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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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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近藤简短地回答,刀锋仍对准高松灯,杀意未收。 “但也算抓了条大鱼。”他目光微转,望向灯与倒地的立希,“这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之前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说她就是迷子组的组长高松灯。” “而那蓝衣的,是焚烧英国大使馆那一夜,斩倒数人于马车前的狂徒。” “若情报属实……”近藤眼神陡然一沉,“今晚便是一石二鸟。” 祥子一怔。 “高松……灯?”
祥子眼神微颤。
“高松……灯?”
面具下,她的唇几不可察地张开,却终未能将下一个音节吐出。
那一刻,火焰仿佛倒流,耳边不再是焦木断梁崩塌的轰鸣,而是雨。
她听见了雨声。
五年年前,她们五人在讲武所相识,一起组建了鸣鸟组,甚至得到过将军的赞扬,可一切,都在四年前的那场雨夜烟消云散。全都是因为她。
雨,如断线珠帘般洒落在讲武所旁边茶室的屋檐上。
那是一个没有雷声的雨夜,京都的街巷都浸在冰冷的夜色中。屋内的纸灯昏黄,摇曳如梦。
咿呀
木门被推开,雨风挟着冷意卷入。小屋的气氛顿时凝滞。
“……小祥?”
最先冲上来的是素世。她几步踏过榻榻米,目光满是惊讶与担忧,“你怎么几天都没来聚会?讲武所那边也请假了……而且……你没有带伞吗?!”
丰川祥子的玄色和服早已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如湿重的黑纱,长发凌乱垂落,脸色苍白,唇边不带血色。她站在门槛边,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与雨水一同冻结在夜里。
“你……这样会着凉的,我去拿毛巾——”
“不必了。”
她抬起手,轻轻挡住素世伸过来的手,声音低哑却平静: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说。”
众人都望着她,室内的时间仿佛停了。
她缓缓抬眸,那双眼冷得像是经过整夜冷雨洗过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请让我退出……鸣鸟组。”
“欸?”素世下意识惊呼,声音几乎掩过了雨声。
立希也微微蹙眉,靠在墙边的手握紧了刀柄。她并未言语,但神色明显紧绷。
若叶睦却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茶盏未动,望着窗外的雨幕不语。
“等、等等,小祥,你……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素世惊异地出声,一直以来坚定沉静的她,此刻语调有些微微发颤,“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能对我们说吗?”
“还是说,是因为我们?是我们哪里做错了?”
素世焦急地追问,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滴水的声音如鼓,击打着每一个人心头的疑问。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5-05-1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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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川祥子静静听着,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灯的眼中片刻。
    “你真的要退出吗?”
    是灯的声音,温和,却掩不住其中的震动。
    祥子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像是在等待最后一击落下。
    “灯在问你话呢!”立希忽然怒声,“为什么不回答?!”
    她几步跨过来,停在祥子面前。
    “当初说好,大家要一直在一起的,是你啊!不管多艰难,我们都不会互相背叛——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角早已泛红,“你是想背叛我们的誓言吗?”
    话音未落,她猛地伸手,一把揪住祥子的衣服,将她从门边拖进了屋内。素世惊呼,却没能及时阻止。
    “你要背叛我们……我不会允许的。”
    她像是被愤怒驱使,也像是被悲伤撕裂,突然凑近——
    在众人面前,狠狠吻住了丰川祥子的唇。
    不是温柔的亲密,而是带着质问、混乱、恨意的吻。
    祥子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绷紧,拼命想要推开她,但立希抱得极紧,像是在抓住濒临崩塌的最后一点东西。唇齿间有血的味道渗出,苦得刺人。
    “……够了!”
    素世终于忍不住出声,冲上来用力将立希拉开。
    祥子脱力般跌坐在榻榻米上,唇角染着血,浑身颤抖。
    空气静得几乎能听到屋檐滴水声。
    灯怔怔地看着她们,睦依然没说话,只是望着祥子,手紧紧握在膝上。
    立希的肩膀起伏不定,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低声重复: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
    祥子瘫倒在榻榻米上,双手无力地支撑着身体,沉默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她的眼睛空洞无神,眼中闪烁的泪光,
    仿佛映照着她内心的千疮百孔。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立希,看到那双红肿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也看着高松灯、长崎素世和若叶睦,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把她拉向深渊,而她自己则站在悬崖的边缘,无法回头。
    这一刻,祥子终于明白了她所一直逃避的东西。她所说的那些话,所做的那些决断,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轻如鸿毛。她怎么能忽略她们如此沉重的感情?她怎么能一厢情愿地去做那些让她们失望的选择?一股莫名的痛苦蔓延开来,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湿润了她的脸颊。她低头看着那些眼泪,仿佛看到了自己心底的裂痕和这些日子积压在心里的痛楚。
    突然,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和不舍:“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到你们对我的感情呀!为什么?明明让我退出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感受到这一刻的幸福呀?”她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每个字似乎都在撕裂她的心。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空气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立希站在她面前,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愤怒与悲伤交织,但她的身体却在颤抖,仿佛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高松灯则是无言的注视,她的眼神深沉如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长崎素世站在一旁,两手紧握在一起。眼神带着一丝茫然与害怕。若叶睦安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祥子,目光没有焦距。
    祥子的眼泪继续滑落,内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如果幸福从明天结束,那就让我在今天享受这最后的幸福吧。”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仿佛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拜托了,大家,让我遗忘这一切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5-05-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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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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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抚上衣襟,轻轻褪去外衣,露出身上紧贴的衣物。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仿佛在放下所有的包袱,将自己的过去和责任一同丢掉。她缓缓地转身,看向立希,接着是高松灯、长崎素世和若叶睦。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瞬间,她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请原谅我……只能将幸福,停留在今晚。”她低声道,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在对她们宣告最后的决断。
