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编的吧，“我调笑说，“我哪能和你们副站长比，我除了比你们副站长多个女朋友，其他地方天差地远。”
　　苏慕锦有点意外的说：“你也有谦虚的时候。”
　　我说：“在你面前我怎么敢不服你们领导，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觊觎他B大禁欲系男神的封号。”
　　“你都有女朋友了，禁欲系还是算了吧。”我总感觉我们说来说去好像总绕不开陶陶。
　　我们去旁边超市买饮料，苏慕锦不让我买路边摆摊的，说走两步就能省一块钱。进了超市我们各自拿饮料，站在货架前我问苏慕锦：“你怎么又把头发扎起来了？”苏慕锦扭头看我，我说，“上次你采访那个江湖骗子时的发型不错，怎么不保持？”
　　“江湖骗子？”苏慕锦笑了起来，我感觉我们之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气氛，她说，“上次是被新闻站的人逼着到外面做得头发，发型师说了要想保持得天天抹发蜡，还要一个星期修剪一次，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头发上。”
　　“可惜了，”我说，“其实你那个发型挺好看的。”
　　“是吗？”苏慕锦说，“我没觉得。”
　　“你脑门宽，那个发型可以遮丑。”
　　苏慕锦白我一眼说：“我前面头发厚遮住不就行了，犯不着花几百块钱去特意弄头发。”
　　我装作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说：“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得懂得打扮自己，即便底子差也不要灰心，俗话说的好只有懒姑娘没有丑姑娘吗。”
　　苏慕锦翻了翻眼皮说：“我就懒，喜欢睡觉怎么样。”我随口嘟囔了一句：“我发现你们姑娘的觉可真多。”苏慕锦脸上的笑容消失，也没问我从哪个姑娘身上得出的结论。
　　我问她：“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没看见。”苏慕锦赌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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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后来应该看见了吧，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我是看见了，”苏慕锦做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但是我不想回。”
　　“为什么？”我很想知道原因，至少要确定不是因为张烁。
　　“不为什么，你少问。”苏慕锦有点任性的说。
　　我不放弃开玩笑的说：“你又不是我领导，我有权知道原因。”苏慕锦问我真想知道原因，我用力点了点头，她突然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和你聊天。”
　　“为什么啊。”我说，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悟出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别人追着问为什么，包括姑娘。“难道和我聊天已经失去了调节心情和换脑子的作用。”
　　苏慕锦心情复杂的说：“这么说吧，周沐，和你聊天容易上瘾，而且聊起来没完没了，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没事，”我厚颜无耻的说，“我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也不差你这一星半点。”
