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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花邪】 璃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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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二回 花爷反复拒人于外 麒麟报恩揽人于胸
让他平躺在床上,解开衣服,心口处被好好地绑上了纱布,有血渗出来,闻上去感觉不太好,“怎么伤的?伤了多久?”
他不语。
这又是不能说的部分吗?想了想,总不能跟病人置气吧。
剪开纱布,伤口红红黄黄,发炎很严重,都发脓了。我一下感觉自己的手抖了起来,我没处理过这样伤,还是伤在熟人身上。
“你要不要闻点麻醉散?直接要把脓包挤出来很痛的。”
他没反应。
“你要是疼了乱动,会给我惹麻烦的。”他这才点了点头。
取出药包放置在口鼻之上,隔了会,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也不咳了,便拿走药包,取针燃烛,把针在火上烤了烤,一点一点挑破围聚在心口的脓包,有时,脓包一下迸裂,里面的脓汁混着血就溅在我脸上,他那里的肉感染了大片,要刮掉,我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
我告诉自己,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在救他,你在救他,不清除干净他会死的。
取了几根银针封住他几条主要血脉,这步很危险,因为很久没有给人针灸过了,穴位有些记不清了,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试着刮了几刀,小花仍好好的睡着,也没有血喷射出来,我想那应该没问题,等刮净了腐肉,竟能掀开一层皮肤,直接看到里面跳动的心脏,一颗不完整的心脏,好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
心头肉一两……我记得看过一个关于万灵药的配方,健壮男子心头肉一两,麒麟血竭,禁香什么的,并不全,但其中确有这味。
难道原本,秀秀嘴里的老板是想要我的命吗,我坏了他们的什么规矩,以此作为惩戒,但是小花替我担下了?撇开这个不说,他不是盘马老爹的见血生肌的灵药吗,怎么会搞到这样?
把一整瓶金创药都敷在伤口上,小花麻醉还没过,我没法给他包扎,只得用手隔着纱布摁着。心里配着待会该开的药方。
“你爪子还想摸多久。”戏谑的调调。
本来手放着已经酸了,被他那么一说更是委屈,便顺着这调调,摆出张猪哥做垂涎状,“你比女人好摸嘛……让哥哥我摸个一辈子吧。”
谁知他竟一下板了脸,我心说,好嘛,只能他开我玩笑啊,自己是一点都开不起。
啪——他一下拍我我的手,挣扎这想要起来,我连忙拦住,“你想干嘛你说啊,这药刚敷上,要是伤再裂开冲了药粉,就前功尽弃了。”啪——又打开我的手,你当我蚊子呢。
“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你爱开我玩笑,我就不能开回来了?还说我小心眼……”
他好受不了什么似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道,“不过也是,你在印象里还是那个七岁的小跟屁虫,还没反应过来你已经大了,知道你尝过女人滋味了,还真有点受不了。走的时候撒了种子,等回来的时候已经长成大树了,该结果子了吧。”
被他一番感慨弄得有点不上不下的,可也不好意思跟他说,都过弱冠了,姑娘手也没拉过,虽然时常登人间斋,可里头的姑娘都当我是救命的恩公,举止都端正的很。脸似乎还泛着热,“你呢,怎么也不见嫂子照顾着。”
他不说话,我当触及他伤心事了,“啊,对不起,那小侄子,小侄女呢?按理我做叔叔也要送点什么吧。”
啪——又拍开我的手,这什么毛病,还拍上瘾了?
“到底什么事,你说啊,不能说,就让我帮点忙,就都伤这样了,我连原因都不能知道?你是为了我吧,那我有权利知道!”
“唉……嘶!”他叹了口气,牵动了胸口的伤,“我要起床放水。”
他不让我跟着,我只好匆忙把纱布随便绑了绑,“真丑。”他说。
我被气的语塞。
打开窗,把沾着血的床单换了下来,突然想到,就算小花这是在做‘傀儡皇帝’,怎么可能连个下人都没有。跟着秀秀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旁人走动。偌大的宅子安静的不行,与前楼的嘈杂完全是两个世界。
明明有人住,桌子上居然还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45楼2010-07-3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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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多久没起床了?多久没吃饭?秀秀这丫头怎么照顾的?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床单坐床边愣愣的看着阳光下蒙着尘的桌子出神。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没事的,这伤也不是为你,别听秀秀他们胡说。”
    “就不能抽身吗?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捏在人家手里?”
    他又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
    只是那笑容……太假了,有点送客的味道。
    我猛然替自己不值,吵架了主动拉下来脸来的是我,看他受伤了心疼的是我,看他没人照顾心焦了也是我,主动伸出肩膀让人家靠吧,人家笑嘻嘻的把你扔百八十丈远,得,我整个就是一犯贱。
    出于医德之上,我没深想他眼里的意思,把床单往地上一放,取了药箱里的纸笔,开了方子,“一天两副,四碗水煎成一碗水,药渣子覆伤口上,每天换一次就行了,我隔些日子再来看看。”
    “别来了,我会请回春堂的大夫来看的,你都能治,他们家我相信能好的更快。”一点一点挪到我身边,“这个,还给你。”是他捏手里的锦囊,“你给那孩子治疗放的玉,我前些日子伤着,没能给你送去,你来了正好。”
    能请大夫,为什么还要等我来,我要是没拉下脸过来,你是不是就躺着等死了?真想要把玉送回来,干嘛不让府里人送一次,明明等着我过来,为什么又要赶我走。是啊,是要把玉还给我,把锦囊捏的手指都发白了的是谁?
    你总说,不说是为我好,可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感觉。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没接那手,直接转身出去了。
    说罢便提着药箱,寻着记忆往后门走了,走的时候才发现……那天秀秀就是带着我原地打转!因为每个井格修得都差不多,连植物,地绒铺设的都没什么区别,我也自然搞不清是重复走还是再走不同的井格。可你只要是自己走,认准一个方向,就能很轻松的走出去了。
    打开后门,心里还沉浸在花咬吴牙耳(邪)的不忿心态里,却不甚撞在两个学生打扮的人身上,一个手里拿着油桶,一个抱着大把稻秆。
    他们……这是要放火?
