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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酱油不是可乐
  • 江湖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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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发帖了_(:_」∠)_


  • 酱油不是可乐
  • 江湖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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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发不了文惹,隔壁鼠猫吧发的好好的,LOFTER已经更新到17章,可以移步LOFTER看,贴吧等我回家用电脑再试试


2025-07-26 16: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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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大人,有个姑娘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说要见您,这……”护卫见公孙策出了门,赶紧迎上去。
“姑娘?”公孙策自认不是什么招蜂引蝶的人,怎么一早还有姑娘来找自己呢?莫不是认错人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下楼确认。
“公孙大人可真忙,怎么现在才出门?”肖若水噘嘴,一脸不耐烦。
“若水姑娘?”公孙策轻笑,这肖若水的确是来找自己的没错:“快随我进屋,外头风大,着凉可不好。”
“我自小在这荒漠长大,还会怕这点风?”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跟公孙策进了门。
肖若水在这屋里四处打量,扯着公孙策到一旁:“这里人多口杂,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话。”
公孙策点头,叫护卫离开,带肖若水回了自己的房间。俩人面对面坐下,房门紧锁,这才开口说话。
“若水姑娘是想问包拯的事?”见她半晌不开口问,猜也猜到几分。先前就发觉自己提起包拯,她就紧张的不得了,三年前,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包拯跟这姑娘有过一段情缘。
肖若水点头:“包大哥一走三年,我也不知他是出了事还是刻意躲着我……”
“他被人推下山崖,痴傻失忆了,前些日子才找到他,目前……”现在好了,却被皇上接进宫里。事态复杂,很难解释清楚。
“被人推下山崖?”肖若水瞪眼起身,攥了拳,狠狠叹气:“我不该把天芒给他的,那东西任谁拿着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若水姑娘先前也说了,天芒交给了包拯。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东西。难不成,天芒已经被抢?”有人要伤他性命,那很有可能是知道他身上有天芒,更可能已经把天芒抢走了。
“包大哥不会把天芒带在身上的,他曾说过,他也并不想引起战乱,这天芒他自会处理。”肖若水抿嘴深思,抬头看了看紧锁的门窗,低声道:“你并不知道天芒到底是什么,才乐得给皇帝去寻,可包大哥是已经知道了,才会把天芒藏起来。”
“难不成天芒不是神药?”
“自然是神药,吃了的人,也的确会力大无穷战无不胜。”肖若水微微叹气:“虽说会让人有以一敌百的力量,也会迅速透支人的生命。那一场仗打下来,人的性命也就没了。说是给重症的人吃了可痊愈,的确也会痊愈,但那不过是回光返照,人不活了几日就回过度透支,衰竭死亡。”
“这到底是神药还是毒药?怎么能给人吃?”公孙策惊觉,皇上是打算以死士交战,庞统分明没明目张胆的谋反,如此草菅人命真的圣明么?
“包大哥就是知道天芒的危险,才迟迟不回京。可后来到底被人找到了……”肖若水提到这,眼泪涌了出来:“我本该好好保密,天芒的事情,就该烂在肚子里。”
“包拯如今无碍,若水姑娘不必自责。如果这天芒当真这么危险,那姑娘应该随我回京面圣,跟皇上好好解释清楚。”公孙策想,皇上该是也不知道天芒这般危险,自己把若水带回去,跟皇上解释清楚,那他就不会对这天芒这般执着了。
“公孙大人,事到如今,你还真相信你效忠的皇上……”肖若水冷笑,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飞进一支暗镖,直插在肖若水颈部的大动脉上。
“若水姑娘!”他赶紧上前去扶,可为时已晚,那镖插进了动脉,血流不止,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告……告诉包大哥,若水没有食言……”她喘着粗气,硬撑着把这句话说完。
“你撑住,我是庐州最好的大夫,我能救你!”公孙策取来药箱,胡乱抓出纱布按在伤口。
肖若水体温越发的低,纱布阴透,她就在公孙策怀里咽了气。
这一件件事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了。果真是皇上么?他真有如此深的城府,那忧国忧民的模样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侍郎大人呢?”庞统几日没见公孙策出门吃饭,有些担心。可先前自己是惹着了他,也没敢去打扰。
“回王爷,自若水姑娘死后,侍郎大人一直没出门。”回答他的是飞云骑,宫里出来的那一队护卫根本派不上用场,活也不干,门也不出。
“肖若水无端端的死了,赵祯,你这不是刻意露出马脚给公孙策看么?”庞统叹气,他知道,公孙策是把皇上当成了天,当成了信仰。这一瞬崩塌,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
他到底还是站到了公孙策门前,敲了门。几日不吃饭,再怎么硬朗的身体也是要撑不住的:“公孙先生?”
“王爷想进就进来吧。”屋里传来虚弱的回应,庞统推门进屋,迎面看见了憔悴不堪一脸愁容的公孙策,心里一紧,皱起眉头。
“若水姑娘的事……”
“庞统,你当真有心谋反么?”他盯着庞统,不再拐弯抹角。先是包拯,后来又是肖若水,那以后又是谁?皇上跟庞家的勾心斗角还要牵扯多少人的性命?
“本王一心为国为民,如果赵祯不轻举妄动,我自然稳守边疆。”
“轻举妄动,呵,你竟然敢说皇上轻举妄动。”公孙策捂着额头,一时间心里难受的紧:“庞统,你当真是个乱臣贼子。”
“所以呢,你要帮赵祯对付我?想方设法的扳倒庞家?”庞统苦笑,自己是乱臣贼子,那他公孙策又是什么?看不清赵祯的真实嘴脸,无非是个愚忠之人。
公孙策先是阵阵发笑,扭过头看着庞统的脸,看着看着却哭了出来:“我分明知道你恨包拯,知道你蔑视皇权,知道皇上忌惮你才会惹出这么多乱子……”他揪住庞统的衣领,咬着牙恶狠狠道:“我恨你不守规矩把皇权踩在脚下,可更恨对着明明是乱臣贼子的你不忍心的自己!庞统,我竟然舍不得你受伤,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庞统一惊,紧接着笑容浮上了脸,任由公孙策揪住自己的衣领,顺手搭上了他的腰:“遵纪受礼的侍郎大人关心这乱臣贼子自然是不合礼法。但这大宋第一才子与保家卫国的飞星将军惺惺相惜就无可厚非了。”
见公孙策不语,干脆一把拽到怀里,箍的死死的,头埋进了他的肩,狠狠吸了一口气。梦里无数次的想象变成了现实,他就在自己怀里,他的味道唾手可得:“策儿,我不怕赵祯有意针对。今日就凭你这句话,就算是把我的命拿去又如何?”
公孙策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庞统在耳边的轻言却让他心软下来,心软了,连语调都软了。分明是想狠狠的推开他,可发作出来却变成了轻轻一锤,柔声骂了一句:“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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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公孙策心里烦乱,庞统也知道这会儿不是亲近的好时候,就没留宿。侍郎大人默守陈规,自己也没法要到一句掏心掏肺的心里话,即便是那句舍不得,就已经让公孙策用尽力气了。庞统心里明白,所以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多做,默默守着,一切由他自己决定。
“我们即刻返京。”公孙策在房里关了自己几日,出来便要了一大碗阳春面,吃饱了就叫了护卫队准备上路。
“大人,咱们东西还没找到呢。”
“我自会跟皇上解释,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多留无益。”公孙策似乎已经计划好了该怎么做,一切回复都没有犹豫。
“本王也一同回去。”庞统下楼,见公孙策已经收拾好行装,凑上跟前,解下斗篷披在他身上:“清晨露重,你身子弱,多穿点。”
“咳咳,王爷,人前还是规矩些的好。”公孙策往侧边挪了一步,他自然是心系庞统,可到底也是爱意朦胧,并不想招摇。
“你当这些家伙不会偷偷摸摸的看我在你房里做什么么?赵老六的人,信不得。横竖都是被监视,坦荡一些又何妨?”庞统扫了一眼护卫队,那几人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吹口哨抹桌子,避开他的目光。他说的没错,这护卫队就是赵祯派来监视的。
公孙策撇了一眼,轻轻叹气,皇上疑心重,总是有他的理由的。说不准这不安全感就是庞统常年压制带来的,身为臣子无法评判,只能努力扶持罢了。
原路返回,公孙策已经没有来时的心情。肖若水无端被暗杀,包拯也突然被接进宫,展昭放不出消息他怀疑是被软禁了。这短短半月,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包大娘还好么?包拯,他真的失忆了么?
“在想什么?”庞统拉住缰绳,跟神色呆滞的公孙策同行。他不愿再坐马车,那些记录天芒的书籍也不再翻阅,还看些什么呢?皇上的意图不是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了么?
