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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沉俊此生】冲儿被虐得太惨了,忍不了了,给冲练发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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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就是没有糖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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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慌乱中抬起头,一双眸子清彻见底,神色中露出几分凄惶。她怆然道:“妾当万死。”努尔哈身子晃了晃,捂住胸口,挥手让她退下,道:“你既然如此有把握,那就有讯息的时候来回吧。如果事不机密,丢了性命,也只能怪你自己啦。”
德音这才忍住剧烈的心跳,从容的行礼告退。只因着意隐瞒,努尔哈赤苏醒的事,如铁桶一般。这日是元宵,建州也和中原一样,民众赏灯、游街,大官、富户之家燃放爆竹、烟花取乐。宫禁之内,也难免偷着吃酒赌钱,门禁松弛。慕容冲多日未休息,今日正该他轮休。
刚刚入夜,德音已悄悄到了努尔哈赤的寝宫,她一番耳语后。努尔哈赤带着一名心腹内侍,随她暗中而去。议政殿后有一间用作休息的耳房,此时看守大殿的人竟然被打发了出去。四下寂然无声。
努尔哈赤让内侍在外等待,自已和德音轻步向耳房走去。刚刚靠近,已听得里面一个女子莺莺呖呖的道:“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是大妃阿巴亥的声音。努尔哈赤习惯之下,便要开口说:“免礼。”已听得里面一个男子欢声笑道:“大妃免礼,大妃请起。”正是长子代善。德音虽早有所知,但事到临头,心中也不由得骇然。她偷眼看了看努尔哈赤,他面色沉沉,双唇紧闭,可见已怒到了极处。
阿巴亥也轻笑道:“这大妃之称如何敢当,大汗自有原配妃子。只求日后大汗念着咱们的情份,给阿巴亥母子四人一息之地便可。”她媚眼如丝,将一杯酒递到代善唇边,又打起百般温柔,替他轻轻的捶着肩,就如日常服侍努尔哈赤一般。代善忘乎所以,随口胡吹道:“咱们没有汉人那些臭规矩,等父汗殡天,我依旧封你为大妃。父死子继嘛。至于几位幼弟,等以后他们长大,我再加以封赏。若真有那一日,兄终弟及,也未不可。”阿巴亥将嘴轻轻一扁,撒娇道:“这些都是哄我的话,你要么写下来,我贴身收起来,日后,你要是说话不算数,你瞧我……”代善调笑道:“好,好,你说,我写。只是写在哪里呢,只有写在身上才叫贴身收起来。”
阿巴亥一声尖叫,道:“该死,你快去把灯吹了。”代善果然起身去吹灯,在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两个人影抱成一团。德音又悄悄看着努尔哈赤的脸色,他这时却看不出喜怒,片刻后,他取下拇指上的扳指,丢在了耳房门口,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德音连忙提着裙裾跟上。
代善听得殿门响动,匆忙穿衣起身。开门一看,却见大殿门扇大开,不禁目瞪口呆。阿巴亥在后持着烛台,地上一道绿光却直晃入她的眼睛。她弯腰捡起,正是一枚扳指,沉绿如一泓秋水,是最上等翡翠雕成,正是努尔哈赤日常所戴。她顿时魂飞魄散,一声尖叫,跌坐在地上。代善本就害怕,又听她尖叫,连忙问道:“怎么啦?”阿巴亥将那枚玉扳指双手捧到他面前,声如筛糠的道:“是大汗,是他,是他。”代善也是魂不附体,他顾不得阿巴亥,便夺门而去。
努尔哈赤疾步而出,回到宫室内。他不再避人,合宫之人除贴身服侍的几人外,其余宫女、内侍、侍卫见他突然苏醒,且从外而返,无不惊诧。这些人久居深宫,立刻知道此事殊不寻常,只怕旦夕便有风雷之变,都是暗暗瑟缩。
果然他一进殿内,便命左右道:“奉我的意思,将大妃贴身的宫女唤来。将屋内抄一抄,贴身常用的物事一并取来。”
不一会,那宫女便被拿了来,努尔哈赤问道:“我问你,大妃这段时间做些什么?”宫女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颤声道:“并没有做些什么,就是平时听人说说故事。”努尔哈赤冷声道:“听些什么故事。”宫女道:“奴婢不懂得,都是些汉人的事,是德音娘娘讲的,什么太宗将驾崩,后宫武氏无依无靠,只得依靠太子。又有什么芈氏,原本地位寒微,但改嫁义渠后,拥立了他儿子。这武氏、芈氏,奴婢可不识得呀!太宗、义渠又是谁?奴婢真的是不懂呀!”
