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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失聪小祥会前往美好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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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g排练室门口,熟悉的木门依旧泛着被岁月与触碰磨出的光泽,门框边缘留下了许多微不可见的划痕。承载着汗水、争执与片段的欢笑。
素世站在门外,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书包带。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前,却像个局外人般,犹豫、挣扎。
门内,立希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比刚才更尖锐一些:
“我不是说她必须每天来排练,但至少、至少回个消息吧!这几天我们几个人在干嘛她心里没数吗?!”
架子鼓后传来一记闷闷的鼓槌声,像是立希因不满而随手敲出的发泄。她的音调上扬,情绪也终于泄露出压抑已久的不安和委屈。
“连个消息都没有。到底、到底在想什么啊……”
素世听着那声音,原本已经抬起的手指却轻微颤抖了一下。她不是没预料到会听见这些,但真正听到时,那股熟悉的语气,却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无法承受。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心底的愧疚翻涌成潮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想逃。她想说,也许今天不是时候。但就在犹豫将她钉在原地的那一刻,她听见身后轻轻的一声呼唤:
“素世。”
是祥子。
只是一声轻唤,没有多余的词句,却像某种点燃的引线。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手,轻轻推开了排练室的门。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微微的灰尘在门缝间颤动。排练室内的光与热一下子扑面而来。吉他还未插电,鼓面微微泛光,她的影子被门后落下的黄昏拉得很长,像是一个迟归的人影终于重新投进了灯光之中。
她才刚踏出一步,立希就看见了她。
那一瞬间,立希原本仍在控诉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怒气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她怔了一下,随即眉头猛地一皱,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你来——”
她刚要开口,却在话语出口的刹那,看见素世身后紧随而来的另一个身影。
她的话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拽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停顿下来。
——丰川祥子。
她站在素世身后半步处,穿着月之森的制服外套,肩上还披着初华替她披上的衣物。她没有笑,也没有低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眼睛不冷、不凛,却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清澈与笃定。
立希的眼神猛地一变,眼底的情绪翻腾而起。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警惕与愤怒。
“你来做什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冷得仿佛一道突来的风刃,“还是说,你想对MYGO做什么!”
这话像是一枚针,精准刺入素世心底的软肉。她下意识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字不出。
而祥子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退后,也没有回应立希的指责。
她的目光,从立希的脸上移开,缓缓望向排练室中每一个人——灯、爱音、要乐奈、她的视线像是一束光,温柔又缓慢地扫过每一寸曾属于CRYCHIC共同时光的地方。
立希的眼眸再一次震动。
她看着这样的祥子,心中的怒火被某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搅动着,又不甘地想要出口,却还未等她开口——
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她不是来吵架的。”
声音来自祥子身后。
是三角初华。
她的身影这时从门后浮现出来,站在门槛边,眉眼低垂,语气却笃定如常。
“小祥她过来……只是想和你们说些事情。”
这一句话,不疾不徐,却像一块落入水中的石,激起层层回音。
排练室内瞬间寂静。
接着,另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是若叶睦。
她一言不发地站在祥子另一侧,低头注视着地板,但双手紧握成拳的模样暴露了她内心并不平静的情绪。她只是站着,却像是要用身体为祥子挡下一切目光与恶意。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祥子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熟悉而陌生的排练室,目光最终落在两人脸上。她张了张嘴,声音很轻,却如同锋利的薄刃缓缓划破沉寂:
“……我母亲去世之后,一直都过得很恍惚,像是整个人被封在玻璃罐子里。连阳光都透不过来。”
她说这话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但她声音的安静,却比痛哭更能叫人心里发紧。
“是睦带我去看的。”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仿佛那份笑意只是为了一种纪念而生,“我去了。原来,音乐真的能……点亮一块心里空得可怕的地方。”
灯咬着唇,不敢出声。她记得祥子以前提过“喜欢的乐团”,但从没说过原来,那几乎是她从深渊边缘走回来的理由。
“所以我才想组一个乐团。和你们一起,去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
