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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晒戏〗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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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承鄞
【皇后示意暂且搁置汤药凉温的这一细节被亲眼目睹,自很觉卢氏举动常让人熨帖。不过两个“每日”,我却轻轻摇首道。】
诊治也就罢了,这是必然,也是必须。只是你让后宫妃嫔天天儿不重样地在朕跟前晃,纵朕知道皇后你是为朕思虑,一全她们的侍君之心,朕也不得不说,大也不用如此。
倘或你真的牵挂于朕,始终有你侍奉在侧,就够了。
【瓷碗掌于卢氏手,匙口凑唇角。鼻尖嗅得丝丝清苦,不由地皱了皱眉。孩子心性地将头偏到一边去。】
咦。
你都不放糖,不搁蜜饯果脯,就教朕这么干喝吗?朕不干。
【至于之后的一问,则是无意顺口的一答。】
可能,是你家那个小表妹的吧。就是,鲁国公府的九姐儿。
-
皇后-卢湘意
始终有你四字过耳,心头却是微有一颤,长睫轻垂是无意避开视线。只念如今自己体弱,亦不知还能有几时光阴,声音仍是柔柔。
“既然陛下这般说,那妾该是听您的。”
思绪百转终是有了主意,只将每日届时更为三日交替,也好全了后宫嫔妃心意。
闻他所言,不免轻笑,示意小婢呈上早已备下的蜜饯,甜腻香息萦绕。
“妾只当陛下是天下人心中的英雄,如今却也是需要蜜饯作陪。”
得他答复才是十分确定为薛家九娘,随递匙动作玉镯在皓腕间轻轻晃动,衬几分霜华雪肤。
“她是个自幼顽皮的,性子娇了些。陛下想是同她相识了,还请陛下谅她一谅,勿要怪罪于她。”
-
皇帝-李承鄞
【再有一轻浅嗯声,算是简单回应。继而蜜饯呈上,稍压药汁苦涩,才勉强愿意一试。不知为何,即便心中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但当此关头,还是想纵一纵自个儿的孩性。】
可是英雄与蜜饯,这两者之间,却并不冲突不是吗?
往前朕也以为,正因为是天子,位及九五,所以俯瞰世间万象,无所不能御。可真当病来病去,体不得泰时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也只是一具血肉凡躯,需得药物相佐、医术来益,如果都这样了还不能在病痛的折磨中寻来一丝甜味儿,那这过得,也未免太苦些。
【蜜饯与药物如此,于人生逆旅之坎坷中找寻寄托亦是如此。】
【匙递过来,张口饮抿一勺,顺喉下腹。】
相识是相识了,顽,也是真顽,但总不至于要到怪罪的地步。皇后何出此言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2-02-1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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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折:李婉珠纪事:“臣妾自愿,把腹中孩子划入大行皇后名下”
    “不止如此”
    -
    李婉珠身为贤妃,在番外里也只有寥寥的几句话:贤妃李氏难产,辗转诞下朝阳公主后便薨逝。
    她永远温柔、细致地活着,在李承鄞眼中,是最恰时宜的知己,最能和谈心事的挚友。但这些表面的平衡一旦染上了权利,李承鄞心中的那杆秤,终究还是要往自己歪斜。
    -
    「四月初六」贤妃有孕两月,阖宫皆大欢喜。
    「冬月初六」贤妃胎动难安,太医署全体太医前往长安宫外候诊。李贤妃胎位不正,皇嗣头脚倒悬,辗转多时后终在翌日凌晨诞下一女后薨逝。钦和帝悲痛良久,御史大夫李氏加封县公,予三司(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会审最高决议权,贤妃李氏追封贵妃,谥“懋仪”,葬妃陵,丧仪一切事宜由崔婕妤主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2-02-15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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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18: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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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李婉珠
      清明才去了不过三两日,京城的雨还没停,时常是混着绵密的雪一同掉下来。长安殿里的宫婢来来往往,恰巧掀了门帘进来的,都会被一阵浓厚的雾气扑个满脸——今年倒也奇怪,开春已过了月余,长安殿里的银丝碳依旧断断续续烧着。
      我本是不惧寒的人,只是现下格外奇怪些。碳炉暖烘烘的在脚边烤着,背后出了一阵的细汗,时不时就要叫人打一盆水来净身。但若是叫人熄了这盆火,又觉得寒气侵体,高低要难受些时辰。
      如此一来,阖宫上下的开销,长安殿总是格外点眼。
