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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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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另一人摇扇笑道,“前些日子我家那位还说,连表演艺伎三味线的地方都要登记出入名册,据说是为了防什么‘乱党的联络’。还有什么……迷子组?”
“啊,听过听过,”一位年轻夫人眼中闪着好奇,“我倒觉得她们有点浪漫,像话本里的女义贼。”
众人都笑了,话题一如往常般轻巧跳跃,像掠过水面的春燕,落不下沉重的涟漪。
祥子端起茶盏,神情如常,唯有指尖略略收紧。
“京都风声复杂,诸位太太莫要轻信坊间传言。迷子组的事,我也只是偶有耳闻,听说多是捕风捉影。”
她的声音清润,几人一愣,便笑着应和,不再多言。
日头西斜,茶香散淡,蝴蝶掠过庭中梅影。祥子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她们说的“迷子组”,她当然认识。那不是传言中的浪漫义贼,而是一群曾与她共誓生死的少女。
她们不懂。
不懂那些在梅雨夜里、为拯救一人而背水一战的片段。
不懂她如何在阴影尚未显现之时,亲手遣散那群仍愿追随她的同伴,只为在风暴来临前,用自己一人去背负最肮脏的交易。
那是1860年,距池田屋之变还有四年。她解散了鸣鸟组。
“……若是睦在,她一眼就会识破我今日神色不安吧。”
她忽地低声呢喃。
睦,这个名字在心头划过,如旧时的清风拂纸灯。
她抬眼望向庭中,那株梅树竟与当年鸣鸟组聚首的庭院相似,一样的清冷、一样的易碎。她一瞬间几乎以为会从树后走出那个身影,带着未褪去的江户口音,问她:“祥,等等去演练吧?”
可那只是幻觉。
她依旧坐在众贵族之中,笑意盈盈,背脊挺直,像一只优雅的笼中蝶,表演她完美无瑕的“昼之人格”。
茶会散去时,天光微斜。
侍女替她披上外套时,她轻声说了句:“不必备轿,我想步行。”
那侍女一惊,但不敢多问。
祥子独自踏出别邸,脚步缓慢,却像是从一场长达数年的剧中抽身。风轻拂而来,她忽地停下脚步,看着那条熟悉又冰冷的街巷。
“睦,你现在还好吗。”
她在心中念了一遍,然后转身,朝丰川家宅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那场压抑的白昼伪装即将迎来一把火。
那把火,名为若叶睦。
祥子看到了自家门外,有一道熟悉却遥远的背影立在门廊边。
睦站在门前,一如多年未曾动摇的雕像。夜风掠过庭前的灯火,吹得纸灯轻颤、花枝低垂,却吹不散她心头骤然升腾的震动。
门廊边,那熟悉的背影静静伫立,黑色羽织在风中微微浮动,仿佛早已在此地等待了许久。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面容,却更使那轮廓在月光中愈发显得遥远而熟悉。
祥子怔住了,眸光倏地一颤,连脚步都在木板上顿了几寸。
那背影,比任何语言都更锋利地划破了她早已封印的心湖。
“睦……是你吗?”
那声音极轻,几不可闻,像是她从未真正说出口的梦呓,那个名字,她在夜深人静时唇齿翻覆千遍,却从未敢真正念出。那是她无法触碰的禁忌,是她背负罪孽后的软弱,是她在成为“黑蝶”之后,早已放弃呼唤的希望。
可此刻,那名字还是从她口中流淌而出,像滴血的利刃,将心头那层伪装撕裂出一道缝隙。
仿佛听见了她的召唤,那人终于转身。
一缕夜风拂过,吹起她的长发,也揭开了那压在记忆深处许久的容颜。
她依然如昔,却不再是昔日那个身影随你而动、任你信赖的小女孩。月光照在她眉眼之间,那双眼静静望着祥子,冷静而坚定,像千锤百炼后的刀锋;可在那锋芒之下,却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深情——那种早已将伤痕压入骨血、却仍执意守护的情感。
“祥。”若叶睦轻声开口,声音像夜色中最温柔的雨,“我回来了。”
她的语气太轻了,像是怕惊扰,又像是在押上一场无法回头的赌注。
可祥子并不知道。
她不知道,睦是如何一个人走进幕府密室,低头请命,只求换她一人平安;
更不知道,这个站在门前轻声说“我回来了”的人,是如何在阴影中踽踽独行,在刀与谎言之间捧出一颗未变的心。
祥子只知,她眼前站着的,是那个她用尽全部冷酷、全部绝情试图远离的人。
她喉咙哽住了,心跳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节奏。
她以为自己早已封印了情感,以为早已学会如何不再动摇,可仅仅是一个回眸,一个唤名,她的世界就再次坍塌。
“……为什么要回来。”
她声音发涩,语气几近责难,却连自己都听得出那里面的颤抖与软弱。
睦没有回答,只是朝她走近一步。
那一步,踏过了回忆,踏碎了距离,也踏穿了祥子故作镇定的防线。
风起,门扉轻响,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她们的影子拉长,交叠。
“我回来了。”睦重复了一遍,“因为你还在这里。”
祥子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睦为她承受了什么,更无法想象,那句“我回来了”的背后,是怎样的背叛、苦难与失语。
可她知道——这一刻,她的世界,又一次,被她唤醒。
而下一刻,哪怕鲜血与黑蝶再次在京都夜色中绽放,她再也不能假装无动于衷。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悄然握紧了袖口。
她说不出“欢迎回来”四个字,只能低声呢喃:
“……别走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5-05-23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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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春雷未响》
    夜色沉如墨,风声卷过枯枝,丰川宅邸外院的石灯笼早已熄灭。踏进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时,丰川祥子的心,反倒比行刺时还沉重。
    她的怀中紧紧压着那道幕府的密令——黑漆木简,雕着荒木飞彦亲手所写的“密报”二字,字字如钉,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
    “奉将军之命,命丰川祥子速组一直属隐密部队,以抗衡倒幕浪人‘迷子组’之乱。”
    一行冷冷的命令,将她推回命运深渊。她早已退下“鸣鸟组”名义,甚至切断了与旧友的一切联系,但他们仍不肯放过她。荒木飞彦深知她的手段,也知她的软肋。只要将命令披上一层“国家命运”的名义,就足够让她重新背上刀剑。
    她踏进玄关时,夜露早已打湿了脚下的鞋,沉重得几乎拖不动步子。羽织下的衣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前一夜在壬生町暗杀途中沾染的,目标是一名长州的密探,未及开口,便被她一剑封喉。
    “我已经……不想再杀了。”
    她在走廊深处低语,声音轻得仿佛被风吹散,连自己都听不见。
    但现实并不允许她有太多软弱。只要她还姓丰川,还被贴着“德川外裔”的印记,就注定得为这早已腐朽的体制流尽最后一滴血。可她不是不知道,在“迷子组”中——在那个与她曾共鸣过梦想的组织中——也有她曾视作至亲之人的身影。
    高松灯。
    那人曾在三味线前以诗为刃,令无数志士流泪。她们曾一起在迷星屋之夜偷听桂小五郎的密谋,曾一起在布满星星的天空互数睫毛。
    如今,她却必须将刀刃,指向那人以及她身后的迷子组。
    “我若动手……她会明白吗?”她喃喃,嗓音低沉如夜色。
    穿过前厅的隔扇时,微弱的灯火却让她的身影一顿。
    若叶睦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素白和服,外披未系,头发微乱,显然是方才仓促披上的。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目光落在祥子身上那一刻,没有惊讶,也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担忧与一种难以掩饰的决意。
    两人隔着昏黄的灯火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祥,你回来了。”睦开口,语气很轻,但在静夜之中却像鼓声般清晰。
    祥子点点头,原本只想沉默地走过,不想在睦面前卸下任何伪装。她太疲惫了,甚至连解释都不愿再说。可睦却忽然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祥。”
    睦唤她的名字,语气中却带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坚定——祥子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她。
    “我想帮你。”
    这句话像一把短刃,直刺入她胸口最柔软的地方。
    祥子怔住了,甚至有片刻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知道,我收到密令了?”她喃喃。
    睦点头:“我偷听到了,祥,你明知道你组件建一支暗杀队伍,会发生什么。”
    祥子沉默良久,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啊。和鸣鸟组一样……一个为了‘国家’,却被当作弃子的队伍。”
    “你不想再让任何人成为那样的人,对不对?”睦望着她,眼中带着隐忍的愤怒,“但你不是神,也不是罪人,你只是……一直在试图把我们从那个深渊里推出来,而自己一个人留在底下。”
    祥子的手指动了动,木简从她怀中滑落,落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带领一个组织了……”她声音颤抖,“我连自己都没办法救回。连你们……我都无法保护。”
