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八】
银时突然提到冲田绝不是偶然。土方这么想。
当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冲田现在不在土方身边。虽然之前在电话里答应了，但是没过多久冲田就发了一条短信，用了一条非常敷衍的理由没有和土方一起去长谷川家。
土方当时急着去确认首饰的事，所以也没有多想就一个人去了。直到银时提起才觉得有些不妥。
银时的话很有问题。冲田的缺席也很有问题。
土方不想把事情往更坏的地方想。他打开手机重新看了一下冲田的短信。
“土方桑，我拉肚子，不去了。警局见。”
看来应该人还在警局。
冲田坐在座位上左摇右晃的拿着一本杂志，土方走进来脚步有点忙乱，但是一见到冲田好好的在那就缓了下来。
冲田太这眼睛，带着一些不明的意味的看着土方。土方没说话，慢慢走近桌子，也看着冲田，想要读懂他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然，冲田这一副悠然的样子，土方明白那则短信不是真的。
“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关心。”冲田放下手中的杂志，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领带。
“所以去长谷川家有什么收获？”
土方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还行，我找到了突破点。”
“什么突破点？”
“这个银刀案和今年年初的记者在巷子里被刺杀的案件有关联。”
“你确定？”
土方猛地看了一眼冲田，冲田正看着办公室墙上的一幅画。
“土方桑，你怎么知道有关联的？”
“因为《暗巷中的眼》。按照小说里的内容来看，我认为芙蓉是那个案件的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原来如此。但是一般的小说不都会写着‘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么？我想她的小说里也这么写着吧。”
“没有，她只是在前面提到这个小说内容半真半假。”土方突然有些生起气来。
“好吧，就算有真实的内容，土方桑你也不可能知道那部分是真的，那部分是假的吧。而且芙蓉已经死了，也不能去问她吧。难道说土方桑通灵？”
“随便怎么样，”土方摆摆手，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找到证据就行了。”
冲田看了土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土方桑，这里不许抽烟。”
“去他的不许抽烟。你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没什么问题。”冲田拿过土方扔在桌上的黑色打火机，灵巧的翻着手指玩了几个花样，然后随手丢下。
土方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一根烟抽完，土方用平时冷静的声音说：“走，吃饭。”
身后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睛，几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犯错，土方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双眼睛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戳穿的。
自从做了警察，土方知道了白色代表安全，红色代表危险，黑色代表死亡。除此之外，他的生活里就失去了其他所有的色彩。
冲田肯定什么都不能说。土方很明白。他突然很是释怀，即便知道了背后的那急急迫来的威胁，他突然觉得陷入这样的威胁让自己十分的解脱，肉体上颤抖着，却又带着期待的迎接这种隐形利刃的舔舐。心中兴奋，又平静。
一样的。土方想。
这一顿饭只是填充了土方的胃部。土方依旧觉得饥饿难耐。他想要去放手一搏，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念想，即便最后粉身碎骨。
他的眼睛里散发着饿狼一般的光芒。
冲田看着蓄势待发的土方，体会着前所未有的矛盾。如果土方能走对一条正确的路，避开会路边那会扎痛脚的荆棘，他可以得到最最划算的结局。如果他披荆斩棘了，等待他的是事业的巅峰，但如果不幸没有成功，而是扎毁双脚，可能就只能永远停留在原地不能向前。
“土方桑，之后做什么？”
“做个了断。”
“一切的了断？”
“嗯……”土方没有很明确的回答，他淡淡地说，“你一会儿回去，交一份请假申请给我。你最近休息一阵。”
冲田没有惊讶。他默认，现在的自己，毫无用处。
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个机会，而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土方去做选择。如果自己也可以的话……

【贰拾玖】
晚上十点左右，冲田沿着熟悉的路线回家。
冲田的住处是一个三层靠街的小楼中的一间，处于T市西南角，离警局不是很远，抽空回家休息也很方便。他将车停在路边，和楼下小接待处的人打了个招呼，便顺楼梯登上三楼。
这段时间的繁忙让他无暇处理个人事物，他走进房间，不急开灯，只随意的蹬下皮鞋，直径走近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到脚的淋下来，冲田这才觉得沉重的脑袋慢慢舒缓下来。浴室不大，两步就能走完，此刻充满了迷蒙的水雾，将一切有可能反光的东西都沉沉的掩盖起来。
