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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衍生的泽克paro一并口嗨掉()
之前写的
→虫克克,人类少年的上半身和虫的下半身结合。阴阳蝶,雌雄同体。以血肉为食的臭名昭著的蝴蝶,在历史上被确定为已经灭绝。(架空世界观)
→大部分时候处在无法思考凭借本能行事的状态下,将泽恩认为是储备粮。(泽的恢复力很高,吃掉能长回来)
→在泽恩受伤的情况下会吐丝封住大部分伤口,然后撕扯剩下的伤口进食。
→喜欢做让他感到快乐的事,会哇哇叫着骚扰泽恩。
→偶尔清醒,会对自己的处境表达出嫌弃。
→一直没有长大化蝶,维持着少年的模样,实际上搞他是合法的(。)
→虽然概率非常低,但是有一次还是成功地把虫卵留在了泽恩的伤口里。对幼虫不好,满不在乎,刚出生才吃一两口泽恩就被揪出来丢到地上了。性别是两公一母,其他都没成功孵化。
→泽恩是崽子们出生是只吃过一两口的梦幻食物。
→泽恩的血肉非常好吃,只有他能吃,小崽子谁来都不行,对崽子们非常凶。尽管如此种族里的本能还是让崽子们非常喜欢他。小时候没事就爬过来趴在他的尾巴上。
→崽子们都化蝶了他还是幼虫的模样。
关于化蝶。
虫虫克的存在最终还是被外界所发现了,由于其恶名,人类方派人来灭杀他。泽恩拼命地保护他,在重伤濒死的情况下带他逃了出来。
克威瑟斯短暂地清醒过来,做茧把泽恩和自己裹了进去,抱着泽恩小声聊天直到泽恩的意识消散死去。
他也睡下后幼虫的本能重新醒来,撕咬泽恩不再温热的血肉,并很快发现了泽恩已经死了的事。呼唤得不到回应,趴在泽恩怀里发出幼兽一样的抽泣。
把泽恩吃完以后,他开始化蝶,但是长出翅膀以后还没破茧就死在了茧里。
顺便一提崽子们里的女孩子最后成了虫族的女皇,茧所在的地方成了虫族的都城。
如果剖开茧,能看到一只漂亮的新生的已死的蝴蝶,两侧不一样颜色和花纹的翅膀湿漉漉的贴在背后,怀里紧紧抱着一具布满齿痕的白骨。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0-07-19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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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看到蝶曲世界的设定的时候和鳞哥口嗨了一下
    斐是蜂,克克是蜘蛛,泽泽是蛾子
    泽恩的毒是剧毒,如果其他蜘蛛吃了会很快死掉,但是在克克身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强的成瘾性和致幻、还有兴奋……?
    欧斐对克克有兴趣,他其实不被蜂的繁殖本能控制,就是想搞克克而已(。)而泽恩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虽然泽恩的毒素对克威瑟斯不会致命,但是仍然让克威瑟斯上瘾非常深。会一边摄取体液一边撕咬泽恩之类的,,,,,,,同时毒素的累积导致他在下一个世界戒断阶段身体非常的虚弱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0-07-19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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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3: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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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曲之后的下一个世界←
      克威瑟斯被簇拥为神,被信仰困住无法开门离开,在那里滞留了非常久而又等不来能够杀死他的人。
      泽恩不在,独自面对了非常强的戒断反应和毒素的发作。
      泽恩在那里转生成了一只毛绒绒的怪物(龙?)而无法说话,和克克相遇的时候已经要死了。而那时候刚好曼曼焰焰斐兔先后来到这个世界。克克本来打算请求挚友杀死他,然而挚友会照做但是会伤心,之后打算和斐兔做交易的时候,就和泽泽意外地重逢了。
      泽恩杀死了他。把他轻轻地温柔地含在嘴里,然后咬碎,咬得四分五裂。同时克威瑟斯身体里属于上一个世界的泽恩的毒素流入泽恩体内,带走了泽恩的生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20-07-19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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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完力!放点图隔一下
