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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02.06§原创】离人泪[古/强强]BY:噬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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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作鸳鸯不羡仙,悦己又悦人的爱情,怎能不心驰神往? 
 
琴师轻笑着抬起了眼,望向对面呆滞已久的美丽女子,复又在郑允浩的颈窝里埋下了头,“堂主你说荷花无情,我看你才最是无情呢,你看对坐那位女子,待我琴声一落,她便要烟消云散了。” 
郑允浩冷笑,他只是出于好奇心才顺着琴师演了这一出,当然不会害得他人血本无归,但此时撕破脸却早了点儿,他心中的疑惑尚未解开,“为什么要做这一出戏?嫣然的邀约,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何偏要来招惹她?” 
琴师的左手加大了些力度,这样一来郑允浩手指上的负重也增添不少,压弦的动作维持过久,手指些微麻痹。 
“她与我无怨无仇,我为何要招惹她。”琴师轻声回答,又道,“只是看到你心慌意乱的样子,我的心情会很好。” 
“心慌意乱?呵呵……”郑允浩低笑出声,“似乎还没有人可以使我产生那种情绪。”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那日江清月近夜凉如水,一个笑得高高在上,一个笑得冷冷清清。 
琴师中指勾起最后一根琴弦,抬到半空止住,琴面上只剩下郑允浩形单影只的手,随着仍在颤动的琴弦轻轻摇晃,像是停留在春花上的蝶之翼。 
没有人再多嘴争执谁输谁赢,也没有人说得清,琴艺的好与坏究竟由声音来评定还是由画面来评定,人们不得而知,只是看到那白衣琴师优雅站起,从郑允浩的手上抽回缎带,将散发束高,正面对向台下的诸多来宾,清浅一笑,一缕青丝不安分地滑至颊侧——惊为天人。 
他在笑,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光芒四溢。 
另一边的嫣然却煞白了一张脸,一曲《潇湘水云》或婉转绵长或大气磅礴,怎么听都比那哭哭啼啼的《荷花女》动听,只是嫣然的脸就是白了,白得彻底,没了血色,像是生命力被人倏地抽走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臂抬了几番才对准郑允浩,“堂主,你当真对他……” 
下半段话混了泪珠咽到肚子里,她不甘不愿不能服输,起初听闻当日拒她千里的轩逸堂主和西域而来的琴师厮混在一起时还不以为意,直到传言多了方在心里起了疑,今日寻了他们来便是要弄个明白,再好好羞辱那狐媚人心的男子,只是不想…… 
“郑允浩,我不甘。”眉间的梅花瓣颜色愈发暗红,像是一滴干涸的血。 
郑允浩轻叹一声,兜兜转转,还是再次伤了她,却不开口解释,只盼她这回是真真正正断了念想。 
不容人有缅怀过去的空当,只一瞬间,嫣然的满头发丝无风自动,发间的凤钗忽地脱落,垂腰长发随即松散开来。嫣然顾不得狼狈,伸手去接那把精巧发钗,却终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它砸向地面又断成两截弹起,最终静止在手边。 
【“嫣然,你看这凤钗可好?” 
“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讨你欢心啊!”】 
讨我欢心……讨我欢心…… 
女为悦己者容,我为你而容,你却忘了,你是取悦我的那一人么? 
