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的挂断,让赤井愣了愣,随后觉得也许是她翻身时不小心挂断的,但,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
如果是真的是他,志保也许会受点伤,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不然他之前所做的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再不济,至少还有个工藤。
有些事瞒不住,总会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半梦半醒之间志保觉得身边有人,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志保清醒不已,但她不敢睁开眼,她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那只手抚过她柔软的茶发,光滑细腻的脸颊,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
志保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她太渴望见他一面,现实也好,幻觉也罢,她就是想见他。那位她视为信仰的男人。
视线依旧模糊不清,但借着窗外暗暗的路灯光线她看见了那头银发和那张她思念的面孔。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真真切切的“Gin?”
他不说话。
志保慌了神,她向来最怕他的沉默。她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握着他手腕的手不觉间加大了力度。
他将她抱进怀里“Sherry……”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这到底是真是假?这还重要吗?不重要吗?
“你不需要安非他命了。”他低声细语。
她紧紧抱住他,太多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只想好好抱着他。
时间静静流淌,志保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下来。
Gin的手松开了。
“别走。”志保恳求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离开我……”
他用右手手搂住了她的腰“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那么…随我去地狱如何。”
刚才的柔情不复存在,抵在志保太阳穴上的冰凉触感让她脆弱不堪的神经像一根过紧的琴弦一样在一瞬间崩断。
“你太大意了呢,Sherry。”Gin冷笑着,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一个叛徒,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志保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她望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出任何东西。黑暗中他墨绿色的眼就像猎豹一样若隐若现,而她,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Gin显然很享受她的恐惧,就这样压在她身上,什么也不做,听着她颤颤巍巍的呼吸声,莫名的兴奋传到了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志保忽然明白,只有她困在过去的时光里,只有她的痛苦每天都是新的。别人不在乎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线微微颤抖。很是好听。至少在Gin听来格外好听。
“干什么?还不够明显吗?”Gin拿着枪划过她的脸颊渐渐往下,引来志保一阵颤栗。
冰凉的触感继续向下,在锁骨上停留片刻“只围着一条浴巾可不是什么好的衣着习惯啊。”只轻轻一勾,浴巾散开,志保不自觉地尖叫起来。
“嘘。”Gin捂住了她的嘴“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反应这么大。况且,被隔壁那小子听到了可不好。”
她颤抖得厉害,黑暗中各种感觉更是敏感得不得了。
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却避开她隐私性强的部位。
“唔……”被他捂住嘴,志保最多只能发出这种抗议。
“啧啧,你这是不喜欢呢,还是想要的快忍不住了呢?”他不断嘲讽她,玩弄她,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如果忽略她的一丝不挂,这种程度只能算是不太积极的揩油。
他似乎在等什么。
走廊里亮起了灯,是工藤。
他刚才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她的那一声尖叫,本以为是听错了,但还是不放心,这才来看看她。
门打开前,Gin不着痕迹地将浴巾往她身上扯了扯,几乎算是替她盖好了。然后吻上她苍白的唇,疯狂地索取。
门开了,时间刚刚好。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往门开的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深深嵌进了门框里,让工藤措手不及。
借着走廊上的灯工藤清清楚楚看见他们正在做什么,看见志保眼角闪闪的泪花,还有抵着她雪白锁骨的漆黑的手枪。
这个吻还在继续,Gin没有要中途停止的意思。而工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毕竟这一枪下去,志保的命就悬了。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时Gin才放过了她,嘴角溢着一条银丝。他细心替她擦去,如此温柔。
Gin一脸轻松地坐在床边,枪依旧抵在她的锁骨上,随着志保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喂,小子,你是准备让我走呢,还是准备站在那看我怎么一步步侵犯她,再杀了她呢?”Gin用右手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让她坐起来,神情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嗯?”
工藤把路让开,他怎么可能选第二个。
“很好。”Gin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只是挪了个位置。
子弹穿透她的右肩,鲜血顿时迸溅。如此的疼痛她没昏过去真是让人佩服。
“你!”工藤赶紧走到了志保身边。
“注意语气,你不希望我在她头上也开个洞吧。”Gin冷笑着离开“Sherry,你的灵魂真是越来越软弱了。”
走出房子的一刹那,他脸上的冷笑烟消云散,他当女儿养大的Sherry,哪怕变成叛徒,他也怎么可能会去真的侵犯。人真是个矛盾体。
Gin叹了口气,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