“我怕皇上会为难包拯。”他无心提防庞统,心中想些什么便都跟他说了。
“即便那黑炭已经不痴傻了,可也没了记忆,没有利用价值,赵祯不会太为难他。”庞统侧过头看他:“包拯是安全的,你才是危险的。其实你想没想过,肖若水为什么会死,包拯为什么会被带走?”
“你的意思是,皇上有意堵住他们的嘴?”公孙策皱眉,回想肖若水死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她问自己是真的相信自己效忠的皇上么。皇上是天子,天下都是他的,他究竟在忌惮什么?庞统么?以庞统的势力威望,想造反早就造反了,再忌惮也不必筹谋多年对他下死手啊。
“此番回京恐怕是入了龙潭虎穴,我跟赵祯毕竟有君臣之别,他若是执意为难,恐怕我也不能护包拯周全。”庞统再不羁,也是深谙为官之道的。跟赵祯多年僵持,自己也不是没有隐忍。他一方面想利用自己镇守疆土,一方面又害怕给多了自己兵权,什么好事都是他赵祯得的,是不是把这一切都想的理所当然了些?
“回京后你便低调行事,皇上那边我自会帮你周旋。包拯我会想办法带出去,也无需王爷担心。”
“先生这是在保护本王么?真是受宠若惊啊。”庞统笑的一脸轻松,他倒是泰然自若,什么时候都有心情调戏公孙策。
“看王爷的样子该是不用学生帮手,那回京后学生就把精力都放在辅佐皇上身上,你我也暂且别见面了。”公孙策挑眉,时间长了也明白该怎么对付庞统了。
“千万别!”庞统怪自己得意忘形话说太多,赶紧离得远远的:“这面还是要见的,至于先生的安排,本王不多过问。”
有庞统陪同,心情倒没那么烦闷了,虽然是亲近了,可入了京还是得分开行动。自己毕竟是礼部侍郎,跟这个手握重权的中州王走的太近会惹人怀疑,他人无非是说说闲话,如果皇上注意了,那自己的仕途艰难不说,更是会失去皇上的信任。
皇城一切如初,看上去没什么不同。公孙策以为是自己多疑罢了,直接去了药庐,他想看看包大娘和展昭。可到了药庐,他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侍郎大人,圣上有请。”药庐被重军包围,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纵使展昭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走出药庐,更不可能放出去一丁点消息。侍卫头领见公孙策想进去,伸手拦住,硬把人拽到了马车上。
“万岁就叫你们这样对待本官?”他有心发火,却碍于对方人多也就忍了。偏偏这个时候庞统不在,自己这是被劫持了?皇上下令这么做还是这群人太过狂妄,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想相信皇上是什么冷血心肠的人。
公孙策被生拉进宫,按跪在地上。大殿的石板冰的膝盖疼,他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喃喃道:“皇上?”
“爱卿你回来了,朕想要的东西,你可带回来了?”赵祯的声音冷冰冰的,比这石板还冰。
公孙策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回皇上,那天芒已经丢失,不在远处了,看守人遭人暗杀,如今天芒下落不明很难再找到了。”
“丢失,还是你不愿意交给朕?”赵祯冷笑,回头蹲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公孙策:“爱卿自双喜镇回来后,似乎跟中州王走的很近。”
“臣与王爷,无非是君子之交。”公孙策低头,不敢直视赵祯的眼睛。
他捏住公孙策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爱卿天生一副绝代风华,可偏偏是一身傲骨。耶律家的两兄弟爱卿不放在眼里,皇城中的权贵爱卿更是嗤之以鼻。朕在想,这庞统跟他人到底有何不同,能让爱卿敞开心扉。”
公孙策皱眉,他无法反驳,皇上这是知道了,知道了也生气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跟庞统向来以礼相待,即便是呢喃拥抱也不过是近几天的事。
“你在想,朕是怎么知道的?”赵祯从袖口掏出一张字条丢在地上:“抵达之日,中州王到访,高烧不退,侍郎大人整夜看守。”
这一张丢了又掏出一张:“隔日,中州王在侍郎大人房间未出。”字条一张接一张,像是每日都有:“这是最后发出来的,爱卿想知道这上写了什么么?”
公孙策皱眉咬唇,心沉了下来,这一切都让自己失望的很:“皇上果然信不过微臣,那护卫队是用来监视微臣的。”
“朕如果不派他们监视,事到如今你还在瞒着呢!看看,看看这字条写了什么?”赵祯大怒,甩袖转过头去。
“中州王夜入侍郎大人房间,强行抱住侍郎大人,蹊跷是侍郎大人并未挣脱,反而心悦之……”公孙策喃喃念出字条上的小字,苦笑一声,庞统说的没错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为何还畏畏缩缩的不敢说不敢做呢?
“反而心悦之……君子之交么爱卿?君子之交会亲密到如此程度简直闻所未闻!”赵祯瞪了眼,狠狠锤了柱子一拳。
“是,臣与中州王……确是两情相悦。可,这两情相悦,是违反了哪条大宋律法,望皇上明示。”公孙策话说的倒是不卑不亢,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他依然稳跪在地。君臣之礼向来如此,即便是皇上背弃自己,这礼数自己还是要遵守的。
“大宋律法,呵,好一个大宋律法。”赵祯弯下腰来,挑起公孙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爱卿当真不知道,为何你年纪轻轻便官居二品么?”
公孙策恍然大悟,下意识的后退:“若,臣这仕途,是靠皮囊换来的,那这礼部侍郎,臣宁可不当!”他摘了官帽,行了大礼:“微臣乃公孙家九代单传,如今父亲年迈,望皇上恩准,臣回家尽孝。”
“是啊,朕又怎么会不知道爱卿的父亲年迈呢?放心,爱卿的父亲,朕也接进宫里了,跟包拯一起。”赵祯狡黠的笑笑:“既然父亲和挚友都在,爱卿也不必辞官回家了。”他捡起官帽,重新扣在公孙策的脑袋上。这乌纱轻飘飘的,只是这会儿,公孙策觉得头上有千斤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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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庞统留宿,公孙策喝的七荤八素不能自理。把人抱上床,对着连醉酒都皱眉的公孙策叹了口气。赵老六过分了,这次是真过分了。他不是喜欢公孙策么,不是喜欢的不得了么?既然有那么喜欢,为什么还舍得让他难过成这副模样?这公孙公子就是自己心间上的肉,皱一皱眉都能让自己疼上三分,光凭这点,赵祯就不配对公孙策说声喜欢。
“你啊,就会给我找麻烦,又不让我对赵祯不敬又想让我帮你救包拯和伯父。哪有这么矛盾的事儿,我好言相劝难不成赵祯能听进去么?”握着他的手,思绪乱的很。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公孙策一人的事了,赵祯的意图像是有意针对庞家,自己没有动作就是任人宰割了。自己本就是乱臣贼子,忠国不忠君,这赵祯要自己死,难不成自己还得像那些个愚忠之人一般喝下毒酒领旨谢恩?
内宫中,包拯被软禁在本是软禁罪妃的冷宫里。虽然起居不便,但是难得清净,他想着法子传消息给公孙策,可谁知几日后公孙真也被关了进来。包拯清楚,自己和公孙伯父成了要挟公孙策的筹码,他该是被皇上控制了,即便传了消息给他也于事无补了。
“皇上想从公孙策身上得到些什么,我是真猜不出来。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被关在这里么?”包拯叹气,对公孙真说道。
“大宋第一聪明人都猜不出来么?”
“公孙策是不可能找到天芒的,皇上在他身上找不到应该会一直为难我才对。可咱们被关进来以后皇上一次都没来,我猜,皇上应该是意不在天芒。”包拯起身,看着那空荡荡的院子皱眉:“皇上不想要天芒,公孙策也没有其他利用价值,我是真想不通他到底想从公孙策身上得到什么。”
“包公子即便聪慧也是过于正直,或许你跟策儿私交过好,才会忘记一些事情。”公孙真才是真明白事,为什么自己会无故被软禁起来,自儿子被封礼部侍郎那天他就看明白了。
“忘记一些事?我跟公孙策自求学时就是挚友,难不成我还不够了解他?”
“你们俩关系好到整日腻在一起,更是得了两个大宋第一的头衔,可你忘了,策儿自幼在庐州便有的那个名号。”公孙真苦笑摇头:“虽然是个不中用的虚名,但以包公子的才智,应该猜得出皇上的意图。”
“公孙在庐州的名号?庐州一美?伯父是说,皇上对公孙策……”恍然大悟,他想起求学时,因公孙策的容貌柔美的确引了不少登徒子骚扰。难不成这一国之君也没能躲开他绝代风华的魅力?公孙策不从,他便抓了自己和公孙伯父要挟?
“策儿当年突然从一介布衣到官拜二品,我就知道皇上绝不是欣赏他才华那么简单。这些年在庐州战战兢兢的害怕出事,这被抓来反而心里踏实了。”公孙真半开玩笑,拍了拍包拯的肩膀。
院子侧边,一女子偷摸摸的往里面瞧,见包拯无恙心里踏实的笑了笑,扭头离开。
“郡主,你不去跟包公子说句话么?”
