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吃错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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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人性的弱点＆
村子被封锁了，村里的人不能出去，村外的人不能进来。越发贫乏的资源下，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渐渐显现出。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们都知道，唯一的解药被城户助吃了。
所以，现在医馆开始医闹了。
他的称号，也从医者仁心的大夫，变成虚伪做作的小人。由于闹得太严重了。医馆这几天也关门歇业了。
迷茫，无助，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啊助，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必须说实话。”
直觉告诉武之内素娜，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城户助皱眉，苦思冥想了好久。
“那个男孩……他有问题。”
武之内素娜一惊。在她心里，首先想到的是他。
“那，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她急切想确认答案。
“金色头发，个子不高。名字的话……对了，他叫高石武。”
武之内素娜轻叹，有点庆幸不是他，又有点失落不是他。
在她心里，保留着那天公园相遇的样子，霸道、任性又懂礼尚往来的小金雕。她想一直保持这个印象。
但她清楚，这是不可能了。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对他的底细，武之内素娜尚未了解。他却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
除妖师的女儿。
“他是对的。人都是贪婪自私的。”
虽然不情愿，武之内素娜还是承认了。事实如此。
“素娜，你在说什么？”
石田大和有点惊讶，这句话其他说无所谓，她不行，她是除妖师的女儿，生来就肩负保护人类的责任。
“光靠我们不行，这次瘟疫，最主要还是靠他们。人心如果经不起考验，我们救再多也是没办法的。”
泉光子郎喝一口乌龙茶说道。
人心不齐，这个问题比瘟疫可怕的多。妖恰好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甚至是无谓的牺牲。
这次毁灭性的报复，不止针对除妖师，还针对了整个村子的人。这第一场较量，还没开始，就输得一塌涂地了。
第十一章：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一个病原体还没消灭干净，第二个病原体就出现了。
光是布阵就耗费一众除妖师一半的气力，短时间内不能进行下一次布阵。燃起的希望破灭了。
篝火边，几个人围在一起取暖。
“我们要加速行动了，它们打的是持久战。不找出宿主，还会有第三个病原体，甚至更多。”
武之内素娜说着，丢进几根柴火。
前所未有的灾难，就连经验丰富的首席除妖师，也是第一次遇见。更可怕的是，隔壁几个村子已经有人感染上瘟疫了。本以为切断了瘟疫传播途径，就能尽量阻止蔓延。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
人限制了出入，但是妖可以。
“爸爸，我认同你的话，你是对的。我错了，人与妖，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包括……他。”
身为除妖师的女儿，她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与此同时，经过首席除妖师和其他除妖师前辈的紧急会议，得出结论：
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他们知道，这是冒险的做法。为今之计他们只能赌一把，也许真的能找出传染源。
“阿助呢？这几天怎么没见他？”
太刀川美美说着往火堆前挪一些。虽然是春天，但傍晚室外的温度还是挺低的。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苦？但是，她似乎丝毫也不在乎。
“听说闭关了，在家研究医书呢。这段时间就不要打扰他了。”
泉光子郎随身带保温杯，杯里是乌龙茶。
石田大和在旁边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治病救人的，是城户助。提供药物的，是太刀川美美。给出意见的，是泉光子郎。除妖的，是武之内素娜。
这么仔细想，自己还真做不出什么贡献。这种情况下，也许不影响到武之内素娜是他最大的贡献。
某公园里，八神太一独自坐在长凳上，吃着小甜饼。最近他心情有些烦闷，索性出来透透气。
眼看天色已晚，他们也该回家了。
刚进家门的武之内素娜，就发现她父母背对背绑着，坐在沙发上。
“爸爸，妈妈。没受伤吧？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解开绳子，除妖迫在眉睫，她想不到什么人会以什么理由伤害除妖师。
“我们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们家已经不安全了。他完全可以掩盖自己的妖气，穿过结界进门就把我们绑了。我看着他提着一袋东西进你房间，然后就走了……”
武之内素娜连忙冲上楼，拉开灯。梳妆台上，放着的一袋小甜饼，压着一张纸条，写着：
“漂亮姐姐，小甜饼还你。还记得那个公园吗？我等你。”
纸条旁边，还有一根金雕的羽毛。

