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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周九良)(堂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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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周九良)(堂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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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一)
北京市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这里距离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
灯红酒绿,璀璨夺目下,同样,也隐藏着令人惊颤的污秽肮脏的一面。
“孟哥,这人怎么处置?”
一个看似稚嫩如同中学生的男孩儿,眸中带着丝丝与他外表所不符的冷意,俯下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声问道。
沙发上那人身穿一身看似价格不菲的西装,慵懒的倚在沙发背上,
一手搭在一侧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抬起夹着烟递到唇边吞云吐雾中。
微微眯起的冷傲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狠意,微启的红润薄唇淡淡溢出丝丝缕缕缥缈的烟雾,
细长的手轻点着亮皮面,发出一声声让人惊悚的咯咯声响。
跪在他面前的人快抖成了筛子,如同待在的羔羊一般,
抬着一双无助绝望的眼直直望着那个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的人。
“卖我的下场,通常不是只有一个不是吗?”
那人嗤笑一声,轻启唇,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静静的在房间内回荡,也只直接宣判了,那人的死刑。
“孟哥孟哥,我没有!你饶我一次好不好!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孟哥!”
地上那人鼻涕横流,直直往前爬过来求饶,却被站在一旁的高大的男人一脚给踹开,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呻吟着。
“烧饼,我累了,剩下的教给你们了,以后这种小事儿,没必要劳烦我出面的。”
沙发上那人站起身,轻拍了拍那人肩膀,轻叹口气低声道。
说罢转身离开,而身后的惨叫一丝不落的尽数灌进他的耳中,
他也只是抿了抿唇角,露出一抹近乎嗜血的轻蔑的笑。
夜色浓了,那人的身影渐渐与漆黑的夜融合在一起,越加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正如他的身份一般,暗夜组织的首领,隐藏在北京市下黑暗中运营的庞大的邪恶势力的头号人物,孟鹤堂。
他所经营的买卖,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也正如他本人,不是能够随意猜透的。
“近期,孟氏集团再次创下新高,股市直飙五个点,占据了今日股市的榜首。”
“孟氏集团的总裁孟鹤堂近日捐赠了一千万给了名尚公益园,用于建造梦唐福利院。”
……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靠在孟氏集团的大门前,孟鹤堂抬脚下了车,
还没等周围记者围上前来,就已被一排高大的保镖拦下,
刷刷快门声和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中,人们也只能看到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和那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黑色耳钉。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派简约大气的室内设计,灰黑色主调衬的越发显得冷清。
“雷,近期警察那儿有什么动向?连着端了我们两次窝,是时候也该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了。”
孟鹤堂眯了眯眼,抬手扯开脖颈处有些让他烦闷的领带,
蹙眉倚进沙发内,将腿翘在茶几上,望着坐在对面的张云雷,低声开口道。
“根据我们安插的线人说,警察那边已经开始对你和我起疑了,应该是前两次被搅和的生意里有人漏了嘴。
近期会派遣两个卧底安插在你我身边,你看,该怎么处理?”
张云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递过手里关于那两个警察的一脸,面色凝重的开口问道。
“周九良?”
孟鹤堂抬手接过,扫了一眼第一页的警察资料介绍,低声呢喃道。
“二十五岁?哈,真有意思,那群老油条们也是低估了我了,
派这么个小屁孩儿来查我的底,有意思有意思。”
孟鹤堂不由得溢出一声轻笑,抬手弹了一下资料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孩儿的照片,微微眯起眼。
“来者不拒,将计就计,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张云雷望着对面明显是看到猎物一般兴奋起来的孟鹤堂,不禁摇了摇头,看来他那老毛病又犯了。
只要是他看上的,不论男的女的,直至被他玩腻玩够,
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最后都免不了被玩腻够抛弃致死的结局。
张云雷抬手拿过第二份资料,照片上的眯眯眼小怪物,看来就比较幸运了,最起码没被孟破坏给选上,
但是,落他手上也是好不哪儿去,一旦越矩,侵害到他们的利益,藏在眼镜后的弯弯月牙眼眸有些凛厉的眯起,那也免不了一死。
现在不动手的原因,也不过是借此来洗清嫌疑拖延时间罢了,他们愿意玩,可以,奉陪到底。
“九郎,你说,我们这么就容易通过了孟氏集团的面试,会不会有诈啊?”
顶着一头小卷毛的少年,整着因头一回穿西装而别扭的领子,有些困惑的抬眼问着。
“就算有诈,那咱也得上不是?再说了,咱们应聘的是保镖,又不是啥高层,假身份假家庭背景,咱们头儿不都给安排好了吗?
不用担心,再说了,若是孟鹤堂和张云雷真的有鬼,他们要是发现了,那也不可能让咱俩进不是?”
杨九郎打好领带,对着镜子整了整西装下摆,转头呲牙一乐。
“帅不帅?”
“能说实话吗?”周九良蹙眉有些纠结的开口。
“不能!只允许夸我。”杨九郎瞥着小眼瞅着他,扬着下巴回道。
“帅的我想吐。”周九良算是中肯的回答了一句,迎接他的事迎面甩过来的抱枕,直击面门。
“***!没有一点儿审美能力,得了得了,赶紧走吧。”
杨九郎蹙眉抬手催促道,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他们因为任务而合租的小住房。


2025-07-27 16: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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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面色冷硬的站在一排新进的保镖队伍中,静等着眼前那个名叫“烧饼”的他们的上司的安排。
“进了孟氏,当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一心只为自己的领导安全着想,
孟氏集团的雄厚的企业实力,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其中想要使坏心思迫害的,也是大有其人。
你们,也是经过层层筛选下来的,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尽职尽责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其他的心思最好还是不要有,也不允许私下与其他人接触,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吃住全权交于公司,与外界的通信也仅限一周一次,
额外的假期什么的,视情况而定,大家还有什么疑议吗?”