    抱着稻秆的那个‘切’了一声,一边往我走过来一边从后腰摸出一把柴刀。
    我愣在当场,其实那只是看上去吓傻了而已,其实我心里飞速的盘算着应该怎么办。
    虽然……什么都没想出来。
    眼睁睁的看看这那把柴刀就要砍上我的脖子了,突然一股外力把我推向一边。
    !!
    是那种利器埋入肉身闷哼,霎时血气四溢,是一个瘦高的男子,我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只见他碰碰两记手刀,那两个学生就倒下了,我忍不住拍手称快,也伸手学着那名英雄的手势挥了几下。
    男子把学生扔上放在巷尾的板车上绑了起来。然后转身弯腰对我伸出了手。
    我尴尬笑笑,接着那手的力站了起来,“哎呦!”刚刚一直侧着腰给小花按伤口,本来就不爽利着,刚刚又被那么猛的一推,扭着了。
    男子轻松地扶着我,惊讶的发现,他竟跟我差不多高。而且那张看上去没睡醒的脸,但眼睛里却泛着精气(精神之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TBC
    * 催化瓶登场!!不知道为什么……写这里的时候,脑袋里总浮现出sanki桑家张凯蒂的身影ORZ……
    * 不要嘛不要嘛,我要留言我要留言~~~会客室好冷清的说……俺憋不住了!
    


    46楼2010-07-3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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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1:5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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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冰凌★法音,是!俺会的!
      蕾,不知道为什么我写的时候却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49楼2010-08-0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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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三回 石花伤瓶邪再聚首 烛燃尽忆花重游地
        一瓶金创药全给小花了,转眼瞥见,墙角开的干干净净的白白小花,“这位小哥,你能把叫那边开的小花摘来给我瞧瞧吗?”
        小哥照做,我拿进了仔细瞧,没错,是石头花。常常长在背阴潮湿的地方,虽然是野花却是野外急救的良方,我找了个台阶慢慢坐下,“这是石头花,急救止血最有效了,你摘点嚼碎了敷在伤口上,我有纱布。”
        小哥把石头花放在口袋里,撩起袖管,露出两只白净的手臂。
        咦?那刚才是谁受伤了?
        此时,从张家楼后门走出几个人,把板车推了进去。
        也许是看见我疑问的眼神,小哥道:“这两个人在已经在附近逛了好几天了,但一直没有行动,我们也只好放任着,很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是巡捕?”
        “我是张家楼的护院,吴先生久仰大名。”
        说真的,他的表情,就不适合说这么官方的话,看上去就像不耐烦似的。
        我只得顺势点点头,给自己腰部几处大穴摁了摁,扭得不轻,得马上回去敷膏药,不然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麻烦小哥去西厢大街最里面的菊园,让里头人排顶轿子过来。”
        “我是护院,不能离开宅子的。”说完自顾自得打开我的药箱,翻出一瓶红花油,“若蒙先生不弃,我替先生揉揉可好。”
        “可要很久吧……我自己……”被他盯得莫名的心虚,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这位小哥不自报家门可能觉得自己身份低,可举止端出了吧,又不像寻常人家,连说话的方式都有点奇怪。
        “揉重点就快了。”他道。
        啊!幸好我有心理准备,背对着他把衣服脱至腰间的时候,偷偷把袖管塞嘴里了。这他妈是疗伤还是受刑啊,疼得我眼泪快下来了。红花油擦身上又辣得很。
        这样约过一刻他才撒手,站起来,已经比刚刚好了许多,不像前面动都不能动,惊讶小哥的手法,“小哥,你家以前是不是开医馆的?”
        小哥摇头,“吃这门饭,伤筋接骨的法子总通晓些。”
        拉起衣服穿上,肚子里盘算着告别的台词,后门又开了。
        “哎呦,我的眼睛!”胖子夸张的捂住眼睛。
        哼,心说平日里你要想看还看不到呢,系好盘扣,问道:“胖爷大驾有何贵干。”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胖子看到小哥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原状,“没人道理让客人待后门啊,我在巷口派了顶轿子,这就送吴老板回去。”
        我估摸着,待会这样扶着腰回去,被人看见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了,也就同意了,不经意抬头看,可以看见当时帮小孩纹身的小楼,里面站着个人,只是看不清是谁。是小花吗?
        “我的吴爷哟,我求你别乱看了,赶紧走吧。”胖子虽然这么说,可下手却也小心,对着小哥点头道别,他没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这双眸子了。心里有了计较,便对胖子说,“你们家这护院不是池中物呀。不给我介绍介绍?”
