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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十六章 金甲茅仙


IP属地:湖北1655楼2010-07-10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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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底那无数的金丝雨燕,就好比是一团团黑色的棉絮,似有若无,周围的乱流一阵紧似一阵,好象随时都会将人卷上半空,身上衣服呼猎猎地作响,身临其境才算知道,踏上这座仙桥,实际并非是踩着燕子过去,而是利用大群金丝雨燕堵住风眼的时机,凭借燕子桥上空抽动的乱流半凌空地飞过去,脚下的雨燕仅仅只承受十之二三的重量,古人喻险是“关山渡若飞”,凭你虎力熊心、包天的胆色,到此上下不着的吓魂台前,也多半一发的废去了。
         幸好金丝雨燕太多,把半空的风眼档得严严密密,我们四人互相拉扯着,凭借自重,还可以在风中勉强前走几步,但身涉奇险,魂魄皆似随风飘飞,肝胆都被寒透了,在相对论的作用下,这短短的几步距离,竟显得格外漫长。
         我牙关打颤,总算是亲身领教“吓魂台”是什么感觉了,并且发誓这辈子不走第二回了,此刻却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紧紧跟住前边的胖子。眼看快到龙门前的石瀑布了,忽然间,脚下一股巨力直向上冲,数万金丝雨燕终于挣脱了乱流的束缚,燕啼声中,飞燕们好似一股黑烟般涌向空中。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桥散了”,赶紧用手遮住脸部,以防被漫天乱飞的“云里钻”将眼睛撞瞎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恍如身坠云端,被底下涌出的燕子群在在半空,但这只不过是连眨眼功夫都不到的一刹那,金丝雨燕们一离“风眼”,便即翩迁飞舞着倏然四散。那燕阵再承不住人体的重量,使我们从半空里“漏”了下去。
         金丝雨燕组成的“无影仙桥”说散就散,维持的时间极短,那群雨燕在半空盘旋一阵,顷刻间便已挣脱了山间乱流,借着风势向四处飞散开来、我们被数以万计的金丝雨燕望上一冲,如同被一团团棉花套子撞击,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直从燕阵中坠向“龙门”。
         我忽觉身体下落,自付此番定要拌成肉饼了,急忙睁眼一看,原来刚才一阵疾行,众人已经十分接近峡口了,又被燕阵向散凌空一托,竟是掠过了漆黑的深涧,在半空里斜斜的坠向刻有“吓魂”两个古篆的石台。
         那迷乱无形的风眼只存在于峡谷之处,到得峡口已自减弱了许多,但山风虽是无形,却似有质,消去了从十几米高处样落的力道,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肩膀吃疼,身子已然着地,跌了个瞪目膛舌,连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也分不清了。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过了“无影仙桥”,就发觉身子下边凉嗖嗖滑溜溜,正好是落在化石瀑布溜光地表面,这地方滑不留手,没有凹凸的缝隙可以着力,石瀑上边又是镜面般的孤形,哪里停得住人,立刻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
         我心知不好,赶紧就地趴卧,身上再也不敢发力,张开手掌去按石瀑表面。此时手心里全是冷汗,汗津津的手掌心却是增加了摩擦力,立刻将下滑的速度止住,倘若再向下半米,石瀑的形状就是急转直下,除非手心里生有壁虎守宫掌上的吸盘,否则不是跌入深涧,也会被乱流卷入风眼。
    