        鳞哥、海星老师画的欧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0-07-19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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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L的冬日谋杀就是克克被咬碎的剧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0-07-19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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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点点口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20-07-19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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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画面内外的时间都仿佛停滞了,克威瑟斯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亮亮的碎片粉末在空中肆意挥洒铺陈开。英雄脱力地倒在地上,眼神茫然无措地望着天空,望着人生的结尾为他洒落的一场小小的亮晶晶的雪。失血过多,缺氧的器官听不见朋友的呼唤,明明努力笑着,泪腺却失了控,在眼睛里凝结的泪水停滞在眼角,直到呼吸停止都不曾落下。
              克威瑟斯不得不承认,那个瞬间他是想抱一抱那个名为太阳的青年的。即使心里清楚这只是人拍出来的虚构的故事,看到那个人满身伤痕地倒地,没有一个人拥抱他的时候,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他用被子把自己团团卷紧,试图用消毒水味用被子用头疼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指尖触碰到脸颊的时候,他才发现触手的感觉如此湿凉。
              他流泪了。在黎明,因为一个英雄的结局无声无息地落下自己的眼泪。
              紧接着纷乱的心绪有了发泄的理由,他攥住手中的被子,浑身发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哭了出来。
              自暴自弃地任由眼泪滚落的同时,他难免消沉地想:难怪人在难过到极点的时候会哭泣。当喉咙里滚出不可抑制的泣音时,肺腔也在因为哭泣而鼓胀得发疼,全身都不可控地痉挛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想到自己的身体和不断滚落的眼泪,最基础的感受。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再去想别的任何事的,不去想伤心事就不会哭泣,眼泪中止以后,心情也会慢慢平复。
              哭泣是人收拾好伤口重新竖起尖刺面对生活的手段,仅此而已。人离不开眼泪,他也不例外。
                止住眼泪之后,自认为已经平静下来的克威瑟斯从被褥中探出头。他的脸上都是汗和泪水,濡湿的头发凌乱地贴着脸颊。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却维持着清醒又躺了大半个钟头。
              睡意不知何时已经毫无踪迹可寻,闷痛感死咬着大脑不放,熬夜的身体到达极限了。闭上眼睛,于黑暗中浮现的,是某人的手指按在他脖颈上的感觉。
              如此分明,如此尖锐。
              仿佛下一秒就要掐紧他的脖子,在他和空气之间竖起屏障,把他流放到真空里。他皱着眉,双手不自觉地覆盖上泽恩几天前才按住的地方,使劲。
              像是被推入水中死死按住,明明白白地看着气泡贴着脸颊向上浮去,却怎么挣扎反抗也没有办法接触那近在咫尺的水面。大股的水流随心所欲地冲入呼吸道,要把内脏都撑破一样的疼痛在生长,宝贵的空气被挤占了全部的位置,得不到氧气的身体在发出鸣叫和警报。克威瑟斯猛地一抽搐,放开了手。
              他出了一身汗,浑身上下都粘腻得要命,尤其是被子里。不得了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他根本搞不清魇住他的幻觉的来源,强烈的羞耻感和懊恼充斥着着他刚刚被生理上的反应洗刷得一片空白的大脑。
              他从裹得层层叠叠的被子里费劲地找到边角打开,艰难地爬起来下了床,扶着墙挪去卫生间处理湿透了的病号服和自己。
              老实说:拖着一条不方便的腿,不论是换衣服还是清理都是麻烦的事。不过失去睡眠的克威瑟斯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的时间充裕到能够让他在开始清理之前,反复将头扎进水里,“咕咚咕咚”吐出淹没视野的大串气泡。
              做完了发泄的事,他靠着墙壁,把自己从上到下都冲洗了一遍。收拾妥当一切打开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窗户和窗帘被人打开了,阳光洒了进来,房间里有人逆光站着。克威瑟斯扶着墙,表情有些许愣怔,刚刚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头发滴落下来。他开口:“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又冷淡,极力掩饰着到刚才为止无比失态的行为。即便如此,投入石头的湖面所漾起的水波是无法轻易平息的。克威瑟斯的心很慌乱,他忍不住试图去揣测那人开窗的意图,他自己也清楚,在他下床冲洗的时候,这个房间里弥漫着的是近似于石楠花的味道。
              而且,来人是泽恩。
              泽恩放下吉他,自然而然地坐在床边,拆下发带把长发重新扎了一遍,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僵在门边的克威瑟斯,说道:“听音乐吗?”