“说什么?我骗了他,他该恨死我了,这会儿还是不见的好。”柴丝言摇摇头,带着丫头离开,没走两步,迎面撞上了正要去书房的赵祯。
“丝言这是刚看了包拯回来?”赵祯摆摆手,丫头识趣的离开,只剩下他和柴丝言二人。
“皇上这是讽刺我么?分明知道我不能见包拯。”柴丝言背过头去,她有心怪赵祯,可无奈他是皇上,自己没法子怪他。
“迟早是要见的,公孙策回朝,我明日就会昭告天下他找到了天芒,而你吃了天芒已经痊愈,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在太庙大婚了。”赵祯早清楚公孙策找不到天芒,这也是他留住包拯暗杀肖若水的原因。天芒在包拯手上,而他需要一个借口让天芒消失。对外宣称用在柴丝言身上一举两得,又可以消除他人的戒心,又可以名正言顺的用柴王府的精兵对付庞统。
“皇上答应丝言不会为难包拯,希望皇上不要食言。”她明白赵祯是想让包拯参加婚宴,一旦包拯参加婚宴,看见自己的脸,那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会儿他才会恨透自己,伤心欲绝吧。
“朕多年未立皇后就是为了等你,如今等到你了,你却心心念念的只有包拯?”赵祯抓住柴丝言的手腕,被青梅竹马背弃,说不心痛是假的。
“皇上何尝不是心心念念着公孙策呢?是惦记丝言,还是惦记柴家军,皇上心里清楚。”柴丝言抽出手腕,咬牙揉了揉。
“朕,心里有你。”赵祯是皇上,他自认该胸怀天下,他爱公孙策,这不耽误他也在意柴丝言,在意其他嫔妃。柴丝言是特别的,她从小跟赵祯一起长大,自小赵祯就认定了,自己的皇后只能是她。
“那,丝言心里也有皇上。”柴丝言一笑,笑的不痛不痒:“可这心里有,不代表什么,不是么?”她转头离开,却被赵祯一口喝住。
“你为朕推包拯跌落山崖,今日你却想用一生幸福换他周全,丝言,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朕变了?”赵祯本以为这世上只有柴丝言一人对自己是无条件付出,如今也变了,他不甘,怎么自己拥有的,想要的,都跟自己渐行渐远?自己可是皇帝啊,是一国之君啊!这无力感是从何而来?
“是丝言变了,就当是丝言负了皇上吧。”她没想到赵祯会提那件事,心里一疼,匆匆离开。包拯差点丧命是因为自己,如今被囚禁也是因为自己,比起赵祯,自己更对不起的是那个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包拯不是么?
庞妃有几日没见过赵祯了,心里怨恨柴丝言,可长兄交代过,她不敢登门造次 ,百无聊赖,在自己宫里逗猫狗玩:“皇上也不来,飞燕也不来,迦叶不来,长兄也不来……是都把本宫忘了么?”拎着短短的狗腿嘀咕。小狗听不懂庞妃的话,伸着舌头眨巴眨巴眼睛。
“啧,都怪柴丝言,要不是那个狐狸精迷惑皇上,他早就来看本宫了,你说是不是?”小狗自然是听不明白人话,只管伸舌头。庞妃眼睛一转,坏心思涌上来:“你来了好几个月也没个名字,总不能小狗小狗的叫吧?这样吧,本宫赏你个名字,叫柴丝言怎么样?”
不知是听没听懂,小狗竟然汪了一声,这一声叫的庞妃甚是开心,把小狗抱到院子里放下:“柴丝言,坐下。”小狗看见主人指示乖乖的坐下,庞妃更开心了,拍手叫好:“柴丝言,握手。”小狗依然听从指令。
“柴丝言,转圈,摇尾巴,叫两声。”
玩狗玩的不亦乐乎,给狗起名叫柴丝言狠狠解了一口气。
“柴丝言,本宫喂给你的肉干好吃么?”蹲在地上,捏着狗爪子问话。
“娘娘什么时候赏过丝言肉干,丝言怎么不记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逗狗的时候来。庞妃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赶紧站起身来摆好贵妃娘娘的架子。
“柴郡主怎么今日来本宫这儿了,皇上没召见么?”
“娘娘这都见不到皇上,丝言哪里见得到?”柴丝言进门,看了眼那伸着舌头的小肥狗,庞妃给它起名叫柴丝言么?这庞妃倒也天真烂漫,不耍手段,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也只是做这种恶作剧。捂嘴偷笑,近前去:“丝言在宫中待着烦闷,听小太监说,整个宫中只有娘娘这才有猫狗,丝言就想着能来看看。”
“郡主是未来皇后,开口跟皇上要,还要不来么?”庞妃不欢迎她,本来还想着一个人无聊随便来个什么人看自己都行,谁知道这一来就来了个柴丝言,怪自己许愿时口无遮掩,下次想要人来看自己,祈祷时一定要把柴丝言剔出去。
柴丝言微微笑了笑,避开那未来皇后的话题,蹲下去看小狗:“这小东西一定是吃好喝好,腿壮的都有婴儿手腕粗了,娘娘可给它起名字了?”
庞妃语塞,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她这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难自己?长兄说了,自己得谨言慎行,柴丝言不是一般角色,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得去冷宫逗狗了。
柴丝言怎么会不知道这狗叫什么?只是见庞妃有趣故意逗她:“这猫也养的好肥。”一旁的花猫正晒太阳小憩,被柴丝言一把抱起来递到庞妃眼前:“这猫起名了没有?”
“前几日才送来,还没起名。”
“叫玉燕怎么样?”
“柴丝言,你!”瞪了眼,柴丝言这分明是知道自己给狗起名的事故意报复。
“这小狗叫丝言,小猫叫玉燕,在这深宫里作伴也不寂寞,娘娘说呢?”柴丝言无心得罪庞妃,她只知道赵祯不爱她,庞玉燕何尝不是个可怜的女人呢。
庞妃无言,侧过身去看小狗:“你不生气么?”
“气什么?这狗细看也有几分像我,娘娘看,这眼睛不是跟丝言的一样炯炯有神么?”柴丝言做了个鬼脸,庞妃被逗笑。她心思单纯,一时间倒也没那么讨厌柴丝言了。
“日后你贵为皇后,就不会来本宫这看猫狗了,皇上喜欢你,终归是属于你的。”庞妃叹气,笑容逐渐消失。
“丝言是真心实意想跟娘娘交好,至于皇上,如果他不属于娘娘,那也不属于丝言,他心系何方,只有他自己知道。”柴丝言不说透,她知道庞妃以为皇上的冷落是因为她,可柴丝言明白,即便没有自己,皇上该被谁迷了心还是会被迷了的。千万个柴丝言都抵不上一个公孙策,这是庞妃不知道的事。既然她长兄都不愿告诉她,那自己何必多嘴,由着她胡思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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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醉眼朦胧的醒来,头痛欲裂,这阵子酒是沾了太多。记得昨天庞统来侍郎府了,自己难得睡了好觉,伸懒腰起身,突然惊觉这不是侍郎府。
桌上的茶具像是寒玉所制,细看自己躺着的床榻也是黄花梨整块雕刻,屋里头满是罕见珍宝,自己这是又被劫持到宫里了?
头发散在肩上,衣服不知被谁换好,身上已经没了酒气。揉着脑袋在这宽敞的屋子里转悠,谁的卧室这么气派,那椅垫是兽皮做的吧?不对不对,不应该是卧室,说不准是寝宫。古董字画,文房四宝,怎么还有弓弩短刀?越看越迷茫,印象中没哪个人是热衷文学又精通武艺的啊。房间东南角,一副人像吸引了公孙策的视线:“这不会是我吧……”
画中人青衫乌发,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满是恬静,手持纸扇,亭下独酌。画中配文是李延年的诗,公孙策不懂,这丹青颇有神韵,到底是谁画的,为什么会被人挂在这?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双手搭上他的腰,自己被从后面抱住。那声音自己熟悉,不是他人,正是那大逆不道强行把自己从侍郎府带出的庞统。
“原来是中州王府,我还以为是宫里,吓了一跳。”公孙策侧过头去看庞统却无奈他只是抱着自己不撒手。吐息吹在了公孙策的脖子上,他有些痒痒,笑了出来。
“赵祯哪有这么好的品味?你倒是看得起他。”
“这画是谁画的?比起御用画师也不逊色。”不再劝庞统收敛,干脆岔开话题。
“我画的,喜欢么?”轻柔的用手背划过公孙策的脸,低声说道。
“你画的?”公孙策扭头,看着一身戾气的庞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你这手除了刀剑还能拿笔?”
