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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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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抚上衣襟,轻轻褪去外衣,露出身上紧贴的衣物。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仿佛在放下所有的包袱,将自己的过去和责任一同丢掉。她缓缓地转身,看向立希,接着是高松灯、长崎素世和若叶睦。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瞬间,她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请原谅我……只能将幸福,停留在今晚。”她低声道,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在对她们宣告最后的决断。
祥子站在那个昏暗的房间中,身形孤单而决然,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的心中只剩下最后的平静,内心的挣扎已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冷静和对即将到来的结局的默然接受。
今夜,她将与她们共同走向那片未知的幸福,无论未来如何,今晚她想尽情感受这一刻的温暖与深情,因为她知道,明天的她将不会再是现在的她。
“让我们一起,迎接最后的幸福吧。”她再次低语,仿佛在对自己说,也在对她们说。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过去的所有纠结和痛苦,也割开了她自己与她们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无论结局如何,今晚,她们将共同拥有这最后的温暖与幸福。
这句话仿佛打破了空气的沉默,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静默无声,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立希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困惑,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而高松灯的眼神依然深邃,却似乎掩藏了某种复杂的情感。长崎素世低下头,嘴唇紧抿,若叶睦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乎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
高松灯轻轻走近,动作几乎悄无声息,她没有直视祥子,只是伸出手,替她拭去鬓角残留的雨珠,然后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
“小祥,不要再说‘遗忘’了,”她低声道,语气中仿佛藏着一整座山的重量,“你即使走了,我们也不会放手。”
那一刻,仿佛是某种沉默的号令。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5-05-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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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希走上前,没有像先前那样激烈,她只是蹲下身,抱住祥子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中,声音嘶哑:“只要你还在……哪怕只是今夜,我也不计较其他。”
    若叶睦缓缓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地环住了祥子的肩膀,动作没有一丝多余,也没有言语。她的气息很轻,仿佛只是想把这一刻永远留在记忆深处。
    素世则轻轻叹了口气,走来替祥子披上干燥的外衣,然后也坐在她身边,靠着她的肩膀,不发一语,只是贴着,像是希望用体温传递不说出口的情感。
    于是她们五人,不知是谁先引导,也不知是谁最先松动了界限,靠得越来越近,彼此间的触碰开始变得细腻而缓慢。
    那不是欲望的表达,而是一种带着挽留与感伤的缠绕,如同一场漫长的拥抱,在将告别的深夜里,试图以指尖的温度、唇边的气息,悄悄地把一个人留住。
    衣物无声地滑落,一如从前结下的誓言被一层层剥开。没有言语,没有喘息,只有每一次贴近时的颤抖与轻颤,
    如雨夜中细碎的风声,淌入彼此胸膛。那不是欢愉,是一种决绝中的温柔,是失而不肯放手的哀伤。
    她们把额头抵在一起,轻声唤彼此的名字,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用每一个触碰告诉对方:
    “你曾经是我全部的信仰。”
    夜已深,灯火将熄。她们彼此交叠着,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肌肤相贴,体温交融,仿佛在用这一夜,将所有的痛苦与不舍一同烙进身体。祥子侧身望着她们每一个人,喉间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从她眼角滑下,融入彼此交握的指缝。
    这是一场无声的诀别,一场将五人命运永远纠缠的梦。
    等天亮时,她会离开。
    但今夜,她属于她们。
    天色尚未放亮,东方的云尚低垂,夜雨停歇后,地面仍覆着湿润的薄雾,仿佛连时间都在沉睡之中。那是一种最静谧的黎明,还未褪尽夜色,却已听得见远处乌鸦的啼声。
    丰川祥子悄无声息地起身了。
    身边四人依旧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立希的手还搭在她腰侧,素世的发丝落在她颈边,高松灯眉心微蹙,而若叶睦的手与她的指尖轻轻相扣,仿佛在梦中也不愿放开。
    她看了她们很久。那一刻,祥子觉得,若是自己也能这样一直睡下去就好了,永远不醒,不必选择,不必离开。
    可她终究还是坐起了身。她轻轻解开那些纠缠的指尖,一根一根,不敢惊扰她们的梦。她拾起昨日被雨水打湿的羽织,披上早已干透的衣服。那件衣服像一道沉默的命运,重新包裹住她的肩膀。
    她蹲下身,凝视着她们熟睡的脸。指尖颤抖着抚过立希的鬓角,又落在高松灯的手背,最终只是在素世与睦的脸庞前停留片刻,没有触碰。
    她将写好的信悄悄放在榻榻米边,摊开一半,字迹清隽,墨尚未干透。
    「致鸣鸟组的各位:
    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不是因为你们,也不是因为誓言变得无意义。而是我不能再让你们为我承担那些将至的黑暗。
    如果我的离去能换来你们的一线光明,那我愿成为影中之蝶,永不回还。
    ——丰川 祥子」
    她走出房门时,天光初破。
    黎明的微光洒落在石阶与青苔之间,湿润而冷清。风吹动她的发梢与羽织,像是在为她送行,又像是在挽留。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带任何行李。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该拥有温暖的人。昨夜那一点点微光,已是她余生中最温柔的馈赠。
    她没有回头。
    只是,在走出那间屋子的最后一步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听见了身后榻榻米轻轻响动的声音,像是有人翻了个身,又像是有人,在梦中轻唤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只是在心中,用极其轻微的声音低语:
    “我爱你们。”
    然后转身,步入晨雾之中,消失在这个还未醒来的京都巷道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5-05-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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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4: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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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交错,破风之声接连不断。
      “黑蝶,你在犹豫什么?”近藤仓促挡下高松灯的进攻,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也带着深不可测的疑惑。
      祥子怔了一瞬,思绪被那句质问猛然扯回现实。她眼中浮现出灯刚才决然出刀的神情,不是诗人,不是少女,是战场上的敌人。
      “……我没有。”她低语。
      “咻”刀出鞘如风鸣,祥子右手迅疾拔刀,脚下一转,正欲上前协助近藤,却在这一瞬
      “斩!”
      一声暴喝劈空而来,如猿啸震谷。一柄长刀直奔她额前劈下,力道之狠,让空气仿佛都为之一震。
      祥子眼角一凝,只来得及横刀格挡,钢铁碰撞迸出火星,震得她臂骨生疼。
      那是立希。
      黑夜中,立希不曾迟疑,她的眼中只有目标,没有迟疑。借着回刀一转,她飞身踏步,双手紧握刀柄,站在灯的侧旁。
      “又来一个幕府的走狗。”立希冷声开口,声音像霜夜锋刃,毫不留情。
      灯略侧身,眉头紧蹙,看了她一眼,低声问立希:“这人……不是新选组的人吧?”
      “刀法不是壬生浪人那一套,但气息……一样混浊。”
      “倒是灯,你还好吗?”
      立希冷冷地回应,眼神没在祥子身上多停留一刻。
      他们没认出她来。
      黑蝶之名,她们听过。但黑蝶的脸,从来没有人见过。
      灯微微喘息了一口气后:“我没事。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还能撑一阵。”
      “那就一起。”
      下一刻,两人持刀夹击,朝她与近藤杀来。
      高松灯继续与近藤纠缠,刀影穿梭如乱花。虎彻虽厚重坚实,但已多次被逼得后退半步。
      而立希则重新挥刀,与祥子缠斗!
