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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恐怖:格里高尔症候群(Gregor Synd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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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玖.男.19.疗养院.瀛洲游乐场摩天轮.[格里高尔综合征-他人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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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飞蛾扑火,也要坚定前行。
我向着路易斯的方向飞过去,试图确认真伪。虽然眼前的诱惑让人心醉,却还没有让冷玖忘记一切,忘记随处的危险环境。
这究竟是陷入危险的爱人,还是敌方的某种攻击和诱惑呢?
冷玖无法确认,为了不失去路易斯,他毅然向水中靠近,伸手抓向对方的手。
如果是你,只要十指相扣就能感受到……如果是幻觉,那就让始作俑者彻底消失!
@月下的幽小灵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21-10-11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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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格.沃尔夫/男/27/自由人/镇定药物/游乐园/类狼畸变
    路边的风景飞速从幽绿色的双瞳中闪过,对于人类而言,过于庞大的身体在阴影与黑暗中无声奔跑,完全异化的躯体以不合比例的敏捷在城市上方穿行。
    异质的嗅觉,又或者是本能,在督促着他回到那个地方,完成某个目的,即使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
    旺盛的欲望与愤怒,甚至压倒了痛苦,让他没有意识到长时间努力的精神暗示已经成了无用之功,那种没有野兽在嚎叫,也没有欲望在咆哮,在沉默着奔跑的,是它自己。
    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同时也听到了,无光之水中的异常,即使在俯身四足行走的状态下都有两米,对于自然界过于庞大的巨狼,于半空直接踏足于金属的架构上,只是意外轻盈的发出一阵闷响。
    它深吸一口气,同属于人类的理智与后天扎根于这个姿态中的本能达成一致,巨大的犬科生物纵身落入水中,四足与身躯同时扭动,获得了在水下行动的力。
    “就是那个?”
    像是某种背光一样,水下的光源在绿色的双瞳中映入两个人类的躯体,它直接伸出狼吻轻咬住两人,然后回头向水上游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21-10-12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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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11: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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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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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 男 20岁 自由人 自宅 餐梦癔症
      § 夜色下的街道,不知名的会所,霓虹灯闪烁了路面,淹没在街对面的老黄路灯下。
      § 她穿着紧身包臀裙,上身兴许是冷,围着半张火红狐绒的披肩……又或者是其他毛皮,反正暗中的那双眼睛不在乎,他只在乎她的电话什么时候打完,而她又什么时候能重回孤单的渊底。
      § “……你到底来不来接?不来我和别人吃宵夜去了,什么东西啊。噢?你那边很多帅哥嘛,有腹肌吗?你摸了?wow可以喔,不像我这,无聊到炸……好啊,下次叫我,我还得陪几只小狗吃宵夜哈哈,bye~”
      § 她放下了电话,他迈开了步伐,霓虹灯刚好停在红色,一闪而过的亮白隐没在老黄路灯下,而后霓虹灯恢复了红绿蓝的循环。
      § “小红帽,小红帽,你要去哪里啊?”