      皇后殿下倒是显得十分关心,春日里病着,却遣了自己身旁最亲的那位侍女来问。我也不好太叫她担心,只报了句“体虚阴寒”便打算草草敷衍过去。可这头刚回了话去,不过两三盏茶的时辰,太医署的首领章太医便候在门外,口头说是例行问安,可章太医是皇后专用,我惯是不与他来往的,思量片刻后,还是放了他进来。
      “脉如滑珠,想来是有娠已有两月出头。”
      章太医说这话时不紧不缓,可伏在我脉上的三指却在轻轻的颤动。我同他的状态无二,这话轻轻飘飘的,却犹如一声闷雷,炸的我不知所措。
      昔年我与陛下尚在潜邸时,皇后殿下也正任陛下的太子妃,鲜妍明媚,好生灵动的一个女子。可却在东宫之时连夭两子,再不能有所出,这才将奉仪徐氏的孩子抱在身边养着。其实我心中是有些疑影在敲打着我,但我尚不能证实,更妄论将它宣之于口了。
      我生于江南,是吃惯了清淡的菜品。可陛下收了消息说要过来,我便布了一桌子的辣菜。
      陛下来时很晚,我就挑了些鱼骨头刺附在碗边,只作是吃过的样子。我知道哪怕他要来,也是进来饮上两盏茶,坐坐就走了,不会在意,更不关心桌上的菜式。
      我一如往常地替他斟了碗新煎好的茶,之后就盯着那片鱼骨不再做声。陛下也是轻轻啜了几口,将茶汤氤出的雾气吹散了,才好似不在意一般对我说:“若是骨刺麻烦,下回就叫他们不做这碗菜。”
      “吃得慢条斯理些,腹中不会显得空落落的。”,这句倒是实话,将鱼刺剥除的时候,我已渐渐感觉饱了,再等这鱼肉入口,想吃其他的也是有心无力了。
      他依旧不动声色的,静静地盯着我瞧:“那便留着吧。”
      直到他的脚跨出长安殿的门槛,我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右手则是紧紧扶住胸口。等到安息香渐渐铺满了整间屋子,我才有了些昏沉睡意,两手将寝衣随意一裹,和着被子卷在一处,睡了。
      那往后的日子,就是皇后殿下日日送来的补汤补药了。皇后我是信得过的,我与她相伴年岁众多,其间情谊早不是两三句话本能概括的出来的,我只能闷头痛饮,将这些有的没的的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徐氏总是挑着人少的时候来,来的时候次次不空手,有时会带着自己编织的玩意儿来,说是孕中烦闷,该找些不一样的东西来,好度过漫漫长日。有时她也会带着自己编的纸鸢,在我宫门口放给我看,长长一根细线牵着纸燕子,高高低低的在飞。最后总是以它歪着脑袋掉下来做结尾,说来也是啼笑皆非。
      可叫我没想到的是,陛下会来。
      昔年皇后殿下有娠已过三月,直至最后不幸小产,他都不曾去探望一眼。如今陛下却突然登门说要见我,我只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朕也是寤寐难眠,最后想了好些,来说与你听一听。”
      他说这话时,我正忙着打我手上那枚璎珞,忽的我的右眼就是一跳,心惊了一下:“陛下鲜少过问妾的意见,倒叫妾意外非常。”
      他没有在意我的慌张,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朕打算自你产后,封你为贵妃。再加封你父亲为,县公。再予他三司会审最高决议权。只不过,现下还不是时候。”
      贵妃与否的,我倒是不甚在意,这都在于陛下的一念之间,后宫妇人又能左右什么?可关于父亲一说,陛下一概知人善用,朝政上面从未出过纰漏。若他欲行加封,只不过是朱笔一挥的事情,又有何缘故来同我说谈。我祖辈登阁拜相,配享太庙,元庆二十年被先帝赐了李姓。父亲时任御史大夫,若再追加功爵,我李家何尝不是下一个张赵。可我没从陛下的话里读出这层意思,那这话若非要解释,只剩一种说法。
      我听到自己说:“妾自愿,将腹中之子,划至太子妃曲氏名下。”
      陛下此生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及原配,可若非万般无奈之下,我也是断然不肯提上一字半句。可我却受了陛下重重一掌,那巴掌来的很快,也很重。我只记得我的头被扇得歪到了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止如此”,他这样告诉我。
      我早该想到陛下的确就是那个意思,既然他选择放过孩子,那么就不会放过我。皇后从陛下登基那日起就徐徐病着,如今也是大势将去,李穆虽已归了皇后做嗣子,但皇后一旦驾崩,徐采女也难保李穆性命。而贤妃位高权重,主理六宫,外戚强大,身怀皇嗣,若来日诞下皇子……这才是陛下心头最痛。从前的赵良娣是,皇后殿下是,我亦如是。
      我紧紧捏住衾被的一角,可最后松了手,也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好”
      我是冬月里诞下的公主,或许是我孕中惊悸忧思,她的哭声总是弱弱的,非要靠近了才听得一些。直到乳母上前来喂了些奶水,她才会歪着脑袋睡过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2-02-15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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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时恩将那碗汤水端上来的时候,我才将眼睛从公主的身上移开。时恩倒显得有些犹豫:“娘娘诞下的若是公主,那便不必如此。”
