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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背景故事】关于演绎,拿昔日好友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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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爱钱,我娘都不信。可为了钱轻而易举放下恩怨也显而易见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我思忖半晌,这个钱是要拿的,绯烟居也不能白来的。我两指并拢轻叩桌面,想着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突然有个锦衣的小厮进来,手托一个红木的托盘。托盘上置了个羊脂暖玉的酒壶。托盘上烫金的纹样“忘尘居”,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
忘尘居,王孙公子,千金难买;巨商富贾,一酒难求。据说掌柜平生无所好,唯爱美人。店里最出名两种酒,一名“醉生”,一名“梦死”。这许多年,唯有慕恋尘得了一对酒,恰在其年及束发当日。也是忘尘居赠下的第一对酒,往后醉生梦死再无现世。唯各类不同酒相继赠出,眼下送到夏侯玉修面前的,叫青栀。
我一度怀疑忘尘居主人是慕恋尘,后来我发现,慕恋尘是真的君子远庖厨,别说酿酒。慕恋尘他就连厨房都不进。当然这不是让我生气的主要原因。原因是,我家收了忘尘居的名帖,次年却并未收到酒。理由忘尘居主人所言是“写错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8-01-09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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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殇0美攻至高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8-01-09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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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6: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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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诺,二十号了该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8-01-2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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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甩袖子干脆告辞了,太打击人了,为什么这个奸商都收到酒了,而英俊潇洒的本小王却没有。去你的写错了。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报复慕恋尘,黄河就发了水灾。千顷良田被淹没,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我朝建朝以来从未有如此严重的天灾,吓得我皇伯伯连发三道罪己诏,连令开仓放粮。
        可仓开了,粮放了,百姓却并未遭到疏解,反而往京城集居,瘟疫蔓延。皇伯伯没办法了,颓了,从国库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把花里胡哨的剑,任命慕恋尘为赈灾钦差,先斩后奏。又让我跟着一同去"历练历练"。
        可是我们这数十人的赈灾队伍还没出京城城门,花小将军就领了一队轻骑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8-01-2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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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小将军应该是没搞清楚局势,我们是去赈灾,不是去打仗。领着这一支轻骑出去,闹不好灾民觉得我们是来镇压他们的,直接给我们打死当场。
          身为一个皇亲国戚,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却只见花小将军理都没理我,在轿子边和慕恋尘俩人说着什么,场景十分的,,,不能看。
          也不知道俩人嘀嘀咕咕了什么,反正片刻后慕恋尘下了轿,宣布我们骑马走。