      刀锋相撞,雾岛切吉宗与立希的长刀,在空气中撞出剧烈金鸣。
      灯一刀横扫向近藤腰侧,立希则一步逼近,刀势如疾风暴雨,直逼祥子的左肩。
      刀光交错,风声动荡,火光映出四人的身影激烈碰撞,仿佛夜色中的群星在燃烧。
      祥子原本可以迅速制敌。但每一次挥刀,她都在犹豫。
      但立希的刀法却凌厉而果决,没有一丝犹豫,甚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愤怒感。
      “又来一个幕府的走狗。”这句话仍在耳畔回响,化作针尖刺在心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5-05-16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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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你会这么说?
        你知道你刚才斩的是谁吗?祥子在心里说,却说不出口。
        她明白,这不是说话的时机。而且她也明白——在她没有摘下面具之前,她不是“丰川祥子”,而是“黑蝶”。
        “……灯,立希。”她低声在心中唤道,“你们现在,是将我视为敌人吗?”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她。
        立希的下一击已经到了,刀刃擦着她肩侧掠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祥子咬紧牙关,强压下痛楚,反手一撩,刀尖逼退立希一步,趁隙往近藤方向靠拢。
        “我们得快点解决。”立希向灯低声道,“不然等‘黑蝶’和新选组合流就麻烦了。”
        灯点了点头,再次举刀冲向近藤。而立希也没有给祥子喘息的机会。
        风,灌入破碎的屋檐,卷动飞灰与战意。剑影斜斩,交错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要撕裂夜色的宁静。
        近藤勇沉腰稳步,与高松灯短兵相接,两刃连环碰撞,刀刀不让。她虽年纪轻,但力道凌厉,刀法中虽不似职人之冷静,却以心意为刃、意气为锋,每一击都带着信念燃烧。
        “倒幕志士的刀……竟如此沉重。”近藤低声咕哝,向后一步避过利刃,忽又冲刺上前,刀势如风卷雷鸣。
        而另一侧,祥子与立希亦陷入紧张对峙。立希的刀法并不华丽,但精准、果断、冷冽。她的眼中没有动摇,只有一种死命般的坚持,那种“哪怕此身陨灭,也要砍下敌首”的气魄。
        “你不是新选组的人。”立希一边进攻,一边冷声试探。
        祥子不语,只是以柳生新阴流的侧身步伐避其锋锐,回身一撩,长刀自下往上挑开对方攻势。
        “嗯?”立希眼神一凝,“这招……像是……?”
        “别分神!”灯的声音传来。
        “知道!”
        下一瞬,灯横身跃出,脚下一踏断梁,整个人跃至祥子背后,竟是双刀合围之势。
        近藤试图上前援助,却被灯一刀逼回。
        战局变化太快,几乎无暇喘息。
        “黑蝶”祥子忽感背后一凉,灯的刀风已经逼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5-05-16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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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手一旋,刀刃横扫,却被立希趁机架住,左臂一阵麻木。两人配合之紧密,仿若多年来并肩作战的兵士,让她不禁一震:
          她们,在彼此守护。
          那种无声却默契的信赖,不正是她曾经在鸣鸟组中失落的吗?
          “别再犹豫。”近藤厉声喝道,正与灯激烈交战。他的袖口已染血,气息渐乱。
          “我没有。”祥子回声低语,双眼却愈加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立稳身姿,紧握刀柄,脚下连踏三步,步法如蝶掠花,竟强行压制住立希的攻势,逼她退了半步。
          “你……”
          立希目光骤然冷凝——她感觉出,这个“黑蝶”突然之间,动真格了。
          铛!!
          五刃同时交击,火星四溅,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
          “你不是在犹豫,”立希盯着她的眼,“你在……痛苦。”
          但她还没有机会细想——祥子的刀势陡然急转,反手一格一斩,竟将她生生逼退。
          “你到底是 ”
          “立希!”灯叫道,她也察觉到了祥子的异样,但没有时间思索。新选组援军将至,她们必须速战速决。
          “明白。”立希一咬牙,再度上前,与灯两人再度形成包围态势。
          “黑蝶”祥子看着二人,缓缓抬起刀,血从她指尖滴下,却没有半分动摇。
          心中泛起一个念头:
          若她不再是黑蝶,她是否,能回到她们身边?
          但念头瞬逝,下一击已至。
          她只能继续挥刀。
          杀机如浪,烈风如啸。
          战局仍未分晓,四人皆在命运边缘挣扎着、战斗着——
          而面具下的泪,谁也看不见。
          夜风卷起西阵的檐角,云层翻滚如黑潮。
          “……池田屋,已暴露。”
          长崎素世捏紧手中折扇,目光盯着身前那人,“桂先生,请即刻撤离,我们来掩护其他人。”
          桂小五郎面色一沉,刚欲开口,却被她严厉打断:
          “您留下,是全线崩溃;您撤退,才有明日可图。”
          她语气虽轻,却如剑锋直指咽喉,不容抗拒。
          桂小五郎紧盯着她许久,终究点头,低声:“……拜托你们了。”
          素世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下一瞬,她转身掠出屋外,棕色和服翻飞,足下如燕掠水,向池田屋的方向疾奔。
          夜风渐急。瓦片颤抖、灯火晃动,空气中已开始弥漫血的味道。
          长崎素世疾行在夜色之中,足尖在瓦脊一掠即落,裙摆翻起夜风。
          “灯、立希,务必撑住——我来了。”
          她脑中不断计算新选组的包围圈位置,但就在转入第三条东町巷口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横拦在她身前。
          刀未出鞘,寒意却已先行。
          “夜行女子,急奔池田屋,可不是什么寻常百姓。”
          说话的人,正是新选组一番队队长 冲田总司。他眉眼间带笑,那笑意却如初雪般薄冷。
          素世面色微变,手按刀柄,未语。她知冲田之名,亦知对方所习天然理心流,招法奇诡迅捷,专破敌之形。
          但她也不是弱者。
          立身流,古流剑术,以“居合斩”见长,主张一动制敌、生死一线。刀不轻出,出则断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5-05-1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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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止,二人对峙。
            “拔刀。”冲田声音轻缓,“我喜欢和高手切磋。”
            素世不语,却慢慢挪动左足,将重心微倾,右手拇指轻挑刀鞘,那一声“咔哒”——宛如霜夜霹雳。
            下一刻,她动了。
            居合!
            刀出如电,寒光倒映冲田的瞳孔,那一瞬,他甚至看到对方眼中无悲无喜,只有决断。
            素世这一刀斩出,刀锋如流星划过,直取冲田咽喉。
            冲田眼神骤变,身体快速侧转,天然理心流的步法迅速变换,他用刀鞘横挡,将锋刃挡开。
            “不错,”他咧嘴笑,迅速反击。
            刀光连绵,宛如流水,变化多端。他挥刀横扫,左脚瞬间向前滑步,企图利用速度优势压制素世。
            素世立定身形,借力回鞘,动作干净利落。
            她的招式不是连续攻击,而是追求一击制敌的精准。
            她顺势反拔刀刃,运用立身流的“逆断斩”反击。
            刀锋自下而上带起锐利风声,直击冲田的刀锋,金属交击火星四溅。
            冲田微微退后,嘴角露出称赞,“你的拔刀真快。”
            素世冷声道:“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冲田脚步轻盈如燕,灵巧地闪避素世居合的攻势,时而转身,时而俯身,试图寻找破绽。
            素世的眼神更冷冽,居合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光,她的动作凝练而果断,每一次出刀都似乎预示着一场生死的决断。
            “立身流的精髓,就是这瞬间决断,拔刀即是生死。”她心中默念。
            冲田似乎感受到了压力,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蓄力猛然挥出一道横扫,刀锋夹带着风声,气势如雷霆万钧。
            素世脚步迅速后撤,顺势用拔刀回鞘的力道反弹,将身体稳稳收住。
            “不错的防守。”冲田赞许地说。
            言罢,冲田主动进攻,长刀挥动,宛若水流连绵,快如风卷残叶。他脚下似浮云穿梭,步步近身,想将素世压入巷角。
            素世眼神不动,闭息一瞬。
            脚下一挫,左膝轻屈,右手贴于刀柄上。
            刀未拔,意先至。她身形一侧,如水蛇回折,居合反抽而出,刀锋从后腰斜上撩起,避开冲田正面封锁!
