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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浮生半梦 cp:亚易(中长篇/已完结/古风/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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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福岛吧。”
永恩应该是没有想到叶宵潇会叫自己,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
“诶?好普通哦。”
叶宵潇没想到永恩起的名字竟如此普通,在艾欧尼亚,“福岛”几乎是田夫才用的名字,或者说,这就是田夫的代名词。
“是吗?”
永恩揉揉鼻子,付之一笑,只是觉得他的笑容里似乎背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沉重。
但亚索和叶宵潇哪看得出什么沉重不沉重,只如平日一般闲聊,而今天的亚索说话却不如往日豪气,扭扭捏捏的倒像是那私塾中的白面书生。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
“你们可知,若是要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该怎么做才是好?”
听到这话叶宵潇还不明白亚索口中那个所谓的“心意”指的是什么,但“写信吧”这句话脱口而出,瞬间点燃了亚索的斗志,四下找起纸笔来。
倒是永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想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开窍了,果不其然,永恩看见亚索拿起笔后又开始一筹莫展起来。
干咳两声,永恩递给了亚索几本诗集,然后拉着叶宵潇的手,不由分说的带着她离开了书房,留亚索一人在那书房里苦思冥想。
“若是不知怎么开口,就看看诗里有没有什么好用的话吧。”
说完,书房的门被合上,只剩亚索拿着笔抓自己的头发。
该写什么好呢?
天都黑了,亚索才抱着仍是一片空白的信纸回到房间。
想到半夜时肚子饿了,亚索才想起那日下山后,那装枣泥酥卷的盒子还放在自己房间,想着冬天的食物放久些也还能吃,亚索打开了那个盒子,却看见盒子中还有个印着喜鹊的红木小盒子。
亚索隐约记着那是易那人带上山的东西,不过怎么会和酥卷一起堆在这里?想着,亚索打开了那个盒子,七姐诞时他和易戴过的那牛郎织女面具,就这样呈现在了亚索的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易所戴过的织女面具上,竟被人用笔写上了字——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正是易的字迹。
亚索拿着面具呆滞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易戴着面具,对自己说“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的样子。
亚索大多数时候不解风情,唯独在与易扯上关系时,脑子总往那风月情爱的方面想,而这易的这句诗,恰好是那古诗十九首上的。
织女和牛郎之间只隔着一清浅的银河,而河岸的两人相视无言,含情脉脉,万般情深都融入这清浅的银河。
他和易之间——也只不过是隔着条清浅的银河,牛郎织女甘心一年一会,鹊桥相见,但他亚索不,他会架着风,踏着水来到易的面前。
亚索忽然想起那日溪边,易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可知,那牛郎后来可是娶了织女为妻的?”
他们之间只不过一条清浅的水。
亚索猛的执起笔,一句“我心悦你”落在纸上,还不等墨迹全干完,亚索就将信匆匆塞进信封,拿起斗篷就披着这雪夜中的月色上了须弥山。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亚索心中轻盈,生平第一次将踏风身法使到那极致。
冯虚御风,听着过耳风吟,亚索头次觉得前路如此明晰,仿佛一切事物都找到了本质,他同易之间不过也只是隔着条浅浅的银河。
不过一句我心悦你。
哪还须别的什么来传达心意?
等到亚索来到易的屋门前时,天才刚蒙蒙亮,乌漆漆一片,但雪又映得一切畅明。
亚索欢喜的推开门,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即使面前什么阻挡也没有。
即使,他的易就躺在那里。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9-02-03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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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9-02-03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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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2-0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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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云烟流水般。
        郑毅又看见那萱儿死去的那天,他看她用她最后的力气抱住郑毅,不管郑毅的剑就那样插在她的胸口,她张开嘴。
        郑毅把耳朵贴近,只希望这次能听清萱儿最后的话,却没发现这已不是从前。
        她说。
        “我终于等你了。”
        一句我等你。
        一声好。
        这便是永恒了。
        郑毅闭上了眼,手掌紧紧扣住怀着的那把匕首,直到血尽。
        “萱儿。”
        雨中传出最后的异音。
        郑毅得到了他的整个世界。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9-02-03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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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游园惊梦
          亚索终是又回到了须弥山。
          他走到那易布满尘埃蛛网的书架边,蹲下身子取出最底层那一格的书——
          易从不让他动这一格的书。
          而现在易也不在了。
          亚索翻开那些书,发现页面上空白的地方布满了小字,那是易的笔迹,从刚刚学会写字,到那日暮秋,细小的笔迹遍布书页。
          “今天练剑又被师父训了,说我要是再练不好纷至沓来的剑招,就罚我这一年都不准下山。”
          一本《论语》排在所有书都最前端。
          “哼,我才不怕呢,我娘才舍不得我不回家呢。”
          亚索翻下一篇,又看见一句话。
          “我娘居然同意了那个臭老头的提议!!!”