    IP属地:湖北1656楼2010-07-10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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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5 01: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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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砰砰直跳,定下神来看看左右,才发现孙教授正趴在壁上,一点点地好象溜在冰面一般,慢慢从我身边滑落,赶紧伸手去拽住他的胳膊,谁知被他一带,竟跟着他一并滑向石瀑底部,急忙呼喊求援。
           Shirley杨、幺妹儿、胖子三人,都摔在更为靠里的区域,Shirley杨听到喊声,已知势危,当即投出飞虎爪来,勾住孙教授的背包,她和幺妹儿在那边厢顾不得身体疼痛,咬着牙关,拖死狗般将我和孙教授从溜滑的石瀑上拽了回来。
           我们5人倒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多是恍恍忽忽地,个个胆颤神摇,面上都没有半分人色了,耳鼓中好一阵嗡嗡鸣响。
           我长出一口大气,看看孙九爷眉头紧蹙,额上冷汗不断,一问他才知道,原来是他的胳膊在刚才被一摔一拽脱了臼,他剧痛之下还不住念道:“既然发现了无影仙桥的秘密,看来那座地仙村古墓己近在咫尺了,只要把墓中所藏龙骨卦图拓下来,功成名就,指日可待,想不到我孙学武也终于有个出头的时日,看将来谁敢再给我乱扣帽子……唉哟……”说到一半疼得忍不住了,连忙求我帮他按上脱臼的胳膊。
           我也跌得全身奇痛,用不出力气,就说:“九爷,您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刚还想劝你们看明白情况再过桥,谁知你和胖子如此心急,咱们在雨燕群回巢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已无退路可以周旋了……”然后转头让胖子给孙教授去按脱臼的胳膊,当初插队的时候,屯子里伤了驴和骡子,当时的赤脚医生“拌片子”常带着胖子做帮手,因为胖子手狠,不知轻重,而手软的人却做不了医生。
           胖子嘴牙咧嘴地爬将起来,过去抓住孙九爷右边的胳膊一阵抖落,差点把孙九爷疼得背过气去,急忙叫道:“唉哟……哟哎……慢点……不是这条胳膊……是左边啊!”
           胖子忽然想起点什么:“哎我说,刚才是谁把我推过桥的?运气差一点可就摔成臭豆腐渣了,这是开玩笑的事儿吗?老胡是不是你小子又冒坏水了?咱们对待生话对待工作的态度,难道就不能严肃一点点认真一点点吗?”
           我吃一惊道:“这可不是没风起浪胡说八道的事儿?你刚才当真是被人推上桥的?怪不得我看你那两步走跌跌撞撞的,谁推的你?
           我赶紧回想了一下冲过燕子桥之都的情形,当时孙教授由于心中激动,所以是站在众人前边的,不可能把位于他身后的胖子推上桥去,Shirley杨是肯定不会做没高低的事情,幺妹儿精通“蜂窝山”里的门道,胆大口快,以我看她绝不会做阴险狡诈的勾当,那会是谁呢?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影子,急忙抬头去看深涧对面,只见我们青溪防空洞里遇见的那头巴山猿狖,正在隧道口里冲着我们才挤眉弄眼,神情极是不善。
           我全身一凛,也忘了身上疼痛,当即跳起身来,叫道:“麻烦了,残碑上的观山指迷赋……十有八九是个陷阱!”
           盗墓是活人与死人之间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墓主永远是被动的,因为陵墓的布置不能改变,可是兵不厌诈,虚墓疑冢,以及各种扰乱迷惑盗墓者的高明手段,也是向来不少,如果盗墓者中了古墓里伏下的“圈套”,被动与主动之势,立即就会转变。
           但有陷阱就在于它的隐蔽性和迷惑性,让人琢磨不透。如果不去亲身触发,可能永远判断不出是真是假,观山太保不愧是盗墓的行家,行事一反常规,隧道入口处的无名死尸,安排得极是高名,没人猜得出那个人是谁,可以推测出无数种可能性,但哪一种都没办法确认。
           让人望而怯步的无影仙桥,也会使人误认为是处“奇门”,不是被天险吓退,就是
      


      IP属地:湖北1657楼2010-07-10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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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怔之下,又见峭壁岩根处多是窑洞般的窟窿,洞窟前扎着许多人,茅草人皆穿古装青袍,腰缠黄绳,头上戴着道冠,竟是一副道人打扮。
             这条峡谷龙气纵横,无形无质的生气氤氲缠绕,茅草人的道装至少已有数百年之久,虽然腐朽了,颜色和形质却尚且未消,草青色地衣襟轻轻摇摆,,草人脸上蒙有布袋,上面用红彩描出的眉目俱在,还多画着狗油胡子,偏又用茅草扎得瘦骨嶙嶙,活似一群藏在山谷里的草鬼。
             那些茅草道人手中插着的物事更为希奇,看不出它的名堂,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在乡下田野间,没少见过五花八门地稻草人,却从未见过似这般打扮奇特,满身邪气地茅草道人,不免皆有讶异不祥之感。
             成群结队的金丝雨燕,似乎惧怕那些茅草道人,都在洞窟前嘶鸣飞舞,不象是要离开,却又不肯近前半尺,我见峡谷深处山势闭合,几面都是猿猱绝路地峭壁,而龙门前的深涧悬空,又被风眼锁住,虽然心知大祸迫在眉睫,但实不知该退向哪里,又不知要发生什么,只得站在原地看这满天燕子绕洞乱舞。
             孙教授忽然问么妹儿:“丫头,你知不知道那些茅草道人都是做么用的?青溪以前有过吗?”
             么妹儿摇头,从没见过,这回进“棺材峡”,才知道老家藏着这许多离奇古怪的东西,以前便是做梦也想象不到。
             Shirley杨问孙教授:“怎么?您觉得那些稻草人有什么问题?”
             孙九爷咬了咬后槽牙,惟恐会惊动了什么东西一样,低声说道:“以前在河南殷墟附近工作过一段时间,当地有土地庙,里面供的都是稻草道人,我们当时觉得这种风俗很奇怪,后来一调查才知道,明代天下大旱,飞蝗成灾,那时候的人迷信,不去想怎样灭蝗,而是把蝗虫当作神仙,称是蝗仙,民间俗称茅草妖仙,多用五谷茅草扎成人形供奉,祈求蝗灾平息……”
             Shirley杨问道:“您是说那些茅草人是飞蝗茅仙?棺材峡里有飞蝗?”
             孙教授道:“象……我只是说那些茅草人有些象茅草仙人,注意我的用词。”
             我奇道:“棺材峡里怎么会有飞蝗?这世上有在洞中生存的蝗虫吗?”
             Shirley杨轻轻点了点头:“只有响导蝗虫会在山洞里卵化,繁殖能力强大,一旦成群出现,数量极为恐怖,难道那些茅草人全都是观山太保布置的……”
             她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心中立刻生起一股非常绝望地情绪,由数万金丝雨燕组成的无影仙桥奇观,也许并不是天然造化,而是高人精心布置而成,山谷间的无数洞窟里,都养满了响导蝗虫,它们都是金兰雨燕的食物。
             响导蝗虫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二,据说这种蝗虫不仅啃五谷,饿急了连死人死狗都吃,后脚上有锋利地锯齿,振翅频率极高,飞蝗所过,好比是一块锋利的刀片高速旋转着射出,如果撞到人身上,立刻就能划出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所以也称刀甲飞蝗。如果蝗灾中出现响导蝗虫,那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据说解放前就在中国基本上被灭绝了,而金丝雨燕正是它们的天敌,谁知棺材峡里是不是至今还有大群的响导蝗虫。
             洞口排列的茅草人,不知是利用的金丝燕子的习性,还是洞内铺设了什么轻久不散的秘药、使得金丝燕子们不敢进洞将响导蝗虫一网打尽,每天只是将它们逼迫出来一批吞吃生存,若真如此,实是利用了星土云物的循环往复之理,只要方术得当,利用几十几百的人力就可以布置出来,远比千万人修筑的帝陵墓墙墓城有效,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机关!“大明观山太保”难不成真是通天的神仙?
        