    “所以这次,”睦上前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坚定地说,“这次你不要再一个人了。让我留下来,让我陪你一起堕入那个地狱。”
    祥子的呼吸轻微一颤。她想抽回手,却被睦紧紧握住。那是带着体温的手,是活着的、真实的、愿意与她共行的存在。
    “睦,你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地狱。”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你身上那些伤口我看不到吗?你夜里独自弹琴时的背影,我没听过几百遍?你根本不是不想组建组织,你只是不愿再看到一个一个‘鸣鸟’,死在你眼前。”
    她说得急促,却句句刺中要害。
    “如果你真的不想一个人……就把我算进去。”
    祥子终于动容了。她看着眼前的睦——这个曾经倔强又骄傲、后来沉默且痛苦的少女,如今却用这样沉稳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为她扛起一份本不该由她承受的命运。
    她缓缓闭上眼,像在挣扎、在告别。
    终于,她轻声说:
    “……那就从明天开始。我们,去见第一个人选。”
    夜风再次袭来,纸门轻响如乐。
    一场比黑夜更深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祥和睦洗过澡后,屋内的炭炉尚未熄尽,微微的暖意在榻榻米上缓缓升腾,混合着木香与檀香的气息。祥子换上干净的寝衣,长发仍有些湿润,随意披散在肩头。她仿佛将一身的血与尘都洗去了,却洗不掉内心那未曾说出口的疲惫。
    她缓缓躺下,侧身望着窗外那一点点露出的夜空,只剩一线星光,仿佛也要被乌云吞没。耳边只剩下炉火轻响与心跳声,静得像一场从未结束的梦。
    门轻轻被推开。
    睦穿着一身白色寝衣走了进来,头发也还未全干,水珠顺着鬓角滑落。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床前看着祥子,片刻后低声道:
    “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她语气轻柔,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期待。
    祥子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嗯。”
    虽然只是一个字,她却莫名觉得嗓子发干,脸颊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她迅速将脸侧向另一边,试图掩饰这点小小的动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5-05-25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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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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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掀开被子,轻轻钻进她的被窝。两人身体贴得很近,祥子能感受到睦带着体温的手臂、潮湿的发丝和胸前那一片微热的气息。就在那一刻,睦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祥子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从未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至少,自鸣鸟组解散之后,她早已习惯将一切温度隔绝在外。
      可睦的怀抱不同。它并不沉重,却带着一种穿透寒夜的执念,一种她无力拒绝的温柔。
      “祥……”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丝鼻音,“我好想你。”
      短短几个字,却像温水浸入心口。
      祥子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我也……很想你。”
      她声音低得近乎听不见,却是真实无比。她没有回头,只是任由睦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一旦松手,身边的人就会再次消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战场上。
      她闭上眼,感受到身后那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她的颈侧,那不再是命令,也不是负担,而是一种久违的依赖。
      “睦。”
      “嗯?”
      “……你真的愿意陪我走下去吗?哪怕,最后是死路一条。”
      睦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笃定: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一个人面对一切。”
      祥子轻轻颤了一下,指尖缓缓握住了睦的手。窗外风声又起,但这一夜,却不再那么寒冷。
      祥子从未如此安心地闭上双眼,睦静静地侧身,感受到她因疲惫而放松的身躯。掌心轻轻落在祥子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指尖温柔地探寻着那颗早已历经风霜的心跳。那跳动有些沉重而不规则的脉搏,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无尽的痛楚与挣扎,夹杂着隐忍和倔强。
      睦的手指缓缓地滑动,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嫩叶。她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稍不留神便会打碎。指尖穿过衣袍的纹理,轻抚着肌肤下隐隐的温热。她的触碰,没有急切,也没有期待,只是一种温润细腻的守候,像是想用这份柔情,为祥子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那双手慢慢地游走,顺着胸前的曲线,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和肩膀,仿佛在用指尖缝补那些被岁月撕裂的伤口。手掌偶尔轻压,给予祥子从未感受过的安稳与安全。祥子微微颤抖,轻轻地蜷缩着,像一只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小鸟。
      睦的手轻轻落在祥子的肩膀上,指尖缓缓划过肌肤,带着刚从温热水中拂来的湿润,像细密的羽毛拂过琴弦,柔软而绵长。她的手指轻轻揉捏着那因疲劳而微微紧绷的肩膀肌肉,动作缓慢,充满耐心与关怀。每一次按压,仿佛都在把日积月累的疲惫和阴霾一点点化解。
      随后,她的手顺着肩膀滑向祥子的颈项,掌心紧贴着细嫩的肌肤,指尖轻绕着脖颈,如同攀爬的藤蔓般柔软而有力。睦小心翼翼地触碰那跳动的脉络,仿佛在用手心传递温度,抚慰着那颗历经战火却依旧坚强的心。
      她的另一只手则顺势游走到祥子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指尖缓缓划过衣袍的纹理,柔软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手指轻轻挤压,像是在用细腻的语言诉说着“不必再隐藏,不必再坚强,我在这里。”睦的动作没有丝毫急躁,反而如流水般连绵,细腻又绵长,触感温柔得像是想把祥子从痛苦中一点点解救出来。
      睦的手移向了腰间,掌心轻托,指尖沿着肋骨缓缓游走,描摹着那一圈又一圈细致的肌肤曲线。她时不时微微用力按压,似乎想用这最直接的触碰告诉祥子:“你并不孤单,你值得被温柔对待。”
      她的指尖拨弄着湿润的发丝,轻轻挑起几缕贴在脸颊的长发,手指顺着发丝滑落,带着水珠的凉意,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安心。睦俯身,嘴唇在祥子的颈侧轻轻落下几个温柔的吻,每一个吻都带着浓浓的关切与怜惜,像是要用这无声的爱抚把所有的痛楚化解于无形。
      她的手掌环绕上祥子的背脊,掌心温热,手指细致地划过每一寸肌肤,抚慰着那些被岁月和战争摧残的痕迹。手指轻轻勾画着脊椎两侧的曲线,像是在描绘一幅只属于她们的秘密地图。那细腻的动作让祥子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缓和。
      随后,睦双手交织,轻轻搂住祥子的腰肢,慢慢地将她拉得更近。她的胸膛贴合着祥子的背部,温热而坚实,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堡垒。她的手掌以一个稳稳的节奏轻拍,像母亲轻拍孩子入眠一般,传递着无尽的温柔与安全感。
      睦缓缓转过身来,手依旧没有离开,指尖柔柔地描摹着祥子的侧脸,轻轻抚过她的颧骨和下巴。她的眼神深情且坚定,带着难以言说的柔情。接着,她的唇瓣缓缓贴上祥子的额头,又滑到眉心,留下温热的痕迹。她的爱抚仿佛春日细雨,滋润着祥子那片久被风霜侵蚀的心田。
      祥子的眼角泛起了泪光,睦察觉后更加用力地拥抱,仿佛想将所有的保护和爱意都注入到这一刻。她轻声在耳边呢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未来多么艰难。”
      整个屋内充盈着这份无言的守护与深情,两个灵魂在黑暗中彼此交织,借由这绵长而温柔的爱抚,逐渐编织出一层无坚不摧的情感屏障。