祥子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越回那一个月的时光,“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幸福。我是认真的。”
她眼神微微发亮,但并没有泛起泪光。
更多的是一种遥远的惜别感。
“但那天结束得太快了。crychic第一次live刚结束没多久,我就收到了消息。”
她声音变得更低,“我的父亲给公司亏损了一百六十八亿。他被丰川家逐出了家门。”
排练室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开口。
“我也和他一起离开了。我们搬进了一间很小的公寓。父亲整天喝酒,有一次他喝醉后闹事,是我签的担保才让他没有被带走。”
她不带情绪地说着这段话,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钉子,悄然钉进空气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25-05-2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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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过打几份工,然后来排练……但后来我明白了,我根本没法兼顾。我没办法一边扛下父亲的生活,一边继续作为crychic的键盘手。”
    她直视着灯与立希,语气轻,却异常坚定。
    “所以我退出了。不是因为你们,也不是因为乐团变得不重要了。只是我必须承担那些责任,那些……属于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更没有因为某个人的争执而想逃走。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话语落下的一瞬,整个排练室沉入无边的寂静。
    不知是谁的呼吸忽然一顿,也不知是谁在指尖轻轻颤抖。
    祥子站在门边,挺直的身影不再带着疏离的距离感,却多出了一种脆弱中透出的真实。她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终于又站回这里,面对她曾经亲手建起、又不得不离开的地方。
    而她的话,就像一阵无法忽视的风,轻轻吹过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刺痛的地方。
    灯睁大了眼,眼中一片混乱。她从未想过,原来她所看不见的另一头,是这样一场漫长的下坠。
    立希握着鼓棒的手松了又紧,眼神游移不定,却始终没有移开祥子的脸。
    这一刻,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就连最轻微的脚步声,都像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静谧。
    祥子低头,仿佛明白了这沉默的重量,却依然平静地站着,接受它。
    她回来了。她把一切说清楚了。
    现在,她在等那片沉默里,是否会生出一句回应——
    哪怕只是一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5-05-2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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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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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和立希被祥子所讲述的内容震得心神恍惚,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坍塌。两人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逐渐转为茫然,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祥子站在他们面前,眼眸里透出一抹死色,仿佛那是从灵魂最深处剥离出的深渊,冷漠而决绝,令人不寒而栗。那种死色,像是彻底放弃了什么,甚至像是宣告了某种终结。她的气息逐渐沉稳,声音平静却坚定地响起:“这一次我过来,只是想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她缓缓顿了一下,目光一扫,像是在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听懂,“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接下来的时间,请你们MYGO开始排练吧。”
      说完,祥子转身,步伐稳健而决然,没有任何犹豫。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拉长,像是一道无法触及的冰冷屏障,将她与众人彻底隔绝。
      空气中突然静得诡异,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有那份沉默如同大山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正当祥子几步迈出的时候,灯突然颤抖着开口:“小祥……你的声音……”
      那声音中夹杂着颤抖和惊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东西,像是被什么撕裂了心房。他的目光无法从祥子嘴唇上移开,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和迷茫。
      立希也猛地反应过来,目光震惊交错。
      丰川祥子的声音……怎么会变得……这么刺耳……这么难听。
      立希的眼神里带着震惊、不可置信,还有隐约的恐惧,就像看到曾经熟悉的东西突然变得陌生而恐怖。
      祥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侧过脸,摘下了耳朵上的助听器。她的动作从容而决绝,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惯,早已麻木。