        我置若罔闻,只将枕头底下那枚蔷薇花钿,放进了时恩的手心:“希望来日陛下见到此物,也能为我,好好哭一哭。”
        说罢,就像孕中饮那些汤水一般,将那碗灌满了朱砂的苦药一饮而今。
        弥留之际,我眯着眼睛瞧见了桌案上放着的那盏兔儿灯。那是今年二月,裴家十六娘入宫作生日宴时,赠与我的。不过是小儿家的玩意儿,我想。
        可是陛下好似很喜欢这盏兔儿灯,以至于那日晚宴酣饮过后,直接随着我留宿在了长安。我一开始不明白,陛下那样一个板正严苛的人,怎会喜欢这种东西。
        直到我某日在潜邸周遭打转,误入了先太子妃的承徽殿,在她床榻上见到了一盏被烧光了脑袋的兔儿灯,我才明白,不论是那枚蔷薇花钿,还是这个孩子,最后都不属于我自己。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2-02-15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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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语:“南金不为处幽而自轻,瑾瑶不以居深而止洁;志道者不以否滞而改图,守正者不以莫赏而苟合。”
          这是贤妃一生的座右铭。她出身名门,父亲是有名的大儒,父亲教导她,要以此自持,早悟兰因。她读过的书最终都化作了一位女子最博大的胸襟和最通彻的智慧。
          而这种通透和聪慧,才是李承鄞真正忌讳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2-02-1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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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折:陈琬琰&李承鄞:“难道你们神明胆小,还害怕妖精吃了不成?”
            “那你是见过妖精最终都能够逃出神明的手掌心么。”
            -
            朝雾暮云,花草浮香,疏萤第一次和他的邂逅就这样奇妙而又巧合地展开,这一晚,既是神明和妖精的纠葛,也是崇敬和缠绵的互不冲突,所谓的正邪善恶不过是两人增添情趣的比喻修辞,不知不觉间,这只春心萌动的小妖怪早已逃不出李承鄞的手心……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2-02-1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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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长娘子-陈琬琰
              榴花半吐红,踏着晨光得诏入宫,直至午后方拜别清宁,未走一里路,香汗浸透青衫领绡,惯劲使然垂手欲取腰间薄帕,却落了空,连声止步唤住素娘“快,我的帕子落在殿下处了,太过失礼,你去取回,我在此处候着。”素娘继而转身赴像清宁。
              彼时红紫成尘,浓日朝西,是挨不住的火热,玉容似藕花珠坠,珠汗凝妆,回身一旋,欲寻凉荫,一顾一盼时小步不停,不等发觉,已然置身一塘幽荫处,不见人迹,绿荫纤草,恍然间似与周身青绿衫裙融成一色,曲眉作笑,抬手欲想蹁跹一轮,履前圆翘处绊住草根作碍,不想消却兴致,退下双履,盈白玉玉踏上软绿,舞势随风散复收,含情启袖,鬓间银簪作斜,流苏环耳,浑然景人一体,再兀自随舞前行,偶有几阵风,惹得芨芨草几阵乱颤,隔着衣料在腿肚间撩拨,好不自在。
              不知忘我多久,金轮靠西,一条夕晕晃了眼,才觉素娘或是寻不到此处,蓦低一转身,一片漾绿外,已然不知来时路,心下无措,赤足轻提小罗裙,带些小跑,欲寻方才路,先是试探一喊“素娘…”除却沙沙风草音,无人应声,小步加快,不顾履底生疼加重声量“有人吗——”照旧无人应。
              踝间一拧险些跄倒,除却一片生绿,仍旧寻不到出处,弯身揉握雪踝,挥去丧气,荔腮一股,有半分置气、半分赌气的意味,继续寻路,时不时将“素娘”“有人吗”一声声长唤。
              -
              皇帝-李承鄞
              朝时有曜暮有漓,像雾像云又像风*。
              曳声浮香的“莎莎”蓊郁里,过往的微凉把隐隐的清新给带袭到他闲常燕居的身袍上还有前鼻的鹰端处,就是在这样一种神秘而又仿佛幽嫣的气氛之下,李承鄞踏着将死的黄昏从吝啬小气的羊道而来,步步都缓,身边没有一个紧伴跟随的奴仆。
              及髀的根草作怪地挠过他靴侧上镶嵌得好看惹眼的羊脂圆璧,脚足因踩着的是泥土,所以并没发出有多大的动静。
              素娘……
              恍惚间,等李承鄞听到如是且近且远的呼唤时他早已深入了绿田的腹地:四面八方都是青的系列色,似置植海般。
              “人倒是没有,由花草修炼成形的妖精倒是被我给逮(děi)住一个。”
              不知李承鄞是明知故问的将错就错,还是耳空忆淡*的纯然好奇,他不禁开口问了一句道:“你叫,素娘?”
