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时钟短针慢慢的爬过了数字九，Tony才走回静悄悄的起居室，后面跟着慢吞吞的，像一只大型犬似的Steve。
“吃点东西？”
“我不饿。”
Tony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他随手泡了两杯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Steve，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Steve端起来抿了一口，盯着茶杯上的白色雾气默默无语。
“最迟明天，手套就做好了。”Tony轻声开口。
Steve反应慢了半拍，语气也显得有点吃惊，“这么快？”
“本来Bruce那部分比较耗时间，”Tony喝了口茶继续说，“但是...我百分之两百确定他今天晚上没打算休息。”
“他需要这个，”Steve叹了口气，“由着他去吧。”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茶喝了个见底。
“所以...早点休息吧，不管明天成功与否，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了。”Tony边说边起身，却被Steve拦住了，Tony诧异的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怎么了？”
Steve只是低着头，像是突然被裤子的花纹吸引了注意力。
“Cap？”Tony忍不住出声提醒。
“今天，在电梯里...”Steve这才抬起头，表情严肃，“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Tony松了口气，“......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你脖子上......”Steve艰难的用眼神示意。
Tony伸手拉了拉衣领，“那你的手呢？”Steve打在电梯墙壁上的那一拳，受伤的不光是墙壁而已。
“你知道，我那个...好得快。”Steve边说边把结疤的右手放在身后。
“哦，不用操心，我大不了把扣子系紧。”Tony看似轻松的耸耸肩，站起身准备继续。
Steve这次却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
“Steve？”Tony站着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提醒。
Steve却没有松手，他只是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是.....不能接受吗？”
“什么？”Tony听得不明所以。
“我只是......我的惩罚还不够吗？”Steve直接站起来面对Tony，“我们.....你对我，就只剩下歉意？”
Tony不由得开始苦笑，他看着Steve双眼发红身体绷紧，好像等着自己的下一句话来决定要不要继续呼吸。Tony的感觉其实没错，Steve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紧又放开，放开又揪紧，像被丢进了没有空气的水里，他等着Tony开口，就像在等待自己的判决。
“操！”
Tony终于说话了，他用上一种仿佛认命的语气，然后上前一步捧住Steve的脸吻了上去。
Steve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他的身体像是不需要任何缓冲就瞬间猛烈的开始回应，全身的细胞都不由自主的沸腾，并且快乐的冒着泡泡，感觉为了这个接触他已经等了几个世纪。
Tony不知不觉被Steve压到了沙发上，鼻子里满是Steve好闻的味道，耳边全是熟悉的喘息，他感到头晕眼花甚至有些缺氧，直到Steve撕开衬衣的动静把他惊醒，“等一等...Steve...”
“不要等！Tony，别推开我......”Steve却很害怕Tony说话，他怕他一开口这一切又会变成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境，他不停在Tony的脖子和袒露的胸膛上反复亲吻，身体也紧跟着压了上去“别说话，Tony...我好想你...”
Tony哭笑不得的拉过Steve的脑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凑上去在Steve耳边微喘着说，“我们是不是该到房间里去？”
Steve笑了起来，他转过头咬住近在迟尺的唇瓣，“不，就在这！”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一分钟都不要再等下去！”
“Friday，唔......封锁这个区域......”Tony被Steve压得接不上气，完整的话只来得说出这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