“呵,这话真有意思,好歹是太师长子,公孙先生不是认为本王没读过书吧?”庞统有点气,自己算不上什么文武双全,但毕竟是跟赵祯师承一人,怎么这公孙策从前就从来没发现呢?
“是我目光短浅了,你的造诣高出我想象太多,有点被吓到。”公孙策没想过庞统只是个武夫么?当然想过,只是不能说出口,说了指不准庞统会怎么生气。
“父亲是三朝元老,我又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当年才破格入宫跟赵祯一起读书。”庞统不经意的叹气,他也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水火不容。
“让教皇上的太傅教你,我倒也明白为什么你总是那副乱成贼子的模样了。”这恩泽给错,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庞统自小就学治国之道,跟皇上平起平坐。他如今俨然也是一副与赵祯无地位悬殊的模样,该是从小就习惯了。他习惯了,而赵祯却逐渐明白了君臣有别,两人才渐行渐远。
“那公孙先生是喜欢乱臣贼子还是喜欢贤明君主呢?”
“又把皇上扯进来做什么?”公孙策皱眉,推开庞统,一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展昭和包大娘我倒不担心,只是爹和包拯……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等下我得回侍郎府,皇上见不到我一定会为难他们。”
“包拯很好,公孙大人也很好,目前被软禁在冷宫,吃穿不用操心。只是没什么消遣的东西,他们该是会无聊。”庞统背手上前,拉住公孙策的手,拦住他匆忙换衣的动作:“宫中自有人帮忙照看,你不用担心。”
“庞统……”看来他远比自己预计的城府深,他说皇上监视他,可他那么大阵仗的把自己带离侍郎府皇上都不知道,而宫里的动静他却了如指掌。庞统,你真的没有反心么?单凭一个自保,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细致也是可怕。
“你安心在王府里休养,该上朝就去上朝,过几日本王带你见个老朋友。”庞统把公孙策按在椅子上,故作神秘的笑笑。
“老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是大宋第一大笨蛋,怎么皇上和庞统自己都一星半点都看不透呢。
“先前没有,以后就有了。”庞统刻意不直接告诉他,见他费解的模样又觉得可爱的很,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先在王府住着,如果赵祯的心思都在太庙大婚上,我就带你离开这。包拯和伯父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
虽然不知道庞统有什么计划,但好像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可信的很。他想带自己离开过天下太平的生活?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远离皇城,摆脱这官衔虚名,教书育人顺带救死扶伤,皇上身边有太多能人,少了自己,大宋也不会有任何动荡。
“我出去一趟,你不必拘束,这王府内的一切人你都能差遣,任何东西你都有权使用。不愿意闷着就出去,自会有飞云骑保护。”说着就要离开。
“庞统!”
“嗯?”被叫住,连忙回头。
“那天皇上召我入宫,质问我同你的关系。”公孙策浅浅一笑,两步上前。
“你怎么说?”
“我说,与王爷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你当赵祯什么都不知道?”庞统冷笑,公孙策这是刺激自己?
“皇上说,没见过这般亲密的君子之交。”
“你怎么答?”
“我说,两情相悦犯了哪条大宋律法?”公孙策歪头挑眉,手扶上庞统的胸口:“我本最不屑无故钟情于我的男子,可怎么就没办法逃离开你呢?皇上问的对,这庞统,到底跟他人有什么不同。”
庞统笑出来,手扣上胸口那只发凉的手:“公孙先生这是挑逗本王?”
“怎么好好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不正经了?”公孙策难得动情,见他又不正经连忙把手抽出来。
庞统拦腰抱起公孙策,本开了的门又重新锁上:“那就当是我不正经,等你一句话太费劲,我的耐心都要被磨没了。既然你也说是两情相悦,那事到如今,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了?”
公孙策无力反抗,被抱到榻上,他心里明白庞统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他能怎么办?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除了庞统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今日就算是他不正经的跟自己讨些甜头,那自己给予的时候,也是甘之如饴的。


2025-07-26 15:5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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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赵祯单独把公孙策留下。柴丝言的变心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太需要一个人倾诉,或许公孙策不是个能回应他或许直面帮他解决问题的人,但是在倾听上,公孙策是最好的人选。
“朕在侍郎府的安排,爱卿还满意么?”在御花园的凉亭摆了暖炉,花草已经凋谢了,初雪未下,赵祯也不明白自己带着公孙策到这来干嘛。又冷,又凄凉,或许是自己的情绪跟这花草一样凄凉吧。
“皇上的安排自然无可挑剔。”公孙策淡淡回答,他早就不在侍郎府住了。赵祯找人软禁公孙策,而庞统又叫了飞云骑挟持住这些人,一环扣一环,公孙策便出入自由了。
“朕,要在太庙大婚,跟柴郡主。”赵祯捏着茶杯,低头叹气,他没去看公孙策,心里只是难过。或许吧,或许自己跟柴丝言不是爱情,可习惯了接受柴丝言的付出,这会儿叫自己怎么能接受呢:“公孙爱卿,你知道朕跟丝言是青梅竹马一起长起来的么?”
“天下人都知道,柴郡主自小就是先皇钦定的未来皇后。”公孙策发觉到赵祯的不对劲,抬头看了两眼,可赵祯的目光过于灼热,连忙低下头。
“丝言不爱朕,或许以前爱过,可现在,她心里有别人了。”赵祯苦笑,他不后悔安排柴丝言监视包拯,只是这结果让他不痛快,仅此而已:“该放手么?把丝言囚在深宫里,让她和她心里那个人都过不痛快,真的好么?”
公孙策听了这话反而吃味,柴丝言不该囚在宫里,那自己算是什么?活该被关起来软禁么?柴郡主是皇上的青梅竹马,那自己只是皇上一时迷乱喜欢上的玩具么?咬了咬牙,倒也明白自己的地位:“既然皇上在意柴郡主的感受,那就该告诉她。”
“可……”赵祯那失落的表情又变得狡黠起来,他看着公孙策,摇摇头:“不娶丝言,柴家军就握不到朕手里了。”他上前一步,手指划过公孙策的脸颊:“庞统是个隐患,不除掉他,朕这龙椅做不安稳。”
“即便庞统没有反心,皇上也执意除掉他么?”公孙策皱眉,后退一步。
“或许之前没有,可现在,朕抢了你,他迟早是会恨上朕的。庞统,呵,没人比朕更了解他了,看不惯别人做的事,他必定是会亲力亲为的。他看不惯朕掌管的大宋,或许最后的目标,就是这龙椅了。”赵祯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可每一步,也都是战战兢兢。从接了皇位开始,他的得失就不成正比,如果不是不择手段的挽留,那最后他将什么都剩不下。
“他不会的,有我在,庞统不会反。”
“爱卿错了,有你在,庞统才会反。”
两人面面相觑,赵祯突然笑出声:“走吧,朕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柴郡主。”赵祯叹了口气,背过手缓缓前行。
公孙策跟在后面没有言语,他没见过柴丝言,但没少听人提过。柴王府的唯一继承人,先皇最喜欢的孩子,甚至有传闻说赵祯会被立皇储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柴丝言喜欢他。这样一个受万千宠爱的人,偏偏是个病秧子,自小就没离开过王府,所以也没什么人见过她,除了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赵祯,柴丝言几乎也不认识其他人了。公孙策在脑海中构造着一个虚弱单纯的女子,因为有过想象,才在真正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
“小蛮?”
“难为公孙公子还记得丝言。”柴丝言背过头去,公孙策聪慧,他见了自己想来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看赵祯,看看那个自己曾经信赖的小蛮,浑身发冷。小蛮是柴丝言,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自己还能相信的么。
“下月大婚,朕打算让公孙爱卿当主婚人,丝言,你意下如何?”赵祯的眼睛冷冰冰的扫过柴丝言紧紧握住的手。呵,就那么在乎包拯,连公孙策都不好意思再看一眼了?
柴丝言皱眉,一时间觉得委屈,可这委屈来的突然,她说不出理由。忍住随时要爆发的情绪,脸上端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全凭皇上做主。”
“那丝言这是没异议了,爱卿以为如何?”
“郡主没有异议,臣自当没有。”公孙策确定那就是小蛮,想着自己那号称是大宋第一聪明人的挚友被这小丫头握在手里耍的团团转,不免恼火:“郡主大婚,臣三生有幸能在当日主婚,只可惜我那傻兄弟,别说是郡主的面,怕是郡主的名讳也难能清楚了。”
“恨我吧公孙策,你恨我,我这心里还舒服些。”柴丝言轻轻道,她没想辩解什么,包拯落得这般境地全部是自己的责任。
“臣,哪有这个胆子敢恨柴郡主。”公孙策冷笑,他看了看赵祯,只觉得他比平日看起来更加无情。这朝堂太可怕,这东京城太可怕,一刻不想多呆,马上就想回庐州。
赵祯见公孙策和柴丝言的氛围尴尬,便也不做声,带着公孙策离开了那个小别院。
“爱卿心里是觉得最无情是帝王家吧。”他叹气,脚步停在,公孙策心不在焉差点撞上了他。
“旁人不说,我爹和包拯绝对是对皇上对大宋忠心耿耿的。包拯为了皇上的社稷,不惜跟庞太师为敌,我爹更是甘愿牺牲仕途留在庐州。”公孙策不懂,既然皇上恨的是狼子野心,为什么软禁的却是忠良。
“爱卿,今年该是有二十七了?”