冲田抬起头让水冲刷自己的脸颊，突然回想起一起和土方一起执行任务时的场面。
那时自己刚刚上手，跟着土方去处理一件盗窃案。他记得那天下着雨，因为初犯，犯人没有想到家中有人，自己的闯入被立刻发现。报警及时，他们很快到达现场，将惊慌失措地入室抢劫者堵在房中。冲田按照惯例大声向犯人喊话，说服他缴械投降。他能够感到犯人已经慌了，下一秒钟可能就会自动走出来。他暗想这次应该能很快解决，转眼看了一眼土方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雨水中，土方那毫无表情的脸。那种无时无刻不放松的警惕，像即使在铁水中也不会融化的雕像。
后来，土方和冲田冲入了房间，制服了邻近崩溃想要自尽的犯人。
冲田裹着浴巾，站在洗手台前抹了一下镜子，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很快擦干自己的脑袋，走进卧室随便换上一套便服。
房间里已经零散了很多脏衣服。冲田将脏衣服尽数收进一个大包，把钱包、手机和警徽揣进兜里，提着出了门。
出了公寓的门，冲田很快左拐，在大路上走了一会儿，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右转。现在街上的商店已经都关门歇业了。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洗衣店开着门。洗衣店里人还不少，白色顶灯哔哔啵啵的声音在有节奏的洗衣机的噪音中十分凸出，充满着廉价洗衣液和烘干粉的味道。冲田很快找了一个空的洗衣机，将衣服塞了进去。投进75分，洗衣机空空空的开始运作。之后他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洗衣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少。40分钟以后，冲田起身将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塞进身后的烘干机里，然后摸出钱包开始找零钱。
店门又开了。走进一个带着毡帽，穿着运动长袖长裤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很怕冷的样子，脚上却又穿着凉拖。他带的衣服不多，投币之后便在冲田旁边的第二个位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冲田坐回座位，继续玩他的手机。
店里现在只剩下冲田，毡帽男，和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婆婆，坐在比较靠门的位置。
“今天晚上还真是冷。”
毡帽男突然说，好像在自言自语。
“是啊。”冲田撇了毡帽男一眼，低头继续玩手机。
毡帽男安静看了会报纸，好像不太想要忍受一个人无聊等待的时间，又问：
“一个人？”
“不确定。”冲田冷静地说。
“是么。”
毡帽男不动声色地从报纸上方扫视了一下洗衣店，低低地说：“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有什么情况？”
“有关长谷川辞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嗯，你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约我，我已经大概猜到。”
“看来你也是知情人，我想我应该找对人了。”
“我们两个位置不同，哪里有找对之说。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来分享秘密……”
“位置不同，目标一样就可以了。”
毡帽男的洗衣机突然发出了很响的噪音，异常的剧烈抖动起来。毡帽男不耐烦的走过去，弯下腰看了看，用手狠狠的拍了拍机身，拍了十多下，洗衣机才恢复了正常。在位子上打盹的老太太被惊醒了，瞪着眼看着毡帽男。毡帽男嘟哝着：“愚蠢的机器。”向老太太笑了笑，坐回座位上。
“我已经向土方请假了。”冲田说，“是他的指令。”
“他都知道了？”
“不。他明白厉害，所以直接让我放手。”
“嗯……”
“我现在不方便行动，很有可能被监视。”
“呵呵，你就不怕我也被监视么？”
冲田心里猛地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对方说出这种话，他明白了对方是处在比自己更明显的位置。但既然能够赴约，也说明对方也很清楚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不管如何，收集情报什么的你那里应该比较自然。”
“嗯，但是你有情报，不给土方么？给我有什么用。”
“因为你的途径比较正常，不会被怀疑。你现在应该只是有概念，没有具体证据。如果是你将我给你的情报当作证据，透露给土方，他可以直接跳过中间的步骤，直接着手。到时候自然也会对你的委托人撤诉。”
毡帽男安静了一会儿。
“你就不怕我不配合你么。我很有可能利用你给我的情报直接打赢官司就行了。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我没有考虑过这点，我不会找你。这样对你来说也是最好的方式。”
“明白了。什么渠道对你来说比较方便。”
“还是用和今天一样的方法。”
“好。”
烘干机总算结束了那让人心烦的声音，冲田起身收了衣服，很快离开了洗衣店。毡帽男在冲田离开以后用报纸盖着脸小睡了一会儿，待衣服被洗衣机甩的差不多了，才收拾了离开。

【叁拾】
第二天，一封寄信人写着银时事务所地址的信被退回。信封上印着“收件人地址有误”。
银时用信封里的一把钥匙，去了一趟市中心某家邮局的租用信箱，打开了一个邮箱，取走了一个文件夹。