还是说不过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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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别人觉察不出,可郑允浩当然知道那股阴邪的掌风从何而来,身影一晃,人已经护到了嫣然的身前,对上琴师泛寒的眼,“不可。” 
琴师扬起唇角,“愿赌服输。” 
经琴师这么一提醒,嫣然才想起定下的赌约,毕竟是女子,心中不免惊恐,连连后退了数步。 
“嗯?”琴师意味深长地拉开尾音,表情似是责备似是嗔怪,透出的那股子灵性愣是将对面的花魁比了下去,只见他缓缓抬高右臂,与胸齐平,手掌摊开,削葱般的玉指略略弯曲,霎时,强风舞动。 
楼下凑热闹的众人何曾见识过这阵仗,唯恐混乱中伤了自己,纷纷抱头鼠窜。 
而他们却多虑了,那琴师敌意明确,手掌对准的,只有嫣然一人。 
嫣然身形柔弱,不堪承受劲风的力道,早已瘫软在了地上,三尺青丝诡异地悬于空中,像是被双无形的手拉扯着。 
琴师本就是无情无心之人,哪里懂得怜香惜玉,手掌一震,风势更猛,吸附着嫣然的头发,竟像是要将那根根细丝无一余漏生生扯断,就怕扯下来的不止是头发,头皮兴许都要撕下一块。 
“啊啊……”合春楼里惊叫连连,惊起窗格外枝杈上休憩的倦鸟。 
突然,一钴蓝色的物体向琴师迎面而来,琴师定睛一看,却是嫣然的那把古琴,七根琴弦俱被强风挑起,张弛到最大的程度,而后“铮”地一声巨响,齐齐崩断。 
随之平息下来的是之前的那股强风,琴师收了手,冷冷看着腾空的古琴没了力量的支撑,重重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而随着古琴的撤离,郑允浩一张俊美无俦却乌云密布的脸也完好地落入了眼眶。 
窗外倦鸟悬空扑扇了几下翅膀,又懒懒落回树枝上。窗内女子俯首凄凄地啼哭,几缕细软的青丝无力地垂在裙裾。 
“你说过……没有人会让你心慌意乱的。”琴师的眸子幽深,生漆点就的一般。 
“我不为她无措,不为她心慌,不代表我不在意她的生死。”郑允浩字字铿锵。 
“哈……”琴师轻声出声,神情如同偷了蜜的鼠儿那般狡黠,“郑允浩,有朝一日你若败,就败在了这优柔寡断上。” 
郑允浩呼吸一窒,被噎得哑口无言。 
那日美得令人生畏的白衣琴师拖曳着郑允浩的衣袖回了轩逸堂,大有堂主夫人之势。 
由此,郑允浩与西域琴师的绝禁情事便狂风骤雨般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有当日一睹两人绝代风姿而艳羡不已的,而更多的议声却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轩逸堂堂主养小倌”云云。 
慑于轩逸堂的权势,没有人敢当着郑允浩的面品头论足,可风言风语多了,总还是有一星半点入了郑允浩的耳。 
如何解释?解释不得。 
琴师这招棋妙哉,探明了郑允浩的品性高低,又将他置于无法缓和的尴尬境地。 
对于琴师的行为,郑允浩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言默许了,思量着,这琴师若监管不住,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倒不如顺水推舟留他在身旁,多少安心些。 
可郑允浩是安心了,堂中上下百余个兄弟却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城中的流言蜚语大家心知肚明,因此对这祸头子都难有好脸色,只是一想到敬仰的堂主竟真的为一男子情迷至此,又不免痛心疾首起来。纵是知晓内情的子凌夜和沈昌珉也都觉得郑允浩这次是做过了,双双皱起蚕眉。 
而面对百双绝非善意的目光,琴师也只是拖着曳地长袍从众人面前走过,胸前长发零星飘起,仿佛仙子下凡,踏入别院中,再不看人一眼。 
