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尧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还那么恨，这么在乎，难道是……你还爱着他？”
叶琳娜的脸顿时垮下来，翻过身，背对着陈至尧。
陈至尧自觉没趣儿，叹了口气，把床头灯关掉，语气不十分好：“睡吧。”谁能对自己老婆心里时刻装着别人无动于衷呢。
深夜陈至尧被身边人的压抑的呻吟声弄醒。至尧起身发现琳娜蜷缩着身体死死地按着胃部。
“胃疼啦？”
琳娜惨白着一张脸点点头。至尧赶紧下床找药。嘴里不停嘟囔：“你说你胃疼怎么不叫我，你叫我一声就行，自己在那死扛什么呢！”
叶琳娜虽然通过手术痊愈了，可是需要终身吃抗癌药物，另外，胃部被切除四分之一，导致
饮食上只要稍不注意或者情绪上有波动就会胃里难受。
服侍琳娜吃了药，又倒了热热的牛奶喝下去。至尧把手搓热，伸进琳娜衣服帮她按摩。
“好点了没？”
“你生气了？”
“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好多了。那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陈至尧继续按摩着。
“你骗我！你就是生气了！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
陈至尧叹口气，“是，我是有点生气。”至尧把手抽回去，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沉默了一会儿。
琳娜带着哭腔：“对不起……”
“你别哭啊。”陈至尧最怕她哭，从小就是，赶紧抱着她哄她。
琳娜却越劝越哭。
“我……我对他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我就是……恨他。”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行么。你看你哭得抽抽搭搭，话都说不利索，再哭胃又疼了，再哭，再哭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你讨厌！”
“是是是，我讨厌，提他干什么。我该打。”
“至尧”琳娜平复了一会儿，抽抽鼻子，“我承认我不能完全忘掉他，可那不是因为爱，是恨，我没跟你说过，你不知道。当年我们打算25周年纪念日时去欧洲，我特意给他穿上为他定制的衬衫，可在飞机临起飞五分钟，他跑了，跑回了他的情人身边，我找过去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光着双腿穿着那件衬衫的女人，我那时觉得自己要疯了，贺言搂着我出去，与拍照的人发生冲突从楼上摔了下去，大半年才恢复。后来我被查出胃癌。我们俩在洛杉矶重逢时是我恢复时，你不知道我当时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冷冰冰的病房，做手术那天我特别害怕我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怎么能不恨他！”
琳娜从没有跟至尧说过这些话，至尧紧紧地搂着琳娜，用自己的温度安慰她，告诉她，以后有他在。
“琳娜，我也跟你承认，在与你重逢之前我有过几任女朋友，但我保证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人。琳娜，我们俩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你，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可能压根儿都没注意到我，后来因为我爸工作变动，我们全家搬到海南，等我再回来找你，你已经和贺文华结婚了。我也从没跟你说过，你结婚那天，我就在酒店外面站着，亲眼看见姓贺的从叶伯伯手里接过你。那天你特别美，特别美。后来，我就去酒吧喝了个烂醉。呵呵，我挺没出息的吧，都没敢见你。再然后，我就去美国了，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只是没想到。”至尧手臂又紧了紧。“没想到，我们会在美国遇到，上天对我太好了。这么多年过去，琳娜你一点都没变。”
“瞎说，我都老了。”
“还像那时候那么单纯，那么天真。”
“至尧，曾经我以为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我爱你。”
“琳娜，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琳娜脸稍稍泛红，“我说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
“下一句！下一句！”
“我说，”琳娜凑到至尧耳边，“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琳娜，琳娜。”
叶琳娜的脸顿时垮下来，翻过身，背对着陈至尧。
陈至尧自觉没趣儿，叹了口气，把床头灯关掉，语气不十分好：“睡吧。”谁能对自己老婆心里时刻装着别人无动于衷呢。
深夜陈至尧被身边人的压抑的呻吟声弄醒。至尧起身发现琳娜蜷缩着身体死死地按着胃部。
“胃疼啦？”
琳娜惨白着一张脸点点头。至尧赶紧下床找药。嘴里不停嘟囔：“你说你胃疼怎么不叫我，你叫我一声就行，自己在那死扛什么呢！”
叶琳娜虽然通过手术痊愈了，可是需要终身吃抗癌药物，另外，胃部被切除四分之一，导致
饮食上只要稍不注意或者情绪上有波动就会胃里难受。
服侍琳娜吃了药，又倒了热热的牛奶喝下去。至尧把手搓热，伸进琳娜衣服帮她按摩。
“好点了没？”
“你生气了？”
“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好多了。那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陈至尧继续按摩着。
“你骗我！你就是生气了！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
陈至尧叹口气，“是，我是有点生气。”至尧把手抽回去，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沉默了一会儿。
琳娜带着哭腔：“对不起……”
“你别哭啊。”陈至尧最怕她哭，从小就是，赶紧抱着她哄她。
琳娜却越劝越哭。
“我……我对他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我就是……恨他。”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行么。你看你哭得抽抽搭搭，话都说不利索，再哭胃又疼了，再哭，再哭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你讨厌！”
“是是是，我讨厌，提他干什么。我该打。”
“至尧”琳娜平复了一会儿，抽抽鼻子，“我承认我不能完全忘掉他，可那不是因为爱，是恨，我没跟你说过，你不知道。当年我们打算25周年纪念日时去欧洲，我特意给他穿上为他定制的衬衫，可在飞机临起飞五分钟，他跑了，跑回了他的情人身边，我找过去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光着双腿穿着那件衬衫的女人，我那时觉得自己要疯了，贺言搂着我出去，与拍照的人发生冲突从楼上摔了下去，大半年才恢复。后来我被查出胃癌。我们俩在洛杉矶重逢时是我恢复时，你不知道我当时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冷冰冰的病房，做手术那天我特别害怕我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怎么能不恨他！”
琳娜从没有跟至尧说过这些话，至尧紧紧地搂着琳娜，用自己的温度安慰她，告诉她，以后有他在。
“琳娜，我也跟你承认，在与你重逢之前我有过几任女朋友，但我保证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人。琳娜，我们俩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你，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可能压根儿都没注意到我，后来因为我爸工作变动，我们全家搬到海南，等我再回来找你，你已经和贺文华结婚了。我也从没跟你说过，你结婚那天，我就在酒店外面站着，亲眼看见姓贺的从叶伯伯手里接过你。那天你特别美，特别美。后来，我就去酒吧喝了个烂醉。呵呵，我挺没出息的吧，都没敢见你。再然后，我就去美国了，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只是没想到。”至尧手臂又紧了紧。“没想到，我们会在美国遇到，上天对我太好了。这么多年过去，琳娜你一点都没变。”
“瞎说，我都老了。”
“还像那时候那么单纯，那么天真。”
“至尧，曾经我以为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我爱你。”
“琳娜，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琳娜脸稍稍泛红，“我说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
“下一句！下一句！”
“我说，”琳娜凑到至尧耳边，“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琳娜，琳娜。”
坐等贺文华落魄潦倒一辈子受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