      睦的手掌慢慢地游走下移,细腻地掠过祥子的腰腹,轻轻环抱着那因疲惫而略显瘦削的腰肢。她指尖轻轻画圈,仿佛想用无尽的温柔代替过去的伤痛,每一次接触都带来绵绵的安慰与坚强的力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揉捏着那一寸寸敏感的肌肤,动作缓慢却不失坚定,像是在无声地告诉祥子:“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5-05-2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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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心的温度如春日的阳光般柔和,透过薄薄的衣料,直达肌理深处。睦的指尖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似乎是因为内心的柔情激荡,更像是在努力把这份深沉的爱意一点点注入到祥子的身体里。她缓缓地滑向腹侧,再顺着肋骨缓缓向下,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满满的怜惜与珍惜,像是要把所有的忧伤和疼痛都揉散于无形。
        随后,睦轻轻攀上祥子的背脊,手指如同缠绕的藤蔓般温柔地环绕,指尖细致地勾勒出每一条线条。她细心按摩着因压力而僵硬的肌肉,动作恰到好处,柔软且充满力量。她用手掌轻压背部,带来令人心安的热度,仿佛能抚平所有心灵的创伤。
        她的双手缓缓上升,触及肩胛骨,指尖轻轻揉捏,带着耐心与温柔。睦的手势细致如丝绸般滑过,仿佛在抚平岁月的皱褶,拂去风霜的痕迹。她轻声呼吸,气息温热而亲密,传递着无声的誓言。
        睦忽然用手指轻挑祥子的发际线,慢慢穿过湿润的发丝,将几缕长发轻轻拨开,露出白皙细腻的颈侧。她的唇贴上那片柔软,轻轻啜吻,像是在赐予祥子无尽的宠溺与安慰。每一个吻都带着深深的怜惜和守护,恍若要将所有的痛苦与孤单都一一替代。
        她的双手又慢慢合拢,紧紧地搂住祥子的身体,将她完全包裹其中。睦胸膛紧贴着祥子的背脊,温暖而坚实,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城堡。她轻拍着祥子的背部,节奏柔和而坚定,传递着无法言说的安心感。
        这份拥抱越发紧密,仿佛时间都为此停滞。睦的手掌不断游走,指尖细腻地游走在祥子身上,轻轻按摩,温柔地抚摸,充满了无尽的温情与体贴。她的触感柔软如丝,却带着无比的力量和坚定,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祥子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阻挡在外。
        睦的嘴唇再次轻启,轻柔地吻在祥子的唇角,带着深深的温情与挚爱。她的目光柔和却坚定,传递着无尽的承诺:“无论世界多么荒芜,我都会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心跳也如潮水般相互呼应。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唯有这份无言的爱抚,轻轻地将两颗破碎的心重新缝合,彼此依偎,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归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5-05-2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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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谁敢来啊?》
          骄阳直照,空地被晒得滚烫,连地面上的石缝都升起扭曲的热气。路边的小茶屋卷起帘子,店主拿着蒲扇摇得飞快,却始终不敢把目光从前方那片空地挪开太久。
          那里站着一个女子。
          一身半肩的男式武士装扮,右臂裸露,刀伤与晒痕纵横。胸口紧紧束缚着白布条,皮肤透着一股健康之色。她脚穿草履,站在一圈用灰粉标出的比试之圈中,背脊挺直,右手扛着一柄沉重的野太刀,虽历久斑驳,刀刃仍映日生寒。
          她叫得响亮,嗓音像是从喉间扯出来般张扬粗哑。
          “还有谁?谁敢上来与我比试一番?!”
          她把刀“咚”地一声插入地面,沉金似的刀身顿时陷入砂石,激起一小阵土尘。随即,她从腰间的麻布袋中抓出一把小判和文钱,哗啦啦洒在地上,铜响四起,像是击鼓般撩人心弦。
          “只要能把我打倒!这些钱,全都归你!”
          她双手叉腰,昂然一笑,嗓音如破锣锤裂木,带着火星四溅的气势,震得旁观者心头发紧。
          围观人群已足有二三十人,多是城中劳力、、茶贩、游民,也有少数身着朴素武士服的浪人,一时间却谁也不敢踏出一步。街角的小儿探头缩脑,女人们躲在二楼窗后观望。偶有路过的旅人望上一眼,也都匆匆移开目光,不愿卷入。
          “这都第几天了?”有人低声嘀咕。
          “第四天了,从江户那边一路打过来的——听说她在横滨连赢十余人。”
          “她姓什么来着?”
          “说是……‘佑天寺’?这姓头一次听说。”
          “莫非是哪家败落的武家出身?”
          “谁知道呢。可你看看她那架势,跟寻常剑客不同啊,练得一手真功夫。”
          “昨日那几个浪人,一个照面被她劈翻在地。连刀都来不及拔。”
          “听说她睡在旧盐仓旁边的破庙里,晚上还一个人练刀,练到半夜不歇。”
          “怕不是个疯魔……”
          疯子。又或者,是一个被战乱与时代逼疯的女人。
          可谁也不敢笑她疯。
          她的气势太锋利,如拔刀而立于人世。她没有名号,也不曾说过要投靠何方势力。她只是站在那,每日午时而来,撒下钱财,喝声叫阵:
          “谁能把我打倒——钱都拿去!就这么简单!”
          她击败的对手越来越多,街头传说也随之堆叠:说她是被师门放逐的修罗,是流派失传的传人,是被逐出藩的落魄武士,甚至是某个藩主的私生女。
          没人知道真相。
          她从不解释。只一遍遍重申——
          “我叫佑天寺若麦。”
          “想要钱,就来赢我。别废话。”
          她曾压制一个身形魁梧的武者,单刀格挡、肘击、扫踢,一气呵成,只用十息便将对方压倒在地。那人眼眶淤青,仍不敢骂一句,反倒跪地请她喝酒,被她一脚踹出比武圈:“我不是来交朋友的。”
          她是来打架的。
          像是从世间所有温情中剥离出的烈火,只剩下一把刀和那一腔热血未冷。
          而今日正午,钱又撒在了地上,烈阳下闪闪发光。
          佑天寺若麦,站在比武圈中,眯起一只眼,看向人群最外沿。
          “怎么?连个敢动手的都没有了?”
          “喂——你们这些人,就是靠一张嘴守天下的吗?”
          她话音刚落,忽然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脚步沉稳,披着破旧羽织,腰间佩刀斜斜而挂。
          “让在下,讨教一番。”
          若麦眼睛一亮,嘴角缓缓勾起。
          “——好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5-05-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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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缓步走入圈中,脚踏尘沙,不疾不徐。
            她披着一袭灰褐旅装,头戴斗笠,面上覆着纱巾,仅露出一双清冷如水的眼。腰间佩刀不起眼,竟连刀鞘也未曾打磨。那柄刀,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路上防身的旧物。
            可正是这副模样,却叫佑天寺若麦眼神一凛。
            她不是没见过高手,真正的强者,多半是这样的——身形不起眼,呼吸平稳如风,不炫不耀,却叫人心中莫名发紧。
            “你叫什么名字?”若麦咧嘴问。
            对方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双眼微抬,如拂晓般望着她。
            那一刻,喧哗的人群忽地静了。
            圈中两人,已不容谁再言语。
            若麦大喝一声,脚下一蹬,整个人如炮矢般冲出,野太刀裹着风啸,径直横扫而来。
            她出刀迅猛,毫不试探,初手便是拼命招。地面尘土飞扬,刀锋划破空气,如劈木裂石。
            可那人——
            只是微微一偏身,脚步不乱,衣摆轻掠刀锋,如风中柳影,恰好避开。
            接着第二刀,第三刀,斜劈、上挑、反转压斩,若麦换了三种手法,一气呵成。
            她的步伐越发凶狠,臂上的青筋浮起,鬓发因奔攻而飞扬。
            而对方却始终未拔刀,仅以细微身形游走其间,仿佛脚下无土无尘,轻若浮云。
            若麦怒喝声声,像野兽在吼:“你躲什么?!拔刀啊!!”
            那人终是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淡淡一句:“就这种水平?”
            这一句话,竟叫若麦心中一窒。
            她不答,怒火反倒更盛,虎吼一声,手腕翻转,将野太刀反握于肘,旋身下斩,力贯全身,足以断石裂木。
            “喝啊啊啊啊啊——!!”
            可就是这一斩,带出了她破绽。
            灰旅装的身影早已看准时机,身形如蝶掠风,踏入她肋侧空门,未出刃,仅以刀柄抵住她后肩脉门。
            “嘭!”
