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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沉俊此生】冲儿被虐得太惨了,忍不了了,给冲练发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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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话间,已到清宁宫外。德音若有所思,她突然问道:“不知公子所爱慕的那位姑娘叫做什么名字?”慕容冲含笑道:“她叫霓裳。”德音赞道:“霓裳霞佩淡丰容,云冷露华浓,真是好名字。”未了她缓缓道:“方才本是我侍驾,到时公子正与大妃说话,我不敢打扰,公子耳聪目明,自然是知道了?”
慕容冲道:“是,冲不敢隐瞒。”德音低头思索了一会,道:“我明白了,愿公子心愿得偿。”慕容冲慎重行了一礼道:“诸事都需得娘娘周全了,但原此举能成全冲,也能成全娘娘及许多许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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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声音透着疲乏,幽幽的道:“明日如何,谁又能知?但愿如此吧。”她提了裙摆,连纸伞都没有拿,孤独的走进了寂静的宫室里面。
第二日请安,阿巴亥见了德音也是格外的青眼想加,不仅赏了她珠宝,还留她下来陪伴,其余的人无不纳罕。阿巴亥反而笑着解释道:“这样的冬日,我又不会冰嬉。白天枯坐着实在难受,有心寻个人来讲话本子解闷。咱们虽不是南蛮子那般讲究,但毕竟男女有别,成天成天的找个说书先生来,也不成样子。倒是她好,自己姐妹,别人也挑不出理来不是?”众人这才省悟,合宫里统共没有十个认得汉字的,且各有职务在身,倒只有德音合适。原来只厌恶她一肚子的书,没成想这时候倒得了大妃的青眼。
德音生性十分温柔,便留在阿巴亥宫室之中,日日与她讲书解闷。众人见情势改变,虽不至于巴结,却也不再以前那般欺凌,她的处境总算改变了一些。只是努尔哈赤仍如以前一般,每次宣召后,仍是赐下汤药,并未有任何动容。
时节如流,不觉间一月的时光便已消逝。这天清晨,努尔哈赤刚刚起床便觉得神弛目眩,他征战多年,身体伤患极多,这两年早就大不如前。未想病来如山倒一般,未过一柱香的时间,已呕出一滩淤血。后宫妃嫔们惧是惊慌不已,还是慕容冲急中生智,命人立即宣召四位大贝勒进宫。
未想一时之间,竟然风云变色。待得四大贝勒进宫时,努尔哈赤已气息奄奄。他明黄色的寝衣尽是鲜血,见者无不骇然。皇太极状胆走上前去,唤了几声:“父汗。”努尔哈赤双目紧闭只是不应。见此情景,妃嫔们一时都放声哭了起来,阿巴亥虽早已预料此日,却未曾想来得这般快,心里如万针碾动,竟也仰倒晕了过去。
屋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皇太极忙命其他妃嫔将大妃送回寝宫。听得铜钟撞响,已到了议政的时辰,四大贝勒一时各有心思俱是沉默不语。还是皇太极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父汗昏迷,需得有一人代父汗行事。”三贝勒莽古尔泰生性暴躁,与他最为不睦,立刻道:“你提出此言,莫非你想代父汗听政议事?”皇太极皱眉怒道:“到了此时此刻,你还道我是为了自己。”莽古尔泰冷笑道:“那你是为了谁?总不该是为了我吧?”阿敏为努尔哈赤之侄,地位虽尊,却知汗位永无可能,当下劝解道:“大汗刚刚昏迷,你们是兄弟,在床前便争吵起来,成何体统?”
