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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旭桦°』【改文】你是我唯一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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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是一震,我狠狠挣脱他的手,瞪着他,半天之后,冷冷地道:“言先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他唇边的笑意不断扩大,“今天晚上,直到现在,你才值得我来这一趟。”
  说着,他居然伸出手去,拿起沙发上的那个小背包,慢条斯理地打开,胸有成竹地取出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盒子,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托到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完全愣住了。是那晚在一片混乱之中,他莫名套上我手指的戒指,悄悄潜离陈家的时候,我泄愤般随手一抛,直接扔到客厅沙发的某一个角落里,不知所踪。
  如今,那枚钻戒正在我面前熠熠发光。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背包,再看向那枚戒指。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弯腰下来,慢条斯理地一寸一寸将戒指套上我的手指,尔后站直身体,“记住,我言承旭送出去的东西……”他穿过我身边,淡淡地说,“从来不收回。”
  他阖上房门,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我颓然坐下。
  竟然不是乔楦,竟然是嘉枚,我最疼爱的小妹妹……
  出卖我。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我索性搬了回去。
  有生二十三年来,我的生活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我跟乔楦的屋子从此宾客盈门。
  最先上门的是历来不管事的姑母跟母亲,尔后是还有点怯生生的嘉枚,叔叔婶婶也几乎约好般几乎同一时间段到来。众人的态度都有点尴尬,来了之后好长时间,都只顾谈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
  来者是客,至于其他,我一概闭嘴,因此到最后,他们多半悻悻而去。我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极其冷血的人。
  最后登场的是父亲。父亲的神色有点不自然,我奉上了一杯热茶,退到一旁,垂首而立。父亲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去喝那杯热气袅袅的茶,想是嫌太粗砺,我只作不知。
  片刻之后,他咳了一声,再咳了一声:“嘉桦。”
  我没有吭声。
  他七弯八绕地向我大倒苦水,“嘉桦你不知道现在的环境有多恶劣,市场不景气,陈氏这两年的营运状况一点儿都不好,有一些相当好的计划因为资金因素不得不搁浅……”
  我看着他,一身的皮尔卡丹,腕上戴着OMEGA表,头发往后梳得油亮,略微发福的身材,和因为经常夜间应酬而略显疲惫的模样。
  我蓦然间觉得有点陌生。
  他见我没反应,自顾自往下说:“前两天言氏集团的人来找我,愿意出面为我们担保向银行借贷,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是个互惠互利的好提议,你说呢?”他聪明地只字不提言承旭,更不提先前言承旭跟嘉瞳的那一段。
  我突然有些想笑,这就是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家里全力栽培的是大伯父,他无所事事,靠母亲带过来的丰厚嫁妆,还有陈家的余威在外吃喝玩乐,六年前伯父车祸身亡,他被迫推向前台,一开始还能靠伯父积下的家底风光一阵,这两年越发捉襟见肘,常常回来抱怨,抱怨他人势利,抱怨运道不好,总之,他已经尽力。
  可是就在半年前,我跑机场作采访,眼睁睁看见他揽着那个女人还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孩子从机场出口大包小包笑逐颜开地出来,想必一趟出国游收获颇丰。
  他只当旁人是傻子。
  我蹙眉,忍耐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难得地和颜悦色,“是爸爸不好,过去对你关心得不够多……”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唇角微撇,“嘉桦,这么小的房子怎么住得下去?我看,你还是……”
  我看着他,心头涌上一阵空洞的悲哀。
  这样的提议,先前来的姑母,母亲,叔叔婶婶全部吞吞吐吐表示过,原来,在家人眼
里,我的二十三年,远远抵不上外人轻轻的一句。
  我只是漠然转过身去。
  不爱,所以不痛。


220楼2012-07-17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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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小亮


    221楼2012-07-17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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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9: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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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楼2012-07-17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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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亮好棒!继续加油


        224楼2012-07-17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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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些


