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似乎——”我寻找着正确的词汇。“他似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费里用咳嗽掩盖开裂的声音。
“......他也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意义上的亡/国后,依然去前线征战。就是那么倔,永不认输。”他笑了一下,苦涩,沉重。“胸口中弹并倒下。我将他的躯体抢回,他却已开始腐化。但,有时,我会想,或许那枚子弹是解脱呢。如果之后眼睁睁看着身体一天天崩溃,老去,再死去。会发疯的。”
即使看了千百年,我们还是不习惯生死的压力,因为从未亲身体会过死亡阴影。
化身一般停留在十八岁。1947年,基尔伯特十八岁。在那一刻死亡开始倒计。如果他还在,将会是八十八岁。
我看见他,满脸皱纹,说不出话,用灰暗的眼睛看着我,却看不到我了。
“即使你找到了,也不会是你想找到的。”费里像是耗尽一切声音,疲惫说。“我知道你还会继续,无论我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是在回复哪句话,还是为了他经历的一切。
“别抱歉,你就是这样倔的人。这就是路德维希。”他轻笑。“但答应我吧,要记得该在什么时候放手。”
他没等我的答案便道了再见。我攥着电话。杰克正要离开池塘。鸭子爬出水面跟着他,坚定地摇摇摆摆,弄得他大笑。
回去找亚瑟,他揉着头发下最终定论。“一定是法/兰/西青蛙取走然后忘记归还了,不负责任的**。”
能断定有谁对资料做了手脚。弗朗西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他并不会为这些枯燥书页操心。“我是否能查阅访客记录?”
他翻出一本皮革封皮的记事本。最前是新鲜笔迹。2017,十月十五日,路德维希·贝什米特。2001,九月,阿尔费雷德·F·琼斯。1991,伊万·布拉金斯基。1949,王耀......
1947。
二月二十五日。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在普/鲁/士被宣布灭亡的日子,罗德里赫来到了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