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又回到徐子骞那儿去了,这夫妻俩显然是事先有计划的。
“妈,”范芸熙情绪激动地抓住江采月的手,“我和子骞只是想有一个完全属于我们的婚礼,并没有瞒着大家的意思。”
“是啊,我和芸熙突然产生的想法,来不及通知大家。”
这句话的真实性现在已经很难考证了。如果各位是陪审员的话,应该也和我一样不相信他的解释,因为从各种迹象来看,那场婚礼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不过在场的包括叶天瑜,江采月,陈金枝都宁可相信徐子骞的说法,相信比较快乐,比较没有负担。至于那两个男人么,单均昊肯定不会认同徐子骞的借口,而叶正哲的想法向来比较古怪,大家也就别去琢磨了。
“子骞,芸熙,我知道你们早晚会结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快乐。子骞,芸熙是我们单家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爱她,照顾她,保护她。”
江采月仔细想想,觉得她实在没有理由责怪他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嘛。既然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她能做的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妈!”
范芸熙激动地抱住江采月,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江采月的眼眶也湿润了,虽然范芸熙不在单家住已经有段时间了,忽然听到她出嫁了,江采月的心还是很失落,像所有嫁女儿的母亲一样,既高兴又不舍。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爱护她,照顾她。”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徐子骞对范芸熙的爱!
“徐子骞,你娶了我姐夫的妹妹,怎么还叫我姐夫的妈伯母呢?”这不是很奇怪么,迷糊了一阵子的叶正哲好不容易逮住了说话的机会。
我没说错呀,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怪异,叶正哲纳闷。
因为叶正哲的一句话,房间里的气氛彻底走了样。其实他的话挺有道理的,但是其他几位都顾虑到徐子骞的心情没敢提。当年的气爆事件单家确是无心置徐父徐母于死地,但那样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也确实和单家脱不开关系,要徐子骞叫江采月妈似乎是强人所难。
徐子骞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改口了,“妈。”他微笑着说。
“哎。”江采月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陈金枝拍着徐子骞的肩膀说:“敞篷帅哥,结婚是喜庆的事,给新娘子一个漂漂亮亮的婚礼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
“金枝妈妈,您的意思我懂,我和芸熙正打算在观美补办一次婚宴。”
陈金枝竖起大拇指给他看,每个人都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不知道是不是圣诞节的缘故,这天晚上单家的人气旺生到令人大吃一惊。如果说陈金枝、叶正哲出现还有迹可寻的话,那么张明寒母子的出现则完全不是按章出牌的结果,当林嫂通报说张明寒母子来拜访时,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说不上是讨厌,也不能说是欢迎。一个据说在山上清修多年的人突然前来造访,你的心情总不会太轻松吧。
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何羽平,江采月感慨良多。遥想当年,她言语犀利,气吞山河,是何其的风光,而如今却素面朝天,与世无争,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据说她是因为丈夫过世,悲痛至极才隐居于山野。那么这次下山究竟意欲何在?江采月费解。
江采月介绍叶天瑜时,何羽平突然上前抓住叶天瑜的手,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多时。叶天瑜惊慌地看着她,对于她异乎常人的行为不知如何反应。单均昊将目光投向张明寒,希望他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张明寒对于自己母亲的行为也不明所以,从在家中发现母亲到现在他都是一头雾水,困惑不已。
“伯母,天瑜的脚上有伤,不宜站立过久。”单均昊将老婆从“魔掌”中解救出来。
何羽平终于注意到她的行为不得体,不好意思地松开叶天瑜的手,还解释说她是因为特别喜欢叶天瑜才会那么做,不过这个解释比徐子骞的借口还瞎,谁会相信呢。
无疑地,何羽平此行的目的是叶天瑜,从迈进单家大门起,到离开单家大门止,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离开过叶天瑜,有时还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看,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些什么,因为声音忽大忽小,言语断断续续,所以没有人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