        胖子欲语还休,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那位还真不是池中物,我偷偷跟你说哦,你知道花爷背后还有人吧,那位张起灵张小爷就是花爷背后那位的儿子。打起架来,啧啧,那真是麒麟一出,阎王都不敢提前收人。我看他对你挺有兴趣?可没见那位主动搭理过谁。”
        说完,胖子对我挤挤眼睛。
        胖子明白了我的潜台词,也给了我足够的情报,终于……给我找到站我这边的人了,虽然可能只是不想我继续给小花添麻烦。
        “我的好胖子~哥哥我改天请你喝酒~~哎呦!”一时得意忘形,动着伤口了。
        胖子笑笑把唉唉叫的我扶进轿子,“我不像花爷,我知道光是这样藏着掖着,迟早被你捅出大篓子,可这事把往深了去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记着,你谁都能怀疑,就是不要怀疑花爷,他这次……唉……哦哦,还有!那位张小哥啊,也不是省油灯,我见过他对付人的手段,啧啧……你自己小心。”、
        “跟我透了情报了,你自己小心才是。”
        “我胖爷做事喜欢顺着自己,想做了谁都拦不住。”敲敲轿子示意轿夫起轿子,做闭月羞花状,“吴老板~~再来啊~~~~”
        嘭——我一头撞轿子的窗框上。
        轿子是把我送回吴府,一点点回想以前在这栋宅子里很小花一起玩闹的点滴。突然来了兴致,我像从来没来过一样,慢慢的逛了整个宅子。腰部泛着疼,但已经不易影响走路了,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小哥那推拿手学过来。
        突然瞧见一个比较败落的茅屋。
        茅屋?整个吴府都是砖瓦房怎么会有茅屋?可记忆里似乎又有点印象,小时候也是这个季节,小花时常把我带这个小房间里点根蜡烛讲鬼故事给我听,说是要让我克服怕黑的恐惧心理。
        他会连续好几天讲同样的故事,直到我不再害怕再开始讲另外一个。
        其实到最后不是我不怕,只是跟小花在一起才不怕。
        推开门,墙角还有丢着的蜡烛头,转身一看……
        这是……
        TBC
        


        50楼2010-08-01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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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四回 吴邪惧疑心生暗鬼 邻人返同归又殊途
          正对房门的墙壁剥落了大半,走上前,把不知道是石膏还是什么的掰出一个足够人通过的口子,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好像要把人吞了似的。
          以前长身体的时候常常跑厨房偷东西吃,那是有听过厨房里的下人说起过爷爷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解家老爷死得早,膝下又无子,解氏本家全靠霍家太太把持着,虽然是个女人,但也把解氏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自然有人心里不舒坦,说女人接手名不正言不顺,还没等人家闹腾上门,霍太便从不知道什么山沟沟的地方过继了一个远房的不能再远房的孤儿小侄解连环。还立下家规,解门女眷全部随她姓霍。
          暂时安稳了几年,一个很俗烂的故事发生了。
          霍太出门谈生意,身上怀揣了大笔的钱,路上大雨误了时候,生意上守时很重要,霍太便不顾路况险恶,执意前行,不想下人里出了反水(叛徒),当霍太被拖进玉米地欲图不轨的时候,被下地偷玉米棒子的爷爷碰个正着,爷爷以为是他偷东西被发现了,就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见人就砍,一砍一个准(我想应该不是用柴刀砍吧),砍完了才发现,有个全身发抖的富家小姐缩在地上,便把霍太带回了家,那时奶奶刚怀了我三叔,爷爷下地偷玉米,也纯粹是奶奶一时兴起偏要吃,市场早撤了,到哪里去找玉米,只能偷了。
          不想霍太看爷爷奶奶如此恩爱,心里生了羡慕,还把这羡慕移情到了爷爷身上。其他的部分,因为我把注意集中在香喷喷的肘子肉上,也就没细听。爷爷临终的时候,又说起什么霍家奶奶,草屋什么的,然后爹出来,就跟我说再也不准来这里玩了,后来被夫子拉着又学论语,又跟着海叔学药理,时间长了也就忘了这里。
          凭着记忆,掀起一块地砖,里面还有小花藏得蜡烛和火柴。手里点了一根,又往兜里塞了两根,便往那个洞里走了。
          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一个向下的台阶。爷爷到底有什么藏着?
          其实也不深,而且凉爽得紧,我一下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只是太黑了。
          用蜡烛照了照,是一个个书架。以年份排开,一直到五七年在后面就没了。
          现在是七五年,十八年前就没有继续,爷爷是六六年走的,那就是在爷爷走了之前九年这里的记录就停止了。
          随便翻了一本,卷首写着:
          十七号       十五女       七十三斤四两       老方
          十八号       十七女       八十二斤七两       改方
          后面一页写着十七号一天的饮食、体重、身体情况,一页写着十八号。
          没什么特别的,阿宁也曾经做过一本相同的册子,说是男子喜瘦弱的女子,她们要瘦不见骨,丰不显腴,这里是门学问。于是每天记录下斋里女倌的情况。
          拿出那年最后一本,写十六号的部分空了下来,只是在一边记上了十七号。
          与地爬行,不食伙食,发有异能,身有异香,驻颜虫死,取骨香,重四两六钱。
          放下本子,手上都是汗。这不是什么为悦己者容,而是试验,这些女孩都是药人!
          这霍奶奶是什么人?爷爷既然要掩盖为什么不一把火把这些全烧掉,还要留着,还告诉别人千万别进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哒——哒——哒——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那间隔太有规律了,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还是……根本不是人?
          虽然说出来很丢脸,但是我就是那种怕听鬼故事但又特别爱听的类型。本能地,我吹灭了蜡烛,至少也不能暴露地点。慢慢摸到了墙,靠着墙缓缓地坐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蜡烛的味道,同时,楼梯的脚步声也到了地下室。
          我心更凉了,有谁下地下室不点灯啊。不是鬼是什么啊!
          心噗通噗通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我尽量缓和自己的呼吸,不是有这么一说吗。鬼是看不见人的,是靠活人阳气判断人的方向的。
          ………………
          …………
          ……
          那我刚刚干嘛还把蜡烛熄了啊!反正鬼又看不见。
          正在我冒冷汗的时候,有别于人走楼梯的脚步,又出现一种声音,是重物隔着布料在地上拖声音。
          与地爬行……不会是这架子上那些姑娘的鬼魂吧……
          鼻腔里慢慢散开一股奇香,让人身体酥软,但又安逸。
          身有异香……那发有异能……难道是头发有……
          脸的前面传过来一股湿气,像是有人在我脸前呼吸,还好是热的。
          那人突然一把把什么塞进我的嘴,再把我往肩上一抗,那东西塞得太深,腹腔又受到压迫,我完全不能呼吸了……
          我只能拼命挣扎,但那人孔武有力,居然把一米八的大高个轻松地扛在身上。
          那人把我扛出了地下室,一把扔在地上,“你是不是又胖了!”
          连忙把嘴里的东西挖出来,是牛皮纸包着的酸甜杏脯。
          抬头看向那人,不可置信……他居然回来了……
          高兴是高兴,可是那也意味着一切重回了正轨。
          TBC
          * 說好的二更~照著療養院的感覺來的……為毛我寫著寫著瓶邪了ORZ


          53楼2010-08-01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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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五回 禁娘挽臂邀同船渡 吴郎白脸拒为冥夫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下面?”别扭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我这里,听见你喊呼唤我的声音。”藏墨指指心口,我被他肉麻的不行了。
            “让你吓我!”回过神来我才想起刚刚那机械的脚步,布料在地上爬行的声音,令人身体酥软的异香……我提腿就往藏墨屁股上踹。
            他轻松躲过,“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药人的册子还被我捏在手里当护身符,“就是这个,这和你查到的有关系吗?”
            藏墨拿过去翻了翻,看到最后一页,笑笑道,“可有大关系了,刚刚吓你的可不是我,是这种册子上的某位姑娘想要把你拉到地下做一对冥界鸳鸯呢。”
            欸?