            这一击极险,几乎掠过冲田肋间,衣袍被削开一线,露出血丝。
            冲田侧身后撤两步,紧接他挥刀斩出两击,直逼素世。
            素世咬牙,收刀入鞘,再次居合,刀光如银蝶舞动,划破空气。
            两股锋芒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金铁相鸣声震耳欲聋。
            两人刀光交汇,火星四溅,刹那间凝结了所有战意。
            冲田总司被素世的这记居合逼退数步,脸色却却忽然变得惨白。
            嘴角忽地涌出一抹鲜红,带着黏稠的血液顺着下巴滑落。
            “咳……”冲田猛地一咳,咯出一团鲜血,声音嘶哑却带着无尽的痛楚。
            素世本欲迅速出刀终结冲田性命,但看见对方此刻狼狈模样,心中一紧。
            冲田双眼微阖,身躯摇晃,终于一头栽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
            素世见此情形,转身向前疾奔,心中急切如火。
            “灯、立希,她们一定还在池田屋,我必须赶快去接应。”
            她的脚步带起阵阵尘土,剑柄紧握,身影划破夜色,带着无比的决然。
            身后,冲田微弱的喘息声渐渐远去,隐没于风声中。
            素世沿外处墙壁攀爬上池田屋二楼,她爬上二楼的刹那,在正前方传来金属撞击声与熟悉的战吼。
            是灯和立希的声音。
            她咬了咬唇,拂袖而过,她终于看见了那混战的核心
            火光中,立希正与一名面具女子激烈交锋,而灯与近藤勇僵持不下。女子着黑衣、覆面,身姿修长,步伐极快,刀势冷冽那是传说中的“黑蝶”。
            “她也在?”素世暗自警觉。黑蝶一出现,怕是不好撤退了。
            她没有时间多想。抽刀。
            “灯!”她低喝一声,身形如风卷进战局,刀刃挑开逼向灯的攻势,协助她与近藤拉开距离。
            “素世?”灯惊讶地喊。
            “别多话,新选组的援军正在接近,我们得走!”素世语气急促,眼神依旧锐利。
            立希也趁势抽身而退,迅速与灯会合。
            “她是黑蝶?”素世冷冷看向祥子,眼中浮起警戒之色。
            “嗯。”灯应声,却也同样微怔。
            此刻的祥子,似有一瞬动摇,但面具掩去了太多真意。
            素世没有认出她。
            祥子静静地站着,雾岛切吉宗垂在身侧,血珠顺刀滴落。
            素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幕府的杀人鬼和新选组合作了?”素世低声开口,像是质问,也像是试探。
            祥子没有回答,只低头望了灯一眼。眼神中闪过的复杂,灯几乎以为她看错了。
            “走。”素世沉声道,不愿再迟疑。
            “再不走,援军就到了。”她再次催促。
            灯与立希相视一眼,仍有迟疑。
            这时,祥子却缓缓抬刀,横挡在她们前方,仿佛要再阻一程。
            “你还要拦我们?”立希冷声问。
            祥子没有回答,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一瞬,灯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她正要开口,却被素世一把拉住。
            “别回头。”
            三道身影掠过残垣断壁,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的,只有风中破裂的纸障、战意未歇的刀光,以及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的“黑蝶”。
            祥子静立在屋中央,血滴在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
            她没有追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
            她终究还是……放她们走了。
            近藤冲上前,厉声质问:“黑蝶,你到底”
            祥子缓缓举刀,冷声道:
            “敌人已退。你,还有余力再战吗?”
            近藤一怔,旋即明白。
            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继续追问的夜晚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5-05-1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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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6
              战斗早已结束,京都池田屋外,残云犹压,苍天未晴。
              雨水从破裂的屋檐一滴滴垂落,滴在残砖断瓦之间,混着血与熏黑的尘灰,沿着地势蜿蜒而下,汇入巷口的积水,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如同死者眼中的最后震颤。
              空气中弥漫着焦木与油脂烧灼后的腥甜气味,火虽已息,却仍有余烬未尽,摇曳在倒塌的横梁之下,仿佛尚存未言的哀鸣。
              丰川祥子伫立于废墟中央,玄衣被血水与雨水混合浸透,原本的红纹羽织在爆炸中被烧裂,如一双折翼的蝶翅,披挂在肩头。
              她半边面具已碎,斜斜垂挂在脸侧,露出的左颊上,一道新鲜的刀痕从颧骨斜斜划至下颌,血已凝结,却仍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她的呼吸浅而乱,却未曾跪倒,仿佛还在等待什么,或者说,尚未准备好转身离开。
              不远处,新选组的旗帜在雨后潮湿的风中猎猎作响。几名队士正在清点尸骸,烧焦的木板下偶尔露出一截染血的衣角,不知是敌是友。
              冲田总司的身影由两人架扶而出,衣服染红,嘴角挂血,目光却依旧明亮。他转头望了一眼祥子所在的方向,眼神短促而复杂,但终究未说一句话。
              土方岁三的声音隐约从后方传来,带着疲惫与嘲讽:“剿灭成功……所有倒幕逆贼,已伏诛于火中。”
              “剿灭成功”——
              这四个字如同从高处坠下的沉石,砸进她空洞的心中,却未激起丝毫回响。
              她没有应答,也没有移动,只是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人,望着那满地的残骸与焦灰。胸腔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掏空,仿佛池田屋那层层炸裂的楼板,一切支撑她前行的信念、动机、身份,都在这一夜的血雨腥风中,轰然塌毁。
              这不是胜利。
              这只是一次报废的仪式,一场被操控的剧目,演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舞台正中央,掌声与喝彩从未属于她,血与碎片才是她的奖赏。
              她缓缓抬起头。
              乌云尚未散尽,天边一线银光撕裂阴霾,一只孤独的飞鸟自北方飞来,在尚有烟火未散的废墟上空盘旋。它掠过断梁残壁,穿过焦烟与风雨,振翅而行,在她的上空低鸣一声,旋即消失在向南的天际。
              她目送着那飞鸟远去,心中却徒然升起一种错觉——它并非逃离,而是在归途上。
              风渐起,雨将歇。火山灰与潮湿的血水在她脚边汇成深褐色的河流,向不知名的方向缓缓流淌。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念头,在她心底悄然回响,不疾不徐,像古寺残钟,被风一晃,又回荡在她所有未说出口的疲惫里。
              是逃亡,还是归宿?是任务,还是信仰?
