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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雾夜将明(原作二柱子)授权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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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改编,原作者:二小柱。@柱子°
太傅大人和小渔翁的故事。
攻:纪珩
受:游方
绝情绝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枭臣和心甘情愿被人百般利用的知心弟弟
大概是个渣攻没有心的故事。
寅周镇楼求不吞~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2-14 20:01回复
    二楼喂度大~求不吞!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2-1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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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5 18: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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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立flag~宁烂不坑!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2-1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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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烨手执着黑白棋子,一步追一步,博弈间,棋局走到了死路。
        他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向窗外,似是不经意道:“这雪下得真大。”
        纪珩背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透过轻纱掩盖的窗隙,能看见殿外漫天飞扬的大雪。
        是啊,雪真大。
        树杈盖满了雪,屋顶盖满了雪,草地盖满了雪,湖上也盖满了雪。
        自天而降,乘风呼啸。
        森森皑皑的白雪,就一直这么盖着、盖着,不知掩盖了多少世间无处申诉的冤屈。
        “老师,我幼时,最爱在湖心亭玩雪了。”
        冰面上落了一只白隼,轻踱了几步,鸣叫着,振翅飞到窗边来。
        “那一次,不慎被父皇撞见了,他便罚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刺骨寒冷带来的麻木僵硬,自此让我对冬天心生惧怕。”
        ……
        “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而已,可是这太难了。”
        少年一甩衣袖,受惊的鹰隼长鸣一声,仓惶地飞远,他眼眶发红,愤愤难耐地低声念道:
        “他们最爱做的事,就是毁掉我喜爱的事物。
        父皇是……太子哥哥也是。”
        ……
        日暮微垂,落雪无声。
        纪珩往府后那一处小径走去,手里拎着满满当当一包香烛纸钱。
        小路尽头是一个湖泊,冰面折着落日的微光,像遗落世间的珍宝,美而不敢触。
        湖边似是有一道人影,纪珩脚步一顿,又往前走了几步,细细打量。
        那道背影看着不过弱冠年岁,身着一袭飘然的白衣,一手握着钓竿,坐在湖边上,腰身略显单薄,背脊端得俊挺。
        “你在这做什么?”
        纪珩看得奇怪,发问道。
        “嘘——我在此处垂钓。”
        那人做了个噤声,放轻了声音回答。他答得理所当然,语气里带着些悠然自得,仿佛是真的在垂钓一般。
        纪珩看着那人背影,揣不清对方意图,便站定未动。他此时虽然能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心里却还是不由得警惕起来。
        “私闯他人府宅,是为犯法。”
        “我知道,”那人转头看向他,面上一派懵懂无辜的样子,“我不是私闯,我是受邀进府做客的。”
        “做客?”纪珩听得好笑,“府上只有我一个人,你受何人之邀进府做客?”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2-1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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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呀。”
          那人垂目看向身侧一团毛球,白玉般的指尖轻轻抚顺了两把。纪珩一眼认出,那是之前刘管家在喂的那只小兔子。
          好像那时老刘说,主子当了官以后,戾气太重,新来府里那些小学徒们吓得不轻,后来有了这软乎乎的玩意儿,孩子们平日里逗着乐,便也冲淡了许多害怕。
          “它在山中误触了捕兽夹,伤得不轻,我救了它,它为报救命之恩,邀我来府上做客,还允我在此处垂钓。合情合理,不是吗?
          ……太傅大人。”
          这话听似把事情交代了清楚,纪珩却听出了这人一派正经地胡编乱造,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来者是客。
          反正这府上也无人为伴,既无恶意 那便随他吧。
          “这落日倒是绝美,我平日鲜少有闲暇去静赏这样的美景。”
          纪珩走近,挨着那人席地坐下,眺向日沉的远方,尔后把手里的香烛纸钱一支支点燃。
          那人眼里微异,出声问道:
          “不知太傅大人,是要祭奠何人?”
          纪珩垂下眼帘,半晌道:“祭奠这世间无人纪念的亡魂。”
          “无人……纪念?”
          火焰逐渐熄灭,两人没在黑暗里,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和眼里的微光。
          “他们被诛了九族,这世上,无人再敢祭奠他们。”
          ……
          “那天前夜,兔笼没有关好,这个小家伙跑丢了去,以至于屠府那天,得已逃出生天。没想到,还能被你送回来。”
          纪珩抱起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抚了抚小家伙腿上包扎安妥的伤口。他开口,语气低沉,包藏着深深的歉疚。
          ……
          “这次,我一定保护好你。”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12-1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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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在湖面,静谧之中传来两人细细碎碎的声音。
            “有动静吗?”