            “待会儿跟你说,这地方都被你闯进来了,那很可能已经暴露了,里面的册子你都看过吗?”藏墨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
            “只看了两本。”什么叫‘都被我闯进来了’,顿时心里就憋了一股气。
            “你守在上面,我下去对付那个东西,记着不管是谁进来了就别让他跟下来知道吗,你也别下来,嘿嘿,反正我有秘宝~”他甩了甩手上三角形的黄符,那不是……
            摸了摸内袋,放在内袋里给藏墨求的平安符不见了,他什么时候摸去的?他是怎么知道……
            “你叫人监视我?!!”
            “那不叫监视,那叫保护,你先别急着炸毛,看得我心里痒痒。”他又摆出一副浪子的嘴脸,我差点忍不住一拳就上去了。
            刚准备提气骂人,他已经钻进了楼梯,一想到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有第三只眼睛盯着,我就浑身不自在。跑出屋外,房顶上也没人啊,监视我的人究竟躲在哪儿?
            试了好几次,还搞突袭,都没有发现,最终还是放弃了,估摸着,藏墨已经下去快一个时辰了,望向黑洞洞的楼梯口,什么声音都没传上来。
            会不会出事啊,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行做道士了。脑袋里想法结合偷看藏墨的龙阳小札变得越来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对着楼梯口,喊道:“藏墨?”
            我的声音仿佛被黑洞吸进去了一样,不像往常在地地窖会有一种回声,心道不妙。点了蜡烛一点一点往下走,一边喊着藏墨的名字。
            刚刚走到底楼,“咯噫!!”好似天灵盖被翻起的猴子在被滚油浇淋的那瞬间发出的惨叫,一下就把我怔住了,顺着那声惨叫迎面砸上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毛毛的……像头发。
            “别看!”藏墨喊。
            可是,毕竟晚了,我就着烛火,把拿东西拿了起来,那是张脸……或者说,我手里举这个人头,还是那种被化尸水淋过,又被虫子咬了好几年的人头,我真恨自己怎么定力那么好,为什么不立马昏死过去,只能愣愣的和人头大眼对小眼。
            藏墨抽出我手里的蜡烛,叹了口气,转身点燃了墙壁上的烛台。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那种说不出香味,是一种腐败的香味,糜烂的似乎会让人上瘾。
            我前面躺着她的尸体。把头在她身体应该的部位放好,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一股同情或者悲哀漫了上来。
            她很瘦,没有手指和脚趾,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书架子上都淋了一种黑色的水,看上去黏黏的异常腥膻,而这种腥膻好像就是那种异香的一部分。
            “啧,果然没有。”藏墨坐在一个大书桌前面说道,脸上随便擦了擦,好像没受伤。
            “没有什么?”我给尸体拜拜,向藏墨走去。
            藏墨叹了口气,慢慢把他知道跟我说。
            藏墨有个手下原籍长沙,叫阿胜。阿胜说,他们老家也有一家张家楼,明面上是酒馆,暗地里其实是一家拍卖明器的某拍卖行,老板叫张盐城,别人都叫他张大佛爷,在当时,‘佛爷’二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朝廷苟延残喘的存活着,传到一些人耳朵里,在洋人那受了气的纨绔子弟,少不了要上门滋事,可这位张大佛爷完全不怕似的,由着别人这么叫,但也奇了,就没人上门闹事,或者说,是没人敢上门闹事。
            这位张大佛爷每年盛夏到深秋这段都会消失,坊间传言道,张爷去挖皇帝坟了。因为张盐城右手五指平齐,更传说,张爷是三国时期曹操手下发丘中郎将的后人。
            他以此为线索,飞鸽传书给全国的探子,发现整个苠国不包括杭州在内一共有吴个张家楼,都是如此,守卫森严,更有严格的体制,只有知道密令的人才能进入张家楼的内堂。
            照此看来,另外五家似乎都是同一个主人,而杭州这家完全不同,藏墨找到张家楼建造之前的主人,房主的娘竟然是霍家奶奶在世时府里的大丫鬟,霍家奶奶死后,便赎了卖身契。这房产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来的,本来是把房子租出去,靠着不菲的租金度日,不想儿子怎么迷上了赌博,这才急着把房产渡让,据房主人说,是花爷自动找上门来要买房子的,后来想想才觉得是不是被下了套,可想着自己的房子也没什么秘密,花爷出的价格着实让人心动,也就把房子卖了。
            藏墨打着原房主的旗号说,有东西没拿,花爷也大放地放行,本来他还纳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他进来了,谁知道有个阴魂不散的护院一直跟着他。盯得他宛如芒刺在背,只好匆匆打道回府,晚上再探,竟然又碰上那个护院,二人大施了拳脚,藏墨觉着自己赢不了也占不得便宜,呆越久对他越不利,本以为那个护院会追出来,没想到,出了张家楼就没再追了。
            “你没有闻到迷香或者看到花田?”我想了想,问道。
            “我在跟那个护院缠斗的时候,趁机把张家楼逛了个遍,并没有见到。”
            “那这些又跟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就怕你说了不信……糟糕!”
            藏墨一下站起来,我朝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竟然有烟雾从楼梯口冒出来。
            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喊:“走——水——啦——”
            TBC
            * 谢谢支持捏~


            56楼2010-08-02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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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泻泻说的是我的另一篇瓶邪文【petri dish】因为写作途中有根别人讨论到有关OCC的问题,我觉得那篇的小花有点扭曲了……对剧情也做过大幅度的修改,然后呢,新的更新和结局有一段落差……我暂时萎了……
              泻泻……璃玉堂完结后我才会更PD的==所以……你就当我暂时坑了吧(捂脸……
              PD重开以后会修文啦,你还是要重看一次的……额……让我安心的更璃玉堂吧……也许我让花哥好过了,PD就有梗了


              61楼2010-08-0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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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又说了啥……要审核……otz……


                69楼2010-08-05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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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1: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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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通SVIP免广告
                  第一十七回 池间嬉戏蜻蜓点点 塘中共舞稚虫相煎
                  我警戒地看向坛子怪,心想这应该是人,没听说过妖怪还会咳嗽的,一边伸手摸向藏墨的腰际,我记得他随身都会带着一把小匕首以防不测。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摸错了地方,摸到一个类似的地方想着这刀柄怎么往下的,但也管不得那么许多,使劲拔了一下,只听藏墨一声惨叫,我才意识到我……应该可能也许几乎废了他。
                  “苍兄,你要是废了,我将来要是头胎是儿子就过继给你。你放心,你不会绝后的。”
                  藏墨可能是疼得也可能是气的,叫道:“鬼才要你的种,这事我跟你没完!”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谁知那个坛子怪说话了,“这位兄弟,其实你可以拔他鸡鸡毛嘛……你想啊,你那个只是痛一下,拔毛要痛好多下了,所以你划算的。”
                  这个浓重的京片子,是胖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再看他头上那个怪异的坛子,眼睛的部分挖了两个洞,里面嵌了一层可能是玻璃一样的东西,嘴的部分有很多蜂窝状的洞。
                  “你怎么进来的。”
                  “月半哥?吴邪哥哥在不在里面?”是秀秀的声音。
                  我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是在铁笼子的后面,靠踢脚线的部分,钻出来一个人,也是头上也套着什么,“我哥他都快急死了。”
                  人怎么可能凭空从墙里走出来?我自己看向秀秀钻出来的强,烛光摇曳,加上我有近视实在看不清。
                  “咦?怎么还有个人?”
