尬的笑了笑。“她不配合怎么办？要请医生吗？”
“张队长决定好了，我们去医院审问金厉旭。”曺圭贤不擅长审问，他很容易情绪化，“张队是审讯的高手。”
“行，你们去吧。”张建业听到曺圭贤的称赞，心情好了很多，很快答应他们去审问金厉旭。
曺圭贤拉着苏染染离开了审讯室，前往医院。
“哥，你好像不太想让医生插手。”
“有那么明显吗？”曺圭贤把安全帽扔给了苏染染。
“嗯，你的表情全在脸上。”
“只要医生介入，多半会被诊断成精神病，然后逃避法律的制裁。”曺圭贤没好气的抱怨，“你也发现了，她的记忆已经被金厉旭消除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除了这个，苏染染想不出金厉旭帮助郑敏的理由。
“这就得问那个老师了。”
“老头，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金厉旭非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金鹄之，从他醒来之后金鹄之就坐在他的对面问这问那，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我是关心你。”
“呵呵，我宁可你说两句损我。”金厉撇撇嘴，“医生不是说我没事了？！你请回吧。”
“你还是不相信别人。”金鹄之笑了笑，“我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我可以拒绝吗？”
金鹄之笑着摇摇头。
“那你还问我意见，虚不虚伪。”金厉旭不高兴的白了金鹄之一眼，“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是那个。”
金厉旭哼了一声，非常不高兴。他躺回被窝里，蒙上了被子。
“我要睡觉。”
金鹄之无奈，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二十年的监狱仿佛只起到了“保鲜”的作用。
“厉旭……”
金鹄之还想说些什么，他发现曺圭贤和苏染染走了过来，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任性不会有什么好处。我晚上来看你。”
金厉旭躲在被窝里，感觉自己的监狱刚刚开始，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金厉旭。”
听到这个声音金厉旭从被窝里面露出眼睛，金鹄之已经离开，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曺圭贤。他坐起身仔细盯着曺圭贤的眼睛。曺圭贤有些奇怪，难道这家伙被镇静剂伤了脑子。金厉旭看完曺圭贤，又看了苏染染，失望的躺了回去。
失败了，宝宝很不开心。
曺圭贤被气的笑起来，什么情况。
“喂，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我没醒。”
没醒是吧，曺圭贤低头看见金厉旭的脚露在外面，伸手捏住大脚趾的第一个趾节用力按了下去。
“呀，疼！”
金厉旭迅速抽回自己的脚，从床上跳了起来，怨恨的看着曺圭贤。曺圭贤不以为然，搬了椅子坐在了金厉旭对面。苏染染揉了揉鼻子，权当没看见。
“这回醒了？”
金厉旭把头扭向一边，老头和圭贤都欺负他。曺圭贤拿出笔记本翻开，问他的问题。
“我问你答，要是骗我，我还捏你脚趾。”
“我现在是病人，不具备回答问题的条件。”
“具不具备我说了算。”
“小心我让你去外面裸奔十圈。”金厉旭也生气了，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外加赔我十盒泡芙！”
提到泡芙，曺圭贤有点心虚了，金厉旭怎么知道金老头让他带泡芙，难道提前说好了。
“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看。”苏染染突然凑近看着金厉旭，“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染染，不要碰他。”
曺圭贤赶紧把苏染染拉到自己身后，可惜还是晚了。苏染染像中邪了一样大喊大叫，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曺圭贤回头看着金厉旭，金厉旭得意的翘起了嘴角，眼眸似黑洞一般，让人不禁起了寒意。曺圭贤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撞到了金厉旭的枪口。
“跟染染无关，你不是要催眠我吗？”
“我乐意！”
现在局势发生了变化，金厉旭占据了主动权，曺圭贤只能被迫和他谈条件。金厉旭太卑鄙了。
“你想怎么样？”
金厉旭躺回被子里面闭上了眼睛，其实他没想怎么样，无奈苏染染撞上了，当了撒气桶。曺圭贤见金厉旭不出声，心里没底，只好低声下气的和金厉旭商量。
“对不起，我今天语气不好。”
“哼！”
“我给你买泡芙，我知道中环有一家甜品店非常好吃，最著名的就是草莓泡芙。”
金厉旭咽了咽口水，不过他不能轻易的败给糖衣炮弹。他坐起身看着曺圭贤，不一会儿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嘴角。曺圭贤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又开始使坏水了。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仅解除那个女孩的催眠，你问我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什么条件？”曺圭贤也不是傻子，“我得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你对自己没信心，连我的条件都完不成？”金厉旭不满意的嘟起嘴。
“你可是最伟大的金老师，我一个小警察能许诺什么。”
“就知道挖苦我。我要你当我保镖。”
“你把郑敏的记忆删除了？”曺圭贤向前探身，距离金厉旭非常近，开始问自己的问题，不能一本正经的被对方牵着鼻子。“你为什么帮她？”
“她帮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作为报答我必须帮她。”金厉旭饶有兴趣的与曺圭贤对视，“你必须24小时陪在我的身边，包括睡觉洗澡上厕所。”
“我认为你在xing骚扰，我不想在睡觉洗澡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曺圭贤眼神冷凝，“凶手不是郑敏？”
“我怎么知道，你才是警察。”金厉旭向后靠在了枕头上，“我的条件就是这样，答不答应看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能出入监狱？”
“嘘！”金厉旭调皮眨了眨眼睛，把手指放到了嘴唇上，“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
