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琬怡转而走到江玉麟身边,说道,“江公子,我爹呈给刑部的公文,被我截了下来。能拖一时是一时。”
江玉麟尤为惊讶,她居然如此冒险,难道是因当日济慈寺外的救命之恩?他笑着摇摇头,“马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必为江某白费心思了。如今,除非皇上开恩赦免,才可回天。交不出嘉庆通宝,辱负皇恩,皇上岂会轻饶?横竖是要死的,早一时晚一时又有何分别。”
“不!我不能看着你死。江公子,我不会让你......”话未说完,却被一人打断。
“小姐,总督大人让你去书房见他。”典史颔首躬身说道。
马琬怡为之一颤,这么快就被爹识破,难道他真的难逃此劫?。她冷冷回了句,“知道了。”
马琬怡不舍地望着江玉麟,心中五味杂陈。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了牢门。觑得绿竹手上的食盒,交代道“绿竹,拿进去给江公子他们。”说完,便随着典史离开。
书房内,马泰和大发雷霆,将马琬怡偷换的公文掷到地上,吼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调换公文!”
马琬怡从容地回道,“爹,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女儿,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江玉麟失去性命。”
果然是为了那个小子,我早就看出这个丫头对江玉麟不简单。琬怡居然为了那个小子跟我作对,这还得了?幸而被我发现,若送错公文,何时才能了结嘉庆通宝一事。这回是调换公文!下回又会如何?马泰和皱眉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江玉麟的生死与你何干?琬怡,你一向聪慧,为何变得这般莽撞?竟天真的以为偷梁换柱扣留公文就能就救他,哼,区区一纸公文,不过是盖个官印的事情,我吩咐下去,想要多少就能写出多少!”
马琬怡闻言,心中七上八下,忙拉着马泰和的衣袖问道“爹,那你可有呈上去?”
马泰和斜眉扫了她一眼,“当然。不让他们做替罪羊,你爹我就要吃罪,只有先发制人,才能保住这顶戴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