烧饼一身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形越发衬托出他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没有!”
整齐划一的高声回道,周九良心里也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紧张感。
从警五年,这是他头一回做卧底,若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身为一个人民警察,面对任何困难都应该迎难而上,
想到这儿,不由得更加挺直了腰板,努力平复下隐隐有些不安的心跳。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房间一角的微型摄像头,正直直拍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意思……
孟鹤堂倚在软软的办公椅内,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眯眼望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唇角扬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仰头喝下杯中的烈酒,轻抚过屏幕上那人的脸颊,不禁溢出一声轻笑。
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扯开本就有些松散的领带,
一双暗沉的琥珀色眼眸静静眯起,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不自觉的轻启唇低声呢喃道:
“周九良,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小警察,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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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二)
周九良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传说中最年轻有为而且是他们警局怀疑锁定的暗夜组织嫌疑人孟鹤堂,
接到通知,孟鹤堂临时要外出参加一个酒会,身为保镖的他自然要在公司大门口拉出安全范围,
主要是最近想要采访的记者较多,其中也不乏怀疑混进仇家。
周九良老老实实的站在车一旁,规矩的站姿挡住身后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前的记者媒体们,
不一会儿,从公司门口走出一人,一身奢侈的剪裁西装,贴合他原本挺直的身影,倒是显得那人越发的器宇不凡。
乌黑微卷的发服帖的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两道浅眉下,一双格外有神的多情眼眸微微眯起,
藏匿在其中的琉璃球般的琥珀色眼珠其中蕴含的莫名让人心生惧意的气场,
一丝不落的尽数围绕在他的周围,让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怯意。
挺翘的鼻梁下,比女人还要显得红润诱人的薄唇微抿,
唇角的弧度似乎也在诉说着他这个人天生的冷傲气质。
白皙的皮肤衬的那人不似传闻中那样辛辣狠毒,反而有种“公子如玉世无双”的温润气质。
脚下稳健的步伐缓缓逼近周九良所在的位置,那张俊美的脸由远及近,反而让周九良看失了神。
这人远比资料上的照片要好看的多,不怪他没出息,主要是谁都有对美的事物没有抵抗力不是?
即使是一个好看的男人,那看忘神了不也是正常不是吗?
孟鹤堂好笑的抿起唇角,瞥了一眼现在门边却只是看着他不给他开门的人,低沉的嗓音隐隐带着丝丝揶揄。
“怎么?让我自己开门?”
一语惊醒还在愣神中的人,周九良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
赶忙抬手开过车门抬手示意着那人上车。
孟鹤堂别具深意的望了那人一眼,自然没有错过那人渐渐爬上淡粉的小耳朵,
心情有些许愉悦的扬了扬唇,抬脚俯身上了车。
隔着玻璃看着外面那个小孩儿有些气恼的蹙眉,
孟鹤堂眼中慵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这小孩儿,还挺纯情的啊。
抬手拿过车上早已备好的烟叼在嘴里,任由一旁随从的助理为他点燃,
眯眼抽了一口,在一阵烟雾缭绕中,挑起一抹痞坏的笑,近乎轻叹的低语道:
“有意思,这小孩儿,真有意思。”
资料上说那孩子从小是被自己爷爷奶奶带大的,七八岁自己爸妈出了车祸,意外身亡。
虽是获得了高昂的赔偿金,本来是能够支撑到他上完大学,到爷爷奶奶的相继离世,着实也是让他承担了不小的负担。
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外加优异的成绩获得的奖学金才勉强撑完学业,
毕了业后直接入了警队,这从警才五年,不过是初生牛犊而已,
不过孟鹤堂倒是挺佩服他小小年纪就能完成学业有了这么多功勋的,
要不然张鹤帆那老油条,也不会派他来了,不过,
孟鹤堂危险的眯起眼,跟他比,还是差了点儿。
周九良站的腿都麻了,说实话,自从进了警队,出任务都没站这么长时间过,
眼看着手上的腕表已经渐渐逼近了十二,周九良已经麻了近两个小时的腿实在是扛不住了,
也是借着换班的空隙,瞥了一眼远处还端着酒杯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孟鹤堂,瘸着腿缓缓挪进了厕所。
呼……
周九良坐到马桶盖上,手下揉着自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的腿,总算得以呼出一口顺畅的空气。
九郎哥被分到了张云雷的保镖队列中,一时也无法联系他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茬子,
不过跟他相比,自己更应该担心自己,杨九郎最起码有当过卧底的经验,自然会随机应变隐藏自己的身份,
而他,一旦暴露了,可能连骨灰都难保全。不过也没啥可在意的,
他们家也就他一人,无牵无挂,这或许就是张总队为什么派他来的原因了。
周九良微仰头,靠在隔间板上,有些失神的发着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听着虽稳但隐隐有些飘忽的脚步声,
伴着一阵难受的呕吐和哗哗的流水声,着实是让人不禁蹙起眉。
这人得喝了多少啊,周九良不禁在心里暗声吐槽道。
感觉活动的差不多了,周九良打开门,正想出去活动活动腿然后再去换班,
只是刚走到洗手池抬眼与镜中那人对视上的一瞬间,
心头不禁一窒,突然有了想转身装作没看见在躲回去的冲动。
扶着洗手池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站在外面盯了一晚上的孟鹤堂。
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因为呕吐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越发衬托他微张的唇的红润,
周九良稳了稳心神,端正的按照学的礼仪鞠了一躬,郑重叫道:
“孟总好。”
孟鹤堂眸底闪过一丝讶然,没想到能在厕所碰上他,
要不是他后进来的,他真的还以为这小孩儿要对他实行二十四小时贴身监察呢。
稳稳身形,孟鹤堂转过身,轻靠在洗手池旁,一双虽是沾染上些许醉态雾气的眼眸弯了弯,抬手招呼着他。
“你过来。”
周九良喉结颤了颤,看似淡定实则慌得一匹,一脸坦然的走到那人面前,微俯头询问着:
“孟总有什么吩咐?”