      § “啊,原来你要去找外婆啊,嘿……嘿嘿,我,知道路噢,就在——那里。”
      § “可是,不行啊,你这样子,小红帽的帽子太多杂毛可不行,啊想到了,这样就好了,嘿嘿……嘿嘿嘿。”
      § “手也要摆好,腿也要摆好,啊缺个篮子,怎么办呢……嘿嘿,可,可以了。”
      § “我是,猎人,保护小红帽的猎人,这下就没有别的东西能伤害,我的,小红帽了。”
      § 夜色渐浓,迷糊含糊模糊的话从巷口折射几遍进来深处,被不存在的人听到。
      § 赵一睁开了眼睛,刚睡醒却又像是熬了几天夜,重重的黑眼圈藏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安逸的叫嚣,他也没有开灯,头发张牙舞爪的扭曲着,他打开了电脑,里面是还没写完的小说——
      § 第二天,来巷尾清扫的阿姨看到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嘟囔着又是哪家商城的模特被扔在这里,阿姨偶尔也泛少女心,伸手弯腰去取那双鞋,俯下身却看到一双腿。因为失温冻的雪白,惨白的皮肤,血色染红了发顶,面庞,鲜红的脖颈,僵住的姿势定格的像个还在蹦跳着的小女孩,而腹部已经被剖空,“小红帽”的手里攥着用她身体某部分做的篮子。而后,一声嘶哑惊恐的尖叫,唤醒了这个城市。
      § 苍白的脸上泛起些兴奋的红晕,赵一点击了发布更新,而后挠了挠脖子,露出了衣领下几块白色的皮肤,在他身后,厨房的洗碗台上,露出半把斜斜搁置的刀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21-10-22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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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6:13 湖心岛游乐园
        一切都在远去。
        无论是仿佛有烈火在烧灼着,无穷尽地攫取所有空气几近被撕裂的肺部,还是被灌进水的耳膜后面你们仿佛要炸开的大脑,哪怕是此刻包裹住你们的湖水和整个世界——一切都在旋转着远去,你们挣扎的动作仿佛慢镜头在水中划动,不复先前那般剧烈。
        一般而言,落水者从被淹没到失去生命体征只需三五分钟,产生畸变的身体或许为你们延续了一些时间,但也不过眨眼一瞬。
        痛苦之后剩下一片祥和宁静,像是被母亲的羊水所环绕,穿过这数十年的岁月,你们再一次被温柔承载。生命伟大的演化历程中,我们亦从浩瀚的深海行至陆地。
        但黑暗尚未淹没你们的双眼,你们的耳朵仍旧嗡嗡作响,所以死亡并不该是那份依赖感的来源,你们本该有所察觉。
        那只庞大的、丑陋且可怖的鱼类头顶的发光器变了。
        那位疲惫的、哀伤而愤怒的中年女性,再一次出现在你们眼前。
        乌黑中夹杂着白斑的头发海藻一样在血水中浮动,双眼在幽暗的水底散发出不正常的光亮。你们未可知全貌的湖水中,突兀出现的胡淑芬甚至有些和蔼的笑容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也就在这时,久违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你们的鼻腔咽喉,亘古不变的天空清晰地映入你们的眼帘——你们的同伴抢在最后一刻到来前将你们拽出水面。
        恭喜,劫后余生。
        但你们似乎没有能庆祝此刻的闲暇时光。
        水里漂浮着成年男性的尸体,胡淑芬仰头静静看着你们,被拐走的孩童不知所踪。
        还记得你们的任务吗?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月下的幽小灵 @醉笑九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21-10-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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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哲/男/20岁/自由人/骨质外向增殖
          察觉自身病症异状的第二个月。一切如常。
          如果不是还有课业要顾及,这期间他可能会一直保持足不出户的状态。直到他无法再假装无事发生。但是不,假装无事发生的表现应当是正常的进行日常活动,而不是突然心灰意懒,像怕光的动物一样躲在巢穴里。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原本会尽量避免的人多的场合的原因之一。(自首次发作后,哪怕有人高声说话,他都会皱眉,留心控制自己的反应,同时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变得神经质)除此外,也有些对已经计划好的安排做出改变的不情愿在。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确曾心怀期待。对格里高尔病患身份的无所适从并不足以、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不应当容许这一状况从他生活中剥离出特定的某些部分。
          于是他在这。一场刚刚结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科幻迷集会——对场外或经过或旁观的不相干的人来说是这样——旁边的咖啡馆。但了解的人都清楚不仅是科幻,(这同时也是一场奇幻题材的销售集展,)也不仅关于题材,真正的重磅在于——时隔十年,《沙中回响》的续作终于定稿预售,而作者本人则像预告的那样,在闭幕前朗读了一篇先行章。
          “陶哲,”在网上书店下单新书的功夫,他听见有人招唤自己,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抬头应道“你也在啊。”
          “梅诗奇。”
          说来也巧,三个月前,他们也是在类似的科幻专栏作者集会上见面认识的,不同于陶哲的机械神教组织设定集,梅诗奇的专栏所探讨的主题与概念(近未来科技对于社会性别/取向多元化走进主流视野可能带来的影响走向的预测)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不像跟梅诗奇约稿的编辑,一群给人印象理应有着先卫超前的未来观的作者中,性别观念传统保守的大有人在,光是她专栏中的概念词汇就足够让他们皱眉。事实上,最后相谈甚欢的廖廖几人里,包括梅诗奇的编辑朱儿在内的几个人也有些惊讶他不在其列,毕竟乍看起来陶哲就是循规蹈矩的类型,跟梅诗奇像是两个不同画风世界走出来的人(后者在接触中印证了,他的确是自身行事守旧的人,但社会相关的观念上却总带有种与生俱来的反叛因素)。
          ————
          “其实本来我要回国的,”梅诗奇耸耸肩,“虽然比从头开始等了十年的读者要幸运些吧,但毕竟也等了七年,”她指的是《沙中回响:银与砂》。“刚好也没什么事,就决定再迟点回去。”
          “听起来我应该庆幸,上高中时才读到第一部,”陶哲抿了口咖啡,“只等了差不多五年。”
          “…我也是在中学读的,”梅诗奇叹了口气,吐槽道“这就是年轻人的优势吗?可恶啊。”
          作为一个俄裔大四学生,她要比陶哲高上两届,年龄也大两年,总喜欢装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开玩笑。“说起来听朱儿(Jule)说你这个月暂时停更了?”