      祥子站在那个昏暗的房间中,身形孤单而决然,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的心中只剩下最后的平静,内心的挣扎已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冷静和对即将到来的结局的默然接受。
      今夜,她将与她们共同走向那片未知的幸福,无论未来如何,今晚她想尽情感受这一刻的温暖与深情,因为她知道,明天的她将不会再是现在的她。
      “让我们一起,迎接最后的幸福吧。”她再次低语,仿佛在对自己说,也在对她们说。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过去的所有纠结和痛苦,也割开了她自己与她们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无论结局如何,今晚,她们将共同拥有这最后的温暖与幸福。
      这句话仿佛打破了空气的沉默,屋子里的每个人都静默无声,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立希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困惑,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而高松灯的眼神依然深邃,却似乎掩藏了某种复杂的情感。长崎素世低下头,嘴唇紧抿,若叶睦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乎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
      高松灯轻轻走近,动作几乎悄无声息,她没有直视祥子,只是伸出手,替她拭去鬓角残留的雨珠,然后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
      “小祥,不要再说‘遗忘’了,”她低声道,语气中仿佛藏着一整座山的重量,“你即使走了,我们也不会放手。”
      那一刻,仿佛是某种沉默的号令。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5-05-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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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希走上前,没有像先前那样激烈,她只是蹲下身,抱住祥子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中,声音嘶哑:“只要你还在……哪怕只是今夜,我也不计较其他。”
        若叶睦缓缓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地环住了祥子的肩膀,动作没有一丝多余,也没有言语。她的气息很轻,仿佛只是想把这一刻永远留在记忆深处。
        素世则轻轻叹了口气,走来替祥子披上干燥的外衣,然后也坐在她身边,靠着她的肩膀,不发一语,只是贴着,像是希望用体温传递不说出口的情感。
        于是她们五人,不知是谁先引导,也不知是谁最先松动了界限,靠得越来越近,彼此间的触碰开始变得细腻而缓慢。
        那不是欲望的表达,而是一种带着挽留与感伤的缠绕,如同一场漫长的拥抱,在将告别的深夜里,试图以指尖的温度、唇边的气息,悄悄地把一个人留住。
        衣物无声地滑落,一如从前结下的誓言被一层层剥开。没有言语,没有喘息,只有每一次贴近时的颤抖与轻颤,
        如雨夜中细碎的风声,淌入彼此胸膛。那不是欢愉,是一种决绝中的温柔,是失而不肯放手的哀伤。
        她们把额头抵在一起,轻声唤彼此的名字,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用每一个触碰告诉对方:
        “你曾经是我全部的信仰。”
        夜已深,灯火将熄。她们彼此交叠着,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肌肤相贴,体温交融,仿佛在用这一夜,将所有的痛苦与不舍一同烙进身体。祥子侧身望着她们每一个人,喉间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从她眼角滑下,融入彼此交握的指缝。
        这是一场无声的诀别,一场将五人命运永远纠缠的梦。
        等天亮时,她会离开。
        但今夜,她属于她们。
        天色尚未放亮,东方的云尚低垂,夜雨停歇后,地面仍覆着湿润的薄雾,仿佛连时间都在沉睡之中。那是一种最静谧的黎明,还未褪尽夜色,却已听得见远处乌鸦的啼声。
        丰川祥子悄无声息地起身了。
        身边四人依旧沉沉地睡着,呼吸平稳。立希的手还搭在她腰侧,素世的发丝落在她颈边,高松灯眉心微蹙,而若叶睦的手与她的指尖轻轻相扣,仿佛在梦中也不愿放开。
        她看了她们很久。那一刻,祥子觉得,若是自己也能这样一直睡下去就好了,永远不醒,不必选择,不必离开。
        可她终究还是坐起了身。她轻轻解开那些纠缠的指尖,一根一根,不敢惊扰她们的梦。她拾起昨日被雨水打湿的羽织,披上早已干透的衣服。那件衣服像一道沉默的命运,重新包裹住她的肩膀。
        她蹲下身,凝视着她们熟睡的脸。指尖颤抖着抚过立希的鬓角,又落在高松灯的手背,最终只是在素世与睦的脸庞前停留片刻,没有触碰。
        她将写好的信悄悄放在榻榻米边,摊开一半,字迹清隽,墨尚未干透。
        「致鸣鸟组的各位:
        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不是因为你们,也不是因为誓言变得无意义。而是我不能再让你们为我承担那些将至的黑暗。
        如果我的离去能换来你们的一线光明,那我愿成为影中之蝶,永不回还。
        ——丰川 祥子」
        她走出房门时,天光初破。
        黎明的微光洒落在石阶与青苔之间,湿润而冷清。风吹动她的发梢与羽织,像是在为她送行,又像是在挽留。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带任何行李。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该拥有温暖的人。昨夜那一点点微光,已是她余生中最温柔的馈赠。
        她没有回头。
        只是,在走出那间屋子的最后一步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听见了身后榻榻米轻轻响动的声音,像是有人翻了个身,又像是有人,在梦中轻唤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只是在心中,用极其轻微的声音低语:
        “我爱你们。”
        然后转身,步入晨雾之中,消失在这个还未醒来的京都巷道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5-05-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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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交错,破风之声接连不断。
          “黑蝶,你在犹豫什么?”近藤仓促挡下高松灯的进攻,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也带着深不可测的疑惑。
          祥子怔了一瞬,思绪被那句质问猛然扯回现实。她眼中浮现出灯刚才决然出刀的神情,不是诗人,不是少女,是战场上的敌人。
          “……我没有。”她低语。
          “咻”刀出鞘如风鸣,祥子右手迅疾拔刀,脚下一转,正欲上前协助近藤,却在这一瞬
          “斩!”
          一声暴喝劈空而来,如猿啸震谷。一柄长刀直奔她额前劈下,力道之狠,让空气仿佛都为之一震。
          祥子眼角一凝,只来得及横刀格挡,钢铁碰撞迸出火星,震得她臂骨生疼。
          那是立希。
          黑夜中,立希不曾迟疑,她的眼中只有目标,没有迟疑。借着回刀一转,她飞身踏步,双手紧握刀柄,站在灯的侧旁。
          “又来一个幕府的走狗。”立希冷声开口,声音像霜夜锋刃,毫不留情。
          灯略侧身,眉头紧蹙,看了她一眼,低声问立希:“这人……不是新选组的人吧?”
