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原创♂≡16-12-19≡沙与沫（最后的生贺，给我的小影）

金厉旭带曺圭贤和张建业来到了一家名为“竹亭”的日料店，门面其貌不扬，古风的木门尽显朴素。曺圭贤知道越是这种地方价格越是不可理解的高，金厉旭是要他卖肾。张建业也见过世面，默默心疼曺圭贤三秒钟。金厉旭很兴奋的拉开门，跑了进去。
“赵老头，来一大份三文鱼手握和炙烤三文鱼手握双拼。”
“哟，金博士，好久不见，马上就来。”
身穿深蓝色围裙的男人见到金厉旭三人露出热情的笑容，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忙活了。曺圭贤眼角抽动，又一个老头。张建业上下打量这位主厨装扮的人物，不觉得惊讶，这位师傅的手艺他略有耳闻，连金鹄之都很难订到位置。
“你俩别傻站着，快来点餐。”
金厉旭早就选好了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看菜单。曺圭贤和张建业忐忑不安的坐在了金厉旭对面，他们打量了这个店面，虽然门面小，里面很宽敞，厅堂仅摆放了四五张木桌，后面是深邃的庭院，都是包厢。这个时间店里除了主厨之外没有他人。这地方包堂，他们两个人的年薪都不够吧，张建业和曺圭贤互相看了看，低头喝茶水压惊。金厉旭看见曺圭贤坐在了张建业身旁，不高兴的瞪了曺圭贤一眼，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边，搞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曺圭贤抓了抓头，讪讪的坐到了金厉旭的身旁。
“你俩少喝茶水，一会儿怎么吃东西。”金厉旭已经点了四五道菜。
“没事，多喝水败火。”曺圭贤尴尬的笑道。
“是啊是啊。”张建业随声附和。
金厉旭哭笑不得，“行了，我花钱可以吧。”
说完金厉旭掏出一张黑卡放到了桌子上。话虽如此，身为警察出入高等会所还是要分外注意，张建业看了曺圭贤一眼，询问要不要看菜单，曺圭贤赶紧闭眼睛摇摇头，千万别看，装糊涂就好了。
“两位的默契越来越好了，”金厉旭放下茶杯，眯眼睛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老赵是信得过的人，咱们用餐的时候不会有其他客人。”
随后金厉旭收起笑容，问张建业，“张队找我什么事？”
“呃……我就是想问问，沈强的案子你们查怎么样了？”
“我们查……”
“现在还没什么头绪。”金厉旭打断曺圭贤，接着说道，“我生病住院了。”
张建业见金厉旭不让曺圭贤说话，知道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这是让他交待一些信息作为交换。张建业还在犹豫，这时赵主厨亲自端菜上来。看见油亮的三文鱼手握寿司，金厉旭眼睛都亮了。看见金厉旭这么开心，赵主厨露出骄傲的笑容。
“请慢用，有需要的随时叫我。”
“老赵，来壶酒。”
“上班期间不能饮酒。”曺圭贤拍了金厉旭的脑袋让他安静，然后微笑的对赵主厨说，“请来杯柠檬茶。”
“我不喜欢柠檬。”
“补充VC。”
金厉旭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过有自己喜欢的食物也无所谓。金厉旭一个月都饮食清淡，肚子中的馋虫早已按捺不住，一口一个寿司，眼睛笑成了弯月亮。曺圭贤摇摇头，帮他擦去嘴角的酱油。
“圭贤，你要是不喜欢吃生食，可以是这个海鲜火锅，不喜欢海鲜，他家的拉面，牛肉饭和猪排饭也很好吃。”金厉旭见曺圭贤不动筷子，以为不喜欢吃生鱼片。
“别惦记我了，快吃吧。张队长，你也别拘谨，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谈事。”
“好，我来一大碗牛肉饭好了，蛋要全熟。”
最后曺圭贤和张建业一人一碗牛肉饭和味增汤，金厉旭摇摇头，真是没有品位的家伙。最后赵主厨上了甜点，张建业也想好了，决定信息交换。
“金博士，上次你问我相不相信沈强是精神分裂，”张建业拿起一块苹果，并没有吃，拿在手中，“其实我说谎了。”
“我知道。”
“嗯，想必也看得出来。”张建业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是不想相信……你们知道吗，沈强家很苦。父母都去城里打工了，沈强和奶奶一起长大，从小就被别的孩子欺负。这孩子从来不跟奶奶或者父母说……我可以抽烟吗？”
张建业觉得嗓子非常难受，询问赵主厨的意见。赵主厨反而看了看金厉旭，金厉旭点点头，赵主厨递来烟灰缸。张建业急不可耐的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平定心情，继续说道。
“我去过他家，他的奶奶哭的跟泪人一样，说这孩子多么乖学习又好，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从来不让人操心……”张建业又抽了一口烟，“我还去学校问了老师和同学。他们都说沈强是个好孩子，好同学。相反徐奕襄就是小霸王，平时恃强凌弱，动不动就找沈强麻烦，最严重的一次把沈强打骨折了。沈强父母花钱把事情压了下来。”
“校园暴力？”曺圭贤皱起眉头。
“不奇怪，现在的孩子我是看不透了。”张建业掐灭了烟头，“虽然有动机，我还是很难想象他会杀人。”
金厉旭吃完了两块草莓蛋糕，叼着叉子看着张建业。
“既然如此，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查？”
金厉旭还想吃冰淇淋，又被曺圭贤制止了，金厉旭只好吃水果。
“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能夺取他人的生命。直觉告诉我沈强很正常。”张建业叹了一口气。
“张队的直觉是多年经验得来的，绝对准。”金厉旭终于放弃了叉子，满意的揉了揉肚子。“好像吃多了。”
“你又怎么了？你可刚出院。”曺圭贤生怕金厉旭又闹回医院。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金厉旭白了曺圭贤一眼，曺圭贤懒得争辩。张建业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心情轻松了许多，吃了两个草莓。
“所以金博士，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认为沈强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金厉旭指了指脑袋。
“怎么说？”张建业略微惊讶，虽说金厉旭很厉害，但也不是神仙。
“忏悔……”金厉旭轻轻动了动嘴唇，露出淡淡的笑。
曺圭贤和张建业不明白“忏悔”二字的含义，疑惑的看着金厉旭。金厉旭喝了一口柠檬茶，吐出一口气。
“他对徐奕襄的死从来没有表现出愧疚，无论是哪个‘人格’。他只是觉得自己杀人惹上了麻烦。张队长你仔细回想一下，沈强经过徐奕襄尸体的时候的眼色。”
张建业抱着胳膊，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画面仿佛发生在昨日，沈强从房间的角落走了出来，路过了徐奕襄的尸体……他的眼睛动了，瞟向了尸体……
张建业倒吸一口冷气，他赶紧喝了一大口已经冷了的茶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记忆。
金厉旭笑了笑，靠在了曺圭贤身上，虽然他认为沈强精神正常，但要如何证明他还没有办法。张建业也陷入了这个难题，他不懂这方面的东西，让他破案还行。
“金博士，你有办法确认吗？”
“还没有成型的想法。对了有件事需要张队长帮忙。”
张建业点点头，“没问题，我能帮忙的都可以。”
“告诉我沈强老家的地址。”
“你要去沈强家？”曺圭贤微微歪着头，“会被局长发现。”
“我还在病假。”金厉旭拍了拍曺圭贤的肩膀，“放心，局长哪有时间管咱俩。”
曺圭贤头疼，不知道金厉旭又要弄啥幺蛾子。
——————待旭——————