          骑马这件事儿吧,其实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说花小将军带来的可是一等一的好马。
          问题是,我们这个赈灾队伍里他,,,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年事已高,那一把山羊须,我都担心他当场暴死。花小将军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给出了三个字的解决方案:管他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8-01-2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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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花小将军一马当先,我们一群人风卷残云,总算没有了游山玩水的感觉。事实证明,花小将军这两把刷子是真的有。我们上了官道不到一盏茶就遭遇了第一波刺杀,虽然给我的感觉就是看了场戏。只见花墨离马上弯弓搭箭,一次五支,左边一轮右边一轮,重复两次,刺杀的人就都死光了。
            我们以绝对凶残的速度,一天半时间到了白城。白城城主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看得我心里一阵隔应,再看看我旁边甚是临风的两颗玉树,心情舒畅了。
            入了白城两天,传闻中快要饿死并没有出现。直到第三天,有人击鼓鸣冤,一头撞死在县衙的大鼓上,以此威逼慕恋尘彻查粮饷。
            出京城的时候我也大略想过,粮饷这一块的积弊从前朝至今就没干净过,把这事儿糊弄糊弄算了,现在出了人命案子,白城,一夜之间,乱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8-01-20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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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恋尘仍安稳在县衙,每天翻翻账本,从容吩咐将一批人拖出去砍了,好像就没什么了。但是事实上,我们遭受的刺杀愈演愈烈,连我跟着来打酱油的都需要抱着剑站在门口迎敌了。
              慕恋尘速度很快,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每天就是查账抓人分救济。而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被绑架了。
              慕恋尘,花墨离和我,我们三个人被捆在一起。他们好像知道花墨离会武,把他绑的尤其紧。被绑架的日子过的悠闲,基本不用担心任何问题,担心也是个白担心。
              花墨离一直都在昏睡,手腕上嘀嗒嘀嗒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液,不知道从哪儿滴得,面色潮红,似乎在发高烧。我们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跟看守我们的人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我怀疑继续这么烧得被烧傻的时候,外面进来了几个形容猥琐的人,对着慕恋尘搓了搓手,神态看得我几欲作呕。慕恋尘仍是一脸冰雪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
              被绑架这些天,慕恋尘基本没睡过什么好觉。只见那个形容猥琐的人去扯慕恋尘身上的衣服,我顿时明白他们想干嘛了,却也无力。慕恋尘冷眼瞧着他们仿佛看着几只臭虫。
              “哎呦喂,兄弟们,这个极品要是卖到清风阁去,不知能换多少钱呢,不过卖过去之前,大爷我得乐呵乐呵,兄弟们说是不是啊。”为首那人露出难看的笑,周围的人也笑起来,仿佛如今面前九天谪仙一般的公子哥儿已经在他们身下婉转承欢。
              笑声尖利而刺耳,让我简直想没头没脑吐那几个人一身,不过我这今天也没什么东西吃,是以他们继续开始试图撕扯慕恋尘的衣物。
              衣服没撕开,已经爆发了几声惨叫,花墨离脸色酡红,眼神迷蒙,却也没含糊。一手摸了个石子,仿佛轻巧一掷,为首那人眼睛就青紫了。
              那人气急了,走过来要踹花墨离,我勉为其难挡了一下,肩胛骨生疼。那人下手狠戾,往柔软的内腹踢了几脚,引得花墨离吐了两口血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8-01-2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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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口血吐出来,花墨离的精神头居然好了不少,面上的潮红色也褪去一层。低低笑了一声,原本捆他的绳子断成了几截,站起来时晃了晃身子,那几人看这个情形,抖抖索索的准备上去重新将他捆起来。