      她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因为失聪带来的影响,导致了嗓子的问题。”
      这句话冷静而无波,却如同一记冰冷的重锤,击碎了立希与灯的内心防线。
      那种平静,仿佛是对命运的无声认命,也似乎藏着某种解脱,一种无声的告别。
      话音落下,祥子重新戴上助听器,目光坚定,声音依旧平静:“初华,睦,我们走吧。”
      初华和睦立刻上前,轻轻护着祥子,三人一同缓缓走出了排练室。门外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冷意,整个走廊静谧无声,只有他们脚步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走出Ring的门后,三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沿着道路缓缓前行,空气沉重得仿佛能压碎人的胸膛。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上,沉甸甸的压力让人无法忽视。
      走了一段距离,初华忽然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小祥,我刚刚发现有东西落在了素世的包里。我回去拿,你和睦先走。”
      她的声音很轻,但里面却带着一丝不安,甚至掺杂着隐约的怒火。
      “你确定?”祥望向初华。
      初华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复杂:“是的,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回去拿。”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初华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眉宇间猛然绷紧,眼中闪烁出一股锐利而凶猛的光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那种锋利的气息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心跳骤然加速。
      睦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回身低声道:“你注意”
      祥子一个人望向前方的道路,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心思
      初华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她的眼神中有着坚决,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暗流。只是收敛起那股锋芒,神色瞬间恢复平静,像是刚刚的爆发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
      三人继续沿着道路缓缓前进,背后的阴影似乎在悄悄逼近,空气变得愈发凝重,仿佛隐藏着某种无形的威胁,步步紧逼。
      他们的心跳与呼吸都被这沉重的气氛牵动,像是在走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深渊,每一步都充满了危机。
      Ring排练室里,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祥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可那道背影所留下的余韵,却像幽灵般盘踞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谁先开口。哪怕连平日里最容易打破沉寂的爱音,这一刻也沉默得如同一块石头。
      终于,立希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微颤,一开始还极力维持着平稳,但话语在口中越滚越热,情绪也在喉头一点点冲破防线。
      “素世……”她转向站在角落的女孩,眼神里满是质问与撕裂的痛苦,“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吗?!为什么真相却是这样?!”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几乎接近尖叫,“所以……我从头到尾都误会她了?她明明……明明是那样淋着雨走进来的,我却——却只在意她为什么没来排练?!”
      泪水终于从她脸上滑落,那一刻,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只被猛然掏空的空壳,站在那里,颤抖得无力又无助。
      “我以为她抛弃了我们”她喃喃,“我连朋友的苦都看不出来……”
      一旁的灯几次想发言,却终是沉默下去。
      “soyorin……”爱音忽然出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你之前,在校门口对祥子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说她抛弃了父亲……那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素世终于说话了。
      “不是。”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几乎沙哑,“不是那样的……小祥她,没有抛弃父亲……是丰川家逼她回去的,是他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25-05-28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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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在发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是他们把她带走的,不容拒绝地,把她从这个世界上,生生剥离出去。”她喃喃,声音越来越颤,仿佛要崩溃,“她根本没有选择……”
        “那……”立希忽然打断她,声音低而刺,“那睦摘面具的事呢?那是不是……是不是祥子为了乐队火爆而策划的?!”