隔了半月,名满天下的合春楼花魁嫣然嫁与西街摊油饼的小子郭二,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彼时,琴师正舒服地窝在轩逸堂别院中央的摇椅之上,旁边的石桌上摆放着飘着淡香的精美茶盅和挂着水珠的诱人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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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郑允浩的福,再也没有那些无趣的高官富商前来邀约,他也得空翻翻不知何处而来的闲书。 
 
琴师品一口香茗,又翻一页书,像是有所感悟似的叹道,“无情有恨何人见?露压烟啼千万枝。可怜啊可怜……” 
他的声音不大,也似乎并非刻意说给他人听,只是刚巧郑允浩踏进了院子,被他听去了而已。 
琴师状似浑然不觉,依旧指着书上墨字感叹,“真是可怜的女子啊……一颗芳心被人践踏在足下,为了这薄幸之人弃生死于不顾,却还是得不到眷顾,可悲啊可叹啊!哎……”重重一声叹息,不知他为人的人,当真以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 
可郑允浩怎会听不出他言语间的冷嘲热讽,只是不想计较罢了。 
这些日子以来琴师终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弹弹琴看看书,时不时还摆起棋盘自娱自乐,过上了富贵闲人的悠哉生活。他难得乖顺,却令郑允浩不安,总觉得那双白皙细嫩的手又在背地里策划了什么。 
琴师的身上是件新衣,艳红色的袍子,远处看着就觉得刺眼了,走近更觉眩晕,郑允浩眉头微蹙,在一旁的石凳上径自坐下,俯视卧躺在摇椅中老神在在的琴师,“玄潇来过了?”那火红张扬的颜色正是玄潇的挚爱,定是她送来的无疑。 
果然,琴师点了点头,也不看郑允浩,直直盯着手上的书。 
郑允浩眉头更深,他本想借此机会查明琴师和玄潇的关系,继而判断玄潇手上的若凡剑究竟是真是假,可几天下来,却一无所获——关于相识一事,二人倒是不做遮掩,只是再深的关系,却看不出了,玄潇会偶尔过来与琴师闲谈两句,但也不过是问问对方身体如何、饭食上还有什么吩咐、夜里睡得是否安稳之类,似是不甚亲近的主仆关系。但看得出,玄潇并不惧怕那冷面男子,言谈举止虽是疏远却也自在随意——百般矛盾,郑允浩无奈,只能静观其变。 
坐了小会儿,郑允浩便打算起身走了,这种相处时的静默,早就习以为常。最近他开始思索自己和这琴师间的事——初见时彼此间都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了诸多暧昧,却在那夜丞相府中异常寒冷的嘉懿湖水中凉了个彻底,知道了对方在琢磨着自己,所以再独处时,便默契地加进去了谨慎和小心,可偏偏在人前越来越如胶似漆——着实是种匪夷所思的相处模式。 
“听说嫣然姑娘嫁人了?”不疾不徐地,是琴师在发问。 
郑允浩没想到他会主动攀谈,正欲起身的动作也暂缓了下来,“恩。” 
“呵呵,说来你还要谢我为你解决了一笔情债呢。”琴师讽道。 
郑允浩的双目眯了又眯,“还要谢你险些为了添了一桩命债呢。” 
“命债?”琴师轻声反问,又道,“‘命’这东西,只有珍爱之人才拥有,不爱的花草鱼虫男男女女,又怎称得上是‘命’,玩偶而已。”琴师的一身红袍在夕阳余晖中泛起微光,人影虚晃,飘渺之间传来的声音,像是雨后的一片落叶,他还在静静地诉说着,“郑允浩,你真傻,你把那么多人命背负在身上,负了一个,便要还上一个,你还真当你是猫儿,有九条命不成?” 
“……你是不是把我说得过于伟大了?” 
琴师终于放下书,偏过头看着郑允浩,眼中露出转瞬即逝的不解,稚童一般。 
彼时霞光满天,映得琴师的脸色粉盈动人,再称上他身上的大红衣裳,活脱脱是刚刚被新婚丈夫掀起绣着鸾凤和鸣红喜帕的新嫁娘,只可惜这新嫁娘没有好性子,说出的话阴冷又刻薄,“那个卖饼的,就算卖了座饼山,也买不回天下第一花魁吧?” 
郑允浩默然,想起几天前路过合春楼前,不经意地听到一阵幽怨冷涩的琴声——琴换了,琴声竟也变了,其实郑允浩深知,那是一个人的精气神变了——嫣然从前虽然也是失意,但至少没有暴露于人前,她还可以风风光光地坐稳她的首席,而现如今,满城皆知她被人比了下去,那人还是个男子,这心,还如何傲得起来?! 