　　“你的时间不都是你自己的，”苏慕锦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朝我笑笑说，“再说，我还怕耽误自己的时间。”我无言以对，两个人拿着饮料默默走到柜台结账。
　　回到座位比赛快开始了，池博青抢过零食和饮料边吃边说：“你们俩是去买东西还是去私奔，动作太慢了。”我和苏慕锦都没说话，气氛又有点尴尬。
　　很快我们看到卞小伟带着他的杀马特四人众走进了对战房，他们坐成一溜，我在地下看着发觉还是卞小伟的黑头发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观战人不多，卞小伟看到我们后挥了挥手做了个必胜的姿势。他们的对手是群老外，个个身高马大肌肉发达，要是在外面遇见我还以为他们是海豹突击队。
　　开赛之前卞小伟把队员们叫到一起加油打气，我看到他们围成一圈喊着必胜的口号，对面的老外可能游戏玩太多以为自己真是海豹突击队或是特种空勤团，还互相撞击着肌肉发达的胳膊。我在台下看着，心想幸亏是游戏比赛不是掰手腕，否则卞小伟他们必输无疑。
　　在现场看比赛和现场看球的感觉类似，只不过球赛看的是脚，我们看不见卞小伟他们操作键盘的手，但是能通过上方的大屏幕看到他们操作的游戏人物之间的碰撞。

　现场解说可比杨帆专业多了，不管是战术分析还是队员简历如数家珍，我们看得也是赏心悦目。话说我们看比赛的时候，没见到杨帆，他们宿舍的人不是跟卞小伟一起很早就过来了吗。
　　线下比赛可不比线上比赛，除非你能稳赢不然没时间吹牛逼，卞小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小组赛最后那场时的冷静自若。听了解说的介绍后，我们才了解到卞小伟在CS圈里还真有点名气，呆过不少队伍拿过不少有分量的冠军，我没法想象卞小伟这小子经历过多少次失败爬起来，队伍解散再重组。不过当卞小伟后来决定不打比赛时那种矛盾痛苦的表情，我到现在记忆犹新。
　　熟悉的沙漠2地图，隔壁肌肉发达的老外对这张地图有点生疏，卞小伟他们连续用了好几个漂亮的战术打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第二张地图来到inforno，我听杨帆说过是这是卞小伟他们的强图，卞小伟果然也没令我们失望，趁着第一场的气势毫无悬念的赢下。看到卞小伟在对战房里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我心说他现在肯定自信心爆炸，以为自己巨牛逼。
　　杨帆他们不知道从哪跑出来，见到我们就问：“怎么样，赢了没有？”

　我指了指大屏幕上的比分说：“你们也算是卞小伟的忠实拥趸，刚才干嘛去了？”他们说没忍住跑去旁边看了场war3比赛，拜托我们千万别告诉卞小伟。
　　卞小伟哪还顾得上那些，和队员庆祝完后跑到我们身边说：“怎么样，哥们儿牛不牛逼。”
　　没想到第一个回应的是纪晓彤，“二妞”竖起大拇指说：“牛逼！”苏慕锦私下里告诉我，自从“二妞”被卞小伟骗去打CS，不仅人变得不正常还经常脏话连连。每次她回宿舍都能看见纪晓彤一边骂一边干人，她说要是嘴上再叼个烟卷真像个女流氓。我说不是女流氓，是女版卞小伟。
　　我问卞小伟：“你们比赛不是得听声音吗，脚步声和枪声，赛场上这么吵能听清楚？”
　　卞小伟笑着说：“现在已经不错了，我们以前比赛都是在什么商场或是停车场里搭个棚子，基本上和在大街上差不多。”他告诉我们一件在比赛中遇到的趣事，说是有次比赛观众席和选手席就隔着一道半米高的护栏，只要他枪法上出现失误旁边有个哥们就会骂“***”，说他要是上场比卞小伟要厉害，还在旁边乱报点搞得他们很混乱。卞小伟捏着拳头对我说，“你不知道我当时多窝火，要不是比赛直播我肯定跳起来暴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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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着急，东西还剩下很多。”苏慕锦听见池博青正在问他那半碗肉跑哪去了，笑着对我说，“才几天不见你也变得会照顾认了，看来陶陶调教的真不错。”
　　我捞着金针菇放进苏慕锦面前的碟子里，我记得她好这口，笑着说：“什么叫陶陶调教的好，我本来就很会照顾人只是你以前不知道。”