              她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一夜,悄然改变了。
              乌云虽散,天光却仍旧昏沉如铁。丰川邸外,灯笼早已高悬,一排排红纸灯在雨后潮风中微微摇曳,灯影映照在湿润石板之上,如血色涟漪浮动。
              丰川祥子步履缓慢地走近熟悉却疏离的大门,脚步在厚重的石阶前停下。她一言不发,面具依旧未卸,浸满血污的玄色战衣贴在身上,羽织破裂,犹如蝴蝶残破的双翼。
              门尚未完全开启,两名黑衣侍从便疾步而出,打开大门,低首迎接,语声未发,神情已显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冷峻。
              她站定在府前石阶之上,任由夜风吹起披散的发丝,面具下的双眼一动未动。沉默凝固成某种凝视,仿佛在审视眼前这扇熟悉而冰冷的门——那是她出身的家门,也是她如幽魂般徘徊不得归的牢笼。
              终于,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迈出第一步。
              台阶的回响随她缓慢而坚决的步伐回荡在大宅前庭,直到那一步步脚声消失于门后的阴影里。
              丰川邸的大门之后,早有一人等候多时。
              一袭锦纹狩衣,姿态挺拔,年岁虽老却不显疲态。他的眼神锐利如鞘中未出的刀,唇角冷肃,背脊挺直得如同一座不容质疑的法坛。
              ——幕府监察密使·荒木飞彦。
              他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如铁钉般钉在祥子破损的衣袍与尚未卸下的蝶纹面具之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仿佛那一点不合礼法的污损,已是对“幕府权威”的侮辱。
              他的语气冷漠,带着贵族阶层独有的嗤笑和训斥意味:
              “你迟了两个时辰。”
              话音落下,他略顿一下,语调更低一分,像是喂食毒药时裹上的蜜:
              “信使说你……‘犹豫’了?”
              “犹豫”两字一出,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刃割开空气,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瞬收紧。
              祥子依旧未语。蝶面具遮去她大半张脸,唯有面具下的唇轻轻一动,却未吐出任何辩解。她只静静站着,任风吹动她残破的羽织,那羽织的红蝶图腾已被火焰焚蚀得斑驳不清,仿佛一场拙劣的命运之火将她的“身份”与“忠诚”一并烧毁。
              风,从她身后吹过,如刀割般掠过身上的伤痕与泥血,也带起几缕屋檐残雨,落入门槛的玉石上,冷而不语。
              荒木只是冷冷扫她一眼,便向身后两名丰川家家臣一挥手。
              “引她入内厅。”
              不是“请”,更不是“迎”,那一字用得精准如刀锋——是押送,是审判。
              侍从闻令,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站在祥子身侧,躬身低头,却隐含戒备与监督之意。祥子默然跟随,步入庭院,穿过那石灯与枯山水交错之地,脚步落在这座宅邸熟悉的廊桥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回她不愿归来的过去。
              风从她身后继续吹着,仿佛那只穿越废墟的飞鸟仍在注视着她——只是这一次,没有方向,没有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5-05-2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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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川邸的主屋内,灯火通明,纱灯柔光下,一张漆木低几上摆着三盏茶盏,茶未动,热气亦不升。
                香炉中焚着沉香,气味浓重而幽远,混着榻榻米的潮意,令人胸口闷重。檐外雨刚停,庭院水气未散,几只虫低鸣,像是远处濡血的记忆仍在回响。
                屋内,一方,一袭青锦和服的幕府监察密使荒木飞彦端坐,双膝收拢,目不斜视,手中翻着书信;另一方,丰川家老、邸内实权掌舵者丰川定治,身着家纹浅紫狩衣,指端把玩着一枚温玉杯盖,神情轻蔑中带一丝疲倦。
                两人之间,跪坐着浑身血污未清的丰川祥子。
                她仍戴着那副蝶面半具,低首垂眼,面容遮掩不清,却从肩头至膝侧,全身伤痕与尘污交杂,衣衫未换,长发也未束理,仿若一个刚从战场上被丢回来的“工具”,未经清洗,便被置于审讯场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既不属于家族,也不属于幕府的冷意。
                荒木翻着手中文件,语调平缓,却冷冽如冰:
                “池田屋之役。”
                他眼神一挑,视线落在祥子身上:
                “据前线情报,目标名单中有七人仍在逃,尤其是——‘高松灯’与‘桂小五郎’。”
                他说到“高松灯”时,特意顿了一顿,似乎想从祥子的反应中捕捉些什么。
                “桂小五郎不提。他滑得一如既往。但高松灯呢?”他缓缓合上书信,语气骤冷一分,“新选组未能捕得她。而你——你是失手?还是……”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笑,声音缓慢地吐出:
                “手软?”
                一瞬之间,主屋的灯火仿佛都静止了。
                密使与家老定治对视了一眼,示意坐在角落的笔录官开始记录,毛笔沙沙作响,在细雨后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祥子未答,依旧低首,仿佛根本没有把那质问听入耳中。
                但下一刻,她缓缓抬手,指尖抚上蝶面,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冷静。
                面具落地,发出轻轻一声叩响。
                她抬起头来。
                灯光下,她的脸半边仍被血污染黑。那只露出的眼,幽深、死寂,却比任何咆哮更有压迫力。
                她静静地看着荒木,开口,声音低,却如玉石撞钟,铿然作响:
                “我奉命潜入,协同新选组,完成任务。”
                “至于谁生,谁死——”
                她眼神未动,语调不升:
                “不是你们来断的。”
                荒木脸色微变,尚未开口,身侧的丰川定治却忽地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声不大,却在静默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从屋梁上滴落的最后一滴血水。
                他将手中杯盖放回原位,拍了一下桌案,语气似调笑,又似讽刺:
                “倒是学会顶嘴了。”
                他斜眼打量祥子,目光在她残破的衣物与未洗净的伤痕上流连片刻,又缓缓收回。
                “看来,在外头奔走几次,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荒木没有笑,眼角一动未动,只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茶盏:“若她学会了顶嘴,那也得看,她是不是还‘值钱’。”
                空气再度陷入沉沉死寂。
                而祥子,只是垂眼看着地面,没有辩驳,也没有回击。
                指尖轻触自己大腿上尚未结痂的旧伤,那是她在池田屋中所中之刀。
                她没有忘,也无法说出口。
                而在她的沉默里,那三盏茶,依旧无人动。香烟缭绕,像是一场尚未烧尽的供奉——却不知,是供给忠义者,还是即将被献祭的棋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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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4: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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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为“庆贺”她的归来,丰川邸设下冷宴。
                  庭院早已收整,雨后湿润的竹叶尚滴着水珠,灯笼光在水面反照出三人身影,如被困于镜中的倒影。
                  主屋内,四季膳食摆得精致如常,铜锅中的汤未曾加热,主菜仍温,却自始至终未动分毫。
                  宴桌只设三席:丰川定治,荒木飞彦,丰川祥子。
                  没有旁人,没有乐声,没有寒暄,只有三人间沉沉如水的对峙。
                  荒木飞彦执壶,为自己斟酒,手法极其讲究,连酒滴与杯沿接触的声音都被他控制在无声之间。他仿佛只是个沉稳谈政的旧臣,眼底却藏着刀锋。
                  他饮了一口,缓缓放下杯子,嘴角扬起一个带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温和,却句句试探:
                  “你一人终究是势单力薄啊,丰川家的女儿虽有胆识,可池田屋那等场合,若是多上几人与之配合,想必——”
                  他微顿,语气像是有意停顿,让人有时间听清他想点出的名字:
                  “……想必那高松灯也定然难逃。”
                  话音未落,空气如被绷紧的弦所牵,绷出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丰川定治不语,只转头淡淡看向祥子,眼神沉静得近乎冷漠,不带一丝亲情,只是等待一个“臣子”的回答。
                  祥子垂目片刻,缓缓伸手,执起酒壶。壶体冰凉,仿佛握着一柄未出鞘的短刀。
                  她将壶举起,替荒木重新斟酒。
                  动作极稳,毫无一丝多余,似练习千遍般熟练有礼。
                  可若细看,会发现她的右手中指尚缠着未解的白纱,血已渗透,殷红浸湿包布,止不住微微颤抖。酒液注入杯中时,恰至杯沿,不多一滴,也不少一分。
                  倒罢,她方轻轻收手,语声平和得几乎可以被误会为顺从:
                  “多谢荒木大人关怀。”
                  “不过无需多派人手。”
                  她抬眼,直视荒木,声音更低,却更锋利:
                  “我与新选组协同甚善,配合得极为愉快。”
                  “若有来日任务,想必仍可并力为幕府除敌——”
                  语末,她顿了一顿,唇角微翘,如笑,亦似不屑:
                  “……不劳大人操心。”
                  此言一出,宴席顿时冷如冰窖。
                  荒木不怒,反而微笑,低头抚杯,像是听见了什么风趣之语,但眼中寒意已起,仿佛在心底记下了这一笔“言语不逊”。
                  而丰川定治轻轻咳了一声,指腹扣了扣桌角的檀木。
                  “协同甚善?”