              *对于草地环境的一种特喻,引申到时间的过渡因而使得景盛的呈现有所不同,姿态与样貌自然而然地就在皇帝的眼中是富于变化了。这是一个化用过后的自造句,意为早晨的时候有耀目的阳光,到了晚上夜色就静谧如水了,间杂于这两者之间时,既可以看到有早间的晨雾,又能够看见晚上的暮云,以及不管是早中晚,都会存在的,丝丝绕绕的,轻柔的风。
              *耳空记忆淡:自造词,空耳听不清楚究竟是素娘,还是在叫素娘;对于陈琬琰献舞时的长相也相对模糊,但不代表对献舞这件事模糊。
              -
              陈家长娘子-陈琬琰
              浓翠点缀几缕细金,愈发薄淡,暮色将至,却仍旧寻人未果,心下逐渐消去耐性,伫步一停,裸步渐重,纤足也不知何时添几道薄薄血印,倦怠逐渐弥漫周身,忧心越走越是迷途,身朝四方转圜,一面试图唤醒方才记忆,一面重几分力道加喊,直至泠音渐哑,停了动作,无力仰面只觉云幕颓败,更是自己颓败,映出的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感,满心被挫败与无助充斥时,骤然被半句沉声击中后背,倏然转身,裙角因幅度过大,昏色下看更如绿意融合。霎时一瞬,有被人发现的喜,却更多的是有被人撞见手足无措的惊,直到细听“妖精”二字,呼声反驳“你——”才是妖精!后面几字未来得及说出口,只在看他一瞬,盈瞳直直被半轮灼亮红金晃了,看不清旁的,只能清晰瞧见他一双眼,伴着他周身沐满的霞光,如同神明般。只消一眼心房像乱了琴弦般,片刻失神,续上方才半段“…你是神明?”
              及时存了理智,犹恐失了礼数,眉梢掩住怦然。再或是让人认成素娘,像是狼狈模样被人认成奴侍,本舒展开的手指拧作一团,急声反驳“谁是素娘!”下意识捋顺衣衫,端满昔日正经模样,扬起下巴,充满底气道出“我是陈家长娘子,陈琬琰。”流眄精转,又朝人一望“你是谁?”
              -
              皇帝-李承鄞
              他见女子折过身来的姿态并不轻巧,所以浮风只要稍较一吹,加上她本来的体势,便很轻易地能被李承鄞看到那么一丝耐人寻味且值得一窥的朦胧美。随即这一种朦胧被野草贪婪自私的深绿还有其本身飘曳若云的裙裾给似有若无意地掩去,最终再极快地融进到一块儿里隐藏起来,依寻不见。
              李承鄞想:这真是一件扫兴又提趣的事情。
              正当他等待着,抑或说是期待、好奇着对方的“你”字后面会接有什么话的时候,仅仅是感受着此份和眼神视线碰撞与交流的短暂时刻,李承鄞便已经感觉到了这种双目交换之间,难以名状的不自然。是前所未有又相对熟悉的不自然,也是不适被人直接打量,晦晰涵义的不自然。
              但可能她并没有(觉得不自然,只是被惊到了,然后怔住了),更何况李承鄞也很喜欢“神明”这个词。所以李承鄞回应说:“我是神明,你亲口说的。故而,即便是陈家的长娘子,也不得对神明不敬哦?”
              “再者说,你看你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要跳起来吃了我。”
              不是妖精是什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2-02-1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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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长娘子-陈琬琰
                薄淡一层暮霞,映照足下的翠绿欲滴,两个身影因着西山半日被,斜斜拉长,像是在纸上的两团墨色小人儿。瞳底染就一汪氤氲琼色,佯作不服,玉息间顺下一声轻哼,不大,却能听得出几分“倨傲”的意味,丹唇翕合“是你先说的,我是妖精,你又何时见过有几个妖精敬崇过神明的。”
                自方才正眼一视,仍恐再有失分寸,虽面朝向人,却碍于霞光晃眼,瞧不真切容颜,但那一双眼仍旧浑亮,有些无措的躲避直视,只微微侧头,抬眼小思半刻,而后不忍,和着明朗绽然一笑“难道你们神明胆小,还害怕妖精吃了不成?”
                自足底传来的疼让人兀自清醒,也恐误了出宫时辰,像是捉住救命稻草般,纤手自然抬起一方裙角未行半步有匆匆遮住足下裸白,艰难凑近,嘟囔一句“哎呀”,难为情般又鼓小腮,泄气软声道“那就当你是神明吧,那么神明大人可以帮助我这个小妖怪转出这个鬼地方么!”