我想写车那个……

小伙伴们，对不起，布丁外出学习，一星期之后回来

（9）沈强老家




一大早上，曺圭贤和金厉旭出门前往磨坊村，也就是沈强的老家。如果走高速，磨坊村距离市区有一小时的车程，碰到堵车，可能要更久。所以两人起了个大早，错过上班早高峰。
金厉旭的脸色非常不好，昨天吃多吃杂了，结果闹了一晚上的肚子，不停在床和马桶之间徘徊，差点又回到医院挤占床位。现在他病怏怏的躺在副驾驶上，盖上空调毯补眠。曺圭贤也是哈气连天，金厉旭一折腾他也没睡好，现在要长时间驾驶，他也强撑起精神，好在一路顺畅，他把车临时停在休息区准备休息片刻。
“呼，呼。”
曺圭贤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金厉旭，气不打一处来，为啥他要做苦差事，好歹他也是官二代，凭什么伺候犯人。曺圭贤生气的戳着金厉旭的脸颊，不想让他睡，可一想他跑了一晚上厕所也是可怜。曺圭贤无奈的笑了。拿开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嘴唇，曺圭贤像是被烫了一样收回了手。他挠了挠脸，感觉像做了错事一般，好在金厉旭没有醒，抿了抿嘴继续睡。曺圭贤松了一口气，拿出矿泉水猛的灌了一口，开车上路。
不好了，曺圭贤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触感，眼前的道路变成了金厉旭的睡颜，尔后想起了之前偶然的一夜，身体亢奋了起来。曺圭贤赶紧摇了摇头，该不会又被这家伙催眠了吧，他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赶走幻觉。曺圭贤不停的咽了咽口水，心跳扑通扑通的，额头出了汗。大脑是个神奇的器官，越是不去想，越是记忆深刻，身体越是不受控制。曺圭贤斜眼看了一眼金厉旭，橘粉的颜色好像是诺蒂亚公园里面的雏菊，柔嫩似雨水打过的花瓣，曺圭贤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亲吻的甜蜜记忆涌上心头。
滴滴滴！！！
曺圭贤猛然惊醒，回头看见旁边的车不停的按喇叭，因为一直盯着金厉旭，车的方向突然偏离，把一旁的车主吓了一跳。曺圭贤赶紧调转方向，躲过一次事故。他把车停在路旁，打开了双闪。刚刚的车主貌似是新手，看见她慌张的样子，曺圭贤特别惭愧。曺圭贤怒视一旁睡着的金厉旭，都是他的错，嘴唇的颜色为啥是橘粉色，平时不是桃红色的吗。曺圭贤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想起桃红色的嘴唇，他的心更痒痒了。
“嗯？到地方了？”
金厉旭突然醒了过来，掀开空调毯伸了一个懒腰，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好像没到磨坊村。
“喂！”
“嗯？唔……”
金厉旭没有完全清醒，听见曺圭贤的声音转过头，结果遭到了“偷袭”。曺圭贤含住柔嫩的唇瓣，发泄般的占有，很快传来疼痛。
“嘶……”
曺圭贤松开金厉旭，口中传了腥甜的味道。金厉旭微愠，伸手掐住曺圭贤的脸。
“老子还没睡醒，你发情不会挑个时间？”
曺圭贤哑口无言，被金厉旭一咬，神智瞬间清醒了，面对金厉旭的指责默不作声。
“下次亲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再袭击小心我灭了你。”
金厉旭懒得和曺圭贤生气，说实在的，他的身体不排斥曺圭贤的任何亲密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曺圭贤特殊免疫。只是他太困，起床气犯了。
“对不起。”曺圭贤低头道歉。
“我现在醒了。”金厉旭活动活动脖子，像是在准备运动。
曺圭贤惊讶的看着金厉旭，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在曺圭贤疑惑的时候，领口突然被用力拽向副驾驶，金厉旭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非常近。
“想亲就大方亲，我喜欢温柔的早安吻，激烈热情我也不拒绝，但不能把我当做泄愤的工具，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开始吧。”
“……”
曺圭贤尴尬，金厉旭的脑回路绝对不是地球的设计。不过他还是心满意足的亲吻了金厉旭，这次他很温柔也很热情，他感觉到了金厉旭上翘的嘴角。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才不舍的分开，金厉旭的脸颊微微红晕，催促曺圭贤快点开车。
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到达磨坊村已经十点半了。根据张建业提供的地址，曺圭贤和金厉旭很容易就找到了沈强的家。和张建业描述的一样，一眼望去，确实不富裕。曺圭贤敲了敲门，过了很久才有人应答，又等了一会才有人开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看见曺圭贤和金厉旭有点害怕，门只打开一扎宽距离，老人诺诺的看着他们。
“请问你找谁？”
曺圭贤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说明了来意。老人眯起眼仔细看了看曺圭贤的证件，又打量了曺圭贤，打开了房门，邀请两人进屋。
“家里小，别介意。”
金厉旭微微皱眉，虽说是砖房，但又小又黑，墙面没有刮大白还是毛坯，不过收拾的很干净。没办法，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金厉旭找了半天不知道该坐哪，他才不要坐硬板凳。曺圭贤拍了金厉旭的脑袋，让他不要挑三拣四。金厉旭不高兴，曺圭贤没办法，只好脱下外套，折起来给金厉旭当坐垫。金厉旭才极不情愿的坐下。
“警察同志请坐，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时候老人端来两杯热水，脸上是憨厚的笑容。“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我家阿强出事了吧。”
“没有，沈强的状态很稳定。医生说他很配合治疗，相信很快就可以保释了。”金厉旭微笑的对老人说。
“那就好，那就好。唉，都怪我没管好，居然……”老人一脸懊悔，用手背抹着眼睛，“怎么对得起那个孩子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不全是您的错。”曺圭贤安慰老人，心里也不太好受，“您还是看开一些。”
老人点点头，看见曺圭贤和金厉旭没有官架子，还劝自己不要伤心，对他们渐渐放下了心房。金厉旭见状，提起今日的来意。
“奶奶，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沈强的成长环境，这对进一步治疗很有帮助。您不必拘谨，我们就是看一看。”
“只要能帮助阿强，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听到老人如此配合，金厉旭得意的冲曺圭贤挑了挑眉，曺圭贤望天。金厉旭不理曺圭贤，问了老人很多关于沈强的事，从出生到上学，事无巨细。老人似乎也很乐意谈起孙子，一个劲儿的说，本来给曺圭贤和金厉旭准备的水都让她喝了。
“我们阿强很孝顺很听话，他绝对不会伤害其他人。”
金厉旭点了点头，勉强的笑着，老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他有点不耐烦。
“奶奶，我们可以看看沈强的房间吗？”见老人暂停说话，金厉旭赶紧提出看沈强的卧室。
“可以，就在东头。”
“奶奶，我们自己看看，您忙去吧。”
老人点了点头，把两人领过去之后就去院子里剁菜喂鸡了。金厉旭和曺圭贤来到沈强的小屋，不到十坪的房间，放了老旧的木床、破旧的课桌和老式柜子就已经没什么转身的地方了。金厉旭不禁的感慨，相比较来说曺圭贤的小破公寓宽敞太多了。
只需瞄一眼，就把屋子看了个遍，曺圭贤不知道有什么调查的价值。金厉旭倒是很感兴趣，一会儿打开抽屉，一会儿打开衣柜，又翻了翻床下。
“你在找什么？”
“你不觉的房间缺点什么吗？”
曺圭贤又看了看房间，摇了摇头，应该缺什么吗？
“没有玩具，没有漫画书，也没有小黄书。这个房子没有表现出他是孩子，是学生。”
“家里穷买不起呗。”曺圭贤认为很正常。“奶奶都说了沈强很懂事，从来不张口要东西。”
“诶？”
金厉旭有些疑惑，却也没深究，盯着柜子来来回回的看，伸手敲了敲里面的木板，发出空空的声音。曺圭贤一听，来了好奇心，让金厉旭闪开，他抽出靴子里面的短刀扎向木板。木板很薄，曺圭贤没怎么用力就戳出一个窟窿。金厉旭伸头看了看窗外，老人还在和鸡食没注意到这边。他让曺圭贤动作轻一些，别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曺圭贤撇了撇嘴，不干活还那么多废话，他仔细摸了摸木板，这块木板应该是后安装上去的，他找到缝隙用刀一撬，取下木板。
“里面有什么？”
金厉旭伸头看了看，发现隔层里面放了几本书和杂志。曺圭贤把书和杂志拿出来递给了金厉旭。金厉旭接过来看了一眼书的封面，面色变得严肃。
“怎么了？”曺圭贤见金厉旭露出少见的严肃。
“他读了前期我发表的每一篇文章。”
金厉旭翻开杂志指给曺圭贤看，曺圭贤看到上面还有用蓝色画的横线和圆圈，沈强很认真的读，不，是研究了这些论文。曺圭贤注意到这些论文的主题都是讨论人格分裂。
“这些杂志是不小的开销，看来他的零用钱都花在这方面了。”
金厉旭笑了笑，把书和杂志还给了曺圭贤，让他放回去。
“这屋子里没什么了，走吧。”
“完事了？”曺圭贤觉得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嗯。”
金厉旭来到屋外，看了看院子。院子是传统的农家院，右边是鸡圈，左边是柴火垛。现在早就不烧柴火了，这里堆放了很多塑料瓶、废纸等一些可以回收的废品。老人见他们出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了过来。
“看完了，还需要我做点啥不？”
“没有了，谢谢您，麻烦您这么长时间。”金厉旭谦逊的道谢，眼睛还在不停的打量院子。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阿强。”
“对了奶奶，咱家是不是养过狗？”金厉旭指了指鸡圈旁边改造成狗窝的大木箱子。
“对，养了条大黑狗，阿强可喜欢了。阿强出事的前一个月丢了，唉，人老了不中用，连家里的狗丢了都不知道。”
“沈强特别难过吧。”
“要么说这孩子懂事，不仅没责怪我，还一个劲儿的安慰我。”
金厉旭点了点，继续问道：“我看村里面家家养鸡养鸭，之前是不是有丢过？然后沈强出事的一个月前突然就减少了。”
“对，你怎么知道？”老人惊喜的看着金厉旭，“你真神了，前阵子可不是嘛，就属我家丢的多，比别人家多四五只，这帮小偷也知道欺软怕硬。”
“这些鸡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丢几只？”
老人再次投来惊讶的表情，金厉旭笑了笑，解释说同事的亲戚住在这个村，老人这才没怀疑。金厉旭没有什么问的了，向老人告辞。老人不停的嘱咐他们多多照顾沈强，金厉旭一一应允。回到车上，金厉旭翻出面包啃了两口，饿死他了。
“鸡和狗都是沈强偷的吧。”曺圭贤把车开出很远才开口说话，“他偷那些鸡是为了换钱买书？”
“不，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钱。”金厉旭擦了擦嘴边的面包渣，拿起矿泉水。
“不是为了钱？”曺圭贤不解，看见金厉旭居然喝自己的水，“那瓶我喝过了。”
“我不嫌你脏。”金厉旭吃饱喝足，脸色好了很多。
“我嫌弃你。”
“刚刚你可没少喝我的口水。”金厉旭哼了一声。
“停，怎么听着这么恶心。”曺圭贤打断金厉旭，他还要吃中饭，“回去吗？”
“不，去北坡。”