                花墨离也没什么大力气,以至于他不是上去拿拳脚揍,而是运起内力,把人直接从门内打出去,撞碎了门板,昏死过去。随后我看到花墨离握住了慕恋尘的手,似乎费尽了力气才笑起来“别怕,我在。”我心里仿佛翻腾着什么,不知花墨离从什么地方看出慕恋尘害怕的,那张脸还是冷如细雪,脸上连个大表情都没有。
                不过说真的,这情景十分动人,若是个姑娘家,只怕当下就要以身相许。随后花墨离一下放开慕恋尘的手,把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不是很明白这人突然自虐。却瞬间看到花墨离重重的喘息起来,喘的颇有些脸红心跳的味道。作为一个混迹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我大概知道花墨离是中了花楼里调教姑娘用的合欢药。
                但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出现了,,花墨离他娘的,种的是哪种合欢药?况且我们这儿也没有姑娘能给身子让他解毒啊。于是花墨离在地上躺了半晌,好像神思清明了一些,对慕恋尘说道:“我腰间有信号,你拿出来点亮放出去,会有人带我们出去。”现下我被捆着,动不了,自然只能慕恋尘去做这件事儿。
                慕恋尘在他腰间摸了一圈,成功找到了那个信号。却见花墨离在他要直起身子的时候,猛地往下一拉,刹那间,唇瓣相贴。然后两个人维持了一会儿这种怪异的姿势,就在我以为花墨离会当着我的面儿把慕恋尘给办了,演一出活春宫的时候。
                他把慕恋尘放开了,然后轻轻的笑了笑,举起手给自己的天灵盖来了一下,把自己给拍晕过去了。慕恋尘脸上还是没什么大表情,眼神复杂的盯了一眼,把信号放出去了。过了两刻钟,花墨离身边那个长随貌似姓曾的,领着一队兵士进来了,然后把该料理的料理了。
                这一堆人当中,有个姑娘格外引人注意。第一她没有盯着慕恋尘看,第二京中并没有这样凛冽的女孩子。背挺的很直,穿一身火红的骑马装,却离奇温软的一张脸,眼窝很深,不似中原面孔。
                那姑娘似乎发现我盯着她看,爽朗一笑道:“见过小王爷,臣女是花墨离的嫡妹,我叫墨子胭,家母是南凉长公主墨习习。”我一下对这姑娘就喜欢上了,一句话不仅阐述了自己的身份,还顺便解答了为何不随父姓的原因。南凉是小国,以女为尊,奉女为首。当初墨习习嫁给花将军时就曾言明,若生女,随墨姓,十五及笄后,入南凉王室。
                这姑娘,若真论身份,应是南凉国这一辈的郡主中最尊贵的。墨习习是现今南凉女王的亲姑妈,前代女王的亲姐姐,因领了镇国公主的职,所以不能继承王位,现在的南凉女王见着墨子胭还是要喊一句表姐。镇国公主比女王要高三分,这个职位在前代女王默许下,从此世袭罔替,不再经由女王分封。
                换句话说,若墨子胭回了南凉,就是镇国公主,南凉最有权柄的人。一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这姑娘应该着意巴结一下,万一哪天混不下去了,还能去南凉呆一呆。


                43楼2018-01-2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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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6: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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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墨离一路晕着,到了军营经由御医诊断,中了销魂引。刚解了毒,墨子胭拎着人的耳朵就把人从床上拎起来“阿妹,疼疼疼,你先放开。”墨子胭杏眼一瞪“说,去哪儿胡闹了,上哪儿中的这么些脏东西。”“没去哪儿,被那帮子绑匪给下的。”墨子胭这才松了口气似的,一撩帘帐出去了。
                  旁人不晓得,我清楚的很。销魂引,一般的花街柳巷用不起,因为他的作用不是催情,而是问心。换句话说,中了销魂引的人,神思清明,只会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有所反应,联想起遭遇,我心里大致有底了,花墨离他,怕是真心喜欢慕恋尘。
                  十几年情窦都没开的花小将军,这一招竟然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这话传出去,江城和京城,两城倾慕他的姑娘怕是要哭瞎。
                  随后传出墨子胭跑到牢里,把抓回来的绑匪,全都揍了个半死,我心里一抖,真是将门虎女。
                  为了确保能彻查粮饷案,第三天墨子胭快马到了江城,带了四分之一的兵力,把白城围了起来。这几日抓的贪官污吏都在牢里关着,慕恋尘亲审。
                  慕恋尘和花墨离见面脸色都没什么异样,我也不便八卦,只持重的坐着,装个皇亲国戚的花架子。花墨离歪在椅子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慕恋尘咳了几声提醒他,他仍故我,慕恋尘选择放弃了。