　　“得了吧，”苏慕锦把我捞给她的金针菇放进嘴里，“咱们又不是没一起吃过饭，吃面我不提醒你不知道咸淡，吃火锅我不捞到你碗里你不知道生熟，吃烧烤我不拦着你肯定拉肚子。”
　　苏慕锦说的没错，我感到很惭愧，挠着头说：“恋爱对生活多少还是有促进作用的。”看她微笑不语，我随口说，“你也别老单着了，得找个照顾你或是你愿意调教的人。”我的话一出，苏慕锦本人倒没什么反应，坐在对面的池博青等人均是一愣，好在他们看苏慕锦神色如常又低下头继续吃。
　　“我不着急，”苏慕锦说，“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先把你们都安排好了再想自己的事。”
　　“那可不行，”我说，“我们可不想剥夺你享受幸福的权利，遇到合适的先谈着，要是觉着不合适就再换，反正外面男人有的是。”
　　“我爸说了女孩不能随便凑合自己，否则别人会认为你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苏慕锦面前的半碗肉被她一小口一下口的很快吃完，我发现她说话和吃饭两不耽误。
　　我套近乎说：“我认为叔叔的思想太老派，现在的年轻人在受到婚姻法约束之前，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要是还固守着原来那套，婚后要花多少冤枉时间才能达到夫妻和谐。”
　　苏慕锦白我一眼说：“你们男的无所谓，找多少个遇见新的还可以谎称自己是初恋，但是女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也可以在大战八百回合后说自己是初恋，谁能辨认的出到底是不是。”
　　苏慕锦看我碟子里空了，小手一抖从锅底神奇的捞了点肉给我，池博青看到后两眼放光把自己的勺子伸进了锅里。苏慕锦吹了吹土豆片说：“姑娘是不是初恋，交没交过男朋友，交过多少男朋友很容易分辨，想伪装和掩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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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分辨，”我发现苏慕锦比我想象中要博学，“难道谈过恋爱的姑娘胸会变大腿会变长，还是脸上或是脑门上偶尔出现数字，从零开始每谈一次恋爱数字都会变化？”我认为苏慕锦的说法不科学，除非你亲身试过否则不可能知道姑娘们是第几次。
　　“又胡说，”苏慕锦又给在座的人捞了一圈菜，最后停在了我碟子上说，“是种微妙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不屑的说：“哪有你说的那么悬乎。”当时我以为苏慕锦说的不可取，后来才知道女人天生对同性有这种感觉，男人需要经验积累才看的出来。
　　我想起池博青讲过的那个有关贞洁烈女捡铜钱的荤段子，对苏慕锦说：“我知道叔叔是为你好，但是这种好仅限于十八岁之前，十八岁之后你有权自由选择和谁好，好多长时间或者反过来。”
　　“那我也不可能随便和人好，”苏慕锦吃饱了小口抿着茶说，“男人要是随便换姑娘别人会说有本事有魅力，姑娘们要是随便换男人会被说成无耻。”
　　我想起陶陶她那个喜欢炫耀睡过多少男人的表妹，不知道她内心里还有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不是都提倡男女平等吗，虽说体力、耐力等等都没法真正达到平等，至少选择交往对象的权利应该平等。”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我拿出比较有说服力的例子，“你看武则天，她可是出了名的破坏道德伦理的典范，跟了老子跟儿子，还不满足偷偷在庙里养和尚，在地宫里养男宠，就这样不也当了好些年皇帝。”
　　苏慕锦没好气的说：“我怎么能和她比，她可是女皇。”
　　“女皇怎么了，不还是被写进历史被人所点评，”我说，“你不比她差，她是女皇，你是女神。”
　　苏慕锦笑了：“还能再胡诌？”
　　“我可没瞎说，”我一拍脸都差点埋进碗里的池博青说，“你们是不是把苏慕锦当女神？”