第十二章：梦还是真&
结界突破，却没有加害她家人。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武之内素娜不解，她已经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与他的初遇，就像是一场梦，她宁愿是一场梦。
她的心，因为他，困惑了。
为此，她又赌了一把：
赌他不会对自己下手。
毕竟能以一己之力穿过结界，八神太一，肯定还隐藏着其他实力。
带着对他的一点信心，武之内素娜决定赴约。
“娜娜，你要去哪里？危险，快回来！”
素娜的父母追到门口，却被结界挡住了去路。
“不，这不是我们的结界。”
武之内素娜的母亲右手触碰一下结界，马上缩回来。
“这当然不是你们的结界，你们可以有限制妖的结界，同样，我们也可以有限制除妖师的结界。”
陌生少女的声音，带着阵阵脚步声，八神嘉儿，来了。
“我劝你们，不想吃苦头别尝试打破结界了，到时间它会自动消失。在这段时间，我哥哥也跟那个小除妖师做完该做的事了。”
“娜娜……不可以！娜娜……”
武之内素娜的父母接近失去理智，胡乱攻击结界，却没有任何反应。
八神嘉儿指着武之内素娜的父亲，问：
“绝望吗？你们失去孩子如此，羚羊姐姐也是如此。她生性纯良，从未想过害人。她只想在山上好好活着。你呢？为了名声，杀了她。就算是肉食者，遇见有身孕的植食者，也会动恻隐之心。而你，没有心。”
这种报复，往往最摧毁人心。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谈何拯救人间。在那一瞬间，他们看清自己的私心。
还是那个公园，武之内素娜单刀赴约。八神太一把她按到在沙发上，说：
“漂亮姐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给你的东西，没扔吧。”
“放开我，你想怎样?放开……”
除妖剑和黄符根本没机会使用。
“除妖师的女儿，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呢。我妹妹在帮我拖住你父母，我不做点什么，就辜负了我妹妹一片心意了。”
说着，往她嘴唇亲了一下，武之内素娜感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娜娜，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一回来就躺下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武之内素娜的母亲摸着她的头，语气有些着急。
“妈妈，你们没事吧。是不是有妖袭击了你们？”
武之内素娜坐起来，环视一番。
“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刚回来就倒在床上，你买回来的小甜饼都没动过呢。”
武之内素娜的父亲说。
“小甜饼?我买的?”
武之内素娜跳下床，冲过去，拎起那袋小甜饼。
“妈，那张纸呢？还有一根羽毛。”
“哪里什么纸和羽毛，娜娜，你是睡昏头了吗？”
真的只是梦吗？不对，我明明经历过，那种感觉，怎么可能忘记？
斑驳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她已经分不清虚实了。

为什么回归，见甜咖啡开坑，不由大怒，一声令下，十万退役吧友回归……展开阅读全文

第十三章：宁愿是一场梦&
停客楼，二楼东厢间……
“美美，拜托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真的吗？”
听到这句话，太刀川美美差点把水喷出来。
“素娜，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但也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本小姐还有假？素娜从小到大都喜欢奶油小甜饼，可以证明了吧。”
美美是真的，难道他是假的？明明这么真实，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自己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的时候，昏倒之前，迷迷糊糊听见他说：
“我会保你周全，但我必须要对付你们。”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还是那样的霸道，只是，跟第一次见面的感觉不一样了。多了些傲慢。
定安堂，书房……
城户助蜷缩在地铺上打盹，身边的书翻得乱七八糟。画了很多标记。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在他母亲的再三强迫之下，才答应休息一下。
渐渐的，大夫成为最伟大的职业。人们也前所未有的团结。积极接受治疗，尽管如此，在医疗物质紧缺的情况下，依然有人死于瘟疫。
而妖族第三个病原体还没触发。
这算天灾还是人祸，他们已经不想追究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武之内素娜坐在梳妆台边，望着那袋小甜饼。
“要早知道会如此，我宁愿不要认识他。我宁愿这只是一场梦。妖给的东西，我才……”
武之内素娜似乎想到什么，立刻掏出手机给城户助打电话。
电话拨通了。
“素娜，怎么了？我还在看医书呢。”
“先别看了，妖播下的瘟疫普通药物只能延缓。我记得你吃过什么解药的。我怀疑，我也收到解药了。”
城户助愣了一下，马上整理思路说：
“你等一下，我现在去你家。”
目前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虽然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反正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见面时，双方却发生了重大分歧。
原因是武之内素娜想用自己做实验染上瘟疫，试试八神太一给的小甜饼是不是解药。城户助自然不愿意让武之内素娜冒险。
“总要有人做出尝试，不是吗？”
武之内素娜说。
“的确该有人做出尝试，但不能是你。别忘了，你是除妖师，同时也是普通人。要是你感染之后没有及时救治，你也会死。除妖师已经不能再缺了。”
城户助反驳。
“你也不行，你是大夫。现在这种状况可以缺除妖师，但是不能缺大夫。”
武之内素娜继续反驳。
门外，有人悄悄离去。