          “噗。”亚索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眶里却颤着泪,手上将书一本一本的搬下来,挨着页翻,仿佛这样便看见了易曾经的岁月。
          “嘿嘿,今天和阿松他们下山进天香楼偷酒喝了,还顺回来一壶半日醉,得趁师父还没回来赶紧藏起来才行。”
          亚索从书页中嗅出酒香,是他十四十五时最爱的酒。
          “完了完了,今天偷偷下山喝酒一不小心惹到一个小丫头,现在她带着她娘亲来找师父问罪了,我的逍遥日子啊!”
          亚索看着凌乱的字迹,想象出那时易惶恐的坐在书案边,用嘴吮湿笔尖匆忙写字的模样。
          “敢情那叫初桃的家伙不是上山来问罪的,也是被家里人押着来学剑了,行吧,入了这老头子的门,你就算是我小师妹了,以后师哥罩着你。”
          一本《论语》就这样被翻完,书背后还被易画上了一拳打倒他师父的涂鸦,亚索像是上了瘾,又翻开下一本《徐霞客游记》
          “我藏的酒居然被初桃拿去送给师父了,臭丫头,看我下次论剑的时候怎么教训你。”
          “阿松的御风剑法悟出风息了!今日便找他比划比划去。”
          “阿松的御风剑法是与风共生,那无极又是什么?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师去走江湖啊!算了,喝酒喝酒。”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初桃那妮子居然还敢对我唱这歌,嘿,让阿松他们羡慕去吧,本少侠就是招姑娘喜欢!”
          “初桃非给我绣什么鸳鸯荷包,还非逼着我也给她绣,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绣得好这种东西,丑哭了可别怪我。”
          “初桃病了,真是娇气,还想着明年出师,和她一起去走这书中记载的山水,现在看来还得先把她身体养好。”
          “狗屁!都是些庸医!小桃子不可能有事的。”
          “初桃非要和我一起去种这黄葛兰,说什么这花最香人,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给我好好躺着养身体啊!”
          “她还没和我一起看桃花,就这样走了。”
          字迹戛然而止,亚索又拿起下一本书,竟是一本手描的无极剑招,一笔一划都不再似那个莽撞少年,只有书页中的酒臭味越来越重,终于在最后一式的剑招上,亚索看到了易的笔迹。
          “喝完这酒,明日便和阿松他们一起赴往前线。”
          “呵,无极是什么?”
          酒染花最后这一句话,又像是泪落。
          亚索看着仅剩的两本书,翻开了《周易》的首页。
          “我活着回来了。”
          “只剩我。”
          而后几页易没有写一句话,只有纸页上被反复翻过的痕迹。
          周易参悟的是世间自然。
          天、地、雷、风、水、火、山、河流。
          易再须弥山中,抚着周易一书,看自然更替,十年如一日,一日如十年。
          “原来这就是无极。”
          亚索看着这已和前几册书大不相同的字,看到了易从懵懂孩童,一步步走成无极剑圣。
          最后一本,竟是那日被亚索抢去的《孽海记》,翻开书亚索又笑了,还以为那十年里易都没怎么在书上写过日记,没想到全是写在了这里面。
          “今日大雨,远远便望着那雨中好像站了个男孩,待我走近时竟昏了过去,所幸送医馆及时,已无大碍。”
          “只是这孩子梦里非叫着让我等他,莫非从前认识?”