          “刀法不是壬生浪人那一套,但气息……一样混浊。”
          “倒是灯,你还好吗?”
          立希冷冷地回应,眼神没在祥子身上多停留一刻。
          他们没认出她来。
          黑蝶之名,她们听过。但黑蝶的脸,从来没有人见过。
          灯微微喘息了一口气后:“我没事。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还能撑一阵。”
          “那就一起。”
          下一刻,两人持刀夹击,朝她与近藤杀来。
          高松灯继续与近藤纠缠,刀影穿梭如乱花。虎彻虽厚重坚实,但已多次被逼得后退半步。
          而立希则重新挥刀,与祥子缠斗!
          刀锋相撞,雾岛切吉宗与立希的长刀,在空气中撞出剧烈金鸣。
          灯一刀横扫向近藤腰侧,立希则一步逼近,刀势如疾风暴雨,直逼祥子的左肩。
          刀光交错,风声动荡,火光映出四人的身影激烈碰撞,仿佛夜色中的群星在燃烧。
          祥子原本可以迅速制敌。但每一次挥刀,她都在犹豫。
          但立希的刀法却凌厉而果决,没有一丝犹豫,甚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愤怒感。
          “又来一个幕府的走狗。”这句话仍在耳畔回响,化作针尖刺在心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5-05-16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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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你会这么说?
            你知道你刚才斩的是谁吗?祥子在心里说,却说不出口。
            她明白,这不是说话的时机。而且她也明白——在她没有摘下面具之前,她不是“丰川祥子”,而是“黑蝶”。
            “……灯,立希。”她低声在心中唤道,“你们现在,是将我视为敌人吗?”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她。
            立希的下一击已经到了,刀刃擦着她肩侧掠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祥子咬紧牙关,强压下痛楚,反手一撩,刀尖逼退立希一步,趁隙往近藤方向靠拢。
            “我们得快点解决。”立希向灯低声道,“不然等‘黑蝶’和新选组合流就麻烦了。”
            灯点了点头,再次举刀冲向近藤。而立希也没有给祥子喘息的机会。
            风,灌入破碎的屋檐,卷动飞灰与战意。剑影斜斩,交错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要撕裂夜色的宁静。
            近藤勇沉腰稳步,与高松灯短兵相接,两刃连环碰撞,刀刀不让。她虽年纪轻,但力道凌厉,刀法中虽不似职人之冷静,却以心意为刃、意气为锋,每一击都带着信念燃烧。
            “倒幕志士的刀……竟如此沉重。”近藤低声咕哝,向后一步避过利刃,忽又冲刺上前,刀势如风卷雷鸣。
            而另一侧,祥子与立希亦陷入紧张对峙。立希的刀法并不华丽,但精准、果断、冷冽。她的眼中没有动摇,只有一种死命般的坚持,那种“哪怕此身陨灭,也要砍下敌首”的气魄。
            “你不是新选组的人。”立希一边进攻,一边冷声试探。
            祥子不语,只是以柳生新阴流的侧身步伐避其锋锐,回身一撩,长刀自下往上挑开对方攻势。
            “嗯?”立希眼神一凝,“这招……像是……?”
            “别分神!”灯的声音传来。
            “知道!”
            下一瞬,灯横身跃出,脚下一踏断梁,整个人跃至祥子背后,竟是双刀合围之势。
            近藤试图上前援助,却被灯一刀逼回。
            战局变化太快,几乎无暇喘息。
            “黑蝶”祥子忽感背后一凉,灯的刀风已经逼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5-05-16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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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手一旋,刀刃横扫,却被立希趁机架住,左臂一阵麻木。两人配合之紧密,仿若多年来并肩作战的兵士,让她不禁一震:
              她们,在彼此守护。
              那种无声却默契的信赖,不正是她曾经在鸣鸟组中失落的吗?
              “别再犹豫。”近藤厉声喝道,正与灯激烈交战。他的袖口已染血,气息渐乱。
              “我没有。”祥子回声低语,双眼却愈加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立稳身姿,紧握刀柄,脚下连踏三步,步法如蝶掠花,竟强行压制住立希的攻势,逼她退了半步。
              “你……”
              立希目光骤然冷凝——她感觉出,这个“黑蝶”突然之间,动真格了。
              铛!!
              五刃同时交击,火星四溅,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
              “你不是在犹豫,”立希盯着她的眼,“你在……痛苦。”
              但她还没有机会细想——祥子的刀势陡然急转,反手一格一斩,竟将她生生逼退。
              “你到底是 ”
              “立希!”灯叫道,她也察觉到了祥子的异样,但没有时间思索。新选组援军将至,她们必须速战速决。
              “明白。”立希一咬牙,再度上前,与灯两人再度形成包围态势。
              “黑蝶”祥子看着二人,缓缓抬起刀,血从她指尖滴下,却没有半分动摇。
              心中泛起一个念头:
              若她不再是黑蝶,她是否,能回到她们身边?