曺圭贤调转了方向，开向北坡。北坡是一个小山坡，在村子的北面，离村子有很长一段距离，人很少。曺圭贤看着稀疏的小树林，心里有点痒痒。
“我可不是要跟你进小树林。”
“我没那么想。”曺圭贤狡辩道。
“哼。”金厉旭下车，让曺圭贤打开后备箱，“把铲子带上。”
“带铲子干嘛？”
“把你埋了！”
切，还不知道谁埋谁，曺圭贤冲金厉旭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拿着兵工铲跟在金厉旭的身后。金厉旭不停的观察北坡的地形，假想此时他是沈强，偷来了狗，要怎么处理。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隐蔽的地方。金厉旭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看见了一个简易的木棚，金厉旭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伸手要打开木棚子的门，被曺圭贤拦了下来。
“注意安全。”
曺圭贤把金厉旭拉到身后，右手举起兵工铲，左手推开了门。木棚子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不会是用来幽会的地方吧。”
“呵呵，来这里幽会口味真重。”金厉旭蹲下来摸了摸地面的土壤，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沈强在这里处理了鸡和狗。”金厉旭拍了拍手，拿出纸巾擦了擦。“这小子很聪明，用石灰掩盖了味道。去外面。”
离开木棚子往树林深处走了一段距离，曺圭贤闻到了臭烘烘的味道。金厉旭指了指味道最浓郁的大树根，示意曺圭贤挖开。曺圭贤拿起兵工铲挖了几锹，味道更浓郁了，曺圭贤开始泛恶心。
“挖什么？”
“尸体。”
“啥？！”
“狗的尸体。”金厉旭紧紧的盯着曺圭贤的铲子和翻出来的土。
“可是这么久了为啥味道还这么臭？”曺圭贤继续挥铲。
“即使是狗的尸体，完全腐化也需要很久。埋在土地里腐化的速度会更慢。况且鸡内脏都埋在这里，味道肯定不好。”说话的功夫，金厉旭也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呸，竟给我找恶心的活。”曺圭贤屏住呼吸，加快动作，“嗯，挖到什么了。”
曺圭贤把这锹土扔到了金厉旭的脚前，恶臭的土壤里面出现骨头和头颅，看大小不是人的。金厉旭蹲下用纸拨了拨头颅，仔细确认之后放回原处。
“可以了，快埋回去。”
金厉旭赶紧退后了好几步，然后大口大口吸气，要憋死了，早知道带口罩了。曺圭贤也糊弄了两下，离开了这个地方，忍无可忍了。
“狗是沈强杀的？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吗？”曺圭贤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他必须回家洗个澡。
“奶奶说狗丢了她不知道。看家的狗遇到生人肯定大叫，那么奶奶一定会知道。如果没叫，就说明狗认识这个人，而且关系很好。所以偷狗的是沈强，这也就解释了狗丢了之后他为什么不伤心。”金厉旭的脚步放慢了，道路不好走，来来回回走这么远，体力跟不上。“我之前让张队调查过，沈强只卖了鸡，没卖过狗。”
“杀狗不卖狗……难不成他虐狗？”
“你应该注意到那颗头颅上的伤痕。”
曺圭贤皱眉，沈强居然这么残忍。“你刚刚说偷鸡不是为了钱，该不会……”
“嗯。”金厉旭点点头，“如果对现场做痕检，应该可以发现精斑。这可比小黄书刺激。”
曺圭贤浑身起了一层白毛，胃里翻江倒海，这完全是变态的行径。可是发现这些跟证明沈强是不是人格分裂没多大联系，沈强肯定说是另一个人格干的。
“等一下。”金厉旭拦住曺圭贤。
“怎么了？”
“来人了，躲一躲。”
金厉旭拉着曺圭贤躲到了木棚子后面。曺圭贤不明白为什么要躲起来，他办案光明磊落。这时金厉旭脱下毛衣系在腰间，背对着来人的方向，搂住曺圭贤的脖子。
“来把小树林，快。”
“为啥？”曺圭贤不乐意。
“啧，麻溜的。”
金厉旭夺去曺圭贤手中的铲子，扔到了后面，然后扯开自己的衬衫，贴到了曺圭贤身上。曺圭贤无奈只好配合金厉旭演这出戏，亲吻金厉旭的肩膀，掀开衬衫不停的抚摸。金厉旭半眯着眼，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等对方走进，他突然尖叫了一声，躲到了曺圭贤怀里。曺圭贤翻着白眼，特别无奈。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看见此番光景非常尴尬，但也带着看好戏般的嘲笑，眼睛往曺圭贤的身后瞄，想看看“姑娘”的长相。曺圭贤竖起眼睛，怒吼了一声。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两个人见曺圭贤生气了，讪讪的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讨论什么，满脸的猥琐。曺圭贤真想挖掉那两个人的眼睛，这要传出去可咋整。这时金厉旭已经穿好了衣服，拿起铲子，拉着曺圭贤赶紧离开。上车之后，曺圭贤一脚油门开出二里地，他已经无颜再回磨坊村。
“哎呦，没事，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咱们是哪的。”金厉旭拍了拍曺圭贤的肩膀表示安慰。
“滚，好端端的非要来这一出。”曺圭贤竖起中指。“咱们正经查案，怕他们做什么。”
“如果被他们知道有警察来这里挖出了骨头，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村里的人可不管你挖出的是狗还是鸡，到最后都变成了人。”
曺圭贤叹口气，他岂会不知，只是可以换一种办法，没必要弄成这样。明知道他会想多……曺圭贤撇了撇嘴，目光瞥到了金厉旭的领口。
“补偿你就是了。”金厉旭正在发信息，没看到曺圭贤的眼神。
“什么都补偿？”曺圭贤开始拨弄心中的小算盘。
“嗯。”
金厉旭心不在焉，他正在联系某人，突然的急刹车吓了他一跳，回头看见曺圭贤的眼神知道大事不妙了。曺圭贤嘿嘿一笑，金厉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要刚刚小树林的完整版。”
————待旭————


布丁回来了，下章你懂的

（10）有一点点动心


听到曺圭贤的话，金厉旭不禁皱眉，他放下手机仔细端看曺圭贤。他不怕和曺圭贤发生关系，只是怕曺圭贤动了真情。
“你……算了。”
金厉旭没问下去，他有点害怕知道答案，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对曺圭贤有一种期待，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期待，就是一种模糊的感觉，感觉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怎么自己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倒是新奇的体验，金厉旭挑起一边的嘴角，越来越有趣了。曺圭贤看见金厉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诡笑，浑身起了一层白毛，精神病的既视感。
“那个……你同意了？”
“噗哈哈哈，我要是不同意你会怎样？”
金厉旭把手放到了曺圭贤两腿之间，使坏的捏了一下，曺圭贤忍不住的嗯了一声，车一下子从左车道飘逸到了右车道，曺圭贤双手握紧方向盘，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在高速。金厉旭哈哈大笑，躺在曺圭贤的腿上摆弄手机，车里地方小，双腿踏在玻璃上。曺圭贤咬牙切齿，看他怎么收拾金厉旭。他把油门踩到了底，来到了加油站的休息区。然后把玻璃调成了茶色，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看清外面，今天他要好好教训金厉旭。金厉旭一直在玩手机，忽然感觉周围安静异常，他抬头看了一眼曺圭贤，只见曺圭贤一脸严肃，表情深不可测。
“怎么……喂，干嘛抢我手机。”就在不经意间，金厉旭的手机跑到了曺圭贤的手上。
“我看看你在勾搭哪个老头。”
话虽如此，曺圭贤对金厉旭的隐私不感兴趣，直接扔到了一旁，翻身坐到了金厉旭的腿上，按住欲反抗的双手。金厉旭见自己这么快被制服，反而笑了起来。
“哟，今天你想来‘上位’？”
“刚刚跟哪个老头聊天，头不抬眼不睁？”
曺圭贤放低了椅背，金厉旭向后倒了下去，双眼睁大的望着上方的曺圭贤，一时间心跳加快，曺圭贤感觉到金厉旭紊乱的呼吸，内心极为得意，控制欲迅速攀升。
“偏不告诉你，你有能耐自己查。”
金厉旭剜了一眼，只是那个势头在曺圭贤眼里充满了挑衅和调戏，曺圭贤一只手按住金厉旭的双手，解放一只手捏住金厉旭的下巴。
“我该教你用什么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曺圭贤咬住金厉旭的嘴唇，疼却不破，给甜蜜的亲吻多了一份刺激，气氛很快热烈了起来。曺圭贤松开了金厉旭的双手，捧住金厉旭的脸，金厉旭勾住了曺圭贤的脖子，仰头享受被占有的霸道之吻。
“呼，呼……你在意吗，我和别的男人……”
金厉旭含住曺圭贤的下唇，眼中永远含着一滴泪，水汪汪的惹人怜悯，曺圭贤被这样的双眸深深的迷住。
“我不介意知道他们的名字……如果你希望谁从这世界上消失。”
曺圭贤挑了挑眉俯视身下的金厉旭，轻轻的抚摸金厉旭的脸颊，充满了怜爱。曺圭贤感觉自己有一点点动心了。金厉旭看出了曺圭贤的心思，很开心。虽然有很多顾忌，但他更想活在当下，好好享受曺圭贤的疼爱。
“爱上我，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
金厉旭杳然一笑，解开曺圭贤的腰带，手伸进去握住了早已上膛的枪。手指轻轻的碾揉枪口，湿漉漉的火药让他内心荡漾。情欲渐渐爬上了曺圭贤的双眸，连呼出的热气都满满的荷尔蒙味道，喷到金厉旭脸上变成了红晕。曺圭贤扯开金厉旭的衬衫，亲吻微凉的肌肤，舌尖轻轻的描绘，引起金厉旭的震颤。
“痒。”
“我帮你挠挠。”
曺圭贤掐住软绵且不失弹性的双丘，指尖似触非碰的流连于双丘之隙，撩拨金厉旭的内心。金厉旭有了从未有过的欲望，内心的渴望逐渐明晰，自从体会到了乐趣，他开始欲罢不能，时时刻刻想和曺圭贤在一起。只是现在曺圭贤的力度有点重，疼痛随之而来。
“疼。”
“我帮你揉揉。”
“你折磨我。”
金厉旭不满，收紧双手，对曺圭贤施以惩戒。
“嘶……居然敢用力。”
曺圭贤一把拽下金厉旭的裤子，手指按住菊口伸进一指，干涩火热金厉旭难受的想躲开，却被曺圭贤一把按住。
“小气鬼。”金厉旭忍受传来的不适，内心把曺圭贤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敢动你男人的枪，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上天了。”曺圭贤使劲捅了两下，“错没错？”
“没有，是你恶人先告状，放开我。”
金厉旭宁死不屈的倔表情把曺圭贤逗乐了，有意思，真想看金厉旭掉眼泪。曺圭贤一直有想把金厉旭欺负到哭的念头，平日里就看他张牙舞爪了。可是不知怎么看见金厉旭委屈，自己心里也难受。心软是病，这次还是一样。曺圭贤啊曺圭贤，你注定任金厉旭摆弄。曺圭贤叹气，拿出手指，把润滑剂倒在菊口，然后用手指涂抹扩张。金厉旭得意的笑了，他就知道曺圭贤舍不得欺负他。
“喂，都这样了还能忍？”金厉旭伸手撸了两下气焰嚣张的大枪，“红的跟关公的脸一样。”
“关公听到你的比喻会臊的恼羞成怒，举刀咔嚓了你。”
曺圭贤让金厉旭爬在车座上，从后方进入，这个姿势最省力，先让金厉旭熟悉熟悉。
“嗯。”
金厉旭轻哼一声，握紧双拳，曺圭贤进来了，虽然滚烫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他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一动不动的趴着，承受‘侵袭’。曺圭贤尽量的放慢动作，后方很紧，他怕用力伤害到金厉旭。
“放松。”
“嗯。”
金厉旭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身体，身体被撑开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排斥。不一会儿后背贴上了火热的胸膛，曺圭贤抱住了他，暖暖的包裹冰冷的心。
“啊，圭贤，好温暖。”
“傻瓜。”
曺圭贤抱住瘦瘦小小的一团，金厉旭微微发抖，却又紧紧窝在曺圭贤怀中。明明抗拒所有人的靠近，内心深处却极度渴望被爱，曺圭贤下定决心用自己的所有给予金厉旭想要的爱。
“圭贤……我好像，好像有感觉了……”
“那是一定的。”
曺圭贤亲吻金厉旭的脖颈，温柔的照顾到金厉旭的前方，看见金厉旭弓腰，全身紧张僵硬，他知道金厉旭体会到了快感。
“嗯……嗯……”
金厉旭多是急促喘息的声音，偶尔会发出一两声。真正的做爱岂会如电视般浮夸，动情的时候即使是呼吸声也是一副强化催化剂。曺圭贤看见金厉旭舒服的慵懒样，从心底高兴。他抱起金厉旭换成了坐姿，金厉旭背对曺圭贤靠在了他的胸膛。
“啊，深了。”
含泪的双眼责备姿势的突然变换，曺圭贤亲吻金厉旭的双唇，加快了速度，金厉旭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旭……那个在哪里？”
“什，什么？”金厉旭疑惑的看着曺圭贤。
“就是让你叫的很好听的地方。”
低沉的声音诉说着流氓的情话，金厉旭反手勾住曺圭贤的脖子，冲曺圭贤的脸吹了一口气。
“你自己找……啊！”
金厉旭咬住下唇，羞臊的扭过脸，这种声音太……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声音。
“找到了。”
曺圭贤嘿嘿的笑着，双手禁锢住金厉旭的腰，奋起用力。金厉旭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双手捂住嘴，趴在方向盘上任曺圭贤宰割。
“旭，我想看你。”
“嗯？啊！”
曺圭贤拖起金厉旭的身体，将金厉旭转身面对自己。又是突然变化体位，金厉旭瘪嘴，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
“怎么了，满脸的不乐意，嫌你男人不够用力？”
“呀！肚子都要破洞了。”金厉旭生气的捏住曺圭贤的脸，自己委屈的不得了，“你太用力了……”
曺圭贤认定这是夸奖，必须再接再厉。金厉旭气的直瞪眼，秀才遇到兵，有些事情讲不清啊。
其实曺圭贤变换位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方便吃‘奶’，小小的一粒含住嘴里，挑逗有意思，吮吸有感觉，不仅是他兴奋，金厉旭也很兴奋。
“圭，我不行了……”金厉旭搂着曺圭贤，脸藏在了颈间，“要，要到了。”
“不用等我，你随意。”曺圭贤腾出一只手握住金厉旭的丁丁，稍微用力抚慰。
“别……我，我想……”金厉旭想和曺圭贤一起高潮，居然有点说不出口，眼巴巴的看着曺圭贤，等待对方领会。
“你想干嘛？”曺圭贤眨了眨眼。
“你明明知道。”金厉旭怒瞪双眼。
“不，我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
金厉旭哼了一声，趴在曺圭贤身上不说话，他就不说，看能把他怎么样。曺圭贤气笑了，按常理对方娇羞的喊一声“人家想和你一起嘛”，结果碰到了一头倔驴。
“旭，你不按套路出牌。”曺圭贤抱紧金厉旭。
“哼。”
“宝宝很失望。”
“哼哼。”
“决定欺负你。”
曺圭贤按住马上要决堤的洞口，发动马达实施“暴政”，每一枪必须快、准、狠，让对方无力反击。金厉旭全身颠簸，跟走山路似的，身体的零件都要散了，曺圭贤居然下狠手，太不像话了。最可气的是自己没办法发泄，后面舒服不得了，前面憋的忍不了，冰火两重天，金厉旭认为一起高潮的想法是愚蠢的错误，以后拒绝谈及此事。
“手，松开。”
“不行，我还有一会儿。”
“我要撤销之前的提案。”
“我拒绝……旭，我快了……等等……”
曺圭贤抱紧金厉旭，被本能驱使无法停止。曺圭贤用力到深入，一股热泉从身体喷出，全身颤抖起来，同时他松开了金厉旭。金厉旭承受双面的刺激，巨大的快感洪流充斥全身的神经，大脑因为超负荷瞬间陷入了空白，金厉旭飘飘然，以为置身云端。
“旭，你还好吗？”
曺圭贤喘着粗气，抚摸满是汗水的脸庞，金厉旭茫然的看着曺圭贤，依然深陷洪流中无法自拔。曺圭贤会心一笑，亲吻微张的小嘴。过了一会儿金厉旭才晃过神，快感之后是疲惫，他窝在曺圭贤怀里，眼皮很重，嘴角始终挂着满意的笑容。
“累，但还想要。”
“贪心。”曺圭贤亲了亲汗津津的小鼻子，“回家洗鸳鸯浴？”
“好……”
金厉旭累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慢慢平缓。曺圭贤拿过湿纸巾简单擦拭，用空调毯裹住金厉旭，他要抓紧时间回家放好洗澡水才是。
金厉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曺圭贤的怀里，淡淡的柠檬香味的沐浴露清爽怡人，只是感觉凉飕飕的，金厉旭掀开被子看了看，居然没穿衣服。再看一旁的曺圭贤，和自己一样。这个……
“你醒了？”
曺圭贤把金厉旭搂在怀里，亲昵的蹭了蹭鼻子，亲了亲额头。
“你体力太差了，给你洗澡都没醒。不是说好鸳鸯浴？”
“你敢保证在我睡着的时候没做什么？”金厉旭眯起眼，“我记得我睡着的时候腰还没这么酸。”
“呃……沈强你要怎么处理，今天忙活了一上午……”
曺圭贤就偷偷的做了两次，没想到被金厉旭发现了。他不想重新上演裸奔的戏码，赶紧转移话题。金厉旭眼角抽动，原本以为曺圭贤很老实，被他的外表骗了。不过金厉旭也没有介意，顺着曺圭贤的话题谈起今天的事情。
“今天看了他的房间，你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殊感觉，就是觉得孩子太苦了。”
曺圭贤回忆起那个简单昏暗的小屋子，沈强坐在桌子前看书写作业，很心酸，孩子不应该这样。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在操场上挥洒汗水，或是和哪个心仪的女孩子出去逛逛公园、图书馆自习什么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是一个人住吗？”
金厉旭起身穿上衣服，翻出眼镜戴上。最近的季节很干燥，没办法戴隐形。曺圭贤认为戴眼镜的金厉旭有了一点学者的斯文，有点像金博士了。
“是啊，怎么了？”
“呵呵。”金厉旭低声笑了笑，把衣服扔给曺圭贤。“我们要去医院了。”
——————待旭——————