“是,刚满二十七。”
“那就难怪了,爱卿比庞妃还小一岁,有些事难免不清楚。”赵祯跟庞统差不多大,都是三十四五的年纪,在公孙策未出生的那几年,宫里确实出了不少事。
公孙策不解,皇上好端端的提年纪做什么。
“公孙爱卿有一副风华绝代的皮囊,但朕没记错的话,令堂也不过是相貌平平。”
“家母虽然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可才学……”
“爱卿是想说令堂曾也是响彻庐州的才女,跟令尊是琴瑟和鸣,一段大好姻缘?”赵祯转过头,不免笑出声:“不好奇为什么朕见过你母亲么?”
“对啊……母亲生前从未离开过庐州……”
“先皇赐婚,怎么可能在庐州办婚礼呢?”赵祯虽然记得不太清晰,可公孙真那张脸太让人难以忘却了。公孙策确实算得上万中无一,可比起当年的公孙真也是要逊色的。就是那张脸过分出众,公孙真才不得不选择接受赐婚。
“为什么从来没听父亲母亲提起?”公孙策微微皱眉,记忆中父母亲一直相敬如宾,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满,母亲离世父亲也一直再未续弦。这样的父母会欺骗自己什么呢?
“当年的庞籍公孙真,有如现下的庞统公孙策,这种丑闻,谁会告诉子女呢?”
“不可能!爹跟庞太师根本不可能认识!”父亲几乎没离开过庐州,这些年兢兢业业,自中科举以来……科举……考科举是要进京的,父亲当年考试,监考的似乎就是庞太师。脑子越来越乱,自己曾相信的一切都被悉数摧毁。父亲当真跟庞太师有什么?自己那威严的父亲,怎么会……
“知府大人为了躲庞太师,当然可能会放弃仕途留在庐州了。至于包拯,不用朕多说了,他若是真的忠君爱国,那在丝言推他下山崖前他就该把天芒交出来!”赵祯挑起公孙策的下巴,摇了摇头:“朕只是想保护你,权利之上从来都是这么无情的,可朕不想让你知道。谁能料到你会跟庞统走到一起?”
“臣,多谢皇上厚爱。”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父亲的事,臣还是没办法相信,还求皇上开恩,让我们父子见一面。”
“当面求证么?好,朕准了。”赵祯笑他单纯,事到如今还在相信真理,相信每个对他撒谎的人。
带他到了冷宫,送公孙策到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不对劲。想了想,笑了出来:“本以为你是个没城府的小白兔,原来现下已经修炼成了狐狸。”公孙策全无慌张的神色,怕是早就不在意父亲的陈年往事,这趟是去见包拯的。
“你们,去看着公孙策,他跟包拯说了什么全都记下来回头告诉朕。”赵祯叫了两个侍卫监视,自己转身离开。他想自己是爱公孙策的,没人比得上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可自己也是皇帝,是整个大宋的主。比起公孙策,他更该保护子民不受战争的侵害,这会儿只不过是他难过了些,等他看清庞统的真面目时就会明白,这软禁才是最正当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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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手机发文有问题~用电脑就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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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会来,有事求爹?”庞籍喝了口茶润嗓,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儿子轻轻问道。他的确是权倾朝野,可就这一个儿子,能不疼爱么?即便是庞统年过三十还未婚配庞籍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他知道儿子眼光高,庸脂俗粉看不进眼,这婚姻大事全凭他自己做主,做父亲的只管支持就好。
“来跟父亲道别的,我要走了。”庞统轻轻叹气,他跟父亲的关系很淡薄,童年时庞籍从不回家,少年时又在军营度过,再跟父亲相见已经年岁很大了,再也没有一丁点对父亲的依赖之情了。
“皇上又给你差事了?”
“没,我准备去庐州定居。”庞统的语气很淡然,像是探讨天气一般:“中州王和飞星将军都只是浮名,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么突然,爹怎么从不知道你倾心哪家的小姐,现在竟然这么痴迷要带人家私奔?”庞籍是太师,儿子是唯一的外姓王,家世显赫,即便是看上了郡主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要他撇下王位私奔,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是哪家的小姐。”庞统想到这会儿正在王府收拾行装的公孙策不免泛起一丝笑容:“爹该认识礼部侍郎公孙策吧。”
“当然认识,他跟飞燕差点成亲,在庐州时……等等,你说去庐州定居,难不成,你和他?”庞籍瞪了眼珠子,庞统不守陈规他是知道的,可堂堂中州王带着礼部侍郎私奔算是怎么回事?这已经超脱丑闻的地步了,这是罪,不容于世的罪。
“策儿跟我早就心心相印,赵老六从中作梗,害得我们没法正大光明。策儿决心辞官,我也不留恋王府中的那些东西,两个人在一起回庐州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是挺好。”庞统这么说着,庞籍的脸上却越发的不对劲。
“你不能走,公孙策也不能走。爹不管你们是真心实意还是一时鬼迷心窍,总之你们俩不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大逆不道?父亲当年不也贪恋公孙伯父常年不回府上么?”庞统当时年幼,却也记得母亲郁郁寡欢,丈夫痴迷貌美男子,这苦说不出道不明,一口怨气憋到死,庞统也就那样没了娘。
“阿真跟公孙策不一样,他确有将相之才,我也曾向先帝举荐。当时他有机会跟我平起平坐,并非仅仅只能落脚庐州,若不是我执意……”公孙真上京赶考那年,庞籍大概也就是庞统现下的年纪,而公孙真那会儿才二十出头。当年还是公孙公子的他才貌双绝,无人不钦佩,高中后更是名噪一时。身为主考官的庞籍因公式跟公孙真来往的密切了些,举荐后更是常常见面,被他的才华横溢折服,日子久了竟生出了情意。
公孙真对庞籍敬畏多过爱意,碍于对方有提携之恩所以一直回应暧昧。可因为二人来往密切,加上公孙真相貌柔美,不免在朝中被欺凌,先帝体恤,下旨赐婚。公孙真不愿跟不爱的女子成婚,当天去找庞籍想让他出面劝阻,可那日之后庞籍再没见过公孙真,他心灰意冷,在京城完婚,带着妻子回了庐州。庞籍耽误了公孙真的仕途和姻缘,甚至间接毁了他一生,心有愧疚,才会在见了公孙策时格外照顾,甚至有意把最疼爱的小女儿许给他。
“我也不想深究父亲和公孙伯父的事,他现在被皇上关在冷宫,我带策儿离开怕是会影响他,父亲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
“阿真年轻时就关节痛畏寒,怎么能关在那阴森森的地方呢?”起身,顾不得其他,直接换了衣服进宫去。庞统见父亲心思不在这,也起身离开。
“想想飞云骑,想想迦叶,统儿,你当真放的下你现下握着的权利么?”话留给了庞统,匆匆离开。庞统细细琢磨,摇了摇头,大步出了太师府。
公孙策早就收拾好行李,换了便装坐在中州王府门口的台阶上。挺俊的书生身边零零散散摆着行李,还有点好笑。
“哪来的乞儿这般俊俏?我见犹怜啊。”庞统笑着挡在公孙策面前,捏了捏他的下巴。
“乞儿?还不怪你!谁知道你连马车都没准备,这行李都是我自己扛出来的,大包小包的堆在门口,不像乞丐都怪了。”公孙策没带好气儿,天知道庞统是不是认真的。早上说要去告诉父亲他走了,现在回来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行李是自己收拾自己扛出来的,日子是自己选的,估计等会儿马车也要自己找。庞统是跟自己私奔还是出门郊游啊?越想越气,心想着干脆看不跟他走,看他有什么法子。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这就进去随便拿几件衣服就出来,好不好?”声调也下来了,语气也柔和了,对待公孙策真就是无可奈何,只得服软。
“都给你收拾好了,叫上马车咱们就能启程了。”拍了拍身边的布包。庞统掀开一角,里面确实都是平日里穿习惯的衣物,他都给自己收拾好了?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自己的嘛。
“叫马车做什么?咱自己有马车。”驿站有不少马车,庞统挑了个最好的,搬了行李,带上公孙策,自己驾着马车上路。
“晌午才启程,今晚恐怕要睡在小村落了。”原计划停在中专驿站,可行程慢了,只能改变。公孙策倒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只不过他自幼体弱,遗传了父亲的畏寒,住小村子里的民居恐怕是睡不着。
“是是是,是为夫的错了。”庞统赶着马车,嘴里说着敷衍的话。
一旁的公孙策立了眼睛锤了他一拳:“什么为夫的,我还是妻了不成?”
