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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锋尊平日里公务相当繁忙,在由于“迎娶”怀桑搁置一日后,这种繁忙便棱角似的凸显出来了,连着几日忙的脚不点地,睡在书房。没有大哥可以戏弄的聂怀桑,换了一身箭袖浅青色的猎服,转悠到聂家校生练刀的场地上去了。
聂家不似别的仙家,是纯粹耍刀的门派。在怀桑出生前,聂家人也是同学徒一起住的,可是出于对幼弟的安危考虑,便另外开了一块场地供给校生习武。聂家的校服是低调的一体儿黑,跟别人家的夜猎服丑的平分秋色,聂怀桑不止一次的想过,等哪天我当了老板娘,一定要给聂家的校服弄得花里胡哨,最漂亮不过。。。
聂怀桑身穿一抹嫩绿在这地方极其显眼,玉冠束发,同这窝晒得黝黑的武夫一比,更显得玉面斯文,弱不禁风。
“咱家那位小少爷来了,快看快看!”
“哇,不愧是娇生惯养来的呦,黄花大闺女,真是养眼。”
“那可不是,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行了行了,看看就得了,收受您二位那嘴巴,切莫要惹是生非。”
操场上的声音还不大,只是边边角上三两个练功不上心且眼睛尖的窃窃私语着。
聂怀桑这一进武场便反悔了,那白晃晃的刀光闪的他脑袋发蒙,“可见不得刀刃了,快走快走。”聂怀桑招呼贴身的影卫撤退,回头却一脑袋扎进了某个高大人影的怀里。
这身量,以及脑袋撞上去一瞬间的质感,是大哥没错了。。
抬头确认一番,聂怀桑伸出手去便扒兄长的肩膀。手上的折扇甩手不要了,聂明玦便拽着他的后衣领儿方便他往自己怀里爬。聂怀桑挑了一早上的衣服,收拾了半时辰的辫子,总算协助他在第一个刹那攻进敌方心田,现在烧杀抢掠,嘿嘿嘿,全看怀桑本事了。
聂怀桑把着兄长的脖颈蹬了两下小细腿,示意自己抱的有点费劲,赤锋尊本该自然而然的搂上去。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或者当着大家的面儿,赤峰尊的脸面有点薄的过分,在犹豫的半盏茶时间内,聂怀桑已经耗尽全身真气把腿盘了上去,累的脑袋一歪摊在聂明玦脸侧。
聂明玦妖妖缠上手臂,脸烫的像刚烫好拿来问刑的烙铁,转身便走,谁曾想本来歪在左手边的怀桑在这一转身之后彻底暴露在了众校生视野里了。
更不巧的,聂怀桑老毛病又犯了,逮住个可以抱的就抓紧时间蹭呦,眯着眼睛蹭,转着脑袋蹭,简直毫不吝啬自己的美貌。众校生脸上各色表情交替而过,最后停留在一种徘徊疾世愤俗而狂流口水蹩脚表情上,撑大鼻孔咽下了这口狗粮。
聂明玦捧着聂怀桑,僵硬的走出了武场。
“怀桑,以后,不许穿成这样来武场了。”聂明玦的语气不善,可是也没有吃醋的意思,倒是有点,害羞。
“为什么呀?”聂怀桑按着他肩膀撑起身子质问道。
“不、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怀桑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好吧,我就委屈委屈。”
聂明玦总是跟他说不到一条线上,可能俩人属于面面平行,别说交集出一条线来,连个点都找不到。
委屈什么?想不通,海底针呀。
这个话题的余温一直维持到后花园走完了,本来想把聂怀桑放下去回书房继续看案宗,然而很不幸的是,聂怀桑温柔的打开了另一个话题。
“嗳,哥,今晚上我去你屋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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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聂怀桑的赤锋尊猛地一顿,后面捧着折扇的影卫险些扑在他身上。
“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