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整个人直接愣住了,若汐倒下的一瞬间,全是血,满眼都是血红的颜色,洗都洗不掉,就连那天的大雨也冲刷不掉。怎么会那么多血……怎么会…她说丫头是他的丫头,她是听到了那天他对着张启山的话,他怎么能推她呢……二月红此时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啊!”二月红像困兽一样嘶吼一声,想着跟上去看看。却被管家和一众下人拦住,“二爷。请你离开。”管家语气生冷。眼前这个红二爷与夫人纠缠不清就罢了。竟然还三番两次伤害他们夫人,那可是他们佛爷捧在手心都嫌不够的人。“我……”“来人!请红二爷出去!”管家忍无可忍,立刻来了几个下人架着二月红出去。
张启山抱着若汐上楼,若汐整个人脸色苍白,紧皱着眉头,冷汗遍布,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她伸手抓着张启山的前襟。“疼…我疼…好疼。”张启山加快了步子,回到房间,给她放在了床上,张启山的手上满是鲜血,一瞬间,这个亲临现场毫不露怯的战神一般的人物,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会这么多血……”张启山喃喃着,却顾不得手上的血,拿着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就坐在了床边。天杀的,大夫怎么还不来。若汐整个人被疼痛抽走了力气,虚弱的好像连说话都是奢望。“启山……”张启山听见她叫他,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想让她安心。“我在呢。”“好疼……启山好疼……”若汐整个人疼得神志不清,除了喊疼嘴里念叨的就是张启山的名字,他这个时候没心情去开心。
终于大夫推门进来,“佛爷,在下来晚了。”“快来看看夫人,这是怎么了?”奈何张启山一届粗人,根本不懂女儿家是怎么回事。大夫离老远看见床单上那滩血就明白怎么回事。快步走到床边,给若汐把了把脉,饶是大夫再好的脾气,张启山再大的官,大夫也对着张启山喊了出来。每个人都有爱美之心,医者父母心,更是见不得美人受苦。“佛爷!不是我说你,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怎么如此不小心!肩膀还受了伤!现下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先开方子给夫人调理,然后给夫人治伤。”大夫神色焦急的走出去开方子,张启山一个人愣住了……两个月…算着日子应该是上次他去红府带她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身上只穿着褶皱的不像样的一件衣服,张启山心中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不生若汐的气,只觉得二月红真是**至极!眼下若汐需要人照顾,滔天的怒气无处发泄,张启山的眸子变得猩红。大夫开了药,一日三餐的吃着,精心调理着,张启山推掉了军部所有的事情,专心陪着她。
若汐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二月红这些日子里闭门谢客,无论是谁一概不见,整个人醉的昏天黑地,他一直以为酒精是良药,一场宿醉至少可以带来三天的精神恍惚,让他可以暂时不用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情,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任凭他再愚钝,他也知道一个女孩出了那么多血是什么原因,他自己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更是清楚不过,丫头的棺椁停在红府,二月红每日醉的精神恍惚的时候总会和丫头说两句话,他知道她听不见。
那一剑和孩子的流失掏空了若汐的身体,她再醒来也不如之前那样神采飞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启山守在她身边,他很好,她喜欢他,不是爱。整个人的肩膀的伤还没有好,起身什么一点细微的动作也会牵扯,两个人默契的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谈,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件事情根本没过去,不是可以说翻篇就翻篇的。“启山……”若汐喊他,他正在给她削苹果。“嗯?怎么了?”“不要告诉他。过去了。”若汐告诉张启山,张启山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打算告诉二月红,他倒是想看看他能愚钝到什么程度。霍锦惜带着上好的补品过来看望若汐,也是告诉张启山矿山的事情不能再拖,陆建勋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条件很诱人,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助纣为虐,毁了霍家百年基业。但她也知道若汐的身子受不住,和张启山商量打算以二十天为期。若汐对于死去的孩子,很是歉疚,整日里心神不宁,总要烧香祈福,请了人做场法事才安心。
十天以后,张启山精心照顾之下,若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张启山对她加倍的好,想让她忘却痛苦,继续做回那个天真孩子气的她,她不想让张启山再替她心疼担心。
清晨。齐铁嘴来了一趟张府。直接到了房间里,给若汐带了养神的玉枕,对于齐铁嘴的细心,若汐很是感激。“小丫头。你可得好好养着身体啊,这样才能快快的和我们下矿。要不老八跟着去气死你。”齐铁嘴要死不死的逗她。若汐笑得很开心,“你放心吧,就怕我气死你。”齐铁嘴翻了个白眼不理她,“佛爷。街上来了好多舞狮舞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挺热闹的,你要不带小丫头去看看?也高兴高兴。”齐铁嘴看着张启山的脸色。“好,在屋里呆了这么多天,宝宝,你去不去?”张启山简直腻死人不偿命。“嗯好。”若汐答应了一声,冲着张启山伸出手。张启山自觉的给她穿鞋,然后抱她起来。若汐瞥了一眼齐铁嘴,“八爷,你还不快走,我这不需要电灯泡。”齐铁嘴撇了撇嘴,“唉,走了。”“不送。”齐铁嘴离开了。
张启山给她穿好衣服。“怎么突然想出去了?”“我特别想念街上的小吃。”若汐星星眼一脸期待。张启山被她这副小模样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