曺圭贤掏出手铐，拷住了金厉旭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
“我成全你！”
——————新年快乐——————
满耳充斥着虫子的鸣叫声，太阳和草木把这里变成了蒸笼，曺圭贤感觉每一片树叶都在呼出热气。擦在身上的痱子粉变成了黏糊糊的面糊裹在皮肤上，再待下去自己真要变成粉蒸肉了。
曺圭贤最讨厌的作战地点就是热带雨林，没有之一，潮湿的环境让他浑身长出红色的痘痘，不知道是痱子，还是蚊虫叮咬。他宁可在沙漠中待上十天，也不愿意躲在热带雨林的草丛里面一小时。他藏匿在一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灌木丛里，手里的狙击枪瞄准了对面木屋。目前看来对方还没有察觉他们的行动，他打了一个手势，让队友前进。
很快，进攻开始了，枪声吵醒了沉睡多时的森林。曺圭贤感觉到了地动山摇，他藏匿起来，狙击贩毒分子。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队友也遭受了狙击，他四处看了看，对方怎么会有狙击手，难道是陷阱。曺圭贤继续隐藏，打算用莫斯密码向总部汇报，可是总部没有回应。第一感觉，曺圭贤认为他们中计了，必须立刻撤离。曺圭贤寻找与自己一同作为先遣部队的丁瑞，他和丁瑞有五年的交情，是他最信任的战友。
曺圭贤低身来到丁瑞的藏身地点，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瑞似乎也察觉了异状，面色凝重的看着曺圭贤。于是，两个人一边躲避枪弹，一边向总部撤离。曺圭贤在前，丁瑞在后，两个人回到了指挥部。在距离200米的地方，曺圭贤停下了脚步。感觉不对，曺圭贤握紧了手中的枪，危险的气压笼罩了整个区域。忽然他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他突然转身，扣动了扳机……
“哥，哥，你怎么了！”
曺圭贤从回忆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大口的吸气呼出，让乱跳的心平静下来。看了看四周，他现在在审讯室外面。郑敏在审讯中，他和苏染染在外面观察。
“哥，你脸色好差，怎么了？”
“没事。”曺圭贤略显沮丧，“刚刚谢谢你……就是……开枪……你知道我……”
“别自责，会没事的。”
苏染染知道曺圭贤还在介意开枪的事，她必须转移曺圭贤的想法，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厉旭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体内镇静剂有些多，还处于昏迷状态。”
“你没听说‘好人命短，祸害遗千年’。他呀，比咱们命还长。”
苏染染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审讯室，看里面的状态，审讯不太顺利。审讯由一队队长张建业亲自出马，对面的郑敏与之前的状态相差很多。她的右手被拷在了桌子上，左手被苏染染打中，所幸没伤到骨头，现场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老实交代，在我面前别装无辜。”张建业绷紧面部，让自己看上去非常严肃且凶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手软。”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茫然的看着张建业，眼睛充满的血丝。她非常的焦虑不安，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指甲。
“我，我做什么了？”
张建业的嘴角不停抽动，居然不承认。
“行，我帮你回忆。今天你，在绿园小区，602……”张建业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郑敏，“绑架了金厉旭……”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绑架金厉旭老师！”
郑敏的情绪激动起来，强烈否认，但在说完“金厉旭”三个字，她的表情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她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头，有些晕眩。曺圭贤和苏染染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视了一眼。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不记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哦？”张建业身体前倾，“你记得什么？”
郑敏很努力的思考，只见她眉头紧锁，表情很痛苦。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喂，别耍花样，我们的两个警察亲眼目睹你对金厉旭行凶。你左手上的伤就是在你要杀金厉旭的时候受的枪伤。”
郑敏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她露出惊慌的表情，随后听到了右手手铐的金属撞击声。
“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要律师，我要律师！！”
“放心，我们会帮你联系律师。而且我们警察执法守法，不会做违法的事。你说实话就行。”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郑敏一副要哭的表情。
“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吧。”
张建业似乎拿女人的眼泪没办法，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焦躁的抓了抓耳朵。
“我记得今天我要去书店买资料，然后看了新闻，然后，然后……”郑敏见张建业的语气缓和，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回忆。
“然后呢？”张建业引导她继续说下去。“出门之后都做了什么？”
“然后，然后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郑敏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一边重复刚刚的话一边哭喊，张建业彻底被折服了。
“不问了不问了，你冷静冷静。小刘，你看着她。”
张建业走出审讯室，松了松领带，他都快疯了。曺圭贤和苏染染走了过来，看上去张建业的心情特别不好。
“她有病！”张建业大吼了一声。
“呃，我们看出来了。”苏染染尴尬的笑了笑。“她不配合怎么办？要请医生吗？”
“张队长决定好了，我们去医院审问金厉旭。”曺圭贤不擅长审问，他很容易情绪化，“张队是审讯的高手。”