                -
                皇帝-李承鄞
                “那你是见过妖精最终都能够逃出神明的手掌心么。”
                邪不压正,端肃而不屈负傲。李承鄞长立着玉拔的身姿,也只是颀站着,站着,然后匀目过去,把人所有的小动作和小细节都收察进眼梢眉角。末了(le,轻声),再附以不带嘲意的一个“嗤”声:“敬不敬崇是你的态度,帮不帮助,则是本大人的道行,与器量。”
                开扇一抖,折骨脆脆响,“啪”——的清断利落,右手慢摇吹起袍衫拂动。
                他承过陈氏话里的神明大人,拘一副矫作姿态,矜持贵气有余而严谨不足,倒肖那天宫里的散仙玉面哥儿。
                尤其,是在李承鄞终是有意无意地注睇见百褶之下偶偶一泄的雪光之后。
                李承鄞忍不住抿了下唇。
                若有介事地咳了两咳才应:“小妖怪不是最喜欢鬼地方了吗。虽然也不是不行,但你就不怕,跟了我去再便被炼化作舍利子,永镇塔下,遭谴历劫?”
                “还是说……”
                踩过一丛泥地,履陷污软中,过听窸窣草声。
                合扇复归为柄,伸抵陈氏颌尖,一顿、一上抬地:“你要弃暗投明,皈依我门呢。”
                -
                陈琬琰
                眼里一双乌珠瞬时骨碌一转,抬手假作说悄悄话般,朝人弯半分腰“你若告诉我出去的法子,我算不算逃了你的手掌心,如此不就见着了?”明知抵赖却照旧无理,甚至向迷了心一般,愣将找路寻人的事撂了片刻。
                但话及此处,担忧夜色漆黑生恐一个人捱着一夜,而那位“神明”却仍旧像未动容般,樱唇一提唇角却丧气般垂下,像是丢了玩物而失兴致的孩童般,胸口冗长一重叹息斥鼻间而下,缓缓正身,虽是失落,却又带一味激将的意思“你是器量最好的大人又如何,只怕大人你也是同我一样,定也是找不到来时路了,才拿着法海的作法来打趣我。”
                只耸下肩,垂首默然。
                光寰将云儿揉卷成团,团住了半轮日后,天又似压沉一重,下颌顺力道一挑,再待云散尽澄亮时,顺势四目相抵,面容尽收之际,是从有过的压迫感,乱了神情,玉容火热,敷两团红晕,喉间作哽,不知如何作答。
                本能后退一步,足跟却踩住后方裙角,霎时往后倾倒时一握那人腕处,稳下步子才如触电般撂下,以气敛羞,欲以蛮横掩去狼狈,重重一哼,破罐子破摔般拽住他垂下的一寸袖角“你若不能带我走出去,等到大黑天的时候都让别的妖精一口吞了算了,到时候别说弃暗投明,就是想炼成舍利,恐怕连骨头都不剩啦!”极力忍住哭腔,藏住怕黑的心思,却是在后半句话却发了颤声。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2-02-15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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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18: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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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李承鄞
                  或许想过她会因此(挑下颌的动作)而感到霎时间的不适,但还并没有料到她有可能会做出避躲的反应。
                  可事实上,李承鄞就是看着陈氏自后退闪了一步,以着一种不怎么好看的姿势,笨手又笨脚得来不及立定地趔趄踉跄。
                  腕子同蓬根救稻一般被人攥住的时候,李承鄞才头一回觉得,原来一个女子的力气也可以这样大。大到显出红印痕记都不是极紧要的,而是在这一番牵扯拉挈的动作之间,他分明能够体会到陈氏从慌乱到惊决、骤惶,乃致于闷愠不足而羞愤有余的全过程。
                  “再使劲儿点,我衣服都要给你揪烂了。”
                  而当下李承鄞看陈氏的眼神则随着陈氏语气里的傲势趋微而淡柔起来,无声间,既有“原来这个小妖怪也不过如此”的忍俊不禁和哑然失笑,同时也有着不自觉便会产生的一种惜弱之心。
                  “另外,本大人跟法海那秃驴最大的不同,则是他一心都只想着收妖伏魔,而我却乐得带引迷途的六道游魂野灵,寻向光明……”话本里瞧来的说辞,李承鄞自然是说得绘声绘色。
                  不过真要回溯李承鄞胡诌的本事,仍是西洲顾小五那会儿最为得心应手、涛涛不绝。
                  “怎么样,别抖(tŏu)啦,我带你出去。”
                  他本来想褪下自己脚下的这一双靴暂时给陈氏换上的,只不过除去要顾忌着玉足碍于人视之外,李承鄞还注意到陈氏踝跟处的殷红,为免再度创伤,李承鄞唯放下了这个想法。收柄系腰腹,径即横臂抱起后,稳了一稳臂,垂首调侃着:“骨头这么重,一时半会儿还吞不完。”
                  -
                  陈家长娘子-陈琬琰
                  手上并未松劲,反而随天色越沉、以及他话句末了后,更是重了力道,许是吃了方才的狼狈亏,抿唇、杏目睁的极圆,因着惊羞还藏着半湾澧水,只直直又倔强望着面前。
