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立章就发高烧了,他躺在哪儿越想越气,手下给他敷上手巾,就被他甩扔在地上,恨恨的抓着被单,咬牙切齿的红了眼:“都是他,如果不是个那个胖子,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一旁正在看书的男人愣了愣,回头去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首先,人家才是兄弟,同父异母也有血缘,我们只是表亲,就像父亲不会拒绝他那个浑蛋弟弟,住在一起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那还在愤愤不平的人儿:“其次,人家不对你好,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一开始就对他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不一定你对他好他就一定要回应你,更何况,我们父亲的位置,让他不得不对我们防备。”
说话的人是邽家长子邽立赫,大抵他是这个家唯一的一个正常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爹,偏执厌世的弟弟,都让他头疼不已,还好他从小被扔在邻居家教养,那户人家的家风淳朴且心性稳定,被父亲接回家的时候,邽立赫还有些不舍,毕竟,虽然那户人家不算富裕,可给他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所以他看着这个从小长在父亲身旁的弟弟,总觉得他太可怜了,明明什么都有了,但从来都没感觉过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可怜又可笑。
立章听见这话,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牵连出一连串的咳嗽:“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是许卓刚献给我的‘贡品’,我想对他怎么样都行!”“明天我会去跟他见一面,现在把你的嘴闭上。”邽立赫的语气骤然间冷了下来,对于弟弟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显然他听不得,立章冷嗤了声:“装什么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啪!’响亮的一耳光,打断了立章的话,邽立赫的手用力的握住自己刚才打过的地方,强迫他闭上了嘴:“小弟,不要每次都让我浪费口舌,在你能争过我之前,最好乖一些,不要再惹我生气。”说完,他撒开了桎梏着他的手,转身回了书桌边。
这一巴掌,显然让立章安静的多了,他用力的把自己摔回被窝里,扭过头面冲着墙不想搭理他,殊不知一墙之隔,本来睡眠就浅的魏儒谋第N次把严春生问候了一遍之后,实在是睡不着了,坐起来一脸的无语,他起身,本来想去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但是在路过他们兄弟俩的房间时,透过窗户,他看到了邽立赫望着立章的眸子里载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魏儒谋迟疑了一下,径直去了厕所,再回来的时候,他给池生和严春生分别去了个电话,上面的人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他不明白,但是想要瓦解他们,似乎比他想象之中的简单,魏儒谋嘲讽的笑了声:“就这?”简直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