嫣然因己而受辱,留在合春楼里也只是给了增添笑柄,郑允浩看不过去,便暗暗穿街访巷,最终选定了那卖饼的穷小子。穷小子面慈心善,只可惜家徒四壁,每日挣来的几个铜子儿除了给常年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抓药以外,根本就所剩无几了,哪还有姑娘敢嫁过来活受罪! 
郑允浩亲自去做说客,又送去了不少银子,起先那穷小子怎么也不点头,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更不敢收银子,说是怕白白糟蹋了人家姑娘,郑允浩费尽口舌好说歹说,才终于让那不开窍的小子千恩万谢地应了下来。 
寻个日子,穷小子便娶了嫣然过门,自此离了烟花地,脱了云锦衣,覆了薄纸命,从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笨拙地浸了油,只由得那穷小子的一声憨笑,便足以安乐余生。 
郑允浩悲叹,为何人总是这样?要到了无路可走,又退无可退,才懂得知足常乐? 
“郑允浩,你的心,太软了。”琴师幽幽地总结一句。 
“所以才挤得下很多人,人生百年,心里没个人的话,该有多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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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解开衣带就听到敲门声,琴师不慌不忙又将衣服穿好,“谁?” 
“我。” 
郑允浩? 
琴师上前打开门,但无意让来人进来,“堂主有何贵干?” 
郑允浩眼光随意向里一瞟便会意过来,“公子这是要沐浴?” 
琴师心道你明知故问,语气不善,“怎么?堂主有意与我鸳鸯戏水?” 
郑允浩一笑置之,“不了,你身上尽是毒,与你戏水的话小命怕是不保了。” 
“既然如此,那堂主请回吧。”琴师说着欲关门。 
“慢!”郑允浩及时撑住门框,望向琴师床上那一团雪白的物体。 
琴师顺着郑允浩的目光也转回了头——原来不知何时那小猫醒了过来,此时正前腿支着床面,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这小东西的毛干了以后真是漂亮,小脸高昂着,耳朵也雄赳赳地立着,很是威武。 
郑允浩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恍恍惚惚地就笑了,“原来公子还有此等兴致。” 
琴师却没有半点笑模样,相反有些坏事败露的恼火,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斥道,“多事!” 
郑允浩却借题发挥起来,“我以为你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郑允浩轻轻推开琴师,从旁掠入房内,径直走向琴师的床边,把那机灵的小东西抱到怀里,“你养的?叫什么名字?” 
琴师烦躁地怒视郑允浩,“郑堂主,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失礼?” 
郑允浩不以为意,淡淡回问,“是么?再失礼的事情我们也都做过了。” 
琴师按捺住向对面男子横劈一掌的冲动,“你来究竟所为何事?” 
“哦……”郑允浩没有抬头,继续抚弄小猫头部的软毛,“确实有事相求。” 
琴师不动声色地看着郑允浩。 
“公子擅于用毒,那是否也擅于解毒呢?” 
琴师眉头轻挑,“什么意思?” 