            一声闷响,佑天寺若麦整个人被劲力震飞,倒退两步,又跌出圈外三尺,尘土飞扬中,野太刀落地,一声嗡鸣。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站着的人影将刀慢慢收入鞘中,依旧轻盈如初,只轻轻掀起纱巾一角
            围观人群一片寂静,只剩炎日灼灼,落在街道上那片尚未散尽的沙尘。
            佑天寺若麦重重跌落在圈外,咳了一声,手肘撑地,却没有立刻起身。她睁大眼,看着站在圈中那旅人模样的女子,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错愕、不可置信,和,隐隐的……兴奋。
            她想开口,却一时找不到语言。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打败——在更早些年,她也曾败过。可那时她尚年幼,败于师父之手,败于名门之人,败于武学之道。
            而今日,她自信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她一出手便是杀招,步步不让,狂风卷土,只求以正面对决将对方压垮。
            可对方呢?从头至尾,步伐没有半分杂乱,气息稳如风灯,在烈日下显得几乎有些……冷。
            不是那种杀伐冷酷,而是与世隔绝的冷。
            “你……是何人?”若麦终于问出口。
            女子并不作答,只是侧头望了她一眼。那双眼,不像是这个街头应有的目光。它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忘记她方才一击之力足以破骨。
            斗笠遮了她大半面容,只露出小半张白净的下颌与唇线,声音自纱巾后传来,语调平稳,甚至带着一点淡淡的凉意:
            “你还差一招。”
            若麦一怔。
            “你的力道过满,起手无虚。你不留余地,也不给自己退路。”
            她像在陈述天气一样说着这些话,语调既不嘲讽,也不指点,仿佛只是顺手把眼前一场风讲成了一段风向报告。
            若麦咬紧后槽牙,支起上半身,胸口剧烈起伏。
            “你到底是——”
            “一个路过的旅人而已。”那女子打断她,轻轻一鞠。
            这鞠躬毫无多余动作,却是规规矩矩的礼数。行完礼,她拾起地上的斗笠,轻轻扣回头上,将自己彻底隐藏进无名的日常中。
            “你赢了。”若麦忽然道,嗓音嘶哑,却真切。
            “不过下次再来,我可不会放水。”
            那女子停了一下,像是终于露出一点点笑意,却未转身。
            “你要是能放,方才就不会输了。”
            说罢,她已越过人群,在夏日的蝉鸣与远处的寺钟声中,缓步离去。
            她的身影不快不慢,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跟上——也确实没有人敢跟上。
            街上的人缓缓回神,却发现……没人知道她是谁。
            “那个女的是谁?”
            “是哪里来的浪人吗?可那步子、那气场……不像是普通人啊。”
            “她的刀也太轻了吧,我根本没看清是怎么打出去的。”
            “……她连名字都没留下。”
            小茶屋店主这才收起蒲扇,眯起眼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那刀风不重,但下得真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的怪物。”
            而倒在地上的若麦,却仍在盯着那个身影,目光灼灼,嘴角露出一点血迹,一点不服,一点敬畏。
            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战意。
            “喂……你到底叫什么啊……”
            她低声嘀咕,像是把名字咬进牙缝里。
            但丰川祥子没有回头。
            她此刻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她身披风尘,为了什么而来,又为了什么而离去,除了她自己,再无人知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5-05-26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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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川祥子走出人群那一刻,阳光正好从屋檐的缝隙间泻下来,斑斑驳驳地洒在她肩头上,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使她的轮廓宛如剪影般轮廓分明。她步伐极稳,步步沉静有度,宛如不受人间喧扰的旅人,径直穿入街边一条不显眼的石板巷,身后的喝彩与议论仿佛已被隔断在另一个世界。
              巷子转角,有一座低调的木造茶寮,门前悬着一块略有岁月痕迹的布帘,上书“松风茶寮”四字。祥子没有犹豫,拨开布帘,穿过昏暗静谧的玄关,径直踏上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楼梯年久失修,每踩一阶便发出一声沉闷的木响,但她走得轻极了,几乎没有留下一丝声响。
              二楼临街的窗户大开,风穿过窗棂,掀动一角白色窗帘。若叶睦就站在那里,背对着门,倚窗而立。她换下了先前的外套,身着一袭宽松的浅灰色羽织,双臂自然交叠在胸前,目光平静地投向街道下方——那里人群仍未散尽,有几名少女还在激动地谈论刚才那一战,还有一个小孩正试图模仿佑天寺若麦出招的动作,惹得旁边大人连忙阻止。
              “佑天寺若麦……蛮惹眼的。””她喃喃地说,嘴角似有似无地挑了一下,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轻轻的开门声。
              “吱呀”一声,有风顺着开门的间隙灌进来。
              睦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丰川祥子站在门边,正缓缓摘下头顶的斗笠,微风吹起她的发尾,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鬓角。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平静地将斗笠靠在门边,又熟练地解下缠在下半面容的纱巾。
              睦目光停在她的动作上,仿佛在等一句话。
              果然,祥子走近几步,声音带着方才战斗后的微喘,却依旧冷静克制:
              “怎么样?睦,我觉得这个叫佑天寺的,可以让她加入‘乐偶组’。”她顿了顿,将唇边的笑意压成一道柔和的弧线,“她的武力还可以,不至于拖后腿。”
              睦坐回窗边的矮榻,眉眼舒展,轻轻笑了一下:“祥,我都听你的。”
              那声音轻得像风,里面却带着毫不掩饰的信赖,仿佛这世上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做决定,而她,只需追随。
              祥子低下头,望着睦那张因汗水微湿、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的脸,忽然也轻轻笑了。
              那笑不同于战场上的冷意,也不同于面具后的伪饰,而是真正的、柔软的,甚至可以称作宠溺。
              “那我们就在这等等吧。”她坐到睦身边,取过桌上的茶盏,为两人斟满茶水,“等她那边完事了,我们就下去找她谈谈。”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身影从榻下跳了上来。
              猫懒洋洋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呵欠,然后理所当然地爬上祥子的膝盖蜷成一团,尾巴一圈圈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喵——”。
              祥子低头看了它一眼,抬手轻轻顺了顺它的背毛。
              睦一边端茶,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说道:“她的出手有点乱,还不太知道怎么藏……不过意志挺强。”
              “嗯。”祥子点头,“武艺这东西,靠打多了自然会长进。但意志,要是缺了,就什么都没有。”
              她顿了顿,眼神落到窗外愈加斜阳的天色上。
              “乐偶组,得是五个人才完整。现在……我、你,还有喵梦。”她目光里浮起一点意味难辨的温柔,“才三个人。”
              睦轻轻“嗯”了一声:“你不急着找满?”
              “急也没用。”祥子转回头看她,语气平淡,“不是随便拉五个人来凑数,这不是做游戏。得是能活下去、也能陪我们走下去的,才配站进来。”
              睦垂下眼帘,指腹慢慢摩挲着茶盏,低声道:“……那佑天寺,是你认可的?”