                  “这可是咱吴老板的相好呢,我都瞧见了。”胖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怎么行,我哥就在外面,可不能让他看见。”秀秀惊叫道。
                  我没听他们怎么说,藏墨的眼睛需要马上治疗,不然真的要瞎了,我撕开穿在里面的亵衣把他的眼睛紧紧的缠好,扶着他慢慢走向那个笼子后面。
                  “藏墨,我们能出去了。”
                  他却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既然有外人进来了,说面外面有人接应,我不能让别人瞧见我们在一起的。人言可畏你不懂。”
                  我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会跟我讨论这个,“都什么时候了,别人一般怎么会往南风上想,是你想多了,就算传了又怎样,谣言不过七十日,熬过了就好了。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可能放着你让你自生自灭的,你不走我就不走。你存心让我陪着你死是不是。”
                  “得了得了,苦命鸳鸯的戏码别再这里演,再呆下去我们都成烟熏烤鸳鸯了。正好两对。”胖子说着,便把藏墨往墙里推,我这才发现,是因为那个不是整面的墙,本来就是空的,是墙的内部又画上一层跟墙面一样的式样的纹路,加上光线的关系,以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平面。
                  通道很窄,只能面前供一个人通过,藏墨走在最前面,我跟在后面,在后面是秀秀,胖子殿后,藏墨眼睛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可通道内也实在不能换位置。
                  走了很久,快走到出口的时候,藏墨突然停住,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我不明白他要我后悔什么,刚想问,他却拉起我的手腕,大跨步的往前走,要不是给他蒙上了布巾,我会以为他的眼睛没有问题的。
                  走出了密道,是一个像书房一样的房间,小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密道的房间,微微的咳嗽着。
                  “小花。”
                  他听见我唤他,坐直了身,看见我旁边的藏墨想了想道,“难道这位就是天上楼的墨老板?”
                  我让藏墨坐下,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秀秀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药箱,我要银针,熏炉……”
                  秀秀看了看小花,似乎做了什么指示,然后走到我身边看着藏墨说道,“想不到藏老板居然是月童呐,若非有贵人相助,很难活到现在吧。”
                  藏墨笑笑道:“解老板所言甚是。”他紧了紧一直握着我的手腕没松开的手指,“还是让海叔帮我看吧,你有几斤几两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个什么滇菊败毒丸,差点没让浣衣死在茅厕里。”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无意间听起藏墨说,他们买的给小倌用油膏不好,我拿了一罐研究了下,发现主要是太油,涂在皮肤上都会起疹子,更不用说是那个地方了。我便突发奇想,改了方子,骗藏墨说,这是我问一个上璃玉堂的老客人要来的。因为添加了很多凉气的药材,凉性从肠入腹内,自然就引起严重的滑肠。
                  “我后来改过要方子了,你们还不是用到现在。”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小花,却看到他捂着心口,满头的冷汗。
                  忙让他坐下,心脉劳损,本来就受过重创,刚刚秀秀又说他着急着,急火攻心。
                  “妈呀总算是出来了。出来要比进去难上十倍。”胖子抖抖全身的肥肉,“我肉都缩一起了。”
                  小花笑着摇摇头,让胖子去休息了,我这才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想了想,对着藏墨耳语,“你先回去,什么都不要说,反正下面有一具尸骨,如果那人心不死,在地下室都放了一把火,那个东西的尸骨正好能冒充我的,我倒要看看,遂了他们的愿,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藏墨点点头:“那你住哪里?这儿?”
                  “住你哪里难保不会被人发现,还是这里安全,我救了他的命,你放心吧。”
                  “拿好,我晚上过了三更来找你。”
                  我点头,“小花,你可以派顶轿子送他去璃玉堂吗?”
                  小花看了看我,向外叫了一声:“张起灵!”
                  我一惊,本能的看向藏墨,我知道他跟张起灵碰过头,还动过手,藏墨脸的笑也有点僵。
                  张小哥进来看到我似乎愣了愣,更是像没见过藏墨似的,只是向小花颔首。
                  小花让小哥把藏墨送回去了,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小花。
                  相对无语。
                  想着秀秀这个小丫头是不是跑玉虚宫去取药箱了。
                  TBC
                  


                  71楼2010-08-0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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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八回 璃玉堂风尘旧事提 解雨臣于邪同榻眠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地下室里?”