                  他眼睛半眯,似是在回味这四字。
                  “倒不知协同之下,‘高松灯’是如何逃脱,又是如何全身而退。”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端起酒杯,轻啜,眼神透过酒液看向祥子,如看一件尚未打磨完的兵刃。
                  “还是说——”
                  他话锋轻转,语气如寒霜铺地:
                  “你与她,旧情未了?”
                  桌上安静到仿佛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
                  祥子面无表情,双手置于膝前,只将眼神缓缓落回自己面前那碗未动的汤中。汤水清澈。
                  这句话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回答,无论如何,都是错的。
                  风自外庭吹过,拂动廊下的竹帘。
                  冷宴,终归不是为了她归来的“庆贺”,只是为了再次确认——她是否仍是那把,愿为丰川家、为幕府斩人不误的利刃。
                  她的沉默,便是最后的答复。
                  而这杯冷酒,亦是斟给她命运的冰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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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更深了。
                    丰川邸的书斋深藏在庭院西角,远离主屋,四周皆是沉沉竹林。唯有一盏孤灯,从纸门透出微弱光晕,在夜色中如漂浮的萤火。
                    祥子推门入内,门扉“吱呀”一声,被夜风压低了尾音。
                    她缓缓卸下衣物,走入内室,褪去所有束缚,水温已备好,木桶中飘着细碎的白菊。她缓缓坐入热水,指尖掠过水面,却看到水中隐隐浮现的,是自己肩上、臂间、锁骨处交错的青紫与伤痕——那是刀口、是余烬灼伤、是过久绷紧后未痊的旧患。
                    热水浮动,淡淡血色散开,如一朵无声盛放的樱。
                    她闭上眼,将头轻靠桶沿,长发披入水中。只有这一刻,她不需是家主之女,不需是“黑蝶”,不需是代幕府杀人的影。只是个疲惫至极的女孩。
                    待洗尽血与灰,她披上白色寝衣。素衣贴体,发丝未干,脚步悄然踏过榻榻米,一如她多年前独自逃离鸣鸟组时的那天。
                    风从纸门缝隙中钻入,吹得灯火微颤,光影斑驳,照亮她正前方的一具西洋乐器——
                    一架黑漆钢琴,静静地立在屏风之后。
                    琴面上覆盖着极薄的一层灰,似已有些日子未被弹奏。
                    她走上前,掀开琴盖,坐下,双手搭上琴键。指尖冰凉。
                    一声低而柔的音响起——是《春日影》。
                    那首她为她们所作,为鸣鸟组而作的曲子。
                    琴声初始极轻,像一朵迟开的白花,在风中犹疑、颤抖。每个音符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什么。
                    但随着旋律的推进,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开始不安、挣扎——
                    有的音按得太重,像是在泄愤;
                    有的键落得太轻,几乎不响;
                    有的和弦,她忘了转指,指法打结,重新弹,又错;
                    她不甘,重复弹,仍错;
                    她咬唇,再弹。
                    直到指腹因伤裂开渗血,手指因颤抖而失控——
                    她终于在最后一段,重重落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咚——!
                    如同在夜中投下一块巨石,打碎一潭死水,也打碎了她心底最后一块冰封的防线。
                    眼泪,就在此刻,缓缓滑落。
                    无声。
                    从颊边流下,滑入琴键,混着血与泪,沾湿了那段再也无法回头的旋律。
                    她伏在琴上,轻轻、几不可闻地喃喃:
                    「我在怀念鸣鸟组时的我……以及她们。」
                    语音极轻,却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像钉子,钉入空荡书斋的每一寸空气。
                    窗外,风起。
                    庭前竹叶摇曳,一只夜鸟从林间惊起,掠过屋檐,消失在云深不见的天色中。
                    夜色静寂。
                    唯有余音未散,萦绕在这间不属于她的书斋。
                    夜深
                    幕府密使荒木飞彦回到府邸,他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斋,铺开信纸,蘸墨,提笔。
                    “把若叶睦放出来吧。丰川祥子这条狗……最近有些不听话了,是时候给她套个项圈了。”
                    落款封好后,他唤来亲信,低声吩咐道:“尽快送到江户去,不许耽搁。”
                    等人退下,他独自坐在烛火下,望着烛火良久,忽而轻声笑了出来。
                    “你们这两姐妹……还真是有意思啊。一个为了她,能选择做个杀人鬼;另一个,又能为了她,甘愿放弃自我,成为密探。”
                    他缓缓合上双眼,仿佛在细细回味某种甜美的腐蚀,“哈哈哈……像你们这样好用的工具,可是很少见啊。我可要多利用利用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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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求她不要孤身一人
                      江户,夕云低垂,暮鼓已歇。
                      千代田城角,风拂檐角。天光将日暮拖得漫长,像谁尚未收起的旧信,黄昏的色泽里染着一丝陈年的哀愁。
                      若叶睦静立在一间小茶屋的二楼,手中持着一封信纸。纸薄如蝉翼,透着淡淡檀香,却也冷得如夜雨般侵骨
                      纸上无封蜡,却压着一道极淡的“幕”字暗印,在晚霞下浮出血迹般的幽光。
                      信中,字句简单,却刀锋清晰——
                      “密令。即日起返回京都,协助丰川祥子组织幕府直属影组,任务:暗中肃清倒幕志士。”
                      ——监察密使头领:荒木飞彦。
                      她凝视着那行墨迹,指尖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信纸有香,却不暖;字迹规整,却如铁铸。她慢慢将纸折起,像折起一段死去的理想,藏入袖中。
                      窗外,梧桐叶簌簌落下,似旧梦破碎。
                      她低声呢喃:“祥……我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你了。”
                      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什么似的,又像在祈祷。
                      她不是犹豫,而是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被命令牵引,不是被命运压迫,而是主动——她主动走向这条血路,主动踏入这一道她曾誓死不归的轨迹。
                      她曾是“鸣鸟组”的成员,可直到1860年,那个她永远无法忘却的一个月。
                      祥子退出了鸣鸟组,与她们共赴巫山后便消失了。
                      在那之前,祥子曾身披黑衣、独赴二条城密会。
                      随后,她在退出前夕,单独和睦见面,口中话语却让睦心神一怔“睦,我要走了,鸣鸟组的大家,我明天会去和大家道别。”
                      睦跪于祥的书斋前一夜,雨打不散的执念写在她发丝与衣角
                      只求祥可以告诉她退出的真相。
                      祥却说:
                      “此去即为无间地狱。”
                      给睦留下了深深的疑问。
                      祥带走了所有,也带走了睦未说出口的那句
                      “我愿陪你一同奔赴无间地狱。”
                      事实的真相,却是在很久之后,若叶睦才从暗处得知的,
                      退出鸣鸟组,不是祥子的背弃,而是幕府的逼迫。
                      荒木飞彦,监察密使头领,一名比权力本身更懂得如何布网的人。
                      那一年,幕府与英国密签《日英修好通商条约》。丰川家主丰川清告誓死反对此卖国之举,不愿与外夷为伍。
                      而当他以性命抗争、以死明志后,幕府便决定杀鸡儆猴,意图用丰川清告女儿,丰川祥子所创立的鸣鸟组立威,迫使京都志士噤声。
                      为此,祥子选择主动成为那把刀。
                      换鸣鸟组全员与若叶睦,一线生机。
                      她不是堕落,是主动献出自由,换别人存活。
                      而睦,最终知道这一切的睦,又怎会袖手旁观?