              “暂时是。”祥子答得干脆,“剩下的,跟她谈谈之后再看。”
              睦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茶轻轻放下。窗外蝉鸣仍然响彻街头,但这一间小小的茶室,却仿佛被隔绝在尘世之外,成为她们这条道路的另一个据点。
              静默中,两人一猫,在斜阳中安坐。
              乐偶组——那条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的暗线,已经重新开始流动。
              她们在等第四人。也在等命运自己出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5-05-26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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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茶馆内的灯火缓缓点亮,暖黄色的灯光像涓涓细流,流淌在古朴的墙壁上,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个角落。橘红色的夕阳余晖透过细腻的纸窗,斑驳地洒在地板上,光影交织,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木炭微微燃烧的烟味,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心神。茶馆的门外,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小贩的吆喝声,却丝毫没有打扰这份温馨。
                丰川祥子和若叶睦并肩而坐,选择了靠窗的角落,那里能够俯瞰街道上的落日余晖。两人双手紧握着热腾腾的茶杯,掌心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度,仿佛这份热意能够抵御内心的寒冷。她们呼吸轻缓而均匀,呼出的气息与茶烟袅袅升起,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幅柔和的画面。祥子的眼神温柔且坚定,若叶睦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又不失坚强。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言语,只有偶尔轻声细语,细腻得如同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都被彼此小心呵护着。那沉静的氛围让人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争,仿佛此刻时间都为她们驻足。
                时光如水般缓缓流淌,窗外的天空逐渐褪去了明亮的橘红,转入深蓝与暮色交织的柔和夜色。茶馆内的人影开始稀少,原本热闹的声音渐渐消散,只剩下几桌客人默默地喝着最后一杯茶,准备起身离开。祥子和睦依然静静地坐着,沉默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空气里弥漫着茶叶的清香和柴火的余味,像是无形的温暖,温柔地抚慰着她们内心深处的波澜。她们的眼神深沉而复杂,透出几分沉甸甸的牵挂,但更多的是渐渐涌上的安然与释怀,仿佛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
                与此同时,茶馆外的街道上,喵梦正焦急地收拾着行李。她的动作迅速而干脆,手指在绳索间飞快穿梭,脸上时而露出焦虑,时而闪过无奈。嘴里不断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不满与疲惫:“今天这局真是亏大了……那些辛辛苦苦挣的钱几乎全赔了,还突然冒出来个莫名其妙的高手,真让人头疼。名声基本毁了,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声音虽压低,却掩不住那股沉重的失落和愤懑。她的眼神复杂交织,既有懊悔和不甘,也燃烧着不肯屈服的倔强火焰。
                纵使心情沉重,喵梦依然收拾得井井有条,将所有物品整齐装包。背起行囊时,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韧与孤独,步伐坚定地穿过寂静的街道。袍角在风中轻轻扬起,映照出她那孤独但顽强的轮廓,仿佛在与命运抗争的战士。
                祥子和睦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确认了此时见喵梦的时机已到。她们站起身来,动作从容且坚定,步伐虽轻,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明白,这段旅程的终点,也正是另一段征程的起点。
                喵梦提着行李,沿着街道向那座破败的旧庙走去。那座庙宇年久失修,墙皮剥落,瓦片斑驳,院中荒草丛生,荒凉得令人心酸。但对喵梦来说,这里是她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道里回响,袍角被夜风吹起,伴随着她那孤独而执着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决。
                她低声嘟囔着:“真是倒霉,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强的对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幕府第一剑客呢?”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和渴望,眼中却闪烁着未曾熄灭的希望之光。
                思绪飘回了多年前。那时她刚刚离开老家,怀揣着满腔豪情壮志。十五岁的她站在家族老宅的门前,眼神坚定如炬,嘴里高喊:“我要成为幕府第一剑客!让那些瞧不起我们佑天寺家的熊本藩人看看真正的实力!”那时的她热血沸腾,誓要用剑锋击碎偏见,那份炽烈的信念成为她今后年年岁岁的动力源泉。
                回忆如薄雾般散去,喵梦惊觉自己已步入一条幽深而狭窄的小巷。四周墙壁潮湿斑驳,发出陈旧的霉味,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映出她那扭曲的影子。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这条阴暗的巷子时,眼前突然一黑,两个身影赫然挡住了她的退路。
                第一个人正是当日击败她的高手,身形挺拔,气息沉稳如山,锐利的眼神宛如刀锋。第二人虽然未拔刀,却站在巷口唯一的出口处,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她彻底封锁。
                喵梦眯起眼睛,冷冷吐出一句:“京都人就这么喜欢堵人吗?”语气中满是讥讽和不屈。她手腕轻转,野太刀出鞘,刀锋在灯光下闪烁寒光。双手紧握刀柄,身体微微下蹲,进入随时准备爆发的状态。她呼吸沉稳,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眼前的两人,仿佛随时准备将力量全数倾泻。
                正当气氛紧绷到极点、战斗一触即发之际,那位击败她的高手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且不容置疑:“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打架。”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真诚和邀请,语气温和却又坚定:“我是来邀请你的。”
                喵梦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怀疑与警惕,冷冷质问:“邀请?凭什么你有资格来邀请我?”
                高手微微一笑,身形微动,轻轻向前迈出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低沉而富有力量:“幕府正在策划一项重大计划,我们需要你的剑术,更需要你的决心。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会给你一个真正实现梦想的舞台,让你成为幕府第一剑客。”
                喵梦紧握刀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愈发沉稳有力。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邀请,而是一个可能彻底改变她命运的转折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5-05-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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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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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戒备逐渐转化为期待,她的目光变得坚决,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条通往未来的光明大道。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字:“说说看,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幕府第一剑客?还有,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小巷内空气凝滞,枯叶随风飘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整个世界仿佛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回答。风暴的序幕,正在无声无息间缓缓揭开……
                  巷子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风从长街尽头吹来,卷起地上的灰尘与落叶,扑打在昏黄灯火摇曳的墙面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夜色沉沉,仿佛也在凝视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峙。
                  她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伴随着那一抹细微的动作,一张仿佛从阴影中剥离出来的面容终于露出。轮廓冷峻,神情寡淡,眉眼之间有着不属于寻常人的沉静与威压。
                  喵梦心中骤然一震,几乎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眼前那张脸,一时呼吸都乱了节拍。
                  “你是……丰川家的……丰川祥子?!”
                  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像是从喉咙深处炸出来。
                  她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丰川家的现任家主。
                  而现在,这个名字,竟与她眼前这张脸重合了。
                  “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亲自来邀请我?”她死死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扬起一个嘲讽的笑,“现在我反倒更怀疑你们的动机了。”
                  她双手紧了紧刀柄,语气虽轻,却如刀背敲心。
                  祥子没有回应她的质问,而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
                  “佑天寺若麦,熊本藩人士,佑天寺家二女。十五岁离家,独自行走四方,遍访各地剑客,习野太刀自显流。曾在长州与一名武士对峙三百回合未败,宇治山田两战两伤。你做过的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其实你每一滴流过的血,都已有人在背后默数。”
                  喵梦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装出的笑意瞬间瓦解,眼神也从震惊转为愤怒,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调查我!”她低吼。
                  祥子的声音却依旧淡然,“你不了解幕府的实力。”
                  “你想靠着在市井间演武积攒名声,引起幕府注意。可我只需一句话,便能让你的所有记录汇聚在我眼前。你喝过什么酒,在哪里与谁交过手,甚至——”
                  她顿了顿,冷冷地加了一句:“三年前,你在宇治的小巷醉后抱刀而泣,那夜你喊了多少次‘不服’,我都可以列数。”
                  喵梦怔在原地,瞳孔紧缩,那是她最不愿回忆的夜晚,是她最狼狈、最绝望、最接近放弃的时刻。她以为那只是无人问津的一夜,却没想到——早被幕府牢牢记下。
                  她低下头,咬紧牙关,声音哽咽却仍倔强:“你说这些,是想羞辱我?”
                  “不是羞辱,是提醒。”祥子的语气忽然变得锋利,“你以为你走得远,是因为你有天赋?错,是因为没人杀你。你说你想成为‘幕府第一剑客’,但你连幕府真正的剑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她抬眼望向她,声音微沉:
                  “你今天和我交手时,感觉如何?”
                  喵梦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艰难吐出四个字:“云泥之别。”
                  “像我这般身手的,在幕府,还有十几位。”祥子道,“你靠在街头演武博喝彩,以为那是立名之道?错了。幕府从不在意名声,只看一件事——你是不是一把好刀,够不够锋利,够不够听话。”
                  “而你,既不够强,也不够冷。”
                  喵梦忽然仰头,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那你来干什么?!你就是来告诉我,我不配进你们的圈子?来羞辱我这种没家族背景、没人撑腰的‘路边野草’?”
                  她的声音在空巷中回荡,眼角有泪,却倔强得仿佛咬断舌头也不肯低头。
                  祥子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缓:
                  “你错了。”
                  “我来,是为了——邀请你。”
                  喵梦怔住,泪光未散,呼吸一滞。
                  祥子向前一步,站在她一臂之外。
                  “我可以教导你。”她说,“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幕末第一剑客。”
                  “幕府要组建一支暗杀部队,专门肃清倒幕志士,名为‘乐偶组’。组员不讲出身、不看门第,唯以剑入选。这个组织,由我亲自统领。而你,是我亲自挑选的第一人。”
                  “我看中你的,不是你模仿正统的能力,而是你那股独一无二的狠劲、执着、和不肯服输的眼神。”
                  “你说你不够冷,不够强——那就来,和我一起杀出一个真正的未来。”
                  说到这,她抬起右手,伸出手掌,向她递出邀请。
                  “所以——佑天寺女士。”
                  “要加入吗?”