              “你怎么进来的?”克威瑟斯避过他的询问,反问道,“现在才七点,还没到探视时间。”
              克威瑟斯感到喉咙发紧,身体迫切地想要开门躲进一旁的卫生间。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反应的确过激了,可是遇到这个不认识他的泽恩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无法放松下来。
              泽恩正在打开吉他包拿出吉他,闻言放下一只手,指了指窗口:“从那儿。等会儿我要去宫门市了,等不到探视时间。怎么,打扰到你了吗?”
              说到这儿,他露出了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笑容,带着狭促笑意眯起的眼睛揶揄地凝视克威瑟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20-07-2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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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能吃奶油蛋糕了,好馋(……)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20-07-2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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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3:4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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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crew的捏人!是脑叶pa这周目的泽泽和克克T T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20-07-26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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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得去送蛋糕了。”他又一次道歉,随即抱起雪童子,冲入雨中。雪童子仍然抱着那个透明的小盒子,呼出的冷气把雨滴变成了小小的雪花,蛋糕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融化。
                    我撑起伞,和樱往外走。雨点打着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刚出门的时候我抬起头,发现边缘的卷卷耳影子因为淋了雨,而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就像各种各样的感情在跳舞。
                    我在雨里最后看了一次祭典时的海。
                    在深蓝色中,有什么在升空。我眯起眼睛望向雨幕之中,那一点明亮烧穿了雨夜的凝滞,不断上升、上升,如同烟花一般,在最顶空流动着火焰四散开来,露出犹如太阳一般的、星形的发光内核。
                    “那是我的小陨星。”我回想起邮递员先生的语气,那语气中带着隐隐约约的自豪。
                    我转动轮椅,在雨中回去了。
                    街道上的人变少了,灯火也是,毫无防备的摊位被雨打得狼狈。我穿过街巷,回到自己的门前,开门进去。
                    泡了热水澡后,我上床。雨还在下着,在敲打窗户。而不论天气怎么样,岛上的卷耳祭已经彻底结束了。我闭上眼睛,抛开四色烟花,想要沉入睡眠。
                    可夜晚的声形仍然在沸腾。
                    喧闹穿过了时空,点燃了闭上眼后的黑暗。我站在街道上,望着远处的夜空,万籁俱寂的深色之中,一只小陨星不断上升、上升,恰似一点星火,最终点燃了整张画纸。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20-08-17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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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克威瑟斯的饲育屋书架】
                        *无用的私设之一
                      -看起来颇有些年代的旧书,放在上层和中层,随机抽出几本↓
                      ·《Y的悲剧》 只有半册……没有谜底。
                        ·没有标题,没有封面,小孩子随手涂鸦装订成册,讲述了从树中诞生的勇者是如何付出生命拯救世界的。