                  第一个提审了四个人,白城的城主,主簿,巡抚等人。慕恋尘倒也没说什么,只笑道“你们是否听说此次带头的钦差皆不到弱冠之年,年幼心善,不管事是吗?你们又知道,此次来的慕墨之母出身世家,料想我不会彻查此案,只装装样子便罢了吗?可此事,我偏要彻查到底,你们以为前朝积弊到如今,这个案子就动不了吗?还是你们以为,如今世家已经可以一手遮天?”底下几个人给这几句轻飘飘的话砸的如同筛糠,不住的抖。
                  慕恋尘加重语气道“姜铭尔,至道三年的探花郎,为官十几年,竟然就做到一个六品的巡抚,侵吞粮款三万两,立斩。”墨子胭挥挥手,进来两个兵卒把人拖出去。底下两个人更害怕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招了。
                  这个案子,自白城始,一路蔓延到京都,牵涉官员上百。从国库就开始盘剥,怨不得花了这么久。等这件事有了结尾,已经是八月末,桂花飘香时节,我们终于可以回京。回京首日,我还在床上没躺踏实,就听得侍女进来报“太子殿下来访。”我懒懒道“太子哥哥,别蒙我了,太子哥哥什么时候肯来宗亲王府了。”这话刚说完,挑帘而入的不是太子风岚绝却又是哪个。我一下繁盛起来“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听闻洛弟在白城遇袭,本宫放心不下,就来看看。”“太子哥哥身体可好了?”“还是老样子罢了,好不了的,倒是洛弟,可受了大惊吓?”“没有没有,做给我娘看个样子,近日里不想读书罢了。”风岚绝揉着眉心无奈的笑了。
                  今日为了出宫,没有穿太子的衣裳,穿了身雪白缠枝莲的常服,头发松松的系了个结。本就长得偏柔和,这样一打扮,倒看着有几分温润气质。我将侍女支出去取糕点,也没听他说什么,就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只觉这人眉眼俱好,若是个女儿家,定是要娶过门来。


                  44楼2018-01-2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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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与这太子的因缘,其实不过是我死皮赖脸,他无意纵容罢了。我初见风岚绝那一年才七岁。他生来先天体弱,皇后爱若掌上明珠,自封了太子日日调养,拘在宫里。索性他性子柔和,不喜与人相争,倒也过的安平。我初次见他,就是在皇后宫里,他穿了双雪白蚕丝缎的鞋,绲边的金线白衣,清远高贵。七岁的我扯着他袖子就喊这是哪儿走出来的俏哥哥,回家同我做伴读。他只是笑,皇后喊他,他替我跟皇后告了罪领我到东宫去。那时我眼里没有红色的宫墙,没有长长的青石阶。
                    我的太子哥哥牵着我,一步步走到东宫。往后我便也没羞没臊的喊他太子哥哥,喊了这些年。只是再未轻易能见着他,东宫里弥散的药味,一飘就是十来年。当年幼小的孩子,轮廓成了如今风姿俱佳的美少年。我也不是当初的懵懂孩童,而是初涉朝局。他是储君,我是外戚,更遑论都是男子。
                    他絮絮叨叨大抵都是叮嘱我的话,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侍女端了荷叶粥进来,我们俩一人吃了一碗,相顾无言。我道“太子哥哥当年的练笔还存在我这里,不知最近长进了没有。”他笑笑“随意写写罢了,若要看字,写什么好?”我想了想道“太子哥哥敢不敢写,雪满头之句?”他又笑了,嘴角有个浅酒窝,每次都是这句。
                    蘸饱了墨,落了两行在宣纸上‘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我叮嘱侍女收起来,暗格里已有数十张。
                    那厢花小将军回了府邸呆了半日,随后便去了清闲居。清闲居是天下妙处,怕是唯一敢擅闯的就是这位花小将军,清闲居里住的是位名动天下的才女。皇伯伯赞她“才色双全,天下无二。”全天下都知道,陆子勃和花墨离,交情匪浅。
                    更有甚者,说他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一个是出世才女,一个是少年风流。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这位陆才女,与我朝先后六场科举的状元对决,无一败绩。皇伯伯为此特此清闲居给她居住,取得她自嘲一世清闲富贵人,这个句子。花墨离翻了墙,从窗户窜进了六韬楼,陆子勃正在煮茶,挑了眉头“有门不走你跳墙,有楼梯不登你翻窗?花墨离,狗急了跳墙,贼来了翻窗,你是哪一类的?”花墨离没理她,自顾自翻了个杯子,倒了杯茶开喝。陆子勃浅啜一口茶“暴殄天物,你来干嘛?”花墨离往太师椅上一歪道“圣上给了我三天假,让我缓一缓,无聊,找你玩儿会儿。”陆子勃一脚踹过去“我这可是一两金子一钱的太平猴魁,你当大碗茶喝,还找我玩儿,糟践东西来的吧。”花墨离悠闲道“你管我呢,你这清闲居,上上下下都是好东西,我不蹭你的我蹭谁的。”“花墨离,你要不要脸皮?”“脸皮?不碍事,你要想要我多送你两张,我多得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半日就过去了。