                  风声再一次从巷口吹来,卷起了落叶,也卷起了喵梦胸腔中那沉寂许久的、曾被无数人践踏过的梦想。
                  她看着那只手,眼中泪光未褪,握刀的手却开始松动。
                  ——或许,她的人生,从此将进入另一条轨迹。
                  在这幽暗的夜晚,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静静地停在佑天寺若麦面前,掌心朝上,像一纸尚未签下的誓约,在这一方幽暗的小巷中,等待着她落笔。巷外风起,竹影微颤,街上的灯笼发出轻微的“啪”声,似是在应和着这沉默而凝重的一刻。
                  佑天寺若麦盯着那只手看了许久。那是丰川祥子的手,握刀杀人的手,也是解散鸣鸟、背负血债、站到她面前、说出“你的命,我会背负”的手。
                  她本该迟疑的。她过去是那样骄傲、任性,最厌恶别人为她做决定;她从不轻易把命交到别人手里。但此刻,那句话,却像一柄无形的钩子,钩住了她心里某个深处早已干涸却未曾死去的东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5-05-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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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嗤地笑了出来,低下头轻轻摇着脑袋,像是被命运耍弄,却也无从抵抗。
                    “哈……你这家伙啊……”她咬了咬牙,“真是……太狡猾了。明明比我还小,却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模样,搞得我像个笨蛋。”
                    她的声音有些哑,却没哭。那是佑天寺若麦,在失去一切之后,第一次重新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一个人时的声音。
                    她缓缓抬手,与那掌心贴上。指尖一触的瞬间,似有某种封印被悄然解开。
                    她咧嘴一笑,眼角却带着点点泪光,装作轻松地拉长语调道:“那我今后的人生,就拜托你啦——老~大~”
                    祥子的眼睫微动,轻轻地收紧了指缝,像是要把她的手嵌进掌心,从此不放。
                    她开口,语声低沉如夜中的溪流,却沉静如磐石:“佑天寺若麦,我会背负起你的人生的。”
                    茶室一隅,灯火静燃,映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交握的双手宛若命运的交叉点,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悄然重叠。
                    喵梦望着祥子那张冷静得近乎残酷的脸,忽然就收起了嘻笑的模样。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将自己的命,交托给另一个人;更未曾想过,那个人会是这个丰川家主,幕府里的大人物。
                    她眼神一凝,轻轻抽回手,右拳握于胸前,正色道:“我以佑天寺的家名起誓,不会辜负你所期望的,不会拖你后腿,也不会退缩半步。”
                    空气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这不是儿戏,也不是一时的冲动。这是两个曾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彼此承认、彼此托付的誓言。
                    祥子垂下眼帘,点头,不再多言。她向来寡言,但此刻那份沉默,比千言万语更重。
                    从今夜起,幕府的暗杀部队“乐偶组”,有了第三把刀。
                    若麦——不,喵梦低头轻笑,心中默默念着,“老大啊,你可别让我太闲着,我可是打定主意,要为你——杀个痛快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5-05-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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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末:丰川祥子的抉择11
                      夜色沉静,像是一层柔软却无法穿透的纱,垂落在这条偏僻街巷上,将万物的声息都封在黑夜的怀抱中。
                      喵梦背着她那只看起来软塌塌的小包袱,一步三晃地紧紧跟在祥子和睦身后,目光好奇地四处张望,嘴却比脚更忙,几乎从巷子口一直说到这条街的尽头。
                      “唉——你到底叫什么呀?喂,你这家伙,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舌头被你家老大割了啊?”她半跑半跳地追到睦身边,侧着头望她,“我说,哑巴小姐?还是你其实早就死了,只是个会走路的尸体?”
                      她的话并不恶意,甚至带着一种街头惯有的油滑与调侃。只是没人回应她。
                      “若叶睦”
                      睦开口道,她稍稍侧头,用眼角扫了喵梦一眼。那眼神不含情绪,却莫名带着压迫感,不尖锐,也不咄咄逼人,却像冰冷的雨水滴进衣领,令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噤。
                      喵梦愣了一瞬,本能地摸了摸鼻尖,有些怯怯地往旁边缩了缩,低声咕哝:“啧……吓死我了……怎么你们两个人都一个德性?”
                      她脚步一顿,重新又跟上去,走到祥子背后不远处,仰头望着那抹挺拔纤瘦的背影,忽然咧嘴一笑:“老大,我说真的,你这回……你这回真打算把我带回丰川家去啊?”
                      这一声“老大”唤得轻巧,却又带着几分孩子般的不安试探。她那双眼在夜色下泛着水光,却藏得极好,一点也不显得软弱,只是像一只初进陌生地界的小猫,在尝试用玩笑掩盖脚步的不稳。
                      祥子未停步,长袖在风中微微鼓起,像一双无形的羽翼,却冷得没有温度。
                      “嗯。”她轻应一声,语气平静如水,却不容置疑,“你不适合流浪。今夜,先安下。”
                      话说得不长,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也听不出情绪起伏。但喵梦却听懂了那话背后的重量。那不是一句怜悯,也不是施舍,更不是收留。
                      那是一句命令。
                      喵梦挑了挑眉,却没有接话,半晌才低声自语:“……还真是你的风格啊。冷冰冰的,看谁都像死人。”
                      她踢了路边一块石子,那石子在青石板上跳了两下,发出“咚”的轻响,最后滚入阴影之中。
                      风自长巷尽头吹来,夜色深得像水,月亮高悬,冷冽如霜。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那点喧闹,像是拢火的人,怕火熄灭,也怕火太旺把自己烧了。
                      睦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再像方才那样冷冽,却也不温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女孩——这个突然被祥子带上的人。
                      眼前这个女孩身上没有杀气,也没有任何实用的价值。她的步伐不稳,说话太多,神情也藏不住话。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喧哗的陌生人,被祥子带上了路。像一只捡来的猫,又像一枚突然掉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睦移开视线,看向前方那道黑色的背影。她张了张嘴,几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垂下了眼帘。
                      她想问:
                      这一次,你真的选对了吗?
                      可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祥子的沉默,往往并不是因为没有听见。
                      她们走过长桥,穿过两条巷子,再转入一条静得近乎荒芜的街道。最后,丰川宅邸的屋檐浮现在前方月色中,宛如一艘泊在水面的巨舟,寂静而巨大。
                      宅邸门前早已有守卫悄然现身,未发一语,只在见到祥子时齐齐躬身低头,随后默然打开了门。
                      厚重的门板推开的瞬间,仿佛有一种冰冷的气流扑面而出。那不是风,是一种积蓄了太久的气压,一种属于深宅旧世的威严。
                      喵梦顿住脚步,望着门后那座看不清深处的黑宅,咽了口唾沫:“……我还以为,丰川家是种花种竹的地方,结果这气派……还真像极了妖怪住的洞穴。”
                      她低声笑了笑,却没人应她。
                      她回头望了一眼睦,又望一眼祥子。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惶然与困惑。
                      “喂……你们家这宅子,真是给人住的吗?”
                      没人回答。
                      只有祥子迈步而入,睦跟在其后,而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合上,将夜与世尘隔绝在外,也将这漂泊的浮舟,锁入了一个更深更幽的世界。
                      而喵梦,站在那扇门内的一瞬,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上了一条不该上的船。
                      宅邸门在身后缓缓闭合的“咚”声如钟,震得人心头发沉。幽深庭院里连风声都像是被厚墙封住了,只剩下脚步踏在石板上的清响,在夜色中愈发凸显每一息的寂静。
                      方才在巷口话语连珠的喵梦,此刻却仿佛被这座宅邸吞去了声息。
                      她没有说话,步伐也慢了下来,原本灵巧雀跃的动作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随着祥子和睦的前行愈发被拉长、拉远。她低着头,抱紧肩上的小包袱,像是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物,薄得几乎不能抵挡身侧随时可能扑来的冷气。
                      她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没有人声、没有烟火,只有看不见尽头的黑瓦深檐和压下来的沉默威严。每一块石板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沉默,每一堵墙后都可能藏着目光、刀锋,或者更可怕的东西——过去的她从未害怕过,但这一刻,她却真切地感到了一种陌生的……软弱。
                      “……我不该来的。”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是低头往前走了几步,又下意识地停住,不知是怕被落下,还是怕再向前就真的回不了头。
                      脚步声在前方停了。
                      祥子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眼神一瞬从暗影中探出,落在身后那个沉默下来的身影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5-05-29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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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梦站在廊下,不再像只浮躁的野猫,反而像是被初雪覆盖的迷路幼兽,抱着自己的全部,缩成了一团。
                        她的气势没了,嘴巴也闭上了,连眼神都湿漉漉的,像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带着一种想藏却藏不住的惴惴与退意。
                        祥子安静地看了她几秒,没有说话,只是走了回去。
                        她站定,缓缓伸手,一只掌心托上喵梦因紧张而微微耸起的肩膀,轻轻将她佝偻的背托直。
                        那一瞬,喵梦愣住了。她甚至没来得及闪躲,仿佛是被祥子的手势镇住了似的,只能任由那只手穿过她刻意伪装出的强硬,把她从自己的壳里提出来。
                        “你不用这样的。”祥子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却有种意外的轻。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
                        喵梦微微抬头,与祥子对视。那一双眼睛依旧漆黑、沉静,里面没有温柔,但也没有杀气。就那么平静地望着她,像是看一个已经被接受的存在。
                        “你之前的劲头呢?”祥子缓声问道,“在巷子里反驳我时的样子呢?”