“是我说错话了,公孙先生是为夫的,庞某人就是先生的小药童。”把坐在一旁的公孙策揽在怀里,痴痴笑出声。
“是啦是啦,好好赶车吧小药童。”安然躺在庞统怀里,手也习惯的环住他的腰:“庞统,今天要是落脚的地方冷你就跟我睡一张床知道么?”
“都听你的。”庞统笑笑,倒是有心逗他叫叫自己统哥哥,可又怕这荒山野岭的就没了理智,这玩意还是晚上在自个儿家玩吧,鞭子握在手里,只希望离庐州再近一些。
赵祯准许了庞籍的请求,把身子骨弱的公孙真调离冷宫。庞籍去探视,却再也看不见当年公孙真的影子了。
“阿真?”模样依稀还看得出,只是他头发花白,胡须也留长,眼神暗淡,人也憔悴。状态差,模样也不再绝世无双。
“庞大哥?”公孙真自然还认得庞籍,庞籍这么多年少有变化,华服锦食,当太师自也有当太师的好处。
这偏殿不比家里,可总是比冷宫强多了,二人面对面坐下,气氛总有些尴尬。
“我想过去找你,可是没什么脸面。当年是家里出了大事,我过分悲伤,连你被逼婚的事都不知道。”庞籍心有愧疚,低着头,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你妻子死了,我知道。后来回庐州听人说了,皇上赐婚的头天,你妻子病逝,你料理家事我应该理解。”公孙真笑的很淡,话是这么说,可庞籍到底已经伤了妻子的心了,既然伤了她,就该珍惜仅剩的姻缘。结果他谁都没留下,爱他的,他爱的,最后全都离他而去。
“恨我么?”
“先前是恨的,策儿娘走的那一年就不恨了。丧妻之痛我切身体会了才了解。她也是嫁给了不愿嫁给的人,痛苦的又不止我一个,公孙真的一辈子算是毁了,现在的愿望只有让策儿开心而已。”公孙真过于隐忍懦弱,从不争取过分温柔才是毁了他一生的主要因素。让他欣慰的是,儿子虽然像自己,却还是带着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好好的保护他自己。
“他遵循了自己的意志,今早统儿来太师府跟我说,他要带你儿子回庐州。”庞籍叹气苦笑:“我就是知道未来的路上全是苦楚才不想让他们太亲密,可到底这感情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统儿不恨我气死他娘,还能对策儿好,我就没什么不知足的了。回了庐州安稳固然好,可就这么走恐怕皇上不会善罢甘休。他不舍得策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统儿暗地里的权势早就超过了保家卫国的范围了吧。”公孙真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明白儿子是跟一个多危险的人走了,可如果庞统能为他放弃,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你总是什么都知道。”庞籍轻笑,并没有否认公孙真的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庞统要反,只有我那傻儿子一厢情愿的相信他爱的人是忠君爱国的罢了。这次他们留在庐州便好,万一再回来,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害怕统儿回来,就好好留下自己的性命,别成为人家的把柄。”
公孙真苦笑,庞籍这话说的在理,也讽刺。劫持自己的是父子两代人用心血辅佐的君主,而护自己和儿子周全的却是庞籍父子这两个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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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也少有这么清净的竹林,庞统先前说只是买了一片竹林,现在看来他根本是占了一个山头。
“喜欢么?”眼前的景色抵消了一路的疲惫,庞统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公孙策,揽住他的肩轻声问。
“你是强盗么?”公孙策抬头看他,除了这个词他也找不出别的形容。满眼翠绿,早先就盖好的竹屋坐落在半山腰,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庞统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就是土匪强盗,才有本事把侍郎大人劫持到这来啊。”绑好马,取了行李进屋:“进来看看,有什么不合心意。”
屋里的摆设跟京城的药庐差不了些许,虽说是有归属感,可看到这些心里还是惦念展昭包拯的,心情低落了些。坐在椅子上,听着窗外风吹竹叶的飒飒声,莫名笑不出来:“包拯和展昭还被软禁,我就这么离开未免太自私了。”
“你在也无济于事,赵祯想要天芒,包拯不给,说到底里面也没有你的事。你留在朝廷,是能让赵祯舍弃天芒还是能让包拯交出天芒?想那么多,不如腾手帮我收拾东西。”庞统笑他杞人忧天,拍了拍他的脑袋。离了京,那朝政上的事就都跟他们俩没关系了,想那么多,不如享受当下。
“是啊,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起身叹了口气,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行李:“我去铺被子,衣服就交给你了。”
“这话说的倒有几分新婚夫妇的感觉。”庞统笑道。
“新婚夫妇。”饶有意味的念叨了一遍,嘴角微微扬了起来。铺着被子,琢磨着晚饭,日子还真过上了,说像新婚夫妇也不为过吧:“说来也可笑,我当年如果考了科举,说不准现在就是你妹夫了,谁知道兜兜转转竟然跟你扯上关系了。”
“还惦记飞燕?她孩子都满地跑了。”庞统无端端倒不会吃妹子的醋,只不过想到公孙策的确差点成了自己妹夫,现在这情形摆在眼前不免尴尬。
“惦记什么呀?都多少年了,我俩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公孙策低头笑笑,只觉得突然后背有重物压上,扭头一看果然是庞统:“你很重啊,快下去。”
“过年回京祭祖,我带着你一起,自然会见到飞燕,到时候让她家里那小豆丁也叫你一声舅舅。”
“咱们还能回京么?中州王带着礼部侍郎跑了,回去不是等着让人说闲话么。”公孙策一向不如庞统那般随心所欲,毕竟是修孔孟之道长大的,即便是认清自己对庞统的爱意就已经费尽浑身的力气了。
“你害怕这些?当初跟赵祯说两情相悦犯了哪条大宋律法的人是谁啊?如今还怕了嚼舌头的街坊。”
“你位高权重,别人自然说不得你什么。到时候风口浪尖的只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公孙策,敬仰你的人会唾骂,爱慕你的人会憎恨,即便是不知情的人都会说上一两句。我们就好好待在这片竹林,待在没有第三个人的世界里不好么?”他想的太多,就是想的太多才会胆怯,才会躲。如果没有庞统,或许自己还能在皇城底下拼一拼仕途,可如今有了庞统,再眼睁睁的看他奔赴战场就是在自己心里剜肉。流言可怕,皇权可怕,连自己信奉的礼纪都可怕起来。自己便罢了,他是真舍不得庞统从神一般的飞星将军变成一个贪恋男色的昏庸王爷。
“好,你说什么都好。”庞统从背后抱住他,公孙策一如既往的手脚冰冷,脸白体寒,身子弱的让人心疼:“以后都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就在这片竹林里永远过下去。”
“庞统。”
“嗯?”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公孙策铺好了被褥,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厨,小时候吃衙门的饭,后来吃学堂的饭,侍郎府也有厨子不用我动手,现在想想好像确实走的匆忙了些。”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会做饭啊。在军营不会做饭的士兵都饿死了。以后呢,洗衣做饭,劈柴浇灌都让我来做,公孙先生你呢,只需要负责养好身子,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好。”庞统蹲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 “你这么养我倒是跟养猪没什么两样。”公孙策捂嘴偷笑。
“诶,当然不一样。猪哪会暖床呢?”把人扑在床上,下嘴去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没躲开,庞统反而纳闷:“怎么不躲了?以前亲你不是要打要杀的高喊王爷自重么?”
“现在你不是王爷我不是礼部侍郎,想亲就亲,哪还有什么不合礼法约束?”公孙策从受惊的兔子变成了狐狸,反身伏到庞统身上,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庞统棱角分明的下巴,庞统心里一软,一时间也忘了矜持。
(后来他们达到了生命中的大和谐,手动拉灯略略略╮(╯▽╰)╭)
包拯精神状态不大好,公孙策从宫里离开那天他看见柴丝言了,不,应该说,小蛮。从悬崖跌下的第二年,他在风月楼遇到了有一手好厨艺的孤女小蛮。一个是差点被人杀了的傻瓜,一个是被家人抛弃的孤女,这两年,相似的遭遇总是会让他们之间产生点儿什么。 那个风月楼的傻瓜杂役喜欢小蛮,而小蛮也是唯一一个不拿他当傻瓜的人。包拯苦笑,他想柴丝言根本就是一开始知道自己是失忆并非痴傻,这种明显的差别对待自己竟然还当成了爱意。是自己傻啊,爱上皇上的女人,藏了天芒,日子不多了啊。什么时候皇上想起来,估摸着命也就到头了。
“想什么呢?”