郑允浩放下幼猫,“不瞒公子,前些日子我堂中来了位客人,此人身中奇毒无人能解。我门下的子凌夜乃是江湖闻名的解毒高手,此人此次前往我轩逸堂便是有意求救于凌夜大哥,但凌夜大哥经查看后却也是束手无策,用了些药均不见效,病情甚至有加重之势。百般无奈之下,在下想到了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前去看一看。” 
“哼……”琴师哼笑一声,“就算我会解,我又为何要帮这个忙?”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还望堂主见谅,无论是建塔礼佛还是救人一命,在下都毫无兴致,堂主请回吧。” 
“呵呵……”郑允浩沉笑,“原本我对请公子前去救人也是没什么把握的,只是刚刚看到它……”郑允浩指了指卧在床铺间的幼猫,“不知为何就信心十足了。” 
“笑话!”琴师大步上前,捏起幼猫的脖子,猫儿立马发出惨叫,但琴师面色不变,直直走向门外,突然松手,将幼猫掷于水洼之中,然后转回身直视郑允浩,“现在堂主是否可以回去了?再耽搁下去水就凉了。” 
郑允浩难以置信地瞪着琴师,在他看来琴师的动作简直是荒唐之极,惊讶地说不出半句话,“你……” 
“不送。” 
浸泡在温水中,琴师半眯上眼,无需多言,他现在的心情自然差到极点。一个人生活太久,从未想过会有谁来叨扰自己,或者窥探自己的内心,久而久之,就连自己真正的喜恶都难以分辨得清。就像那只幼猫,谁曾预料到它会激起心底的怜悯呢?鬼使神差般地捡了回来,现在扔开了,又鬼使神差地觉得心疼,这真是少有的情绪。 
夜风冲击着窗棂,借由着风声的传送,细弱的猫叫声再次飘入了琴师的耳。 
令人生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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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挑开胸膛上黏着着的头发,感觉到胸口处微微发凉,天冷的日子里果然水也冷得快些,草草擦过身子,整理得当后躺倒在床榻上。 
门外雨声纷乱,床被上也有些许潮意,这样的夜晚实在不易安睡,加之时不时传来幼猫的哀求声,更令人心烦意乱。 
琴师逼迫自己默背琴谱,这样竟也渐渐有了睡意。 
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稳,未等陷入深眠就被一个朦朦胧胧的怪梦惊醒——梦中郑允浩一袭白衣站在院中的石榴树下,身上尽是被雨水淋湿的狼狈,下巴处也有水滴连成串地坠落,可奇怪的是,只有他的头顶上方乌云密布,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晴好,包括琴师自己所处的门前也都没有半点雨水。郑允浩一瞬不移地盯着自己,眼中竟是隐隐的委屈,然后突兀地开口——“喵……” 
“啊!”琴师从短促的惊呼声中醒来,捂住心口半晌才止住方才梦中的惊慌——郑允浩……郑允浩他居然、居然变成了一只猫?!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琴师下床点燃了油灯,为自己倒了半杯茶一饮而尽。 
屏息听着窗外的声音,雨势并未见小,也没有梦中那清晰而逼真的猫叫声,单调的雨声听起来是数不尽的落寞,恍惚间琴师想起郑允浩说过的那句——“人生百年,心里没个人的话,该有多寂寞呢……” 
是啊,真的很寂寞,不然也不会把一只无助的幼猫当做寄托。 
琴师苦笑,想到那只幼猫,心里又泛起不安,还记得狠心把它摔向水洼时它的眼神,惊恐中透着不解,如果那是人类的孩子,一定早就泪水连连了吧。 
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琴师披上了外衣,又拿过油伞,动作轻缓地把门打开,可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怔住。 
雨中一个男子端坐在院子中央的圆桌旁,怀里是一只幼小乖顺的小白猫,那猫儿把头伸向男子的袖口,一副畏寒的样子,可显然,在男子的怀抱中,它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温暖,甚至沉沉睡去。 
琴师怔怔凝望,直到郑允浩走到他的面前。 
不知在雨中等了多久的男子不易觉察地勾起嘴角,“我都说我信心十足了。”说着躲到了琴师的伞下。 
琴师语塞,无声地将伞向上举了两寸,与高大的男子共撑一把伞。 
雨滴落到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肩膀也被零星的雨点打湿,空气中潮湿的气味混杂着草香,让人的心境也跟着开阔起来。 
琴师浅浅呼出一口气,“你真是太乱来了。” 
“可我还是等到了你的出现,说实话,我很意外。”郑允浩把幼猫放到琴师手中,又接过琴师手中的伞。 
“哼!我只是……” 
“金在中”,郑允浩打断了琴师的搪塞,“不要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不要强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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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在琴师的卧房里,郑允浩一边逗弄着幼猫一边叫它“六月”,起初琴师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听郑允浩“六月”“六月”地唤个不停才迟迟开口,“你叫它什么?” 
