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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是自可留16
焚心、灼魂、残命……
这三种用以控制死士与侍卫的药物何物配制，如何配制，如何去解……皆是阁内极少数人才能掌握的，这人竟会这么清楚？！
哼，恐怕是早就想着如何脱离寒炤阁的桎梏了……
“‘灼魂’到底如何，据我所知，也唯独历任东阁管事与阁主才知晓，你倒是清楚得很……那二十九种固有药物与六味特定毒物，你可详尽知道？”
“……属下不知。”如此所知俱答，无非是不愿再作任何隐瞒，不料却平白给自己惹来麻烦，千玺为难地低了头。
“看来你也只清楚‘朝暮间’如何了……”王俊凯声音渐冷，目光森寒地扫过身侧之人。
不想刚建立起的微薄信任被这么一语收回，千玺饶是明知只要应了这句，就无异于承认自己曾对寒炤阁起过二心，最终还是涩了声音喃喃开口：“主人若是想知道，属下告诉主人便是……”就算是，要用在自己身上……
几丝狠厉在眼中闪过，王俊凯沉下声音：“你若不知具体时的用药，可能据它配出解药？”
在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背叛么……千玺垂了头无力苦笑，“属下不能。”一入寒炤阁，又怎是得知一味‘灼魂’解药就敢轻易背叛的……
掩饰了心里怒意，王俊凯将手落于跪回地上的人发顶，淡淡地道：“不必紧张，我不会为此事追究于你，现下……也没有要你服用的打算。”
“属下对主人绝无二心，主人就算不信属下，也该相信……东阁训人的手段。”自己当真那么不可信么……放弃了一贯的倔强，千玺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迎向王俊凯视线，眼底一片坦诚。
“记住你今日所说，日后不要令我失望。”对东阁，对整个寒炤阁有二心，却惟独对自己忠心耿耿？王俊凯不由在心底冷笑。
没有察觉这话中的一丝不屑，千玺把头一低，郑重地道：“属下不会！”
“嗯。”虚应一声，王俊凯对着屋外略略提高了声音：“鸣彦，你进来。”
“属下拜见少阁主。”从院中进来的人悄声上前，对着王俊凯行了一礼，另一响开门声也在外面响起。
千玺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之人，果然正是白天所见的那副长相。
焚心、灼魂、残命……
这三种用以控制死士与侍卫的药物何物配制，如何配制，如何去解……皆是阁内极少数人才能掌握的，这人竟会这么清楚？！
哼，恐怕是早就想着如何脱离寒炤阁的桎梏了……
“‘灼魂’到底如何，据我所知，也唯独历任东阁管事与阁主才知晓，你倒是清楚得很……那二十九种固有药物与六味特定毒物，你可详尽知道？”
“……属下不知。”如此所知俱答，无非是不愿再作任何隐瞒，不料却平白给自己惹来麻烦，千玺为难地低了头。
“看来你也只清楚‘朝暮间’如何了……”王俊凯声音渐冷，目光森寒地扫过身侧之人。
不想刚建立起的微薄信任被这么一语收回，千玺饶是明知只要应了这句，就无异于承认自己曾对寒炤阁起过二心，最终还是涩了声音喃喃开口：“主人若是想知道，属下告诉主人便是……”就算是，要用在自己身上……
几丝狠厉在眼中闪过，王俊凯沉下声音：“你若不知具体时的用药，可能据它配出解药？”
在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背叛么……千玺垂了头无力苦笑，“属下不能。”一入寒炤阁，又怎是得知一味‘灼魂’解药就敢轻易背叛的……
掩饰了心里怒意，王俊凯将手落于跪回地上的人发顶，淡淡地道：“不必紧张，我不会为此事追究于你，现下……也没有要你服用的打算。”
“属下对主人绝无二心，主人就算不信属下，也该相信……东阁训人的手段。”自己当真那么不可信么……放弃了一贯的倔强，千玺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迎向王俊凯视线，眼底一片坦诚。
“记住你今日所说，日后不要令我失望。”对东阁，对整个寒炤阁有二心，却惟独对自己忠心耿耿？王俊凯不由在心底冷笑。
没有察觉这话中的一丝不屑，千玺把头一低，郑重地道：“属下不会！”