              但念头瞬逝,下一击已至。
              她只能继续挥刀。
              杀机如浪,烈风如啸。
              战局仍未分晓,四人皆在命运边缘挣扎着、战斗着——
              而面具下的泪,谁也看不见。
              夜风卷起西阵的檐角,云层翻滚如黑潮。
              “……池田屋,已暴露。”
              长崎素世捏紧手中折扇,目光盯着身前那人,“桂先生,请即刻撤离,我们来掩护其他人。”
              桂小五郎面色一沉,刚欲开口,却被她严厉打断:
              “您留下,是全线崩溃;您撤退,才有明日可图。”
              她语气虽轻,却如剑锋直指咽喉,不容抗拒。
              桂小五郎紧盯着她许久,终究点头,低声:“……拜托你们了。”
              素世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下一瞬,她转身掠出屋外,棕色和服翻飞,足下如燕掠水,向池田屋的方向疾奔。
              夜风渐急。瓦片颤抖、灯火晃动,空气中已开始弥漫血的味道。
              长崎素世疾行在夜色之中,足尖在瓦脊一掠即落,裙摆翻起夜风。
              “灯、立希,务必撑住——我来了。”
              她脑中不断计算新选组的包围圈位置,但就在转入第三条东町巷口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横拦在她身前。
              刀未出鞘,寒意却已先行。
              “夜行女子,急奔池田屋,可不是什么寻常百姓。”
              说话的人,正是新选组一番队队长 冲田总司。他眉眼间带笑,那笑意却如初雪般薄冷。
              素世面色微变,手按刀柄,未语。她知冲田之名,亦知对方所习天然理心流,招法奇诡迅捷,专破敌之形。
              但她也不是弱者。
              立身流,古流剑术,以“居合斩”见长,主张一动制敌、生死一线。刀不轻出,出则断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5-05-1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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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止,二人对峙。
                “拔刀。”冲田声音轻缓,“我喜欢和高手切磋。”
                素世不语,却慢慢挪动左足,将重心微倾,右手拇指轻挑刀鞘,那一声“咔哒”——宛如霜夜霹雳。
                下一刻,她动了。
                居合!
                刀出如电,寒光倒映冲田的瞳孔,那一瞬,他甚至看到对方眼中无悲无喜,只有决断。
                素世这一刀斩出,刀锋如流星划过,直取冲田咽喉。
                冲田眼神骤变,身体快速侧转,天然理心流的步法迅速变换,他用刀鞘横挡,将锋刃挡开。
                “不错,”他咧嘴笑,迅速反击。
                刀光连绵,宛如流水,变化多端。他挥刀横扫,左脚瞬间向前滑步,企图利用速度优势压制素世。
                素世立定身形,借力回鞘,动作干净利落。
                她的招式不是连续攻击,而是追求一击制敌的精准。
                她顺势反拔刀刃,运用立身流的“逆断斩”反击。
                刀锋自下而上带起锐利风声,直击冲田的刀锋,金属交击火星四溅。
                冲田微微退后,嘴角露出称赞,“你的拔刀真快。”
                素世冷声道:“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冲田脚步轻盈如燕,灵巧地闪避素世居合的攻势,时而转身,时而俯身,试图寻找破绽。
                素世的眼神更冷冽,居合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光,她的动作凝练而果断,每一次出刀都似乎预示着一场生死的决断。
                “立身流的精髓,就是这瞬间决断,拔刀即是生死。”她心中默念。
                冲田似乎感受到了压力,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蓄力猛然挥出一道横扫,刀锋夹带着风声,气势如雷霆万钧。
                素世脚步迅速后撤,顺势用拔刀回鞘的力道反弹,将身体稳稳收住。
                “不错的防守。”冲田赞许地说。
                言罢,冲田主动进攻,长刀挥动,宛若水流连绵,快如风卷残叶。他脚下似浮云穿梭,步步近身,想将素世压入巷角。
                素世眼神不动,闭息一瞬。
                脚下一挫,左膝轻屈,右手贴于刀柄上。
                刀未拔,意先至。她身形一侧,如水蛇回折,居合反抽而出,刀锋从后腰斜上撩起,避开冲田正面封锁!
                这一击极险,几乎掠过冲田肋间,衣袍被削开一线,露出血丝。
                冲田侧身后撤两步,紧接他挥刀斩出两击,直逼素世。
                素世咬牙,收刀入鞘,再次居合,刀光如银蝶舞动,划破空气。
                两股锋芒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金铁相鸣声震耳欲聋。
                两人刀光交汇,火星四溅,刹那间凝结了所有战意。
                冲田总司被素世的这记居合逼退数步,脸色却却忽然变得惨白。
                嘴角忽地涌出一抹鲜红,带着黏稠的血液顺着下巴滑落。
                “咳……”冲田猛地一咳,咯出一团鲜血,声音嘶哑却带着无尽的痛楚。
                素世本欲迅速出刀终结冲田性命,但看见对方此刻狼狈模样,心中一紧。
                冲田双眼微阖,身躯摇晃,终于一头栽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
                素世见此情形,转身向前疾奔,心中急切如火。
                “灯、立希,她们一定还在池田屋,我必须赶快去接应。”
                她的脚步带起阵阵尘土,剑柄紧握,身影划破夜色,带着无比的决然。
                身后,冲田微弱的喘息声渐渐远去,隐没于风声中。
                素世沿外处墙壁攀爬上池田屋二楼,她爬上二楼的刹那,在正前方传来金属撞击声与熟悉的战吼。
                是灯和立希的声音。
                她咬了咬唇,拂袖而过,她终于看见了那混战的核心
                火光中,立希正与一名面具女子激烈交锋,而灯与近藤勇僵持不下。女子着黑衣、覆面,身姿修长,步伐极快,刀势冷冽那是传说中的“黑蝶”。
                “她也在?”素世暗自警觉。黑蝶一出现,怕是不好撤退了。
                她没有时间多想。抽刀。
                “灯!”她低喝一声,身形如风卷进战局,刀刃挑开逼向灯的攻势,协助她与近藤拉开距离。
                “素世?”灯惊讶地喊。
                “别多话,新选组的援军正在接近,我们得走!”素世语气急促,眼神依旧锐利。
                立希也趁势抽身而退,迅速与灯会合。
                “她是黑蝶?”素世冷冷看向祥子,眼中浮起警戒之色。
                “嗯。”灯应声,却也同样微怔。
                此刻的祥子,似有一瞬动摇,但面具掩去了太多真意。
                素世没有认出她。
                祥子静静地站着,雾岛切吉宗垂在身侧,血珠顺刀滴落。
                素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幕府的杀人鬼和新选组合作了?”素世低声开口,像是质问,也像是试探。
                祥子没有回答,只低头望了灯一眼。眼神中闪过的复杂,灯几乎以为她看错了。
                “走。”素世沉声道,不愿再迟疑。
                “再不走,援军就到了。”她再次催促。
                灯与立希相视一眼,仍有迟疑。
                这时,祥子却缓缓抬刀,横挡在她们前方,仿佛要再阻一程。
                “你还要拦我们?”立希冷声问。
                祥子没有回答,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一瞬,灯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她正要开口,却被素世一把拉住。
                “别回头。”
                三道身影掠过残垣断壁,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的,只有风中破裂的纸障、战意未歇的刀光,以及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的“黑蝶”。
                祥子静立在屋中央,血滴在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
                她没有追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双手。
                她终究还是……放她们走了。
                近藤冲上前,厉声质问:“黑蝶,你到底”
                祥子缓缓举刀,冷声道:
                “敌人已退。你,还有余力再战吗?”