金厉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曺圭贤的怀里，淡淡的柠檬香味的沐浴露清爽怡人，只是感觉凉飕飕的，金厉旭掀开被子看了看，居然没穿衣服。再看一旁的曺圭贤，和自己一样。这个……
“你醒了？”
曺圭贤把金厉旭搂在怀里，亲昵的蹭了蹭鼻子，亲了亲额头。
“你体力太差了，给你洗澡都没醒。不是说好鸳鸯浴？”
“你敢保证在我睡着的时候没做什么？”金厉旭眯起眼，“我记得我睡着的时候腰还没这么酸。”
“呃……沈强你要怎么处理，今天忙活了一上午……”
曺圭贤就偷偷的做了两次，没想到被金厉旭发现了。他不想重新上演果奔的戏码，赶紧转移话题。金厉旭眼角抽动，原本以为曺圭贤很老实，被他的外表骗了。不过金厉旭也没有介意，顺着曺圭贤的话题谈起今天的事情。
“今天看了他的房间，你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殊感觉，就是觉得孩子太苦了。”
曺圭贤回忆起那个简单昏暗的小屋子，沈强坐在桌子前看书写作业，很心酸，孩子不应该这样。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无忧无虑的在操场上挥洒汗水，或是和哪个心仪的女孩子出去逛逛公园、图书馆自习什么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是一个人住吗？”
金厉旭起身穿上衣服，翻出眼镜戴上。最近的季节很干燥，没办法戴隐形。曺圭贤认为戴眼镜的金厉旭有了一点学者的斯文，有点像金博士了。
“是啊，怎么了？”
“呵呵。”金厉旭低声笑了笑，把衣服扔给曺圭贤。“我们要去医院了。”
——————防吞——————