孟鹤堂坏意一笑,直接从那人裤腰中抽出衬衣下摆,
俯头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周九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能蹙眉无奈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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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完孩子身心舒爽的孟鹤堂扬了抹笑,还特别体贴的为那人塞了回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声回道:
“我赔你一件,你叫……周九良是吧,我对你印象挺深刻的。”
说罢就抬脚出了厕所,独留还在愣神中的周九良怔怔站在原地,
啥?印象深刻?!他是暗地里摸过他的底吗?那他是不是暴露了?
哎,不对。要是他知道自己是警察,应该会直接轮选就把他剔除吧?应该指的不是这个事儿。
对了,那人……是不是说的下午他看他看失了神忘记给他开门的事儿啊?
一想到这儿,周九良就忍不住臊红了脸,看个男人看失了神,他可能是世界头一人。
揪了揪贴着身体湿哒哒的衬衣,蹙眉无奈的叹口气,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慢慢暖热了。
拧了一把,拽的崩直甩了两下,周九良才塞进裤腰,抬腿出了厕所。
看失了神的不只有周九良,这边杨九郎望着正欲进电梯门带着金框眼镜的弯弯月牙眼笑的男人同样是呆了眼。
这张云雷长得是真好看,额前散着一些凌乱有型的刘海,
两道浓眉下,那令人心生暖意的弯弯笑眼,外加那扬起的唇角和轻露的贝齿,着实是让杨九郎移不开眼。
一身深蓝色西装衬的那人原本看似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有型,
俯头低声与身旁人说话的动作,礼貌而又不失风度。
“哎哎,九郎,按电梯啊!”
这边李九春看着看的移不开眼的杨九郎,抬起胳膊捣了捣,小声提醒着。
这边杨九郎才恍然大悟,赶忙抬手按了一楼的电梯。
张云雷自然也是注意到那人慌乱的小动作,不禁抿了抿唇角,
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轻瞥了那人一眼,视线又转回身旁人身上。
也是只那一眼,让杨九郎一时乱了心跳,不由得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心里暗骂自己的没出息,
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竟然看个男人就看乱了心,真是太没用了。
只能说不愧是好哥俩,在头一天上班,就出了这么让自己不齿的一幕,
只是他们不知道啊,这才是故事刚刚拉开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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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拦?免不了被乱枪打死的结局,小子,记住,你的命,从今儿起,可就是我的了。以后没我的命令,你想死,都死不了。”
孟鹤堂眯了眯眼,唇角扬起一个近乎恶劣的弧度,抬手从后座背后掏出枪来,
胳膊一抻,对准透过挡风玻璃正在晃动移近的黑影,微眯起的眼眸带着些许嗜血的凛厉,
“嘭嘭”两声枪响,伴随着两声惨叫,本是下车查看的两人直直去见了阎王爷。
周九良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辆黑车周围已经被好几辆匆忙赶来的车给团团围住,而烧饼已经快步走来打开门迎着孟鹤堂下车了。
感情这人知道今晚这个意外的追杀啊,擦,早知道是这样,周九良打死都不带管这等闲事儿的!疼死他了!
周九良捂着后腰还在汩汩流血的伤,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要求一下把他先送医院先,
还没等他说呢,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凌空抱起,惊的他只能下意识环住那人的脖颈,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懊恼,低声咬牙说着: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走吗?我一大男人这像什么话?!”
孟鹤堂也是笑得坦然,弯了弯眼眸挑衅的一扬下巴,格外欠揍的回了一句:
“不能。而且你受着伤呢,再严重怎么办?”
这边转头抿了抿唇角,声音又恢复到平日里的低沉与冷傲。
“烧饼,剩下的事儿,教给你处理了。”
“是。”
烧饼面无表情的一低头,示意着。
就见跟自己处了近十年的暗夜组织最冷傲最无情的老大,此刻抱着一个扭捏着挣扎正欲自己走路的年轻人坐上了车,
关键那还欠欠的语调,“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那格外不要脸的话,不禁让烧饼隐隐替他臊得慌。
这今儿晚上的这出戏,本来没那么复杂也不会出这么大动静,可自家老大非得拉着那小警察来一次激情与速度,这谁能拦不是?
关键人家为了护他受了伤,他还恬不知耻的说是他救了人家的命,
这股子不要脸劲儿,他可真是十年里头一回见。
烧饼挑挑眉,摸了摸鼻子,转头走回那辆黑车,这还有几个垃圾等着他收拾呢。
“嘭嘭”几声枪响,寂寥无人的高速路上倒下了几个黑影,
烧饼挥手让手下开始清理现场,望了望不远处的监控,不禁抿了抿唇。
电脑还在亮着,屏幕前印着一张男人的脸,对着里面正冲着监控笑的烧饼回了抹笑,抬手操作着,
“删除成功”的选项卡蹦出的一瞬间,男人伸了伸懒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起身关了电脑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桌上的警官证还在静悄悄的躺在一角,上面的男人笑得格外的阳光。
(此篇所处的周宝宝,请带入处于体型巅峰时期阶段的他,emmmm,要不然堂堂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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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四)
周九良表示很懵逼,望着周围富丽堂皇的卧室设计,还有眼前恭恭敬敬的管家,突然怎么有种灰姑娘被王子选中侍寝的前兆似的?
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女人相比?