努尔哈赤气得须发皆张,拍桌骂道:“她还要学武氏,要学武氏,她真是好大的心胸呀。”
德音忙劝道:“大汗保重圣体,请息怒。”谁知努尔哈赤却将一腔怒火转到她头上,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合宫只有你识得字,好好的人,分明是你教坏了。”德音忙跪下辩道:“妾冤枉。”


2025-05-14 12: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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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向德音森然看去,他那双如黑豹一样的眼睛,虽然已有日薄西山之感,仍然不减当年的锐利,如同能看到人心里去。德音此时竟然不再掩饰内心,索性轻笑一声,坦然与他对视,幽幽的道:“当然,大汗如果把一切责在妾身上,可以让大汗心里好受一些,妾身也算不枉了。”
她用词虽然谦卑,但是言中之意是再明白不过了:你是帝王,可你最亲近的妻子与儿子。一个要给自己另寻出路,一个着急取而代之,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你自诩英雄盖世,怨愤无所发泄,但怪在我这小小的无足轻重之人身上。努尔哈赤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冷冷笑了两声,命道:“你回去吧,我会再传你的。”德音竟然丝毫不惧,一扫昔日文静怯懦的模样,干净利落的请了双安,转身便走了。内侍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行为,心中更是惊异。
阿巴亥贴身宫女眼见德音走了,愈加害怕了起来,她涕泗横流的道:“大汗明鉴,一切都不与奴婢相干呀。”努尔哈赤命道:“把她嘴堵了,关到内府去。时候到了,给那贱人殉葬。”内侍们应了,将宫女押下。
还未有所命,已听得一阵喧闹,一个嬷嬷在门外哭叫道:“大汗,大汗,不好了,大妃上吊了。”原来是阿巴亥回清宁宫后,见屋内翻抄得乱七八糟,贴身宫女又被拿去了,料想此事再难幸免,为免后面受罪,便自已拿白绫上了吊。幸亏其他人看见,这才解救了下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哭得气噎喉堵,比那嚎啕大哭还厉害。其余诸妃也知事出蹊跷,且早有耳报说是大汗已醒,于是谁也不敢处理,便命下人向努尔哈赤报信。
这通乱闹后,不觉已到清晨。努尔哈赤已命人拟了两道旨。一道命阿巴亥自尽,一道却是申斥代善目无君父,僭越无礼的。皇太极和慕容冲早已在宫外的甬道守候,眼见内侍托着两道杏黄色的锦帛出来,预感大事将成,心中均是大喜。
这段时间皇太极统管内宫,四处都有他的耳目。那内侍见了两人,径直将旨意的内容相告,还不忘行了一礼,道:“恭喜四贝勒了。”皇太极饶是城府极深,此刻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极为和气的道:“你侍候父汗也辛苦了,我日后定有封赏。”那内侍只是笑了笑,奉旨而去。
慕容冲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忙对皇太极道:“四贝勒,此事还未大成。”皇太极惊道:“还有哪里疏忽了么?”慕容冲见左右无人,低声道:“此时无暇解释,请四贝勒去劝解大汗,以珍爱手足之情,务必保住大贝勒与大妃的性命。”皇太极见他神情郑重,他自己亦是绝顶聪明之人,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他的的深意,叹道:“多亏你的提醒,否则咱们功亏一篑,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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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的寝宫之中,人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只有庭中冬风撕吼,摇下树枯枝上积雪簌簌。廊下的玉铎随风摇摆不停,那原本悦耳的金鸣玉溅,却显得格外的多余,似乎多响一声都可能激起王者新一轮的怒气。
皇太极进入寝宫内,他整理了袍服,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行了大礼,才道:“请父汗开恩,饶了大妃的性命,也饶了大哥。大哥性情仁厚,若被当众申斥,必自尽保全尊严。大妃固然有错,贸然赐死,难免谣传纷纭。以后三位幼弟也难以做人,前途尽毁。为四位手足着想,还请父汗网开一面。”努尔哈赤对他到来本是意料之事,可对他所言却颇为惊讶,他奇道:“你竟不是来劝我不要心慈手软?”
