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他哪件事情?”严春生听起来有些疲惫,也是,都深夜了,正常人一般都该睡觉了,周重阳尽可能的压抑着快要爆发的脾气:“他来酒吧干活的事儿!”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周重阳都以为他已经又睡着了的时候,严春生才缓缓的说了一句话:“那孩子心术不正,你以后不要管他了,反正是吴家人,死了,就死了,留下这一根祸根苗,害的是你自己。”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可他异样的态度让周重阳的心里萌生出一种更加不好的念头。
这是来自于他职业的敏锐,严春生可能对一个救命恩人说出这种话?不会,严春生会拿个照片给他挂墙上,如果是死了,还会给他摆个炉子,绝对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死了就死了,可如果真的如他所想,又好像不太对劲儿,周桓显然现在是窘迫的,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来维持自己的生活,他的脸颊微微凹陷,眼睛也有些无神,难道……周重阳立刻朝着自己的车去了,打电话给兄弟单位认识的朋友:“哥们,帮个忙,‘立山’走个场。”说完,他挂断电话,朝着局里去了。
这是什么声音?海水,发动机,还有……海鸥的声音,他闻到空气之中有一股腥咸,迟疑的睁开眼睛来,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之后,池生‘嚯——’的坐了起来,下一秒后脑海的疼痛疼的人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手指上是干涸的血痂碎,他白着一张脸去看眼前的人,嘴角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来:“许利回!你本事啊,居然从许利天手里,逃出来了?”
眼前的人还真不是旁人,正是许利回!而这时候,甲板上走进来一个人,也是老熟人了,那个原本应该藏身在他的小屋里的许卓刚,他们两个看着他丝毫不带着半点善意的目光,让池生头疼的皱起眉头:“你们把我带走几天了?”说着,他把电话拿了出来,许利回甚至没去抢:“这儿没信号。”池生要发消息的手一顿,嘴角也垂了下来:“我答应余佘,要给他买小说和驴肉火烧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呢?”许卓刚溜溜达达走到了他的跟前,用脚踹了他两下:“起来,别跟这儿装死,我好不容易才把小叔给救出来的,要不是你,我和小叔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样子,你最好给我好好表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