                    45楼2018-01-22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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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胭,原型子胭。
                      风岚绝,原型风绝。
                      陆子勃,原型子勃。
                      为啥不艾特,我忘记艾迪了


                      46楼2018-01-22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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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日,我头一日见了太子东宫,第二日去了宫中和皇后叙话,第三日在家睡了一天。花墨离呢,据传在清闲居住了三天,得陆子勃盛情款待,这可是我皇伯伯都没有的待遇。一个才倾天下,一个少年风流,加上百姓素来喜欢花好月圆的故事,民间两人情有独钟的故事就轰轰烈烈的传开了。并在这三日内,冒出了十余个版本的话本。托我娘的福,我颇为看了几个本子。
                        大略都是什么少年英雄打马京都,少女倚窗那么一望,两人楼上月下,一见钟情,互定终身。我这厢翻着这个本子,那厢清闲居里,陆子勃已经捂着肚子笑的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墨离,你快来看,看这段儿啊。说你纵马倚斜桥,我在楼上发带掉你手上你就看上我了,脑洞太大了。”花墨离吹了口浮茶“天下人都是什么破眼光,你又不美,我看上你?天天休你八回吗。”陆子勃闻言把话本向他掷过去“我当初怎么就年少不知事的和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当了挚友呢。谁以后收了你,我送他八十本手抄的波若蜜多罗心经给他陶冶情操,不然迟早给你气死。”
                        花墨离低头笑了两声“不用了,他脾气挺好的。”“脾气再好,离被你气死也不远了。诶,等会儿,他是谁啊。”“慕墨。”花墨离没多废话就直接说了人的名字,唇齿压着倒有几分暧昧的味道,半晌又补充道“我还是喜欢叫他慕恋尘,若是恋本将军多好啊。”陆子勃笑骂道“算了吧你。”然后慢悠悠道“啧啧啧,花墨离,你这人不咋地,眼光还不错啊。这百年不世出一个是,是怎么能倒了八辈子血霉被你给瞧上的。”花墨离没搭话,喝了口茶道“接着翻啊,我看看我怎么瞎了眼能看上你,啊不是,本将军瞎了眼也看不上你啊。”
                        慕恋尘从京中各个人耳中听取的消息,从被盛情款待,到花墨离和陆子勃有了孩子,都一一听过。面上端的端方自持,心里已是翻腾的没法,以至于沉心练字都能染了墨。慕恋尘手里玩着个白暖玉的棋子,半晌都没有落。
                        他自认从未有过心乱的时候,世人传闻他天纵奇才,生性薄情。其实不过是他心性坚忍,从来知道自己求得是个盛世清平,于男女情事上其实并无太多想法,甚至不娶妻的打算都已做了很久。可花墨离...脑海里突然窜出那天他被打的时候吐的血,然后对自己笑,说的那句“别怕,我在。”
                        他一直觉得自己喜怒不显,那天却破天荒发了天大的脾气。其实那些人说的话他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花墨离被打那一刻,他倒是真动了杀意,若花墨离不动手,他手里淬了毒的银针已经是抓在手里了。后来更是下令诛杀九族,那几个人,凌迟。有关之人,皆不得入仕。他前十几年,做事从未有失公允,更一向觉得,祸不及子孙。白城这个案子,每件事都很公道,唯独这一件,是他的私心。
                        慕恋尘想,他对花墨离,终究是不一样的。脑海里浮起那人素常一张灿烂的笑脸,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当真是牡丹滴露开,芳华初绽,做鬼也风流。


                        47楼2018-01-24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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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说了,我大哥脑子不大好使,若光是脑子不好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关键是我大哥他,,,好色。原本好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我们也是皇亲国戚,养几个美人还是养得起的。关键是他,,,他专爱骚扰权贵家里的小公子,以至于我娘三天两头的禁足他。我这厢假还没放完,我贴身婢女就给我传了个让我脑仁儿疼的事情。