眼前那人也是一脸的严肃神色,恭敬的鞠躬示意,
随后招呼身后的手下为他送上了早餐,抿了抿唇算是微笑。
“孟总吩咐了,以后你就先在这儿安心养伤直到痊愈,在这期间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负责,我叫栾云平,你可以叫我栾管家,请慢用。”
说着伸手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他又不是残疾,伤得也不是腿,能下地吃饭好不好?
这直接摆他床上,感觉自己有种半身不遂的体验。
周九良有些无奈的望着架在他身前的桌子,清淡的餐食飘着惹人心馋的香味,
抬手拿起勺子缓缓搅动着汤,眼下四处张望着。
他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因为护了孟鹤堂一次而进一步的接近了他,住进他的私人别墅。
昨天被那人抱回来的时候,也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番,
别墅虽不是太过复杂的设计空间,但独立的空间也是不少,
也就三层,除去一层靠里的是佣人的住的地方外,其余两层均是孟鹤堂的私人空间。
他现在是处在二楼的客房,旁边的几间客房有时张云雷和烧饼他们回来小住,都在为他们预留着。
孟鹤堂的书房和卧室是在三楼,自己还没那个时间去踩点儿,
除去地下车库,根据自己昨晚的扫视,别墅大体的构造已经在脑海里成型,接下来就是小心的摸索了。
偌大的卧室里,一抹挺直的身影静静站立在占了半边墙的液晶电视前,
一身运动风的家居服衬的他没有了白天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反而多了些慵懒的散漫气质。
孟鹤堂微仰头望着眼前大屏幕里蹙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小孩儿,
眼眸微微眯起,唇角挑起一抹坏意的笑,计划也算是顺利进行着,不是吗?
这小东西,顺理成章的被安插在自己身旁,只是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要戳事儿,那还真是难呢。
他还得好好谢谢张鹤帆给他送来这么有趣的小礼物呢。
抬手拿过遥控器关了屏幕,双手插兜迈开脚步出了卧室,他不得去探望探望自己的小礼物去嘛。
省的再吓到那小东西,跑回去不干了怎么办,那自己可玩什么啊?
周九良这边刚喝了两口汤,“喀”的一声开门声响,一抹熟悉的身影溜溜达达的就走进来了。
周九良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那稳健的脚步声,不似其他佣人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惹到主人的不高兴,除了孟鹤堂,没有其他人。
“怎么样?吃的还算符合口味吗?若是不喜欢在给你换,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的伤,别跟我客气。”
孟鹤堂脸上扬着自己认为还算比较和蔼的笑,坐到床旁,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歪头淡淡望着他。
“谢谢孟总,早知道您留有一手,我也就不会这么费尽力气去救了,
毕竟您财大气粗还机智过人,哪儿还用的我一小小的菜鸟保镖救啊。”
周九良扯出一抹假笑,听着是恭维的客套话,其中满满的全是不客气的嘲讽。
一想到昨晚自己傻了吧唧的还豁出去命去救这大尾巴的老狐狸,还不如自己乖乖把他交出去呢。
爱谁救谁救,反正是死不了不是吗?自己也不会挨这一捅,
现在他侧后腰还隐隐泛疼呢,没个一两个星期,是真好不利索。
“嗬,这话我听的怎么这么不顺耳啊?哎,小东西,
烧饼有没有教过你,在自己上司面前最好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要不然,下场可是很惨的。”
孟鹤堂好笑的抬手捏住那人的下巴,脸上的神色也失了亲切感,
隐隐透着股危险性的诡笑配上那双突然暗了几度的眼眸,不禁让周九良心底升起丝丝怯意,
但仍是面不改色的扯了扯唇,冷声哼出一句:
“我差点儿就没命了,还容不得我吐槽两句?”
一句话彻底是逗乐了孟鹤堂,本是强装拉下的阴沉威胁也是霎时荡然无存,
止不住上扬的唇角和沾染上点点笑意的眸都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愉悦。
“哈哈哈哈,容,怎么不容?有我在,还不至于让你送了命。
既然进了我孟氏集团,那便是我的人了。再加上你昨晚上的表现,我破格收了你做我的贴身保镖,
以后,你就住这儿吧,二十四小时保护我的安全,工资翻十倍,怎么样?”
周九良望着探过头弯着眼眸望着他的孟鹤堂,一时有些怔愣,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用了近十年的贴身保镖说换就换?还是他这个刚入职没几天的菜鸟?!
不是说这人平时最谨慎最狡猾的吗?现在又在打的什么算盘?
周九良蹙眉有些狐疑的瞅着他,有些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烧饼跟了我十年,我说换就换,是不是太过草率了点儿?”
孟鹤堂似有读心术般,直起身好笑说穿他的心事。
“他毕竟还是要管理手下的,近期他的安保公司也是出了些问题,在顾着我也是忙不过来。
我也是体谅他,瞅着你这小孩儿还不错,也就向他提了,烧饼也同意。
所以,你伤好了以后好好跟着烧饼了解了解,以后,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就是护好我的安全,
有什么危险豁出命帮我挡就成,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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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着实是看着眼前小孩儿那蹙眉思索的神色太过戳心窝子,不禁抬手揉乱那人的小卷毛。
“好了,你吃饭吧,我有事儿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栾管家就成。”
说罢打了个飞吻手势出了卧室,直看的周九良一愣一愣的。
人设不对啊?那人是不是孟鹤堂啊?
不是说那人心狠手辣的吗?!不是说那人除了自己的亲信很难接近其他人的吗?!不是说那人的防备心厚的跟城墙的吗?!
那刚才那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跟哄孩子似的揉乱他头发的人是谁?!