“嗯。”虚应一声，王俊凯对着屋外略略提高了声音：“鸣彦，你进来。”
“属下拜见少阁主。”从院中进来的人悄声上前，对着王俊凯行了一礼，另一响开门声也在外面响起。
千玺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之人，果然正是白天所见的那副长相。
“起来吧。……钟衡，你也进来。”
房门一个快速开合，屋外的人转瞬站进了进来，面上也恢复了真实样貌。
“属下拜见主人。”
王俊凯轻一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的黑衣男人，“鸣彦，把这几日查到情况说说。”
“是。”不在意屋里多出的人，石鸣彦上前一步开始回报：“属下九日前离开阁里去了陵州，果然查到一些异动，陵州附近一带有人在暗中大批招买死士，酬金极其丰厚。”
“是涧水门所为？”似是早已料到了这一消息，王俊凯并没多少意外。
续一点头，石鸣彦继续说道：“是，陌寒公子曾与涧水门有过联系，属下担心介入其中会被有心人所察觉，便从陵州聚集的众多人里挑了个武艺不错的暗中跟踪，那人先是住进了散布此消息的一家客栈，后来从客栈那里得到消息去了城郊一处宅子。宅子里住的皆是武艺不俗之人，且数目众多，属下在尚没确定何人所为之前没有冒然进入。之后，属下又去了涧水门，虽然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每日进出的人中，总有一人是去那城郊的宅子，而且每日去的人皆不相同，行事十分谨慎。”
竟要一处宅子安置招揽的死士？
没想竟铺张到如此规模，王俊凯皱了眉，问道：“可查出了涧水门中与王陌寒联系的是何人？”
“属下办事不力……并未查出是何人在与陌寒公子联系。但从招买死士的数量与酬金上看，那人应是门主司马召然。涧水门里管理账目的，是跟随司马召然十几年的亲信，其膝下两子也尚未成器，不足能力做出此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似乎此事极为烦心，王俊凯轻叹一声，复又提醒道：“虽说涧水门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但也决不可小看，王陌寒既然敢背着父亲为下此事，这其中必定有所防范。”
不见屋里再有人接话，钟衡看向正在考虑着什么的王俊凯，请示道：“主人，可要派人再去陵州查探？”
心思被打断，王俊凯也无意再做思考，摆了摆手道：“不必，这几日尚有事情要处理，探查之事日后再做安排。”
“是，……两日后陌寒公子之事，可否要做些准备？”在东阁能安然活过七年，出来后却敢恣意行事？虽然清楚迟水殿现今的形式，可钟衡仍然无法认同王俊凯对千玺几乎放纵的态度。
不管将如何惩戒，王俊凯所做无疑是准备任用自己，此时听到千晟之事在人前重被提起，千玺顿时觉得惭愧之感在心头蔓延。
目光凌厉地扫向等待自己回应的属下，王俊凯冷冷地开口：“如何处理我自有安排，此事不必再作过问。”
本以为王俊凯会借这机会再次为难于自己，却不想他竟去气训斥钟衡，千玺心底也跟着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房门一个快速开合，屋外的人转瞬站进了进来，面上也恢复了真实样貌。
“属下拜见主人。”
王俊凯轻一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的黑衣男人，“鸣彦，把这几日查到情况说说。”
“是。”不在意屋里多出的人，石鸣彦上前一步开始回报：“属下九日前离开阁里去了陵州，果然查到一些异动，陵州附近一带有人在暗中大批招买死士，酬金极其丰厚。”
“是涧水门所为？”似是早已料到了这一消息，王俊凯并没多少意外。
续一点头，石鸣彦继续说道：“是，陌寒公子曾与涧水门有过联系，属下担心介入其中会被有心人所察觉，便从陵州聚集的众多人里挑了个武艺不错的暗中跟踪，那人先是住进了散布此消息的一家客栈，后来从客栈那里得到消息去了城郊一处宅子。宅子里住的皆是武艺不俗之人，且数目众多，属下在尚没确定何人所为之前没有冒然进入。之后，属下又去了涧水门，虽然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每日进出的人中，总有一人是去那城郊的宅子，而且每日去的人皆不相同，行事十分谨慎。”
