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该死！”
少羽和天明正要冲回去，远处的龙且厉声喝止。
“都不要回来！”
“龙且！”
“你跟我们一起走！”
龙且笑道：“少羽，天明，这辈子能和你们做兄弟，真不错！我答应你们，如果我侥幸活下来，一定在这里等你们，然后我们和星魂一起，再去大喝一场！”
数不清的蛊尸又从黑暗中围了上来，嘶哑的声音此起彼浮。
“龙且！”
“龙且！”
少司命伸手拉住了不顾一切要冲出去的少羽和天明，她紫色的双眸此刻凛然地盯着两个少年：“还不懂么？他不要你们插手，他是要斩断自己的那段过去，给他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高月明白少羽和天明的心情，但她也同样能明白龙且的心情，如同她心底的另一段记忆一样，龙且也有他必须去面对的过去。
高月同少司命一起将两个少年拉回，低泣道：“我们走吧……”
少羽和天明挣扎的双手慢慢垂下，天明咬紧嘴唇，流下了不舍的泪水。少羽唇角颤抖，双目红润，仿佛看到了三年前战场上的那次分离，兵器交接的铿锵声变成了蛊尸喑哑的嘶鸣，悲伤与不甘却不减分毫。
“我们是好兄弟，永远都是……”
从还阳宫往山顶的路上，有一处山涧清潭，高月和少司命都曾来到这里，这处芳草葱郁，潭水清澈，与蜀山上的其他景色并无区别，然而上次少司命在此打出的树叶被凭空弹回，瞬间化为粉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