            “好像没有。”
            “要不要再加点饵?许是结冰太久,鱼儿都冻死了。”
            “必不会的,太傅大人且安静一会儿好吗?”
            ……
            被嫌弃的人百无聊赖坐在一边,支着头看专注垂钓的人。
            “小渔翁,敢问,姓名何唤?”
            “姓游,单名一个方字。”
            游方——
            太傅大人在心里暗念了一遍,对这个名字确是无甚印象。
            “小渔翁,你打哪儿来呀?”
            “鹿伏山。”
            小渔翁头也不抬,鱼线突然被拨动了一下,他紧张地蹙起眉头,屏住呼吸。
            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纪珩,鱼儿受了惊,待小渔翁再去拉线,已是来不及了。
            小渔翁沮丧极了,气鼓鼓地瞪了眼纪珩。
            “莫怪莫怪,哈哈……实在是,你这副样子,太有趣了。”
            纪珩笑得停不下来,直笑得小渔翁脸上挂不住的尴尬,起身就要走。
            他赶忙将人拉住,笑着讨饶:“怪我,我不好,害你鱼跑了。我给你赔罪。”
            纪珩拉着小渔翁,往树下去。
            “我亲手酿的桃花醉,埋了几年了,今天我就开来,给你赔不是了。”
            纪珩搬开树下一块大石,几下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坛,就着冰湖的水洗净了泥土,倒出两杯。
            玉杯里晶莹的酒水散发着甜甜的桃花清香,纪珩的指尖沾染了湖水的寒意,有些微微发红。
            小渔翁拧了拧眉,,急切道:
            “太傅大人有伤未愈,不宜饮酒。”
            “无妨,今日开心。”
            纪珩笑着朝他举杯,随即被抵住了杯口。
            小渔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雪白的小丸,融入太傅大人的酒里。
            纪珩看罢,眼里笑意未散。
            他觉得,不需在意那是什么,也毋须问,他再一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敬世间,再无不公。
            敬人间,再无苦难。
            空荡的院落许久没有过这样的笑声。
            推杯换盏间,星月高悬。桃香微醺,杯里酒液倒映着天上的星子,太傅大人低头看着,看入了神。
            他甫一抬头,却撞见碎星似是跳出了杯口,落到了面前人的眼里。那一潭蕴着寒气的星露,清亮、摄人。似一块明镜,比这冰湖更能折射人心的暗角,通透得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他不由得想,这莫不是。降临世间救苦救难的仙人吧……
            说不定,上天还是没有放弃他的。
            ……
            “游方,你莫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我觉着,我心跳好似有些快了。”
            纪珩低低喃着,眼前人被酒气染红了眼角,说不出的旖旎动人,他一时移不开眼。
            “就是……补身的药物而已。”
            小渔翁早已不胜酒力,脑袋晃悠两下,还是倚在了太傅大人胸膛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12-17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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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夜凉,身上却有源源的暖意往里钻纪珩不知是自己身上的,还是游方身上的。总之,熨帖得很。
              纪珩借着月光看向怀里人,小渔翁双颊泛红,眼里氤氲着水汽,直愣愣地和他对视,突然扯出一个不太清醒的笑容。
              ……像只毫无防备的兔子。
              纪珩久居高位,也阅过不少人间绝色,但如此合他心意的,也是属实难见。
              “太傅大人,我……予一人初见时,便情根深种。”
              小渔翁醉得不轻,拽着太傅一侧的衣襟,话都说不利索,语气萦萦柔柔,像似是婉转的耳语一般。
              “您相信一见钟情吗?……信吗?”
              他追问了两遍,眼里是顾盼的希翼。
              纪珩愣了愣,尔后只是笑着,缓缓摇摇头,便见得他眼里的光黯淡下来。
              游方阖上眼不再开口,身子软下来,偎进纪珩怀里。
              “困了?”
              纪珩也辨不清这人真醉假醉,只觉得怀里少年温软的身体有些浸了凉意,担心人见了风,没再考虑旁的,便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卧房。
              把人安置妥当,他正准备起身离开,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放柔声音问道,“不舒服?”
              床上人摇了摇头,眼角泛红,好似下一刻要哭出声来似的。依旧老老实实躺着,看着可乖,却还是没放手。
              “这是怎的了?”
              纪珩不消一刻,便打消了要走的念头。那少年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里泛酸。
              他揽着人肩膀,将他扶坐起来,小渔翁寻着他的肩头,将脸埋进他肩窝里,半晌,才听到他闷闷唤了句:“太傅大人……”
              “嗯?”