（11）再会沈强




“接下来怎么办？”曺圭贤一边开车一边问身旁玩手机的金厉旭，“眼睛不舒服就少看屏幕。”
“走一步算一步，那小子聪明着呢，把警察医生都骗的团团转，”金厉旭揉了揉眼角，“我眼药水放哪了？”
“等一下，我给你找。别玩手机了。”
曺圭贤抢过金厉旭的手机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翻出冰眼罩扔给了金厉旭。金厉旭确实累了，戴上眼罩闭目养神。
“晚上你给我按按后背，腰疼，全身都疼。”金厉旭调低了座位，把靠枕垫到了腰下面。
“你也没怎么动为什么会累？”
“我也用力了好不好？”金厉旭掀起眼罩给曺圭贤一个大白眼，“下次换我在上面。”
“晚上给你按摩，带你吃烤牛肉饭。”
曺圭贤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女人，认识了金厉旭之后，三观被刷新，认为喜欢男人也不错，但他必须是上面的那位。金厉旭懒得戳穿曺圭贤的大大男子主义，跟他老子一样。反正他不介意在下面，随曺圭贤怎么说，只要他做饭洗衣服全天候照顾自己就OK了。金厉旭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大方了。
很快他们到了第六医院，曺圭贤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找出眼药水，帮金厉旭点上。冰凉的眼药水缓解了眼睛的燥热，金厉旭舒服的吐口气。
“好贴心。”
“知道就好。”
曺圭贤哼了一声，把眼药水收好放到口袋里。金厉旭使用的药物和食品必须随身携带，眼药水和隐形眼镜护理液也是如此，特别矫情。曺圭贤的包里装满了金厉旭的物品，为了照顾这个生活白痴，都快成为职业保姆了。他是军人，是警察好不好！
稍微休息了片刻，两个人下车前往医院。门卫已经认识两个人了，直接联系了工作人员带路去找汤院长。
“先去沈强的病房，我想看看他的状况。”金厉旭提议。
“呃……”工作人员有些为难，“沈强现在不方便见外人，两位还是等院长回来……”
工作人员话还没有说完，双眼失去了光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曺圭贤双手放在工作人员眼前晃了晃，又摇了摇对方的身体，冲着金厉旭的脑袋就是一下。金厉旭不开心的嘟起嘴，下手太重了。
“谁让他废话那么多。”金厉旭转身对工作人员说：“带我去找沈强。”
工作人员点点头，向重病区走去。金厉旭拉着曺圭贤跟了上去。
“不是说好了不可以使用催眠，快解开，否则吃素。”
“你怎么能用我的食物威胁我？不是说好带我去吃那家有名的烤牛肉饭。”金厉旭抗议。
“我什么时候说的？”曺圭贤装失忆。
“上午的时候说过，刚刚在停车场也说了。”
“男人的话不能全当真。”
“果然，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金厉旭鄙视曺圭贤，“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人的。”
“你这话都跟谁学的，你也是男人，怎么能站到了男人的对立面。”
“因为我是受害者。”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烤牛肉饭你骗我了。”
“我怎么骗你了，我不是说了带你去吗？”
“你刚刚说让我吃素。”
“我没有。”
“你说了。”
“你听错了。”
“哼，大骗子。”
两个人边走边吵嘴，一路吵到了重病区三楼。工作人员停下脚步，指了指右前方的病房。金厉旭在工作人员耳边说了什么，工作人员转身离开了。金厉旭来到病房门口探头一看，眼睛发出闪光，是沈强。汤院长坐在沈强的对面，貌似在做心理辅导，沈强没有穿约束服，一旁的护工紧紧的盯着。就在这个时候沈强突然扑向了汤院长，汤院长情急之下用手挡了一下，沈强咬住了汤院长的手不松开。
“快，快把他抓住！”
汤院长一边捂着流血的手一边让护工抓住疯狂的沈强，从汤院长痛苦的表情来看，伤的不轻。金厉旭舔了舔嘴角，有意思，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摆了摆手让护工让开。护工不认识金厉旭，看向院长，汤院长不知道金厉旭想干什么，示意护工离开。沈强失去了阻碍，转身冲向金厉旭。金厉旭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神态自若，汤院长惊吓的让金厉旭躲开，金厉旭撇了撇嘴，看见沈强嘴角的血呈现半凝状，太恶心了，往后退了两步。就在沈强要碰到金厉旭的时候，一股凶猛的力量冲了过来，把沈强摔在了地上。曺圭贤把沈强的双手向后拽，膝盖压住背部，沈强整个身体没办法动弹，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只有挣扎的份儿。金厉旭拍着曺圭贤的肩膀投去赞许的目光。曺圭贤把沈强拽起来按到了椅子上，护工走了过去系上束缚带，沈强被固定在椅子上。
“哎呦金博士，你可吓死我了。”
汤院长走到金厉旭身旁，两手都是血，金厉旭嫌弃的退后一步，拿出手绢递给汤院长。
“老头，你还是去处理伤口，别破伤风死掉了。”金厉旭半开玩笑，向沈强努努嘴，“他怎么了？”
“唉，不知道。今天是按照例行治疗方案进行最后的测试。本以为他好差不多了，就没用束缚带，大意了。”汤院长有些惭愧。
“快到出院的时间了？”
“根据规定，像沈强这样的，治疗一段时间后没有伤人的危险，要交由监护人严加看管。他的父母已经提出申请，现在就是等院方的鉴定。”汤院长因为疼痛不停的倒吸冷气，“照这种情况，我不能把他放出去。”
金厉旭瞟了沈强一眼，微微笑道，“你快去止血，接下来的测试我帮你完成。”
“这……好吗？”
“你还信不过我？”金厉旭推了推眼镜。
“怎么会，这方面您是权威，那就麻烦您，我处理好伤口就回来。小宋，你留下来，别让病人伤害金博士。”
护工小宋点了点头，汤院长向金厉旭道谢，离开病房去处理伤口。等汤院长离开，金厉旭走到沈强的面前，凑近看了看。
“啧啧啧，好一条小狼狗，下口真狠。老头的手掌都要被你咬下一块。”
沈强满脸不屑，“他活该，谁欺负沈强我就让他好看。”
“这么说你一直在保护他？”金厉旭知道现在是凶悍的沈强。
“你们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说什么会帮助你、保护你、把你治好，其实都是拿了钱掩盖事实。只有我能保护他。”
“哦，好像挺有道理。”金厉旭点点头，“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
沈强怀疑的看了看金厉旭，瞄了一眼小宋，不相信金厉旭能带他出去。即使出去了，也没什么好事。
“到处走走，总在病房里躺着都闷出病了。”
金厉旭让小宋解开束缚带，打开门示意沈强跟上。沈强寻思了片刻，站起身走了几步，发现护工并没有拦住他，才放心的走了出去。金厉旭带沈强来到长廊散步，这里的长廊是全封闭，墙壁和顶棚均用透明的玻璃制成，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抬头可以看见天空。偶尔有病人在这里散散步，活动活动。
“你被关了很久吧，在这里。”金厉旭看了一眼身后方的沈强。
沈强没有说话，低着头，翻着眼睛看人，样子很凶，充满了戒备。曺圭贤走在金厉旭的另一侧，不清楚金厉旭的用意。
“外面的阳光真好。”
金厉旭用手遮住阳光，眯起眼睛看向外面，从这里可以看见花园。沈强仰头，天空湛蓝透亮，只有一两朵白云。沈强的嘴角有些缓和，眼中透露着向往。
“这条长廊连接外面，你出去的时候还会经过这里。”
沈强收敛表情，看了金厉旭一眼，多了一分思虑，他选择沉默，躲避金厉旭的注视，他不想让金厉旭看透自己的想法。
“啊，到了。”金厉旭停下脚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两扇门，门上分别贴了蓝色和黄色的卡片。“这两个门就分别通往前楼和后楼。蓝色的门通往前楼，可以去花园散步，晒晒太阳，你很久没晒太阳了吧。旁边黄色的是隔离区，千万不要进去，你住的地方还不是真正意义的重病区，那里才是地狱。”
沈强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门，门牌悬挂在门的上方，蓝色的门写着“门诊区”，黄色的门写着“重病区”，他握紧了双拳，目光一直定格在蓝色的门。金厉旭仔细的观察沈强的表情，悠悠的说道：
“你今天咬了汤院长，很有可能被移送到重病区，到了那里可真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你以后还是少出来，不要连累了好孩子沈强。”
沈强恶狠狠的看向金厉旭，用力的把金厉旭推倒，不停的踹向金厉旭的肚子。曺圭贤赶紧抓住沈强往后退，让护工把束缚带系上，把人带走。金厉旭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
“有没有受伤？”曺圭贤关切的问道。
“我的眼镜掉了。”金厉旭眯起眼睛，没有眼镜看不清东西。
“你站这别动。”
曺圭贤让金厉旭把住长廊两侧的护栏，自己蹲下身找眼镜，金厉旭有些咳嗽，眯着眼寻找曺圭贤的身影。
“找不到别找了，你别离我太远。”
“找到了，镜片都划坏了。”
曺圭贤找到眼镜赶紧来到了金厉旭身边，金厉旭抓住了曺圭贤的手臂才松了一口气。
“不戴了，咳咳，回去让你家老头再给我配一副。隐形眼镜是不是在包里？”
“嗯，给你。”
曺圭贤把隐形眼镜放在了金厉旭的手上，金厉旭终于恢复了视力，他看了一眼天空，果然很蓝。
“你没事激怒他干嘛，不是找揍吗？”
“当然要气气他，这才有意思。”
“活该被踹。”
两个人找到了汤院长告别，汤院长的手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不好意思让两人看到了窘态。金厉旭把沈强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汤院长点了点头，亲自送金厉旭出门。
回到车上，金厉旭一直望向窗外叹气，秋风的干爽带着些许的清凉，天气好的不得了，很适合户外运动。
“我们走回去吧。”
“好啊，我找人把车开回去。”
难得金厉旭想走路，曺圭贤欣然答应。两人沿着马路慢慢的走，树叶黄了，变成蝴蝶在空中飞舞，和煦的阳光晒到身上暖洋洋的。
“一晃都深秋了。”曺圭贤感叹道，“没想到认识这么久了，还真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金厉旭微微不高兴，“后悔认识我？”
“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曺圭贤的笑容映着阳光分外的温暖，金厉旭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花言巧语染红了金厉旭的脸颊。
“其实咱俩早就认识了。”金厉旭一边走一边踩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嗯？什么时候？”
金厉旭微微一笑，继而转变了话题。“你可怜沈强吗？”
“喂，咱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要转移话题。”曺圭贤拉住金厉旭，“为什么我不记得？”
“十岁之前的记忆不是都没有了，你当然不记得。”金厉旭伸手摸了摸曺圭贤的脸，继续往前走。
“啊，”曺圭贤恍然大悟，他快忘了这回事了，“对了你会催眠，快帮我解开，我想知道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感觉。”
“医生没告诉你解铃还须系铃人吗？小心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你不是大神吗？”
金厉旭微微一笑，伸拳揍了曺圭贤一下，“我是大神没错，但大神也不是万能的，我要是把你弄坏了，你家老头不得剐了我。”
“切，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曺圭贤砸吧砸吧嘴，“你怎么认识我爸的？你该不会是我爸的私生子。”
“你妈让你打探的？放心，虽然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但绝对不是你爸。”
“你……是孤儿？”曺圭贤发现自己好像戳到了金厉旭的伤口。
“不是，我忘记了。”金厉旭淡淡的笑容有点哀伤，“怎么也想不起来。”
金厉旭说的无所谓，曺圭贤却非常的担心，他走到金厉旭的后面，把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金厉旭歪头看着曺圭贤，“我都没事你难过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怎么没教养。”曺圭贤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守护这个人，“从现在起我就是爸爸，想吃什么就跟爸爸说。”
“曺圭贤，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占便宜都占到我头上了。”金厉旭冷眼怒视曺圭贤，“想当爸爸，自己生孩子去。”
“走，爸爸带你吃烤牛肉饭。”
曺圭贤使劲儿揉了揉金厉旭的头发，然后向前方跑去。金厉旭怒视这个王八蛋，不仅占便宜还弄乱了自己的发型。
“曺圭贤，我杀了你，给老子站住。”

一星期后，金厉旭再次来到了医院。沈强今天的状态很稳定，坐在病床上看书。金厉旭敲门走了进去，沈强礼貌的点了点头，把书合上放到了一旁。
“金博士好。”
金厉旭回了一个微笑，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旁边的书，是最新的心理学杂志，沈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向院长借的。”
“对心理学感兴趣？”金厉旭翻了两页杂志，然后坐在了沈强旁边。
“嗯，不过也就是随便看看。金博士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来看看你。听说你的检测报告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沈强没有多大的惊喜，可能是害怕失望，尽量压抑自己的心情。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虽然没有最终的结果，但大致的方向都是好的。”
“我真的可以出去吗？”沈强望着金厉旭眼睛，露出期望。金厉旭伸手揉了揉沈强的头发。
“金博士是会骗人的人吗？”
“不是，金博士说的都是真的。”沈强暗自高兴，嘴角忍不住上翘。
“对了，你多长时间没出去走动了，脸色不太好。”
“很久了，院长说我的情况不适合外出。”
金厉旭转动眼睛，贴近沈强的耳朵小声的说：“汤院长开会去了，我带你到花园里走走怎么样？”
“可以吗？被护工发现会挨骂。”沈强为难的看了看金厉旭，“咱俩出去肯定会被发现。”
“咱俩别一起走啊。这样我先出去，在大门口等你。然后我给护工打电话让他离开几分钟，你就趁机跑出去。”
沈强点点头，他在房间憋很久了，迫不及待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出去的路你知道吧，穿过长廊就是了。我在大门口等你，动作要快，院长回来就出不去了。”
沈强连忙点头答应，金厉旭挑了挑眉毛离开了病房。沈强重新打开杂志假装阅读，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门口看守的护工。过了五分钟，护工拿出电话看了一眼，然后向病房看了看，沈强赶紧保持阅读的样子，让护工放松警惕，离开了病房。沈强赶紧下床，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见外面没人，一溜烟跑了出去。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护工，沈强暗自感叹，金厉旭太厉害了，他真的能让自己出去。越跑心里越激动，终于来到了长廊，沈强难以压抑自雀跃的心情，快速跑向了蓝色的门，推门跑了进去……
————待旭————