竟要一处宅子安置招揽的死士？
没想竟铺张到如此规模，王俊凯皱了眉，问道：“可查出了涧水门中与王陌寒联系的是何人？”
“属下办事不力……并未查出是何人在与陌寒公子联系。但从招买死士的数量与酬金上看，那人应是门主司马召然。涧水门里管理账目的，是跟随司马召然十几年的亲信，其膝下两子也尚未成器，不足能力做出此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似乎此事极为烦心，王俊凯轻叹一声，复又提醒道：“虽说涧水门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但也决不可小看，王陌寒既然敢背着父亲为下此事，这其中必定有所防范。”
不见屋里再有人接话，钟衡看向正在考虑着什么的王俊凯，请示道：“主人，可要派人再去陵州查探？”
心思被打断，王俊凯也无意再做思考，摆了摆手道：“不必，这几日尚有事情要处理，探查之事日后再做安排。”
“是，……两日后陌寒公子之事，可否要做些准备？”在东阁能安然活过七年，出来后却敢恣意行事？虽然清楚迟水殿现今的形式，可钟衡仍然无法认同王俊凯对千玺几乎放纵的态度。
不管将如何惩戒，王俊凯所做无疑是准备任用自己，此时听到千晟之事在人前重被提起，千玺顿时觉得惭愧之感在心头蔓延。
目光凌厉地扫向等待自己回应的属下，王俊凯冷冷地开口：“如何处理我自有安排，此事不必再作过问。”
本以为王俊凯会借这机会再次为难于自己，却不想他竟去气训斥钟衡，千玺心底也跟着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属下逾越……请主人责罚。” 原也没希望能左右什么，钟衡此说无非是想作个提醒，见已惹得王俊凯不悦，便低身跪下不再规劝。
王俊凯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地上的人良久，才缓下了语气道：“罢了，我知你心意……时候也不早了，你同鸣彦一起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两人同一行礼，一齐出了房门。
少了两个人的屋里立刻安静下来，秋晚里的虫鸣在空荡的小院里此起彼伏，没有半刻停歇。
纷乱的愧疚还在心间没有消散，千玺默声走前几步，恭顺的在王俊凯身侧跪下。
觅天殿与涧水门，阁里与阁外，反复权衡间，王俊凯瞥到进入自己视线的人，带着分讥诮的笑意问道：“怎么，你也有所谏言？”
没有对这明显的讥讽做出反应，千玺恭恭敬敬地回答：“主人若是难办，不如先将属下送去觅天殿，让陌寒公子出出气再说。”
没有想到听见的会是这话，王俊凯扭转头，看向一副恭样子的人，不冷不热地道：“你当你到了王陌寒手里还能活着回来？”
惊觉自己因为懊悔失了计量，千玺低下头不再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默默忍受着刻意的刁难，面上却找不出一丝怨艾。
王俊凯见他这般模样，也没了再加为难的意思，起身敛了情绪走向房门，“明日将‘灼魂’所用药物写下来交予我。”
“是。”迟疑了半晌，千玺还是开了口：“……主人，其中有几味毒物十分难寻。”
已经行到院中的脚步微顿，王俊凯压低了声音，“寻药与配制我自有办法。”
“是。”
待人出了院子走远，千玺才从地上站起来。茫茫然地看着被数次开合的房门，竟觉得今日所发生之事犹如白日发梦一般不真切。
王俊凯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地上的人良久，才缓下了语气道：“罢了，我知你心意……时候也不早了，你同鸣彦一起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两人同一行礼，一齐出了房门。
少了两个人的屋里立刻安静下来，秋晚里的虫鸣在空荡的小院里此起彼伏，没有半刻停歇。
纷乱的愧疚还在心间没有消散，千玺默声走前几步，恭顺的在王俊凯身侧跪下。
觅天殿与涧水门，阁里与阁外，反复权衡间，王俊凯瞥到进入自己视线的人，带着分讥诮的笑意问道：“怎么，你也有所谏言？”