          226楼2012-07-1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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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节:第七章 已凉天气未寒时(2)
              我无语,只是觉得身上寒浸浸的,再加上方才的挣扎出了一身的汗,在江风的吹拂下,更是寒意彻骨。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沿着身后的那棵树缓缓下滑,直到跌坐在地。我将头深深埋进膝里,一任纷乱的头发披散开来。经过刚才的一番纠结,我的模样一定与疯子无异。
              那又如何?
              眼前的这个言承旭,从他对父亲的暗示,到对乔楦的强硬,再到对安姨的怀柔,一步一步向我紧逼。他绝对有着极其复杂的心机和目的。我仅存的自尊跟感情,包括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自由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践踏在地。
              他所玩味的,是我的挣扎。
              他所享受的,是我的痛苦。
              我不甘心,我没有办法甘心。
              我抬头看他,他也正在看我,黑夜里,他的眼睛很亮,闪烁着锐利而难解的光。   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而空洞地道:“言承旭,你几乎拥有了一切,什么都不缺,不要再耍我了好吗,就算我是只无足轻重的小蚂蚁,也有自己
            卑微的尊严……”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呼啸的风声在我耳畔穿梭。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满是潮湿的冰冷。我的心得彻骨,如万年冰冻。言承旭,无论是父亲,哥哥,嘉瞳,关牧,即便言承阁,在他们的口中,无一例外刻画出来的他,手段决绝,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不甘心。
              我转过脸去,茫然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又过了很久,“给我一个理由。”
              我看到一只手,缓缓伸向我。
              我听到一个声音,隐约而模糊地,被风吹得零乱而破碎,无法捕捉,“……你……也许……忘了……”
              尔后,我被一下子用力拉了起来,重重跌到他的身上,他的唇贴在我耳边,“嘉桦,”他的手抚上我的脸,片刻之后,静静地道,“嫁给我,或许并不是一件这么糟糕的事。”
              我静静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所有的稿件被我叠得整整齐齐,笔筒、文件夹早就理好,桌子也被我抹得干干净净。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我低着头,仍然慢慢收拾着,直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我仍然磨磨蹭蹭地站着。
              阿菲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嘉桦,明天周末,我们几个人约好去爬山吃烧烤,你去不去?”
              我笑着摇头,“不了,你们去吧。”
              她仔细端详着我,“嘉桦,你没事吧,这两天怎么一直老气横秋提不起劲的样子?”她疑惑地道,“失恋啦?不对啊,你哪来的男朋友啊,根本不可能拌嘴吵架闹脾气什么的,到底是怎么了?”


            227楼2012-07-1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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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9楼2012-07-17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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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来自手机贴吧230楼2012-07-17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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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8:5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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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皱皱眉,“啊,说了我倒想起来,那头猪一天都没打电话给我,我看他是想死了——”
                    话没说完,已经以光速飙远。
                    我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
                    年轻,就是有无忧无虑的资本。
                    月朗星稀,杂志社里已经空空荡荡的了,我背起背包往外走。
                    乍暖还寒时节,最难将歇。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小径,静静向前走。我只是安静地走着,看着,间或从我身边滑过一辆轿车,或是三三两两的自行车,走到一个岔路口,在一排路边木椅上,我坐了下来。
                    我静静看着一辆辆的车在我眼前滑过,我静静地看着老人、孩子、年轻的情侣或形单影只,或甜甜蜜蜜从我眼前走过,我静静地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由密至疏,由重转轻,直至消失。
                    坐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我终于起身。
                    走到那幢几乎陌生的三层楼前,我踌躇了片刻,还是拿出了钥匙准备进门,突然间,从拐角的阴影处闪出一个人影,静静走到我面前停驻下来。
                    我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吴尊。
                    他看着我,“嘉桦。”
                  我点头,“你好。”
                    他的脸泰半隐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看着我,很长时间之后,轻轻地,略带艰难地道:“嘉桦,我听说……”
                    我低头,默然片刻之后,“是。”
                    他没有再开口。
                    又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抬头看他,平静地道:“很晚了,再见。”
                    我转身。
                    此时此刻,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莫过于他。
                    刚走了两步,我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轻轻唤道:“嘉桦。”
                    我回眸,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他慢慢走上前来,垂头立了片刻,递给我一个盒子,“或许你忘了,很久以前……”
                    话没说完,他已经转身快步离去,当他侧过脸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片闪烁的晶莹。
                    柔和的台灯下,我坐在桌前打开盒子,看了半晌之后,轻轻阖上。
                    跋涉过记忆的长河,彼岸是一个少年略带忐忑的声音:“喂,到那个时候,嘉桦,你想要什么特别的礼物?”
                  


                  231楼2012-07-17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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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桦原本亲人何时出现?看她与言承旭应该好早前是认识只不桦没记忆??