情报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周九良拿着叉子戳着盘子里的三明治,以缓解心中满满的震惊和烦躁,
他是不是被自家总队给忽悠了啊?怎么感觉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两个星期,周九良可真的过的如同皇帝般奢侈的生活,除了不让他上三楼,其他地方随便他逛,门也是随便他出。
周九良也正好借此机会确定没有人跟着他的时候跟自家队长通风报信,
禀告了自己现在已经成为孟鹤堂的贴身保镖的进展。
张鹤帆听完这进展有些迅速的周九良的叙述,心里疑虑更是加甚。
根据这么多年来的侦查经验,信任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取得的,这其中,毕竟有什么陷阱。
除了好声叮嘱周九良注意掩盖好自己的身份,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外,
他更需要的,是彻查警局这边的事儿了。
之前审问那些暗夜组织的小喽喽,也是问出点儿什么,每次他们交易出现风吹草动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即使的通风报信,
也使得他们有好几次免于被捕在案,这也就说明,张鹤帆放下手机,微微眯起眼,警局里,有他们的人。
这几次的出警,也是他们临时接到了线人的通知,直接迅速出动,才成功阻止了暗夜组织那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缴获军事枪支不下一千,让人上瘾毁人家庭的各色样品近十斤。
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这几次的成功,导致暗夜组织的起疑,他们跟线人暂时也是联络不上了。
所以张鹤帆也只能根据所抓到的仅有的线索派人再去摸查,进展太过顺利,反而让人起疑。
这个孟鹤堂,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张鹤帆望着桌子上摆放些孟鹤堂的资料,不禁抬手轻嗑着,
杨九郎那儿,也是这样,看来,他们内部,是真出了内鬼了。


2025-07-27 16: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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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五)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烧饼望着那个蹲下身为他清洗腰腹上的伤口的人,不自觉的恍了神,
一身洁白的大褂,里面穿着两件套的套头针织卡其色背心外加白色的衬衫,
配上一条黑色长裤外加白色韩风运动鞋,越发显现他的少年气质。
阳光下越发白皙的皮肤干净且暖心,顺顺的黑发服帖的梳起,让他干净的五官直接落进烧饼的眼,一览无余。
两道英气的眉下,一双微微上挑眼角的笑眸隐藏在金丝眼镜下,让他忍不住想要摘下那副碍眼的眼镜俯头好好欣赏那眸底的星辰大海。
微抿的唇角浅浅的唇色看的他隐隐心头颤动,一脸认真的神色不禁让他想要收起心口处好好珍藏。
他没对谁动心过,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此刻,面对眼前这人,他心慌了。
特别是那人拿着纱布双手穿过他的腰为他绑绷带的时候,
烧饼下意识的微喘了口气,眼底隐隐有些许的慌乱,
仿佛是专门来折磨他似的,那人带着浅浅薄荷混着暖暖的阳光的气息一丝不落的尽数灌进他的鼻腔内,
手臂上仿佛隐隐能感受到那人温热的鼻息,让他忍不住心痒痒的。
“好了,这几天切勿碰水,平时也要注意饮食,忌酒忌辣,
也不要太大活动,静养个四五天,等伤口结痂了就好了。”
曹鹤阳边收拾着医药箱,边侧头弯着唇角好声嘱托着。
“哦哦,好的,谢谢你啊曹医生。”
烧饼也是头一次扬着笑有些不自然的道谢,只是呲着大白牙咧着唇角的样子太过傻气,让曹鹤阳有些忍俊不禁,
但顾及着人家面子,尽力压着有些忍不住上扬的唇角,笑声回道:
“没关系,职责所在。”
“那个九芳,你送一下曹医生。”
烧饼扬声唤着门外的九芳,挥手示意着。
“好的饼哥。曹医生,这边请。”
九芳点头应允,抬手示意着。
曹鹤阳弯了弯眼眸,点头示意道别,随后转身离开,
只是身后那个裸着上身的人呆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了许久,才想起起身穿起衣服。
这次的意外着实出的突然,烧饼本是去大本营想要传达孟鹤堂近期停交易的命令,
这才刚到门口就遭遇偷袭,幸好他是练家子反应快,躲了一下,要不然就不只是绑个绷带的问题了。
不过,这也就预示着,他们的大本营,不安全了。
虽然及时控制了那几个偷袭的人,不过还没开口就直接咬舌自尽了,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他还是需要及时的把消息上报给孟鹤堂,大本营可是关系着他们暗夜组织的命脉,万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这边烧饼刚套好西装外套,正欲转身离开时,视线不由得被地上一个小小的工牌吸引,
不由得慢慢俯身拿起,上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他不禁弯了弯多年都不曾扬起的唇角。
“实习医生:曹鹤阳。”
其实他们都是有固定的医生的,孟氏集团旗下有投资开了一家私人医院,专门为孟氏集团内部人及时就医用的,
明面上是这样的的,不过暗地里也是为了这些为暗夜组织卖命的兄弟们准备的。
这个曹鹤阳,也是院长夫人的弟弟,之前虽没见过,但是听其提起过,当时烧饼也是没在意,只是派人调查了一下就准许入职了。
今日一见,突然有种因为自己之前的随意同意而欣喜的感觉。
握紧了工牌塞进西装口袋里,烧饼抬脚出了房门。
办公室内,烧饼望着背对他站在落地窗前的人不禁出声询问:
“孟总,你看咱们要动吗?”
孟鹤堂望着窗外一片霓虹,不禁弯了弯唇角,抬手撑在落地窗前轻叹了口气。
“唉,真是够了,咱们组织,是该整顿了,连我的人都敢动,他们胆子也是够大的。
本想给那群老不死的留点儿面子,可惜啊,给脸不要脸。”
烧饼一听,隐隐蹙眉,有些困惑的开口:
“孟总是说这次偷袭是咱们自己的人?”