第十四章：由我来牺牲＆
石田大和染上瘟疫了。
为了医学贡献，这些天说服了家人，跑到易感人群扎堆。结果是毫不意外染上瘟疫。在他再三请求下，城户助同意让他隔离治疗。
隔离期间，不得任何人接近。他就这么关在定安堂内的小木屋。成功治愈的目前不足十例，所以，必须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形势。
“阿和，首先，你要知道。这个瘟疫最佳治疗时间是七天。在这七天里，要是能治愈，再好不过。要是不能治愈，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希望会小一点。我很感谢你做出的牺牲，我也会尽最大努力。”
“我知道了，要是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做实验是我自愿的。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真的这么幸运治愈了。我想请求素娜的原谅。我真的很喜欢她。拜托了，帮我转告她。”
其实做出这个选择，石田大和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
“好，我会替你转告她。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的婚约能继续。”
石田大和这句话，又给了城户助不小的压力。
山上，百年大榕树下……
“哥哥，你又送东西，会不会犯规?”
“放心，我给的不多。而且，如果没有药引子。作用不大。嘉儿，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人之间的厮杀了。”
“药引子是什么我没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哥哥居然真的喜欢除妖师的女儿。诀别一吻，好浪漫哦。”
八神嘉儿眼巴巴望着八神太一。被他轻轻敲脑袋。
“小姑娘家家的，好的不学，都是跟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不是跟你嘛。”
八神嘉儿委屈得要哭了。
可把八神太一吓坏了。
他最怕妹妹哭，嘉儿每次撒娇，他总会尽力满足她的要求。
“你要什么，哥哥给你。”
“我要小甜饼，小巷深处的芝麻小甜饼。哥哥~好不好嘛。”
“好，我马上给你买。”
典型的妹控。
下山途中碰巧遇见巡视的高石武。
“太一哥哥，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太一哥哥，臣有一事启奏。”
“快说呀，别玩了！”
毕竟他要赶着去买小甜饼。
“太一哥哥，除妖师的情郎染上瘟疫了。现在正跟她传情话呢。她还说，等他情郎病好了，答应嫁给他呢。”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去买小甜饼了。晚了嘉儿该闹别扭了。”
八神太一说着跟高石武擦肩而过。
他并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她要跟人结婚，也是合情合理。
“她是除妖师，我是妖。就算我付出再多，她也不会感动的。”
八神太一这样想着，倚靠在一块大青石边上。

第十五章：走不出的房间＆
石田大和死了，从感染到发病，再到不治身亡。前后不足七天时间。
那天下午，城户助已经研制出可以控制瘟疫的药，正当他急匆匆跑回去时，发现小木屋门窗紧锁，两位家丁手持长枪把守。在他们口中得知到石田大和去世的消息。他们在等白事的人来，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小木屋。
听定安堂堂主说，这个小木屋要烧毁，以免病毒扩散。
于是，一把火下去，石田大和连同小木屋，都化为灰烬。
这事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打击。
石田大和的死使得武之内素娜性情大变。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多可笑。
“我错了，妖生性狡诈。根本就不能成为朋友。原来，这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除妖师的职责，就是除妖。”
她理解父母的做法，只是有点迟。
那个公园，她不会再去，喜欢了十几年的小甜饼也戒掉了。为的就是逼自己忘掉八神太一，让仇恨充满自己的心。
而这，也是八神太一所期待的。
“间接杀了小除妖师的情郎，太一哥哥，她可能会跟你拼命呢。”
“来啊，她现在太弱了。不逼她一下，很容易会被大妖杀了。”
“她就没想过哥哥为她的牺牲吗？”
“她不会，她只会记得，我们杀了很多人。她不会念情的。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身处锁妖塔，因有与除妖师勾结的嫌疑，他父亲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将他锁几日。可以与外界通话，但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尽管已经折磨得遍体鳞伤，八神太一依然回答得轻描淡写。
站在妖的立场上，他要为妖族赢得胜利，他没错。是人心像一盘散沙，所以才屡次失败。这不是他的问题。
该报的恩，八神太一已经报完了。结果如何，就要看她造化了。
武之内素娜把自己锁在房间两天两夜。在这两天，她一直在刻苦钻研剑法。她要成为除妖师大人，而不是，除妖师的女儿。
第二次符驱迫在眉睫，所以，她必须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锁妖塔出来的八神太一，躺了两天两夜。在这两天，他什么都不想。只管吃了睡，睡了吃。作为小妖王，他的行动都会被监视。只要不出格，他父亲一般会装作看不见。
还是为了她，被父亲亲手送进锁妖塔。明知道，她看不见。
“哥，忘了她吧。不值得。我不想看见你受伤了。”
八神嘉儿望着躺在床上的八神太一，哭哭啼啼。
八神太一摸摸八神嘉儿的头，说：
“好，听嘉儿的。哥哥没事的。你也要听哥哥的话，别哭了，好吗？”
“嗯。”
八神嘉儿点点头。