“行，你们去吧。”张建业听到曺圭贤的称赞，心情好了很多，很快答应他们去审问金厉旭。
曺圭贤拉着苏染染离开了审讯室，前往医院。
“哥，你好像不太想让医生插手。”
“有那么明显吗？”曺圭贤把安全帽扔给了苏染染。
“嗯，你的表情全在脸上。”
“只要医生介入，多半会被诊断成精神病，然后逃避法律的制裁。”曺圭贤没好气的抱怨，“你也发现了，她的记忆已经被金厉旭消除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除了这个，苏染染想不出金厉旭帮助郑敏的理由。
“这就得问那个老师了。”
“老头，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金厉旭非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金鹄之，从他醒来之后金鹄之就坐在他的对面问这问那，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我是关心你。”
“呵呵，我宁可你说两句损我。”金厉撇撇嘴，“医生不是说我没事了？！你请回吧。”
“你还是不相信别人。”金鹄之笑了笑，“我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我可以拒绝吗？”
金鹄之笑着摇摇头。
“那你还问我意见，虚不虚伪。”金厉旭不高兴的白了金鹄之一眼，“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是那个。”
金厉旭哼了一声，非常不高兴。他躺回被窝里，蒙上了被子。
“我要睡觉。”
金鹄之无奈，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二十年的监狱仿佛只起到了“保鲜”的作用。
“厉旭……”
金鹄之还想说些什么，他发现曺圭贤和苏染染走了过来，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知道任性不会有什么好处。我晚上来看你。”
金厉旭躲在被窝里，感觉自己的监狱刚刚开始，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金厉旭。”
听到这个声音金厉旭从被窝里面露出眼睛，金鹄之已经离开，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曺圭贤。他坐起身仔细盯着曺圭贤的眼睛。曺圭贤有些奇怪，难道这家伙被镇静剂伤了脑子。金厉旭看完曺圭贤，又看了苏染染，失望的躺了回去。
失败了，宝宝很不开心。
曺圭贤被气的笑起来，什么情况。
“喂，既然醒了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我没醒。”
没醒是吧，曺圭贤低头看见金厉旭的脚露在外面，伸手捏住大脚趾的第一个趾节用力按了下去。
“呀，疼！”
金厉旭迅速抽回自己的脚，从床上跳了起来，怨恨的看着曺圭贤。曺圭贤不以为然，搬了椅子坐在了金厉旭对面。苏染染揉了揉鼻子，权当没看见。
“这回醒了？”
金厉旭把头扭向一边，老头和圭贤都欺负他。曺圭贤拿出笔记本翻开，问他的问题。
“我问你答，要是骗我，我还捏你脚趾。”
“我现在是病人，不具备回答问题的条件。”
“具不具备我说了算。”
“小心我让你去外面裸奔十圈。”金厉旭也生气了，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外加赔我十盒泡芙！”
提到泡芙，曺圭贤有点心虚了，金厉旭怎么知道金老头让他带泡芙，难道提前说好了。
“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看。”苏染染突然凑近看着金厉旭，“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染染，不要碰他。”
曺圭贤赶紧把苏染染拉到自己身后，可惜还是晚了。苏染染像中邪了一样大喊大叫，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曺圭贤回头看着金厉旭，金厉旭得意的翘起了嘴角，眼眸似黑洞一般，让人不禁起了寒意。曺圭贤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撞到了金厉旭的枪口。
“跟染染无关，你不是要催眠我吗？”
“我乐意！”
现在局势发生了变化，金厉旭占据了主动权，曺圭贤只能被迫和他谈条件。金厉旭太卑鄙了。
“你想怎么样？”
金厉旭躺回被子里面闭上了眼睛，其实他没想怎么样，无奈苏染染撞上了，当了撒气桶。曺圭贤见金厉旭不出声，心里没底，只好低声下气的和金厉旭商量。
“对不起，我今天语气不好。”
“哼！”
“我给你买泡芙，我知道中环有一家甜品店非常好吃，最著名的就是草莓泡芙。”
金厉旭咽了咽口水，不过他不能轻易的败给糖衣炮弹。他坐起身看着曺圭贤，不一会儿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嘴角。曺圭贤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又开始使坏水了。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仅解除那个女孩的催眠，你问我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什么条件？”曺圭贤也不是傻子，“我得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你对自己没信心，连我的条件都完不成？”金厉旭不满意的嘟起嘴。
“你可是最伟大的金老师，我一个小警察能许诺什么。”
“就知道挖苦我。我要你当我保镖。”
“你把郑敏的记忆删除了？”曺圭贤向前探身，距离金厉旭非常近，开始问自己的问题，不能一本正经的被对方牵着鼻子。“你为什么帮她？”
“她帮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作为报答我必须帮她。”金厉旭饶有兴趣的与曺圭贤对视，“你必须24小时陪在我的身边，包括睡觉洗澡上厕所。”
“我认为你在xing骚扰，我不想在睡觉洗澡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曺圭贤眼神冷凝，“凶手不是郑敏？”
“我怎么知道，你才是警察。”金厉旭向后靠在了枕头上，“我的条件就是这样，答不答应看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能出入监狱？”
“嘘！”金厉旭调皮眨了眨眼睛，把手指放到了嘴唇上，“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
曺圭贤掏出手铐，拷住了金厉旭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
“我成全你！”
——————新年快乐——————