孟鹤堂转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既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里,翘腿担在茶几上。
“咱们大本营的地址,除了那几个自以为德高望重的元老和我跟你们知道,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吗?
其他帮会的?碍于组织的威望又怎么可能在咱们地盘动手,不想活了?
他们不过是想给我个警示罢了,趁早交出大权,让他们接手。
连着丢了几次大单,那些老不死的坐不住了而已。
所以,烧饼,不用担心的。只是……委屈你了,伤得重吗?”
孟鹤堂抬眸望向烧饼,眼底隐隐带着关切,语气也是颇有些感慨和无奈意味。
“没事儿,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只是,孟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烧饼算是软了软眸色,安抚性的回道,只是想到那些人,心底又开始隐隐不安,不禁出声问道。
“那自然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的人,他们都敢碰,也是活腻歪了。”
孟鹤堂危险性的眯起眸,语气中沾染上些许阴翳的气息。
“怎么样?没有留下把柄吧?”
窝在沙发上静静擦拭着手里的古玩的男人看似不经意的抬眼询问着。
“放心郑老,一个活口都没留。烧饼也是受了伤,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是让他出了不少血,够给他们提个醒的。”
站在一旁的男人哈腰讨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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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鬓白的男人放下手里的古玩,缓缓站起身,踱步绕过茶几,往客厅外走去,那人看到赶忙跟上。
“孟鹤堂,一个不成熟的小狼崽子,要不是他父亲,他根本坐不上暗夜组织的头把座椅。我这也算是为整个组织的人着想。”
中年男人冷哼着,语带不屑道。
“对对,郑老说的是。”那人赶忙应和着。
花园里洒满了金色,朵朵娇艳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淡淡清香随着飘摇的风去了远方,
一人静静翻过栅栏,四处躲闪着监控区快速闪进控电室,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郑氏集团郑成毅的别墅因电路故障而燃起大火,
霎时火光冲天,烟雾直冲云霄,照红了一片夜空。
孟鹤堂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消防员们正在有序不紊的紧急救火,而房子的主人郑成毅灰头土脸躲避着记者的堵截采访,不禁弯了弯唇角。
惹了他,他怎么能不好意思的回个礼呢?抬手按掉开关,室内恢复以前寂静,
孟鹤堂静静躺回床上,也不知突然有些微的疲惫,慢慢阖上眼,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
黑暗的房间内,一个小男孩静静的蜷缩在一角,远处躺着的,是早已死去多日的他心爱的小球,
原本雪白的毛都已被鲜红浸湿,散发着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男孩浑身都在发抖,心底涌出的恐惧几乎要湮灭了他整个人。
门锁微响,一个高大的男人推搡着一个女人进来,女人脸上遍布泪痕,当看到男孩时忍不住扑了上去紧搂在怀中,
口中一声声低泣的呢喃轻唤让男孩总算诗回了一点点安全感,
只是在还没抬手抱住她的时候,“嘭”的一声枪响,女人的身体软软的倒地。
一双满含泪光的眼眸有些不舍的望着男孩,微抬手还想抱一抱他,
却终是敌不过身体上的疲意,最终沉沉的睡去,就如同多日前被乱棍打死的爱犬一般。
小男孩眼神空洞的瞪大了眼眸,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他小小圆圆的脸颊滑落,
轻颤的嘴唇渐渐失了原本的血色,配上苍白的脸色显得是那么无助和可怜。
“妈妈……妈妈!”
一声尖锐的惊叫伴随着绝望的哭喊静静回荡在那个阴暗的房间内,
那一天,他失去了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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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六)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周九良也是踩点了多日,趁着静悄悄的夜色,偷摸爬上了三楼。
只是房间太多实在是翻不过来啊,想着应该是越靠里越隐蔽,不由得走进最里间的房间门口,
只是手刚摸上门把,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喘息和让人心惊的痛苦的呓语不由得让周九良蹙紧了眉,
本不该是打草惊蛇绕开转头走的,随着“喀”的一声,房间门被打开,
周九良放轻脚步偷溜进去,床上那人睡得极不安稳,
借着窗边朦胧的月色仍能看到那人额前渗出的细细密汗,
紧闭的眼眸下,微微隆起的眼珠在轻微的颤动,
死死蹙起的眉宇以及紧抓着身前被子隐隐轻颤的手都在诉说着那人此刻在梦中所遭受的恐惧与无助。
周九良很难想象得到此刻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在因为心生的恐惧而颤抖的人是那个人前意气风发威风凛凛挥手间就能随意让北京城颤上一颤的孟鹤堂,
按理说为了保证自己身份不被揭穿他应该转头走的,
可是却是控制不住自己脚下的步伐,踱步走上前坐到床旁轻握住那人隐隐透着凉意微颤的手,
下意识抬手抚向那人紧蹙的眉宇,想要替他抚平那让人心酸的折痕,
却被那人突然抬起的手一把握住手腕,周九良一惊,仿佛这才刚醒过神来,慌乱的眼无意间对上了那人微微睁开的一双凛厉的眼眸。
“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低沉到让人心生惧意的冷言突然在房间内静静响起,
周九良眼珠隐隐在转动蹙眉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这荒唐的一幕时,
却被那人一把扯上床,一下给扑压在身下。
孟鹤堂脸上还带着梦魇中余留下来的狂躁和狠厉,
一时手下也没控制着力道,狠掐住那人脖子的动作一时让他红了眼,
压抑着嗓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问道:
“你刚才听到什么了?你又看到什么了?嗯?