        IP属地:湖北1659楼2010-07-10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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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十七章 暂时停止接触


          IP属地:湖北1661楼2010-07-10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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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身后就是风眼卷集的深涧,人不是飞燕,掉下去准得玩完,前边则是无数利四刀翅的响导飞蝗,进退无路,眼见四周的响导蝗虫飞火流星般破风乱窜,发出“呜呜呜”的声响,震得人耳膜都是颤的。
                 那些没入群的飞蝗,在低空窜动极快,而且它们头壳坚硬,两扇分合式门牙后的口器更是厉害,撞到人身上就能立刻钻到肉里,Shirley杨举起“金钢伞”挡了几下,但四周扑至的飞蝗越来越多,一柄“金钢伞”独木难支,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顾到了左边,便顾不到右边。
                 我和胖子见状,知道形势危急,立刻拽出“德军工兵铲”来,又用另一只手,把Shirley杨背着的工兵铲也给拽了出来,不料还没握稳,就被幺妹儿夺过去一柄,三人抡起短铲,对准四周飞过来的响导蝗虫迎头击去,只要铲子拍上飞蝗,就发处“铛”的一声,如同打到了半空中飞来的石子,撞在“工兵铲”和“金钢伞”上的响导蝗虫,断足掉头纷纷坠的。
                 须臾之间,我们周围就积了满满一地肢离破碎的蝗尸,但更多的飞蝗,从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我手背和脸上,都被飞蝗划出了口子,却根本腾不出手来止血,其余几人也都带伤了,虽然伤势不重,毕竟是血肉之躯,支持久了难免肩酸臂麻,众人只得背靠着背。一步步退到峭壁岩根之下。
                 我发现不远处成团的“金甲茅仙”正在逼近,身边零零星星飞动的蝗虫已经应付不过来了,那密如金墙地大群飞蝗,几乎和巨型绞肉机一般,倘若被裹在其中,必然是有死无生。
                 我心中稍微一慌,就见眼前数条金光拽动,几只飞蝗同时扑到。我赶紧挥起工兵铲抡上去击打,发出“铛铛”两声敲中破锣般地动静,早把冲在最前面地两只巨蝗拍上了半空,可就在与此同时,忽觉臂上一麻,另一只飞蝗已经一头扎进了肩膀,只露了两条长长的后腿在外边乱蹬。
                 我咬着牙揪住这只飞蝗后腿。硬将它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只见那“金甲茅仙”的前半端全都被鲜血染红了,我又惊又怒,把飞蝗抓在掌中用力一捏,就觉得手里象是握了几根硬刺,虽将飞蝗捏得肚烂肠流,可它坚硬如针满是倒齿的后肢,也同时扎进了我的手掌里面。
                 这一耽搁,我身前立刻又露出了空隙,Shirley杨的“金钢伞”向后收来,挡住了数只撞着我飞来的响导蝗虫,我赶紧把“金钢伞”推开,让她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这时突然听得前面一阵阵阴风怒嚎,情知不妙,顾不上去检视自己肩上的伤口,急忙抬头向前看去,原来一大团难以计数的“茅仙、草鬼”,已被“金丝雨燕”逼到了我们所处地峡口,万虫震翅之声密集得无以复加,听得人满身寒毛直竖,心中皆是绝望到了极点。
                 我转头看看峡口无影无形的天险,心想就算被风眼卷了去,恐怕也好过被飞蝗当高粮杆子啃了,我身后的孙教授更是面如死灰,手足都已无措了,对我们叫道:“我参加工作多少年了?辛辛苦苦忍辱负重的不容易呀,怎的这辈子什么倒霉事都让我赶上了?要是在这死了,我是死不瞑目呀!”
                 我哪有心思去理会孙九爷对命运地呐喊,眼里盯着森森如墙地飞蝗,脑子里接连闪过了几个脱身的念头,却又觉得都不可行,摸金倒斗,本就是风险极大的勾当,事先虽然想到了峡谷这边可能有陷阱,但重视程度显然不够。
            