                近藤一怔,旋即明白。
                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继续追问的夜晚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5-05-16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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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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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6
                  战斗早已结束,京都池田屋外,残云犹压,苍天未晴。
                  雨水从破裂的屋檐一滴滴垂落,滴在残砖断瓦之间,混着血与熏黑的尘灰,沿着地势蜿蜒而下,汇入巷口的积水,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如同死者眼中的最后震颤。
                  空气中弥漫着焦木与油脂烧灼后的腥甜气味,火虽已息,却仍有余烬未尽,摇曳在倒塌的横梁之下,仿佛尚存未言的哀鸣。
                  丰川祥子伫立于废墟中央,玄衣被血水与雨水混合浸透,原本的红纹羽织在爆炸中被烧裂,如一双折翼的蝶翅,披挂在肩头。
                  她半边面具已碎,斜斜垂挂在脸侧,露出的左颊上,一道新鲜的刀痕从颧骨斜斜划至下颌,血已凝结,却仍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她的呼吸浅而乱,却未曾跪倒,仿佛还在等待什么,或者说,尚未准备好转身离开。
                  不远处,新选组的旗帜在雨后潮湿的风中猎猎作响。几名队士正在清点尸骸,烧焦的木板下偶尔露出一截染血的衣角,不知是敌是友。
                  冲田总司的身影由两人架扶而出,衣服染红,嘴角挂血,目光却依旧明亮。他转头望了一眼祥子所在的方向,眼神短促而复杂,但终究未说一句话。
                  土方岁三的声音隐约从后方传来,带着疲惫与嘲讽:“剿灭成功……所有倒幕逆贼,已伏诛于火中。”
                  “剿灭成功”——
                  这四个字如同从高处坠下的沉石,砸进她空洞的心中,却未激起丝毫回响。
                  她没有应答,也没有移动,只是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人,望着那满地的残骸与焦灰。胸腔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掏空,仿佛池田屋那层层炸裂的楼板,一切支撑她前行的信念、动机、身份,都在这一夜的血雨腥风中,轰然塌毁。
                  这不是胜利。
                  这只是一次报废的仪式,一场被操控的剧目,演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舞台正中央,掌声与喝彩从未属于她,血与碎片才是她的奖赏。
                  她缓缓抬起头。
                  乌云尚未散尽,天边一线银光撕裂阴霾,一只孤独的飞鸟自北方飞来,在尚有烟火未散的废墟上空盘旋。它掠过断梁残壁,穿过焦烟与风雨,振翅而行,在她的上空低鸣一声,旋即消失在向南的天际。
                  她目送着那飞鸟远去,心中却徒然升起一种错觉——它并非逃离,而是在归途上。
                  风渐起,雨将歇。火山灰与潮湿的血水在她脚边汇成深褐色的河流,向不知名的方向缓缓流淌。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念头,在她心底悄然回响,不疾不徐,像古寺残钟,被风一晃,又回荡在她所有未说出口的疲惫里。
                  是逃亡,还是归宿?是任务,还是信仰?
                  她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一夜,悄然改变了。
                  乌云虽散,天光却仍旧昏沉如铁。丰川邸外,灯笼早已高悬,一排排红纸灯在雨后潮风中微微摇曳,灯影映照在湿润石板之上,如血色涟漪浮动。
                  丰川祥子步履缓慢地走近熟悉却疏离的大门,脚步在厚重的石阶前停下。她一言不发,面具依旧未卸,浸满血污的玄色战衣贴在身上,羽织破裂,犹如蝴蝶残破的双翼。
                  门尚未完全开启,两名黑衣侍从便疾步而出,打开大门,低首迎接,语声未发,神情已显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冷峻。
                  她站定在府前石阶之上,任由夜风吹起披散的发丝,面具下的双眼一动未动。沉默凝固成某种凝视,仿佛在审视眼前这扇熟悉而冰冷的门——那是她出身的家门,也是她如幽魂般徘徊不得归的牢笼。
                  终于,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迈出第一步。
                  台阶的回响随她缓慢而坚决的步伐回荡在大宅前庭,直到那一步步脚声消失于门后的阴影里。
                  丰川邸的大门之后,早有一人等候多时。
                  一袭锦纹狩衣,姿态挺拔,年岁虽老却不显疲态。他的眼神锐利如鞘中未出的刀,唇角冷肃,背脊挺直得如同一座不容质疑的法坛。
                  ——幕府监察密使·荒木飞彦。
                  他缓缓上前一步,目光如铁钉般钉在祥子破损的衣袍与尚未卸下的蝶纹面具之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仿佛那一点不合礼法的污损,已是对“幕府权威”的侮辱。
                  他的语气冷漠,带着贵族阶层独有的嗤笑和训斥意味:
                  “你迟了两个时辰。”
                  话音落下,他略顿一下,语调更低一分,像是喂食毒药时裹上的蜜:
                  “信使说你……‘犹豫’了?”