他将自己掌握的，和文件夹里的情报重新整理了一下。如果现在就开始打官司，银时必胜无疑。而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打赢官司，已经不是他现在的目标。
银时明白冲田的想法。正面给予土方帮助，对他而言是最大的羞辱。他不可能接受这样所谓“为他着想”的恩惠。银时非常敬佩这个私下约他出来的警察，因为他不是一个单纯机械的警察个体，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懂得变通愿意牺牲来顾全大局的人。也许是突然因此有了动力，银时觉得这件事肯定成功。
很快，银时安排的人便将“长谷川的律师现在手中已经掌握了可以推翻一切的关键证据”的信息传达给了土方。而且某些关键点也透露了过去。
警局里很快便流传开来，“银刀案”有了很大的进展，土方那里得到了新的情报，破案指日可待。
但是警局里的人也很快发现，土方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迅速的破案。相反，他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整天还是很忙却在忙些看似不太重要的事情。
银时没有想到土方并不领情。
“他果然是个让人讨厌的警察！”银时得到消息以后狠狠的砸了下自己的办公桌。他拿出手机，给土方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事？”
“想来抒发一下自己的自豪之情”
“什么自豪之情？”土方显得十分有耐心。
“作为一个T市人的自豪，为我们市的警局里有位所向披靡循规蹈矩的警官感到自豪。”
“什么？”土方语气突然很惊讶。
“土方桑，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所知道的事了。”
“什么知道不知道。我办我的案，你做你的辩护。少来管我知道了什么！”土方听出了银时的话中话，语气明显带着愤怒。
“你就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么？你这样做到底对谁有好处！”
“坂田大律师，这点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怎么做，我自己可以决定。我不需要你来待我做什么决定，我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你放心吧。”
“多串，你不需要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来做出无谓的事情。现在孰轻孰重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土方很不客气的打断了银时的话，“就是因为我知道，才这么决定。”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银时觉得对面过来的无言洞穿了自己的耳膜，让自己头痛欲裂。他深吸了一口气。
“芙蓉并不是被长谷川杀死的。”
“什么？”
“她是年初的一个暗巷杀人案的目击证人。”
“喂！你在说什么！”
“她是那个案件的目击者。她目击了现场却没有去报案。她从死者的手中剥下了死者的戒指并带回了家。之后她把这件事写了小说，发布在网上。”
“银时！”
“她遇到一个紧追不舍的粉丝，她发现这个粉丝有与她很像的遭遇，于是接触了他。她与长谷川的见面只是一个巧合，把她推下搂的正是那个粉丝，而那个粉丝……”
“别说了！”
“而那个粉丝就是那个暗巷杀人案的嫌疑人，林流山。”
银时一口气说完，从桌上抓起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快步走出办公室。
“我说的很对吧，多串君？”他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下楼。
“那银刀是什么意思。”土方着急地胡乱询问，银时突然之间讲银刀案揭破似有些破釜沉舟之意。
“长谷川没有吃那个蛋糕，对吧。他只是碰了一下餐刀。事实上他走之后真凶就出现了，而芙蓉让他进来之后，自己坐的是长谷川原来的位置，拿的也是长谷川碰过的刀叉，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凶犯行凶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抓起印有凶犯指纹的刀具做死亡信息。所以说，真凶实际上是在为自己所犯下的上一个命案杀人灭口。”
土方没有说话，因为银时所说的都是事实。
银时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插进车钥匙。
“你知道么，多串君，其实真凶错过了一个证据。”
“不可能……你是说戒指么？”
“啊，你没有找到戒指，于是便认为戒指已经被真凶拿走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戒指作为证据的重要性，或者根本不知道戒指的存在。”银时发动了汽车。
“你在车上？你要去哪？”土方几乎在电话那里爆吼起来。
银时无声地笑了笑，他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土方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还在跳动的通话时间好像与自己有点关系，又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
“一样的。”在挂上电话前的一瞬，银时说。

-TBC-
晚上再回来更～

【三十三】
银时看着土方惊讶的脸，淡淡一笑说：“怎么，吓到了？”直径跨进土方的家里。