梦中，你消失不见，可我知道你并未走远……
第二章 正义的底线
（1）心理顾问
金厉旭看了看手铐，抬起右手晃了晃，手铐传来清脆的金属声音。
“什么意思？”
“如果你让我24小时保护你，我只能接受这样。”曺圭贤扬起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犯人。”
曺圭贤恶狠狠的盯着金厉旭的眼睛，企图用气势镇迫对方。可是金厉旭欣然的笑了。
“我不介意。只是这样我没办法帮助那个女孩了。”
金厉旭继续晃着手铐，表明他行动不便，曺圭贤只好把手铐打开。金厉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喜欢暴力的曺圭贤。
“别紧张，我们的协议还需要老头同意，不过我可以先解除催眠。顺便警告一句，我讨厌没经过允许的碰触，最好不要有下次。”
金厉旭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认真的表情散发一种死亡的气息，即使是曺圭贤也会有一丝不安。金厉旭穿上拖鞋走出病房，曺圭贤紧跟其后。两个人来到大厅，苏染染在中间又唱又跳，引来病人和家属的围观，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苏染染会攻击接近她的人。
金厉旭看了一会儿准备走上前，一旁的护士拦住他。
“危险，不要靠近。我们已经联系了相关医护人员，马上就到了。”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金厉旭优雅的拍了拍护士，让她放心。他绕过护士来到了苏染染的身旁，拉住张牙舞爪的胳膊，把人拽入怀里开始抚摸她的头发。苏染染不停的挣扎，但动作幅度减轻了许多，没有伤害到金厉旭。
“嘘嘘嘘，我的女孩。”
金厉旭在苏染染耳边轻轻的呢喃，抚摸的动作没有停止。曺圭贤眼角抽动，这家伙趁机在吃苏染染的豆腐。等苏染染醒来，有金厉旭好看，她可是全市散打冠军。
金厉旭像哄孩子一样抱着苏染染，慢慢的苏染染停下动作，安静的躺在金厉旭的怀里。因为过激的运动，呼吸有些急促。苏染染感觉到疲惫，她抬眼看到金厉旭的微笑，温柔的让人心动。
“我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我扶你去休息。”
“嗯，谢谢。”苏染染点点头，脸颊有点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大家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你的错。”
曺圭贤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染，居然脸红，难道她不知道因为谁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吵大闹。金厉旭表现的很绅士，不停安慰苏染染，把她带会病房，并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苏染染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披着人皮的狼。”曺圭贤站在病房门口。
“谢谢赞美。”金厉旭笑了笑。
“你也是这样对待郑敏？”曺圭贤向床上努努嘴。
“每个女人的脾气不一样，你要学会辨别她们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金厉旭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女人是听觉动物。”
“虚伪。”曺圭贤搬来椅子坐到了金厉旭对面，“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恶心。”
“谢谢。”金厉旭靠近曺圭贤，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本来我也不是好人。”
金厉旭直起身，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示意曺圭贤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曺圭贤突然不好说什么，刚刚他确实把金厉旭惹生气了。他怎么有种成就感，嘴角上翘的冲动。很快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可不想被催眠。
“凶手是不是郑敏？”
“你觉得呢？”
“是，但好像又不是。”曺圭贤回忆起之前与凶手的一次照面，“我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我在桂林路见过凶手，我记得那个感觉。”
“感觉破不了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枪？”、
“是我在问问题，”曺圭贤躲避金厉旭清澈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自己，“为什么郑敏是凶手？”
“不，先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去热带雨林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金厉旭的气势压迫性极强，不容许曺圭贤拒绝，“回答我。”
“我，我们中了埋伏……”曺圭贤盯着金厉旭的眼睛，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我和小丁回到营地，我就感觉到了危险。对，很危险，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你想撤离，和丁瑞。”
“对，他是我并肩作战五年的战友，我不可能丢下他。当我转身撤离的时候，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金厉旭伸手抚摸曺圭贤的脸，曺圭贤的样子让他心疼，“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枪，枪上膛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很近。我，我本能的回身，开，开了枪。”
“我知道了。”金厉旭站起身把曺圭贤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真是没用，不过打死一只老鼠。”
“我，我打死了我的战友……”曺圭贤的嘴唇都在颤抖，抬头看着金厉旭。那双眼睛满溢着温柔，温暖非常。“我打死了战友，他的血沾满了我的手。”
“唉，傻孩子，你怎么不怪政府抛弃你而反政府呢？”
金厉旭露出失望的表情，曺圭贤吃惊的看着金厉旭，头一次见到这样安慰人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军人为了国家的荣誉可以牺牲生命。再说，作战部撤离肯定是逼不得已。”曺圭贤鄙视金厉旭，“无组织无纪律无责任，还冷漠无情。”