“伯父?”从冷宫搬出去第一次回来看他,包拯喜出望外。他本以为公孙真不会再回来了,这么看来他这是行动自如了,庞籍当真为他动用了些势力。包拯虽然不大想承认,可事实却真的是人长得好看了不起。
“柴郡主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就来看看。”公孙真坐下,包拯跟自己的儿子从小要好与自己的孩子无异,他摸了摸包拯的手臂,果然消瘦许多。
“她倒是会找人。”包拯冷笑,对着公孙真也说不出什么气话。
“你恨柴郡主为皇上办事欺骗你?”
“伯父,若水死了。”包拯长长出了口气,眉头皱起来。心里难受,看见了长辈有点想哭:“守天芒的姑娘肖若水,三年前我们差点成亲。”
公孙真说不出话安慰,只是摸了摸包拯的脑袋:“策儿告诉你的?”
“他哪敢明着说,皇上盯的紧,他连话都是用水写在桌上给我看的。伯父,你说权利当真就那么重要,区区一个天芒就能让那么多人丧命。我和若水是个开始,皇上要是拿到天芒死的就是千万将士。千万将士背后是千万家庭,遭殃的还会有无法计数的无辜百姓。”包拯铁了心,死也不会把天芒交出去,肖若水已死,母亲交给展昭,自己再无牵挂。皇上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也无妨了,只是公孙策,那家伙犟的很,要是他真明白皇上想要什么怕是会接受不了:“伯父,公孙策他……”
“跟人私奔了。”公孙真苦笑,话小小声的说出口:“不用操心他,估计皇上找不到,他也不会再回来。”
“私奔?”包拯犯了嘀咕,除了失忆的这三年,公孙策哪段感情自己不知道啊。他还会跟人私奔,对方怕不是庞飞燕那般强势的女子吧。不过也对,他这个脾气就是要强势的人才镇得住。
“记得他去双喜镇找你的时候么,策儿就是那时候种的情。”
“双喜镇?他是跟风月楼的姐姐跑了?”越想越纳闷,公孙策确实也不是在乎人身份的俗世者,可莫名带着个风尘女子私奔也太匆忙了。
“他要是真敢带着女人跑我还真当欣慰了,他是被人带跑了。”
“被人?谁?耶律俊才?”
“耶律俊才都想到了偏偏就想不到他。”公孙真笑包拯迟钝,可转眼一想这思路也是正常的。父子两代人都跟庞家纠缠不清,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包拯瞪眼,突然明白,是啊,为什么公孙策从不开口说庞统的事,刻意避开也过分明显了:“庞统跟公孙策私奔了?”
公孙真点点头:“所以,不用管他了,庞统的势力足以保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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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睡不安稳,父亲的话在耳边绕个不停。公孙策光着窝在他怀里熟睡,头发四下散落,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庞统怎么看怎么喜欢,对他可真是没法子,喜欢到了心尖,生怕做了什么事让他皱眉。
夜深,庞统轻轻起身,套上衣服,缓缓出了屋子。屋外的黑衣人等候多时,半跪在庞统面前,刚要出声,被庞统抬手拦下:“策儿在睡觉,我们下山说。” 黑衣人点头,跟在庞统身后。
那人不露脸,可手中的武器却暴露了身份,他是飞云骑,庞统最忠心的家奴。
“宫里出事了?”
“皇上把大婚压后,这次一推就是半年。”山下的小筑比起山腰的那间要富丽堂皇的多,庞统坐在太师椅上,听着飞云骑的情报,面无表情。
“对外宣称天芒给柴丝言吃了,现在又要拖后婚期,冒着外邦再起疑心的风险,怕是柴丝言要悔婚吧。”冒出一丝冷笑,他也知道柴王府还有些势力,柴丝言一句话也举足轻重。好笑的是赵祯啊,他的计划大概是实打实能用上柴家军吧,万万没想到柴丝言会悔婚,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爱他,皇帝倒当的有点可怜。
“皇上知道侍郎府空了,但是没什么动静。”
“又盘算什么呢?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撒手吧。”等着飞云骑的下句话,坐直了身体。
“别的倒无异常,只是宫里的探子说,这几天皇上挺爱去大小姐宫里的。”
“去玉燕那?他这会儿不安抚柴丝言去找玉燕干嘛?”庞妃自小就喜欢赵祯,送进宫里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赵祯独宠她,只可惜她不能生育,这些年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巩固地位。也不知是忌惮庞家的势力还是真的喜欢,对庞玉燕的恩宠只多不少,这些年来一直这样,所以即便赵祯有时候刻意针对,庞统也为了妹妹忍下去了。
“或许是知道王爷无心朝政了,有意拉拢庞家。”
“呵,无心朝政?我带着策儿离开也说明不了什么,公孙策我要了,这大宋的江山我也要了。”庞统养兵握权哪里又会没有野心呢。他固然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龙椅,为了自己掌权时能国泰民安,为了妹妹不受委屈,现在也为了公孙策能平安无事。一切都需要等,赵祯孤立无援,外邦又蠢蠢欲动时就是最好的发兵时机。现在柴王府悬了,赵祯身边的武臣恐怕也不足为惧了:“修书一封给柴丝言,叫她出宫见迦叶一面,迦叶那头就说……时候到了。”庞统起身伸了个懒腰,出门抬眼看天儿,喃喃道:“过了三更了,策儿起夜时见不到我该着急了。你先回去吧,赵祯那再有什么动静再过来。”
“王爷!”飞云骑一个箭步冲到庞统前面:“公孙先生意在归隐,王爷若是执着先生恐怕有误大业。”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策儿那头我自有办法。”庞统出门,快步赶回山腰。
天刚刚冒亮,公孙策揉揉眼睛打了个哆嗦。半夜睡的有点冷,分明是抱着庞统睡的,不知为什么会着凉:“庞统,递我杯水。”
“叫声统哥哥就给你。”庞统没睡醒,合眼摸着他的腰笑道。
“肉麻,我自己去拿就是了。”坐起来套上衣服,庞统却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下床倒水递给他。
“我再睡一下,你饿了就先吃干粮吧。”庞统睡的少,眼皮还抬不起来。
“昨儿个我做噩梦了。”捏着水杯叹了口气,手指划着庞统的脸,他被摸的痒痒只得睁眼看着公孙策。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拿剑指着皇上,我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叫你别动手,你却好像听不见似的,剑就那么插进皇上的胸口。”那梦让人心里压抑,公孙策微微皱眉,摸着庞统的眉骨轻轻问:“咱们永远都不回京,好不好?”
“好,什么都听你的。”庞统睡的迷迷糊糊,全凭下意识回答。
公孙策伏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口,也轻轻的合上眼:“庞统,你要是真明白我有多喜欢你就不会总这么敷衍了事了。”
赵祯几乎每日都会去看庞妃,柴丝言那头知道是软硬不吃了,也不再强求。
“爱妃又在逗狗玩。”赵祯笑笑,走到庞妃跟前蹲下:“这狗叫什么呀?”
“叫柴……柴柴。”叫柴丝言,她又怎么敢说出口。一开始是个恶作剧,后来却变成了她跟柴郡主的秘密。
“名字好拗口啊,不过爱妃喜欢就好。”赵祯扶她起身,冷不防的搂在怀里:“这阵子事情太多冷落爱妃了,有没有记恨朕?”
“臣妾哪来的胆子……”嘴撅到了天上,脸上挂满了不乐意。手抓住赵祯的衣袖,嘴上却还是说着无所谓。
“庞统近来安分了,朕也有空来你这坐坐了。”赵祯摸着庞妃的脑袋,话里有话。
“长兄惹皇上不开心了?”她抬头,却只看见赵祯满眼都是自己。心里甜丝丝的又低下头。
“是朕惹他不开心了吧。”他微微皱眉,一副哀怨的模样:“玉燕,有可能的话朕真想跟你做对普通夫妻,这皇帝做的太窝囊,别说是江山,连个女人朕都保护不周全。”
“为什么这么说?长兄做什么了?”听着他的语气,不免紧张起来,看着扶额叹气的赵祯,她心里拧劲儿的疼。窝囊?这哪是一国之主该用的词?
“朕,推后了太庙大婚的日期。其实是丝言她……”赵祯抿着嘴,停顿一下,板着脸不愿说下去:“丝言怕是早在双喜镇就跟庞统有染,他们来往密切,柴家军落在庞统手上,两方一联合,朕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了。”
“他们……他们怎么会?长兄明知道柴郡主是皇上的女人,怎么会轻举妄动?”
“你那长兄何时循规蹈矩过?罢了,咱们不说这些,趁朕还有时日陪你,我们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赵祯揽过庞妃的肩膀,却被她甩开。
“不行,这事我得问清楚,长兄若是真的要做这大逆不道的事,玉燕第一个站出来大义灭亲!”庞妃气冲冲的出了宫。而赵祯则微微笑出来,蹲下身来看着那只小肥狗,只觉得抓住了庞统的命门,他已经攥在自己手心里了。
“柴丝言,柴丝言你出来!”