（12）悲伤的真相




张建业和金厉旭站在前楼的大厅，目光盯着远处的走廊，等待某人的出现。金厉旭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不定，没有往日稳重和得意。张建业有些不适应。
“金博士，你觉得沈强会来这吗？”
“不知道啊。”金厉旭轻轻叹口气，“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张建业耸耸肩。
“回答的真狡猾。”
金厉旭扯动嘴角，笑的很勉强。沈强的经历莫名让他伤感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相似的悲惨童年，还有选择。想起以前种种过往，金厉旭如鲠在喉，自以为早已铁石心肠，却依然不堪一击。
张建业早就察觉出金厉旭不同以往的态度，这个时候的他更像一个人。张建业认为金厉旭没有情感，遇事永远站在高高的彼岸，冷眼旁观或者恶趣味的玩弄，和变态杀人狂没有区别，不，金厉旭就是。此刻的金厉旭让张建业觉得很真实。
“怎么没看见圭贤，他不是和你形影不离？”张建业打算聊点别的，缓和气氛。
“我给他安排了重要的任务。”提到曺圭贤，金厉旭露出微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沈强差不多出病房了。”
张建业点点头，紧张了起来，毕竟还不确定沈强会不会出现。
“只要从这扇门出来就证明他不是人格分裂？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张建业掏出一根烟，看到禁止吸烟的牌子，皱皱眉，收起打火机，烟在嘴里叼着。
“投机取巧罢了。利用大脑的认识和分裂人格的特点，再创造特殊的情境，让我们的小鱼一点一点上钩。”
“不想解释就算了。”张建业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金厉旭明显瞧不起他。
金厉旭呵呵一笑，确实是很简单的原理，不值得拿来炫耀，他不喜欢看别人恍然大悟的说“原来这么简答”，所以常常吊着别人的胃口。张建业自然不悦，金厉旭还是恶劣到了极点。
“金博士！”
欢跃的呼唤吸引了金厉旭和张建业的注意力，沈强站在远处向他们摆手，金厉旭也露出笑容挥了挥手。沈强快速跑到金厉旭的面前，笑的像一个孩子。但他很快注意到了一旁的张建业，露出厌恶的表情，躲到了金厉旭的身后。
“别害怕，张队长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医院。”
沈强点点头。“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当然可以，我答应你的。只不过有几个问题希望你回答一下。”金厉旭直视沈强，“你从哪个门出来的？”
“蓝色的，不是你告诉……”
沈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金厉旭，往后退了两步，受伤的眼神刺痛金厉旭的心。
“他告诉你什么了？”张建业走上前，语气很严肃，他很想知道里面的缘由。
沈强咬住下唇，他被欺骗了，居然被他最信任的人欺骗了。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怒视金厉旭。
“快说啊！”张建业焦急的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不爽。
“我告诉了另一个沈强蓝色的门通往前楼。”金厉旭给张建业解释道，然后问沈强，“你怎么知道蓝色的门通往前楼？”
“这有什么，不会看门牌吗？”张建业抢答，他撇撇嘴，沈强又不是傻子。
“可是他看都没看，直接选择了蓝色。”
金厉旭晃了晃手机，他一直在观察沈强的一举一动。沈强惊讶的看了一眼金厉旭，原来他从来没相信自己。张建业催促金厉旭赶紧解释，别说废话。金厉旭笑笑继续说道：
“我们的大脑可以高速处理眼睛接受到的颜色和文字的信息，转化为思维，然后给身体下达对此信号反应的命令。而且还具有非常厉害的联想能力，比如看到红色背景、黄色的M立刻就会想到麦当劳。即使挡住部分图案，大脑也会自动弥补残缺的部分得到完整的图案，联想到图案的含义。不过有的时候这种高级能力会出现错误，如果把红色背景不变，黄色的字母M换成NN，在不假思索的情况，我们第一反应还是联想到麦当劳，就是我们大脑处理的太快了。我曾经做过类似的实验，给学生看蓝色的“蓝色”，黄色的“黄色”，绿色的“绿色”，然后问蓝色的“黄色”是什么，很多学生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蓝色”。”
张建业似懂非懂，不知道金厉旭是不是在唬人，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这么笨。沈强冷冷的看着金厉旭不说话，等着金厉旭继续说下去。
金厉旭拿出平板电脑，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两扇门，一扇门有蓝色的卡片，写着“门诊区”；另一扇门是黄色的卡片，写着“隔离区”。
“没错啊，你告诉他在前楼，他没走错。”张建业仔细看着照片。
“这是上次拍的，图片上面有日期。”金厉旭拿出手机，翻出照片，“这是今天拍的。”
张建业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样啊。”
金厉旭咯咯的笑了，似乎很开心自己的圈套还是很管用。张建业听见笑声很刺耳，满脸不高兴，继续对比两张图片。
“等一下，蓝色的门写着‘隔离区’。这是怎么回事？”张建业不解的看着金厉旭。“他到底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
“他从没去过长廊，怎么会知道那扇门通往何处。我只说我在前楼等你，只需走过长廊就可以了。那么你来到门前应该停下来看门牌，然后走进黄色的门，看到曺圭贤。可是你不假思索的走进了蓝色的门，说明你知道蓝色的门是通往前楼，那么是谁告诉你的？”
“没准是那个朋友告诉他的。”张建业看着沈强解释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可是据我观察和了解，他对这个朋友相当不了解，也不亲近，还向我表示他们从无交集。所以不可能是那个朋友告诉你的。我也嘱咐了汤老头和医院的每个工作人员，都不准谈及长廊门改造的事，所以也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听说。对了，我得解释一下，每个人格有他们自己名字、记忆和行为方式，他们是独立自主的。”
金厉旭的意思是不要跟他说同一个大脑记忆共享什么的，张建业咽了咽口水，很显然他确实想这样说。再看沈强一脸苦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不亏是金博士，如果被拆穿，我想一定是你。”
金厉旭收起笑容，面色凝重的看着沈强，他感觉无法呼吸的悲哀。其实他不想看见沈强来到前楼，他希望自己判断失误。
“可是又为什么是你呢？我以为你会是嘴了解我的人，能体会我的心情，明白我的感受，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沈强突然暴躁了起来，张建业站到了金厉旭的前面，防止沈强有攻击行为。
“我明白。”金厉旭轻轻的说道。
“你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沈强大声的哭喊，突然间崩溃一般，疯狂冲向大门，向蓝天白云伸出了手，只有一步，只差一步了……这个时候他被抓住了，永远停留在距离自由和光明一步的地方。
张建业从背后抱住沈强，防止他逃走，沈强的力气突然变的很大，浪费了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拽住。金厉旭站在一旁看着不断挣扎的沈强，心很沉，仿佛挣扎的是自己。眼睛充满了泪水，哀痛传上心头，他仰头抑制泪水留下来。哭是脆弱的表现。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强坐在地上大哭，张建业站在一旁擦额头上的汗，还好提前让汤北疏散了人群，没有引起围观和。其实沈强一哭张建业心里也不好受，即使不愿意相信，可终究是事实。
“错的不是你……是上帝……”
金厉旭低声呢喃，命运确实捉弄人，该向谁讨公道啊。这个时候，金厉旭发现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温暖而宽厚。曺圭贤站在金厉旭的身后，用手挡住了他的视线，感觉到了睫毛划过掌心，传来凉凉的触感。曺圭贤看了一眼沈强，怒斥了一声。
“闹够了没有！”
沈强突然停止了哭声，他很害怕曺圭贤，憋住嘴，眼睛却是怨恨。曺圭贤的心也不好受，但犯罪就是犯罪。
“你再委屈也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
金厉旭愣了，随后莞尔一笑，不愧是曺圭贤，这话太符合他的性格了。张建业听完深深的赞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夺取人的性命就是犯罪，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知道沈强有没有听进去，此时他表情呆滞，放弃了挣扎。金厉旭情绪低落，不想呆在这里，跟曺圭贤说了一声去洗手间洗脸冷静冷静。金厉旭离开后，沈强恢复了平静，看向金厉旭离去的方向。
“我出狱之后一定找他。”
“我等你。”曺圭贤坚定的说，“如果你敢动他，我就毙了你。”
过了一会儿汤北过来和张建业沟通，要把沈强带回去。张建业点头，然后问曺圭贤要不要一起去。曺圭贤摇摇头，他要等金厉旭。话说回来，金厉旭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曺圭贤越想越不安，快步跑向洗手间。
“厉旭！”
曺圭贤发现洗手间一个人都没有，人哪去了？曺圭贤的脑袋一下子炸了，他把人弄丢了。
“嗯……”
“谁！”
突然听到声音，曺圭贤掏枪握在手里，警惕的走向隔间，一一推开门。
“厉旭，是你吗？”
没有回答，曺圭贤竖起耳朵，仔细捕捉声音。逐一推开门，来到了最后一间，门是锁的。曺圭贤屏住呼吸，后背抵住墙壁，留意四周，快速关上周围的门，然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间锁住的隔间。曺圭贤想一脚踹开门，害怕金厉旭在后面伤到，只好破锁。可惜他没带消音器，在医院开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曺圭贤很苦恼，这个时候，他看到门下面有东西，定睛一看门里面流出红色的液体。还管什么，一枪打坏门锁。
“厉旭，厉旭！”
推门一看，曺圭贤快吓死了，金厉旭坐在马桶盖上，右手捂住腹部，血流了一地，人早已昏了过去。曺圭贤赶紧抱起人跑出去找汤北。
“救命！”
曺圭贤惊慌的跑到大厅，四处求救，这个时候一群便衣围了上来，曺圭贤赶紧警惕起来，转身想逃走。便衣中的一位认识曺圭贤，赶紧叫住他。
“圭贤，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曺圭贤站住脚步，回头一看，是父亲手下的一名军官孙大龙。曺圭贤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救他！”
“快上车，这里太乱了。”孙大龙让曺圭贤带金厉旭赶紧离开。
曺圭贤点点头，万一凶手还没离开就麻烦了。刚刚曺圭贤开了枪，已经引起了注意，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孙大龙说接下来他处理，曺圭贤赶紧带人上了车。
厉旭，你千万不要出事。曺圭贤紧紧捂住金厉旭的伤口，他的手都是血，他感觉金厉旭的体温不断下降。
“快！！！！！”
————待旭，本章完————

