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7号地拍卖,贺文华志在必得,但是小郑打听消息得知这次竞标的有一家新上市的房地产公司——澄海国际。在几次公众场合表示对7号地的兴趣。那家公司的老板叫陈至尧,美籍华裔,听说还是北京人。
贺文华皱着眉头听着小郑的汇报,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派人接着打探他们的底价。”
拍卖会上,贺文华带着梦蝶和小郑,踌躇满志。当价格喊到十一亿五千万时,已经没有人再与贺文华抢夺,他早已打探到澄海国际的底线是十一亿。
“十一亿五千万一次,十一亿五千万两次。”
“十二亿。”
场中一片小声哗然。大家纷纷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要知道,能与盈科抗衡的房地产少之又少。
“十二亿一次,十二亿两次。”
“十二亿五千万。”贺文华再次举牌。
“十三亿!”陈至尧再次举牌。
“十三亿一次。”
小郑连连给老板使眼色,这已经超过她们的预期太多。
“十三亿两千万。”贺文华气愤地望着程志文。
陈志尧只是笑笑,“十四亿!”
“十四亿五千万!”小郑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老板举牌。
陈至尧笑意更深,端坐在位置上。
“十四亿五千万一次,十四亿五千万两次,十四亿五千万三次!成交!”
贺文华手心里都是冷汗,终于他买到了。回去的路上,小郑在后视镜里忧心忡忡地望着贺文华。
“老板,这,超出了三个亿啊……”
“你怕什么!这钱也没让你拿。文华,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多帅!哼!看他还敢跟你抢!”
贺文华拂开梦蝶的手,闭着眼睛倚在车座上。今天,的确冲动了,上一个楼盘刚刚开盘,资金暂时回不来,三个亿……他实在周转不开。
把手头的房产抵押变卖也只能有几千万。正当贺文华焦头烂额时,陈至尧邀请函请他吃饭。
陈至尧还是一副笑模样,贺文华只觉得他笑里藏刀。目测一米八五的挺拔身材,看面相和他年龄差不多。
“贺董,明人不说暗话,15号凑不齐款子,这地可就……”
贺文华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笑笑:“陈总什么意思?”
“三个亿我买你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
“怎么,程总对盈科感兴趣?”
“这个么……”陈至尧笑,“倒也不是我感兴趣,只是……嗨,我一个刚上市不久的公司,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您还需要靠大树?”
“贺董,说实在的,我在美国二十多年,想回故土发展,钱是有,但资源,人脉都是一片空白。再者说,您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么?不然,十三个亿您卖给我?”
贺文华强压怒火,明知道他趁火打劫,却也不肯露丝毫情绪,生意场上,最大的忌讳就是喜怒形于色。
“这么大的事儿,我得跟各位董事商量商量。”
“应该的应该的,那我等您的电话了。”
经董事会研究,又一再与陈至尧谈判,陈至尧拿三个亿买下盈科百分之八的股份。
陈至尧看着那份合约,朝贺文华笑笑:“以后我也是盈科的一员了,再开董事会可得叫上我。”
贺文华苦笑着送走了陈至尧。
夜幕降临,贺文华站在落地窗前,偌大的公司只剩下他一个,他不想回家,即使年轻貌美柔柔弱弱崇拜他要死的梦蝶他也开始厌倦。掏出手机,拨通儿子的电话,贺言几句就打发了他。什么时候,他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他没离婚会是怎样,如果再当初,他甘心做个政府公务员,和琳娜简简单单过日子又会怎样。这些天,他总会想起她,想起她因为一个项链高兴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想起她因为他回家陪她吃晚饭就笑容满面的样子。
贺文华摇摇头,嘲笑自己异想天开,还是得回家。
等红灯时,贺文华不经意看到旁边开红色超跑里的女人很像叶琳娜,不过只是几秒钟就变灯了,也许是他眼花了吧。
周一的董事会上,贺文华端坐董事长的位子听各位董事商讨。
会议室外面一阵骚动,没等贺文华弄明白什么事儿时陈至尧就出现在贺文华面前。
“贺董,开董事会不通知董事不好吧。”
小郑上前一步,“陈总,昨天我邀请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