皇太极恨声道:“他心胸狭窄,只道别人都和他一样,我是想推荐代善哥哥代父监国。”言罢,他已单膝中跪下道:“大哥是嫡长子,料想无人不心服。”阿敏略一思索,也道:“如此甚好。”也单膝跪下。莽古尔泰十分桀骜不训,但眼见死对头已无法上位,他亦知自己无法服众,代善素来对兄弟友善,于已也算有利,于是也拜道:“请大哥代父监国。”
代善见此只好当仁不让,眼见离议政时间日近,皇太极忙命道:“现在父汗昏迷,内宫纷乱,如有明朝细作混入,后果不堪设想,慕容公子武功盖世,还请宫内多作斡旋,守护父汗安全。”慕容冲拱手道:“冲当竭尽全力。”


2025-05-14 15: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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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孟秋霞极力的操办,这个除夕还是过得凄凉至极。卓一航失踪至今,王照希与铁飞龙仍被幽禁,武当群龙无首,王家堡与铁家庄不过勉力支撑。兼上铁、王两人久未露面,外间也是谣言如沸。
席间几位姑娘都愁眉不展,萧笑强打精神讲了几个并不好笑的笑话,除了土豆勉强笑了一声外,其余人都面露难色。妙回春也叹气道:“现在谁还能笑得出来,谁就是没心没肺的驴子。”土豆立刻捂住了嘴。萧笑辩驳道:“唉,翘辫子,我好心讲几个笑话让大家开心一下,你干嘛总和我捣蛋。”妙回春叫道:“本来嘛,现在大家谁还有心情说笑话,只有你这样没心没肺的驴才不停的叫。”萧笑气得站起来撸袖挥拳,妙回春也不甘示弱,从椅上一跃而起。
两边的人只好纷纷相劝起来,霓裳眼见他们胡闹,突然心里万般疲惫,离席而去。她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竭力的深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泪水不至于掉下来。孟秋霞心细如发,眼见她离席而去,连忙跟到房间。霓裳不欲人前落泪,强笑道:“秋霞,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孟秋霞焦急的道:“练姐姐,如果不是你几次相救,我早就死了。在我心里,你和我的亲姐姐是一样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霓裳仍道:“我真的没事,秋霞,今天是除夕,你到外面去吧。”孟秋霞宽慰道:“外面有珊瑚照应也是一样,姐姐,我陪你守岁吧。”
霓裳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点头答应。秋霞剪了剪烛花,房内明亮了一些,她小心的问道:“姐姐,有一件事,我本来不该问的。”霓裳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秋霞歉然道:“姐姐这本来是你的隐私,只是慕容冲这个人实在太危险,我真的很怕,他会再伤害你,所以我才……”霓裳盈盈起身,关上门窗,道:“你问吧?”
秋霞疑道:“之前慕容冲要留你在身边一年,怎么会突然放了你,还有萧笑、妙回春、毒娘子她们呢?”霓裳沉默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她心中很是知道。秋霞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们还是在一起?”霓裳轻轻点了点头。孟秋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扶额叹道:“天哪,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霓裳低声道:“秋霞,这毕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应该由我们两个来解决。但我请你绝对相信,我不会因为他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孟秋霞沉默片刻,才道:“ 我们在盛京的细作有传言,慕容冲现在在建州,姐姐,你要去找他吗?”
霓裳缓缓的摇了摇头,苦涩的一笑道:“我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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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上没有,按姐妹的意见临时加的,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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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却传来格格几声娇笑,笑声里却充满了讥讽的意思,毒娘子猛的推开门道:“霓裳外面一直传说你和慕容冲暗通款曲,居然是真的?”霓裳和孟秋霞见她进来,不免都有些慌张。秋霞性格温雅,虽然一时慌乱,却立即恢复神色,沉静如秋水,轻责道:“大姐,你不该偷听我们说话的。”
毒娘子带着怒气逼近两人,挖苦道:“你们以为这样的话是我想听到的吗?”霓裳不想和她多做解释,负气道:“外面怎么说我,我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朋友的事!”毒娘子气得柳眉倒竖,恨声道:“可你和他混在一起就是在对不起我们。”霓裳态度亦十分强硬,驳斥道:“这始终是我私人的事,我并没有必要见人就解释一次!”
“好了,够了。”萧笑本来是寻霓裳的,却听得她们的争吵声。他几乎要捶胸顿足,说道:“小师父,哎,小师父,你说你,你是不是糊涂。你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药,是不是?还可怜我那小兄弟一片痴心。你要我怎么说你?对不对,你又是我师父……哎”
毒娘子忙道:“对啦,你对不起我们就算了,你摸下自己的良心,对不对得起小兄弟。”霓裳委屈得百口莫辩,秋霞忙替她道:“上次练姐姐回来,已经和卓大哥说得很清楚,感情是他们的事,并不需要旁人来评价。”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道:“何况,卓大哥爱不爱一个人,是他自己的事,旁人何必强出头呢?”