                        ·《梦的解析》 打开以后发现这本书只有封面是和知名的作品一致的,里面是全黑的,或者说,是被人涂成全黑的。
                        ·《迫降》 关于一只双翼骨折的黑鸟在海上漂流的故事,毫无名气、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绘本罢了。这种作品应该早就湮没在时间长河里了。
                        ·《猫城》 封面画着火车与猫与钟楼,就算加了不少插图也很薄。
                        ·《□◇□□●●□》 ……是恶作剧吗?完全看不懂的符号,谁把这本书放在这里的。
                      -堆放在下层的杂物,乱中有序。
                      ·玻璃瓶,里面装着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羽毛,从颜色来看毫无疑问来自那只成年的闪光狙射树枭。
                        ·一罐可可粉,还没有开封,加上热水就能冲泡出美味饮料。
                        ·另一罐可可粉,打开可以看到还剩下一个底,快喝完了,来把这些倒进玻璃杯吧。……啊等等,这罐昨天刚刚过期了。
                        ·一个粘土小人,做工的精致程度和专业的厂商一般无二,然而这个小人从来没有在市面上见过——不对,不论是发型发色还是瞳色,这怎么看都是树屋邮局的那位快递员吧,只不过这身衣服比起快递员更像是冒险故事中的勇者。(向克威瑟斯询问了小人后得到了回答:“嗯?没错,这是泽恩啊。”)
                        ·一叠银蔓梅餐厅的甜品优惠券,正常消费的话应该拿不到这么多,有大半都是用脸皮换来的。
                        ·一片蛋壳,从花纹颜色来看属于那只出生不久的雪童子。
                        ·三卷警戒线,某只卷卷耳的警戒线用完之后补充的地点找到了。
                        ·小盒分装的果酱和炼乳,都是价格比同类昂贵的牌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0-08-1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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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顶——!!!!!!!!!!!!!绝赞!!!!!!!!!!!!!!


                        IP属地:中国香港61楼2020-08-25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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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到了这里,而最深刻的痛楚记忆即将要发生,我正面临失去。身体如同那时一样已经到了极限,生命力从四分五裂的血肉之间流失,脑子却清醒得反常,将泽恩笑着挥别的模样刻入意识深处。英雄肩上可怖的伤疤开裂,滔天的恶意在其中穿梭,他却义无反顾地转过身去,步履坚定地踏向王座上高高在上的死者之王。
                          因为是梦,所以与那时不同,我的身体还有力气动弹。可也因为这是梦,所以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现世已经发生的结局。即便如此,我还是奔跑起来,伸手想要抱住他,最起码亲吻他苦痛的伤痕,让他好受一些。
                          可我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身躯。这只是梦,我根本无法触碰到他。再也触碰不到他,感受不到他皮肤的温度,看不见他充满悲悯和温柔的笑容。
                          在此时,他忽然回过头来。他的左肩落满诅咒和恶意的黑雾,右背落着金黄色末日一般的太阳雨,他满身苦楚,却又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梦里的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落满椿花的水面因为一阵风而泛起波澜,花瓣散开,其眼中映出世间万物。却没有映出虚无和我。拯救世界的英雄遥望着世间万物,于是露出了微笑。
                          ——此刻我即是梦,即是虚无,即是他眼中世间万物的倒影。他的眼里便都是我,他便在对我微笑;他拯救了我,拯救了我的世间万物。
                            梦结束了,我醒了过来。我在发热,我的胃里和肺里都积满了尘埃,火焰把我稻草一般的肋骨烧成了一把碎屑,我的呼吸道飞舞着余烬。房间里沉着仿佛死掉了的冰冷寂静,只有我在疼痛与燃烧中煎熬。我在沸腾,在蒸发,我的心脏在腐烂的胸腔里发泄怒气、横冲直撞。我的意识一片模糊,清醒被太阳雨融化留在了梦境,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一具高烧的身体。
                          梦境正在旋转飞驰,正在坍塌寂灭,正在化作流沙,和太阳雨一起倾泻于地上不规整的沟壑,堆积起波光闪烁的金黄色。见证了一切的宫殿幻影在远去,可我的梦到底是什么,宫殿为什么在这里?