                  “犹豫”两字一出,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刃割开空气,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瞬收紧。
                  祥子依旧未语。蝶面具遮去她大半张脸,唯有面具下的唇轻轻一动,却未吐出任何辩解。她只静静站着,任风吹动她残破的羽织,那羽织的红蝶图腾已被火焰焚蚀得斑驳不清,仿佛一场拙劣的命运之火将她的“身份”与“忠诚”一并烧毁。
                  风,从她身后吹过,如刀割般掠过身上的伤痕与泥血,也带起几缕屋檐残雨,落入门槛的玉石上,冷而不语。
                  荒木只是冷冷扫她一眼,便向身后两名丰川家家臣一挥手。
                  “引她入内厅。”
                  不是“请”,更不是“迎”,那一字用得精准如刀锋——是押送,是审判。
                  侍从闻令,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站在祥子身侧,躬身低头,却隐含戒备与监督之意。祥子默然跟随,步入庭院,穿过那石灯与枯山水交错之地,脚步落在这座宅邸熟悉的廊桥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回她不愿归来的过去。
                  风从她身后继续吹着,仿佛那只穿越废墟的飞鸟仍在注视着她——只是这一次,没有方向,没有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5-05-21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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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川邸的主屋内,灯火通明,纱灯柔光下,一张漆木低几上摆着三盏茶盏,茶未动,热气亦不升。
                    香炉中焚着沉香,气味浓重而幽远,混着榻榻米的潮意,令人胸口闷重。檐外雨刚停,庭院水气未散,几只虫低鸣,像是远处濡血的记忆仍在回响。
                    屋内,一方,一袭青锦和服的幕府监察密使荒木飞彦端坐,双膝收拢,目不斜视,手中翻着书信;另一方,丰川家老、邸内实权掌舵者丰川定治,身着家纹浅紫狩衣,指端把玩着一枚温玉杯盖,神情轻蔑中带一丝疲倦。
                    两人之间,跪坐着浑身血污未清的丰川祥子。
                    她仍戴着那副蝶面半具,低首垂眼,面容遮掩不清,却从肩头至膝侧,全身伤痕与尘污交杂,衣衫未换,长发也未束理,仿若一个刚从战场上被丢回来的“工具”,未经清洗,便被置于审讯场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既不属于家族,也不属于幕府的冷意。
                    荒木翻着手中文件,语调平缓,却冷冽如冰:
                    “池田屋之役。”
                    他眼神一挑,视线落在祥子身上:
                    “据前线情报,目标名单中有七人仍在逃,尤其是——‘高松灯’与‘桂小五郎’。”
                    他说到“高松灯”时,特意顿了一顿,似乎想从祥子的反应中捕捉些什么。
                    “桂小五郎不提。他滑得一如既往。但高松灯呢?”他缓缓合上书信,语气骤冷一分,“新选组未能捕得她。而你——你是失手?还是……”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笑,声音缓慢地吐出:
                    “手软?”
                    一瞬之间,主屋的灯火仿佛都静止了。
                    密使与家老定治对视了一眼,示意坐在角落的笔录官开始记录,毛笔沙沙作响,在细雨后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祥子未答,依旧低首,仿佛根本没有把那质问听入耳中。
                    但下一刻,她缓缓抬手,指尖抚上蝶面,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冷静。
                    面具落地,发出轻轻一声叩响。
                    她抬起头来。
                    灯光下,她的脸半边仍被血污染黑。那只露出的眼,幽深、死寂,却比任何咆哮更有压迫力。
                    她静静地看着荒木,开口,声音低,却如玉石撞钟,铿然作响:
                    “我奉命潜入,协同新选组,完成任务。”
                    “至于谁生,谁死——”
                    她眼神未动,语调不升:
                    “不是你们来断的。”
                    荒木脸色微变,尚未开口,身侧的丰川定治却忽地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声不大,却在静默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从屋梁上滴落的最后一滴血水。
                    他将手中杯盖放回原位,拍了一下桌案,语气似调笑,又似讽刺:
                    “倒是学会顶嘴了。”
                    他斜眼打量祥子,目光在她残破的衣物与未洗净的伤痕上流连片刻,又缓缓收回。
                    “看来,在外头奔走几次,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荒木没有笑,眼角一动未动,只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茶盏:“若她学会了顶嘴,那也得看,她是不是还‘值钱’。”
                    空气再度陷入沉沉死寂。
                    而祥子,只是垂眼看着地面,没有辩驳,也没有回击。
                    指尖轻触自己大腿上尚未结痂的旧伤,那是她在池田屋中所中之刀。
                    她没有忘,也无法说出口。
                    而在她的沉默里,那三盏茶,依旧无人动。香烟缭绕,像是一场尚未烧尽的供奉——却不知,是供给忠义者,还是即将被献祭的棋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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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为“庆贺”她的归来,丰川邸设下冷宴。
                      庭院早已收整,雨后湿润的竹叶尚滴着水珠,灯笼光在水面反照出三人身影,如被困于镜中的倒影。
                      主屋内,四季膳食摆得精致如常,铜锅中的汤未曾加热,主菜仍温,却自始至终未动分毫。
                      宴桌只设三席:丰川定治,荒木飞彦,丰川祥子。
                      没有旁人,没有乐声,没有寒暄,只有三人间沉沉如水的对峙。
                      荒木飞彦执壶,为自己斟酒,手法极其讲究,连酒滴与杯沿接触的声音都被他控制在无声之间。他仿佛只是个沉稳谈政的旧臣,眼底却藏着刀锋。
                      他饮了一口,缓缓放下杯子,嘴角扬起一个带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温和,却句句试探:
                      “你一人终究是势单力薄啊,丰川家的女儿虽有胆识,可池田屋那等场合,若是多上几人与之配合,想必——”
                      他微顿,语气像是有意停顿,让人有时间听清他想点出的名字:
                      “……想必那高松灯也定然难逃。”
                      话音未落,空气如被绷紧的弦所牵,绷出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丰川定治不语,只转头淡淡看向祥子,眼神沉静得近乎冷漠,不带一丝亲情,只是等待一个“臣子”的回答。
                      祥子垂目片刻,缓缓伸手,执起酒壶。壶体冰凉,仿佛握着一柄未出鞘的短刀。
                      她将壶举起,替荒木重新斟酒。
                      动作极稳,毫无一丝多余,似练习千遍般熟练有礼。
                      可若细看,会发现她的右手中指尚缠着未解的白纱,血已渗透,殷红浸湿包布,止不住微微颤抖。酒液注入杯中时,恰至杯沿,不多一滴,也不少一分。
                      倒罢,她方轻轻收手,语声平和得几乎可以被误会为顺从:
                      “多谢荒木大人关怀。”
                      “不过无需多派人手。”
                      她抬眼,直视荒木,声音更低,却更锋利:
                      “我与新选组协同甚善,配合得极为愉快。”
                      “若有来日任务,想必仍可并力为幕府除敌——”
                      语末,她顿了一顿,唇角微翘,如笑,亦似不屑:
                      “……不劳大人操心。”
                      此言一出,宴席顿时冷如冰窖。
                      荒木不怒,反而微笑,低头抚杯,像是听见了什么风趣之语,但眼中寒意已起,仿佛在心底记下了这一笔“言语不逊”。
                      而丰川定治轻轻咳了一声,指腹扣了扣桌角的檀木。
                      “协同甚善?”
