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居然还真动手!刚才看你媚的那劲!放了火就想逃么?”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喂喂!我什么时候放火了,你这家伙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再说我也就是在那儿喝了两杯,到处看了几眼也不行么,我可没让你过来陪我。”
“哈哈!你小子,有意思……”
“所以大叔你就让我回家吧,我不明就里进错地方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喂喂……别……我说你……都说了别做这么龌龊的事情……欸……”
“别废话了。怎么,你不是也想要么。我们这叫……各取所需。”
“喂!你……”
金属碰撞的声音和银时突然的慌乱声让土方的瞳孔猛然间放大。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银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眼前还有些迷蒙,头也痛到不行,用尽全力的撑住自己才看清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艹!”吃痛的男人的声音带着惊异,从不远处传来。
土方捏紧了拳头瞪着被自己一脚踹翻在地的人,头发一根根的全都竖了起来,满脑子都是“你起来啊!我揍死你!”原因什么的都没有考虑,不由自主的后退向银时靠近了两步。
地上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要爬起来地时候,土方的手腕突然被拉住,一股劲拉着就开始跑。“你拉我干么!让我揍他!”
“揍屁!快走!”银时一味地抓紧土方,有意地绕着小街和巷子跑了好久。一直跑到一个比较隐蔽地空地,才松手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是一个属于T大的小操场,大概只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偶尔有学校的学生来踢踢球什么的,但也很少。操场的南边有一棵不大的枫树,种在一个小小的斜坡上,那儿很少有人路过,也很少有人回去注意斜坡的另一边。
于是银时挪蹭着,靠近那棵树。灼热感在剧烈地跑动以后顺着快速流动得血液蔓延到身体每一个角落。好像千万只蚂蚁在血管中爬,银时咬着自己的舌头,一边想要把自己燃烧光,一边又想往黑暗中堕落,难受地几乎听不清土方的声音。
“喂!我问你呢!”土方踢了踢脚边的人,“你拉我跑什么!”
“喂……”银时缩了下脚,回踢了过去被避开,“我喝多了多串看不出来么……”
“我知道你喝多!你……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土方有些豁出去地问,但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没事,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会说出这种话?各取所需,什么需?他有什么需求的,你又有什么需求的!”
“多串……”银时提高了一点声音,然后抬头看着土方,悠悠地说,“这个,和你没有关系吧?”
土方觉得自己被突然扯了一记耳光,无声地打得自己一下冷静了许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地失态,什么都没想就打了人,如果不是被银时阻止,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真那样的话,能不能准时毕业都不清楚。
“我……”
“欸,多串君我没事。只是些小小的误会,那人也喝多了没什么。”银时一手撑着树干,努力要站起来。土方上前一把扶住他,却发现银时正像落叶一样地颤抖。土方一愣,抬手一摸银时地脸,热得烫手。他赶紧将人重新放下,让银时背靠在树干上。
“喂,你没事吧。”
借着微弱的城市的灯光,土方凑近银时的脸。
白到近乎虚幻了的脸色浮着绯红,银时强忍着撇开头去,从嘴里挤出话来:“你……别那么近,我没事。”
“没事?”土方伸手想要扳过银时的脸,被一掌打开,清脆的声音冷冷的划过晚上的空气。什么东西因此而出生。顺着裂缝,慢慢的爬了出来,遇见空气便扩散,细细密密地在两人周围急急地旋转。
银时突然急躁起来:“啊啊,没事!你快给我消失行不行!我看到你就烦!”
“你看到我烦还会拉我跑?”
“……我看你不烦,多串难道看我不烦么!”
“什么?”
土方越来越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了。“你说什么屁话!我倒是特别烦你现在这样!”
“烦就快滚。老子也不想看到你。话说我在……我在做什么,你跑过来……管什么……闲事……” 银时突然伸手攥住胸口,呼吸急促。
“喂!你到底怎么了!”土方紧捏住银时的肩膀,看着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你别动!”
被土方强按回地上,银时紧闭着眼睛,终于放弃了行动。他伸手抓住土方的胳膊,低头靠在土方的手腕上。良久,用发抖的声音说:“多串……我被下药了。”
月亮,悄无声息地露出了头。
tbc
我觉得我真是个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