                          我目睹记忆的流逝,我伸手去抓那些纷飞的碎片,它们却变成了蝴蝶和沙砾,飞出了我的指间,手指无法蜷曲并拢,我什么也无法握住。我也在四散纷飞,我感到脑子里的东西被夺走了,根本不能思考,想不起来业已流失的景象是怎么样的,那些景象原先存在的逻辑又是怎么样的。
                          我坐在床上,听见“吱呀”一声,听见我的喘息声以外的声音讶异地说着“脸怎么这么红”,急切密集的脚步声在接近;我跪倒在废墟前,指尖濡湿,紧紧捏住我唯一捞起的回忆。我与一双红色的眼瞳对视;我的回忆里仅剩一双椿花一般的红色眼睛。
                          回想。回忆。回归。回首。回望。回复。回答。
                            失望。失败。失语。失去。失效。失眠。失控。
                            无望!无望!无望!无望!无望!无望!无望!无望!
                          昔日的幻影和现世重叠,破坏欲的种子和悲伤一并在温柔的熟悉的陌生的注视下抽枝发芽,我没有想法,失去主见,我还缺少能力去琢磨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让我感到压抑难过,我的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扑了过去。
                          请撕碎那双眼睛,让我好过一点!心脏在请求着。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他的眼神烫伤,可是既然他让我受伤了,那么我就毁掉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20-08-29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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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不足写疯批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20-08-29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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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03: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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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窗户,景色是傍晚。我看着窗外的火烧云逐渐被夜色浸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即使是看着黄昏逐渐转变夜晚的景色,心情也没有平静下来多少,我依然很焦虑。我想绿玫瑰女士了,我想我的玻璃瓶和我的花。哪怕尽量往乐观的方向想,绿玫瑰女士应该会因为枪械的外表被妥善地封存好,我的花却很难再找回来。毕竟牠被装在一个会随时“骨碌骨碌”滚到角落里的小玻璃瓶里,毕竟牠只是一朵干花,是我从墙下捡回来的,除了我没有人会把牠当作一回事。
                              长出羽毛的地方正不断散发出痒意,好像小虫子钻进骨头间的缝隙里。我坐了起来。房间里空无一人,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街道上路灯的光辉洒进来充作照明。我曲起我的手肘在光下看,羽毛便配合顺从地打开,在空气里抖动着。
                              羽毛像寄生在我身上的寄生物呼吸着。
                              我伸手拔下一根,又拔下一根。习惯了疼痛以后,哪怕它不断在皮肉中发散刺激,我也可以平稳地忽视它的存在。羽毛拔去后,我的皮肤上留下了细细小小的伤口,到底是与禽类的结构不同,它们微微开合着,从中不断流出血液来。
                              我低头看手里被拔下来的羽毛。洁白的、光滑的,散发着夺取来的生命气息,甫一靠近伤口,病态的白就立刻被热烈的血色浸染渗透。
                              清晰的红色从白中穿刺生长出来,延伸出叶脉一样的纹路,无声地律动着。我捏紧拳头,把掌心里湿漉漉的羽毛悉数捏在手里,揉得稀碎。放开手,柔软粘腻的触感脱离手掌,飘飘洒洒地飞下来。一时间房间里全是染血的白蝴蝶、夕阳里的白蝴蝶、垂死的白蝴蝶,地上落满了白蝴蝶挣扎过的尸体。
                              我的脑子里也满是白蝴蝶。我感到成千上万白蝴蝶在我的脑袋里飞来飞去,落下易燃的粉末,鼓出零乱的风。其实花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东西,连我都不会把牠当作一回事,其实那只是一朵小小的花,可是那是我从墙下捡回来的花,拥有死掉的干瘪的涂满地面的红色。我想不开,我依然焦虑。
                              于是我下了床,换上我自己的衣服。套上衬衣的时候,因为手臂上厚实的羽毛,我没办法把我的手臂塞进去并使我的袖子看上去并不畸形,所以我花了一点时间,把羽毛全部拔掉了。
                              我看到袖子被浸湿了,不过手臂部分没有任何不适感,没有不舒适的感觉就无所谓。
                              我本来想走门,握住门把的时候突然想起泽恩划定我活动范围似的宣布“下床离开也是,想都不要想”,他现在铁定在外面等着我。
                              我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夜色沉沉,路灯的光苍白惨淡,并不刺眼,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便踩上窗框,跳了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20-09-0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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