            IP属地:湖北1662楼2010-07-10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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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老掌柜的店里见过此物,当时觉得这玩意儿——炸弹不像炸弹、信号弹不像信号弹,用于暗算别人抢劫还行,“倒斗”之事中,却没它用武之地,所以就没理会,没想到幺妹儿跟我们进山虽然匆忙,却带了一匣子“甩手炮”在身边,此时竟成了众人的救命稻草,暂时趋退了响导蝗虫。
                   幺妹儿也被如此之多的草鬼茅仙,骇的心慌意乱,好在她跟随老掌柜多年,常听干爷说起过这些玩命的勾当。刚才人急生智,抓出炮匣就扔出“掌心雷”,结果立有奇效,烟火升腾,迫的厚厚的虫墙,如同潮水劈波般从中散开。
                   聚成虫墙的“金甲茅仙”其中一股被逼近了龙门下的风眼中,无数的响导蝗虫,立刻就被山间乱流,搅成了一个巨大的黄金漩涡,他们须是不比“金丝雨燕”那般能在风中自在飞舞,当下里被乱流转的互相撞击咬噬,半死不活的飞上了半空。
                   天上的金丝雨燕趁机疾冲下来,燕子吞虫都是长着口迎风而入,但“金甲茅仙”虫壳坚硬,硬吞不得,只见那些金丝燕子飞在空中,先从侧面一口啄的茅仙一个翻滚,燕子便又闪电般一个转折,回身掠过时,已衔住了柔软的蝗腹。
                   金丝雨燕在风中的一纵一掠之姿,快的难以形容,两个动作间几乎连贯的没有任何间隙可循,挥洒自在已极,但燕子和飞蝗实在太多太密,其中就有许多躲闪不开了,撞在一处,打折翻转跌进乱流或者深渊里。桥的人眼前生花,心神俱摇。
                   一瞬间已有无数的“金甲茅仙”命丧燕口,但峡谷中飞蝗仍然多的滚滚如潮,我和胖子见幺妹儿匣子里的“掌心雷”恁地有效,担心她臂力有限,赶紧伸手抓起几枚,向四周连连投出。私下里顿时烟雾弥漫。
                   Shinley杨赶紧阻止说:“老胡你们省着点用!”她提醒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弹药有限,低头一看幺妹儿手中的炮匣,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雪水,匣子里空空如也,竟然连一枚“甩手炮”都没剩下。
                   “金甲茅仙”虽被暂时趋退,可想必只等四周的浓烟一散。他们立刻又会被天上的金丝雨燕逼得卷土重来,恐怕要等到群燕吃的饱满了才肯回巢,介时剩余的飞蝗才会遁入岩洞,我叹道:“牺牲不到关键时,绝不能轻言牺牲,可眼下再也没招了。咱们正好五个人,我看大伙儿就准备当狼牙山五壮士吧。”
                   Shinley杨此时还算比较冷静,她抓紧时间对众人说:“刚才看那些金家飞蝗被山间乱流卷在半空里。风中所形成的黄金色漩涡,却比黑脊白腹的金丝燕子桥要清晰许多,那乱流只在两道峡口的交汇处才有。龙门峡口比隧道口要宽阔一些,如果从边缘处的峭壁下去,应该可以避开乱流,倘若能爬进金丝燕子洞里……”
                   Shinley杨的话还未说完,我们已经领悟了她的意思,除了胖子以外,都说此计可行,不待众人仔细考虑,“甩手炮”炸出的黑烟便已逐渐飘散。峡谷中一团团的“金甲茅仙”又没头没脑的涌了过来。
                   汹涌而来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我心想“只好先冒险爬下峭壁。避的一时半刻也好”急忙拿过“飞虎抓”来看了一眼,精钢索子最长可放到七八米,爬城墙都没问题。
              


              IP属地:湖北1664楼2010-07-1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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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金校尉的传统器械“飞虎爪”,虽然比不了卸岭器械肿的“蜈蚣挂山梯”千变万化,可要论及攀山挂壁,也是一等一的利器,我们五个人的生路,如今都要找落在这条“飞虎爪”上了。
                     那飞虎爪的前端,是个形如人掌的钢爪,依据人手骨骼筋络设计,使用起来收放自如,无论树木墙壁,只要有点缝隙凸凹,都能牢牢抓住,我拎着飞虎抓,正要寻个可靠些的地方挂住,却见胖子往前走了两部,踏在石瀑布上,一面探着脑袋想看看底下有多高,一面口中还叨咕着:“想胖爷我英雄一世,刚才竟然被只巴山猿狖给暗算了,真他吗的是张天师让鬼戏弄……可恼可恼,哟……”一看太高了,脚底下又软了一截,赶紧退回一笔:“我的……我的祖国母亲哎,这也太深了这个!刚才过桥的时候没觉得这么深呀?黑咕隆咚的完全看不到底儿呀……”
                     我担心胖子滑下石瀑布,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背包,这是就听见孙教授在身后大叫道:“来不及了,快走快走!如今有多深多陡的峭壁也得下了!着急要能用客观的态度看待深浅高低……你就能克服恐高症了!”
                     我回头看时,原来“金甲茅仙”组成的虫墙,已穿过消散的烟雾,如同一团团金云般压过来,却是伴我们这伙人赶上了绝路,shinley杨和幺妹儿拿着工兵铲和金钢伞,不断挥动着驱开已经接近过来的小股飞蝗。
                     孙教授见半刻也不能等了,便手忙脚乱的想帮我放出“飞虎抓”,他倒是好心帮倒忙,不能想胖子正踩在精钢链子上,此刻被他一扯“飞虎爪”,那石瀑布滑如冰镜,胖子随即重心一歪,立刻仰面滑到,只听他“嗷”的一声大叫,就停也没停的顺着石瀑布边缘,擦着凤眼乱流而过,径直滑下了绝壁。
                     我本想拉住胖子,但再次回头伸出手的时候,连他的人影儿都看不见了,我惊得目瞪口呆:“难道王司令你英雄一世,最后真在这阴沟里翻船了吗?”脑中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上地下了。
                     其余的人见胖子跌下深渊生死未卜,碎叶担着极度的惊慌,却容不得有什么更多的反应,因为这时大群的飞蝗已经扑至,唯有拼命拨打以求自保,就连想把飞虎抓垂入峡谷脱身都已不能做到,手中稍停半拍,就会有至少数十只“金甲茅仙”同时钻入体内。
                