“不错嘛，一个人居然住那么好的地方，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嘛。”银时上下打量了土方的家，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你来做什么？不会是来邀功的吧？”土方没好气地说。
“我可不敢，”银时夸张地摆摆手，“多串君英勇机智，抓到了银刀案的真凶，还一举破获另一起案件，可喜可贺。”
“你别戳我脊梁骨了，想让我发火不可能。”
“哈哈哈！”银时大笑起来，“大概我已经让你把一辈子的火都发了，早就没的发了吧？”
土方没有搭话。
那天以为银时遭遇什么不测，打了电话，没想到银时正毫发无损的身在警察局。土方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银时其实根本没有去找林流山，而是转道去了芙蓉的前男友家，找到了那枚芙蓉藏起来的戒指。
土方知道自己彻底地输了，即使自己抓住了林流山，连伊东鸭太郎都来假惺惺地祝贺自己，办公室里花束多到没地方方，他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就那么一股气，被生生的压在心底，像死了一般一样吐不出来。他突然不想看见任何人，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样。近藤非常理解地给了他半个月地假期，让他好好地休息。
现在这个让他憋气地银时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自己家中，土方突然觉得自己瞪着的眼睛有些酸痛，干脆闭上眼睛，冷冷的说：“你要是没事地话，门在那里。”
明显的逐客令。银时收起笑容，看着土方。
“多串君，你觉得我又逼你了么？”
土方没想到银时会那么直接的说出这种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银时叹了口气，“你觉得我逼了你也没错，我的确也是这么做的。我是早就这么计划的。”
土方感到胃里一个木质的塞子被轻松的拔去了，某种莫名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泄露出来，充满了自己的胸腔。
“不过，”银时起身，拍拍身上衣服的皱褶，走向门口，“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再见吧。”
啪的一声，土方的手臂横在银时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就想走了么？你说的倒是很轻松，你既然不是来邀功的，我可以理解成赔罪么？”
银时歪着头想了想，“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你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我吧？就这样再见有些说不过去。”
“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和黑道见面的人，你我是不是都认识？”
“是的。”
“你是不是和他讲了条件？”
“是，但是约定即将被我单方面取消了。”银时坏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土方没有笑，他继续问，
“长谷川呢？”
“他说他放弃了。”银时看着慢慢靠近的土方，沉声说。
“放弃了……放弃了……连你也一起么？”土方喃喃的重复，眼神向下落在银时那薄薄的嘴唇上。
“多串君是傻蛋么？我什么时候需要他放弃了。可否不说他的事。”银时转过脸去。
“不，我没傻……”话没说完，便俯身在银时的唇上轻啄一下，立刻起身看银时的表情，“如果我也放弃了，你也会放弃么？
银时抬眼看着土方，没有说话，眼睛里挣扎了一会儿，突然流出一些柔软的波纹。
土方一惊，心中某个地方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这是犯规啊，这时候露出这种表情，是卑鄙的犯规啊。”
土方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回到了七年前，眼前的银时还是原来的银时，自己也还是自己。
银时仿佛是知道土方会这么做，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互相猜着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银时，你逼迫我那么多，就别怪我也逼迫你一次。”土方的手慢慢地划过银时的脸庞，将他拉近自己，“如果你不愿意，推开我就是。”
【也许我变了很多，但你也是。】
【即便如此，你还是来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想你呀。】

回复：333楼
亲爱的，我后来发现自己的确没讲清楚><你就当两人出了点事傲娇了一下就。。。了

虎摸楼上众位～～～～～～
其实我也觉得结尾有些草率了，我的初衷并不是将此文写成纯粹的侦探文，实像借办案过程来了结土银间的纠结。
从土银学生时代的有些幼稚的完美主义爱情观转变成简单现实直面内心的态度。在分开这五年里，其实两人已经慢慢被磨练的改变，银刀作为契机出现，使两人再次有机会考虑对方的和自己。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之后的种种，银时在土方与自己的职业准则间矛盾，选择为了土方让自己最后一次独断专行；土方想从银刀案中看出银时不为自己所知的另一面。个人觉得两人都盼望着有所改变，于是才会在结尾之处让两人和好。
【其实某草就是喜欢HE罢了OTZ】
【伏地呈扭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