毒娘子知道她性子外柔内刚,又心细如发,其实极不好惹,何况她这几句话既在情也在理,一时不由得语塞。毒娘子气急了,索性“哼”了一声,夺门而去。萧笑本想再劝霓裳几句,却见她咬着下唇,流露出倔强的神气,但泪珠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若是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怕她要哭出来了。他终是不忍,只能唉声叹气的坐在椅上,拿起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代善在皇太极的力助下,对政务日渐熟悉。他原本性格和善,但理政后,自然凛然有威。他本是想让其他三位大贝勒并排同坐金座,谁料皇太极坚决不允,道是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如今代善是替父行政,自己当尽臣子和兄弟的本份。他这样的驯服,代善心中着实感激,暗想:“十几位兄弟之中,只得他忠心待我,这拥立之功着实不小。待得父汗驾崩后,我当重重封赏才是。”
努尔哈赤的寝宫之内,只得几名最贴近的宫女与内侍服侍,慕容冲日夜守卫在旁。到了除夕晚上,侍候的两名宫女刚刚服侍大汗完毕。他突然出手封住两名宫女的重穴,他这一手疾如闪电,漫说不懂武功的两名弱女子,就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也不能抵抗。两女还来不及反应,已晕倒跌在地上。好在地上的地毯足有三寸来厚,两人并未受伤,也未发出任何声响。
慕容冲提起苦练的玄天真经真气,一指点向努尔哈赤的膻中穴,又连连出手,打通他的奇经八脉。玄天真经乃是当初达摩老祖所创,其中玄妙实在一言难尽。纵是慕容冲得到全书,却始终未能全盘成功。但苦练之下,已然不同凡响。漫说努尔哈赤天年未尽,便是油尽灯枯,也可再续一天半日。过得小半个时辰,慕容冲额角汉珠不断渗出,努尔哈赤面色却逐渐红润。他推断效果差不多了,便收功导气归元。他真气亏损,调息之后,才解开两名宫女的穴道。两名宫女仍茫然不知所以,还道自己侍疾疲倦昏睡过去了。
到了寅时,德音已翩跹而至。她脸上含着极温柔的笑意,所带的食盒里还放着一碗精心炖制的参汤。慕容冲在一旁,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拿出小金匙,一匙一匙的将参汤喂入努尔哈赤口中。她的动作轻柔极了,不时的拿出丝绢小心的擦去努尔哈赤嘴角渗出的汤汁,柔声的道:“求老天爷保佑,大汗爷快醒来吧。”可她的眼神里含着无穷无尽的怨恨及报复的快意。
慕容冲在一旁看了,也不由得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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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4 15: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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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寅卯交时,努尔哈赤呻吟几声醒转了过来,只见得眼前是德音一张芙蓉般的面庞,双目熬得通红,他渐觉中气充盈,开口说话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侍疾的几人均是又惊又喜,连连叫道:“大汗醒了。”德音轻轻泣道:“大汗昏迷了好些时候了,总算苍天保佑……”慕容冲亦道:“大汗康复,真是我女真之幸。”
努尔哈赤奇道:“我昏睡了许久么?怎么反而感觉身子比以前轻健?”德音回道:“已经快一个月,妾日夜担心不已。”努尔哈赤见她形容憔悴,想是侍疾劳累所致,虽然素来说不上喜她,此刻也略有动容,道:“辛苦你啦。”德音柔情脉脉的道:“只要大汗无恙,妾便是身死,也是情愿的。”他随即心忧国事,向慕容冲问道:“现在是几时?这些天政务怎样?”