蓦然回首，那人已驻心头，暗思萦绕，难止心潮……
第三章 死亡概率


（1）死里逃生




火急火燎把人送入了手术室，曺圭贤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这事整的，几分钟前金厉旭还是活蹦乱跳，忽然就转到了鬼门关，曺圭贤又愤怒又羞愧，他怎么就放松了警惕，现在只能焦急的等待，什么忙都帮不上，急的他在手术室外面不停转圈。孙大龙看着迷糊，赶紧把曺圭贤按到了椅子上。
“我脑袋都被你转晕了，你消停坐一会儿。”
“大龙哥，这家医院靠得住吗？医生和护士都是自己人吗？”
“是，你都问了很多遍了。这家医院是军医院，而且首长命令务必保住金厉旭性命，你还不相信首长吗？”
“我是信不过医生。”
如果说保命就保住了，战士也就不会牺牲了，他父亲不应该当首长而是当神仙。曺圭贤开始胡思乱想了，手不停搓着裤子，怎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失血过多补点血不就好了，搞得人心惶惶。
“医生专业吗？”
“你就放一百个心，我的小少爷。”孙大龙快被曺圭贤折磨疯了。
“不行，我要进去看着。”
“给我坐好，哪都不准去！”
曺菁英大吼一声，走廊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停聒噪，曺菁英一肚子的气，本来金厉旭受伤他就闹心，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首长好！”曺圭贤和孙大龙立正站好，敬了军礼。
曺圭贤没想到父亲会亲自到医院，看来事情闹的不小，惊扰了上面。话又说回来，金厉旭和上面到底是什么联系，父亲和他又是什么关系，等金厉旭醒了他要好好问问。
见两个小子安静了，曺菁英点头示意两人坐下，曺圭贤和孙大龙军姿坐好，后背挺直，目光坚定的目视前方，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曺菁英坐在两人对面，心情十分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曺圭贤坐不住了，时间越长他心里越没底，起身站到了门口，恨不得冲进去看看。曺菁英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只是出血过多，没有伤及内脏，怎么会这么久，该不会情况有变？就在这爷俩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推门出来了，来到曺菁英面前。
“首长，血已经止住了。”
“嗯，人怎么样？”曺菁英稍微松口去。
“不乐观。”
“不是已经止血了？”曺圭贤一听着急了，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他到底怎么了？”
“圭贤，冷静，让医生说完。”
曺菁英让曺圭贤放开医生，抓紧时间说清楚情况，曺圭贤没办法，只好松开医生，往后退了两步。医生知道曺圭贤是首长之子，没说什么，继续汇报。
“他的求生意识很低，心跳和血压不稳定，血只是暂时止住了。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休克症状，情况非常不乐观，我们会尽力。”
“不是尽力，他必须活下来！”
曺菁英命令道，一种无形的压力萦绕在空气当中。如果金厉旭出现意外，情况就糟糕了。金厉旭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病，曺菁英默默祈祷。
“医生，医生，病人的心跳停止了！”
“什么！”
护士着急忙慌的跑出来叫医生，医生示意曺菁英，火速回到手术室。曺菁英也没了主意，这小子是一心求死，可恶！看来，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他示意孙大龙过来。
“大龙，你们有没有发现金厉旭的手机？”
“回首长，没有。”孙大龙认真的回答，“我们搜遍了整个卫生间以及附近的垃圾桶，什么都没发现。首长应该知道金厉旭出门没有带包的习惯，手机是从不离手。”
曺菁英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祸不单行，他要怎么和上级解释。曺圭贤见父亲和孙大龙在一旁商量什么，不禁生气，这都什么时候还讨论手机，人命才更重要吧。曺圭贤觉得心凉，难道就没人关心金厉旭的死活吗？没人关心他关心，曺圭贤气冲冲的进了手术室，医生和护士都在极力抢救金厉旭忙成一团，没时间搭理曺圭贤。曺圭贤走近手术台，金厉旭安静的躺在那里，罩着呼吸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曺圭贤越看越气，大声吼道：
“金厉旭，没老子的允许你不准死，死了我也去地狱把你捞出来！欠我那么多钱想跑，休想！”
所有人都愣了，转身看向曺圭贤，要债都要到这也是没谁了。看来救活的人也难逃曺圭贤手掌心，他们到底救好还是不救好，所有人瞬间产生了疑惑。
“看什么看，人死了我让你们陪葬！”
医生和护士赶紧低下头，曺家人惹不起，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事了，求求躺着的大爷快活过来，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指望他们呢。
“心跳恢复了！”
“血压稳定！”
这是有救了，主刀医生看了看金厉旭，再看看曺圭贤，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不由的松口气，总算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护士赶紧给医生擦擦汗，准备收尾工作。不出30分钟就结束了。曺圭贤抱着胳膊怒视医生和护士，他没进来时这不行了那不行了，他一进来没半小时结束了，非常可疑，他要调查这些人的底细。
很快金厉旭出了手术室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有专门的护士在一旁观察。曺圭贤紧紧的盯着护士，都快盯出个窟窿来，护士不停的擦汗，曺家人太可怕了。
曺菁英觉得曺圭贤有点不对劲，他让孙大龙在病房外面看守，把曺圭贤叫到了一旁。
“人没事了，你放心好了。这次是意外，你不用自责。”
“我失职了，请首长惩罚。”曺圭贤很沮丧，当初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让金厉旭出事。
“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控制。”
“嗯。”
“最近过怎么样？”
“还行。”
曺圭贤突然警觉了起来，通常父亲问起近日的状况，肯定没有好事。曺圭贤开始不停的揣测父亲的意图。
“你可有日子没回家了，你妈天天念叨你。”
原来是想让他回家，这次介绍哪家姑娘给他，老妈真是的，都说了不着急结婚。曺圭贤想怎么才能不回家。曺菁英看见曺圭贤眼睛滴溜溜的转就觉得好笑，这小子在跟自己耍心眼呢，以往确实用回家的由子给介绍对象，可这次夫人是真想儿子了，让他出面告诉圭贤回家吃饭。
“想什么呢，你妈真想你了。臭小子翅膀硬了，有工作连父母都不要了。”
“哪次她不想我了”曺圭贤撇嘴，这个理由他不相信，“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安排我当贴身保镖，24小时不离身。”
曺菁英挠了挠鼻子，好像是他安排的任务。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圭贤不回家是因为自己，估计又要睡一个月的沙发。
“既然你不想当，我让孙大龙代替你。”
“不行，没有我那家伙会饿死。”曺圭贤一听不妙，赶紧拒绝，“金厉旭刁的很，大龙哥搞不定，祸害我一人就够了。”
“我记得当初你天天威胁我说不当保镖，凭啥让你伺候人。”曺菁英眼角抽动，“现如今当上瘾了，不干还不行。我让你给我倒杯茶都得三令五申，你妈让你回家吃饭你一推再推，金厉旭一个眼神你就差把饭喂口里了。”
此一时彼一时，曺圭贤撇撇嘴，他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安排的，怎么能怪他。曺菁英知道自己不再理，也不想浪费口舌，他时间有限，确认金厉旭没事还得回去汇报。
“总之你回家哄哄你妈，回不去直接跟你妈说。”
“爸，你不能这样。”曺圭贤抓头，连父亲都搞不定的女人，他更没辙了。
“报告首长，金厉旭醒了。”孙大龙跑过了报告。
一听金厉旭醒了，曺菁英和曺圭贤快步来到病房。金厉旭非常虚弱，连呼吸都很费事，眼睛只睁开一条缝，证明是醒的。
“你可吓死我了。”曺菁英坐在床边，握着金厉旭的手。“什么都不用管，好好休息，剩下的我处理。”
金厉旭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睁眼看向一旁曺圭贤，嘴角微微颤动，好像想说什么，但实在没什么力气。曺圭贤现在说话不方便，用眼神安慰金厉旭，让他放心。曺菁英没说什么，继续和金厉旭说话。
“虽然不太合适，但这件事非常重要。厉旭，手机还在吗？”
“手机？在我这。”
曺圭贤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曺菁英不敢相信，看了孙大龙一眼。孙大龙看了看曺圭贤手中的手机，怪不得找不到，原来在曺圭贤身上。曺菁英放心的松口气，给孙大龙一个眼色，随后看向金厉旭，露出微笑：
“我有事要走了，下次来看你。”
金厉旭眼神示意曺菁英留下，让曺圭贤把手机拿过来。曺圭贤很想拒绝，但父亲在场，他很难发表意见。加上父亲对手机的重视，他也好奇手机到底有什么。因为金厉旭没有力气，一切需要曺圭贤代劳。曺圭贤低头靠近金厉旭，听他的指示。金厉旭在曺圭贤耳边轻声的说了什么，曺圭贤输入了密码。输完了密码，进入主页面。曺圭贤把页面放到金厉旭眼前，等待下一步指示。随后打开一个APP，出现扫描界面，金厉旭努力撑大眼睛盯紧屏幕，是虹膜认证。然后金厉旭说了一句话进行声纹认证，说了五六遍才认证成功，因为金厉旭声音太小了。一切进行完了之后，金厉旭好不容易剩下的半条命又没了一半。
曺菁英非常留意金厉旭的每个动作，不过他知道记下了也没用，金厉旭肯定会修改密码以及验证方式，这次他是故意在他面前验证，让他转告上面一切平安。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曺菁英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准备离开。
“对了，圭贤他母亲想他了，抽功夫让他回趟家。我让孙大龙保护你。”
金厉旭略微惊讶，随后点头，曺菁英看出来金厉旭不太情愿，也没说什么。他拍了拍金厉旭的手，又关心了几句就离开了。
曺圭贤等父亲和孙大龙都走了，才坐在了金厉旭的身旁，握住金厉旭的手，怎么都觉得别扭，拿出湿巾帮金厉旭擦手。金厉旭看着笑了，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占有欲强。
“笑什么笑，你是我的，以后不准让其他老头碰你，我爸更是不行。听到没有。”
金厉旭只是笑，曺圭贤的样子真可爱。被占有的感觉竟然如此温暖，金厉旭嘴唇颤动，用尽力气呼唤曺圭贤的名字。
“圭贤……”
“别说话，你流了那么多血，要好好休息。”曺圭贤心疼的抚摸金厉旭惨白的小脸，“想喝水吗？”
曺圭贤赶紧冲了一杯热糖水，喂了几口，金厉旭恢复了一点点。曺圭贤不让金厉旭说话，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睡觉。金厉旭眼睛一直盯着曺圭贤，就是不睡。曺圭贤纳闷，这家伙想干什么。
“特……效……药……”
“啊？”
曺圭贤不明白，什么特效药。只见金厉旭轻轻转动头，右侧脸颊微微向上，曺圭贤无奈的笑了，低头在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金厉旭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疲惫的呼吸着。曺圭贤抚摸金厉旭的头，充满了怜爱。