                        她唇角轻轻一勾,笑意薄得像刀刃掠过湖面,不留涟漪,却在空气中刻下轻微的痕。
                        喵梦一瞬没回过神来。
                        她看着祥子,怔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从遇见这个女人到现在,她一直把自己想得太边缘,像个被收留的小鬼、捡来的猫、临时的麻烦。可这一刻,她却真实地被一个人托住了。
                        那种感觉,陌生而遥远,像是年少时某个快要忘记的梦,被一只手从雾里牵回来。
                        她的喉咙动了动,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在几步之外的睦,也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那一幕之间。
                        她看着祥子的动作,那只从无多余怜悯的手,那一句带着淡淡调侃却实质接纳的“你不用这样的”,让她眼底不由得泛起一丝细碎波澜。
                        她曾见过祥子在无数个夜晚挥刀斩人。但现在——她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去托起一个胆怯的人。不是用刀背、也不是用命令,而是用一种近乎“保护”的姿态。
                        睦没有说话,只是低下眼帘,心底却轻轻问了一句:
                        她真的选对人了吗?
                        这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
                        但她知道,至少在这一刻,祥子的眼里,佑天寺若麦不是多余的。
                        喵梦被扶直的那一瞬,忽然鼻尖一酸。她仰头,咧开嘴,想笑,却不知道该怎么笑,最后只挤出一句:“……我、我只是脚冷,不是怕啊。”
                        “嗯。”祥子应了一声,没有拆穿,也没有质问。
                        她只是静静站着,看着喵梦重新站稳,再度迈出一步。
                        那一步,比先前任何一句话都更响亮。
                        宅邸深处依旧沉静如夜,但有人在这夜色之中,悄悄落了脚,像是一滴水被接住,像是一只风中游荡的猫,找到了愿意为它撑伞的人。
                        翌日寅时,天际尚蒙一层浅浅的青霭,晨风透过纸窗缝隙,携带着淡淡竹叶清香,轻轻拂过丰川宅邸内。院中石灯未灭,倒映出两道模糊身影。
                        忽闻门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紧接着,厚重的拉门被一把推开,凉风迅速涌入室内,将床榻上的被褥一掀。床上人惊呼一声,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方见那张熟悉且带着冷冽气息的面孔——乃是丰川祥子。
                        “佑天寺,起身。”
                        语气平静却不容抗拒,似寒梅凛冬傲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唔……祥大人,今朝还未及破晓,咱这般睡眠乃是修养根基,您这般粗暴,恐怕有失大人风范啊……”喵梦懒懒地拖延,慵懒的身姿尚未从梦乡挣脱。
                        祥子未作声,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若叶睦行动。睦立刻上前,拎起喵梦肩头,如同提起沉重的行李,半扶半拖地将她带出房间。
                        “老大,老大,咱还没穿衣裳哎!”
                        “嘘。”祥子冷眼扫视。
                        “呜哇哇,放手!放手!老大,莫要如此粗暴折腾!”喵梦脚蹬地板,像只被逼入绝境的狸猫,却依旧挣扎无果。
                        二人把她拖至宅邸后院,那里早已陈列整齐的练武器具映入眼帘:刀剑架、竹刀、麻袋,还有数只沉重的沙囊,每一物皆暗藏杀机。
                        一旁立着一块木牌,木刻刀法遒劲,上书:佑天寺剑术特训!
                        喵梦望着眼前“魔鬼的工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今日起,特训开始。”祥子简洁宣布,眸中闪烁着寒光,“你若不精进,谈何成为第一剑客。”
                        “从最基础开始。”祥子冷冷道,“五十蹲马步,刀法基本二十式,皆须一百遍,不得敷衍。”
                        喵梦听罢,膝盖微颤,嘴巴干涩,“一百遍?”
                        晨风中,她开始蹲马步,祥子目光如炬,冷峻不改,睦则在一旁双臂抱胸,时不时轻哼,仿佛对眼前这幅“摔倒也要喊救命”的景象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半晌,喵梦气喘吁吁,忍不住抱怨:“老大啊,咱虽能忍辱负重,亦非铁石心肠……这马步蹲得,屁股要化了,脚踝要断了……”
                        “坚持。”祥子淡然。
                        刀法练习开始后,喵梦挥刀百遍,招式机械重复,手臂如灌铅般沉重。至第七十遍,她已是双臂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裳,睦淡淡递上一壶水,声如秋霜:“喝罢,还有三十遍。”
                        “老大,老大,求您收手!”喵梦几欲跪地,手指颤抖着撑地。祥子冷眼望着,喵梦面色一变,赶紧双手合十,声泪俱下:“咱愿再战百式!老大您且再给咱些时日!”
                        睦淡然道:“意志薄弱,身子骨倒是硬朗。”
                        庭院内,喵梦一边喊着“放我走放我走”若非知晓丰川家底蕴,定会误以为此处乃被捕恶徒临刑前的哀嚎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5-05-29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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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上午,宅邸静谧被喵梦的哀求声搅动,伴随着竹叶飘落,似有一只猫在孤独地对抗整个丰川家的黑暗残酷。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5-05-29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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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第四人》
                            夜深如水,丰川宅邸的灯火已然熄尽,庭中松影斜斜,唯有一盏石灯仍亮着微光,将半堵白墙映得浮光跃金,仿佛沉默的守夜者。
                            喵梦仰面倒在榻榻米上,双臂摊开,一动不动,像只被晒干的咸鱼。
                            “呜啊……要死了要死了……真的会死人的那种啦……”她声音虚飘飘地嘟哝着,脸侧贴在凉凉的竹枕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汗意。
                            训练的疲惫像沉重的沙袋压在身上,连眼皮都成吨地坠着。从早到晚,她几乎没有坐下歇息超过十分钟。拔刀、格斗反击、地形图的记忆,乃至那一条条路线的跑图演练,全都反复了不下百次。她原以为自己算是体力不错的类型,但在丰川祥子的训练之下才知道什么叫“极限”与“习惯性被打趴”。
                            “而且……那个人……”她嘟囔着侧了侧身,目光扫向房间一角。
                            灯影之下,祥子斜倚坐着,抱臂沉默,仿佛石雕般一动不动。她的发鬓被月色镀上淡银,神情却冷静如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多余的指令,也没有一句鼓励。喵梦说了很多,她却从未接话;哪怕喵梦绊倒摔了个狗吃屎,也只是淡淡一句:“起来”
                            喵梦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袖子里,“老大真是太冷酷啦……我都快死掉了也不关心一下我……”
                            可就在这时,那道一贯冷淡的嗓音,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
                            “明天,带你去见第四个队友。”
                            喵梦像是被抽掉脊柱的小猫,一下坐了起来,眼睛圆睁。
                            “欸?老大,这就要有新人了吗?是像你们来考察我那时候那样吗?是不是要我也像你一样跟踪她,然后从巷子里堵住她吓她一跳”
                            她噼里啪啦地一连串发问,语速飞快,脸上写满了“终于有事干”的兴奋,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声称自己“要死了”。
                            祥子却没有理她。她站起身,动作轻得几不可闻,将外袍轻披于肩。衣摆擦过榻榻米的沙沙声,竟显得格外沉静。
                            她走到纸拉门前,身影映在门上的一瞬间,仿佛比房中灯火还清晰。那是杀人鬼的背影,也是队长的背影。
                            “这家伙可不好惹呀……八幡海铃。”她低声道,像是在对夜色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
                            “八幡……?”喵梦正要追问,门已被拉开,凉风灌入,带来一丝初夏夜的清冽。
                            祥子步出门外,在门口停下片刻,像是犹豫了什么,又像早已决定。
                            “佑天寺,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声音仍是那样清淡,却比白日里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说罢,她便离去了,脚步轻盈、影子被拉得极长,转眼没入夜幕之中。
                            屋内一时间静得只剩风声。
                            喵梦愣愣看着那关上的门,许久没回过神。她轻声咕哝:“老大今天……居然会提醒我休息?”