                      他眼睛半眯,似是在回味这四字。
                      “倒不知协同之下,‘高松灯’是如何逃脱,又是如何全身而退。”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端起酒杯,轻啜,眼神透过酒液看向祥子,如看一件尚未打磨完的兵刃。
                      “还是说——”
                      他话锋轻转,语气如寒霜铺地:
                      “你与她,旧情未了?”
                      桌上安静到仿佛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
                      祥子面无表情,双手置于膝前,只将眼神缓缓落回自己面前那碗未动的汤中。汤水清澈。
                      这句话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回答,无论如何,都是错的。
                      风自外庭吹过,拂动廊下的竹帘。
                      冷宴,终归不是为了她归来的“庆贺”,只是为了再次确认——她是否仍是那把,愿为丰川家、为幕府斩人不误的利刃。
                      她的沉默,便是最后的答复。
                      而这杯冷酒,亦是斟给她命运的冰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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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更深了。
                        丰川邸的书斋深藏在庭院西角,远离主屋,四周皆是沉沉竹林。唯有一盏孤灯,从纸门透出微弱光晕,在夜色中如漂浮的萤火。
                        祥子推门入内,门扉“吱呀”一声,被夜风压低了尾音。
                        她缓缓卸下衣物,走入内室,褪去所有束缚,水温已备好,木桶中飘着细碎的白菊。她缓缓坐入热水,指尖掠过水面,却看到水中隐隐浮现的,是自己肩上、臂间、锁骨处交错的青紫与伤痕——那是刀口、是余烬灼伤、是过久绷紧后未痊的旧患。
                        热水浮动,淡淡血色散开,如一朵无声盛放的樱。
                        她闭上眼,将头轻靠桶沿,长发披入水中。只有这一刻,她不需是家主之女,不需是“黑蝶”,不需是代幕府杀人的影。只是个疲惫至极的女孩。
                        待洗尽血与灰,她披上白色寝衣。素衣贴体,发丝未干,脚步悄然踏过榻榻米,一如她多年前独自逃离鸣鸟组时的那天。
                        风从纸门缝隙中钻入,吹得灯火微颤,光影斑驳,照亮她正前方的一具西洋乐器——
                        一架黑漆钢琴,静静地立在屏风之后。
                        琴面上覆盖着极薄的一层灰,似已有些日子未被弹奏。
                        她走上前,掀开琴盖,坐下,双手搭上琴键。指尖冰凉。
                        一声低而柔的音响起——是《春日影》。
                        那首她为她们所作,为鸣鸟组而作的曲子。
                        琴声初始极轻,像一朵迟开的白花,在风中犹疑、颤抖。每个音符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什么。
                        但随着旋律的推进,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开始不安、挣扎——
                        有的音按得太重,像是在泄愤;
                        有的键落得太轻,几乎不响;
                        有的和弦,她忘了转指,指法打结,重新弹,又错;
                        她不甘,重复弹,仍错;
                        她咬唇,再弹。
                        直到指腹因伤裂开渗血,手指因颤抖而失控——
                        她终于在最后一段,重重落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咚——!