          ……
          “那孩子原是御风剑派的学徒,算起来也是阿松的后人了。”
          ……
          “今日万剑台上又见着那孩子了,所有学徒里就他眼中还留有那一分剑意,想来这万剑台的头筹也是会被他给拔去。”
          ……
          “我倒是给自己招了个麻烦,这亚索怕是甩不掉了。罢了,由着他来吧,也给这山里添些生气。”
          ……
          “他是不同的。”
          ……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
          “他还以为我没发现。”
          ……
          “思凡思凡。”
          “唉——”
          一旁是思凡里的唱段——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
          写到这里,孽海记到了《思凡》这一折,易的笔也跟着写下思凡,却没了后文,像是良久后的一声叹息,笔尖的墨汁已经凝固,易却一笔写下去,干巴巴的墨迹带着狼毫划破纸张。
          “由他。”
          这便是那日的前一晚,易最后写下的话。
          由他。
          亚索合上书页,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发出任何软弱的声音。
          易的墓就在院外。
          笑稼轩吊书袋,东坡悼亡妻。
          但也只有真真处于同种境地时,人才能些许体会到那些诗中的情感。
          十八那年,亚索以为年少不知愁,所以,所谓“悲伤”,他想通通还是留到头生华发时再慢慢品味吧。
          而如今。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2-0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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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应笑我。”
            亚索抚上斑白的头发。
            “早生华发。”
            亚索永远是亚索,不管十五岁,十八岁,还是四十岁。
            所谓“悲伤”,越是历经年岁的增长,越是触手可及的疮痍。
            亚索不住发笑,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嘴角,索性放纵了双唇,任得他们如岸上鱼一般大开,只是张嘴时,一水珠滑上舌苔。
            咸涩。
            心终是被开了个大口,冬雪封存的情绪如山洪暴发,尽数倾泻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竟已是泪流满面。
            亚索端起仅剩的那罐桂花酿,一碗敬故人,一碗醉自己。
            手腕微转,那一碗酒便洒入易的坟头,像是真有人在于亚索痛饮一般,酒入泥,一刻不曾在地面上停留,只留一小块被润湿的暗色土地。
            “一尊。”
            亚索饮完碗中酒还不够,又抱着酒罐豪饮。
            “还酹江月!”
            桂花酿被摔在地,碎成八瓣,瓷瓣光珠晶莹,桂花香飘十里。
            半生风雨被酿入酒中,埋入地底陈藏,而今日取出。
            酒中映故人,醉得人昏昼不辨。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9-02-0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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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浮生
              亚索将那封无处送达的信在易的碑前点燃,然后由风吹进易的书房,这火便顺势窜上房梁,在亚索的风中烧起正座屋子。
              亚索找了块平滑的石面坐上去,看着灰烬远去,直到眼睛被烟熏得再也睁不开。
              这时亚索才能在火的温暖中,想象出易的面容,开口对他说到——
              “易你可知?我心悦你。”
              世人仅知无极剑圣,却不知“易”。
              知英雄为英雄,而不知英雄为人时,又是何种模样。
              于易如此,于亚索亦是如此。
              三千世人铭记无极剑圣,其中也只有亚索一人还记得易。
              记得那一芥草的坚韧。
              亚索感到自己的灵魂再次飘离,飞上流云,倚风看着自己的身体立于易的破败屋舍前。
              出山居,下须弥,亚索走过这山间的四时,走到再也无可挂念。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9-02-0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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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半梦
                亚索在梦中下坠。
                而又是谁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
                亚索拼命转头,却也只见得一玉兰色纸伞,和伞下谁人笑颜静好。
                又凭谁说,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亚索睁眼,入眼的仅有如同翠琼的竹林,耳边响起闲适的雀啼蝉鸣,疏薄的竹影与辰光错落有致。
                从山岩上坐起,早春乍暖还寒,亚索后背却暖盎。
                起身下山,临行前亚索最后一次回头,入目的仅有火后遗垣。
                青山空谷响晴,翠竹芭蕉残垣,坟冢双剑天涯。
                心头萧然满盈。
                亚索的梦醒了。
                ——————————终——————————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9-02-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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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啦(终于)
                  浮生半梦最后写出来还是令我失望了,但是这样并不妨碍我喜欢这个小故事。
                  说着完结,其实后面还有番外,还有更多的话,就在番外也放完之后再对大家说叭,新的一年里祝大家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最后预定一下下长评(如果有人愿意写的话)
                  最最最后再再祝自己完结撒花23333
                  ٩(*´◒`*)۶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9-02-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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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春风化雨,夏夜蝉鸣,晴云秋月,最终冬去春来。
                    最终冬去春来。
                    叶宵潇拾起一朵迎春,庆贺这春日终于到来。
                    “如果不是你那日引我去了灵照寺,不是你偷了我的护身符。”
                    叶宵潇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男人深情的眼神,面色如旧。
                    “恨我吗?”