                      她卸下所有的过往,抹除一切,自愿前往江户,进入监察密使。。
                      那日,在荒木飞彦的面前,她跪下,不为赎罪,也不是服从,而是献上自己作为一把“影之刃”。
                      她只问一句:
                      “若我效忠,丰川祥子的性命与自由,可否由我守住?”
                      荒木凝望她良久,忽而轻笑:“你愿为她成为‘刀’?”
                      “我愿。”
                      “可这把刀,将永无归身之处。”
                      “我不求归处。”
                      “那你求什么?”
                      “只求她不要孤身一人。”
                      那场对话无旁人知晓,连记录都未留下。睦用自己的姓名、理想、过往的一切,换来一纸“自由”与一线“接近”的可能。
                      她不再是“若叶睦”,不再是那个在鸣鸟组中背着药箱、背着和歌册子、追着祥子身影的少女。
                      她成了幕府之刃,是“影”。
                      但即便是影,也终将投向她的光。
                      哪怕这一份光已经破碎。哪怕她只能站在祥子身后,以无名者的身份默默守着。哪怕她再也无法与她并肩行走,只能成为她转身时沉默的身影。
                      她也甘愿。
                      “祥”
                      她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如重读誓言。
                      “你选择了承担,我便选择——为你挡下所有后果。”
                      风穿过茶屋,灯影晃动。她披上黑衣,合上窗扉,眼中已无往昔之温,却藏着所有不愿让她知晓的温柔。
                      回京都的路很远,但她已在归途。
                      不为幕府,不为名义,不为江山天下
                      只为她一人。
                      京都·二条城南侧,伊势家别邸。
                      今天的阳光并不炽热,却透着清冷。庭中垂柳新抽嫩芽,水石边的梅树尚余数朵未凋的花,微风一吹,落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今日是幕府重臣伊势家主母主办的“茶会”,宾客尽是京都贵族中赫赫有名的女眷,或为藩邸嫡女,或为朝臣之妻。装束华丽、笑语盈盈,杯盏间流转着各家势力的明争暗斗。
                      丰川祥子,作为丰川家“入赘之女”的家主,亦是幕府近臣亲属,自然在列。
                      她今日身着墨蓝色振袖,银丝勾勒藤蔓缠枝,腰间一抹暗红的织锦腰带使整个人更添庄严。发髻绾成朝霞式,只簪一枚素银蝶钗。与会众人多着浅色明丽的春衣相比,她的打扮略显沉静,却毫不失礼,反倒更显从容。
                      “祥子小姐今日气质格外雅致,连这梅花都仿佛开得更羞涩了。”
                      “听说你前些时日在江户主办了将军宗家的茶宴,御前演筝,连将军都赞不绝口呢。”
                      “早便听说丰川家的女儿礼数出众,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几位夫人围坐于廊下,话语温软,笑语轻盈,皆是京都名门的应酬之道。
                      祥子含笑,微欠身道:“承蒙抬爱,祥子只是尽家命之责,不敢妄受夸奖。”
                      “说起家命,”其中一位年长夫人笑着接话,“这几日京中不太平,尤其是池田屋之变之后,各处都在整顿风纪。听说连茶屋也开始查得紧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5-05-23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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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嘛,”另一人摇扇笑道,“前些日子我家那位还说,连表演艺伎三味线的地方都要登记出入名册,据说是为了防什么‘乱党的联络’。还有什么……迷子组?”
                        “啊,听过听过,”一位年轻夫人眼中闪着好奇,“我倒觉得她们有点浪漫,像话本里的女义贼。”
                        众人都笑了,话题一如往常般轻巧跳跃,像掠过水面的春燕,落不下沉重的涟漪。
                        祥子端起茶盏,神情如常,唯有指尖略略收紧。
                        “京都风声复杂,诸位太太莫要轻信坊间传言。迷子组的事,我也只是偶有耳闻,听说多是捕风捉影。”
                        她的声音清润,几人一愣,便笑着应和,不再多言。
                        日头西斜,茶香散淡,蝴蝶掠过庭中梅影。祥子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她们说的“迷子组”,她当然认识。那不是传言中的浪漫义贼,而是一群曾与她共誓生死的少女。
                        她们不懂。
                        不懂那些在梅雨夜里、为拯救一人而背水一战的片段。
                        不懂她如何在阴影尚未显现之时,亲手遣散那群仍愿追随她的同伴,只为在风暴来临前,用自己一人去背负最肮脏的交易。
                        那是1860年,距池田屋之变还有四年。她解散了鸣鸟组。
                        “……若是睦在,她一眼就会识破我今日神色不安吧。”
                        她忽地低声呢喃。
                        睦,这个名字在心头划过,如旧时的清风拂纸灯。
                        她抬眼望向庭中,那株梅树竟与当年鸣鸟组聚首的庭院相似,一样的清冷、一样的易碎。她一瞬间几乎以为会从树后走出那个身影,带着未褪去的江户口音,问她:“祥,等等去演练吧?”
                        可那只是幻觉。
                        她依旧坐在众贵族之中,笑意盈盈,背脊挺直,像一只优雅的笼中蝶,表演她完美无瑕的“昼之人格”。
                        茶会散去时,天光微斜。
                        侍女替她披上外套时,她轻声说了句:“不必备轿,我想步行。”
                        那侍女一惊,但不敢多问。
                        祥子独自踏出别邸,脚步缓慢,却像是从一场长达数年的剧中抽身。风轻拂而来,她忽地停下脚步,看着那条熟悉又冰冷的街巷。
                        “睦,你现在还好吗。”
                        她在心中念了一遍,然后转身,朝丰川家宅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那场压抑的白昼伪装即将迎来一把火。
                        那把火,名为若叶睦。
                        祥子看到了自家门外,有一道熟悉却遥远的背影立在门廊边。
                        睦站在门前,一如多年未曾动摇的雕像。夜风掠过庭前的灯火,吹得纸灯轻颤、花枝低垂,却吹不散她心头骤然升腾的震动。
                        门廊边,那熟悉的背影静静伫立,黑色羽织在风中微微浮动,仿佛早已在此地等待了许久。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面容,却更使那轮廓在月光中愈发显得遥远而熟悉。
                        祥子怔住了,眸光倏地一颤,连脚步都在木板上顿了几寸。
                        那背影,比任何语言都更锋利地划破了她早已封印的心湖。
                        “睦……是你吗?”
