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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血里长歌(双将军设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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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主帅攻×残废将军受
突发灵感,希望大家捧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2-06 00:43回复
    第一章
    帝都的初雪洋洋洒洒从子夜下到天明,青石板路上积起薄薄一层银白,长远将军府前,秦钊已经站得有些发僵了。
    “秦帅,天寒地冻的,您喝口热茶?”
    将军府的副将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将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挡在门外,秦钊是夜半来的,大约是听闻沈渊腹中发动了,急匆匆披了件大氅就赶了过来。帅府与将军府毗邻,两座偌大的府邸横列在一条街上,整条街道便充斥着一股威严肃杀之气,平日里少有闲人走动,更无摊贩在旁。
    秦钊横了那副将一眼,伸手接过茶碗猛灌了一大口,道:“他怎么说?”
    “沈将军请您回府。”
    秦钊顿时哽住一口气,冰凉的冷空气刺得胸口生疼——还是不许他进,他在这里站了一整夜,沈渊就是不肯松口,饶是在这样的关头也不肯见他一面。
    “那...他怎么样了?”
    那人忖度了一下,小心地答:“尚未生下。”
    秦钊闻言烦躁地来回走动了几步,蓦地扯下大氅,长臂一挥便向那副将头上盖去,不等他反应又快速地绕了几圈将他缠了个结实,然后抬脚便向里闯去。那副将只能在大门口挣扎着哀嚎:“秦帅!您不能进去!沈将军请您回府——”
    沈渊是早产,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有极大的风险。然而秦钊不知道的是,早产是沈渊反复衡量后做下的决定。因他双腿已残,十月怀胎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危险,待孩子长到十个月,生产对于沈渊来说就是一道生死关。于是沈渊在孩子八个月时果断喝下一碗催产汤,本该出生在新年前后的孩子于昨晚匆匆降临。
    秦钊疾步行至沈渊卧房门外,这里的一景一物他都熟悉至极,因为这原本就是他为沈渊置办的府邸,一花一木一景一物,他都曾与沈渊细细商量过。下人们见了他都微微吃了一惊,随即也就低眉敛目专心做自己的事了。
    秦钊顿步在沈渊门外,听着屋内压抑的呼痛声以及丫鬟婆子们糟乱的声音踟躇着不敢上前,沈渊自幼与他一起在军营中历练,多少次箭头入骨利刃切肤他都没喊过一个痛字,想着他此时该痛的怎样,秦昭的脸色不由得也白了几分,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突然沈渊的声音猛地拔高,直激得秦钊浑身一震,他朝着门板重重一拍便冲了进去,也不再顾忌这样是不是会惹得沈渊更加生气,左右也不会比现在更严重了。
    周围的婆子也跟着喊了起来:“将军撑住,用长力,屏住呼吸用长力——”
    秦钊绕过屏风便看见一众婆子丫鬟都围在沈渊床前,有两个产婆跪在床上帮助沈渊屈起双腿,为了给胎儿更大的空间,她们把他的双腿尽力向外分开。
    长长的红布条从梁上垂到床前,沈渊双手各缠了几圈死死抓住,这是他如今唯一可以用力的发力点。在屋里好好地养了大半年,沈渊的肤色恢复到了原本的颜色,那是一种清冷透骨的白,秦钊在第一次看见这身子时便惊住了,之后也总是以“雪魄玉身玲珑心”来打趣他。如今素白的双手被布条勒出一道道红痕,那力道仿佛要切进肉里一般,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沈渊每用一次力便竭力顶起上半身,下肢无力的真实感令他绝望,他感觉不到孩子的位置,却真真切切地承受着由催产汤带来的更为猛烈的产痛,头发在床榻上蹭得散乱,汗水将长发彻底打湿,一丝一缕贴在鬓边和脖颈上。
    “哈...呃...哈啊——”沈渊再一次拼命挺起上身,颈侧布满了暴起的青筋。“嘭”的一声闷响,布条撑不住一夜的力道断成两半,沈渊重重地跌回床上,汗水迷蒙了双眼,他绝望地大口喘息,手上破碎的红布与身下丝丝血色堪堪相映。
    “阿渊!”秦钊冲到榻前,双手颤抖着却哪里也不敢碰,最后小心翼翼地握住沈渊的手腕,替他将布条解下,那布条勒得很深,像是许多刀口横亘在掌上,秦钊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砸下滚烫的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2-06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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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9 07: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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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度娘不要吞我,大家晚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2-06 00:46
      回复
        “阿渊!”秦钊冲到榻前,双手颤抖着却哪里也不敢碰,最后小心翼翼地握住沈渊的手腕,替他将布条解下,那布条勒得很深,像是许多刀口横亘在掌上,秦钊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砸下滚烫的泪。
        “你出,出去...”沈渊侧头看他,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他此时濒临力竭,再没什么力气与秦钊置气了。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陪你。”秦钊一面掏出巾帕替他擦汗,一面将他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秦钊来给沈将军赔罪,我秦钊是小人,不该猜疑你驳斥你,沈大人是天下第一为我秦钊着想的人,可恨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将军大人有大量,秦钊愿意负荆请罪、结草衔环...”