金厉旭的体质真的很差，这次受伤在医院躺了30天才能下地，曺圭贤给他炖了各种补品，希望伤口早日愈合。伤口愈合快不快不知道，金厉旭是胖了两斤。
今天天气很好，金厉旭一边坐在窗前吹吹风晒太阳，一边看书。曺圭贤在一旁削苹果，现在曺圭贤的兔子苹果削的相当漂亮。
“好了，快吃！”
金厉旭看了看曺圭贤切的兔子苹果，无奈的叹口气。每次生病，曺圭贤肯定会削兔子苹果，买黄桃罐头，他又不是小孩。金厉旭虽然不喜欢，却也没有拒绝，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曺圭贤收拾好果皮又打来温水，给金厉旭擦身子。金厉旭吃苹果看书，任凭曺圭贤摆弄。
“圭贤，我在医院多久了？”金厉旭吃着苹果，看着细心给自己擦胳膊的曺圭贤。
“加上今天已经27天了，想回家了？”
“嗯，耽误了很多事。”金厉旭合上书，摘下眼镜，“把手机给我。”
“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准工作。”
曺圭贤站起身把窗户关上，然后脱下金厉旭的病服，给他擦身子，看见肚子上缠的绷带，心里就一股火，让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把对方剁成肉馅。
“好吧，我不是很着急。”金厉旭见曺圭贤一脸阶级斗争，心里非常痛快。
曺圭贤抬头看了一眼金厉旭，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伸手捏着金厉旭的脸。金厉旭生气的拍掉曺圭贤的手，弄他满脸水。
“厉旭，还好你没事。”
金厉旭微微一怔，低头浅笑，还好有曺圭贤照顾他。金厉旭没有说出口，这么肉麻不适合他。曺圭贤给金厉旭换上新的病服，把人抱回到床上，塞上一本书，自己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坐在椅子上休息。
“厉旭，你是不是该把那天的事告诉我。”曺圭贤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跟大爷似的。
“我不是说过了？”
前几天曺菁英派孙大龙问了遇刺的前后经过，金厉旭记得曺圭贤在场，怎么又问起来了。曺圭贤睁开眼睛，身体向前靠近金厉旭。
“你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大龙哥说是一回事，和我爸说肯定变成另外一个版本。”
金厉旭咯咯的笑，好像确实是这样，曺圭贤倒是明白，他挑起曺圭贤的下巴，暧昧的挑了一眼。
“你想听哪个版本？”
“最掏心窝子的那个，我是你男朋友。”
金厉旭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温暖的笑容，但曺圭贤最觉得金厉旭眼中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哀伤，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好吧，省的你一直问我。其实那天我心情不好，想冲冲凉水冷静一下。忽然发现背后有一个人，戴着棒球帽，白色口罩和深色墨镜，说实话我并不害怕，转过身问他是谁，想干什么。结果那个二货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我一刀，我就倒地上了，他就翻我身上，好像找什么东西。看样子没找到称心的东西，他就把我拽到了最后一间隔间。可能是看我昏倒了，趁他走出隔间的时候，我把门锁上了。他推了两下，后来就没动静了。再后来你就破锁找到我了。”
“还有么？”曺圭贤这个时候很警察，“你好好回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人的记忆是一点点的消失，当时的我状态不佳所以没留意那么多，再挨上一刀几乎没有思考能力，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况且这是28天前的事。”金厉旭摊手，他也没辙。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曺圭贤眯起眼睛盯着金厉旭，他总觉得金厉旭的叙述太平常了。
“为什么？”
“直觉。”曺圭贤对自己的感觉非常有自信。
“啧，”金厉旭撇撇嘴，讨厌依靠直觉的警察，“我伤口疼，哎呀，疼死我了。”
金厉旭捂住伤口在床上打滚，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他没有告诉曺圭贤，那个二货跟他说话了，声音没有特点，没有他的警察保镖声音好听。曺圭贤嘴角抽动，这个演技太差了，充满了敷衍，他站起身按了按手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金厉旭，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
金厉旭在被窝里咽了咽口水，曺圭贤想干嘛，不用这么认真吧，受害者的他都没放在心上。
“好了，我投降。”金厉旭坐起身，“我伤口真的疼，你先给点特效药，否则打死我都不说。”
曺圭贤一听乐了，坐到金厉旭的身边，靠近脸颊吹了一口气。金厉旭的话说道他心坎上了。
“这么主动，这次要哪里？”
金厉旭伸手搂住曺圭贤的脖子，曺圭贤立刻明白，扶住金厉旭的后脑勺，吻上了满是谎言的小嘴。每次亲吻，金厉旭的心狂跳不止，他知道曺圭贤也会有这样的感受，打心底感到开心。长长的一吻结束，金厉旭向后退了一步，曺圭贤跟上去又啄了两口才罢休。
“够了，药过量了。”
“怎么会，真正的药还没上。”曺圭贤动手掐住金厉旭的屁股，意思非常明显了。不过他有分寸，金厉旭没完全好之前他不会动一下。“好了，该付药钱了。”
“圭贤，你耍流氓的时候特别帅。”
金厉旭趴在曺圭贤的肩头，对曺圭贤的耳朵吹口气。曺圭贤搂住金厉旭，任凭对方挑逗他。金厉旭在曺圭贤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那个人是警察。”
————待旭————

金厉旭的体质真的很差，这次受伤在医院躺了30天才能下地，曺圭贤给他炖了各种补品，希望伤口早日愈合。伤口愈合快不快不知道，金厉旭是胖了两斤。
今天天气很好，金厉旭一边坐在窗前吹吹风晒太阳，一边看书。曺圭贤在一旁削苹果，现在曺圭贤的兔子苹果削的相当漂亮。
“好了，快吃！”
金厉旭看了看曺圭贤切的兔子苹果，无奈的叹口气。每次生病，曺圭贤肯定会削兔子苹果，买黄桃罐头，他又不是小孩。金厉旭虽然不喜欢，却也没有拒绝，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曺圭贤收拾好果皮又打来温水，给金厉旭擦身子。金厉旭吃苹果看书，任凭曺圭贤摆弄。
“圭贤，我在医院多久了？”金厉旭吃着苹果，看着细心给自己擦胳膊的曺圭贤。
“加上今天已经27天了，想回家了？”
“嗯，耽误了很多事。”金厉旭合上书，摘下眼镜，“把手机给我。”
“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准工作。”
曺圭贤站起身把窗户关上，然后脱下金厉旭的病服，给他擦身子，看见肚子上缠的绷带，心里就一股火，让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把对方剁成肉馅。
“好吧，我不是很着急。”金厉旭见曺圭贤一脸阶级斗争，心里非常痛快。
曺圭贤抬头看了一眼金厉旭，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伸手捏着金厉旭的脸。金厉旭生气的拍掉曺圭贤的手，弄他满脸水。
“厉旭，还好你没事。”
金厉旭微微一怔，低头浅笑，还好有曺圭贤照顾他。金厉旭没有说出口，这么肉麻不适合他。曺圭贤给金厉旭换上新的病服，把人抱回到床上，塞上一本书，自己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坐在椅子上休息。
“厉旭，你是不是该把那天的事告诉我。”曺圭贤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跟大爷似的。
“我不是说过了？”
前几天曺菁英派孙大龙问了遇刺的前后经过，金厉旭记得曺圭贤在场，怎么又问起来了。曺圭贤睁开眼睛，身体向前靠近金厉旭。
“你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大龙哥说是一回事，和我爸说肯定变成另外一个版本。”
金厉旭咯咯的笑，好像确实是这样，曺圭贤倒是明白，他挑起曺圭贤的下巴，暧昧的挑了一眼。
“你想听哪个版本？”
“最掏心窝子的那个，我是你男朋友。”
金厉旭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温暖的笑容，但曺圭贤最觉得金厉旭眼中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哀伤，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好吧，省的你一直问我。其实那天我心情不好，想冲冲凉水冷静一下。忽然发现背后有一个人，戴着棒球帽，白色口罩和深色墨镜，说实话我并不害怕，转过身问他是谁，想干什么。结果那个二货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我一刀，我就倒地上了，他就翻我身上，好像找什么东西。看样子没找到称心的东西，他就把我拽到了最后一间隔间。可能是看我昏倒了，趁他走出隔间的时候，我把门锁上了。他推了两下，后来就没动静了。再后来你就破锁找到我了。”
“还有么？”曺圭贤这个时候很警察，“你好好回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人的记忆是一点点的消失，当时的我状态不佳所以没留意那么多，再挨上一刀几乎没有思考能力，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况且这是28天前的事。”金厉旭摊手，他也没辙。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曺圭贤眯起眼睛盯着金厉旭，他总觉得金厉旭的叙述太平常了。
“为什么？”
“直觉。”曺圭贤对自己的感觉非常有自信。
“啧，”金厉旭撇撇嘴，讨厌依靠直觉的警察，“我伤口疼，哎呀，疼死我了。”
金厉旭捂住伤口在床上打滚，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他没有告诉曺圭贤，那个二货跟他说话了，声音没有特点，没有他的警察保镖声音好听。曺圭贤嘴角抽动，这个演技太差了，充满了敷衍，他站起身按了按手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金厉旭，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
金厉旭在被窝里咽了咽口水，曺圭贤想干嘛，不用这么认真吧，受害者的他都没放在心上。
“好了，我投降。”金厉旭坐起身，“我伤口真的疼，你先给点特效药，否则打死我都不说。”
曺圭贤一听乐了，坐到金厉旭的身边，靠近脸颊吹了一口气。金厉旭的话说道他心坎上了。
“这么主动，这次要哪里？”
金厉旭伸手搂住曺圭贤的脖子，曺圭贤立刻明白，扶住金厉旭的后脑勺，吻上了满是谎言的小嘴。每次亲吻，金厉旭的心狂跳不止，他知道曺圭贤也会有这样的感受，打心底感到开心。长长的一吻结束，金厉旭向后退了一步，曺圭贤跟上去又啄了两口才罢休。
“够了，药过量了。”
“怎么会，真正的药还没上。”曺圭贤动手掐住金厉旭的屁股，意思非常明显了。不过他有分寸，金厉旭没完全好之前他不会动一下。“好了，该付药钱了。”
“圭贤，你耍流氓的时候特别帅。”
金厉旭趴在曺圭贤的肩头，对曺圭贤的耳朵吹口气。曺圭贤搂住金厉旭，任凭对方挑逗他。金厉旭在曺圭贤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那个人是警察。”
————待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