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面那个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的人是我吗?叶天瑜不禁问起自己,会不会太夸张了,才几天的工夫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她郁闷地拉开门,“Ada姐,我想——”
“你想怎样?”
单均昊笑意盈盈地站在她面前。
叶天瑜也换上笑脸。“我想知道你开了多久的会了,会不会很累?”她要跟Ada说的可是“我想去敷脸”!
单均昊搂着叶天瑜走进客厅,边走边说:“2个小时17分,要说累么,是有那么一点。”
他肯承认有那么一点累,那就是很累了,叶天瑜清楚。眼珠一转,她想到了一件事,然后笑容灿烂地拉着单均昊坐到床上,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十只手指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身份规律地在他的头上活动,进行头部按摩。
“舒服吗?”
单均昊闭上眼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
叶天瑜十分满足地笑了。“以后你累了,我就给你按摩,好不好,老公?”
“好。”睁开眼,单均昊握住叶天瑜的手。“我很想这样享受下去,不过老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的事需要做。”
叶天瑜的脸“倏”地一下涨得通红……
单均昊口中的更重要的事呢,是指到观美吃晚饭这件事,从叶天瑜的表情来看,她想歪了!
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心有戚戚焉的各位一致认为有必要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庆祝的之所以地方选在观美的原因有三:一,大师傅要亲自下厨为天瑜压惊;二,徐子骞和范芸熙的婚宴打算在观美补办,所以过来商量细节;三,单均昊需要把他老婆的东西搬回家,叶天瑜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摆在家里看起来乱糟糟的,可是少了他还觉得不习惯。
这一次观美的餐桌上多出了一位平常不会出现的贵宾——张明寒。没有人知道他来参加这个近似于平民聚餐的晚餐的确切原因。秉持着来者是客的原则,他还是受到了上宾级的待遇。不过,也因为他的存在给这次聚餐增添了别样的气氛,有些紧张,观美三宝始终像防贼似的提防着他,谁叫他当初利用他们来的;有些尴尬,其他人各有各忙乎的对象,就属他一个人落单,都没有人招呼他,这些人还真不拿他当外人;有些神秘,因为他的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看着叶天瑜。
站在观美的天台上,叶天瑜了望星空。星空,深广而又博大,庄严而又绚丽,静谧而又喧闹,神秘而又和谐,令人陶醉,令人神往。
“小心着凉。”
单均昊体贴地帮她披上外套。
叶天瑜看着他笑了。“谢谢。”
“怎么想起看星星了?”
单均昊与她并肩而战,抬头仰望星空。
“没有啊,是正哲,他有些疑问,我陪他聊聊。”
“我可以知道你们聊什么吗?”转而注视叶天瑜。
“当然。”叶天瑜愉悦地接受单均昊的问题。“苏立欣还是不肯接受他的朋友,他问我该怎么办?”
叶正哲这么看得起他姐姐应该是和她最近的经历有关!
“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紧要关头不放弃,绝望就会变成希望。”
但愿叶正哲听得懂!
单均昊微微一笑,茼蒿讲过很多话,她怎么就记得这一句?有必要再讲一个故事了:
在一次讨论会上,一位著名的演说家没讲一句开场白,手里却高举着一张20美元的钞票。面对会议室里的200个人,他问:“谁要这20美元?”
一只只手举了起来。他接着说:“我打算把这20美元送给你们中的一位,但在这之前,请准许我做一件事。”
他说着将钞票揉成一团,然后问:“谁还要?”
仍有人举起手来。
“那么,假如我这样做又会怎样呢?”他把钞票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碾了几下,再把它捡起来,此时钞票已变得又脏又皱。“现在谁还要?”
还是有人举起手来。
然后他说:“朋友们你们已经上了一堂很有意义的课。无论我如何对待这张钞票,你们还是想要它,因为它并没有贬值,它仍就值20美元。在人生的路上,我们会无数次被否定,被蔑视,被羞辱,被欺凌,让我们觉得自己似乎一文不值。但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不会丧失价值。生命的价值不依赖别人的评价,也不仰仗我们结交的人物,而是取决于我们本身!你们是独特的——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