最好全部给忘干净,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狠厉嗜血的威胁,带着丝丝慌乱被触碰到软肋的惊惧,
随着自己脖子上力道的加重,周九良的脸色也因为喘不过气而憋成了猪肝色,赶忙拍手示意着,
努力强撑着最后一丝喘息狂点头,眼前那人这才抿唇松了力道,
微微喘息着,紧蹙眉头眼神复杂的望着被他扑在身下那人因为缺氧而急促呼吸着的人,
一张微微涨红的脸,两道微蹙的浓眉,一双虽是不大但却有着黑宝石般闪亮珠子的眼眸,
有型挺立的鼻梁下,微启大口呼吸着的软软的唇,
样貌虽不及他,但五官拼凑到一起倒是格外的耐看。
那人白皙脖颈处因自己失控的力道儿隐隐泛红的五指印,让孟鹤堂不禁微颤了手。
有些瑟缩的抬手想要触碰,却终是在看到那人戒备的眼神时而悻悻然放下。
周九良猜不透孟鹤堂,那人蹙眉微微眯起的眼眸似是蕴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情感,
似是透过他望着另一个世界的人似的,特别是轻颤着唇俯头疲惫趴在他脖颈处的动作以及在他耳畔隐隐带着丝丝哭腔却格外压抑的低语呢喃,都在诉说着眼前这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脆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本是受害者的他,此刻心里反而隐隐升起了丝丝同情与怜悯,
周九良有些许的手足无措,也只能微抬手圈住那人微颤的身体,一下一下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怨你,没事儿没事儿,别哭了啊,乖……”
周九良也是醉了,他没有安慰过人,也只能拿着之前安抚自己曾经养过的猫主子的一套来对付眼前这个隐隐哭湿了他肩窝处的衣服的男人。
自己喉头隐隐还有些压抑的疼痛,一时突然解放声音有些微的变音的沙哑,
吞了吞口水疼的他忍不住轻咳,这边正想推开那人,却在抬手的瞬间,那人微微侧开的头,半张还挂着晶莹泪珠的睡颜就这样闯进了视线中。
那微红的眼角轻颤的睫毛也不知怎的就扰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
周九良下意识抬手用软软的指尖碰了碰那人还挂着泪珠的眼睫,
那人下意识微微蹙眉动了动眼皮,却终是没抵过疲意昏沉的睡着。
周九良缓过神,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终是如触电般迅速收回了自己作恶的手,
本想扶着那人身体慢慢起身,谁知睡梦中的孟鹤堂死活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撒手,
只要一推,那人准是下意识揽紧将自己跟人形被子似的盖在他身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周九良试了几次终是无语的仰躺在孟鹤堂宽大的床上,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静静出神,不禁蹙眉开始反思自己,
他是属狗的吗?对,是属狗的,怪不得,狗拿耗子,这下完蛋了吧?
偷溜进人家房间被逮个正着,就看明天他是被丢尽动物园喂老虎,还是扔进大海喂鲨鱼吧。
那天的枪战,他跟张鹤帆说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查到,
那边的监控关于那天的记录全被删除,路面也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这就摆明了,人家背后有人儿,自己还这么肆无忌惮跑进来他的卧室,那想死无葬身之地不跟玩儿的是吗?
他的警察生涯啊,也就截止在他二十五岁喽。
周九良这边正轻叹感慨着,不知不觉袭上一丝困意,也就盖着那个人形被子缓缓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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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静静洒落进来,孟鹤堂撑着手肘托着下巴,一脸好笑的弯着眼眸望着给自己当人形床垫的周九良,
伸出细白的手指细细描摹着那人的五官轮廓,先是额头,眉毛,细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
最终,落在了那人隐隐干燥的软唇上,肉肉粉粉的,按在指肚下格外的舒适。
孟鹤堂眯了眯眼,轻轻拨弄着那人软软的唇珠,
似是玩上瘾般,来回的描摹玩弄着,直至把那人给逗弄醒仍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周九良轻皱了皱眉,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唇上戳来戳去逗来逗去的,
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孟鹤堂顶着微乱的头发微弯着眼眸,跟逗宠物似的用手指拨动着他的唇,
当下意识清醒了大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那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要不要为自己的身家性命争取一下?
这边正纠结呢,孟鹤堂淡然的收回了手,抿唇一笑,语调里隐隐藏着些许愉悦的笑意。
“醒了?醒了起床收拾收拾,该起来履行你的责任了,陪我吃完饭送我去公司。”
孟鹤堂拍了拍那人的脸,随既从他身上起来转身出了卧室。
这一系列动作看傻了周九良的眼,他……不问问?
自己刚才还纠结着要不要找个梦游的理由解释解释,他爱信不信,可谁知连这个理由都省了。
支起身有些愣愣的扒了扒小卷毛,懒得想了,随机应变!
想到这儿,周九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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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是蹙眉硬撑着站起挡在张云雷面前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张云雷原本还看好戏一派淡然的神色,在看到眼前人有些许不稳的身影的时候,终是缓缓蹙起眉,
眸色复杂的望着那人隐隐在轻颤的手,一次次被打倒,可当看到有人欲接近他时仍是硬撑着站起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分毫。
他许久未曾体验过何为疼的心,此刻隐隐有些发胀,酸涩不堪。
正想着欲起身结束这场他看不下去的闹剧,其中一个小喽喽借着杨九郎无瑕顾及他的攻击转头正欲挥起匕首刺向他身后一直护着的张云雷时,
一抹黑影突然闪到他的面前,张云雷怔怔的望着挡在他面前猛然踹开那人的杨九郎,身形不稳的晃了晃,
终是转头苍白着脸眼神复杂的望着他,腰腹处一片鲜红,如一朵娇艳嗜血的玫瑰,彻底染红了他的眼。
微抿着唇抬手扶住那人摇晃的身影,将他揽进自己怀中,轻靠在肩头。
眸色暗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凛冽和狠厉,一字一句的低喃着的话语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让人心颤。
“伤了我的人,我要你们……拿命赔。”
惹怒了张云雷,其结局那是可想而知。
别看张云雷平时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富家少爷样儿,
那下起狠手来,也是要了亲命的。那群不知死活的小流氓们,不是被张云雷给打的断了手,就是折了腿,
这都不是最后的下场,而是十几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在这个酒吧里消失,连渣都不剩。
警察来了也是查不出个头绪,毕竟这是张云雷的地盘,
除了眼前打斗的现场之外,那是寻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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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毒(八)(副九辫)
杨九郎最后是晕倒在有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怀抱里的,带着丝丝沁人心扉的酒气迷了他的心。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杨九郎支起上身,
腰腹上那钻心的疼不禁让他蹙起了眉,这刀子扎的挺深啊。
“醒了?”