                        如同在夜中投下一块巨石,打碎一潭死水,也打碎了她心底最后一块冰封的防线。
                        眼泪,就在此刻,缓缓滑落。
                        无声。
                        从颊边流下,滑入琴键,混着血与泪,沾湿了那段再也无法回头的旋律。
                        她伏在琴上,轻轻、几不可闻地喃喃:
                        「我在怀念鸣鸟组时的我……以及她们。」
                        语音极轻,却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像钉子,钉入空荡书斋的每一寸空气。
                        窗外,风起。
                        庭前竹叶摇曳,一只夜鸟从林间惊起,掠过屋檐,消失在云深不见的天色中。
                        夜色静寂。
                        唯有余音未散,萦绕在这间不属于她的书斋。
                        夜深
                        幕府密使荒木飞彦回到府邸,他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斋,铺开信纸,蘸墨,提笔。
                        “把若叶睦放出来吧。丰川祥子这条狗……最近有些不听话了,是时候给她套个项圈了。”
                        落款封好后,他唤来亲信,低声吩咐道:“尽快送到江户去,不许耽搁。”
                        等人退下,他独自坐在烛火下,望着烛火良久,忽而轻声笑了出来。
                        “你们这两姐妹……还真是有意思啊。一个为了她,能选择做个杀人鬼;另一个,又能为了她,甘愿放弃自我,成为密探。”
                        他缓缓合上双眼,仿佛在细细回味某种甜美的腐蚀,“哈哈哈……像你们这样好用的工具,可是很少见啊。我可要多利用利用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5-05-2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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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中二的世界观啊,那爱音什么情况,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攘夷志士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5-05-21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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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观不错,爱恨情仇搞起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5-05-21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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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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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求她不要孤身一人
                              江户,夕云低垂,暮鼓已歇。
                              千代田城角,风拂檐角。天光将日暮拖得漫长,像谁尚未收起的旧信,黄昏的色泽里染着一丝陈年的哀愁。
                              若叶睦静立在一间小茶屋的二楼,手中持着一封信纸。纸薄如蝉翼,透着淡淡檀香,却也冷得如夜雨般侵骨
                              纸上无封蜡,却压着一道极淡的“幕”字暗印,在晚霞下浮出血迹般的幽光。
                              信中,字句简单,却刀锋清晰——
                              “密令。即日起返回京都,协助丰川祥子组织幕府直属影组,任务:暗中肃清倒幕志士。”
                              ——监察密使头领:荒木飞彦。
                              她凝视着那行墨迹,指尖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信纸有香,却不暖;字迹规整,却如铁铸。她慢慢将纸折起,像折起一段死去的理想,藏入袖中。
                              窗外,梧桐叶簌簌落下,似旧梦破碎。
                              她低声呢喃:“祥……我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你了。”
                              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什么似的,又像在祈祷。
                              她不是犹豫,而是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被命令牵引,不是被命运压迫,而是主动——她主动走向这条血路,主动踏入这一道她曾誓死不归的轨迹。
                              她曾是“鸣鸟组”的成员,可直到1860年,那个她永远无法忘却的一个月。
                              祥子退出了鸣鸟组,与她们共赴巫山后便消失了。
                              在那之前,祥子曾身披黑衣、独赴二条城密会。
                              随后,她在退出前夕,单独和睦见面,口中话语却让睦心神一怔“睦,我要走了,鸣鸟组的大家,我明天会去和大家道别。”
                              睦跪于祥的书斋前一夜,雨打不散的执念写在她发丝与衣角
                              只求祥可以告诉她退出的真相。
                              祥却说:
                              “此去即为无间地狱。”
                              给睦留下了深深的疑问。
                              祥带走了所有,也带走了睦未说出口的那句
                              “我愿陪你一同奔赴无间地狱。”
                              事实的真相,却是在很久之后,若叶睦才从暗处得知的,
                              退出鸣鸟组,不是祥子的背弃,而是幕府的逼迫。
                              荒木飞彦,监察密使头领,一名比权力本身更懂得如何布网的人。
                              那一年,幕府与英国密签《日英修好通商条约》。丰川家主丰川清告誓死反对此卖国之举,不愿与外夷为伍。
                              而当他以性命抗争、以死明志后,幕府便决定杀鸡儆猴,意图用丰川清告女儿,丰川祥子所创立的鸣鸟组立威,迫使京都志士噤声。
                              为此,祥子选择主动成为那把刀。
                              换鸣鸟组全员与若叶睦,一线生机。
                              她不是堕落,是主动献出自由,换别人存活。
                              而睦,最终知道这一切的睦,又怎会袖手旁观?
                              她卸下所有的过往,抹除一切,自愿前往江户,进入监察密使。。
                              那日,在荒木飞彦的面前,她跪下,不为赎罪,也不是服从,而是献上自己作为一把“影之刃”。
                              她只问一句:
                              “若我效忠,丰川祥子的性命与自由,可否由我守住?”
                              荒木凝望她良久,忽而轻笑:“你愿为她成为‘刀’?”
                              “我愿。”
                              “可这把刀,将永无归身之处。”
                              “我不求归处。”
                              “那你求什么?”
                              “只求她不要孤身一人。”
                              那场对话无旁人知晓,连记录都未留下。睦用自己的姓名、理想、过往的一切,换来一纸“自由”与一线“接近”的可能。
                              她不再是“若叶睦”,不再是那个在鸣鸟组中背着药箱、背着和歌册子、追着祥子身影的少女。
                              她成了幕府之刃,是“影”。
                              但即便是影,也终将投向她的光。
                              哪怕这一份光已经破碎。哪怕她只能站在祥子身后,以无名者的身份默默守着。哪怕她再也无法与她并肩行走,只能成为她转身时沉默的身影。
                              她也甘愿。
                              “祥”
                              她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如重读誓言。
                              “你选择了承担,我便选择——为你挡下所有后果。”
                              风穿过茶屋,灯影晃动。她披上黑衣,合上窗扉,眼中已无往昔之温,却藏着所有不愿让她知晓的温柔。
                              回京都的路很远,但她已在归途。
                              不为幕府,不为名义,不为江山天下
                              只为她一人。
                              京都·二条城南侧,伊势家别邸。
                              今天的阳光并不炽热,却透着清冷。庭中垂柳新抽嫩芽,水石边的梅树尚余数朵未凋的花,微风一吹,落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今日是幕府重臣伊势家主母主办的“茶会”,宾客尽是京都贵族中赫赫有名的女眷,或为藩邸嫡女,或为朝臣之妻。装束华丽、笑语盈盈,杯盏间流转着各家势力的明争暗斗。
                              丰川祥子,作为丰川家“入赘之女”的家主,亦是幕府近臣亲属,自然在列。
                              她今日身着墨蓝色振袖,银丝勾勒藤蔓缠枝,腰间一抹暗红的织锦腰带使整个人更添庄严。发髻绾成朝霞式,只簪一枚素银蝶钗。与会众人多着浅色明丽的春衣相比,她的打扮略显沉静,却毫不失礼,反倒更显从容。
                              “祥子小姐今日气质格外雅致,连这梅花都仿佛开得更羞涩了。”
                              “听说你前些时日在江户主办了将军宗家的茶宴,御前演筝,连将军都赞不绝口呢。”
                              “早便听说丰川家的女儿礼数出众,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几位夫人围坐于廊下,话语温软,笑语轻盈,皆是京都名门的应酬之道。
                              祥子含笑,微欠身道:“承蒙抬爱,祥子只是尽家命之责,不敢妄受夸奖。”
                              “说起家命,”其中一位年长夫人笑着接话,“这几日京中不太平,尤其是池田屋之变之后,各处都在整顿风纪。听说连茶屋也开始查得紧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5-05-23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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