                        那声音极轻,几不可闻,像是她从未真正说出口的梦呓,那个名字,她在夜深人静时唇齿翻覆千遍,却从未敢真正念出。那是她无法触碰的禁忌,是她背负罪孽后的软弱,是她在成为“黑蝶”之后,早已放弃呼唤的希望。
                        可此刻,那名字还是从她口中流淌而出,像滴血的利刃,将心头那层伪装撕裂出一道缝隙。
                        仿佛听见了她的召唤,那人终于转身。
                        一缕夜风拂过,吹起她的长发,也揭开了那压在记忆深处许久的容颜。
                        她依然如昔,却不再是昔日那个身影随你而动、任你信赖的小女孩。月光照在她眉眼之间,那双眼静静望着祥子,冷静而坚定,像千锤百炼后的刀锋;可在那锋芒之下,却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深情——那种早已将伤痕压入骨血、却仍执意守护的情感。
                        “祥。”若叶睦轻声开口,声音像夜色中最温柔的雨,“我回来了。”
                        她的语气太轻了,像是怕惊扰,又像是在押上一场无法回头的赌注。
                        可祥子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睦是如何一个人走进幕府密室,低头请命,只求换她一人平安;
                        更不知道,这个站在门前轻声说“我回来了”的人,是如何在阴影中踽踽独行,在刀与谎言之间捧出一颗未变的心。
                        祥子只知,她眼前站着的,是那个她用尽全部冷酷、全部绝情试图远离的人。
                        她喉咙哽住了,心跳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节奏。
                        她以为自己早已封印了情感,以为早已学会如何不再动摇,可仅仅是一个回眸,一个唤名,她的世界就再次坍塌。
                        “……为什么要回来。”
                        她声音发涩,语气几近责难,却连自己都听得出那里面的颤抖与软弱。
                        睦没有回答,只是朝她走近一步。
                        那一步,踏过了回忆,踏碎了距离,也踏穿了祥子故作镇定的防线。
                        风起,门扉轻响,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她们的影子拉长,交叠。
                        “我回来了。”睦重复了一遍,“因为你还在这里。”
                        祥子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睦为她承受了什么,更无法想象,那句“我回来了”的背后,是怎样的背叛、苦难与失语。
                        可她知道——这一刻,她的世界,又一次,被她唤醒。
                        而下一刻,哪怕鲜血与黑蝶再次在京都夜色中绽放,她再也不能假装无动于衷。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悄然握紧了袖口。
                        她说不出“欢迎回来”四个字,只能低声呢喃:
                        “……别走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5-05-23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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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春雷未响》
                          夜色沉如墨,风声卷过枯枝,丰川宅邸外院的石灯笼早已熄灭。踏进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时,丰川祥子的心,反倒比行刺时还沉重。
                          她的怀中紧紧压着那道幕府的密令——黑漆木简,雕着荒木飞彦亲手所写的“密报”二字,字字如钉,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
                          “奉将军之命,命丰川祥子速组一直属隐密部队,以抗衡倒幕浪人‘迷子组’之乱。”
                          一行冷冷的命令,将她推回命运深渊。她早已退下“鸣鸟组”名义,甚至切断了与旧友的一切联系,但他们仍不肯放过她。荒木飞彦深知她的手段,也知她的软肋。只要将命令披上一层“国家命运”的名义,就足够让她重新背上刀剑。
                          她踏进玄关时,夜露早已打湿了脚下的鞋,沉重得几乎拖不动步子。羽织下的衣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前一夜在壬生町暗杀途中沾染的,目标是一名长州的密探,未及开口,便被她一剑封喉。
                          “我已经……不想再杀了。”
                          她在走廊深处低语,声音轻得仿佛被风吹散,连自己都听不见。
                          但现实并不允许她有太多软弱。只要她还姓丰川,还被贴着“德川外裔”的印记,就注定得为这早已腐朽的体制流尽最后一滴血。可她不是不知道,在“迷子组”中——在那个与她曾共鸣过梦想的组织中——也有她曾视作至亲之人的身影。
                          高松灯。
                          那人曾在三味线前以诗为刃,令无数志士流泪。她们曾一起在迷星屋之夜偷听桂小五郎的密谋,曾一起在布满星星的天空互数睫毛。
                          如今,她却必须将刀刃,指向那人以及她身后的迷子组。
                          “我若动手……她会明白吗?”她喃喃,嗓音低沉如夜色。
                          穿过前厅的隔扇时,微弱的灯火却让她的身影一顿。
                          若叶睦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素白和服,外披未系,头发微乱,显然是方才仓促披上的。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目光落在祥子身上那一刻,没有惊讶,也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担忧与一种难以掩饰的决意。
                          两人隔着昏黄的灯火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祥,你回来了。”睦开口,语气很轻,但在静夜之中却像鼓声般清晰。
                          祥子点点头,原本只想沉默地走过,不想在睦面前卸下任何伪装。她太疲惫了,甚至连解释都不愿再说。可睦却忽然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祥。”
                          睦唤她的名字,语气中却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坚定——祥子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她。
                          “我想帮你。”
                          这句话像一把短刃,直刺入她胸口最柔软的地方。
                          祥子怔住了,甚至有片刻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知道,我收到密令了?”她喃喃。
                          睦点头:“我偷听到了,祥,你明知道你组件建一支暗杀队伍,会发生什么。”
                          祥子沉默良久,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啊。和鸣鸟组一样……一个为了‘国家’,却被当作弃子的队伍。”
                          “你不想再让任何人成为那样的人,对不对?”睦望着她,眼中带着隐忍的愤怒,“但你不是神,也不是罪人,你只是……一直在试图把我们从那个深渊里推出来,而自己一个人留在底下。”
                          祥子的手指动了动,木简从她怀中滑落,落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带领一个组织了……”她声音颤抖,“我连自己都没办法救回。连你们……我都无法保护。”
                          “所以这次,”睦上前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坚定地说,“这次你不要再一个人了。让我留下来,让我陪你一起堕入那个地狱。”
                          祥子的呼吸轻微一颤。她想抽回手,却被睦紧紧握住。那是带着体温的手,是活着的、真实的、愿意与她共行的存在。
                          “睦,你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地狱。”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你身上那些伤口我看不到吗?你夜里独自弹琴时的背影,我没听过几百遍?你根本不是不想组建组织,你只是不愿再看到一个一个‘鸣鸟’,死在你眼前。”
                          她说得急促,却句句刺中要害。
                          “如果你真的不想一个人……就把我算进去。”
                          祥子终于动容了。她看着眼前的睦——这个曾经倔强又骄傲、后来沉默且痛苦的少女,如今却用这样沉稳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为她扛起一份本不该由她承受的命运。
                          她缓缓闭上眼,像在挣扎、在告别。
                          终于,她轻声说:
                          “……那就从明天开始。我们,去见第一个人选。”
                          夜风再次袭来,纸门轻响如乐。
                          一场比黑夜更深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祥和睦洗过澡后,屋内的炭炉尚未熄尽,微微的暖意在榻榻米上缓缓升腾,混合着木香与檀香的气息。祥子换上干净的寝衣,长发仍有些湿润,随意披散在肩头。她仿佛将一身的血与尘都洗去了,却洗不掉内心那未曾说出口的疲惫。
                          她缓缓躺下,侧身望着窗外那一点点露出的夜空,只剩一线星光,仿佛也要被乌云吞没。耳边只剩下炉火轻响与心跳声,静得像一场从未结束的梦。
                          门轻轻被推开。
                          睦穿着一身白色寝衣走了进来,头发也还未全干,水珠顺着鬓角滑落。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床前看着祥子,片刻后低声道:
                          “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她语气轻柔,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期待。
                          祥子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嗯。”
                          虽然只是一个字,她却莫名觉得嗓子发干,脸颊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她迅速将脸侧向另一边,试图掩饰这点小小的动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5-05-25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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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掀开被子,轻轻钻进她的被窝。两人身体贴得很近,祥子能感受到睦带着体温的手臂、潮湿的发丝和胸前那一片微热的气息。就在那一刻,睦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祥子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从未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至少,自鸣鸟组解散之后,她早已习惯将一切温度隔绝在外。
                            可睦的怀抱不同。它并不沉重,却带着一种穿透寒夜的执念,一种她无力拒绝的温柔。
                            “祥……”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鼻音,“我好想你。”
                            短短几个字,却像温水浸入心口。
                            祥子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我也……很想你。”
                            她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却是真实无比。她没有回头,只是任由睦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一旦松手,身边的人就会再次消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战场上。
                            她闭上眼,感受到身后那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她的颈侧,那不再是命令,也不是负担,而是一种久违的依赖。
                            “睦。”
                            “嗯?”
