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在翻越了数个大大小小的滑坡路障之后,我们遇到了最大的一个路障,这路障有两个郭敬明高。左侧是悬崖,右侧也是。中间是一座桥,这座桥连接着两座山。唯一可以通过的地方是护栏右侧的缓冲山体。
这条不是路的路很窄,土质又极其松软。通过不是不可能,但稍微一点不小心就会翻落下去。翻落下去有100%的可能被自己的摩托车给砸碎,生还概率为零。这不是有多大劲儿就好使的,这也不是有多高的技术就能通过的,所以,这次全凭运气。
马雪锋说,这次彻底凉了,我们去旁边找个牧民借助一晚吧。
过一会旁边过来一个牧民,他看了以后也说你们回去吧,这条路不可能过去的。
后退?这辈子都不可能后退。
马雪锋看我坚决,于是说,那我先过吧,我过去了你再过。
我说好。
马雪锋的车是全地形车,边箱和底盘都比较高,这个车相对而言稍微好过一点点,如果他过不去,那我也绝对不可能。
我们谁也没有把握可以安全通过,但我们也没想过会过不去。我们谁也没想过会翻车,即使这种翻车是以生命为代价。
但我们堵赢了。
但这次,我俩谁也没有第一次翻越路障那种成就感。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在潜意识中觉得这么做是错误的,因为,真的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