皇太极磕了一个头,正色道:“王位虽重,却不能重于手足之情,我实在于心不忍。”努尔哈赤哈哈一笑,可眼睛里却全无笑意,说道:“不忍,不忍,你深谋远虑,怎么会不忍呢?”皇太极心里一沉,只得极力诚恳道:“当初若非诸英大哥去世,也不会有今日的王位之争。我已失去一位手足,不愿再折扣四位兄弟。”
原来努尔哈赤有一位元配佟氏所生的长子诸英,若论起来是该他继位的,可他性情跋扈,将几位兄弟与五大臣全部得罪,后又施巫蛊之术诅咒几人,终被赐死。努尔哈赤听他旧话重提,也不免心生迟疑。他轻轻抚摸着案上的玉印,那玉印原本是一方上好的墨玉,印身是一只极威猛的黑豹,多年使用,豹身已极为光滑,他沉吟道:“若你为大汗,你当如何处置呢?”
皇太极壮着胆子道:“大妃与代善哥哥目无君父,不能不罚。不如让大妃出宫修行,既罚了她,也避免三位幼弟难堪乃至怨怼。大哥暗中申斥,命他闭门不出,修身养性便是。”努尔哈赤冷声道:“你倒是想得周全,看来你没有少揣摩做大汗的事。”
皇太极磕头道:“儿子惶恐。”努尔哈赤淡淡的道:“不过你这一计很好,合情合理,环环入扣。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你若是恶意构陷,倒叫我看不起了。哎,代善这孩子太轻狂,不是你的对手,其他的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屋内许是碳火烧得极热,皇太极只觉得背后的热汗如浆,心中惊惶至极。努尔哈赤缓了一缓道:“若我千秋万岁之后,你当如何对待兄弟呢?”皇太极陡然心中一轻,立即答道:“若论政事,我当与三位大贝勒共同商议。几位小贝勒,我当如兄如父,将他们教养成才。”
努尔哈赤长叹颔首道:“你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你替他们二人求情,那赦免的旨意就由你去传吧。也让宫内宫外看看,谁是能担当大事之人。”皇太极大喜过望,又磕了一个头道:“谢父汗。”
他谢恩完毕,便退出寝宫。在刺骨的风寒里,竟丝毫不觉得寒冷。慕容冲已轮值换班,正在庭中侍守。两人交错一眼,似乎交换了千言万语,已无需再谈,均知大事已成。
下午又下了几个时辰的雪,傍晚时分总算住了。慕容冲抬头望向天际,郁蓝的天空如深海,一轮冰镜皎洁,银光乍地,只觉天高云淡,心胸也为之一开。他一解多日沉甸甸的心事,几乎已神驰千里之外,他心道:“霓裳,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正在他心神向往之际,德音已奉诏而来,她如弱柳扶风,轻柔曼妙,淡青色的裙子被微风轻轻拂起,连带她的人似乎也在风中轻轻摇曳,风姿绰约至极。慕容冲心知不好,急忙拦下她道:“娘娘,大汗面前不要倔强,珍重自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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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笑容清浅,她抬头看了看月色,一种无穷无尽的倦怠之情突然不可避免的袭上心头,她问道:“你看,今晚的月光真好。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宋人的词几乎也算说尽了。”慕容冲看着她清丽若莲的容颜,盈盈如秋水的双目,心中突然一痛,内疚到了极点,几乎和当初对霓裳的内疚不分上下。或者说这是一种恐惧,她与霓裳如流光幻影般的相似,似乎让他再一次感受了可能会永远失去霓裳的痛苦。可宫禁之内,从来没有天高任鸟飞这回事,他只有歉然道:“娘娘,冲无能。”德音反柔声安慰道:“我是命该如此,你不必内疚。”
寝殿内,努尔哈赤已等候她多时。十二扇金漆雕花门紧紧闭着,明纸所糊的窗户上印着德音美好的身影,如一剪秋荷,淡香脉脉。她依然莲步姗姗,不紧不徐,入殿行礼如仪。起身后,目光一转,只见书案上放着一杯酒,灯光下滟滟如琥珀。