        沈渊身上痛着神志迷糊,依稀听得秦钊的话越来越离谱,居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嘶哑着淡淡回道:“那要不要披麻戴孝?”
        秦钊愣了一下,赶紧去捂他的嘴:“胡说,你——”你故意拿自己气我。后半句被他生生咽了回去,现在这个情形,任他沈渊说出什么来秦钊都愿意生生受着。
        “你别说这话,多不吉利。”
        疼痛将耳边秦钊的声音骤然拉远,沈渊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他不愿在秦钊面前示弱,银牙紧咬将呼痛声咽在口里。一瞬间一粒粒血珠在唇边汇聚成片。
        秦钊眼见着他痛得厉害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凑到沈渊身后将他半抱在怀里,沈渊的后脑死死抵住他胸口,每一次用力秦钊都觉得难以呼吸,不知是因为被沈渊压迫着胸腔,还是心中蔓延开来的悔恨与怜惜之情使他不自觉地就与沈渊一同屏住了呼吸。
        床尾的两个婆子兀自叫着:“这便看见小娃娃的头了,将军放心,就快了!”
        她们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去分开沈渊的双肢,虽然沈渊的双腿自年初坠崖后便没了知觉,秦钊看了仍忍不住厉声喝道:“你们二人轻些!”
        两个产婆一怔,吓得差点原地磕两个头,连忙放轻了手下动作,小心地扶着沈渊曲起的膝盖替他摆好位置。
        沈渊在疼痛间隙惨白着一张脸,模糊中透过汗水看见秦钊微红的双眼。他这大半年来虽与秦钊赌气,但二人的误会早在他受伤之初便解开了,沈渊一直躲着不肯见他并不是因为心里气他,而是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以这幅残缺的身体出现在秦钊面前。
        “废了的玩意儿,在意它作什么……”
        气若游丝的一句话飘飘然进了秦钊耳中,惹得秦钊又落了几滴泪。他双手环住沈渊上身,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嘴唇紧紧贴上他冰凉的耳廓:“太医院那帮子庸医从不做事,向来都是尸位素餐罢了。我已替你寻了不下十个名医,都是个中圣手,定能让你站起来,像从前一样骑马打仗。”
        沈渊的眼中闪了闪,水光与汗水一同滑落进乌黑的长发。
        腹中的小家伙愈来愈挣动不休,在用了几回力之后,沈渊喉中溢出了一声宛如濒死一般的凄厉哀鸣。胎儿娩出头部时的撕痛如剥皮剔骨般剧烈,绕是沈渊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痛处还是从体内贯穿全身。
        “阿渊,孩子的头出来了,我看见了,头发又黑又密,看来都是随了你了。”
        秦钊抱着沈渊轻轻摇了摇,低头轻啄他汗湿的侧脸,还不忘替他捋着胸口顺气。
        “就这么急着拍我的马屁,好歹也等生下来……呃,呃——啊!”
        不等一句话说完,产婆手下一转,小小的身子顺着力道钻了出来,这孩子一落地就哭得响亮,沈渊靠在秦钊怀里也看得清楚,是个男孩,和他心中期望的一样。
        “将军,秦帅,小世子八月早产,但好在比寻常婴儿体格健硕,哭得也好,给您贺喜了!”
        屋里的下人们乌泱泱跪了一片,都是一脸的喜色向沈渊和秦钊道喜,秦钊伸手接过小小的襁褓,将沈渊与孩子一同揽在身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2-06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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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在这里啦~不过帖子究竟怎么调行距啊,这么密集的字我自己都看不进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2-06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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