慕容冲答道:“今日是正月初一,自大汗病后,便由大贝勒理政。”努尔哈赤闻言不禁一怔,但随即道:“我不在,政务繁杂,又易人心生变,理当如此。”慕容冲恭敬的道:“是。”德音向桌上的自鸣钟看了一眼,向两个宫女道:“这个时辰正是各族长、大臣进宫朝贺新年的时辰,你们还不快去清宁宫秉告大妃和各宫娘娘这个喜事,请她们速速过来。”两名宫女刚应了一声,努尔哈赤已摆手道:“不用,先不用惊动别宫,我先去议政殿受了朝贺再说。妇道人家,来了又是哭哭啼啼,拉拉扯扯,不免误了正事。”两名宫女道:“是。”
德音又嘱道:“那你们快去传暖轿来,大汗大病初愈,怎么能走着去呢?”两名宫女对望一眼,其中一名小声的回道:“娘娘,这几日时近新年,各处事务很多。宫中銮驾已被大贝勒命人征去,现下已无轿可用。连抬轿的几个内侍也一并去侍候了,并无人可用。”此时女真诸部统一不久,连王罕宫都刚刚落成,诸事简陋至极。因此努尔哈赤虽贵为一部之首,只得一副銮驾,出行竟不如中华上国一名小官。需得待到后来,女真人窃取神器之后,方才祭孔学礼,知道礼仪二字。
德音皱起眉头,为难的道:“这可怎么是好?”慕容冲忙道:“冲还有微末伎俩,或可为大汗解忧。”德音转愁为喜,笑道:“对了,对了,我常听说轻功高强的人士可蹬萍渡水,越千峰如飞鸟。有公子相助,这样甚好。”
努尔哈赤皱起眉头,思虑了片刻,这才道:“能不先惊动各宫甚好,有劳公子了。”德音向慕容冲看了一眼,眼神中不免微微露出得意的神气,慕容冲却依旧神色如故,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努尔哈赤穿戴完毕,向德音与两名宫女道:“我去去就回,我醒了的事先不用惊动各处。”
三人齐声道:“是。”慕容冲扶了努尔哈赤,略一提气,已如飞鸟般掠过过寝宫。努尔哈赤身躯魁梧、肥胖,足有三百来斤,却见他似乎毫不费力,如提婴儿一般。
冬日夜长,虽快到清晨,天色仍浓沉如墨。努尔哈赤身在高处,见其他宫殿都点了彩灯, 窗台上供着几瓶鲜花:是从女真人的习俗,女眷采回花枝,供在箱盖和窗台上,以贺新年。自己的宫室却暗暗沉沉,一盏孤灯。再循目望去,议政殿前两排树木已缠绕彩绸,枝头上点缀着各色绢花,装饰着栩栩如生的鸟雀,竟比往年更加繁华。他冷哼一声,道:“倒学着汉人奢靡起来。”
慕容冲携他落在宫殿之侧,正要扶他从正门进入殿内。努尔哈赤却冷声道:“不必了。”他将窗户推开一线,向殿内看去。众人正三跪九叩,三呼万岁。代善身在王位,头戴金冠,面南而坐,神色庄重俨然。坦然受拜后,便抬了抬手道:“众位请起。”众人再磕头谢恩。见众臣臣服,宫殿下方鸦雀无声。代善心中得意,正一正身形,已颇有王者不怒自威的架势。
努尔哈赤突然长叹了一声,向慕容冲低声道:“回去吧。”慕容冲自然心领神会,道:“遵命。”他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大殿,慕容冲轻功虽不如霓裳那般出神入化,但快速时仍疾如闪电,众侍卫一无所知。
待回了寝宫,努尔哈赤一言不发,他靠在软榻上,只想着自己的心事。从幼时父亲被害,母亲被夺,他在李成梁府中为奴开始,到统一诸部,数十年往事如流水般一一从心上流过。萨尔浒之战,他以少胜多,大败明军,逼得昔日的主人:李成梁之子李如柏含恨自尽。灭尽女真其余部落,又收服东临大海至鸭绿江等地。谁曾想十三幅盔甲起家,竟能得到如此天下。可这两年诸子并起,自己旧患复发,眼见已是英雄末路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不免大起寂寥之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向德音道:“大妃呢?召她来吧,我有话给她说。”
德音只向慕容冲与两位宫女扫了一言,一言不发。努尔哈赤知道她有私密的话要讲,便屏退左右。德音这才拜倒在地,含泪道:“贱妾死罪。”努尔哈赤忙扶起她道:“你尽心侍疾,只有功而无罪,何出此言呢?”德音见左右无人,这才附到努尔哈赤耳旁,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慕容冲在廊下,听得里面瓷器破碎的声音,努尔哈赤怒喝道:“他们,他们竟敢如此大胆!”慕容冲心知不好,忙在门口道:“大汗怎么了?”却是德音回道:“大汗无事,你退下吧。”
努尔哈赤在屋内,胸口不住起伏,他牵动旧患,又欲呕血,可胸口似乎有一股柔和的气流支撑着他的精力,他向德音肃然道:“你若有一字不实,便是死罪,知道么?”德音匍匐在地,道:“贱妾若有一字不实,愿受五马分尸之刑!”