                IP属地:湖北1665楼2010-07-10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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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5 01: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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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身上的承重带,将他挂在巨梁上存留的一条残上,身后都是裹在木粱身上的石砖,他难以回头,只能摸到身后有几块墙砖,便以为是挂在了什么城墙上,而那条残被他坠得嘎嘎直响,眼看着就要折断。
                       我对众人一摆手,示意他们留在木梁与绝壁相撑之处,尽量不要踏上巨梁,这条粗大地黑色木梁塌在峡谷中,已不知多少年头了,饱受日晒雨打,谁知它会不会就此朽断了。
                       当下只有我独自一个踏上倾斜的木梁,提着气挪到残椽旁边,将工兵铲探下去让胖子接住,扯得他在半空打了个旋,他回身抱在粱上,大呼小叫的爬了回来。
                       我见他暂时脱险,松了口气,仰头看看天上,心想:“这条木梁是从哪落下来的?看样子是被人拆除推落至此地,难道峡谷上边曾有宫殿庙宇一类的古迹?地仙村古墓究竟是在山上还是在山下?”
                       胖子刚刚身悬半空,险些把苦胆吓破了,趴在黑梁上再也不敢动弹,这时就听孙九爷在后边问道:“胡八一、王胖子,你们没事吧?”
                       胖子兀自在嘴上硬撑:“偶尔的心跳过速……真他吗有宜于身体健康呀。”
                       我对孙教授等人说:“没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看这条梁木可能是金丝楠木,足够结实,你们都过来吧。”
                       Shirley杨闻言,当即收了“飞虎爪”,同孙教授和幺手连成一线,踏在木梁上一步步挪至中间。
                       我用“狼眼”向峭壁下一探,那如削的古壁上,都是一排排地岩窟,金丝燕子平时都是栖息在这些洞窟里,深涧下满眼漆黑,远远超出了“狼眼”的照明范围,但将耳朵贴在黑木梁上,可以隐隐听闻水声轰鸣,峡谷底部应该是条河道。
                       我对大伙说:“墓碑上的观山指谜赋果然是假的,龙门后地峡谷内全是草鬼的虫洞,我看的仙古墓不应该藏在里面,但峡口间龙气凝聚,这条峡谷肯定是个藏风聚水的所在,没有古墓也就罢了,如果真有地仙村,肯定不会离开这片区域。”
                       孙九爷道:“事到如今,我没什么主张了,咱们全听你的,你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我对众人说道:“试看古往今来,陵墓的防盗布置与盗墓者倒斗手艺之间,无异于死人活人在阴阳两界间的斗法,一座古墓如果被动的由盗墓者挖掘,墓主就离形骸破碎不远了,而盗墓者如果落入古墓中的陷阱,恐怕就会落个成为墓主人殉葬品的下场,咱们一度失去了主动的优势,险些将性命断送在虚设地观山指迷赋上,但一个成熟完善的倒斗方案,一定会有备用的B计划,别忘了咱们还有件法宝没使,我看现在应当先到金丝燕子洞里去,找一处稳妥安全的区域,然后利用归墟卦镜,占验出地仙村古墓的方位,免得再误入歧途。”
                  


