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翰同你是江府贵客,就依你。咱们进去叙叙旧。”江守言伸了伸手,将杭沁格父女往正堂方向引。到了正堂,分宾主之次坐下。江守言吩咐下人沏了壶上好的铁观音,仍觉得淡茶难尽与深交故友久别重逢之意蕴,又唤四两取了他珍藏已久的陈年女儿红来。几人叙旧言今,谈轶说奇,纵是闲话家常,推杯举盏,好不痛快。畅饮有意,何妨年岁空添,酒酣胸胆,无碍两鬓微霜。
杭琇莹在一旁低着头惴惴不安,双眸时不时偏向门口,为何他迟迟不来?
九斤二兜转了一圈,才在西廊远远得见江玉麟身影。“少爷!少爷!”江玉麟兴致正雅,忽地被九斤二几声叫喝打断,他扭过头望过去,九斤二在游廊的另一头挥着手吆喝“少爷,杭老爷和琇莹姐登门,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江玉麟听到传话,急忙抽身,与九斤二一道去了正堂。
“哦,玉麟来了。”江守言看向来人。
杭琇莹见到来人喜出望外,花容得绽,不时地偏头偷觑几眼,倏尔又羞地粉面低垂。
江玉麟对着杭沁格施一大礼,“玉麟给先生请安。”
“不必拘礼。”杭沁格站起来,扶起他,“玉麟,先前,我授业与你,是你的先生;可在那之前,我与你父亲业已交深,如今你又学成出师,以后可改口叫杭伯父。”
“是。杭伯父。”
杭沁格会心地点着头,“哈哈,可教,可教!”随后回身入座。
“玉麟啊,琇莹也来了。”江守言看向一旁的琇莹。
江玉麟看着琇莹笑了笑,二人装模作样的各相行礼见过。
“阔别三载,宅子里多少有些变化,玉麟,你带琇莹到府里四处逛逛,随意转转。也不知琇莹仍熟络与否。”
“嗳,好。”江玉麟往琇莹使了一个眼色,杭琇莹莞尔一笑,步履轻盈地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