第十六章：正面冲突＆
第二次符驱定在白水岭。
在这场瘟疫的明争暗斗中，镇子已经里已经有不下五百人死于瘟疫。而妖族，只是牺牲了几十个杂兵。
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妖族有的是耐心跟除妖师耗。毕竟，第三个病原体还没有爆发。
但是，除妖师没多少时间跟妖族拉锯战。所以此次符驱如果不能找出瘟疫传播者，怕是没多少胜算了。
第二次符驱的目的，是设置结界。首席除妖师在阵中间做法。其他除妖师在旁边护法。武之内素娜站的位置离首席除妖师最远。代表她地位最低，妖若是来偷袭，首先攻击的，是武之内素娜。
这就是除妖师女儿的悲哀。
八神太一和八神嘉儿在远处观望了很久。高石武也过来凑热闹。
忽然，八神太一开口：
“嘉儿，要是我们现在破坏阵法，你猜会怎样呢？”
“哥哥想动手吗？武之内素娜也在呢。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八神太一沉默了几秒，回答了两个字：
“舍得。”
“好，太一哥哥。就等你这句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孩子气的高石武已经摩拳擦掌了。
“就现在，我们的目的是重伤了中间那个人。一群除妖师啊。太刺激了。事不宜迟，嘉儿，阿武。你们想办法吸引旁边那些碍事的家伙。包括，武之内素娜。我今天的目标不是她。”
众除妖师护法的时候，听见铃铛响了。而且，响的不止一个。
“妖来了，大家小心。”
众除妖师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高石武首先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只小妖，还没到他们肩膀的小妖。眼神犀利，看样子来者不善。
“解决他，阵法就要成功了。不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众除妖师使出一指画牢，把高石武困在其中。
“画地为牢，不错不错。可惜，对我不起作用呢。”
“轰！”
一声剧烈的爆破，被黑烟包围着。一时间，他们找不到方向。
“不好，它们的目的不是我们！首席除妖师有危险！”
武之内素娜大喊着。
“这么吵干什么，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引人注意的呢。”
八神嘉儿带着炙热的风沙走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此时，八神太一已经顺利找到首席除妖师。由于阵法失败，首席除妖师被反噬了。
“你们这几个小妖还挺有能耐的，居然敢来破阵。等着吧，你们作恶多端，这场仗，我们会赢。”
“是你们挑起的，每个人，都是始作俑者。雪崩的时候，每片雪花都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这片土地，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你们霸占了我们栖息地不说，还要屠杀我们。世间的妖都该杀，这是你们说的。谁给你们的权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八神太一的眼神里，分明露出了杀气。