                    小花看了看我,无奈道:“罢了,那作为交换,我把密室的事情告诉你,但你要把藏墨的事告诉我。”
                    我想了想,不太明白小花为什么那么纠结于藏墨的事,但是只要隐瞒掉千机阁的事情应该也没多大干系,便点头同意了。
                    小花缓缓道出辛秘解家时代延续的一桩辛秘。
                    璃玉堂贩卖为女子容物品实际上已有百年,一些名门望族的小姐为了驻颜愿意辄动万金,但是一些秘方无不耸人听闻。于是,璃玉堂的生意就上门了,如果有贵妇上门要堂首日日供应婴儿脑髓,只要出的起价,璃玉堂也照办。一直到清末,为守秘密而选择近亲结婚的解家,因为越发严重的遗传病而不得不在外选择了一位出身于杏林世家的女子,一面亦可以避免近亲结婚,一面也可以就近照料为遗传病所扰的当时的解家大家长。
                    那位女子很快便发现了解家的秘密,但她没有怒斥这种行为,而是悄悄地对她的丈夫说,语气这种没有目的盲目杀戮,倒不如由璃玉堂出面暗中征求那些秘方,由璃玉堂开发出一种可永久驻颜的药物,也算是积积阴德,为后世解家子孙累点福。
                    那女子姓霍,是霍家奶奶的祖母。
                    那件密室,是从那时起便开始的研究室,从各地买来的孤女或者乞女作为药人。一直到霍家奶奶的母亲那辈药方总算有大致的一个方向,但是药人在服药后接连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出现肢体逐渐僵化,一直到肌肉、内脏全部石化,弥留之际因为剧烈的神经疼痛而反射性抽动,导致全身骨骼齐断,碎裂的胸骨随着抽动扎入脏器,最终流血而亡。
                    这种病……和那本苗族风俗志上金帛君的症状好像啊。
                    “药人会散发异香吗?”
                    小花摇头,“我爹并没有提起。”
                    小花接着说道,一直到苠国,实行了各种制度,从一些偏远地区偷偷带回药人也不在方便,所以到霍家奶奶那辈,就保持在一年两个,在竭力延长药人性命的前提下尝试各种药物。
                    “你以为解家家传的几幅可以让人换新肌的药方是怎么来的。”小花嘲讽道,“一直到奶奶病故,把这个秘密首次传给了外人,也就是你爷爷,你爷爷似乎没有继续研究的打算。那间密室也就一直废弃了下来。”
                    “那你从小带我去那间茅屋是因为……”
                    “看你爷爷有没有被利益驱使继续那种研究。要是有……我直接让他老吴家绝后。”小花看着我笑笑,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好了,密室讲完了,你不是该把藏老板的事情交代一下。”
                    那也就是说,那间密室原本解家研究驻颜药的地方,可是,我让藏墨去查张家楼背后的老板,现在听下来完全无关嘛……
                    “又想什么?想着怎么编排谎话搪塞我?”
                    “小花……你靠太近了。”他两只眼直直的对着我,我们之间大概还有一指的距离。
                    “那就给我好好解释你跟那么藏墨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气场是怎么回事?恩?”
                    “是你想太多了……我和他私交甚好,但你也,藏墨是南馆的之人,未免好事之人胡乱杜撰,我们在外就隐瞒着,我担心你的事,就让藏墨去查查你老板的底,看看有什么帮忙的……从你那儿回来,我一下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就去我们以前进场玩的几个地方看看,进了茅屋没想到居然墙体剥落了。还碰上了妖怪……幸好藏墨要找我说你的事,就跟了进来救了我,谁知有人在外放火,他的眼睛经不起熏的。然后无意中发现了地下室后面的密室,然后胖子就顶了个大坛子出现了。”我用略带委屈的口气说道,试图激起小花的内疚心。
                    但我忘了小花是嘴皮子死硬死硬的主,小时候明明是他自己不知道池子里没龙虾,还硬说是我钓龙虾的技术不行。
                    “哎……”小花叹了口气,“你别以为那我做借口我就会信了,罢了,我也不指望你跟我说实话,但是也许你忘了。但你知道你三叔和我爹为什么会被赶出去吗。”
                    “什么!三叔是和你爹一起被赶出去的?可……”可潘子并没有提起环叔啊。
                    “他们想瞒你我也理解,当初你三叔为了我爹自弃家姓,并与我爹暗中皆为契兄弟,所谓契兄弟,就是房外兄弟相称,房内以夫妻皆为连理。”
                    “那我三叔……”还活着吗。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爹每个月都要写封信督促我早早成亲。
                    小花一直排斥告诉我他的事情,加上潘子,我不觉得他会在三叔的事情上骗我,所以我一直都觉得不好问。
                    “呵呵,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日子啊。”小花笑得凄然,“今天我们就学古人共榻而眠吧。我跟你说说你这几年过得如何。”
                    看着他的表情,我拒绝不了,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医者仁心,绝对不是因为心口见鬼的痛。
                    TBC
                    * 谢谢支持,昨天看了医龙彻底蒙上了,今天一定要写龙登啊啊啊!!!写完还有时间的话,今天璃玉堂就两更!!
                    大萌龙登啊啊啊啊~~
                    


                    77楼2010-08-07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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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漠然的看着,我一嘴的血,但其实都是小哥,混上了唾液,才显得似乎咬伤很严重。
                      他往桌子上放下了一个瓶子,“这是我们刚刚研制出来的新药,还没在人身上试过,你可以选择不……喝。”
                      命算得了什么,现在自由之身最重要。所有的人都忘了,我也有我要背负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把我保护的太好了。
                      现在,我要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东西。
                      我接过瓶子,没听到小花说什么,只觉得天魂地转,眼前一黑。
                      醒过来的时候,床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小哥,还有一个……不认识。
                      “吴邪,你怎么样。”不认识的那个人,见我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无助的望向小哥。
                      “吴邪?”
                      “不好意思,兄台你是谁啊……”
                      “怎么会这样……他呢,你记得他吗。”陌生人指着小哥道。
                      “知道啊,张起灵,张小哥。”
                      “那、那藏墨,天上楼的藏墨呢,你记得他吗。”
                      他为什么会问我这问题,我和藏墨的关系是不能露天的,二叔说过,如果一旦有暴露千机阁的危险,阿宁和藏墨都要自裁的。
                      我警戒地盯着陌生人看。
                      “他是张家楼的花爷,你不记得了?”小哥靠在床柱上问道。
                      花爷站起来,口中呐呐道:“居然会是这样……吴邪你欺我欺的好苦……不,也许你自己也不清楚……”花爷苦笑的看看我,“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爷一算,呵呵……”
                      我看着花爷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出去。
                      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小哥道:“我要回家。”
                      小哥看了看我,找了块布条蒙上我的眼睛。在我的手上系上一根绳子,用绳子牵着。
                      我心道,用得着么,遛狗似的。
                      山乌毒、山茄子、雏罂粟、血山椿、赤练蛇毒腺、断肠草、五色米最后配以西湖水。
                      小花给我配的是忘川水。
                      一滴忘往事,两滴忘情谊,三滴四滴忘穿肠。
                      忘川河,千年舍,
                      人面不识徒奈何。
                      喝下去,便会忘了心中最爱的那人。
                      一开瓶封,闻到了味道,我就知道了。
                      潘子时常要我小心鸿门宴,所以我都在袖口的位置藏了一个小瓶,若是发现酒液有异便顺势把酒液导入那个小瓶中。
                      为了让人看不出,这招练了很久,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想着想着,前面的小哥停下了,竟是扑鼻的花香。
                      难道他竟没有把我带回去?!!