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宽慰,努尔哈赤反而如受重击,连声道:“好,好,好,你们都很好,很好。”德音身子轻轻颤抖,不免生出的畏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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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慌乱中抬起头,一双眸子清彻见底,神色中露出几分凄惶。她怆然道:“妾当万死。”努尔哈身子晃了晃,捂住胸口,挥手让她退下,道:“你既然如此有把握,那就有讯息的时候来回吧。如果事不机密,丢了性命,也只能怪你自己啦。”
德音这才忍住剧烈的心跳,从容的行礼告退。只因着意隐瞒,努尔哈赤苏醒的事,如铁桶一般。这日是元宵,建州也和中原一样,民众赏灯、游街,大官、富户之家燃放爆竹、烟花取乐。宫禁之内,也难免偷着吃酒赌钱,门禁松弛。慕容冲多日未休息,今日正该他轮休。
刚刚入夜,德音已悄悄到了努尔哈赤的寝宫,她一番耳语后。努尔哈赤带着一名心腹内侍,随她暗中而去。议政殿后有一间用作休息的耳房,此时看守大殿的人竟然被打发了出去。四下寂然无声。
努尔哈赤让内侍在外等待,自已和德音轻步向耳房走去。刚刚靠近,已听得里面一个女子莺莺呖呖的道:“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大妃阿巴亥的声音。努尔哈赤习惯之下,便要开口说:“免礼。”已听得里面一个男子欢声笑道:“大妃免礼,大妃请起。”正是长子代善。德音虽早有所知,但事到临头,心中也不由得骇然。她偷眼看了看努尔哈赤,他面色沉沉,双唇紧闭,可见已怒到了极处。
阿巴亥也轻笑道:“这大妃之称如何敢当,大汗自有原配妃子。只求日后大汗念着咱们的情份,给阿巴亥母子四人一息之地便可。”她媚眼如丝,将一杯酒递到代善唇边,又打起百般温柔,替他轻轻的捶着肩,就如日常服侍努尔哈赤一般。代善忘乎所以,随口胡吹道:“咱们没有汉人那些臭规矩,等父汗殡天,我依旧封你为大妃。父死子继嘛。至于几位幼弟,等以后他们长大,我再加以封赏。若真有那一日,兄终弟及,也未不可。”阿巴亥将嘴轻轻一扁,撒娇道:“这些都是哄我的话,你要么写下来,我贴身收起来,日后,你要是说话不算数,你瞧我……”代善调笑道:“好,好,你说,我写。只是写在哪里呢,只有写在身上才叫贴身收起来。”
阿巴亥一声尖叫,道:“该死,你快去把灯吹了。”代善果然起身去吹灯,在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两个人影抱成一团。德音又悄悄看着努尔哈赤的脸色,他这时却看不出喜怒,片刻后,他取下拇指上的扳指,丢在了耳房门口,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德音连忙提着裙裾跟上。
代善听得殿门响动,匆忙穿衣起身。开门一看,却见大殿门扇大开,不禁目瞪口呆。阿巴亥在后持着烛台,地上一道绿光却直晃入她的眼睛。她弯腰捡起,正是一枚扳指,沉绿如一泓秋水,是最上等翡翠雕成,正是努尔哈赤日常所戴。她顿时魂飞魄散,一声尖叫,跌坐在地上。代善本就害怕,又听她尖叫,连忙问道:“怎么啦?”阿巴亥将那枚玉扳指双手捧到他面前,声如筛糠的道:“是大汗,是他,是他。”代善也是魂不附体,他顾不得阿巴亥,便夺门而去。
努尔哈赤疾步而出,回到宫室内。他不再避人,合宫之人除贴身服侍的几人外,其余宫女、内侍、侍卫见他突然苏醒,且从外而返,无不惊诧。这些人久居深宫,立刻知道此事殊不寻常,只怕旦夕便有风雷之变,都是暗暗瑟缩。
果然他一进殿内,便命左右道:“奉我的意思,将大妃贴身的宫女唤来。将屋内抄一抄,贴身常用的物事一并取来。”
不一会,那宫女便被拿了来,努尔哈赤问道:“我问你,大妃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宫女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颤声道:“并没有做些什么,就是平时听人说说故事。”努尔哈赤冷声道:“听些什么故事。”宫女道:“奴婢不懂得,都是些汉人的事,是德音娘娘讲的,什么太宗将驾崩,后宫武氏无依无靠,只得依靠太子。又有什么芈氏,原本地位寒微,但改嫁义渠后,拥立了他儿子。这武氏、芈氏,奴婢可不识得呀!太宗、义渠又是谁?奴婢真的是不懂呀!”