一声散漫的话语不禁让杨九郎一颤,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坐在卧室里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的张云雷。
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富家少年郎的模样,只是换了一身相对舒适的运动风家居服,
乌黑的发丝也是少了发胶的固定乖顺的搭在额前,
显得那人反而乖巧可人了许多,如高中生一般软软糯糯的样子,不禁让杨九郎看痴了眼。
张云雷不由得感觉好笑,微微扬了扬唇角站起身,踱步走到那人面前,
俯下身用手撑住上身微侧头弯着眼眸静静望着他,
那双月牙形状的眼眸里如黑曜石般灵动的眼珠静静倒映着他的身影,
微微扬起的唇角如同娇艳的玫瑰一般,引人采撷。
杨九郎微微动了动唇,忍不住吞了吞喉间的口水。
“怎么?又看呆了?还是……想亲我?”
张云雷缓缓逼近那人的脸,那双他渴求碰触的唇就距离在他的唇两三厘米处停驻,
轻溢出的话语带着暖暖的呼气喷在了他的唇瓣上,让他有些微的痒意。
轻喃的话语如同带着刚盛开时的罂粟一般勾人上瘾的香气般的音调灌入他的耳中。
张云雷自知自己这副好看的皮相会对眼前人造成什么样的心理冲击,却仍是挑衅般的凑近。
因为他深知,眼前人不敢。
从这小眼警察顺利的安插在自己身旁的那天起,那若有似无的眼神追随,以及莫名的关怀与注视,他都一清二楚。
感情这小警察迷上自己了啊,张云雷瞥了瞥唇角,眼中的戏谑之意更甚。
特别是经历昨晚那档子事儿,使他更加确信了,
虽然自己身旁不乏这样的追求者,但这人,入了他的眼了。
他见过太多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的人了,眸中的狂热与深情太过相似,一时反而让他升起了抵触心理。
说是爱他,但又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不过是表面上的说说罢了。
他很难对谁动情,他跟孟鹤堂一样,想要成为组织里数一数二的领头者,必要的一点,就是绝情绝义。
他是孟老爷子亲手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与那时紧紧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孟鹤堂一起接受这近乎残酷的魔鬼训练。
那时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小小的他被用枪指着头颤抖着手握着匕首亲手割断了组织里的叛徒的喉咙,
他的心里,是没有情的,或者说,只是一个没有心的躯壳罢了,唯一能支撑他活到现在的,那便是跟他一起长起来的孟鹤堂了。
看了太多血淋淋的杀戮,却在昨晚看到眼前人因失血过多晕倒在怀中时慌了,这种陌生的情感,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那人苍白的脸色,想着每次寻视线回头时入目的慌乱动作,不禁软了眸色。
虽是自知两人最后的结局,但,还是贪慕一下那陌生的暖意。
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杨九郎一时被那人的话语给惊到了,望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偷偷摸摸望了无数次的容颜,心口处正在不要命的放肆跳动着。
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看穿了?是,他喜欢张云雷,莫名其妙的喜欢。
这一段时间每当他出现,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将他的身影纳入自己的视线中,眼眸里满满的,全是他。
他不曾跟他说过话,却总是因为那人与他人交谈时暖暖悦耳的嗓音而乱了心跳。
他深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而自己已经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将他纳入心房。
有些失控了啊,他有些后悔接受这个任务了。若是他真的是暗夜组织里的人怎么办?
自己……还能够秉持着正义把他抓进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
正当他望着眼前人出神胡思乱想的时候,唇上温热的触感一时让他呼吸一窒,仿佛瞬间失了心跳般。
眼前那人如蝴蝶翅膀般微颤的睫毛和紧闭的双眼让他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任由心里原始的渴望抬手揽紧他,热情的回应着那淡淡的轻吻。
张云雷本意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可却被那人铺天盖地的热情冲击的一时恍了心神,
待自己醒神过来时,早已是气喘连连,被那人勒紧在怀。
淡然的抬手推了推那人越加放肆趴在自己肩窝处的头,微喘两口气弯眼笑着:
“你可真够大胆的啊,连我都敢碰。还以为你怂的连我亲你都得撤出八百米远,看来我低估你了。”
杨九郎微喘两口气,抬头亲了亲那人微微泛红的脸颊,侧头在他耳畔低声喃着:
“你送上来的,我怎敢不接?是吧张总。”
张云雷被那人坏心思的调戏给气笑了,感情这大尾巴狼一直在他面前装纯情小白兔呢是吧?
“那你说,我是该剁了你抱着我腰的手,还是该割了你这条多余的舌头呢?”
张云雷冷笑一声,眯眼低声威胁着。
杨九郎抬起头,望着那人不似假意威胁的冷凝神色,反而笑了。
“我猜,你应该是舍不得。”
说罢托住那人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
寂静房间内,两颗肆意跳动着的心紧靠在一起,
张云雷迷离的眼眸中印满了那人汗湿的脸庞,有些事儿,可能没必要说,那人已经通过行为就猜到了。


2025-07-27 16: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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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没有多少人看呀,大家不是很喜欢这个题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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