“他们说我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金厉旭笑了笑，“被政府荼毒的笨蛋。”
“不关你的事。到你了，为什么郑敏是凶手？”
“贪念。一旦开始占有，就没有办法停止。”金厉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精神病，跟你一样。”曺圭贤扶额，“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这个案子已经耗尽我的精力。”
金厉旭打了一个哈欠，满脸疲惫，“如果没别的事，我想休息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案子跟你有关系吗？”
“你希望有还是没有？”金厉旭神秘的看着曺圭贤，“要知道人的潜意识是很可怕。”
曺圭贤凝视金厉旭一会儿，最后没再问什么，他背起苏染染走出病房。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金厉旭，他不相信金厉旭无辜，可惜没有证据。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他一定会找到罪证。
曺圭贤离开之后，金厉旭回到了床上，倦意拉扯他的眼皮，可是他睡不着。这个时候门开了，金厉旭看了一眼金鹄之叹口气。
“想好了吗？”金鹄之把一盒泡芙放在桌子上。
“随便你们了。”金厉旭不想说什么，“反正我没有选择权。”
“我知道了。”金鹄之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金厉旭，“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
金厉旭看了一眼档案袋，沉默了几秒，才接过来打开。档案袋里有身份证和个人档案。
“这是……顾问？”
“正式编制很容易被查出来，顾问的身份不会录入系统，只会有你手上这份人事档案。上面同意让你在局里隐藏身份。”
“代我谢谢老头。”金厉旭收起了档案，“我要的卷宗带了吗？”
“你明天去警局报道，到时候自己看。卷宗不能拿出档案室，这是规定。”金鹄之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了，我还想轻松一天。”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曺圭贤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特刑科终于恢复了平静。杨白悠哉的看报纸喝茶水，苏染染低头玩手机。曺圭贤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最适合特刑科。
咚咚咚。
“杨科，打扰了。”
一队的张建业走进了特刑科，杨白起身迎接。
“哟，这不是建业，怎么有空过来？”
“局长命令，让我的手下搬东西过来。”
张建业一摆手，四五个小伙子开始陆陆续续搬东西进来。曺圭贤和苏染染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疑惑的来到了杨白身边，询问情况。杨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面面相觑，把目光转向了张建业。张建业被齐刷刷的眼神吓了一跳。
“别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听说……”张建业让他们靠近，低声的说，“你们科要再来一个人。”
张建业使了使眼色，杨白哦了一声，不知道哪个科室的叛逆分子要调过来。曺圭贤不高兴，新来一个人，地方就要挤了。他看见本来想安装健身器械的地方被摆放了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是金属拼接，刷上了白色的油漆。书架的旁边摆放了一张白色的沙发，沙发的旁边放了茶几。茶几的斜前方放了一张红色的沙发躺椅。曺圭贤摸着下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哥，这是要弄个心理咨询室吗？”苏染染看着一队的人摆放沙发的位置。
曺圭贤赶紧呸了三声，希望苏染染说的不是真的。他现在最讨厌心理学，尤其涉及到催眠。
“搞不好。”杨白也附和，“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谁都行，千万别是金厉旭。”曺圭贤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完事了，打扰了。”
张建业和杨白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人离开了。曺圭贤嫌弃的看着对面的沙发。这么久，金鹄之都没说给他们配备什么。新来的人一来就是沙发。
“打扰了。”
三个人望向门口，是技术科的小莫。他推了一个车子，上面有四个箱子，另一只手还提着工具箱。
“局长让我安装电脑和监控摄像。”
“金老头都没说给我，不，给科长安装一台电脑。”曺圭贤越来越不满。
“老白不会电脑，哥你平时只摆弄杠铃，电脑就是摆设。”苏染染给自己用了两年的电脑擦灰，“给我换个新的还差不多。”
“去，你占哪边？！”
曺圭贤注意到小莫带来了六个摄像头，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摄像头为什么安装到室内？
“老白，局长什么意思？”曺圭贤指了指小莫的监控设备，“怕丢档案？”
“不要随便给我改姓，你们两个。”杨白放下茶杯，“我怎么知道，也许防止染染上网购物。”
“喂，我哪有。”苏染染气鼓了小脸，“我是技术研究。”
“杨科，染染可是难得的人才。”小莫一边安装摄像头一边夸赞苏染染，“我挺舍不得她调到特刑科。”
“莫哥，就知道你最喜欢说实话。”苏染染向杨白吐了吐舌头。
很快小莫也完成了工作，调试之后离开了。三个人抓破了头也不知道金鹄之打的什么算盘。
“哟，都在？”
金鹄之搬了一个纸箱走了进来，杨白迎上去接了过来准备放到地上，金鹄之让他把纸箱放桌子上。
“局长，别卖官司，怎么回事？”曺圭贤有点怨气，“待遇太好了。”
“老头，你没告诉他们我会来？”
听到声音，三个人同时望向了门口，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金厉旭？！”
————待旭————
第二章 正义的底线
（1）心理顾问
金厉旭看了看手铐，抬起右手晃了晃，手铐传来清脆的金属声音。
“什么意思？”
“如果你让我24小时保护你，我只能接受这样。”曺圭贤扬起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犯人。”
曺圭贤恶狠狠的盯着金厉旭的眼睛，企图用气势镇迫对方。可是金厉旭欣然的笑了。
“我不介意。只是这样我没办法帮助那个女孩了。”