                      TBC
                      * 某鸦去同学家住了,只有一台电脑==so,本周更新不定……
                      


                      86楼2010-08-1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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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审核吧……


                        103楼2010-08-18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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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孽作尽逆天得永生 道循环善恶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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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抽屉里找到纸笔,墨水瓶看上去不是很旧,甚至没有沉淀,我突然站起来,房间里很干净,本能地就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这纸笔是故意放着让我写东西的。
                          我摇摇头,决定不去多想。
                          最初,是因为阿宁来找我,说含笑意外身故的事情,把矛头指向了张家楼。我在含笑和张家楼之间画了一个箭头上面写着‘理由’。
                          阿宁说,在张家楼里被迷香所袭,不得不撤退。
                          我因为那个香膏登门拜访张家楼老板,发现居然是小花。
                          回府,让藏墨去查张家楼的幕后老板,藏墨说有内鬼。他不明确的告诉我,应该也是不确定。那个时候因为小花对潘子嗤之以鼻的样子,我一度怀疑是潘子。可,如果真的是潘子杀了三叔和环叔,理由是什么。
                          之后张家楼开张,我误打误撞救了小哥,第一次与张家楼主,小哥的爹算得上有了接触。我把香膏给了秀秀,虽然不知道秀秀为什么惊讶,但是至少和她有关系。但事情倒也未必如含笑主仆所言,不然,秀秀的第一反应跟这个香膏完全撇清关系才对,若是惊讶,用脚趾头想都会怀疑她了。
                          当天晚上,小花来找我,说含笑是洋人的探子。间接承认了含笑是他或者他叫人杀的,还让我小心阿宁。
                          突然灵光从我眼前闪过,好像有一部分事实可以串联起来了。
                          假设阿宁含笑主仆都是洋人的探子,那千机阁的秘密性就受到破坏了,或者说因为二叔立下的求精不求量的规矩,让就算千机阁内部有人反水也很难发现,所以才有了藏墨,作为黄雀在后,暗中盯紧阿宁,所以那个内鬼,藏墨应该指的是阿宁?!
                          我大叹了一口气,自从含笑亡故后,我心思都放在张家楼上,根本就没去关心人间斋的事,此间藏墨又被我派去调查张家楼主,他那么简单就答应,其实应该是去调查阿宁了,阿宁要真的是叛徒,端了整个千机阁转投洋人麾下可谓易如反掌。
                          藏墨之所以没说,而是默默地去查,应该也是不想去相信阿宁,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宁……
                          难道父母双双被洋人所杀也是假的吗?我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现在的推理都是从小花的一面之词里来。
                          但如果以上假设成立,那就表示,洋人对‘闯王金’的所在也很感兴趣。那一开始对张家楼是裘德考开的的传言又是谁散布的呢,要说市井谣传,最多应该说是某个洋人,要是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就不得不猜测有人刻意为之。
                          把推测分成好几条一一写在另一张纸上,把已经像鬼画符一样的草稿放到一边,重新拿了张,继续推导。
                          之后是,我在张家楼看到了心口受伤的小花,走的时候碰到了两个意图纵火的学生,他们被小哥请去喝茶,接着我就去了茅屋碰到了调查回来的藏墨。
                          啊!摸了摸身上,那包酸甜杏脯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只是提了那么一句,他就记在心上了,这个人……真是……
                          突然没了继续整理的心思,把钢笔随手往桌上一扔,头枕在椅背上。
                          原本小哥说藏墨死了,我是信了,可小花随后有点讶异的样子,又让我自然地兴起了一股希望。那种没脸没皮的男人,实在是不能相信他居然也会死掉。
                          想着想着,想到以前,我总是怂恿藏墨干坏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挨罚的总是我,虽然祠堂罚跪他会自发的陪着就是了。
                          一时入神,失了重心,‘哐当——’椅子整个向后倒,我本能的用腿去勾桌子,谁知桌子竟撑不住,‘哏——’随着我摔倒的方向移开了许多。
                          “哎呦……”这一摔,摔得我几乎闷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因为是坐在椅子上,被敲到的只有露出椅背的头而已,脑子里面好像还回荡着震动,眼前有一点一点的闪光。
                          我闭上眼躺了一会,再睁开,还有东西在眼前闪,而且似乎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有些烦躁更多是不详的预感,挥动双臂,想把光点挥掉,突然发现,并不是我的眼睛因为碰撞而闪,而是屋顶上有东西……
                          


                          109楼2010-08-1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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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了油灯,往天花板上照,不是什么在夜间会发光的虫子,我松了一口气,仔细看,似乎……用灯照闪光就不见了。
                            我用袖子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对着油灯的方向吹气,熄了灯。果然天花板上有黄绿色的闪光,有点像冥火,我抖了抖脖子。眯细了眼睛,微微的近视让我在这里的视物能力彻底受到限制。而也许因为炼丹室的关系,这间卧室的顶板也做得比一般民居高很多,索性我长得高,站在桌子上也能基本看清。
                            是文字。
                            用手摸了摸屋顶板是木制的,还有微妙的凹凸感。难道是刻上去的?翻手一看,手指上竟也染上了那种夜光的黄绿色。随便往身上擦了擦,继续看顶板上的字。
                            我头顶上的部分是玉俑篇。
                            它说,上古有一种玉俑穿上即可返老还童精神不灭,五百年蜕一次皮,蜕皮一次年轻十岁,但玉俑并不能人让人得以永生。其一,长生本来就是一种逆天的行径,一旦脱去玉俑便会遭受以永生为惩罚。其二,蜕皮的过程是不会停止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是三十岁死的,那他只能在玉俑蜕皮三次,也就是一千五百年,最后一次蜕皮后,他会变成待在母亲肚子里最初的样子。
                            永生的惩罚?什么意思?想穿玉俑的人不就是要求长生吗,脱掉倒能得永生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后面居然有玉俑的制作方法。
                            这到底是什么?谁写的?小哥知道吗?