        她的质问中不再有震惊,而是带着一种快要被真相吞噬的恐惧。
        素世还没来得及回应,排练室的门猛然被推开,门外那道白光如洪水般倾泄而入,撕裂了屋内沉沉的沉默,也像是一柄利刃,将每个人的心神生生剖开。
        站在门口的,是三角初华。
        她的身影逆着光,金色短发在灯影中微微浮动,脸上却不带一丝情绪。那双眼睛如同在冰层下燃烧着火焰,既冷冽又透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她的目光缓缓扫视一圈——落在立希、灯、素世的脸上,每一眼都像是剜心的刀。最后,她抬起下巴,声音低沉而平稳地开口了:
        “不是她策划的。”
        五个字,如石锤般落地,在场每个人的心中都激起剧烈震荡。
        初华缓缓走入排练室,步伐沉稳,却带着一种如暴风前夜的压抑。她站定,眼神锋利地锁定众人,仿佛不容任何质疑。
        “是佑天寺若麦。”她吐出那个名字时,语气中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冰冷,“那个女人,她私自摘下了面具,她自私地——为了所谓的‘热度’、所谓的‘炒作’,擅自决定曝光睦的身份。”
        她的嗓音不高,却像每一个字都被锋利的刀子刻进空气,直击人心。
        “她毁了小祥的梦想。那个舞台、那份信念、那段挣扎得血肉模糊的岁月,被她一个人肆意踩碎。”初华的语气越发咬紧,怒意被强行压抑着,仿佛一点点泄出都会点燃整个世界。
        “睦的压力从哪里来的?‘墨提斯’又是怎么出现的?”她眼神扫过灯和立希,“那是因为佑天寺若麦将她逼进了绝路,是她亲手把睦推入深渊。你们想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
        她忽然轻笑了几声,那笑声没有丝毫喜意,反而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和讽刺。
        “真相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现在——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吗?”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立希咬着牙,脸色煞白,终于哑声道:“我……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清楚……我想亲口向祥子道歉……”
        “呵。”初华冷笑,声音如刃,“道歉?”
        她的眼神变得彻底冷了下去,步步逼近立希,“够了吧,椎名立希。当初CRYCHIC解散的那个雨夜,小祥独自一人走出练习室,你们谁追出去过?谁开口问过她一句‘为什么’?”
        “你们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着,看着她离开。”
        她猛然停下脚步,直视立希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你说你想要真相?明明只要问我,或者那个雇佣兵,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你呢?你却只选择相信你想相信的,选择对你最方便的说法。”
        “你们……真的有在乎过小祥吗?”
        一句话,重重落下,像一记闷雷击在众人心头。
        初华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素世。
        “还有你。”她声音微低,却格外沉重,“你以为她原谅你,就能抹去你犯下的错误了吗?”
        素世身体猛然一震,脸色苍白如纸。
        “长崎同学。”初华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不是小祥心软,愿意接受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她身边?”
        初华没有再看她,像是不屑于给予更多评价。
        她迈开脚步,向门口走去,但余光却在经过高松灯时短暂停留,似乎带着讥讽,又像是最后的一道鞭子:
        “‘灵魂之友’?”她轻嗤一声,“真是好笑。”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冷风顺势灌入,将空气中的每一丝余温都抽离干净。
        初华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排练室内,沉默如死水的MYGO五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
        只有她留下的那串话语,还在每个人心头反复回响,像是无声的审判,一句都无法逃避,一句都令人难以承受。
        门缓缓关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回音在排练室的空气中回荡,像是一段无声的叹息。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五人坐着,站着,沉默地分布在各自的位置上,谁也没有看谁。空气像被水泡过的毛毯,湿重、迟滞,连呼吸都带着些许迟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25-05-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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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要乐奈开口了。
          她靠着音箱,双手插兜,神情懒散而漫不经心,但语气却像刀锋划过沉寂的湖面。
          “蓝发的女孩子……没有灵魂。”
          声音不高,却冷得刺骨。
          立希猛地回头,眼神中透着不解与震惊:“你说什么?”
          那句话太突兀,又太残酷。仿佛不是在评论一个人,而是在宣告什么被剥夺了、撕碎了。
          要乐奈没有重复。,沉默再次袭来,却更令人无法忍受。
          “……我听不到小祥内心的呐喊了。”
          灯开口,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像在自言自语。
          那是她从不曾说出口的恐惧——那一段时间,她总能听见祥子心中的回音,愤怒的、悲伤的、破碎的……可如今,那些声音都消失了,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泥土深埋,再也无法触及。
          “她在远离世界。”
          她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却止不住颤抖。
          又过了片刻,仿佛终于鼓足了勇气,灯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重新点燃了光。
          “我们没有资格了吗?”