努尔哈赤气得须发皆张,拍桌骂道:“她还要学武氏,要学武氏,她真是好大的心胸呀。”
德音忙劝道:“大汗保重圣体,请息怒。”谁知努尔哈赤却将一腔怒火转到她头上,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合宫只有你识得字,好好的人,分明是你教坏了。”德音忙跪下辩道:“妾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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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向德音森然看去,他那双如黑豹一样的眼睛,虽然已有日薄西山之感,仍然不减当年的锐利,如同能看到人心里去。德音此时竟然不再掩饰内心,索性轻笑一声,坦然与他对视,幽幽的道:“当然,大汗如果把一切责在妾身上,可以让大汗心里好受一些,妾身也算不枉了。”
她用词虽然谦卑,但是言中之意是再明白不过了:你是帝王,可你最亲近的妻子与儿子。一个要给自己另寻出路,一个着急取而代之,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你自诩英雄盖世,怨愤无所发泄,但怪在我这小小的无足轻重之人身上。努尔哈赤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冷冷笑了两声,命道:“你回去吧,我会再传你的。”德音竟然丝毫不惧,一扫昔日文静怯懦的模样,干净利落的请了双安,转身便走了。内侍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行为,心中更是惊异。
阿巴亥贴身宫女眼见德音走了,愈加害怕了起来,她涕泗横流的道:“大汗明鉴,一切都不与奴婢相干呀。”努尔哈赤命道:“把她嘴堵了,关到内府去。时候到了,给那贱人殉葬。”内侍们应了,将宫女押下。
还未有所命,已听得一阵喧闹,一个嬷嬷在门外哭叫道:“大汗,大汗,不好了,大妃上吊了。”原来是阿巴亥回清宁宫后,见屋内翻抄得乱七八糟,贴身宫女又被拿去了,料想此事再难幸免,为免后面受罪,便自已拿白绫上了吊。幸亏其他人看见,这才解救了下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得气噎喉堵,比那嚎啕大哭还厉害。其余诸妃也知事出蹊跷,且早有耳报说是大汗已醒,于是谁也不敢处理,便命下人向努尔哈赤报信。
这通乱闹后,不觉已到清晨。努尔哈赤已命人拟了两道旨。一道命阿巴亥自尽,一道却是申斥代善目无君父,僭越无礼的。皇太极和慕容冲早已在宫外的甬道守候,眼见内侍托着两道杏黄色的锦帛出来,预感大事将成,心中均是大喜。
这段时间皇太极统管内宫,四处都有他的耳目。那内侍见了两人,径直将旨意的内容相告,还不忘行了一礼,道:“恭喜四贝勒了。”皇太极饶是城府极深,此刻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极为和气的道:“你侍候父汗也辛苦了,我日后定有封赏。”那内侍只是笑了笑,奉旨而去。
慕容冲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忙对皇太极道:“四贝勒,此事还未大成。”皇太极惊道:“还有哪里疏忽了么?”慕容冲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此时无暇解释,请四贝勒去劝解大汗,以珍爱手足之情,务必保住大贝勒与大妃的性命。”皇太极见他神情郑重,他自己亦是绝顶聪明之人,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他的的深意,叹道:“多亏你的提醒,否则咱们功亏一篑,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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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的寝宫之中,人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只有庭中冬风撕吼,摇下树枯枝上积雪簌簌。廊下的玉铎随风摇摆不停,那原本悦耳的金鸣玉溅,却显得格外的多余,似乎多响一声都可能激起王者新一轮的怒气。
皇太极进入寝宫内,他整理了袍服,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行了大礼,才道:“请父汗开恩,饶了大妃的性命,也饶了大哥。大哥性情仁厚,若被当众申斥,必自尽保全尊严。大妃固然有错,贸然赐死,难免谣传纷纭。以后三位幼弟也难以做人,前途尽毁。为四位手足着想,还请父汗网开一面。”努尔哈赤对他到来本是意料之事,可对他所言却颇为惊讶,他奇道:“你竟不是来劝我不要心慈手软?”