她只不卑不亢,垂手而立。努尔哈赤问道:“德音,你才貌双全,可知为何却不得宠?”德音心道事已至此,不愿再掩饰,便直言道:“只因我母亲是汉人,大汗最恨汗人,所以连带也讨厌我。”努尔哈赤心事也颇为沉重,他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既然纳你为妃,我又怎会嫌弃你那一半的南蛮血统。”德音不禁有些惊讶,问道:“那大汗是为何?”努尔哈赤道:“因为你是一个错误,有时让我觉得悔不当初。犹其是你心怀怨怼,心情忧愤,更让我恼怒不已。我是建州之主,你这小小女子竟然心存轻视,真当我不知道么?。”
德音原本视死如归,此时亦不由得有些惶然,她本明亮如水晶的双目,慢慢的黯淡下去,心中暗道:“大汗居然什么都知道,怎么办?怎么办?”努尔哈赤见她焦虑惊吓的神气,悠然一笑道:“今日我失去爱妻,又连损四子,你在其中推波助澜,心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德音低声道:“是。”努尔哈赤道:“你为他做事,可后悔了吗?”德音面色苍白,却紧紧的咬住嘴唇,摇了摇头。努尔哈赤击掌叹道:“好,好,这里有一杯毒酒,是上好的鹤顶红调成的。你看是你喝,还是他喝?如果你不肯喝,今日我便追究到底,让他喝下。”
虽然早有预感,可事情到了眼前,死亡的快乐与恐惧一起交织起来。德音的心中突然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念头靠得住。屋内静极了,只有铜漏一滴一滴的声音,努尔哈赤打开西洋怀表,冷峻的看着她,道:“你考虑一刻钟吧,如果不肯喝,便跪安出去。我日后会好好待你,把你当作真正的宠妃。”
慕容冲在廊下,眼看德音久未出来,亦是焦急万分。可此情此景,饶是他聪明绝顶,武功盖世也是无计可施。
时光一分一秒的流过,德音突然嫣然一笑,伸手拿过毒酒,一饮而尽。她一挥绣帕,款款一福,道:“大汗保重,妾身告退。”她转身欲走,努尔哈赤突然道:“德音,你的死不是我的本意。如你今日如不肯死,他会心痛。你肯为他而死,想必他更心痛。我是王者,决不容人算计,谁也不例外,你便是我对他的震慑。王者,即使垂垂老矣,也神圣不可犯。”


2025-05-14 12: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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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满满,文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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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紧紧的盯着殿门,他心跳加剧,不觉间手心已微微出汗。那金漆雕花上,各类吉祥的花饰:蝙蝠、葡萄、石榴,枝蔓交接,数不清的祥瑞,仿佛一切都昭示着万年的吉祥与平安。时间恍若胶住了,直到殿门开启。德音从容的步出,她容色极为平静,只是双颊艳如桃花。慕容冲心里一沉,已有所知。他不觉已走近她两步,唤道:“娘娘。”他只觉此刻极为痛心,但到底为什么,他一时也难以分辨。
转眼,屋内的宫女已将殿门关闭。德音强忍住口中要喷涌而出的鲜血,微笑道:“不妨事,很快的。”她极力支撑着自己,一步步向自己的宫室走去。各宫都知道今日出了大事,天还未黑,都是关闭门户。值守之人也垂着头,不敢多看,已免糁和进是非里。偌大的王罕宫,寂然如一座空城。
慕容冲望着雪地那两行清浅的脚印,他心中百感交集,如天人之争,终于那一段混和了对霓裳的相思之情的特异情感占了上风。他轻捷如飞鸟,疾步追上她。德音觉得风声袭动,却见他已到身畔。寂寥的甬道上,只有凄冷的月光照耀着一切。
慕容冲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低声道:“娘娘,你不要害怕,我替你把毒逼出来。”德音凄然道:“你这是何必呢?”慕容冲心潮起伏,几乎难以自持,急声道:“或许是因为她也中过难以治愈的毒,或者是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我不能看见她死,我也不能看见你死在我面前。仿佛,就像上一次我没有办法救下她一样。”