　　池博青吃的连老爸都忘了忙不迭点头说：“没错，没错。”
　　苏慕锦看了看吃的热火朝天的众人，从锅里捞出些没煮烂的菜放进我碗里说：“别贫了，多吃菜。”我问她怎么不多吃点，她说吃饱了想喝水，然后我看着她把那壶茶末泡成的茶一杯一杯喝完，又伸手再向服务员要了一壶。我发现姑娘们对液体有着近乎没道理的热爱，比方说苏慕锦特别爱喝水，白开水、茶水、苏打水只要是水随随便便就能喝下几升，陶陶也是两升装的牛奶咕咕咕仰头就喝完了，每次我都看的目瞪口呆。我有时候不由得想，姑娘们是不是从鱼进化来的一时半刻都缺不了水。

　苏慕锦要了第三壶茶水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上一杯，池博青、范昶玎和纪晓彤保持着仰面躺在椅子上的姿势，不约而同的用手摸着肚子像是怀胎五月的孕妇。池博青一副快要升仙的模样：“真饱。”他们忙着吃连我和苏慕锦说了什么都没注意，要是再没吃饱只能说明胃部构造有问题。
　　我们离开火锅店回到比赛场地，卞小伟正坐在观众席上看见我们眉开眼笑的说：“还以为你们回去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下午你好好表现，要是真拿了冠军别忘了请我们吃饭。”
　　“没问题！”卞小伟说的很有自信。
　　不过下午的比赛很不顺利，甚至可以说用惨不忍睹形容。卞小伟战队遇上了据说是本次比赛的夺冠热门队伍，对方不管是战术还是枪法明显都高于卞小伟他们。就像上午卞小伟碾压对手一样，下午对手也碾压了卞小伟。
　　即使是在或生无望的情况下，我看到对绽放里的卞小伟还在鼓励队友，让他们不要放弃，但是实力差距难以用士气弥补，他们战队最终倒在了八强赛。我看到比赛完双方握手的时候，对方狙击手主动和卞小伟拥抱，赛后卞小伟告诉我他和那人是老对头从多少个版本前就对战不过在这之前他都是输少赢多。
　　我们跑到选手准备房去找卞小伟，四个杀马特队友都低着头说不上是沮丧还是觉得这行真不好混。卞小伟拍拍他们的肩膀说：“比赛输赢不重要，至少我们享受了这个过程。”四个杀马特队友有两个在B市当网管，说晚上还要回去值班，另外两个也说有事，卞小伟笑着把他们送出了门。
　　等送走了队友，卞小伟关上门一拳打在墙上骂道：“输的真他妈憋屈！”我没法体验卞小伟心里有多么的不甘心，从小我身为心理医生的老爸老妈就说我不是个有胜负心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知道去竞争。这种心态导致了我的平庸，也让我丧失了很多机会。
　　我们看了难受，池博青走到卞小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们儿，知道你心里苦，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本来挺煽情的话，没想到池博青打了个饱嗝，我们隔得那么远都闻到了火锅的味儿。
　　“哭你大爷，”卞小伟哭笑不得的说，“你小子中午吃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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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小伟告诉我们输了比赛他很不甘心，但他说自己是个有风度的人，对手的实力确实比他们强很多，他们平时训练的太少输了也是应该。卞小伟笑着对我们说：“输了比赛还有人生嘛。”我由衷佩服卞小伟这种精神，毕业找不到工作那段煎熬的时间，每次被公司拒了我都会想起卞小伟，我想他也是从不断的失败中摸爬滚打才练就了金身不灭。
　　卞小伟说来了就把后面的比赛看完，我们为了照顾他的感受陪着他把剩下的所有比赛看完。等到从比赛场地出来已经快晚上九点，卞小伟说输了比赛很不开心决定出血请我们吃饭，池博青举双手同意，但是不想再吃火锅。问题是不吃火锅我们吃什么，纪晓彤说问苏慕锦，我知道苏慕锦没事喜欢用手机玩各种谷歌地图等软件，B市清洁工可能都没她对每条街道熟悉。苏慕锦没掏手机，只是想了想说她记得往前走两条街有家湘菜馆，剁椒鱼头做得巨好吃，我们几个土鳖还没吃过湘菜不过既然是苏慕锦说的肯定既便宜又实惠。