皇太极磕了一个头,正色道:“王位虽重,却不能重于手足之情,我实在于心不忍。”努尔哈赤哈哈一笑,可眼睛里却全无笑意,说道:“不忍,不忍,你深谋远虑,怎么会不忍呢?”皇太极心里一沉,只得极力诚恳道:“当初若非诸英大哥去世,也不会有今日的王位之争。我已失去一位手足,不愿再折扣四位兄弟。”
原来努尔哈赤有一位元配佟氏所生的长子诸英,若论起来是该他继位的,可他性情跋扈,将几位兄弟与五大臣全部得罪,后又施巫蛊之术诅咒几人,终被赐死。努尔哈赤听他旧话重提,也不免心生迟疑。他轻轻抚摸着案上的玉印,那玉印原本是一方上好的墨玉,印身是一只极威猛的黑豹,多年使用,豹身已极为光滑,他沉吟道:“若你为大汗,你当如何处置呢?”
皇太极壮着胆子道:“大妃与代善哥哥目无君父,不能不罚。不如让大妃出宫修行,既罚了她,也避免三位幼弟难堪乃至怨怼。大哥暗中申斥,命他闭门不出,修身养性便是。”努尔哈赤冷声道:“你倒是想得周全,看来你没有少揣摩做大汗的事。”
皇太极磕头道:“儿子惶恐。”努尔哈赤淡淡的道:“不过你这一计很好,合情合理,环环入扣。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你若是恶意构陷,倒叫我看不起了。哎,代善这孩子太轻狂,不是你的对手,其他的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屋内许是碳火烧得极热,皇太极只觉得背后的热汗如浆,心中惊惶至极。努尔哈赤缓了一缓道:“若我千秋万岁之后,你当如何对待兄弟呢?”皇太极陡然心中一轻,立即答道:“若论政事,我当与三位大贝勒共同商议。几位小贝勒,我当如兄如父,将他们教养成才。”
努尔哈赤长叹颔首道:“你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你替他们二人求情,那赦免的旨意就由你去传吧。也让宫内宫外看看,谁是能担当大事之人。”皇太极大喜过望,又磕了一个头道:“谢父汗。”
他谢恩完毕,便退出寝宫。在刺骨的风寒里,竟丝毫不觉得寒冷。慕容冲已轮值换班,正在庭中侍守。两人交错一眼,似乎交换了千言万语,已无需再谈,均知大事已成。
下午又下了几个时辰的雪,傍晚时分总算住了。慕容冲抬头望向天际,郁蓝的天空如深海,一轮冰镜皎洁,银光乍地,只觉天高云淡,心胸也为之一开。他一解多日沉甸甸的心事,几乎已神驰千里之外,他心道:“霓裳,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正在他心神向往之际,德音已奉诏而来,她如弱柳扶风,轻柔曼妙,淡青色的裙子被微风轻轻拂起,连带她的人似乎也在风中轻轻摇曳,风姿绰约至极。慕容冲心知不好,急忙拦下她道:“娘娘,大汗面前不要倔强,珍重自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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