          “嗯,暂时要赶论文。”
          “我以为你过两年才到毕业的时候。”梅诗奇挑眉。
          “的确是这样。不过提前上交科研项目可以抵掉毕业论文。今年交的话正好能赶上明年刊发。刚好最近有个…很微妙的题材。”
          “微妙?是什么意思?”
          ————
          “格里高尔病症…?我一直以为这是那种很火的’BlueWhale’一样的青少年刻奇抑郁类型的都市怪谈来着。”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陶哲低垂着眼,借着喝咖啡的姿势瞥了眼被长袖半盖住的手背。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点想法。”梅诗奇拄着头,“现代人的精神病态反映在躯体上成为病症,女性病患的女性意识又在其中发挥了何种影响?”
          “这种命题…我时常觉得你学的专业应该是性别研究而不是中文翻译还有文学创作与批评双学位。”陶哲嘴角向上扯了扯,吐了个槽。
          梅诗奇一本正经:“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才快乐嘛~”
          “虽然你的词汇量很惊人,但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陶哲克制了下表情,单手捂脸。
          “诶?是吗?我回去再查查。不过应该大致也能表述出我的意思…”
          “说起来,我倒是有个问题…”
          梅诗奇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讲。
          “假如你患病的话会有什么打算呢?…这个问题我对很多人都想问,感觉像问卷调查一样。”
          梅诗奇沉吟片刻,半认真的回答道:“得视具体情况而定。别的事不说,没什么意外的话,会继续研究项目吧,往好的地方想,病人的身份也更方便接触其他病人调查了。”
          “果然啊…”他若有所思的低喃道,继而像是确定了某个想法一般,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21-10-25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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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威廉.男.29.疗养院.瀛洲游乐场湖心岛.[格里高尔综合征-昆虫类疫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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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玖咳咳咳——”
            混杂大量硝烟的空气已是来之不易,路易斯眯缝着双眸茫然地看着四周,时间在刚才仿佛只有短短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思绪跟不上身体行动。
            上岸之前他记得眼前的胡淑芬,顺手一抓好像是拉到了秦泠。他猛吸了一口气,看了半晌的爱人,看清现实这才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拼了命地想把灌入体内的水咳出,赤红从脸覆盖上脖子,没多久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水边,盯着胡淑芬。
            他快疯了。被这来回拉扯的心绪,被这不稳定良心的折磨,他极端的想法活跃在脑海跃跃欲试。他借着水面倒影审视自己,还未异变的双眼中……似乎藏着愈发鲜红的复眼,水纹扩散的涟漪中他能看到,垃圾桶上盘旋的落地苍蝇,它们搓着前肢在腐肉上汲取营养。
            疗养院时常拿捐献遗体的患者做研究,昆虫类疫病体是种常见的病症。路易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最后会变成何种丑陋的模样。
            也许他早就自暴自弃了。
            他将全身心又靠在爱人身上,摸着他背后可爱的飞翅,支付个像他浑身湿透的吻。
            “来都来了,救着玩吧。”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21-10-26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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