          这句话在每个人心里投下一块阴影。素世垂下头,手指搅着衣角,立希咬住唇角,脸上浮现出挣扎。
          灯却忽然站起身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眼眶中的什么情绪,然后将手臂张开,向两人伸出。
          “我想再次听到小祥的内心。”
          她顿了一下,语调坚定起来。
          “我想要小祥回到以前的样子。立希,素世,和我一起来吧。”
          她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响亮而清晰,像在宣告一种信念。那双伸出的手掌,微微颤抖,却散发出无比真诚的温度。
          立希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看着灯,有些恍惚地想起了那场大雨中,祥子第一次站在她们面前时的样子。
          素世的肩膀微微抖着,眼神闪烁不定,却又不由自主地,朝那只手靠近一步。
          就在两人的手指还在犹豫间——
          “啪。”
          一声轻响,另两只手已按了上来。
          是爱音。她的表情罕见地严肃,却带着无法抗拒的温柔。她一手拉住素世,一手牵着立希,将她们的手掌也一同压在灯的掌心上。
          “我们五人要一起呀。”她低声说,像在提醒,又像是在约定。
          “这才是……MYGO。”
          她的声音仿佛点燃了某种久违的东西,让人想起,她们五人曾在台上拼命发声的夜晚。
          旁边,要乐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也把自己的手压了上去。
          “拯救有趣的女孩子……”她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神秘又促狭的笑意,“有意思。”
          五只手,重叠在一起,掌心相贴,彼此的温度在这一刻交融传递。
          阳光从云缝中透出一线光亮,照在她们的指缝之间。那光芒不刺眼,却像微光中的火焰,足以重新点燃沉睡的希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25-05-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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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四十。
            丰川宅邸二楼最东侧的房间,窗帘被风轻轻拂动了一下,带着一点晨雾里未散尽的凉意。日光才刚越过屋檐,勾出细碎的金边,在灰蓝色的房间中斜斜洒落,仿佛谁轻声翻动了梦的一角。
            床上,丰川祥子侧卧着,睡姿安静得几乎像是沉在水底。她的面颊略有些苍白,呼吸却极其平稳。枕边微微压皱的白被单,像是她夜里在梦中稍微挣动了一下,但此刻,她只是紧紧地蜷缩着,眉心一点点轻轻蹙着。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咔哒。”金属门锁转动的一瞬间,仿佛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响。
            若叶睦穿着室内拖鞋,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动作极轻地推门而入。她没有开灯,也没有立刻出声,只是站在门口望着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屏息凝神了两秒。
            直到确认祥子仍沉在梦中,她才迈步走进来。脚步细碎,小心翼翼,像是在漫过浅水,连地板也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她将布袋放在椅背上,然后蹲下身,缓缓俯近床沿。
            睦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祥子的脸。那张她太过熟悉、太过心疼的脸。她悄然伸出手,指腹轻轻理起祥子鬓边散落的一缕头发,将那缠着梦意的发丝拢到耳后。
            “……祥,早上了。”
            她用最轻、最柔的声音唤着她。那声音仿佛不是为了叫醒,而只是为了让自己记得,今天的清晨,是由她先找到小祥的。
            “今天……是睦来叫醒你的哦。”
            她笑了一下,极轻极淡,但笑意深处藏着一点自满——一种“我又赢了”的骄傲。因为在这个房间,在这安静无声的清晨,是她第一个走进来,是她第一个为小祥拉好被角,为她带来今日的阳光。
            睦从布袋中取出一条丝带——是一条深蓝色的发带,光泽沉静,边角有细致的金线绣花。她昨晚特意去绕了远路,挑了这条新款,只因为前几天无意间,祥曾把目光短暂落在这款丝带上。
            “今天就用这个系头发吧。”她低声道,像在自言自语,“祥适合这种颜色。比我想象得还要适合。”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触祥子的脸颊。那皮肤比自己的还要凉一点,但比前几天已经有了温度。她又悄悄地在祥子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不是情人那样炽热的,而是像把整颗心揉进唇瓣的那种纯粹的温柔。
            她抬起头来,睫毛颤了颤,低声呢喃:
            “……我帮你穿衣服,别着凉。”