德音呼吸已急,却忍不住轻笑起来,喘气道:“霓裳姑娘,终究还是比我幸运。”她纤美的手柔柔的按住慕容冲的胸口,摇着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对啦,对啦,现下你心痛吗?”慕容冲怔怔的看着她,遽然流下一行眼泪,道:“痛。”德音抬头看着他,强笑道:“那你要记住这种痛的感觉,以后保护好霓裳姑娘,不要让自己再心痛。但愿你们两厢厮守,天荒地老。”
她到了此刻仍是谦和柔美,轻缓的对慕容冲一福:“明日宫里就会宣布我死了,我有一管玉箫,劳驾你明日后拿去留给我的家人做念想。我的家人……”慕容冲怆然的道:“我知道,我会去问四贝勒的。”德音点了点头,突然心中无限宽尉,道:“那就好,那我就没什么牵挂了。你快回去吧,时间长了,大汗会怪你的。”
几片浓云遮住了明月,虽然隔得极近。可她清丽的容颜,也渐渐变得朦胧。雪又下了起来,银粉玉屑,纷纷扬扬。德音转过身,一步一步缓缓走进黑暗的甬路,尽管每一步都很艰难,可又觉得很一步都很轻快。也如她所料,她并没有受太久的苦。一个时辰后,她的生命就消逝在这个雪夜里。
第二日五更,得信的内侍们把她装进了一口还算华丽的棺材。因她是生了急病突然而薨,所以并没有掩埋,而是在火场里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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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因主管内宫,因此在王罕宫一角,亦有一处院落居住。当日努尔哈赤已晓喻内外,命他协理朝政,虽未明言立他为嗣,但阿巴亥已贬斥出宫,所生三子年纪既幼,又失去了母亲庇护、奔走,早不足为虑。唯一能与他抗衡的代善,已闭门思过元气大伤。他现今地位之贵,已不言而喻。这次借由努尔哈赤生病,他与慕容冲内外相合,借努尔哈赤之手将大妃与代善一网打尽。为避免大汗反击,又作仁爱之态,力保大妃与兄长,让努尔哈赤为其他子孙计,以为后事可托,暂平了被欺的怒气。
其实这一环一环,也说不上什么奇谋妙计,但对帝王心事却猜得极准。尤其是代善理政,只消努尔哈赤看见他头戴金冠,接受众人朝拜,哪怕只看见一眼,他便永无继位的可能。至于和大妃的奸情,不过火上浇油而已。但若无慕容冲在宫内,以神奇的武功左右努尔哈赤的身体健康,哪怕时间相差毫厘,也是万难成功的。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亦未料到不过一年,阿巴亥已施计重返宫庭,再登大妃之位。更在努尔哈赤临终之前取得一方立自己儿子为嗣的秘旨。他当时羽翼已丰,虽将阿巴亥以为父殉葬的名义用弓弦绞死。但祸根就此埋下,以致二十年后,他亦因后宫妃子通奸一事,惊怒交集,就此晏驾,此就为后话了。
如今,皇太极正志满意得,将慕容冲召至书房,向他笑道:“昨日好险,若无你情急智生,提醒我保住阿巴亥与大哥,我欢喜得差点忘了。若父汗大怒,觉得我是一点手足之情不念,又谋算于他,一怒也将我们赐死,那咱们一番努力就付诸东流了。”他态度十分随和,说话间,已请慕容冲坐下,又亲自为他倒茶。
慕容冲却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行礼谢坐后,才谨慎入座。皇太极赞道:“你礼仪周全,想是行走中原日久,很有几分江南士人的风采。”慕容冲心中一凛,几乎同时想起了好几件事情。皇太极继道:“汉人的文化是很了不起的,咱们能以弓马打下天下,却终不能只靠弓马治理天下。我身边渐渐倒有好几位精通汉学的谋士,也给我讲过汉人的华夷之辩,处中国以治万邦的道理。我倒觉得我既要夺取中原,为天下之主,那女真、汉人其实于我并无区别。只要臣服于我,便都是我的子民。只要咱们一手拿着汉人的书,一手拿着咱们的弓箭,便可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有几位百姓会对前朝念念不忘。我为天下人的君父,何必执着子民的血统之分。”
慕容冲连忙道:“四贝勒英明至极。”皇太极心情颇佳,哈哈一笑,道:“汉人不是有一位极英明的皇帝,叫做李世民么。他又被称为天可汗,做天下的可汗,自然是要英明的。”
他又赞扬道:“你这次功劳很大,又出生入死为我冒险。之前我问你要什么奖赏,你总说事情未成,不敢居功,现在事情已成,你该可以说了吧?我不奖赏有功之人,便是我的过失了。”慕容冲起身行礼道:“那冲确有一件不情之请,请四贝勒成全。”皇太极站起身,伸出双臂,将他扶起,道:“是要什么官位和封赏?你尽管说吧。”慕容冲忙道:“冲想让大汗成全冲的婚事。”