                  IP属地:湖北1667楼2010-07-1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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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全都点头同意,再无半分异议,初时入山不肯使用归虚古镜“问”出墓藏所在,一是因为巫山山脉在风水中是“群龙无首”之地,龙脉纵横交错,找不到真正的“藏风纳水”之处,青铜古镜很可能占验不出古墓方位;二是由于归墟铜镜中的海气已逐渐消散殆尽,最多仅能再占验一到两次,而且烛照镜演所生之象,多是古卦机数,我没有太多把握能够读懂推演出的卦象,所以始终不肯轻易使用,如今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只好求助于盗墓古术中失传千年的“问”字诀上法了。
                         定夺了方案,我们正要在峭壁上找个能落脚的地方下去,却发觉天空上突然是黑云压顶,面前“嗖嗖嗖”的不断有金丝雨燕掠过,Shirley杨说:“糟了,金丝燕子要回巢了……”
                         数以万计的金丝雨燕吞够了草鬼,旋即随风回洞,黑压压地撞入深涧,天上就如同下了一阵暴雨,不断有雨燕撞到我们身上,众人叫声不好,急忙在木梁上躲闪燕群。
                         金丝雨燕并非有意撞人,只是数量太多,在狭窄地峭壁间互相拥挤起来,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们遮住头脸退向黑色巨梁的边缘,以便躲避密集的金丝燕子集群,谁知忙中有误,五个人同时踏在倾斜地木梁一端,那卡在深谷间的黑梁虽能承重,并未立刻断裂,但峭壁上的岩石却已松动。
                         猛听“喀啦”一声,壁崩岩塌,巨梁轰隆隆翻滚着落下深涧,这情况要是猿猴也许能跳跃蹿在,但肉身凡胎之辈,则只能听天由命,除了能仅仅抱住木梁之外,周身上下都被巨木坠落的强大惯性带动,哪里能由自己做主?
                         我们闭着眼睛紧紧抱在梁上,耳畔风声呼呼作响,颠簸得筋骨都快碎了,那数抱粗细的木梁翻动着塌入深谷,遇到两侧峭壁狭窄之处便被挫得停顿下来,可被人的重量一坠,梁端破碎开来,上面残存的瓦断全被震落,巨梁就象一架黑色地木头滑车,呼啸着穿过乱云白雾,东碰西撞的不断跌落进峡谷深处。
                         我也不知随着黑梁落下去多深,神智似乎都被颠没了,更不知那木梁是在哪停下来的,只是觉得最后好象又被卡在了狭窄地绝壁当中,全仗着木梁结实,再加上峡谷太窄,呼啸落下的巨梁挤压气流减缓了速度,并没有直接摔到谷底,也没把人从木梁上震落出去。
                         我这时眼前发黑,只剩下金星乱转,过了许久意识才逐渐清醒,摸了摸胳膊腿等重要的东西都还在,暗道一声侥幸了,亏得金丝楠木坚硬绵密,普通的木梁早就撞成碎片了。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视线重新对焦,向四周看了看,只见Shirley杨和幺妹儿由于身子骨轻,倒没什么大碍,她们的手电筒已经不知落到哪去了,举着只呼呼冒着红色浓烟的冷烟火照明,正在忙着给满脸是血的孙九爷包扎头部,胖子张着大嘴躺在木梁上呼呼气喘,见我清醒过来就说:“我说胡司令啊,连续的心跳过速……可就不是有利于身体健康了,这简直是要命啊。”
                         我冲他勉强咧嘴笑了笑,这才发现口里全是血沫子,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我吐净了嘴里的鲜血,问Shirley杨:“孙九爷还活着吗?”
                         还没等Shirley杨回答,孙教授就睁开眼说:“怎能功败垂成的死在这里?我不把地仙村古墓里的龙骨卦图找出来,死不瞑目呀,这些年我挂了个教授的虚衔,处处遭人白眼受人排挤,偏又挣气不来,只得日复一日的苦熬,如今好不容易盼到这一步登天的机会,便是死……也要等我当了学术权威才肯死。”
                    


                    IP属地:湖北1668楼2010-07-1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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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九爷您脑袋没摔坏吧?怎么越活越回去——净说些没出息的话?按说您好歹也算在文革中经受过艰巨考验的老知识分子了,这几年不就是没被提拔重用吗?何苦对那些煽起来的浮名如此执着?”
                           孙教授赌气说:“胡八一你们做后生的,当然是不理解我的追求呀,只要是成了权威人士,你放屁都有人说是香的,胡说八道也会被别人当做真理,否则人微言轻,处处受人怠慢轻贱,同样一世为人,又大多资历相同,我在工作上也不曾有半分的落后,为何我就要一辈子听凭那些水平根本不如我的家伙——来对我指手划脚呢?”
                           胖子听了孙教授的这番话,对他冷嘲热讽道:“我看组织上没提拔您还真是够英明,就您现在这觉悟——还没当领导呢就整天盼着在领导岗位上放屁和胡说八道,真当了领导还不得把大伙往阴沟里带呀?”
                           孙教授辩解说:“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就是不服呀,我怎么就不能当权威当领导呢?他们甚至打算让我退休……我现在还算不上老迈体衰,我还有余热可以发挥嘛!”
                           Shirley杨劝我们少说两句,孙教授头被木梁撞破了,好不容易才止了血,一激动伤口又要破裂了。
                           我这时也觉得肩头伤口疼得入骨,从携行袋里掏出另一只备用“狼眼”,推亮了望自己肩上一照,原来被飞蝗钻到肉里所咬的的方,还在滴血不止,我拽了一条沙布咬在嘴里,扯开衣服看了看伤口,估计那只茅仙的脑袋还留在伤口中,只好让Shirley杨用峨眉刺帮我剜出,尽快消毒之后包扎起来。
                           Shirley杨匆匆处理好孙教授的伤口,就把精钢峨眉刺在打火机上燎了一燎,让幺妹儿举着手电筒照明,她问我说:“我可要动手了,你忍得住吗?”
                           我硬着头皮道:“小意思,只要你别手软就行,想当年我……”我本想多交代两句,可话还没说完,Shirley杨早已掐住我肩上的伤口,用峨眉刺细长的刀尖挑出了茅仙脑袋,她出手奇快奇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要喊疼,这场“外科手术”就已经结束了。
                      