            祥子的身体在她怀中动了一下,非常轻微,像是梦境中无意识的回应。她没有醒来,但却在不知不觉间轻轻靠向了睦那边。
            睦怔了一下。
            然后,她像终于被允了一点点贪婪一样,慢慢地——将祥子抱住了。她低着头,将额头贴在祥子的锁骨上,感受那点真实的、温暖的体温。
            她轻声说:
            “……我知道你可能还不想醒来,但没关系。你只要知道,祥。我一直都在。是我第一个来找你的。”
            阳光悄悄滑进窗缝,细尘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如同暂停的时间。
            若叶睦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将这份晨光与气息都藏入心中,然后扶起祥子的身体,慢慢地、极温柔地为她套上衣服,扣上扣子。
            丝带也被细心系好,发尾整齐地垂落在肩头。睦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又重新拆掉重系了一遍。
            然后才起身,把窗帘拉开一半。
            这才是真正的一天的开始。
            清晨七点二十分。
            丰川宅邸的厨房一如既往地安静,三角初华穿着印着碎花图案的围裙,站在灶前。锅中正在煎着三文鱼,油花噼啪作响,煎得金黄酥脆。她侧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将火候调低,又开始翻炒另一边锅中的芦笋。
            这已经是她第八次为祥子做早饭了。
            她其实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她只是一个,在早上醒来后会蹑手蹑脚下楼、将食材处理得干净漂亮、再把料理做好的人。
            她把刚出锅的鸡蛋卷放在砧板上切开,每一块都尽量切得一样厚。她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把颜色最鲜亮的那几块摆在最上面,接着放入她专门买来、选了好几次才决定下来的餐盘。
            最角落摆着三小块饭团,中间整齐地放着蛋卷、芦笋炒胡萝卜和煎三文鱼,再点缀几块红白相间的水果。颜色、形状、分量,她在心里反复排练过无数次。甚至还偷偷去问了厨师:“如果一个人不太爱吃东西,这样会不会太多?”
            她轻声对自己说:“……应该不会太凉吧。”
            初华站在厨房门口发呆片刻,才鼓起勇气走到楼上。她的步子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到谁似的。可当她走到祥子的房间门口时,门没关紧,一道微缝间透出屋内柔和的晨光。
            正当她犹豫着是否敲门时,门忽然从里面轻轻开了。
            走出来的是——若叶睦。
            初华脚步一顿。
            她没说话,也没表情,只是下意识低头看了睦一眼,又看了她怀里抱着的那件——显然是祥子的薄毛巾。在她臂弯里拢着,有些凌乱,一角还残留着祥子那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睦也看到了初华,两人之间沉默了一瞬。
            “早。”睦率先开口,试图自然地露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在她嘴角只维持了半秒,便被某种警惕压了下去。
            “……早。”初华声音不高,不带感情。她把餐盘轻轻举起来,“我来送这个。”
            “祥刚醒不久。”睦说道,“精神还不错,但吃得不多。”
            “……我知道。”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25-06-01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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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每次餐盘被送回厨房时,剩下的菜总是差不多——三文鱼不动、蛋卷吃一块、饭团咬两口,水果倒是每次都会少一半。她甚至想过该不该在饭团里换成甜的口味试试,但最终还是没这么做。
              睦侧身让开门口,初华抱着餐盘轻步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柔和的阳光正照在床边那道身影上。
              丰川祥子坐在床边,披着毯子,头发有些乱,眼神却清醒得出奇。
              她看着初华,没说话,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
              “……我做了些吃的。”初华把便当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点与生俱来的安静,“如果你不想吃也没关系,但……至少尝一点。”
              祥子视线落在餐盘上。她伸手。
              “是你做的。”
              “嗯。”初华答,低头不看她。
              “谢谢。”
              这两个字让初华几乎错愕地抬起眼来。她看着祥子,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只低声说了一句:
              “……你愿意吃完的话,明天我还可以做。”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靠近。只是坐在床角那张小椅子上,手搭在膝盖,眼神有意无意瞥向门外——睦还站在那儿,倚着门框,望着祥子那张苍白的脸。
              初华垂下眼帘,不再看。
              她其实不擅长表达,也不想争。但她的指节轻轻收紧了一下,藏在宽大的衣袖下,连自己都没察觉。
              她可以不那么靠近,她有属于她的方式——
              哪怕只是一顿饭。
              午后的月之森,一片宁静祥和。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层层叠叠地洒落,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斑,微风轻拂,树叶轻轻摇曳,似乎在无声诉说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温柔与生机。这里,仿佛是世界之外的桃源,时间在此刻也变得缓慢而温暖。
              丰川祥子静静地坐在一张由古木制成的长椅上,背靠着被阳光亲吻的木质椅背,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无声的宁静和身体里的轻微暖意。她身边,是三道不同却都柔软温暖的身影:若叶睦、三角初华,以及长崎素世。她们像是这片森林中不同的花朵,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守护着祥子,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与温情。
              初华坐在祥子的右侧,她的动作轻柔却充满力量,时不时用手指帮祥子理顺发丝,像是在抚平某种看不见的忧愁。她的眼神深邃,偶尔望向祥子,眼底闪烁着坚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这焦虑不只是对祥子的担忧,更夹杂着一抹微妙的敌意,尤其当她看到睦靠得那么近时,那种感觉便越发明显。初华的嘴角微微紧抿,似乎不愿表现出来,却难以掩藏内心对睦的防备。
              若叶睦此刻坐得更靠近祥子,身姿自然却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紧张感。她轻声细语,偶尔用眼神与祥子交流,话语里流露出温柔和关切,却又掺杂着她那一贯的倔强和不甘。睦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初华,神情复杂,带着一丝挑衅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和初华之间的微妙关系,也清楚这种关系对祥子来说有多重要,甚至可能是个无形的负担。睦咬咬唇,努力压制内心的纷乱,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祥子,哪怕是以自己最倔强的姿态。
              素世坐在稍远的对面,手中捧着一杯柠檬薄荷味的冰饮,阳光照耀下,杯中的冰块发出晶莹的光芒。她静静地观察着祥子和身边的两个人,眼神里满是温柔和细腻的忧虑。她知道自己和祥子之间还有着无法轻易跨越的距离,过去的阴影让她们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素世始终没有像初华和睦那样,成为祥子身边最亲密的守护者,她只能在远处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和关怀,默默祈祷祥子能感受到自己的温暖。
              四人各自以不同的姿态存在着,彼此间的情感交织复杂却又真实。祥子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被树叶滤过的清新空气,感觉到胸口的烦躁逐渐被这份静谧和温柔所取代。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少有的轻松时刻,虽不完美,却足够温馨。
              初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从祥子的侧脸移向坐得最近的睦,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她既渴望和祥子拉近距离,却又对睦对祥子的过度亲昵感到警惕,仿佛这份过分的依赖会吞噬掉她的存在感。她默默告诉自己要收敛情绪,不让这种小小的敌意影响到祥子的心情,但她心中那份想守护的渴望,却愈发炽热。
              睦察觉到初华投来的目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一丝挑战。她知道初华心中的防备,也明白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但睦无意退让。她唯一清楚的,是她想守护的那个人,无论这份守护以何种方式表现,都是真实且坚定的。
              素世抿了抿嘴唇,目光柔和地扫视着这一切。她感受到初华和睦间那份不易言明的张力,也理解这背后蕴藏着的情感纠葛。她轻轻放下饮料,心里默念道:“无论有多少隔阂,我都会一直在祥子身边守护她。”