                            她翻过身,望着屋梁下那枚风铃轻晃,突然一阵莫名的睡意袭来。她却努力睁着眼,心底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期待和不安。
                            “八幡海铃吗……听起来就好难搞的样子耶。”
                            她轻声一笑,嘴角挑起,疲惫却不知何时被压了下去。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我越想见见看了。”
                            夜色如墨,丰川宅的灯已熄去大半。走廊深处,只余祥子的脚步声轻响,如水滴落池心,浅浅碎碎。
                            丰川祥子一人缓步前行,披着月下残光。她没有回头,只在踏出廊角时,轻声自语了一句:
                            “……八幡海铃。”
                            像是呼唤,也像是提醒自己。
                            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那个人了。确切地说,自那夜在江户郊外不期而遇后,便再无交集。
                            那时的她,被幕府指派处理“不能留下证据”的命案。
                            那一夜,目标是一名负责军械采购的幕府官员,因私运火药牟利而被盯上。祥子独自潜入其庭院,手握短刃,准备在午夜前解决目标。
                            但当她掠入庭中时,却闻到一缕铁锈味,浓得不像是花草夜露,而像是……血。
                            她顺势贴墙而行,在月影与樱树之间,看见那具尸体已倒在台阶之上,咽喉一线,整整齐齐,仿若死前并未挣扎。
                            她的脚步顿住了。
                            那不是她动的手。
                            随即,她看见了她——那个黑衣人影,瘦削修长,一只手还握着未擦净血迹的苦无。
                            她本应逃遁,可她没有。她就那么站着,像是早知会有人来,又像根本不在乎被发现。
                            那一瞬,祥子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你的目标,也是他?”那人开口,声音轻,像是多年未与人说话。
                            “是。”祥子答得很干脆,“不过现在,看来晚了一步。”
                            黑衣人低笑一声,没再说话。
                            她没有报上姓名,也没有解释身份。只是转身离去,如影归夜,悄无声息。祥子没有阻拦,也没有尾随。她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人跳上屋檐、掠入夜色的背影,冷而安静。
                            直到她回到幕府递交空白的任务结果时,才从情报中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八幡海铃。甲贺余脉的忍者。不隶属任何已知组织。
                            她并不为谁效命。只为金钱、交换、短暂的利益。
                            她在多个派系之间辗转,甚至曾接受过幕府针对长州藩的刺杀任务,却在最后关头“无故撤退”。
                            那些情报官在报告中写道:“她不稳定,带情绪,不可控。”
                            但祥子却在那些所谓的“情绪”中,看出了更深的裂缝。
                            她调出那次任务的详细报告,看见一行字:
                            ——“目标当夜衣着,与我幼年之父极相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5-05-31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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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2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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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她明白了。她不是不可控,而是太过清醒。
                              八幡海铃,曾在八岁那年,亲眼目睹父亲被最信任的兄长背刺致死。整座隐村随即陷入自相残杀,最终只活下一人——正是她,八幡海铃。
                              她从那日起不再信任何人,也不再许诺自己为谁而活。她投靠组织,只是借壳生存,从不许诺忠诚。
                              可就在她“应杀却不杀”的那一夜,祥子知道,她心中仍有未死之物。
                              “她想信人。”祥子静静道,“却又怕被人辜负。”
                              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多年前,她在铜镜里见过,见得多了,也就学会不去流露了。
                              祥子记得那晚那人走前,曾吹过一声短促的哨音,不似信号,也非示警——更像是,向某个早已不在的影子致意。
                              她不再是“孩子”,却仍在呼唤过去。
                              祥子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一夜的事。她只在心底记下这个名字——八幡海铃。
                              如今,她终将亲自去请她一趟。
                              不是因为命令,也不是为了任务的完成率,而是因为她知道:
                              若有谁值得第二次被拉出孤独,那人,正是她。
                              清晨未明,丰川宅邸,一道瘦削的身影静坐井台之侧,薄雾尚未散尽,露水未干。
                              若叶睦蜷着双腿,披着半褪的单衣,双肘撑在膝上,指间紧握着一只温壶未暖的茶盏。她的头发还潮着水气,似是才醒来,又或许根本就没睡。
                              她看着面前那口老井,井水清澈,却映不出她的影子。
                              “……第四个队友吗。”她喃喃一声,声音低得像是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对自己心底那个总是止不住的声音。
                              “组建‘乐偶组’也好,找队友也罢……”她轻声说着,眼神落在远处淡淡泛青的天空上。
                              “但你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把信任托付出去啊?”
                              她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分,像是说着说着,心底那口久压的郁火就一点点烧了上来。
                              她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其实并没有泪,但她总觉得那里湿湿的。
                              “到最后,受伤的会是你自己啊?”
                              “祥,其实只要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劝说祥子,又像在恳求某个已经决定了要离开的背影。
                              “真是的,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有我一个人懂你、陪你,就够了,其他人只是工具罢了。”
                              她垂下头,额发滑落,遮住了眼睛。
                              “……你为什么偏偏不明白这个呢,祥。”
                              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得鸟翼扑扇掠过回廊的声响,以及远处竹叶随风晃动的沙沙轻响。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不会阻止祥。
                              她也知道,祥子不会回头的。
                              可她还是一遍遍地,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
                              不是为了叫她回来,而是怕自己走散。
                              怕有一天,祥子走得太远,再也听不到她了。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祥,我会一直缠着你的,你永远都需要我。”
                              说罢,她站起身来,将茶盏放回井边,转身消失在回廊的晨雾中。
                              就像一缕影,永远在她身后,不声不响,却始终不肯放手。
                              天色微亮,丰川宅邸内灯火微明,纸门上映着摇曳的烛影,仿佛一层薄雾在屋檐与光影之间悄悄游走。雾气自庭院深处升腾而起,缭绕在苍松与青石之间,像是不愿散去的旧梦。祥子已整装待发,立于玄关之下,一袭黑衣在雾中显得愈发沉静,仿佛从沉夜中走出的影。她腰间佩刀,刀柄处布缠紧致,掌中却不见紧张之态,只是指尖微敲刀鞘,仿佛在无声计时。她的目光落在庭院深处,神色平静,甚至可说无悲无喜,唯有眼底深处藏着些许微光,像将燃未燃的星火,凝望着某个无人知晓的远方。忽然,廊间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等、等等……我来啦我来啦、别走啊老大!”喵梦匆匆冲出内室,外袍尚未系紧,一边慌乱扎着头发,几乎快要摔在榻榻米上。她的额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顶着厚重黑眼圈,仿佛连夜熬了几局将棋。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未变,语声清淡:“迟到了。”“不是!我其实早起了的!只是、只是那个茶泡饭太好吃了,我做梦又去吃了……”喵梦低头嘀咕,伸手把头发胡乱抓成一团,反倒更显狼狈,“我马上就好,别丢下我一个人嘛。”廊下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插入。“喏,吃了再走。”若叶睦靠在木柱边,左手托着一个用细布包起的饭团,右手藏在袖中,神情淡漠,目光却凝在喵梦脸上。她将饭团轻轻抛出,喵梦慌忙接住,一下没拿稳,差点落地,连忙用袖子擦干净,啃了一口,鼓着腮说不出话来。睦淡淡补了一句:“别给祥添乱。”喵梦边咀嚼边咕哝:“我才不会拖后腿……唔。”她眼角扫过睦的装束——未换衣服,也未携佩刀,明显没有准备同行。“你……不来?”喵梦迟疑地问,嘴边还沾着些许米粒。睦没有立刻回答。她静静望着祥子的背影,似乎思忖着什么,又像已将答案咽进了喉头。“这趟,就我们俩。”祥子语声平稳,却带着不可动摇的断然。她不曾回头,只在门前轻轻顿住脚步,片刻之后,伸手拉开门。门打开的一瞬,凉雾扑面而来,轻拂过她鬓角与刀柄,彷佛有千百幽魂从门缝溜出,投进尚未醒转的京都梦中。那一身黑衣仿佛与黎明前的雾色融为一体,不辨是人是影。她转头看喵梦一眼,语气轻若雾丝:“走吧。”喵梦猛然惊醒般应了一声,胡乱擦了擦嘴角,赶紧提着刀跟上,脚步噔噔响在木廊之上,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二人并肩走出丰川宅邸的大门,步入朝雾笼罩的街道之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25-05-31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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