金厉旭继续晃着手铐，表明他行动不便，曺圭贤只好把手铐打开。金厉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喜欢暴力的曺圭贤。
“别紧张，我们的协议还需要老头同意，不过我可以先解除催眠。顺便警告一句，我讨厌没经过允许的碰触，最好不要有下次。”
金厉旭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认真的表情散发一种死亡的气息，即使是曺圭贤也会有一丝不安。金厉旭穿上拖鞋走出病房，曺圭贤紧跟其后。两个人来到大厅，苏染染在中间又唱又跳，引来病人和家属的围观，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苏染染会攻击接近她的人。
金厉旭看了一会儿准备走上前，一旁的护士拦住他。
“危险，不要靠近。我们已经联系了相关医护人员，马上就到了。”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金厉旭优雅的拍了拍护士，让她放心。他绕过护士来到了苏染染的身旁，拉住张牙舞爪的胳膊，把人拽入怀里开始抚摸她的头发。苏染染不停的挣扎，但动作幅度减轻了许多，没有伤害到金厉旭。
“嘘嘘嘘，我的女孩。”
金厉旭在苏染染耳边轻轻的呢喃，抚摸的动作没有停止。曺圭贤眼角抽动，这家伙趁机在吃苏染染的豆腐。等苏染染醒来，有金厉旭好看，她可是全市散打冠军。
金厉旭像哄孩子一样抱着苏染染，慢慢的苏染染停下动作，安静的躺在金厉旭的怀里。因为过激的运动，呼吸有些急促。苏染染感觉到疲惫，她抬眼看到金厉旭的微笑，温柔的让人心动。
“我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我扶你去休息。”
“嗯，谢谢。”苏染染点点头，脸颊有点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大家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是你的错。”
曺圭贤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染，居然脸红，难道她不知道因为谁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吵大闹。金厉旭表现的很绅士，不停安慰苏染染，把她带会病房，并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苏染染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披着人皮的狼。”曺圭贤站在病房门口。
“谢谢赞美。”金厉旭笑了笑。
“你也是这样对待郑敏？”曺圭贤向床上努努嘴。
“每个女人的脾气不一样，你要学会辨别她们的喜好，然后投其所好。”金厉旭倒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女人是听觉动物。”
“虚伪。”曺圭贤搬来椅子坐到了金厉旭对面，“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恶心。”
“谢谢。”金厉旭靠近曺圭贤，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本来我也不是好人。”
金厉旭直起身，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示意曺圭贤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曺圭贤突然不好说什么，刚刚他确实把金厉旭惹生气了。他怎么有种成就感，嘴角上翘的冲动。很快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可不想被催眠。
“凶手是不是郑敏？”
“你觉得呢？”
“是，但好像又不是。”曺圭贤回忆起之前与凶手的一次照面，“我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我在桂林路见过凶手，我记得那个感觉。”
“感觉破不了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枪？”、
“是我在问问题，”曺圭贤躲避金厉旭清澈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自己，“为什么郑敏是凶手？”
“不，先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去热带雨林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金厉旭的气势压迫性极强，不容许曺圭贤拒绝，“回答我。”
“我，我们中了埋伏……”曺圭贤盯着金厉旭的眼睛，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我和小丁回到营地，我就感觉到了危险。对，很危险，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你想撤离，和丁瑞。”
“对，他是我并肩作战五年的战友，我不可能丢下他。当我转身撤离的时候，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金厉旭伸手抚摸曺圭贤的脸，曺圭贤的样子让他心疼，“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枪，枪上膛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很近。我，我本能的回身，开，开了枪。”
“我知道了。”金厉旭站起身把曺圭贤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真是没用，不过打死一只老鼠。”
“我，我打死了我的战友……”曺圭贤的嘴唇都在颤抖，抬头看着金厉旭。那双眼睛满溢着温柔，温暖非常。“我打死了战友，他的血沾满了我的手。”
“唉，傻孩子，你怎么不怪政府抛弃你而反政府呢？”
金厉旭露出失望的表情，曺圭贤吃惊的看着金厉旭，头一次见到这样安慰人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军人为了国家的荣誉可以牺牲生命。再说，作战部撤离肯定是逼不得已。”曺圭贤鄙视金厉旭，“无组织无纪律无责任，还冷漠无情。”
“他们说我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金厉旭笑了笑，“被政府荼毒的笨蛋。”
“不关你的事。到你了，为什么郑敏是凶手？”
“贪念。一旦开始占有，就没有办法停止。”金厉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精神病，跟你一样。”曺圭贤扶额，“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这个案子已经耗尽我的精力。”