              祥子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在三人之间游移。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长交叠,交织成一幅温柔而复杂的生活画卷。风轻轻吹过,带起几片树叶飘落,像是大自然对她们无声的祝福。月之森的这一刻,成为她们彼此情感的见证,也成为祥子心中那份温暖与希望的源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25-06-01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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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深沉地笼罩着整座房间,窗外的月光悄无声息地倾洒进来,银白色的光辉在木质地板上铺展开来,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轻轻拍打着丰川祥子的身影。她独自坐在床沿,双手无意识地交错,指尖时而用力,时而放松,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在一瞬间将它放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那是初华为她点燃的,温柔的香气夹杂着木质的沉稳,既像是安慰,又像是提醒,萦绕不散。
                白日里温暖的片段如同幻灯片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初华细致入微地为她端来温热的茶水,眼角带着那种小心翼翼而又不失坚定的柔情;睦轻轻呼唤她的名字,语气里掺杂着隐忍的忧虑和不易察觉的关怀;素世那沉默中透出的注视,犹如春风抚面,却又隐含着一层疏离的凉意。三条不同的温柔细流汇集,浇灌着她早已干涸的心田,却也激起一阵阵细微而复杂的波澜。
                祥子闭上眼,缓缓吸气,试图将这份温暖深刻于记忆深处,成为她的依靠。可这种温柔带来的并非纯粹的安宁,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仿佛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明白,这份被给予的温柔不能无偿接受,它附带了无声的期许,仿佛在提醒她:给予的手心,必将迎来回握。否则这份关怀就会在她心头转化为沉重的负担。
                她的心境仿佛被暗夜中无形的锁链束缚住,紧绷得几乎让她难以呼吸。祥子像是一台古老的许愿机,别人投入温柔的硬币,她便必须吐出回应的旋律。那旋律并不总是轻快动听,有时是隐隐作痛的哀歌,有时则是深沉而曲折的低吟。每一枚硬币都像是一道期待的召唤,若她不能及时回应,心底的重量便会悄然积聚,渐渐压迫着她的胸膛,令她无法喘息。
                随着思绪的蔓延,她感觉胸口的悸动越发强烈,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那温柔像一张精致却无形的蛛网,表面闪耀着柔和的光辉,内部却隐藏着锋利的刺针,轻轻一触便会深深扎入骨髓。她想挣脱这张网,却发现自己越挣扎,心中那道空洞反而越发被填满。那些温柔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既让她感到窒息,却又不可或缺。
                泪水悄然滑落,落在紧握的掌心,冰冷且无声。她的内心仿佛被调得紧绷的琴弦,每一次震颤都伴随着隐隐的痛楚。她害怕这旋律中断,害怕那些投入的硬币会突然变成沉重的铅块,坠入她心底最深的黑暗。
                窗外轻风吹拂,窗帘微微摇曳,似乎在叹息,又似乎在催促。祥子抬头望向那轮高悬的明月,银白的光辉宛如冷冽的刀刃,划过她的脸庞。她的双眼闪烁着复杂且迷离的光芒,那是渴望与恐惧纠缠的深渊,是无声的呼喊与隐秘的呐喊交织。
                在心底,她立下无声的誓言:无论旋律多么破碎曲折,无论那张网多么紧绷沉重,她都要继续唱下去。因为这份温柔早已深深扎根于她的灵魂,成为她难以割舍的羁绊。那羁绊如同蔓藤,缠绕着她的心,是枷锁,也是她如今前行的支柱。
                她的唇角轻轻颤抖,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却又带着一层难以言说的坚硬。她只能在这无形的牢笼里,奏响无尽的旋律,回应那些投向她的温柔。她的世界,正被编织成一首无声的歌谣,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在这歌谣中,她既是被光照亮的存在,也是回响在空谷中的回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25-06-01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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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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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25-06-0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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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25-06-01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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