　　饥肠辘辘的我们走了两条街果真发现了一家湘菜馆，鱼贯而入抢占靠窗户的桌子。服务员给上了两份菜单，我们分成两组点菜，两女三男自动分组。苏慕锦说这家的剁椒鱼头特别出名是招牌菜，但是不如鱼头王下饭，我们说那就点鱼头王。池博青一听说鱼头除了眼珠子全是骨头有什么可吃的，吵着要点酱板鸭，我们看向苏慕锦，苏慕锦说酱板鸭我们可能吃不惯，要真想吃肉不如点个辣味双蒸有肥有瘦，再不行辣椒炒肉也行有菜有肉。我们采纳了苏慕锦的意见，自动忽略了在旁边抗议的池博青。
　　点完菜，卞小伟对服务员说：“先来八瓶啤酒。”服务员说要燕京、青啤还是哈啤，卞小伟看了看我们说，“啤酒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牌子了。”他说了个我们从来没听说过的牌子，估计是他老家造的啤酒，服务员说没有，他说那随便吧。
　　啤酒比凉菜上的快，卞小伟给我们挨个添酒，轮到苏慕锦的时候我按住杯口说：“她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今天我不高兴，谁都要喝谁不喝我跟谁没完。”我看着卞小伟心说这小子怎么没喝就醉了。
　　苏慕锦伸手拿了一瓶没开的啤酒，两根筷子一撅瓶盖飞出去老远，给自己添了一杯又给我满上说：“听老卞的，今天我喝。”我还以为苏慕锦不会喝酒，但是看她开瓶的熟练技巧还真有点吃惊。我小声问她宿舍床底下是不是藏满了空啤酒瓶，她说自从小学起经常给找不到瓶起子的老爸开啤酒。

　纪晓彤也不矫情，主动把杯子伸过去让卞小伟倒酒。第一杯啤酒下肚后，卞小伟开始感慨往事如烟时代变迁，说他们以前比赛现场有多火爆，姑娘们有多热情，哪像现在这么冷清。纪晓彤和卞小伟干了一杯说：“千万别泄气，你在我心目中永远牛逼。”
　　“谢谢姑娘，”卞小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刚低头吃了两口菜，听见范昶玎拍着桌子说：“怎么回事。”我们抬头看他，发现他脸红到了后脑勺，他嘴里嘟囔着说：“我们要的皮蛋辣柳怎么还不上。”
　　坐在他身边的池博青按住他的肩膀说：“早上了，不是在你眼前吗？”池博青指了指面前那盘凉菜。
　　“哪个？”范昶玎口齿不清的说，“这是皮蛋拌红辣椒和绿辣椒，算什么皮蛋辣柳。”
　　我们都看向池博青，我问他：“不是说了让你别灌他喝酒吗？”
　　池博青拎起刚喝了一半的啤酒瓶说：“我哪知道这小子除了长胡子，酒量一点没见长。”他正说着，范昶玎拿起酒杯走到卞小伟身边说：“卞哥，咱们喝一个。”卞小伟好爽的干了，范昶玎拍着他的肩膀说：“卞哥，今天你的比赛很精彩虽然输的很难看，但是打出了气魄和风采，听兄弟的话，别灰心回去好好练十八年后再战江湖。”
　　我看卞小伟的拳头都举起来了，一边拉着范昶玎一边对池博青说：“愣着干嘛，快够来搭把手。”
　　范昶玎醉眼朦胧的指着我和苏慕锦傻笑着说：“早知道你们俩有奸情还不承认，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了吧。”
　　我怕苏慕锦生气忙说：“他喝多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说谁喝多了，我他妈一点没喝多。”池博青像条泥鳅一样挣脱我的胳膊转到苏慕锦那边，我看到他手放在苏慕锦肩膀上忙站起来说：“哎，别耍流氓。”
　　范昶玎对苏慕锦说：“苏姐，咱俩喝一个。”苏慕锦面无表情的干了杯中的啤酒，范昶玎笑着说，“痛快，我早就知道苏姐是个大好人，你比那个谁强多了，你才是最应该和周哥……”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到桌子上坐好，范昶玎打了个酒嗝后一脑袋拍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在座的人都看向苏慕锦，我尴尬的笑着说：“他是小孩，别听他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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