没有对这明显的讥讽做出反应，千玺恭恭敬敬地回答：“主人若是难办，不如先将属下送去觅天殿，让陌寒公子出出气再说。”
没有想到听见的会是这话，王俊凯扭转头，看向一副恭样子的人，不冷不热地道：“你当你到了王陌寒手里还能活着回来？”
惊觉自己因为懊悔失了计量，千玺低下头不再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默默忍受着刻意的刁难，面上却找不出一丝怨艾。
王俊凯见他这般模样，也没了再加为难的意思，起身敛了情绪走向房门，“明日将‘灼魂’所用药物写下来交予我。”
“是。”迟疑了半晌，千玺还是开了口：“……主人，其中有几味毒物十分难寻。”
已经行到院中的脚步微顿，王俊凯压低了声音，“寻药与配制我自有办法。”
“是。”
待人出了院子走远，千玺才从地上站起来。茫茫然地看着被数次开合的房门，竟觉得今日所发生之事犹如白日发梦一般不真切。
正文 君是自可留17
七年严苛生存养成的习惯，并非一朝清闲就能改变，寅时不过刚去，千玺就已经睁了眼。借着微亮的天色拿起王俊凯昨日给的寒星剑，走到院里一遍遍反复练习着制敌要害的剑招。
石鸣彦一出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自家少阁主惯用的佩剑被个刚来不久的人握在手里。
千玺听见背后响声，也就缓下动作收了剑，转身正欲打个招呼，却见站在门口的人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
“千侍卫”发觉自己失礼，石鸣彦立马回神主动上前同千玺招呼起来，“这院里以前只有我一人在住，旁边那间是空着的。以后你若在迟水殿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来问我。”
全当没有发现那短暂的愣神，千玺点了点头，谢道：“以后若有什么不明的，就劳烦石侍卫了。”
石鸣彦见他没有介意，展臂在那肩上一拍，爽快地笑道：“那是自然，你我同住一院，不必客气。”
到这迟水殿已经时日不短，可无论是王俊凯的冷漠态度，还是旁人不经意间的眼神，都让千玺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于是客套了几句干脆匆匆择了个理由出去院子，提早去了那处溪瀑边的平地。
尽管对策早已想好，王俊凯仍是一夜不得好眠。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王陌寒绝非一般易于摆平之人，况且这之后……恐怕还有人在时刻看着。
不再在屋里干坐着，王俊凯走去殿内存兵器的一处阁舍取了剑，早早去了每日练功的地方。
时间比平时早了不少，远远的却已经能听到剑锋划空之声，王俊凯轻声走近，脸上也多了抹赞许神色。
见王俊凯从远处走来，千玺立刻停下剑式迎上前去，“主人。”
武功与警性都算不错，只是服从尚欠……
王俊凯点头示意他继续，也顺手抽了自己的剑与他对起招来。
如果说昨日还不能十分肯定，那么今日就已经再明确不过，这人，竟是要亲手指点自己！再看及那柄明显把劣于自己手握的剑，千玺不禁心口一热，挥动移身之间也愈加几分认真。
这般对练指点之下，两个时辰也不过是转眼即逝，王俊凯收剑回鞘，脸上满意之色愈盛。
千玺原不擅长使剑，不过在这有意的反复指点下，见招学招，也是进步了不少。
平息下略有起伏的呼吸，王俊凯看着千玺手里还未归鞘的寒星剑，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收了吧。不必回去，用饭的时辰已经过了，跟我到院里让萦香去准备点，今日暂且先一起用了。”
“是。”看出王俊凯心情似乎不错，千玺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回了那处院落。
两人刚一回去，就见站在院里的蓝衣侍女迎了出来，“少阁主，早膳时候一直不见您回来，奴婢就进了院里等您，饭菜一直备在厨堂，可要现在取来？”
等见了此人面貌，千玺才反应起方才便觉得熟悉的人名，正是多日前将自己领去新住处的那名侍女。
“去添双碗筷，把饭菜送到屋里。”对着侍女交代完，王俊凯回身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萦香与芙焉轮流在这儿伺候，今后若是在殿里别处见了她，你不必防备。”