金厉旭打了一个哈欠，满脸疲惫，“如果没别的事，我想休息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案子跟你有关系吗？”
“你希望有还是没有？”金厉旭神秘的看着曺圭贤，“要知道人的潜意识是很可怕。”
曺圭贤凝视金厉旭一会儿，最后没再问什么，他背起苏染染走出病房。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金厉旭，他不相信金厉旭无辜，可惜没有证据。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他一定会找到罪证。
曺圭贤离开之后，金厉旭回到了床上，倦意拉扯他的眼皮，可是他睡不着。这个时候门开了，金厉旭看了一眼金鹄之叹口气。
“想好了吗？”金鹄之把一盒泡芙放在桌子上。
“随便你们了。”金厉旭不想说什么，“反正我没有选择权。”
“我知道了。”金鹄之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金厉旭，“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
金厉旭看了一眼档案袋，沉默了几秒，才接过来打开。档案袋里有身份证和个人档案。
“这是……顾问？”
“正式编制很容易被查出来，顾问的身份不会录入系统，只会有你手上这份人事档案。上面同意让你在局里隐藏身份。”
“代我谢谢老头。”金厉旭收起了档案，“我要的卷宗带了吗？”
“你明天去警局报道，到时候自己看。卷宗不能拿出档案室，这是规定。”金鹄之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了，我还想轻松一天。”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曺圭贤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特刑科终于恢复了平静。杨白悠哉的看报纸喝茶水，苏染染低头玩手机。曺圭贤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最适合特刑科。
咚咚咚。
“杨科，打扰了。”
一队的张建业走进了特刑科，杨白起身迎接。
“哟，这不是建业，怎么有空过来？”
“局长命令，让我的手下搬东西过来。”
张建业一摆手，四五个小伙子开始陆陆续续搬东西进来。曺圭贤和苏染染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疑惑的来到了杨白身边，询问情况。杨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面面相觑，把目光转向了张建业。张建业被齐刷刷的眼神吓了一跳。
“别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听说……”张建业让他们靠近，低声的说，“你们科要再来一个人。”
张建业使了使眼色，杨白哦了一声，不知道哪个科室的叛逆分子要调过来。曺圭贤不高兴，新来一个人，地方就要挤了。他看见本来想安装健身器械的地方被摆放了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是金属拼接，刷上了白色的油漆。书架的旁边摆放了一张白色的沙发，沙发的旁边放了茶几。茶几的斜前方放了一张红色的沙发躺椅。曺圭贤摸着下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哥，这是要弄个心理咨询室吗？”苏染染看着一队的人摆放沙发的位置。
曺圭贤赶紧呸了三声，希望苏染染说的不是真的。他现在最讨厌心理学，尤其涉及到催眠。
“搞不好。”杨白也附和，“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谁都行，千万别是金厉旭。”曺圭贤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完事了，打扰了。”
张建业和杨白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人离开了。曺圭贤嫌弃的看着对面的沙发。这么久，金鹄之都没说给他们配备什么。新来的人一来就是沙发。
“打扰了。”
三个人望向门口，是技术科的小莫。他推了一个车子，上面有四个箱子，另一只手还提着工具箱。
“局长让我安装电脑和监控摄像。”
“金老头都没说给我，不，给科长安装一台电脑。”曺圭贤越来越不满。
“老白不会电脑，哥你平时只摆弄杠铃，电脑就是摆设。”苏染染给自己用了两年的电脑擦灰，“给我换个新的还差不多。”
“去，你占哪边？！”
曺圭贤注意到小莫带来了六个摄像头，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摄像头为什么安装到室内？
“老白，局长什么意思？”曺圭贤指了指小莫的监控设备，“怕丢档案？”
“不要随便给我改姓，你们两个。”杨白放下茶杯，“我怎么知道，也许防止染染上网购物。”
“喂，我哪有。”苏染染气鼓了小脸，“我是技术研究。”
“杨科，染染可是难得的人才。”小莫一边安装摄像头一边夸赞苏染染，“我挺舍不得她调到特刑科。”
“莫哥，就知道你最喜欢说实话。”苏染染向杨白吐了吐舌头。
很快小莫也完成了工作，调试之后离开了。三个人抓破了头也不知道金鹄之打的什么算盘。
“哟，都在？”
金鹄之搬了一个纸箱走了进来，杨白迎上去接了过来准备放到地上，金鹄之让他把纸箱放桌子上。
“局长，别卖官司，怎么回事？”曺圭贤有点怨气，“待遇太好了。”
“老头，你没告诉他们我会来？”
听到声音，三个人同时望向了门口，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金厉旭？！”
————待旭————
“知道了，我还想轻松一天。”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曺圭贤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特刑科终于恢复了平静。杨白悠哉的看报纸喝茶水，苏染染低头玩手机。曺圭贤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最适合特刑科。
咚咚咚。
“杨科，打扰了。”
一队的张建业走进了特刑科，杨白起身迎接。
“哟，这不是建业，怎么有空过来？”
“局长命令，让我的手下搬东西过来。”
张建业一摆手，四五个小伙子开始陆陆续续搬东西进来。曺圭贤和苏染染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疑惑的来到了杨白身边，询问情况。杨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面面相觑，把目光转向了张建业。张建业被齐刷刷的眼神吓了一跳。