                    232楼2012-07-1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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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节:第七章 已凉天气未寒时(3)
                        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有点害羞地道:“唔,让我好好想想……”
                        半晌之后,还是那个少年,等得实在煎熬,瞪眼问道:“喂,你到底要想到哪一年啊?”
                        女孩子涨红了脸,争辩道:“人家就是要好好想嘛,”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嘟囔着,“再怎么说,一辈子就只有一次……”
                        少年屏息,片刻之后,柔声道:“那你慢慢想,到时候,无论你想要什么,”他的头慢慢俯了下来,“我都答应你。”
                        原来,他是来践诺的。
                        盒子里装的,是一对限量版的Alfred Teddy。
                        我在床上辗转了半天,始终无法入睡,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环视着四周,到底是陌生了几乎一年的地方。
                        当初我走的时候,没想过会再回来。
                        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春年华曾经在这里度过,直至今夜,划上了一个短暂的句点。
                        实在睡不着,我索性披衣下床,悄悄摸下楼,想到厨房倒杯水喝。
                        摸黑拿着杯子,我刚转身,“啪”的一声,灯亮了。
                        我下意识抬眼遮住略显刺眼的光,待到适应之后,我发现,嘉瞳斜倚在门口看着我。
                        她唇角微勾,“怎么,终于肯屈尊回来住这最后一晚了?”她轻轻一笑,“看起来,爷爷的苦肉计越来越高明了嘛。我就说嘛,陈家的面子何等重要,攀上了高枝的陈家二小姐,怎么可能会流落在外仓促出阁呢,更何况……”
                        她轻盈地转身,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冲的是你未来夫婿的面子是不是?”
                        我静静喝水,没有回答。
                        她并不在意,侧过脸去,微醺的模样,脸上一片淡淡的红晕,“你很开心吧?骗尽所有
                      的人,多么高明的欲擒故纵呵,多么不沾世俗铜臭的逃婚呵,费尽这么多心机,你以为就此
                      会得到幸福?”她笑得轻飘飘地道,“可是,你了解言承旭吗?你知道他做起事来有多狠辣
                      决绝吗?你知道言氏集团提供的担保协议里面,隐含的条件有多严苛吗?可笑二叔还以为沾
                      了宝贝女儿多大的光……”她看着我,一直略带玩味地说,“还有,你了解他的私生活,包
                      括他那位美丽的特助吗?”


                      234楼2012-07-1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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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很傻,原来你比我更傻。啊,对了,既然同为一家人,我不妨给你一句忠告。你
                        放心,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言承旭心里在想什么,还有,”她笑得愈发温柔可人,“他是不会
                        爱上任何人的,除了他自己,你之于他,无非一个摆设,一个掩盖他内心深处不被人知阴暗
                        面的傀儡而已。所以,我是不是应该为你未来可以预期的精彩生活先鼓鼓掌?”
                          她盯着我,渐渐敛住笑容,“你以为所有陈家人会因此对你感恩戴德顶礼膜拜?我告诉你,你是陈家人心头的一根刺,永远都是,你明白什么是刺吗?它在肉里会痛,会腐烂,总
                        有一天,要被狠狠拔出来……”
                          我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等着她往下说。
                          或许,十多二十年来横亘在我心头的重重疑问,会戏剧性地在今晚出现端倪。
                          她又是轻轻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吧……”
                          正在此时,我听到一声厉声低喝:“嘉瞳!”
                          我转过身去,是大伯母直直站在厨房门口。她盯着我们俩,脸上闪过一阵紧张的情绪,过了许久之后,她似是定了定神,缓缓走向嘉瞳,温和地道:“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嘉瞳似乎微微一愣,她轻轻蹙眉,有些茫然地看着大伯母,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但是,她仍然顺从地站了起来。
                          大伯母转过身来,表情很是冷淡,还带有一丝隐隐的不屑。她对我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哦,对了,嘉桦,这两天忙,都忘了恭喜你。”说罢,她便不再看我,跟嘉瞳一先一后走了出去。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里的自己,轻轻吁了口气。
                          我曾经坚决地,几乎是挑衅般抛出过三个要求:不登报,不大宴宾客,婚后继续工作。既然我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希望,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得一点微薄的权利。
                          爷爷和父亲瞬间阴下脸,言承旭也皱起眉,但片刻之后,他竟然答应了下来。
                          神色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和似笑非笑,他大概早就洞察了我心里的一切。
                          在他面前,我从来无所遁形。
                          嘉瞳说得很对,他令人无从琢磨。
                          我又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环视四周。看得出来,房间布置很费心思,典型的中式风
                        格,雕花窗棂,一整套雕花家具,靠窗陈设着一张镶有透雕与浮雕的中式花台,斜左方简约
                        的博古架上摆着一些珍玩盆景和玉器花瓶,还有几样唐三彩,右边角落里放着一张玲珑轻巧
                        的玫瑰椅,所有的桌椅上都套上了刺绣桌帷和椅披椅垫,床头是棉宣纸质灯具,就连天花板
                        上,也用了窗花门片作为镶嵌。


                        235楼2012-07-17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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