                  但在心底其实明了,娇纵无礼过了头,再有气量的“神明”或是凡人,都会厌怠,原以为他或许已经如此,面对自己的骄横以及几处冒犯,恐已生了不耐烦,接下来他或许会生气,或是发怒,运气好些秉着男儿气度会仁慈些指明出处,运气不好甚至会直接扭头便走。也是只那一瞬间,陈琬琰竟然会后悔这般草率和无厘头的和他相遇。
                  可直至在某一瞬间,瞧见了他唇角很是淡泊的一寸笑,融成暖阳一般淌进了心头,攒在一起的眉峰舒展开,面容也渐渐复了些润白。随后指尖才松了些力道,水绿衫子垂下的长袖迎合着暮时来的风拂及草尖,不知酝酿出怎样的情绪,任他续续说着后头,却兀自被一声“秃驴”逗得噗嗤一声笑,朗声到“我原以为神明都是如你方才一般,面色不苟的,除了吓(he)人,还是吓人。”像是又将寻途问路又搁在脑后,朝前一探,歪着脑袋“原来神仙也不是那么木讷嘛,看看你不仅会笑,还爱唠叨。”
                  等到他终于说出去二字的时候,眼底霎时绽出喜色,同时收回双手,未等言谢启口,人骤然腾空,一阵明光晦朔转折,方落在极稳的一方胸臂之间,鼻息间是一种混着草汁却极好闻香,一手紧攥他后背靠近领口的衣料,另一只手无措的腾空,目光落在他如刻般下颚线处,神定方惊呼一声“你——”随后随着他稳手幅度又是一惊,本能双手作环,二人距离更近,让自己心里一愣的是,不知是足踝间确实疼的难捱,走或者真是出于本心一般,未有抵触甚至抗拒的意思。
                  她并不真的娇纵到痴憨的地步,心里已经或许有了明了。本想再添几句美言谢意,尚未等酝酿情绪好,生生又被人一句话呛住,像是习惯了惊鸿飞燕等美誉,头遭受此一句,又是怒嗔“嘁!你这人,当真好不经夸。”呈现几分骄傲劲儿“我自幼年习的舞,可是在御前献过舞的,你再乱笑话我,我便去皇后殿下那里...”绘声绘色抬首时,许是咫尺之隔,又不小心陷进那双眼,不自然收回一只手,落跑般躲避目光,音调渐轻,被风也吹得七零八落“...告你的状。”
                  -
                  皇帝-李承鄞
                  “看来你对神明有很大的误解嘛。”
                  李承鄞说这话,很明显是只之于自己前后给陈氏的一种感受不同而言的,但究竟是不是误解,神明又是否是神明,也仍存两说。终归尊贵如天子,于凡世之间的此刻,他也只能是一个自诹的某某大人,没法儿做到就地造神。鲜活灵动的言语来往之间,情不自禁地就会以假定的身份进入到对应的情境中去,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李承鄞还尚不觉得以神明自居、以妖精相称陈氏有什么不妥,玩笑而已,算不上亵渎或是其他。
                  他拥着陈氏,相距只在毫厘,轻微如呼吸,大到若肢体上的动作都可以分明感受。好在她不算特别的难以掌控,相反,是一种兼具不易被驯服的且娇又傲。
                  李承鄞不喜欢人一味的强硬,也不受人完全的屈顺,所以介乎两者之间,便成了恰到好处的“有灵性”。
                  他对陈氏第一个印象,由此发生。毕竟,她不同于静姝自持满刻进骨髓的千篇一律。
                  “我看不是我不经夸——”
                  就着软肉轻轻一捏:“承认自己不大能听得别人指出你的不好是一件很难的事么。”
                  或许也正是因着是夜的这么一个插曲,事后李承鄞偶然还同卢湘意问起:“皇后觉得他们陈家的那个大姐儿,怎么样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22-02-15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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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语:
                    与陈氏相遇后的某一个夜晚,偶然间李承鄞还同卢后无意提起过这事,询问皇后对陈氏的想法,以此来试探后宫之主之于新妃的态度。在这个争奇斗艳的花园里,种花人每栽下一株,就等同于蝴蝶闪了一下翅膀,万事都有可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2-02-15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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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
                      群里的与原著无关的固设和自拟官配的小故事,有残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2-02-15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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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折:王淑礼&刘以之:“你是仅仅喜欢我事事纵你,还是喜欢我?”
                        “只是喜欢你…啦。”
                        ————
                        刘以之
                        【六街灯火皇皇,流光如昼。火树银花之下,正提一盏兔儿灯,穿过拥挤的人潮,朝她走去。清冷的声调拨开凡俗的烟火】兔儿灯,替你赢来了——
                        【双指并起,敲她脑门一下】幼稚。【尔后将花灯递去,忽的发问】元宵吃不吃?