                    叶宵潇听见那人发话,只觉得好笑,过往的事情都像是梦一场,只有此刻是真的。
                    “恨,可是恨还不是得吃饭睡觉,我还要给剑道里新来的学徒赚糖钱呢,小孩子可不好哄。”
                    说完,叶宵潇又换上了那狐狸般的表情,娇嗔的推着男人出门,然后关上门,请那高高在上的人吃了一顿闭门羹。
                    锁上门后,狐狸才跳进自己昏暗的窝,蜷起尾巴,看着爱恨的火焰烧上她柔顺的皮毛。
                    笑着享受,万劫不复。
                    而在一名为七诞的南方小镇上,住有一怪老头儿,自艾欧尼亚与诺克萨斯的大战结束后定居于此,不知什么时候在西街角开了家铺子,卖手工木剑,偶尔也卖卖桂花酿。
                    那人终日坐在一小凳上,抱着一淡绿色的剑,看来来往往的人也被人看,直到镇上的人对他见怪不怪。
                    时有醉酒的年轻小伙抱着酒壶倚在铺前看那怪老头儿赶走门前顾客。
                    “不买就滚,别拿你那眼睛把我的剑给看脏了!”
                    老头刻薄的出口讽刺,门前醉汉笑得前俯后仰,买剑的人碰得一鼻子灰,讪讪离去。
                    也有过镇上的天棒娃儿上前打趣这怪老头儿。
                    “老头儿,你脚下这把剑叫什么。”
                    那老头只慢悠悠睁眼,瞥了那孩子一眼,又悠悠闭眼。
                    “绝息。”
                    听闻这话,那小孩的话匣子一下子就关不上了,也不管那闭着眼的老头儿理不理他,在没在听,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嗬!老头儿你可吹牛吧,那绝息剑可是疾风剑豪的佩剑,又怎么可能被你这样扔在脚下?”
                    “……”
                    “不过现在禁剑令一出,这些剑客的日子不好过,你这剑也卖不出去了。天下剑派也就御风好一些,能拿着朝廷的令牌仗剑天涯。”
                    “……”
                    “老头儿,你这抱着的这剑又叫什么?”
                    怪老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那小孩也不多留,抱着一担柴向东街走,夕阳挂山西,鸟雀归巢,他也要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这柴生炊火做饭呢。
                    他没听见的是,那老头梦言般的呢喃。
                    “当年你说我老后会如那卖面具的妇人一样尖酸刻薄,没想如今是一语成谶,只是……你如今又在哪里等我?”
                    扰扰浮云散,迢迢大梦醒。
                    金鸡报晓,旭日东升。
                    桃花依旧随水流东去,福岛执一女子皓腕,相约白首偕老。疾风剑道今日又有几人前来拜师,打水回来的师弟师妹们纷纷贴在窗沿上,偷看掌门叶宵潇舞剑。
                    郑毅躺过的地方生出了一株萱草,须弥山上玉兰,金桂交替绽放,溪边芥草郁郁青青,七诞镇上怪老头依旧端着小凳子坐在铺子前做梦。
                    浮生半梦,每梦有你。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9-02-0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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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梦.转
                      这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亚索睁眼
                      “再睡会儿?”
                      易俯身将一吻印在亚索嘴角,像是风行过湖面时的波浪一样轻盈。
                      亚索直接就着这姿势搂上了易的腰,将他拖上床,鹅绒的被子将两人裹住。
                      “睡?你陪我一起还差不多。”
                      暖气轻轻挂过坛子上的绒毛,橘黄色的床头灯营造暧昧,又支起神秘。身下的床单早就被亚索睡得暖烘烘的,亚索把下巴枕在易的肩上,听见易在这暖意中打了个哈欠。
                      亚索把被子搭在了自己和易的身上,将两人罩得严严实实,这大年的,街上铺子都关完了,不就是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在这岁寒里相守吗?
                      亚索想着,被易反搂住又亲了一口,睁眼只看见易已经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手还搂在自己的腰上。
                      “怎么这么喜欢亲我嘴角?”