能让王俊凯当面说出这话的，绝对是受信之人，千玺仔细看了眼那伶俐侍女，应声道：“属下明白。”
兴许是早已习惯了王俊凯的处事，萦香远比千玺自在得多，笑着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才走出院子去取饭菜。
七年严苛生存养成的习惯，并非一朝清闲就能改变，寅时不过刚去，千玺就已经睁了眼。借着微亮的天色拿起王俊凯昨日给的寒星剑，走到院里一遍遍反复练习着制敌要害的剑招。
石鸣彦一出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自家少阁主惯用的佩剑被个刚来不久的人握在手里。
千玺听见背后响声，也就缓下动作收了剑，转身正欲打个招呼，却见站在门口的人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
“千侍卫”发觉自己失礼，石鸣彦立马回神主动上前同千玺招呼起来，“这院里以前只有我一人在住，旁边那间是空着的。以后你若在迟水殿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来问我。”
全当没有发现那短暂的愣神，千玺点了点头，谢道：“以后若有什么不明的，就劳烦石侍卫了。”
石鸣彦见他没有介意，展臂在那肩上一拍，爽快地笑道：“那是自然，你我同住一院，不必客气。”
到这迟水殿已经时日不短，可无论是王俊凯的冷漠态度，还是旁人不经意间的眼神，都让千玺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于是客套了几句干脆匆匆择了个理由出去院子，提早去了那处溪瀑边的平地。
尽管对策早已想好，王俊凯仍是一夜不得好眠。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王陌寒绝非一般易于摆平之人，况且这之后……恐怕还有人在时刻看着。
不再在屋里干坐着，王俊凯走去殿内存兵器的一处阁舍取了剑，早早去了每日练功的地方。
时间比平时早了不少，远远的却已经能听到剑锋划空之声，王俊凯轻声走近，脸上也多了抹赞许神色。
见王俊凯从远处走来，千玺立刻停下剑式迎上前去，“主人。”
武功与警性都算不错，只是服从尚欠……
王俊凯点头示意他继续，也顺手抽了自己的剑与他对起招来。
如果说昨日还不能十分肯定，那么今日就已经再明确不过，这人，竟是要亲手指点自己！再看及那柄明显把劣于自己手握的剑，千玺不禁心口一热，挥动移身之间也愈加几分认真。
这般对练指点之下，两个时辰也不过是转眼即逝，王俊凯收剑回鞘，脸上满意之色愈盛。
千玺原不擅长使剑，不过在这有意的反复指点下，见招学招，也是进步了不少。
平息下略有起伏的呼吸，王俊凯看着千玺手里还未归鞘的寒星剑，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收了吧。不必回去，用饭的时辰已经过了，跟我到院里让萦香去准备点，今日暂且先一起用了。”
“是。”看出王俊凯心情似乎不错，千玺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回了那处院落。
两人刚一回去，就见站在院里的蓝衣侍女迎了出来，“少阁主，早膳时候一直不见您回来，奴婢就进了院里等您，饭菜一直备在厨堂，可要现在取来？”
等见了此人面貌，千玺才反应起方才便觉得熟悉的人名，正是多日前将自己领去新住处的那名侍女。
“去添双碗筷，把饭菜送到屋里。”对着侍女交代完，王俊凯回身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萦香与芙焉轮流在这儿伺候，今后若是在殿里别处见了她，你不必防备。”
能让王俊凯当面说出这话的，绝对是受信之人，千玺仔细看了眼那伶俐侍女，应声道：“属下明白。”
兴许是早已习惯了王俊凯的处事，萦香远比千玺自在得多，笑着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才走出院子去取饭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