“别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听说……”张建业让他们靠近，低声的说，“你们科要再来一个人。”
张建业使了使眼色，杨白哦了一声，不知道哪个科室的叛逆分子要调过来。曺圭贤不高兴，新来一个人，地方就要挤了。他看见本来想安装健身器械的地方被摆放了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是金属拼接，刷上了白色的油漆。书架的旁边摆放了一张白色的沙发，沙发的旁边放了茶几。茶几的斜前方放了一张红色的沙发躺椅。曺圭贤摸着下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哥，这是要弄个心理咨询室吗？”苏染染看着一队的人摆放沙发的位置。
曺圭贤赶紧呸了三声，希望苏染染说的不是真的。他现在最讨厌心理学，尤其涉及到催眠。
“搞不好。”杨白也附和，“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谁都行，千万别是金厉旭。”曺圭贤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完事了，打扰了。”
张建业和杨白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人离开了。曺圭贤嫌弃的看着对面的沙发。这么久，金鹄之都没说给他们配备什么。新来的人一来就是沙发。
“打扰了。”
三个人望向门口，是技术科的小莫。他推了一个车子，上面有四个箱子，另一只手还提着工具箱。
“局长让我安装电脑和监控摄像。”
“金老头都没说给我，不，给科长安装一台电脑。”曺圭贤越来越不满。
“老白不会电脑，哥你平时只摆弄杠铃，电脑就是摆设。”苏染染给自己用了两年的电脑擦灰，“给我换个新的还差不多。”
“去，你占哪边？！”
曺圭贤注意到小莫带来了六个摄像头，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摄像头为什么安装到室内？
“老白，局长什么意思？”曺圭贤指了指小莫的监控设备，“怕丢档案？”
“不要随便给我改姓，你们两个。”杨白放下茶杯，“我怎么知道，也许防止染染上网购物。”
“喂，我哪有。”苏染染气鼓了小脸，“我是技术研究。”
“杨科，染染可是难得的人才。”小莫一边安装摄像头一边夸赞苏染染，“我挺舍不得她调到特刑科。”
“莫哥，就知道你最喜欢说实话。”苏染染向杨白吐了吐舌头。
很快小莫也完成了工作，调试之后离开了。三个人抓破了头也不知道金鹄之打的什么算盘。
“哟，都在？”
金鹄之搬了一个纸箱走了进来，杨白迎上去接了过来准备放到地上，金鹄之让他把纸箱放桌子上。
“局长，别卖官司，怎么回事？”曺圭贤有点怨气，“待遇太好了。”
“老头，你没告诉他们我会来？”
听到声音，三个人同时望向了门口，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金厉旭？！”
——————待旭——————
“明天你就知道了。”
曺圭贤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特刑科终于恢复了平静。杨白悠哉的看报纸喝茶水，苏染染低头玩手机。曺圭贤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最适合特刑科。
咚咚咚。
“杨科，打扰了。”
一队的张建业走进了特刑科，杨白起身迎接。
“哟，这不是建业，怎么有空过来？”
“局长命令，让我的手下搬东西过来。”
张建业一摆手，四五个小伙子开始陆陆续续搬东西进来。曺圭贤和苏染染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疑惑的来到了杨白身边，询问情况。杨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面面相觑，把目光转向了张建业。张建业被齐刷刷的眼神吓了一跳。
“别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听说……”张建业让他们靠近，低声的说，“你们科要再来一个人。”
张建业使了使眼色，杨白哦了一声，不知道哪个科室的叛逆分子要调过来。曺圭贤不高兴，新来一个人，地方就要挤了。他看见本来想安装健身器械的地方被摆放了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是金属拼接，刷上了白色的油漆。书架的旁边摆放了一张白色的沙发，沙发的旁边放了茶几。茶几的斜前方放了一张红色的沙发躺椅。曺圭贤摸着下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哥，这是要弄个心理咨询室吗？”苏染染看着一队的人摆放沙发的位置。
曺圭贤赶紧呸了三声，希望苏染染说的不是真的。他现在最讨厌心理学，尤其涉及到催眠。
“搞不好。”杨白也附和，“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谁都行，千万别是金厉旭。”曺圭贤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完事了，打扰了。”
张建业和杨白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人离开了。曺圭贤嫌弃的看着对面的沙发。这么久，金鹄之都没说给他们配备什么。新来的人一来就是沙发。
“打扰了。”
三个人望向门口，是技术科的小莫。他推了一个车子，上面有四个箱子，另一只手还提着工具箱。
“局长让我安装电脑和监控摄像。”
“金老头都没说给我，不，给科长安装一台电脑。”曺圭贤越来越不满。
“老白不会电脑，哥你平时只摆弄杠铃，电脑就是摆设。”苏染染给自己用了两年的电脑擦灰，“给我换个新的还差不多。”
“去，你占哪边？！”
曺圭贤注意到小莫带来了六个摄像头，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摄像头为什么安装到室内？
“老白，局长什么意思？”曺圭贤指了指小莫的监控设备，“怕丢档案？”
“不要随便给我改姓，你们两个。”杨白放下茶杯，“我怎么知道，也许防止染染上网购物。”
“喂，我哪有。”苏染染气鼓了小脸，“我是技术研究。”
“杨科，染染可是难得的人才。”小莫一边安装摄像头一边夸赞苏染染，“我挺舍不得她调到特刑科。”
“莫哥，就知道你最喜欢说实话。”苏染染向杨白吐了吐舌头。
很快小莫也完成了工作，调试之后离开了。三个人抓破了头也不知道金鹄之打的什么算盘。
“哟，都在？”
金鹄之搬了一个纸箱走了进来，杨白迎上去接了过来准备放到地上，金鹄之让他把纸箱放桌子上。
“局长，别卖官司，怎么回事？”曺圭贤有点怨气，“待遇太好了。”
“老头，你没告诉他们我会来？”
听到声音，三个人同时望向了门口，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金厉旭？！”
——————待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