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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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十四点零三。
门铃上方挂了一只小金牌子,用花体刻‘请勿按门铃’。我敲了三下门。
乔纳斯开门。在月光奏鸣曲沉重的音符中,我走过空荡的门厅。那些箱子失踪了,想必慈善机构已来过。
大厅,钢琴和罗德里赫融成一枚孤独的剪影。身后落地窗光影昏沉,褪下叶子的干枯枝条。
节奏忽然跳跃,罗德里赫的头随其轻轻摆动。再化为逃亡的步伐,加速,加速,濒临绝望然后结束。
我随乔纳斯鼓掌。他呼气,僵直的肩膀放松,手指伏在琴键上不起不落,缓缓回头。
我们移动到待客厅。乔纳斯摆上糕点,端茶,倒茶,退到门外,一气呵成。
我有太多要说太多要问,却无从开始。未出口的一切压在空中。
“我造访了伦敦,柯克兰庄园,APH。”
我盯着他,他盯着茶,勺子在杯中转圈。“我不确定你的意思。”
“那个照片中的人叫基尔伯特;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普/鲁/士的化身。”
“普/鲁/士已灭亡。”
“我找的是基尔伯特。”我说。
“与我何干?”罗德里赫指尖颤了一下。
我决定孤注一掷。
“你认识他。你为此去了档案馆,1947年二月二十五日,普/鲁/士正式灭亡那天。”
我是对的,罗德里赫眼里涌动着什么。他从不是合格的说谎者,便根本不打算开口。
他拿起茶杯,吹了吹,深深喝一口,紧盯墙上的一只彗星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