                            “……你真的愿意陪我走下去吗?哪怕,最后是死路一条。”
                            睦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笃定: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一个人面对一切。”
                            祥子轻轻颤了一下,指尖缓缓握住了睦的手。窗外风声又起,但这一夜,却不再那么寒冷。
                            祥子从未如此安心地闭上双眼,睦静静地侧身,感受到她因疲惫而放松的身躯。掌心轻轻落在祥子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指尖温柔地探寻着那颗早已历经风霜的心跳。那跳动有些沉重而不规则的脉搏,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无尽的痛楚与挣扎,夹杂着隐忍和倔强。
                            睦的手指缓缓地滑动,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嫩叶。她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稍不留神便会打碎。指尖穿过衣袍的纹理,轻抚着肌肤下隐隐的温热。她的触碰,没有急切,也没有期待,只是一种温润细腻的守候,像是想用这份柔情,为祥子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那双手慢慢地游走,顺着胸前的曲线,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和肩膀,仿佛在用指尖缝补那些被岁月撕裂的伤口。手掌偶尔轻压,给予祥子从未感受过的安稳与安全。祥子微微颤抖,轻轻地蜷缩着,像一只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鸟。
                            睦的手轻轻落在祥子的肩膀上,指尖缓缓划过肌肤,带着刚从温热水中拂来的湿润,像细密的羽毛拂过琴弦,柔软而绵长。她的手指轻轻揉捏着那因疲劳而微微紧绷的肩膀肌肉,动作缓慢,充满耐心与关怀。每一次按压,仿佛都在把日积月累的疲惫和阴霾一点点化解。
                            随后,她的手顺着肩膀滑向祥子的颈项,掌心紧贴着细嫩的肌肤,指尖轻绕着脖颈,如同攀爬的藤蔓般柔软而有力。睦小心翼翼地触碰那跳动的脉络,仿佛在用手心传递温度,抚慰着那颗历经战火却依旧坚强的心。
                            她的另一只手则顺势游走到祥子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指尖缓缓划过衣袍的纹理,柔软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手指轻轻挤压,像是在用细腻的语言诉说着“不必再隐藏,不必再坚强,我在这里。”睦的动作没有丝毫急躁,反而如流水般连绵,细腻又绵长,触感温柔得像是想把祥子从痛苦中一点点解救出来。
                            睦的手移向了腰间,掌心轻托,指尖沿着肋骨缓缓游走,描摹着那一圈又一圈细致的肌肤曲线。她时不时微微用力按压,似乎想用这最直接的触碰告诉祥子:“你并不孤单,你值得被温柔对待。”
                            她的指尖拨弄着湿润的发丝,轻轻挑起几缕贴在脸颊的长发,手指顺着发丝滑落,带着水珠的凉意,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安心。睦俯身,嘴唇在祥子的颈侧轻轻落下几个温柔的吻,每一个吻都带着浓浓的关切与怜惜,像是要用这无声的爱抚把所有的痛楚化解于无形。
                            她的手掌环绕上祥子的背脊,掌心温热,手指细致地划过每一寸肌肤,抚慰着那些被岁月和战争摧残的痕迹。手指轻轻勾画着脊椎两侧的曲线,像是在描绘一幅只属于她们的秘密地图。那细腻的动作让祥子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缓和。
                            随后,睦双手交织,轻轻搂住祥子的腰肢,慢慢地将她拉得更近。她的胸膛贴合着祥子的背部,温热而坚实,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堡垒。她的手掌以一个稳稳的节奏轻拍,像母亲轻拍孩子入眠一般,传递着无尽的温柔与安全感。
                            睦缓缓转过身来,手依旧没有离开,指尖柔柔地描摹着祥子的侧脸,轻轻抚过她的颧骨和下巴。她的眼神深情且坚定,带着难以言说的柔情。接着,她的唇瓣缓缓贴上祥子的额头,又滑到眉心,留下温热的痕迹。她的爱抚仿佛春日细雨,滋润着祥子那片久被风霜侵蚀的心田。
                            祥子的眼角泛起了泪光,睦察觉后更加用力地拥抱,仿佛想将所有的保护和爱意都注入到这一刻。她轻声在耳边呢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未来多么艰难。”
                            整个屋内充盈着这份无言的守护与深情,两个灵魂在黑暗中彼此交织,借由这绵长而温柔的爱抚,逐渐编织出一层无坚不摧的情感屏障。
                            睦的手掌慢慢地游走下移,细腻地掠过祥子的腰腹,轻轻环抱着那因疲惫而略显瘦削的腰肢。她指尖轻轻画圈,仿佛想用无尽的温柔代替过去的伤痛,每一次接触都带来绵绵的安慰与坚强的力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揉捏着那一寸寸敏感的肌肤,动作缓慢却不失坚定,像是在无声地告诉祥子:“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5-05-2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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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4: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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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心的温度如春日的阳光般柔和,透过薄薄的衣料,直达肌理深处。睦的指尖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似乎是因为内心的柔情激荡,更像是在努力把这份深沉的爱意一点点注入到祥子的身体里。她缓缓地滑向腹侧,再顺着肋骨缓缓向下,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满满的怜惜与珍惜,像是要把所有的忧伤和疼痛都揉散于无形。
                              随后,睦轻轻攀上祥子的背脊,手指如同缠绕的藤蔓般温柔地环绕,指尖细致地勾勒出每一条线条。她细心按摩着因压力而僵硬的肌肉,动作恰到好处,柔软且充满力量。她用手掌轻压背部,带来令人心安的热度,仿佛能抚平所有心灵的创伤。
                              她的双手缓缓上升,触及肩胛骨,指尖轻轻揉捏,带着耐心与温柔。睦的手势细致如丝绸般滑过,仿佛在抚平岁月的皱褶,拂去风霜的痕迹。她轻声呼吸,气息温热而亲密,传递着无声的誓言。
                              睦忽然用手指轻挑祥子的发际线,慢慢穿过湿润的发丝,将几缕长发轻轻拨开,露出白皙细腻的颈侧。她的唇贴上那片柔软,轻轻啜吻,像是在赐予祥子无尽的宠溺与安慰。每一个吻都带着深深的怜惜和守护,恍若要将所有的痛苦与孤单都一一替代。
                              她的双手又慢慢合拢,紧紧地搂住祥子的身体,将她完全包裹其中。睦胸膛紧贴着祥子的背脊,温暖而坚实,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城堡。她轻拍着祥子的背部,节奏柔和而坚定,传递着无法言说的安心感。
                              这份拥抱越发紧密,仿佛时间都为此停滞。睦的手掌不断游走,指尖细腻地游走在祥子身上,轻轻按摩,温柔地抚摸,充满了无尽的温情与体贴。她的触感柔软如丝,却带着无比的力量和坚定,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祥子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阻挡在外。
                              睦的嘴唇再次轻启,轻柔地吻在祥子的唇角,带着深深的温情与挚爱。她的目光柔和却坚定,传递着无尽的承诺:“无论世界多么荒芜,我都会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心跳也如潮水般相互呼应。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唯有这份无言的爱抚,轻轻地将两颗破碎的心重新缝合,彼此依偎,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归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5-05-2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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