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自欺欺人(十九)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孟哥,三号桌一份黑森林蛋糕,外加一杯拿铁咖啡。”
窗口处探出一个小脑袋,女孩儿扬着两个小酒窝笑冲着后厨忙碌的男人唤着。
“好。”
孟鹤堂笑声应下,拿过盘子着手准备,
甜甜吖甜品屋已经开了有半个月了,虽说只是家小店,店里只有他和新招来的暑假工小萌,但不得不说生意还是挺红火的。
也是栾云平给他找的地段不错,人流量大,辛苦是辛苦点儿,却让孟鹤堂感觉十分充实。
将蛋糕和咖啡放置盘上递到小窗口处让小萌取走送给客人,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距离他预想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边匆匆脱下围裙出了后厨门。
“小萌,你盯一下,我出去接个人,一会儿就回来。”
孟鹤堂嘱托了刚送完甜品的小萌一句,便匆匆出了门,
一时也是没注意,三号桌的男人微侧头透过落地窗望着那人招手上车离去的背影,
眸色不自觉的闪动了两下,抬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溢满口腔,苦涩中却又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甜,
手下微微一顿,敛起的眼眸中一时间晦暗复杂。
小萌为三号桌的客人结了账,直接去收拾桌子,可望见桌上一动未动的蛋糕和只是稍稍抿喝了几口的咖啡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也不知道图啥,
吃不惯喝不惯的,自己折腾钱,说着顺手端起了盘子往后厨走去。
正赶上正午太阳正毒的时刻,火辣辣的金色洒满了大地,空气中都透着股灼热气息,
孟鹤堂从车上下来,嘱托了司机稍等片刻之后,便独自一人往监狱门口走,
长裤长袖的他身上早已湿了一片,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前的热汗,
微拧着眉头望了望头顶上的大太阳,有些受不住的扯了扯胸前湿了一片的衣襟。
熟悉的场景再一度重演,监狱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个男孩儿,
黑黑软软的发丝搭在额前,一双本是有些黯淡无光的眼眸在望见孟鹤堂的身影时瞬间鲜活了起来,
咧着白牙笑有些踌躇的握了握自己的衣角,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挪着步子往孟鹤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孟鹤堂望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男孩儿,不自觉的软了眸色,
在监狱的四年,他陪伴了他两年,一个是放心依赖,而另一个,可能是真心宠护吧。
“哥,你来接我啦?”
男孩儿笑嘻嘻的唤着,如同在茫然的沙漠突然遇到绿洲一般欣喜,
他本就是孤身一人,要不是因为走投无路犯了傻事被判了刑,或许也不会遇见孟鹤堂,倒也是种庆幸。
“我不来接你谁接你,走吧芳芳,带你回家。”
孟鹤堂笑声应答,抬手揽过孙九芳的肩膀,拍了拍,示意着脚步往出租车的方向走。
孙九芳一顿,微低下头随着那人的动作往车上走,
只是眼角却是因为那人最后平淡的四个字而泛起了红色,
家,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字了,原来,他也可以有家。
“哇,哥,你家好漂亮啊,真好。”
孙九芳一进门不由得被眼前干净舒适的环境所吸引,瞪大眼眸止不住的赞叹着,
活像一只入了游乐园的孩子一般,四处的瞅瞅望望。
“以后,这也就是你家了,喏,配好的钥匙。”
孟鹤堂顺手带上门,将兜里的钥匙丢给了孙九芳。
“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孙九芳下意识接住钥匙,扬着白牙笑回应着,眸底闪动着的璀璨似是感激,又仿佛含着对家的渴望。
“傻孩子,对了,东哥怎么样?我出狱这段时间那个姓王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孟鹤堂走到冰箱跟前取出两瓶水递给孙九芳一瓶,关切问道。
“嗨,没有,”
孙九芳接过水,拧开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这才擦擦嘴,扬着唇角一脸嘚瑟的开口:
“哥你走了之后东哥可护我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东哥的脾气,那姓王的再怎么厉害也不敢惹他的,只不过东哥还得再蹲几年。”
一说到这个,孙九芳有些低落的耷拉下脑袋。
他算是监狱里受苦受得最少的了,在监狱这两年,没少见过那些新进去的被狱里的老大背地里欺负,
现在他一回想起他进去的第一天,都有些后怕,
若不是孟鹤堂无意闯进,从那群人手里把他抢过来,或许,他根本撑不完这两年。
“好了好了,别伤感了,东哥又不是不出来了,他在里面不招惹人家就算不错了,还能受得了气?
走,跟哥去店里看看,以后哥教你做甜点,你可要好好学啊。”
孟鹤堂拧上喝了大半的水,淡笑着抬手摸了摸那人耷拉着的脑袋,好声抚慰着。
“哥,我一定好好学的!”
孙九芳扬起下巴,目光坚定的望着那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寂静的房间内,桌上的昏黄台灯发挥着它仅有的作用努力驱赶着室内压抑的黑暗,
办公椅后陈列着的书架闪动着冰冷的光,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又一排没有任何温度的书籍,
椅子微微转动,窝在椅中的人缓缓直起身,抬着手指抚上了桌上的档案袋,
暗黄色的内里沉甸甸的承载着关于那人一天的行程动向,
周九良手肘撑在桌面上,一张又一张的翻看着,
笑着与客人介绍甜品的,专注给客人结账的,弯着腰打扫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