                        -
                        王淑礼
                        徒徒几千明火,可得一烛、蘸一笔浓厚的情谊,已然足矣。声声欢愉、心也欢愉。
                        “就知道以之最好了。”
                        敲闷了、也闷晕了脑,旧西风、人喧嚣,只清一字“悦”。便不知其然。
                        “我也喜欢以之!”
                        -
                        刘以之
                        【桥下一条清水河,遍开水莲花灯。此刻人潮、桨声、灯影,一切有如流水般在脚下起伏。灯火下的眉语笑目,晃得失神一瞬,眼底有笑,口吻却轻描淡写】如意楼的桂花糕,十八坊的豌豆黄,文曲街的凤梨酥,你喜欢的还见少吗?
                        【春寒尤峭,替她拢紧绒氅的领口,指节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尖尖的下颚,徐徐诱之】你是仅仅喜欢我事事纵你,还是喜欢我?
                        -
                        王淑礼
                        借一点烛影意味、明正地绯攀面颊,又蹭一节指、要低头咬了。再昏头发狂、眼尾一漾的滟色,哓一句低低、闷闷:“只是喜欢你…啦。”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2-02-15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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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折:元暮&卢枫眠:“是西域胡商还是晋阳胡楼?是仅此一枚还是红颜皆有?”
                          ————
                          元暮
                          【偷得乾坤入我榖,浮生半日酒一壶。笳鼓声声惊寒,酹酒邀灯,意趣寥潦。眯眼囫囵咽个呵欠,停杯声也懒。】
                          【只道。】
                          他韩九郎的约,正如你太原李家的酒一般,等闲应不得。
                          【掠眼逡巡半刻,点检半阕糊涂账,偏要烈酒浇滚油。】
                          【抱臂先笑了。】
                          卓娘月前新得一曲《房夫人饮酒》,韩九口口声声“人间天籁,百年少有”。你二人此时去,约莫还剩个半曲。
                          【无意观别家后院失火,事了拂衣自去。】
                          【双指摩挲玉虎垂耳,循人流趋前。掠过万盏灯火,于阑珊处寻得吾乡归处。虚虚拢掌,旋腕如献至宝。展眉咳一声,不经意间平平道来。】
                          今日新得了个小玩意儿,西域胡商口称大家锁刀封笔之作,天上人间,只此一枚。眠娘瞧瞧…
                          【抵掌皱眉。】
                          怎得手这样凉?
                          -
                          卢枫眠
                          新宴客往灯彤,弹筝作陪清逸响透席,新声脆如瓷入耳雅妙,便洒朦光铺面,光晕轻轻摇曳。八破交窬裙摆飞扬,灯色恰如黄金缕,点点映衬洒金团花样。
                          扬笑面来回奉迎,磨得她虽鲜眉亮眼,却早早不耐。再次巧笑回话后,侧身问侍,声若蚊蝇带着切齿:“二郎呢?”
                          即便是女宴,二郎也可在这,曼睩视一周不见其人,又瞧侍者低眉垂眼,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当下便明了。明瞳圆睁,齿咬住下唇,薄面蕴了红润,死二郎,又把她一个人丢这!
                          求了阿娘又撒了娇,斗篷翻飞步伐频频踏出府,外街火树银花华光如山,穿过罗琦飘香,几方吆喝,直朝那胡玉楼。箫鼓喧空处,身影颀长若竹,细瞧着脚步停驻。
                          声声入耳勾得心底丝丝委屈,抿住嘴紧绷莹莹面,“是西域胡商还是晋阳胡楼?是仅此一枚还是红颜皆有?”眸光滟滟如火,瓷音层层上扬,“我才不稀罕!”
                          抽回被握住的手,吊细眉撇起嘴,瞪去一眼:“什么凉,我看是二郎心花怒放,如沐——春风呀!”
                          -
                          元暮
                          【温手再添衣,附耳慰卿卿。】
                          【先讨饶。】
                          鸣风社里多是泼皮浑人,惯会坏我名声。
                          【若无韩九诓他,共赏劳什子南地遗音,哪有这后一出乱诹的胡玉盛筵?所谓袍泽之义,大抵如是。】
                          【颇有感慨,偏又促狭道。】
                          这玉虎打从阳关外东行,辗转三月,且不知跑死多少匹上品良驹,晋阳哪个红颜竟有此等魄力?
                          【闷在狐裘厚氅中,一声啧叹。】
                          唉——
                          去岁同阿家阅遍戏折,或闻梧桐疏雨,悔见玉环,或闻六月飞雪,错冤窦娥。未曾想,今朝上元佳日,却只一出元朝只影,玉壶冰心得谁问?
                          【觑眼稍定,索性得寸进尺,抵额偷得点水一吻。】
                          还请小娘子疼疼我。
                          【低笑】
                          乖,莫恼了。
                          -
                          卢枫眠
                          太平之日,大物繁繁,摩肩接踵而至,高呼低吟频起,皆若雾聚朦朦成空,唯他言清晰入耳。
                          柳眉一挑,便是愈听心愈恼,左颊鼓起起红云,双手环胸,话语里夹着酸气和凉意。
                          “如此贵重的物件,我怎好意思收啊……元二少爷?”