“哦?六月啊,我给它起的名字,现在是六月嘛。” 
真没新意……琴师不屑地撇了撇嘴,“堂主,如果你对它实在爱不释手的话,能否拿回自己的卧房逗玩,我要休息了。” 
郑允浩抱着六月站起来,“也好,对了,明早我来接你。” 
琴师蹙眉,“接我干什么?” 
“嗯?我方才跟你提过的,去帮着解毒。” 
琴师嗤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忙?” 
郑允浩提起六月的两只前腿搭到琴师的肩膀上,“因为你,还有人性。” 
“喵……” 
六月惊恐万状惨叫连连,琴师见状急忙抱稳它把它收入怀中,待六月安静后又刚好听到郑允浩的话,不免懊恼,“我……” 
郑允浩及时打断,“不必多言,明早我便来,你早些休息。” 
“郑允浩,你……” 
“你会有兴趣的”,郑允浩神神秘秘地一笑,然后又摸了摸六月的头,对着琴师说,“照顾好它。” 
第二天清晨,郑允浩果然依言早早候在门口,看到琴师打开门后打了个招呼,“公子早,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六月一直吵闹不肯安睡,折腾到天亮才安静下来,琴师也是到那时方得歇息,一想到这琴师就头痛不已,咬着牙说,“好极,不必堂主挂念。” 
郑允浩闻言轻笑,“那就好,公子,我们走吧。” 
琴师冷冷瞟去一眼,但还是跟在了郑允浩身后,因为他确实有些好奇——连子凌夜都解不了的毒,会是什么? 
看到那人的一瞬,琴师不由呼吸一滞,向旁看了玄潇一眼,果然玄潇也微皱着眉。 
郑允浩引琴师上前,指着病榻上目光涣散的男子道,“这位慕容子昂少侠,是充州慕容庄的少主人,大约两年前突发奇毒,起初只说是体内脏器疼痛难忍,甚于火烧,可两个月前神智突然不清醒,像患了失心疯一般,亲友一概不识,甚至还经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至于像现在这样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饭食不进毫无意识,问了很多名家高手都是束手无策,既不知道这毒是什么更不知如何解。” 
琴师看了眼慕容子昂,显然他已人事不省了,脸和领口袖口露出的皮肤都苍白得惊人,无半点血色,就连嘴唇上的红色都淡到辨不清。 
郑允浩接着说道,“他的父亲、也就是慕容老庄主曾对在下有恩,这次他特意差人将子昂送来京城投奔我,这个忙我不得不帮。” 
琴师的脸色自从见到床上之人起就变得难看至极,他不言不语,似乎对着床上之人也不愿多看。 
郑允浩心觉奇怪,停顿了片刻,继而将唇压到琴师耳边,“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云霄剑么?” 
琴师目光一转,紧盯住郑允浩,脸色虽无半点和缓,但显然对于郑允浩所说的“云霄剑”,他还是在意的,他轻动嘴唇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满足于‘见见’的。”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可我保证,如果这忙你不帮,你连‘见’的机会都不会有。”郑允浩挑衅道。 
闻言琴师把眼睛眯起来,霎时变得危险,可与郑允浩对峙半晌后他却陡然转开眼神,带着些许无奈地语气说道,“这毒,我不会解。” 
郑允浩一怔,“什么?” 
琴师的声音复又清冷,“我说这毒我不会解。” 
“你都没有仔细看过。” 
“不必细看”,琴师望着守候在慕容子昂身旁的小厮问道,“你们少主发病时可曾说过感觉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噬咬一般?” 
小厮听后很快回说,“没错没错!少主每次发病时都揪着心口说觉得像有东西在咬他在吃他的肉!公子,这毒你认识?!”小厮说着话眼中闪出激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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