              纪珩应了声,久久没听见下文,不禁叹了口气。
              他安慰地抚了抚埋在肩上的小脑袋,无奈道:“非是不信。”
              他这一句话没有头尾,回应的,是游方之前追问的问题。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12-19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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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一段~吞吱~
                太忙了太忙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12-19 15:38
                回复
                  2025-07-05 18: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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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安慰地抚了抚埋在肩上的小脑袋,无奈道:“非是不信。”
                  他这一句话没有头尾,回应的,是游方之前追问的问题。
                  “我只是认为,钟情必是建立在得益的基础上。一见钟情,或许是对方有天赐的美貌,令你心生波澜。抑或是他才华惊世,舌灿莲花讨你心生愉悦,也可以是手握无上的尊荣,给你杀伐自由的权利。再或者,他如我现在这般,耐着性子任你撒娇……”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上了调侃,游方脸上一热,把头埋得更深。
                  “无论合种,钟情都不能称之为钟情,我更愿形容它作‘得益’。所以,我不认可你所说的一见钟情,我认为,只有一见钟益罢了。”
                  烛火摇动着,影影绰绰,游方突然觉得眼里有些热意。
                  许久许久,他才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他想问——
                  您如何就知道,这世上的倾心与思慕,都是见了“益”呢?
                  有些初见便生起的所思所念,或许,是缘份天定的。
                  ……
                  怀里人的呼吸,不久后变得平稳均匀。
                  纪珩动作轻柔地给人剥了外衫,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枕上。
                  雪白的外衫沾了酒渍,还漾着醉人的酒香。
                  他把游方的外衫挂靠在竹屏上,衣内忽而掉落一个物件,跌在纪珩脚边。
                  他拾起来细看,是一块成色极佳的美玉。
                  玉作一条盘龙刻纹,中央的部分,能指触到一个“棋”字。
                  这枚坠饰,无论做工与用材,都不是普通人家佩戴的饰物。
                  龙纹……“棋”字?
                  纪珩借着烛火细细赏量了片刻,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12-20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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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方醒来时,天色才刚刚破晓,纪珩还没有束发,正背对着他穿戴。
                    “太傅大人。”
                    他甫一起身,额间一阵刺痛,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身形一时有些不稳,下意识往身侧一扶,手边立刻被人搀住了。
                    “昨夜那酒,后劲大的很。你且再多歇会儿。”
                    待他站好,纪珩松开手。
                    “无碍,是我一时起得太急,”游方向他伸手,取下他腰间系带,“大人,腰带歪了。”
                    纪珩腰量细窄,随意一站,便是挺拔如松的样子。
                    游方持着腰带,双手绕过他的后腰。两人离得极近,纪珩目视着前方,不敢低头,鼻尖处淡淡的兰香,似是从那人发上传来的。
                    “我……”纪珩一开口,嗓音竟然有些喑哑,他强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道,“前院有书房,也有茶室,西侧是厨房,后院是藏书阁,临着竹林和鱼塘,那儿便可以垂钓,不必去到湖边。”
                    游方点了点头,捉了太傅大人耳侧一缕垂发,笑道:“我替您束发吧。”
                    纪珩有些微窘,却还是点了点头,在镜前坐下。
                    许是习惯了被人伺候,文韬武略他不在话下,可对于束发,他确实不太在行。
                    顺柔黑亮的发丝在手里缠绕,凉意在指尖聚拢,又漫开。
                    镜中人面若冠玉,眉眼如画,似是天地间鬼斧神工的镌刻,才得了这钟灵毓秀的气韵。双目启合之间,唇角微扬之际,都是泰然自若,意气风发的人中龙凤。
                    这是大缙位高权重的太傅,束发之年破格入仕,封号“国士无双”,举国上下,无人能同其论道一二。
                    曾经,缙京适嫁的公子小姐,怕是无人不做着踏入纪府的梦。
                    只是高处不胜寒,既无人能窥得纪珩的心思,也无人再敢挡这修罗的去路。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0-12-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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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秃喵开局就被吞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0-12-20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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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0-12-2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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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补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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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开局就被吞了,震惊现在才发现!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0-12-20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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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5 18: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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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冠束得整齐,游方想着旁的,想入了神,却不知纪珩看着他,唇角的笑意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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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珩起身,微微低头看着游方的眼睛,似在从他眼里寻得反应。
                              “好。”
                              游方安静地回望,朝他绽开笑容,纪珩这才放下心来,步出门去。
                              “太傅大人……”
                              游方在背后叫住他。
                              纪珩侧身,他高大的身躯将游方挡在暗影里,只能看见游方仍是在笑,眼里似是有些复杂的情绪。
                              “我小字唤作……若玦。”
                              若……玦。
                              他在心中暗暗念了一道,笑着应道:“我记下了。”
                              他说完,转身步入了晨光里。
                              游方站在偌大的卧房里,神色寂寂。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0-12-21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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