                      “大概是因为梦里想亲你,却总是动不了吧。每次都只能……看着你走远。”
                      “我不会再和你走远了。”
                      亚索迷糊的回答,抱着易,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管它究竟是亚索梦着了易还是易梦着了亚索,他现在怀里抱着的人不是别人,只是易而已。
                      这就足够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9-02-05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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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半梦到此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但其实番外南华梦里起、承、转、合,这几章里,还缺了一篇合,但是蠢3这里暂时不打算写了,大概在今年六月后应该会补上那一章(两人的旅游+h大概),毕竟有些东西不自己体会一遍就去写的话,可能会留下遗憾23333
                        以下是一直以来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
                        有时候0.03会觉得自己很奇怪,或者是说虚伪,随波逐流的因为别人喜欢而欢喜的喊着“好萌,好喜欢”之类的。
                        就像是一开始的面对亚易,一口阿尘的安利吃下去,嚼了几口觉得还行,不雷,就“喜欢”上了亚易。
                        然后又是三次元中的一堆事,我一个杂食型的人硬生生被逼成了绝食型,期间除了小白的文,我基本是没有看过其他的同人的
                        顺带一提,0.03其实不怎么萌年下的(真香警告)
                        但写文就是一个去爱的过程叭,越是写,越是觉得亚易的形象明确了起来。
                        就好像一个人拼命追,一个人原地等,一轮明月照亮前路,而终有一日,他们会牵起对方的手,一同回望来时路,最后相视而笑——以后的路,他们会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走过。
                        会有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口中唱着“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会有一根又一根的白发从他们的法间生出,直至满头落雪。
                        但追逐的人已经追到了所想,等待的人也等到了所待。
                        岁月静好。
                        然后说到这里,0.03就必须在这里对一个吧友说一声对不起。
                        虽然说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更不会在这里看到我的这就道歉,但是得说,对不起。
                        为你道歉,也为亚易,为文字道歉,为了告诉自己当时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我曾怀着一个并不友善的初衷写过一篇舞伎梗的亚易,而支使这篇文产生的原因之一,竟是为了diss你的那篇被诟病的亚易,是的,你写的就是舞伎梗。
                        现在越看,越是觉得愧疚,先不说我用恶意来写文这件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同人文本身便是文手们无偿提供的,为爱发电。
                        每个写手写文的起点都有所不同,没有几个人是一开始就能驾驭好这一切的,这就像是小孩摸爬滚打学习走路的过程。
                        明明知道这个道理,明明自己一开始也是狼狈不堪,但我却依旧怀着连我自己现在都觉得可笑的优越感,写下了北极星。
                        第一次被小超指出过错时我非常不安,为自己找了非常多的“我没错”的理由,仿佛是把这些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内心就可以安稳了一样。
                        就算在写北极星中做过很多的调查,为他付出了很多心血,但这依旧不能改变我犯下错误的事实,即使不道歉也不会有人苛责,但我会记得我犯下了这个过错。
                        所以,为我的无礼,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对不起。
                        也祝你在写文这条路上能越走越好。
                        (╹◡╹人)
                        浮生半梦的写作过程对于这段时间的我来说真的是异常艰难,其一是因为高三没什么时间,基本只能从凌晨写到一点多,每天平均睡四个小时,其二是因为自身文笔较不如意,但又不忍心糟蹋了心中的故事,有时面对屏幕删删减减半个小时只是为了几百个字。
                        但是依旧不觉得痛苦,因为我知道它是是有意义的。
                        在写浮生半梦时我想表达的那个思想。
                        在思考这个时我时常会想起登徒子。
                        登徒子的妻子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也对她不离不弃,生有五子。这样一个人,却因宋玉一篇《登徒子好色赋》,不弃糟糠的廉政官员被厚污成了好色之徒,且“登徒浪子”一说还谬种流传,0.03顿时觉得人言可畏。
                        所以一开始0.03也说了,我想写的是一个平凡的易,是一个“为人”的易,大家都知道易是无极剑圣,是强者,是英雄,但那之外呢?
                        有句《于我,过去、现在和未来》里的诗句是我很喜欢的,“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翻译过来是一句大家应该都听过的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百度百科上对这句话给出的解释是“老虎也会有细嗅蔷薇的时候,忙碌而远大的雄心也会被温柔和美丽折服,安然感受美好。讲的是人性中阳刚与阴柔的两面。”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0.03也难以形容那种感触,大家也应该有自己的体会叭。
                        所以易私底下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冰冷,高傲,谦虚,淡泊,还是什么?
                        以前喜欢拿易上单(因为我是万年野,而且被野怪打死),我记得他的那句“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很温柔。
                        像是陪伴,好像无论你冷落了他多久,他都在那里,也不生气,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事情,然后拿起佩剑,对你说——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是无药可救的”,这是亚索,骄傲,自信,甚至有些自负;“弗雷尔卓德将会再次统一”这是艾希,不急不躁,温柔的接近一团和气,但着看似没有体现个性的话,却能让人感到她的信念非常坚定。
                        那“我的剑就是你的剑”呢?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又是怎样的呢?
                        怀着这个问题,我把易代入了浮生半梦的剧情,企图在其中看到他生活中的样子。
                        浮生半梦里的易便是我对“易”的解读,但人是永远无法真正被解读的,他们是独一无二的。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9-02-05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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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9-02-05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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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9-02-07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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