                      IP属地:湖北1669楼2010-07-1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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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2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十九章 隐士之棺


                        IP属地:湖北1670楼2010-07-1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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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rley杨又把烈酒泼到我肩上,我顿时疼得额上冒汗汗,正想大叫一声,可就在我张开嘴的一刹那,忽然发现木梁尽头多了一个“人”,呼到嘴边的这声“疼”,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我忙举起“狼眼”往孙教授身后照去,Shirley杨心知有异,也将背在身后的“金钢伞”摘了下来。
                               黑梁落下深涧后所悬之处,是两堵布满湿胎古藤的峭壁之间,空间极是狭窄,向上能看到朦胧隐约的一线白光,高不下千仞,向下则是黑茫茫的轻烟薄雾,听那奔流的水声,似乎还在脚下几百米的深处,这片区域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人的眼睛适应之后,感觉周围的光线说黑不黑,说亮不亮,从我所在的位置,刚好能见到峭壁古藤之后,端坐着一个长髯老者,但仅见其形,不到近处看不清晰。
                               孙教授见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边看,赶紧回头望去,也看见了藏在峭壁缝隙里似乎有人,吃了一惊,急忙捂着头上伤口缩身退后。
                               在木梁另一端的胖子,发现到了这一情形,拽出“连珠快弩”想要击发,我赶紧抬手让他停下:“别动手,好象只是个死人,不知道是不是封团长,等我过去看看再说。”
                               这回众人再也不敢在黑梁上聚集一处,互相间分散开来,尽量使得木梁受力均匀,我裹了伤口,摸了摸包里的黑驴蹄子,侧身绕过孙教授,到得壁前探工兵铲拨开藤萝,只见岩缝中藏有悬棺一具,棺材是古松木质的,松皮犹如是一层层的龙鳞波涛。
                               悬棺的盖子揭开了,棺中尸体坐了起来,眼窝深陷,皮肉干枯腊黄,但古尸神采英容未散,头发上挽了个籫,以荆棘束为发冠,身穿一席宽大的灰袍,怀抱一柄古纹斑斓的长柄青铜古剑,眉毛胡须全是白的,长髯微微飘动。
                               那棺中的老者,死了也许不下几千年了,但在“棺材峡”这片藏风纳气的上善之地,依然栩栩然犹如生人,衣冠容貌至今不腐不朽。
                               我举着“狼眼”,在那具从棺中坐立起来的古尸照了几照,以前从没见过种仙风道骨的“粽子”,对目中所见正自惊疑不定,只听身后的孙九爷说:“这悬棺墓穴不一般呐,恐怕是一位上古隐士的埋骨之所啊!”
                               我虽见那具古尸仙风道骨,却对孙教授的话有些怀疑,凭我“摸金校尉”的眼力,也难立即辨认出古尸的身份,而他又怎能一口断言是“上古的隐士”?简直就是源于“缺乏知识、迷信、痴心妄想”而产生的主观臆测,于是问他何以见得?
                               孙九爷绷着脸说:“你们几时见我胡说过?这不明摆着吗——松皮为椁、荆藤为冠,这就是古时隐逸之士的葬制,史书上是有明文记载的呀,肯定不会错。”
                               巴蜀之的的崖葬悬棺,皆是古人所造,大部分都有几千年的历史,根据历代方志记载,除了古巴人之外,还有许多修仙求道的隐士,对悬棺葬情有独钟,临终后葬于幽峡深谷的峭壁之上,以古松作为棺椁,陪葬品非常简单,只有些“竹简、龟甲、铜剑”之物,大多是连古代盗墓贼都瞧不上眼的简陋“明器”,在离巫山不远的峡区,就有“兵书峡、宝剑峡”一类的地名,就是由在悬棺中发现的明器命名,可那所谓的“兵书、宝剑”究竟为何物?如今早已无处考证。
                          


                          IP属地:湖北1671楼2010-07-1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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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曾在“棺材峡”里见到过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悬棺,全部都是岩桩式,也就是凿在峭壁上几个窟窿,再插入木桩,把棺木横架其上,而在金丝燕子窟下方的这处“隐士”悬棺,则藏是在岩隙里,利用了峭壁上天然的狭窄洞穴,人在其中难以站立,棺中坐起的古尸,头部已经快碰到顶上的岩石了。
                                 孙教授见悬棺墓穴浑然天成,更加确信他自己的判断了,这古尸即便不是避士隐居之人,也多半是通晓河图洛书,懂得天地造化玄妙的高士,可惜这处墓穴已经被盗发过了,否则棺中尸体怎可能自行坐立起来?必定是被盗墓贼用绳套从棺材里拽起来的。
                                 胖子却不耐烦听孙教授讲什么“隐士”,趴在木梁一端不住问我:“老胡,棺材里边有明器没有?咱们能不能带点小纪念品回去?”
                                 我拿了手电筒拨开古藤,将半个身子探进岩缝中的墓穴,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墓中除了“一尸、一棺、一剑”之外,还有些陶瓦碎片,岩壁上刻着几幅北斗七星的简易图案,看得出这位墓主人生前很可能通晓“天文、玄学”之类的异术。
                                 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松木棺材,棺盖被揭在一旁,破损得比较严重,而坐于棺中的古尸颈中挂着条索子,果然是被盗墓者光顾过,这些事无不被孙九爷一一料中,我看明白之后,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转头对木梁上的众人说:“棺木显然早就被盗发过了,而且我看倒斗的手法很专业,应该是专家做的。”说完我试着拔了拔古尸怀中所抱的青铜古剑,剑在鞘中纹丝不动,好象死者依然有知,过了几千年,还不肯松开贴身陪葬的铜剑。
                                 我进棺材峡是有所为而来,对那柄青铜古剑并不感兴趣,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盗此悬棺的贼人,没有将青铜剑取走?难道他们当初盗走了更重要的东西?心中猜疑了一阵,又想试试古尸是否僵硬干枯,以便对棺材峡里的风水龙气有个具体认识,当下就戴上手套,想将这具仙风道骨的尸首轻轻放倒回棺中,不料竟是一碰就倒,尸身半点不僵。
                                 孙九爷不解的问道:“胡八一,你动那古尸做什么?看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动,悬棺里不会有你们看得上眼的陪葬品,回头把这个发现报上去,你的功劳不小。”
                            