结局很好 放心吧

第十七章：叫我除妖师大人＆
终于还是正面对决了，武之内素娜站在首席除妖师面前，与眼前陌生的八神太一对峙。
“漂亮姐姐，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喜欢我?”
“闭嘴，叫我除妖师大人。八神太一，我本以为你会跟其他妖不一样，是个心存善良的小妖。没想到，你跟它们一样阴险狡诈。”
“我阴险狡诈?好，就算我阴险狡诈好了。若没有我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妖，你怕是早死了。”
武之内素娜拔出剑，剑尖指着他。
“不稀罕！”
“不稀罕?消除瘟疫的方法也不稀罕?你们不是说要救这个村子吗？不过，你们还愿意牺牲吗？”
一时间，武之内素娜无话可说。
一方面口口声声喊着要杀妖，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利用八神太一送的小甜饼研制药物。事实证明，真的有效果。
因为他的缘故，武之内素娜越来越讨厌自己。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除妖剑刺过八神太一的右肩。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反击？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人瞧不起你，是你一直瞧不起自己。你一直以为自己低人一等，只能被人支配着。再说了，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八神太一挑开除妖剑。说：
“你听过，锁妖塔吗？”
“锁妖塔?那是什么?锁住妖的塔吗？”
八神太一笑了，回答她：
“那是关押妖犯的地方，第一层，审判。审判官指出被审判者的罪行，烙下印记，送进第二层，鞭刑。送我押的前辈告诉我，只要我能挺过九层，就可以无罪释放。但这么久以来，能活着走到第九层的妖，很少。”
首席除妖师慢慢站起来，大喊：
“素娜，别被骗了，杀了他。就是他们几个破坏的阵法。快，杀了他！”
一如既往地被支配。
“它是妖，杀了它。”
“为什么不杀了它，留它害人吗？”
“救命啊，这个妖怪一直追着我，杀了它。”
……
这些年，她听过最多的三个字：
杀了它。
武之内素娜已经听烦了。
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妥协。她重新挥起剑，指着八神太一。嘴里念叨着她曾经最讨厌的三个字：
“杀了他。”
砍下去那一刻，武之内素娜并没有犹豫。一团火球从远处飞来，直奔武之内素娜。速度极快。
“遭了，来不及了。”
危难关头，八神太一替她挡下了火球。旧伤未愈添新伤。
迈着沉稳的步伐，妖王大人来了。
八神太一努力想要站起来，最终还是倒下了。
“你这家伙，忏悔十次都没用。”
妖王大人背起八神太一，喊了句：
“嘉儿，啊武。别玩了。走吧。”
在旁边与其他除妖师纠缠的八神和高石武马上停手了。
“等一下，妖王。我可否问一下，锁妖塔里真的这么可怕吗？”
“我只能告诉你，锁妖塔第九层，倒穿琵琶骨。即便有幸从第九层出来，也必定元气大伤。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任何伤害都是致命的。另外，唯一的解药这小子给你吃了，这就是他的罪行。”
“咣当！”
除妖剑掉在地上，武之内素娜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我会保你周全，但我必须对付你们。”
这句话围绕在她耳边。
此次破坏，众除妖师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其中，首席除妖师重伤，武之内素娜，无伤。

九层妖塔是关押大妖的，推了就都跑出来了

第十九章：结束战争＆
“你怎么到我家的，我家可是有……”
“不就是结界嘛？对付一般的妖还是可以的，不过……你认为，我是一般的妖吗？再说了，我有翅膀可以飞上来。”
一言不合，武之内素娜上去就打。八神太一单手把她搂在怀里。
“脾气真暴躁，难怪他会跟你吵架。就不能听我好好说话吗？”
“不能！快放开我！”
武之内素娜挣扎许久，失败。不得不感慨，金雕的力气真的很大。
“战争结束了，我终于说服了父亲大人。他同意结束战争。并下令处理了两个病原体。”
听了这句话，武之内素娜渐渐平静下来。小心翼翼望着八神太一，问：
“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没什么，我爹这个人……咳咳，我爹这个妖在外面八面威风，在家还得听我娘的。于是我充分利用这点，来个苦肉计以***，我娘跟我爹准会吵架。最后，爹就妥协了。”
武之内素娜笑了笑，说：
“原来你爹还是个妻管严？”
后知后觉……
“不对，你是妖，我是除妖师。我的任务是杀了你……”
被搂得更紧了。
“还要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这次平息瘟疫之后，你们除妖师可能要下岗。我爹和首席除妖师签订了共处条约。我现在，来和你谈条约。同意的话，收下我的小甜饼。”
“不要，不是巷尾老婆婆做的小甜饼。我才不吃呢。”
“我跟她学的，她告诉我，以往，你经常来买小甜饼。她会特意给你留最新鲜的。后来，你好多天没来。她说你忙着除妖，没时间正常。她年纪也大了，怕你以后没小甜饼吃会不习惯，开始收学徒。你尝尝好吗？我这次没下药。”
武之内素娜哽咽着。这世间有太多伤害她的人，但总有些人在默默温暖她。
“咳咳，谈正事。你刚刚说我们签订了什么条约，内容是什么？”
“人与妖和平的开端，若是有妖违反了，直接送锁妖塔。若是人违反了。第三个病原体爆发，到时候我可就没办法替你们求情了。”
考虑许久，武之内素娜接过小甜饼，表示同意。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吗？别想太多，我并不是关心你，我只是……”
“可以。”
八神太一转过身去，脱掉衣服，伤痕密密麻麻爬满他的后背。倒是很认真地向她介绍：
“这是第一层，烙印。这是第二层，鞭刑。这是第三层，十字钉。这是第四层，度寒桥。这是……”
“够了，可以了。先把衣服穿上吧。我答应你，不会违反的。”
看到这伤痕，她居然有些心疼了。没想到的是，重伤情况下的八神太一，居然还能自由出入结界。他说过，他不是普通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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