                          咬紧了最后四字,却越觉气愤,明眸瞪圆,没好气地推开他,行动间斗篷内橘红背子花纹可见。
                          “倒是我的错,竟让二郎觉得委屈了。你知窦娥冤,怎得不知邶风之苦?上元佳节,你舍我一人伶仃宴客,自己倒是出来快活,还言冰心……”
                          “你——是坏透了!”
                          撅起嘴移开眼,满街红灯映脸,更显气鼓鼓,不愿与他多口舌,哪知他无赖贴近,即得蜻蜓点水。
                          惊地捂住芙蓉面,羞得热气腾腾蒸两颊,嗔瞪一眼,拿过玉虎,恨恨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无赖,不理你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2-02-15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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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折:薛沉&李宛歌:“她们都说春日好时候,可我觉着,初夏才是最好的,因为有你和荷香,不会辜负。”
                            “于我来讲,不分时令,有你便是最好了。”
                            ————
                            薛沉
                            [时值暮春时候,庭中的春花开了几日便凋零,接手既开的是后来居上的花,眼过几回的春风,树上的黄鹂在唱响春日的最后一首曲。长立庭院之内,递目给永安,如相识初遇的小女才子初时翻滚热恋的情感]永安,快来。
                            李宛歌
                            [ 是于檐下久立,观望一茬春色的落败、另茬蹱接的续递。几抔惠畅东风卷过,也一并赠来登枝鹂莺的清啭。目光两缕相接后,小提裙侧而去。但见双影相立时,悄然牵过他掌。]
                            薛沉
                            [迎面而来的芙蓉美面、春风带起的层层裙裾、绣履踏过庭院小石板时,方有剑眉温润的蕴笑,手心接过她的柔和,十指紧握]如数往年,与你像是消磨了许多的年岁与时光,嫁我,你快乐吗?[是真切地一句,再折枝暮春最后的春花递她满怀]她们都说春日好时候,可我觉着,初夏才是最好的,因为有你和荷香,不会辜负。
                            李宛歌
                            [ 眉间正润开一泓笑意时,两丸杏圆却有一记的狡黠划过,而后匆匆轻垂了两扇绒睫,意在去掩一瞬的黠光。]快乐么?[ 再抬首时如是反问,也锢住了两颊欲漾未漾的笑弧。偏又再展眉露笑,这回便是拟作很诚挚的口吻了。]自然是快乐的,因为有了你的缘故。[ 拥了满怀春荣,也可窥见两丸杏圆少有的一脉赧然。再悄然踮足时,是于他侧颊轻落了一吻。]于我来讲,不分时令,有你便是最好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2-02-15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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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8 18: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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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卢湘意
                              待药汤已有见底之意,才将瓷碗轻搁呈盘,指腹因持碗而留有一道浅薄小印,以指卷帕替他擦拭唇角。
                              “陛下为天子,受众生朝拜,受百姓敬仰,不过是一场小病,痊愈亦无需长久时日。陛下的这一点点私心,妾已然记下了,陛下所说的每一句妾都会好好记得。”
                              原以为九五至尊,合该不惧不怕,今日得他一言,好似离他心间更近了些,年年岁岁与他的朝夕,依旧是情之所钟处。
                              纱帘帷幔下是殿中雅香,眸中笑意如泉水被雨滴激起层层涟漪,是将一汪澄澈盈满。
                              “原是妾多虑了,怕她惹了陛下不愉,想着替妾这小表妹同陛下提前讨个恩典罢了。”
                              心下是有一番定论,不再绵延此话,自然转了话头。
                              “陛下不若再小憩一会?”
                              -
                              皇帝-李承鄞
                              【这一碗苦涩的汤药到最后是佐着她的温柔与果脯的清甜被自己饮尽,丝帕的里面挨到唇角时,我轻伸手握住了卢氏的皓腕。就像是握住了一团软絮,在心里有种棉绒绒的感觉。】
                              有你好好记得与好好守顾,朕就也会加把劲儿,好好地,好起来。
                              【恩典两字入耳,不禁牵了些兴致。】
                              在朕的印象里,皇后鲜少会向朕主动讨要什么。
                              【但她既没细说,便也没细刨下去。缓地一阖眼,道。】
                              是要眠一会儿。
                              另外……皇后此来关心朕身体康健实属劳累,就别再折腾回去了,今夜,在朕这里留宿吧。明日早晨鱼肚白升起的时候,朕还要你服侍朕起身,和朕一道进膳呢。
                              【无形间,此时对待卢氏的态度,已远不是新婚当夜那般的冷漠了。她终归,还是用尽全力把我这块坚冰给捂热了一点儿。】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2-02-15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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