                            IP属地:湖北1672楼2010-07-1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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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5 01: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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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回答,幺妹儿就在后面说:“死人也是躺着才巴适呦。”我笑道:“没错,我就是这意思,坐着不如倒着,先前那伙盗墓贼干活不地道,倒斗之后就任由古尸坐着,我看着都替这位隐士累得慌。”
                                   我知道以孙九爷的性格,只要一谈起他自身的历史问题,就能随时随的开起“诉苦座谈大会”,不把肚子里的苦水倒痛快了就没个停,其实他那点倒霉事多半都是自找的,现在我们落在“金丝燕子”窟下的峭壁之间,还不知要困上多久,根本不是扯闲篇的时候,于是赶紧岔开话头:“这峡谷里云雾缭绕,悬棺墓穴的位置又十分隐秘,不是普通盗墓贼能轻易找到的所在,十有八九是观山太保所为。”
                                   孙教授听到我的话,从黑梁上站起来看了看悬棺所藏的岩隙,摇头道:“自古盗墓之辈多如牛毛,所盗发之丘冢数不胜数,在这里无依无据的,难说……难说啊。”
                                   Shirley杨却同意我的看法:“悬棺中不纳金宝玉器,很少会有盗墓贼打它们的主意,观山太保擅长古之异术,那燕子桥和洞中滋生不绝的金甲茅仙,咱们都已经亲眼见到了,看来这传说绝不是假的。崖葬悬棺里有很多古籍,竹简、龟甲之物都有,也许观山太保的奇门方术都是得自于此。”
                                   孙教授蹙着眉头想了想,对此也不置可否,看样子是默认了,却不肯从嘴里说出来,只是说:“倒也巧了,怎么黑木梁不上不下,偏偏就被卡在这悬棺岩隙之处?”
                                   Shirley杨说:“只怕并非单纯的巧合,你们看看四周……”说着话她将“狼眼手电筒”的光束扫向峭壁深处,我们放眼望过去,只见在薄雾轻烟中,还有许多岩缝,里面半隐半现,都是鳞纹古松木的棺材,原来金丝燕子窟下,竟然是极大一片岩隙悬棺群。
                                   只是峡谷间云雾升腾,隐约可见身周两道绝壁上藏有不少悬棺,可是其分布的范围和数量,在此还都难以判断,料来规模可观,我们随着黑木巨粱滑落到此地,恰好被一处岩缝卡住,那岩缝中正是怀抱青铜剑的古尸,而这里仅仅是悬棺群中的一个墓穴,相比四周几处悬棺,也并无特别之处。
                                   众人满心疑惑,倘若墓中真是隐逸山林的修仙求道之士,必定应该是孤高淡薄地人物,总不该有如此密集的悬棺群,葬在此地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坐在黑梁上思前想后,猛然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些头绪,拍了拍那根木梁,对众人说道:“这条粱就是答案……”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虽以“形、势、理、气”为主体,但其中涵盖涉及的风水之术,无不脱身于古法,根据青溪当地流传的民间传说,这片神秘的“棺材峡”,不仅在峡谷山间有许多被遗弃的古代矿坑隧道,而且曾经是“乌羊王”疏通洪水的浩大工程遗址。
                                   我们进山以来,首先见到密如繁星的一片悬棺群,几乎有上万之数,按照“乌羊王石碑”上的记载,那些人都是在开山过程中死亡的奴隶工匠,而乌羊王,也就是移山巫陵王的古墓就藏在“棺材峡”内的一处古矿坑里。
                                   巫山一带除了上古巫咸和移山巫陵王之墓以外,再也没有其它更加著名庞大的陵墓,巫咸墓几乎完全是一个传说,而移山巫陵王尽管同样比较神秘,但在山中毕竟留有遗迹可见,而且按照封团长所留下的半段“观山指迷赋”来看,观山太保的那座“的仙村古墓”,百分之九十九是造在了巫陵王的陵寝之中。
                              


                              IP属地:湖北1673楼2010-07-10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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