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岁月静好的后宫比起来,前朝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刚刚培养起来的翰林学士像是刺在各大世家的眼下的钉,在这未稳的王朝里,他们的号召力太小,推得高了恐被那些元老架空成虚名,推的低了又成了那些人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我把师殷召来问他有何良策,他思量许久目光略过我桌上的一盘槐花糕,那是崔颖中午过来用膳时送来给我的,被奏折压迫的我没来得及吃那小东西还保持着它的制作者留下的精巧的形状,我忍不住想起他冬日里就和我念叨着那些糕点的样子,孕期微圆的小脸上满是期待,许是我嘴角上扬的厉害师殷轻咳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桌案打断我溜走的神经我赶忙回神,看着他伸手捏起一块槐花糕,那小巧的糕点许是松软在他的指尖微微凹陷下去,虽然羽都的大树遮天蔽日,但如果砍断他们之间相互扶持的枝干逐个击破,就轻松的多,他说着将槐花糕放进嘴里,随后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甜而不腻,陛下的后宫正缺这样一位贤惠的凤君,他的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言尽于此我已经困惑全无,这的确是个良策,那位置我迟早是要让他坐上去的,又何必在意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