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听见陈皮说起丫头,才想起来丫头的病情,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力顾得上这些事了。“嗯,你去吧。”二月红说完就离开了。陈皮看了一眼二月红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推门而入。“陈皮?”“嗯”“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陈皮的话不露痕迹,却是没有提到丫头的称呼。两个人交谈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二月红离开了红府,去了张府。“红二爷。您怎么来了。”门口的亲兵彬彬有礼。“我来看看佛爷。佛爷在吗?”二月红的话说的不免有些心虚,他到底来看谁,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您请进。”二月红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管家领着二月红坐在了沙发上,去报给张启山。张启山正和若汐在房间里,若汐坐在化妆台前描眉,目光清澈如水,看着手中的眉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启山?”她叫了他一声,没有抬头,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嗯?怎么了?”张启山从后面环住她。“我不会画了,你帮我。”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她画了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不会。但她就是想让张启山给她画。方才想起了二月红给丫头画眉时的情形,心中不知怎的怒火中烧,才想着让张启山给她画。她知道。张启山征战沙场,是个粗人,这种事情大概是做不来的。只是她就是想成为他的那个特别。张启山毫不犹豫的拿过眉笔,“可能画不好……你……”“没事的。”若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轻而易见的弧度。张启山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画着。若汐的眼神始终盯着他的脸,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爱他吗?好像不是。若汐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爱的不是张启山呢?难道这就是宿命不可逆转?如果爱二月红是场宿命和劫难。那为什么要这么难渡呢?
张启山画完眉放下笔,端详了一下,觉得还不错。看见她在走神。“你在想什么?”“嗯?”若汐答了一声。张启山心情不错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时一个下人从外面进来。张启山抬头,“管家呢?”“管家出去了。”小婢女唯唯诺诺。“什么事?”“有客人来了正在客厅。说是要见佛爷你。”若汐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这么不会办事,难道不知道要说出全名的吗?张启山摇了摇头,想来她也不认识。“你下去吧。”下人走了出去。“这谁啊?看着面生。”若汐问他。“不知道。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若汐想了想,“嗯。好。”张启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二月红坐的方向背对着两人,直到若汐走到了客厅坐下才知道是二月红。其实她一直看背影就是有些像的。只是不敢确定。
“你们谈。我回去了。”若汐站起身就要走。二月红看见若汐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皱了皱眉。张启山按住了她的手腕,若汐才复又坐下。张启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爷,你说。”二月红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若汐。“佛爷。你说的下矿的事怎么样了?”二月红说明来意,“还没有具体的时间,怎么了吗?”张启山不解。“没什么。只是找到了家里存放的一些和矿山有关的手稿,拿来给佛爷看看,应该能帮上忙。”二月红说着拿出厚厚的一打纸,递给了张启山,张启山接过纸,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月红。“多谢二爷。”二月红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无碍,内子病重,离不开人,红某先告辞了。”二月红说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