                          我大哥他,,路过城门把慕恋尘的师弟给绑了。我瞬间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先不管这师弟美不美了,他多美估计我都不能欣赏了。幸而我娘不傻,看人家穿了一身的好料子,赶在进我大哥院儿里之前,把人给截下来了。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把人送回去和怎么推卸责任。
                          慕恋尘的师门,,,那可是前朝时就有名,名叫寂音谷。这个谷主是个有本事的人,像慕恋尘啊,墨子胭啊,都是谷主调教的。等等,墨子胭,京中传闻墨子胭是慕恋尘的师妹,两人亲同兄妹。我连忙着人去把墨子胭请了过来。
                          墨子胭倒是很快就来了,一身家常衣裙,瞧着很是英姿飒飒。一屋子的丫鬟估计半屋子都在感叹这女子若是个男儿该多好。我都已经做好赔罪的准备了,毕竟也是人家的小师弟。没想到墨子胭进了内堂,先是一脚把躺在地上的男人给踹了起来,原本昏迷的男人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师姐,,万事好商量。”“呸,音子初,你给我出来,出来了咱们再商量。”
                          “师姐,你当我傻吗,我出来了,还能活着看到师兄吗。”“音子初,你以为你不出来老子就揍不了你了是吧,你有本事昏,有本事跑啊。我今天不打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觉得这种情形颇像我小时候挨我娘的打,顿时对音子初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
                          “那个,冷静冷静,一切好说嘛。”墨子胭一点面子都没留的把我推开道“小王爷你别添乱,你不知道,这小子就是欠打,打打就老实了。”音子初一边躲一边道“师姐,你这么暴力将来容易没男人要的。”墨子胭一脚踹过去“爱要不要,你管我呢,本事了啊,师姐都敢说了,我看我是离开师门太久了,你没人揍皮痒痒。我今天一次性揍够了。”
                          最后,一开始看起来风流俊雅的小公子,被墨子胭连敲了四五个扎扎实实的爆栗子,摸着后脑勺很委屈的跟着墨子胭出门。我送到王府门口的时候,音子初突然从怀里捞出个碧青碧青的玉佩“这个借我玩几天,过几天还你。”
                          我下意识往怀里一摸,现在别说墨子胭,我都想锤死他算了,墨子胭说的没错,这个小子就是欠打。他摸走了我太子哥哥送我的玉佩,那可是我十岁生辰死皮赖脸抓着他贴身玉佩不撒手,他最后取下来送我的,贴身戴了六七年的物件儿。平时我都是随身收着的。
                          我磨着牙想,这小子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我弄不死他。


                          48楼2018-01-2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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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件事儿真就这么了了。除了被音子初拿走的那个玉佩,一切都很平静,直到过了那么两天,我得知那个玉佩的来历就更想弄死音子初了,如果慕恋尘不管的话。
                            还没等我想通这里面弯弯绕,转眼就到了冬至节,这日子这么转转磨磨的竟然就这么着一日日消磨了。冬至节,原本循例是宫里赏下来添盘的热食,阖府上下一起糊弄的过一下就罢了。却没想,今年格外不同。皇伯伯竟然赐下盛宴,让我们乐一乐。
                            地点是,东宫。
                            于是冬至的一早,还没过卯时初刻我就起来了,折腾了半天还是穿的分外素净的进了宫。主要是我眉眼寡淡,既没有慕恋尘那种能让人一见倾心的好容色,也没有花墨离的眉眼明朗。所以镇不住艳色,怎么穿都压不住,大抵是我没有皇室贵胄的遗传性?
                            进了宫,宫门前换马上轿,两个小黄门迎出来。我没应声,一路团着手里羊脂暖玉的水坠子,心里想着等下是个什么光景,就到了。
                            东宫的门,我一年得逛个三百来回,太熟悉了。往常这儿都是大门紧闭,高墙里没什么声儿。这会儿大概是为了作宴席,大红的绸子挂着有种娶亲的感觉。几个伺候的下人也都是笑脸盈盈的迎上来,我顺口赏了几个,后头跟着来的小厮给他们放了点贵重东西。
                            东宫的陈设都简单,没铺张什么东西,格局也没怎么大改。我一路逛着进了宴会厅。显见着还没开席,几个纨绔子围在一起说话,花墨离撑在案上,敲着木案。嗒嗒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慕恋尘来倒是来了,仿佛很畏寒,穿了件裘皮毛领的斗篷,衬的一张脸玉琢的也似。屋里烧了地龙,暖融融的,让人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听着几个细碎声音说太子来了。一帮没正形的人赶忙端出端庄样子来,花墨离只微微偏了头。音子初不知从哪儿回来端坐在慕恋尘身边儿,一副规矩严整的样子。