“玉燕?你来我这干嘛?”柴丝言在屋里看书,见庞妃来了赶紧出去迎。
“你何时认识我长兄的!”
“双喜镇……”她没有隐瞒,当初庞统答应他保柴王府安稳,作为报答,她自愿在宫里照顾庞玉燕。日子久了,生出友谊,对着她竟然没法撒谎。
“后来你们一直有联络?”
“嗯……”柴丝言低下头,小声道:“本来想跟你说,可后来想想还是该让你兄长说。”
“你背叛了皇上,怎么还有胆量待在宫里?皇上不怪责你,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想安稳的当皇后?”
“玉燕你听我解释……”她伸手去抓庞玉燕的手,却被一巴掌拍开。
“呵,柴丝言,我真是看错你了,真是看错了……你跟长兄……呵,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受了打击,跌跌撞撞的离开柴丝言的住所。出了门就哭出来,柴丝言不是那种女人啊,她不是啊!她怎么会跟长兄勾搭,还要把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呢?跟情夫串通谋害未婚夫么?一时间只觉得赵祯可怜的厉害,抹了眼泪换衣服出宫,如今怎么都要见长兄一面了。只要他说自己永世效忠皇上,那这事儿就算完了,只求一句话,长兄怎么都会说的吧,这么想着上了路。


2025-07-26 15:5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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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玉燕找不到庞统,中州王府没有,太师府没有,皇上从没下旨叫他外出,她想,长兄或许是真的密谋造反离开皇城了。
“大小姐这几天出宫也太频繁些了,难得皇上有时间陪着,怎么还跑我这儿来了?”迦叶给庞玉燕沏了茶,拿了茶点。虽然看上去与平常无异,可眼睛却时不时的打量着书柜那边。
“长兄呢?”她没说废话,直问重点。世上人千千万,她知道只有迦叶是庞统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多年来迦叶的付出细水长流,她对庞统早就是超越了爱慕的痴迷。
“王爷出门办事,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他去哪儿了?”
“大小姐有什么话跟迦叶说就是了,迦叶自然会转告王爷。”眼睛不时瞄着书柜,语气倒是平平淡淡。
“长兄他……难不成真的要抢皇上的江山?”屁股落在凳子上觉得难受,站起身来慌了神。
“江山是百姓的,君主不过是为百姓谋福利的存在。谁做的不好自然会被更有能力的取代……”
“大逆不道!”没让疼把话说完,结结实实甩了一巴掌:“长兄也是,柴郡主也是,连你都是一样!”
“大小姐难不成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迦叶捂着脸笑笑,倒没什么恼火。
“长兄疼我,不会让我做这种选择的。你老实告诉我,长兄现在到底在哪!”庞玉燕没了底气,庞家的四兄妹脾气都是像极了的,否则二妹不会殉情,三妹不会等公孙策到被逼婚。庞统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她心里自然明白,如果哥哥看不惯丈夫的作风,那取而代之的想法也会自然冒出来。
“这事儿的确瞒着不好,可大小姐知道了一定会伤心。”
“伤心?”
迦叶叹气,瞄了一眼纳闷的庞玉燕,虽说心里想着自己能将心比心,可毕竟庞统没娶自己,也没骗过自己。赵祯对庞玉燕可纯粹是政治利用,这丫头单纯刚烈的很,直白说出口恐怕她会受不了。
“王爷在跟皇上抢人……”她把话说的委婉了些,公孙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恐怕大多人都是不知道的,迦叶怕时机到了,庞统大摇大摆把公孙策带在身边会直接刺激到家人,莫不如这会儿直接说了好。
“我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儿,我知道。”庞玉燕咬牙握拳:“我们自然是交心的朋友,可她早晚是皇上的人,长兄跟皇上抢了我伤哪门的心?”
“交心的朋友?大小姐何时跟公孙先生有私交了?”迦叶纳闷。
“不是柴丝言……”本该低落的心情瞬间被一个名字刺激到,捂着胸口瞪大眼睛,自己没听错吧,迦叶说谁?
“怎么会是柴郡主?”迦叶苦笑,轻轻抿了口茶:“王爷心里的人是柴郡主,他就不会离开王府了。”
“长兄跟公孙策……不对,飞燕跟他相好的时候长兄还在军营啊,我也不过见了他数面。难不成是这两年的事儿?”她回忆,公孙策的确是翩翩公子才貌双全,少女倾心实属正常,可长兄是怎么回事?不,更蹊跷的是皇上!皇上和长兄抢公孙策?太荒谬了!
“我还以为长兄不娶妻是等你长大……”庞玉燕看着庞统把迦叶带回家,看着她长大,总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在庞统身边有个名分。
“迦叶也痴心妄想过,可王爷从始至终都跟我以兄妹相待,连手指都没碰过一下。”庞统在军营待久了,有去烟花地喝酒的习惯,即便是留恋美色,也从没对自己越礼过。迦叶明白这是一种爱护,可这种爱护后来竟慢慢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屏障。
“长兄跟公孙策有违纲常不会长久,我身为皇上的妻子,中州王的胞妹,有责任带他们回归正途。”庞玉燕暗暗握拳,看不出她打的什么主意,随意交代了迦叶几句便转身离开。
庞玉燕走远,迦叶的书柜轻轻晃动,柴丝言从里面出来。两人前后脚出宫,她也没想过庞玉燕会跑到这来:“跟你们王爷说一声吧,皇上若是没动柴王府,我是不会联合逼宫的。”
“柴郡主还对皇上有情分?”
“情分?从小长到大,说一点情分没有那也太绝了些。”柴丝言叹气:“不过我不是为他,我是为玉燕。也让庞统好好想想,他妹妹有多爱赵祯,这逼了宫,她还活不活的成。”
庐州那头自然是没有京里这般的勾心斗角,庞统买了整座山,山腰建了屋子,山下的镇子又盖了药庐。公孙策白天看诊,庞统帮他采药,太阳落山,俩人就驾着马车回家。公孙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庞统在,药庐在,自己所爱的一切都在身边。
“我本来想让你多去药庐帮忙,现在看来还是免了,我不如找两个学徒。”公孙策放下药箱扭了扭脖子,轻轻叹了口气,今天也是累死人的一天。
“嫌弃我手脚没轻重?心疼你的药?”庞统见他累了,凑上前去揉肩,公孙策舒了一口气微微合上眼。
“生口疮的李大娘你记得么?”
“那个满嘴烂疮说不出话的大婶?记得,每次送药都赶上她在药庐换药,喊的跟杀猪一样,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疼。”庞统自然是不懂,毕竟是军营里出来的,断手断脚都不哼一声,口疮叫的那么惨,难怪会被嫌弃。
“已经好了,今天又来了。”公孙策微微叹气,抓住庞统揉肩的手,转过头去:“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么?”
“说你医术高明收费合理?”
“她问我采药的小伙子叫什么,要介绍给自己女儿啊。”满脸不乐意,被人问了回家看看倒还真觉得庞统英武不凡好看的很。
“你怎么回答?”庞统一脸看笑话的表情,惹得公孙策更恼。
“我说采药的小伙子王二狗天生克妻,克死八个老婆了,现在这个还在病床上躺着半死不活,所以给我义务采药给老婆治病。”
“王二狗?哈哈哈……”看公孙策气呼呼的样子觉得有趣,坐下看他:“说我克妻又不肯说我真名是不是怕克到自己啊?”
“还有心思闹,总之你以后少来药庐,下回再有人给你介绍相亲我可没辙。”
“那就说明白我们的关系呗。”
“你想让我连庐州都待不下去么?”公孙策叹气,他是知府的儿子,庐州哪有人不认识。自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为什么还得承受流言蜚语呢。
“有说闲话的,有一个杀一个就得了。”庞统说的轻巧,他这性子养的惯了,现在也是随心所欲的。
“以为自己是皇上么?忤逆了就杀。”公孙策起身,换了衣裳:“我不吃晚饭了,太乏,还是早些睡了好。”
“你睡吧,我看会儿书就去陪你。”庞统摸摸他的脸颊,奔书房去。
卧室的光亮没了,庞统知道公孙策这是睡下了,不知为什么,公孙策那句戏言听着很刺耳。这世上难不成真的只有皇上才能好好把有违纲常的爱情摆在世人面前么?
信鸽飞进屋里,庞统拆下书信来看,上面是迦叶的密报。整篇信很简洁,直道出两件事:一是柴丝言不准备出兵了,二是庞玉燕知道他跟公孙策的关系了。
庞统叹气,他倒不怕柴王府那区区几千的兵力,怕的是自己妹妹知道了丈夫的心会有多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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