                            这里……难道是解家研究长生之法的地方?可为什么要写在天花板上呢。
                            再者,小哥所说的解家从鲁王宫得到并隐藏的秘密,与小花说的璃玉堂研究驻颜之法并在那间地下室秘密进行,时间上可能有重叠。
                            当年慈禧麾下的老九门里很可能就有那位霍家奶奶的祖母,也就是小花的曾曾祖母。那也很有可能,就是在得到鲁王宫的秘密之后,才有了璃玉堂的驻颜实验,毕竟璃玉堂是百年老号,解家的发家产业。
                            不!驻颜实验可能只是小花的托词,其实还是在进行长生实验,这样就能解释地下室那只怪物,可能就是长生实验的失败品。
                            ‘一旦脱去玉俑便会遭受以永生为惩罚。’
                            如果脱掉那件玉俑,就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永远死不掉,那到真的是惩罚了。
                            小哥对我应该还是有所隐瞒,否则为什么一直到他爹才发现闯王金的事,一定还有什么契机的。
                            既然这里又有炼丹室、草药室说不定哪里会留下方子也不一定。
                            我兴冲冲地走向草药室灯也忘了点,被门槛绊了一下,所幸并没有摔倒,脚板上的疼痛足以让我从兴奋中清醒过来。
                            我突然明白了我的利用价值。
                            TBC
                            * 关于小花有没有看出来,其实关心则乱嘛……我觉得他是没看出来……谁知道呢==


                            110楼2010-08-1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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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1: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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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 点点圆圆圆圆点点 线线圈圈圈圈线线
                              把屋顶板拆下来,再把上面的文字一点一点誊到纸上足足花了我七天的时间,期间小哥没有来过,还好我发现草药室里面有个地窖,里面放了很多干粮,甚至还有肉干,拿出来烤一烤相当好吃,这种野味是在城里享受不到的。
                              我明白,我现在是被变相的监禁着,不管那个时候有没有把忘川水喝掉最终我还是会来到这个地方。
                              看着那厚厚一叠誊好的纸,我都能感觉到脊椎骨凉飕飕的,里面的内容跟鬼神志异似的,一些描写还特别的逼真,害我动不动就要脑内联想一下。然后自己被自己吓得四肢僵硬。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这里的一部分内容与金帛君的苗寨风俗志似乎是一样的,那就表示这些如果不是金帛君写的,那至少他也来过。
                              要说金帛君的病和吴宅地下室那本书里写的似乎有相似的地方。
                              都有异香,四肢渐僵……要是没有旁人帮忙,向移动也只有爬了吧。
                              金帛君会不会也是长生实验的牺牲品呢。我原本猜测,这里应该就是最初进行实验的地方,但是也许发生了什么,导致试验品四散而逃,又因为是深山,搜捕有困难,这才把地方搬到了吴府。可我几乎要把这间屋子给反过来了,没找到密室什么可以关人的地方。也许是换实验基地的时候,一起拆了?
                              仔细研究誊下来的内容吧,与其说是长生不老的方子倒不如说是天方夜谭。什么在人的大脑里种虫子,但大脑要保持活动状态。你要把一个人的头砍下来,把虫子种进去,在虫子从繁殖产卵到发育成熟的过程中,这个人不能死。只能说,想出这个的应该去投稿写小说。
                              ‘呼啦——’突然一阵山风把桌子上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我狼狈地把窗户关上。回头看看,突然远处的一张纸上面的文字似乎构成了一个线条,凑近了看,线条倒没有了。
                              把纸架在书桌靠强的地方,我走远了,眯了眯眼睛,模模糊糊的好像真的有线条!
                              难道是巧合?
                              随手又挑了一张故技重施,这张上面也有!
                              仔细琢磨了下,应该是在笔画多的子里面刻意使用了笔画少的字,如果你仔细研读起内容来,是怎么也发现不了。
                              把所有纸上的线条连起来,想拼图一样,慢慢的把线条拼起来。
                              是张地图。但也仅仅是张地图。就好像是把中国地图放大好几倍再随便切了那部分下来一样。
                              我照样把尺寸缩小画了一张。
                              事情陷入了僵局。
                              就好像有人在我好不容易一根一根把线分清楚,准备寻找线头的时候,又给我打了个结。
                              毫无头绪,本能地手又摸上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如果他们再吴宅地下室里没有发现,那下面应该就是拿我来威胁我老爹。当年霍家奶奶撇去环叔撇去小花两个正经的解家继承人,而独独是把爷爷叫到床头做了吩咐,到了爷爷将死,爷爷也是撇开了当时操持家业的二叔,而是把我爹叫道了床头给留了遗言。
                              到底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小花他们应该是以为我知道。原打算抛砖引玉,却不想我居然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还给自己平白无故添了一个隐患。
                              再者如果我爹和二叔真的回来了,我就不信他们会相信地下室那具奇怪的东西是我,身高就不对。
                              可是放火的是那个人。
                              二叔既然派他来照顾我,就一定非常信任他。
                              就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不行,我要回去。
                              我扯了床单,里面放足了食物和水,把之前扔掉的兽骨捡出来烧了脆了,再把身上的丝锦长衫脱下换上衣柜里面的好像劳工穿的粗布衫,粗布衫应该已经放了很久,散发着阵阵霉味。
                              把长衫也烧了成了灰,撒在脆骨上,再把拆下的屋顶板盖在脆骨上,只听啪几——一声,似乎还被压成了灰,取出地窖里藏着的油,倒在木板上。
                              嚓……点燃了火柴,往前一抛。
                              霎时火光四溢,给自己永绝了后患,也永远断了退路。
                              我看着大火吐着肆意的舌头一点一点吞没了那间茅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由衷的期盼着,第一个看到这堆灰烬的人是小花。
                              TBC
                              *不用三十回,下次看样子就能完结了……不得不说这篇璃玉堂是完败……唉……果然冲动是魔鬼OTZ……魔鬼啊啊啊!!!
                              


                              114楼2010-08-2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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