                            风岚绝抱了个手炉,大抵是天冷容易病发,身上药味儿又浓了些。今天也没有穿太子的衣服,只戴了金冠并一个抹额。二龙戏珠样子的,中间落了一道什么宝石下来,恰恰坠在眉间。一身红,胸口绣了一团五爪金龙,袖口暗绣了广玉兰,坐在上首,含笑看着底下拘谨的人。本都是宗亲子弟,说起来是君臣,却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开席还没有一刻钟,底下就闹开了,虽则民间那些玩意儿不能拿出来玩儿,但是仍然挡不了的热情。
                            酒过三巡,风岚绝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怎不见洛弟戴玉兰佩?”那玉佩上是雕了玉兰,但是还有鱼啊,锦鲤什么的。我正欲解释,坐在一旁的沧王抿了口酒说道“王兄把玉兰佩给他了?玉兰同心佩?”我咬了口糕没听懂,沧王下一句话直接呛着我了“风家传儿媳的东西,你居然给一个男人?风岚绝你脑子没坑吧。”这下连王兄都不叫了。
                            风岚绝似乎偏头想了几秒,然后笑起来回道“我觉得我目前应该没有。”我默默的喝下去半盏茶,看着他们两个抬杠。沧王和太子他们俩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了,与争皇位没什么关系,似乎是两个人气场不和。大概是皇伯伯众多儿女当中能为了一盘葡萄在国宴上抬杠抬几个时辰的唯一两个了。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当没看到。


                            49楼2018-02-09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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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6: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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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到一半,墨子胭穿了个红色的兔毛绲边斗篷,手里掐了四五枝红梅走进来。人极白净,眉眼仿佛焦墨勾描的,跟小时候学山水画,国子监那个长胡子主簿说,人若生得好,眉眼间自聚山水,恰恰对的上。
                              自我这边看来,端坐台上的太子哥哥自不必说,风姿毓敏,秀山灵水。一边儿的沧王眉眼间是云笼雾罩,一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样子。再则就是慕墨,风华过盛,恰是山川湖海皆汇其间。一边的音子初也是长眉如黛,像冰雪初化,波色乍明湖。寂音谷主徒弟收的很是有水平。
                              花墨离和墨子胭这一对儿兄妹,眉眼肖似处不多。墨子胭是自带的大漠儿女磊落气,眼中是沙漠清泉,眉间是沙山明月。花墨离则是纯粹的融融温泉水,眉间氤氲也是泛着桃花色。这满堂男儿,细数下来能看的不过这么几个。
                              又想起民间说,男子风华过盛,易命途多舛。眼前这些风华绝代的男女,般般入画,几十年后又入了哪儿的一抔黄土呢。
                              花墨离看着墨子胭进来瞬间就坐直了,仿佛背后扎了刺似的。倒有了几分小将军的样子,墨子胭弯了眉眼,先把手里的梅花分了四五枝给慕墨,又给上首的太子沧王,最后连本小王都分了一枝教人拿下去插瓶。
                              最后回到花墨离旁边端坐的时候,花墨离喝了一口酒,嘟囔着“胳膊肘往外拐,亲哥哥还不如师哥了。”墨子胭没理他,给他缠了四五轮,从袖子里拿了朵红梅花拍他手里。那梅花红若滴血,比起年前南凉新进的南红珠都不遑多让,却是活的,实打实的花瓣。音子初一见这个就大呼师姐偏心,好东西藏私。
                              花墨离眯着眼睛笑,摘下腰间佩刀就递给墨子胭,墨子胭挑了挑纤长的眉毛。花墨离喝了一口酒“阿妹,下回再闯这些地方,危险的很,聚灵刀我拿着也浪费。”
                              聚灵刀?!满堂哗然,花墨离十岁时受封世子,先帝亲赐的聚灵刀,破百阵,斩灵驱邪。就这么给他随手挂在腰间,随意的赠给了妹妹。墨子胭在众目睽睽下推回去了“累赘的很,不如你上回给的那个桃花玉簪子好使,送礼可越发不济了。”众多宗室子弟觉得自己又被比下去了,万金一寸的桃花玉,价值连城的聚灵刀,合着都是俩人随手互相送送?
                              花墨离转手挂回腰间道“下回别拘人家花灵,你这模样,被困了得有半个时辰吧。”墨子胭道“近来不济了些,不然我一定一盏茶时间就破阵而出,这东西你随便玩玩吧。”


                              51楼2018-05-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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