皇太极“喔”了一声,竟未料他所求的不过是小儿女之情,惊诧之余亦不免哑然失笑,他消息极为灵通,不禁微笑道:“你在中原和一个姑娘结下私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也听说啦。是为了她么?”慕容冲道:“是,只是她是汉人,我母亲断然不许。”皇太极道:“听说那位姑娘外号玉罗刹,长得美若天仙,还剑术无敌,不知与你相较如何?”慕容冲想起霓裳,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微笑,轻声道:“她与我是同门,由我师娘自幼精心教养。冲未与她比试过,不过料想不及。”皇太极笑道:“恐怕不是不极,是心爱于她,只好容让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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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道:“另外有一件事,我还是属意于你去办。”慕容冲忙道:“四贝勒如有命,冲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皇太极淡淡的道:“赴汤蹈火倒不至于,只是中原这些武林高手,着实不好管束。我已命你母亲再次筹备武林大会,推举出一位我们的自己人担任武林盟主。尊师霍先生一直在我处行走,身负重任不能妄动。这个人选既要武功技压群雄,又要忠诚于我,所以我更寄望于你。”这事本是大喜之事,慕容冲在中原之地多番运作,也不过为此,但他霎时先想到若是江湖再生风波,霓裳必卷入其中,两人难免再次势如水火,至于情断义绝也非不可能的事,踌躇之情顿生。皇太极何等精明,见他微露一丝犹豫之色,便道:“以后那些江湖人士,若能网罗自然是极好的事,若他们愿意置身庙堂之争外,也算不错。可若有一些冥顽不冥之徒,也当使出雷霆手段,加以慑服。那位玉罗刹姑娘,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听说剑法精绝,纵横南北,罕逢敌手,这样的人物若不能降服,只怕十分棘手!”话到这里,他面色一沉,似乎罩上了一层严霜,但口气却十分轻松:“我看你索性娶了她算了,她们汉人不是讲女子要三从四德吗?出嫁后从夫不也是他们的道理。”
慕容冲想到霓裳性格宁折勿弯那一面,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暗想:师妹的性子哪有什么三从四德,何况对她又哪是能索性娶了那般简单。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口中却道:“冲得四贝勒成全心事,感激不尽,只是我师妹她性子倔强,还待冲慢慢劝服于她。”皇太极这才温言道:“当然,这个人选自然是你最合适。如果是其他人,难免一时暴躁,万一痛下杀手,若是伤了她一星半点,你也心痛不是?”慕容冲见皇太极已谈到霓裳安危,心知已无法推托,只得谢道:“冲多谢四贝勒提携!”
皇太极这才笑道:“是啦,这才是我女真的大好男儿。你的心上人,自当另眼相看,即使有所冒犯,我也该网开一面才对。”慕容冲道:“是。”皇太极道:“父汗那边你也不用应差了,这就休整一下返回中原吧。”他似乎非常体恤:“我想你也归心似箭。”
慕容冲突然想起一事,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管玉箫,双手奉给皇太极,恭敬的道:“这是德音娘娘临终所托,让冲交给她的家人。冲常年行走在外,只知娘娘入宫前在四贝勒府上当差。这些微末之事本不应惊动您,只是嘱咐旁人又恐生出事端。所以……”皇太极今日本踌躇满志,突然听人提到德音身亡一事,心底一股悲凉之意禁不由自主的漫了出来。他伸手接过玉箫,见通体碧绿,吹口一旁精工雕刻着一丛翠竹,正是自己当年所赠给她的那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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